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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制】F/M 葛城美里×碇真嗣 在他回来之后,1

小说:About EVAAbout EVA 2025-08-18 14:45 5hhhhh 4890 ℃

“往强罗的普快列车即将进入四号站台,为避免发生危险,请在黄线内候车。请带着小孩的乘客多加注意。在四号站台的是前往强罗的折返普快列车,发车时间为4时32分,乘车的旅客请准备上车…”

匆忙的连安全带都忘了系,顺着急刹的前倾冲击搭上门把手,望见刚刚开走的特快列车时,自己心跳骤然僵住一拍的感觉仍在回响。是的,哪怕现在只需要浅浅抬头就能在车前镜里看见男孩平静如水的眼神,她还是感觉心有余悸,只是早就修炼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罢了。

幸好没猜错,幸好来的及时,幸好他也没选择离去。

六灯四缸的雷诺Alpine A310在盛夏的热浪中奔驰着,炽热的阳光晒得柏油马路几欲熔化,流淌进浅靛蓝色的车身。没有上级批示,也没有使徒来袭的警报,这件由她自己裁定的“紧急任务”圆满完成,于是现在也不用那么急着往回开,只需要平稳抵达终点,就像是她一直盼望的那样。

分别的时间确实有点短了,短到这次的不期而遇都难被称作“重逢”。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缄默嘛?和初次见面一样,碇真嗣还是靠着副驾驶椅背规矩地坐着,仅有的一点行李都装进了不大的背包,此刻正被安稳放在腿上,被短袖衬衫里伸出的双手牢牢托住。没有分神去理一理久站之后略有些凌乱的碎发,鼻翼伴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柔丝般睫毛下的眸子里投射出无悲无喜的坦然。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葛城问了些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要先回NERV一趟吗?当然,明天再说也没事的。”

“啊,那,再说吧。”

“想先去便利店买点什么庆祝一下嘛?我请客。”

“谢,谢谢。不用了。”

“随便去哪逛逛,或者兜兜风?现在还挺早。”

“唔,还是,算了吧。”

“那,我们就直接回家?”

“嗯。”抛开那些少有的情绪化上课,他确实是个懂事、惹人怜爱的小孩,“麻烦美里姐了,对,对不起。”

轻声笑了两下,如果不是在开车,她可能会伸手在他脑壳上送一记轻弹,“没事,毕竟我可是你的监护人嘛。”眼光流转,她却看见男孩本就没伸得平直的胳膊又回落着握紧了几分,臂弯内侧的浅涡清晰可见,好像想说些什么,可干涩的唇瓣凭空抖动了两下,还是没能开口。

“嗯,等了这么久一定又热又累吧,要不要先睡会?”左手移开方向盘,指尖点了两下侧边的按钮替副驾上的小家伙放倒了些椅背,短暂的拘谨后他也顺从地靠了上去,这时葛城又丝滑地换成右手把车载空调调低一度,“等醒来就到家了,有什么想说的我们慢慢聊。”

唉,十五分钟开完大半个钟头的路程确实太拼了,希望上面的老东西别追究以NERV名义申请的临时禁行令吧。把无意间飘到脸颊上的发丝归拢到耳后,仅剩几秒钟的红灯还有段距离,只是稍稍减速并不会干扰驾驶平稳。反光里的第三适格者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歪过头枕着座椅睡下,脖颈和衬衫领口间露出截浅浅的锁骨,手指环绕揽着行李包,像是只正安然打着呼噜的小猫。

已经过了气温位于最高点的时刻,但暂时也没人走出家门,大街上回响着的只有行道树中传出的蝉鸣。就像你不会纠结会是哪一家的空调外机在发出骚动一样,没人会去关心小生物们更钟爱去往那一棵择木而栖,除非自己的小窝并不安宁,或者过于安宁。

发动机熄火的时候,葛城刚准备开口,就听到碇真嗣咿咿呀呀地发出些专属于刚起床时刻的叫唤。轻轻揉了揉眼睛恢复清晰的同时,伴着“咔哒”一声,他也自觉地直起了腰身。

“谢,谢谢!”男孩理了理偏向一边的碎发,看见指挥官拔出钥匙打开车门后也赶紧跟上步伐。夜市后街的长椅上混杂着酒精和食物腐败的气息,NERV单间里有股冰冷的金属味儿,二子山半坡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在空无一人的车站远望着被曝晒的轨道总令人胸闷。久违地重返居民区,能看见对面人家摆在阳台上的绿植,清扫后的楼道里弥散开点如有若无的花香,拾级而上的路他走得格外安稳,甚至安稳的让人莫名心慌。一直持续到和第一天在门口时一样,葛城美里进门转过身言笑晏晏,由着他攥着行李包带子,盯着白色运动鞋鞋尖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开口。

“我,我回来了。”一双纤长的手伸过来,帮着理了理一路未曾关照过的衬衫领口,路过后脖颈时轻拍了两下表达安抚,碇真嗣却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欢迎回家!”

厨房门侧和人身高差不多的绿植盆栽、冰箱边上堆着未开封的成箱装啤酒,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企鹅Penpen打开了他的小房间门,歪着头看见是熟人后也就躺了回去。桌上零零散散堆着点空易拉罐和包装盒,和他来之前别无二样。回到自己的卧室,轻拂过桌面、墙根、床沿,这些本该是积灰重灾区的边边角角却都整洁的像是有人每天都在打扫似的。因为贴心地盖上了床罩,只用揭开就能立刻躺在他睡惯了的褥子上,抬头是熟悉的天花板,只是这次耳机里随声听的声音好像没法盖过心跳。

“美,美里小姐…”

难得的坐在餐桌边上没开啤酒,披着红夹克的一尉轻揉着太阳穴,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想着事情。并不介意思绪被打断,她循着声音的方向移过视线,默不作声看着男孩小步小步挪到了桌边。可目光甫一对上,他就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真诚的“对不起”后挣扎着滚出了几个“呃呃啊啊”语气词,接下来就只能抿住嘴唇。虽然低垂着脑袋,刘海遮住了眼睛,但能想象到那副急切却迷茫的神情。能看到的只有脸颊都憋得通红,肩膀不自然地抽动,连原本抠着桌面的指肚都没了动静。

“没事的,小真,紧张很正常的。有想说的话,要不先洗个澡,然后就在你房间,我们慢慢聊?”她从椅子上起身,但没完全起。低着头的十四岁孩子身高只将将到自己脖子,这是第一天就积累下的经验,现在葛城也依然愿意屈下膝轻声细语。揽着他肩膀的手逐渐感到紧绷散去,驾驶员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匆忙点了点头后几乎是“逃”进了卫生间。帘子拉上,美里重新拿起了不远处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赫然是通讯录列表,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后,她终于轻敲下了早就准备call过去的目标。

“喂,律子,真嗣回来了。ID卡的解冻可以安排。他的状况?和你想的差不太多,太紧张了,让他先缓缓。处理的话,我会考虑的,分寸你就不用担心啦。嗯,谢谢了。”

从禁闭室出来后立刻就是消毒式的清洗,现在任由热腾腾的水流从头顶蔓延而下,就像…像眼泪一样。虽然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但男孩还是不敢相信目之所及、感官所触达的真实。就像是,他已经跳下了悬崖,坠在半空中时才被浓重厚实的悔意吞噬,但却凭空多了双手托着自己回到原点,一切和从未发生过一样。按理说,离开地下都市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NERV的人,可在敞开的车门前却奢望着被接回去。路上他思考过许多种结局——被重新关上一周甚至更久、被要求搬走一个人住、甚至被严加看守彻底丧失自由沦为工具。他不敢开口,不敢再提要求,被允许借梦境遮掩过去,可清醒时却更加百爪挠心。

“呼…”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拿起架子上的浴巾盖着脑袋,他咬一咬牙,镜子里的那位也看着坚定了些。下了莫大的决意,至少这次要都说出口,把造成的后果与对应的责任都背负起来——哪怕是可能让他再去黑暗里待更久,甚至再无重返温暖的机会,他也要为那些有意无意的伤害买单,已经负债累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闷着头装聋作哑地亏欠上更多了。缓慢而细致地擦干头发上水渍,确认衣领、袖口、裤脚都梳理整齐,碇真嗣轻叩上了留出一线微光的房间门,约莫三两秒的等待后,那头传来一声“请进”。

正处于一种工作和居家的重合状态,葛城美里上半身还披着那件肩膀带黑条纹的红色皮夹克,但内搭并不是常规的黑色套裙,而是一件宽松的鹅黄色短袖,被顺着腰带塞进牛仔短裤,短裤的浅色下摆里几乎探出整条大腿。随性是她一直的作风,舒适总是高于一切,颇有种没把新来同住的异性当回事的感觉,毕竟他就是个孩子。

刚从浴缸里出来的碇真嗣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清爽,虽然衬衫长裤和拖鞋的搭配总有丝违和,但每一步却走得格外认真,靠近时能嗅到沐浴露的香气。他搬了张椅子和监护人面对面坐着,顶着干爽蓬松的碎发,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倾吐这段临时构思,却已经对着瓷砖墙面和镜子演练了几十遍的念白。

“美里姐,对不起!我很抱歉,在之前的作战中我无视了您的指挥。之后态度恶劣,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家出走,被找回来时态度也很糟糕。提出遣返的要求,却没肯回去,还得你亲自来接…”名为回忆的无形细丝勒着喉咙,流畅、稳定地说话渐渐变得困难,有意无意地,他右手拇指食指紧紧捏住了腿上的软肉,也强行揪起那个怯懦的灵魂,让他不要逃避,“我清楚我的行为已经给NERV,给您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和难以挽回的损失,我真心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处罚,不管是关禁闭、额外劳动,还是更严的监管,或者其他什么…”

“所以,这次…这次请别,别再帮我顶着了,长,长官。”几句话明明不算长,意志却仿佛受了严酷的锤炼,滑落下几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低着头沉默的瘦弱男孩向来看着都惹人怜爱,但在你张开怀抱时也总是微笑着婉拒。只有把心捧给你看时,你才会能窥见他的郁结,和心底里不寻常的等待。

指头被温暖的掌心握住,是那种会让人紧张起来但不会感到疼的程度。伴随着幅度不大的摇头,葛城美里刚过肩的紫发也有如流动的波浪般摇曳,

“人员来来去去是常有的事情,每周都有。损失什么的,工作是在抗击使徒,不用在意。而且,你已经在禁闭室反省过了,NERV没理由再追究。”灯光下能看见他的睫毛依然是轻轻抬起的模样,显然还是有未解开的心事,“当时让你回去,现在又来接你,是我出尔反尔,得向你道歉。但这些也都是我的主动选择,没有麻烦,也不会有人怪罪。而且因为你回来了,很多事情也不用从头忙起,大家反而可以多休息两天。”

默默听完了她的陈述,碇真嗣的眉头仍然微微皱着,满脸写着难以置信。本来已经做好了面对再可怕结果也要坦然面对的觉悟,但现实却是,落在脊背上的没有滔天的重锤,只是清风拂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有负担,早就演练好了善意谎言的应用场景嘛?但已经吃过了妄下判断的苦,现在的碇真嗣眼里充斥着无所适从的迷茫,拇指顺着关节摩挲,贴上了指挥官细腻的虎口,好像真能从这点肢体交流中判断出对话的真假。

“不,不会的,爸爸他,他们不会就这么好说话的。”堵着一口气,回归的初号机驾驶员急促地摇着头,“焦急”两字几乎明写在脸上,“我,我不相信!你就罚,罚我吧,不管是写检讨还是包揽家务,我都…”

“别那么激动,我可没说过就这样算了吧?”只是抽出拇指,将手掌上移了两寸,他的手腕就被扣得严严实实,一转严肃的监护人着实让真嗣吓了一跳,但三两息间也明白了,这正是自己期望看到的,也是自己确实应得的,紧张的情绪在轻吁了一口气后也消散了大半。“NERV确实不会追究,亲自去车站也是我选的。但既然你回来了,那当时违抗命令把安全当玩笑,复盘时敷衍了事根本不认真听,之后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夜不归宿,我们今天就都来算一下总账吧。”

“嗯…嗯、我都接受,接受我应得的一切处罚。”他此行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讨顿严惩以求安心。说到底,男孩仍然深陷于名为内疚的漩涡。但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后,他还会这么心甘情愿嘛?

“好,那过来趴我腿上。”

明明是并不复杂的一句话,但他却觉得脑袋一空,顷刻失去了所有理解能力,只知道傻傻地坐在原地,盯着这位女士在灯光下更光洁细腻的大腿。任何知道他经历的,哪怕是看起来没个正形的同龄人都会对“能和那么漂亮的大姐姐住在一起”心向往之,可自己深陷其中却只有害怕,害怕她主动的示好,害怕她语气的起伏,害怕一切过分的接触——包括现在这个不明所以的要求。

“嗯?既然你还是觉得抱歉,那我愿意用一些传统、难忘、疼痛的方式让你心里好过些。但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们也可以当无事发生。”看着眼前的小孩像是被吓到似的瞬间一动不敢动,葛城尽量让语调显得轻松点,轻轻拍了两下大腿,向他展示了最后的台阶,也是通牒,“再不说拒绝,等我拽你过来的时候,就没机会后悔了。”

“嗯,我,我愿意…”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可许久也只能见到人在椅子上以寸为单位挪动,一尉大人向来不缺耐心,但这时也感觉需要自己提供点动力,于是握着纤细手腕的那只加了几分力,在少年的低声惊呼中把人拽到了自己腿上。碇真嗣清瘦的近乎秀气,腰窝不过浅浅一盏,提溜两下就能趴得安稳,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美里贴心地歪着几分身子,让他能把双手趴在床上,免去了撑着地板带来的额外劳苦,纵使这样,松垮盖在身上的衬衫也能显出他两侧肩峰和浅凹下去的脊线。于是只用轻柔地按下去一点,就能看到小腹被搁在腿上,托起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臀,因为脚尖依然抵着地面也被迫更加挺翘。刹那间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头绪,真嗣觉得脸上无端热了起来,设想中的自己应该是平静的,可现在分明是想要开口,却发现紧张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会打你一顿屁股,会很疼,疼到你下次做蠢事前都会再想想的程度。放松一点,准备开始了。”

诚然如葛城美里所说,这种手段有些陈旧而唐突,她自己也没有经验主义相佐,灵感纯粹来自于出发前和好同学、也是好同事的赤木律子在机库的谈话。在这个末日铸造出的错位时空里,大家都被迫变得早熟,尤其是背负着世界和人类命运的EVA驾驶员们,十四岁本应该是带着懵懂情愫,试探着伸手触摸世界的年纪,却被抹杀掉千万可能,抹去了一切色彩。所以在被思绪的乱流扼得喘不过气时,不妨给他们一个真正的,以小孩子方式寻求的机会吧。他笑得轻蔑桀骜,走得毫不回头,可能真正需要的却是放肆而无顾忌地痛哭上一场。当时律子捧起马克杯,浅呷了一口不加糖的黑咖啡,“比如刚来的摩耶,这种心结真嗣只会更重。当然,只是猜想。”

碇真嗣也知道,在寄人篱下的时光里,那位和蔼却古板的老师总有发怒的时候,这时哪怕躲在房间,他也能听到或清脆或沉闷的拍打声,以及和自己年龄相仿小孩们或强忍或嚎啕的哭声。一开始他会有种物伤其类似的莫名恐惧,后来看见大家都渐渐地不避讳谈起,甚至自豪地比较起谁能挨更多、谁挨的更勤时,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环境。“谁又被揍了”和“今天吃什么”都不过只是平常的生活问题,但他一直幸免于难。是因为向来小心谨慎懂得察言观色,还是自己压根不是任何一个“家庭”中的一员呢?久而久之,与其说是忽略,他更像是刻意埋藏了自己会成为这个“谁”的可能,平淡如水的生活里情绪也翻不起点浪花——直到现在,猛然惊醒。

短暂的沉默间,腿上的男孩用动作表现了诚意。他像是伸懒腰的小猫一样弓起了后背稍作调整,趴回去的时候肩背舒展开来,双腿自然垂落,整个人像是卷紧贴围炉的毛毯,温暖软和地顺着略高点的右膝铺开,“请…打我吧”几个字讲完,脸颊上也飞起一阵粉。

“如你所愿。”这个姿势下,由高处传来的声音莫名多了几分威严,让人连抬头的勇气都尽数失去,“现在,EVA初号机驾驶员,第三适格者碇真嗣,你的直属作战指挥和监护人,也就是我,葛城美里,要好好地给你上一课了。”

没少拿这副柔弱的小身板打趣过,这两瓣圆润恐怕是真嗣少数有肉感的部位了。轻轻揉在学生制服长裤光滑的料子上,能清晰体会到他从放松到紧张,再适应着卸下防备的全过程。还没挨上一下就能听到不那么平稳的呼吸声,看来这对双方都会是场不小的挑战。按着理解中的模样,葛城右手平举,五指稍稍分开,用了三分力巴掌挥出一道平滑的弧线落在右半边臀峰,拍出“嘭”的闷响。

比起痛,第一次挨打的羞怯才是反应明显的真正原因,这下声音听着不小,惊得人随之“唔”了一声,可回过味来却感觉不到什么疼,只有星星点点带刺的微微发麻。意识到有些过火了,可这时候就道歉好像只能显得人狡黠,于是他只好埋下不经意昂起了一点的头继续装傻。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施罚人居高临下的全知视角,对受罚者的耐受力大概有了个数,她便不再顾忌,转型继续挥舞巴掌。

默默点着直到突破两位数大关,除了将这一层外裤拍得平滑,让紧绷的臀更加醒目外,暂时收获的只有渐渐温热起来的手掌。男孩很驯良,至少现在还是——不仅没有失格的挣扎喊疼,还主动把挨揍的部位撅得更高。诚心认罚求严惩挺好,耍小聪明博好感也罢,该来的总是要来。下一刻,葛城美里的手就放在了长裤上沿,原本为了壮胆系得格外紧的皮带,此刻倒成了让人头疼的阻碍。

“我,我自己来吧…”真嗣慌乱伸出的手刚到背后就被喝止住,更尴尬的是感觉到金属卡扣上已经搭上了几根指头,超出认知的接触让心跳都失了节奏。更惊人的是这位前辈单手解皮带的利落程度,他还深陷在刚刚的局促中时,裤子就已经被脱下,自然滑落到了膝盖位置,露出最后一层紧贴肌肤的蓝灰色包覆,以及腿根到膝窝之间没有遮蔽的细腻白净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冷激得他打了个小小的寒战,和脸上仍在稳步上升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得出来他想努力保持安分,可当巴掌放在内裤上时,腿上的人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美里安抚式地在他的背上轻柔地顺了顺,另一只手摸到遥控器给空调的热风加了一度,等到整个人的状态趋于平静,才复又开始掀起新的波澜。

“啪!”扬起的手直直削了过来,并没有加什么力气,但少了一层保护的效果立竿见影,哪怕是相对宽松的款式,在这个姿势下也变得紧贴着臀肉。巴掌抽出的低沉声响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带来的痛感和刚刚却远不可同日而语,刺痛轻易穿透了这薄薄一层防御,直接印在了主动乞求惩罚的屁股上。持续稳定的掴打下交替落在由两侧臀瓣向臀腿交接蔓延,绵延开的疼让两道修长纤纤柳眉微蹙,齿缝间溢出些许细碎的轻吟,指节在床单上揪出两个小尖尖,双腿也渐渐有了点小幅度的晃动。

虽然进入NERV后的晋升路径围绕的是作战局指挥科,但如果把葛城部长当做一朵易折的娇花,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一直没有疏忽基础的体能训练,平时手提肩扛大件行李不过洒洒水,必要时甚至能能扛枪冲锋、顶上一线成为战斗力。这种品质反映在此刻,就是小几十下甚至没用到五分力的巴掌后,面前的臀已经能隔着内裤感受到盖不住的热量,边缘原本光洁的腿根甚至染上了一层浅粉,和更向下的白皙相衬构成了颇养眼的分层。眼见着有点手脚不老实的苗头,她连着几下都打在这方分外脆弱的软肉上,疼得人没忍住身子一缩,赶紧规矩趴好忙不迭的道歉。

“唔,对,对不起,葛城小姐…”

“没事,放松,用屁股来还就行。”直白的语句像是往清水中添了突兀的一滴,男孩的脸清晰的愈发鲜艳,尤其是在伴随而来的下一个动作开始后。

她用指尖勾住内裤外侧上沿,轻松提起一个小角后轻松地将半边先向下褪去。呜呜哀求和下意识想挡的手来的不分先后,虽然可以强制按住逼人就范,但她更愿意看到乖巧诚实的少年,照着他说的那样甘愿接受任何处罚,于是只是用“嗯”的上扬鼻音做了个可轻可重的提醒。

“这,这也太羞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哦,你任性抗命的时候可没有一点明事理的样子,还现在又要继续像个小孩子一样出尔反尔?”无从争辩,真嗣只好把手移到背后,依旧温软的轻握像是对迷途知返的奖励,但内裤边缘扫过肌肤的感觉很快滚落到膝窝,因为赤裸而感到凉意的区域从一角扩大到了整个屁股,他羞得闭上了眼睛,可脸上灼人的感觉却消不去半点。

实际上在刚搬进这里的第一天,碇真嗣就体验过了“坦诚相待”的感觉。看上去他是被突然出现的企鹅吓得光着身子冲了出来,但其实也是场带着几分胡闹意味的冒险试探。而在得出结果后,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超出舍友和同事范畴的交流,甚至连上下级和长幼之分都显得模糊混乱。这一切都让受罚的孩子止不住胡思乱想,可能这顿打的伏笔早已埋下,只是缺一簇点燃引线的火星,好消息,也是坏消息——现在这正是由他亲手奉上。

有所相隔的几十下堪堪将臀面染上层淡淡的胭脂红,贴上去时也只有柔和的暖意,好像不是打人,反倒是在做按摩一样。简单活动了下手掌,环着腰把姿势有了点歪斜的男孩往里揽了揽,拢了衬衫掌心托住时,他像是害怕地躲开,却避无可避地只能向自己怀里靠去,刚好被搂得更严实。两声哀求似地绵软低呼悠然飘进耳畔,葛城美里不轻不重地在臀侧拍了几下。

“待会疼的话可以喊出来,不怪你的。”

一记凌厉的巴掌自下而上扇了过来,拍在臀瓣上传来格外清脆的声响,让不管是打人的还是挨打的都吓了一跳,当然,第一下总是可以有所宽限的。由着真嗣从突如其来的加倍疼痛平复,他尽力想藏匿却失败明显的低喘像是悄然贴过来的毛绒小爪子,挠得人心头痒痒。葛城轻抚着刚刚落下掌印的地方,看着那里渐渐泛起浅浅的红,脑海里“再打几下就行了吧”的念头不断窜出无从消去,于是能做的只有继续专注于眼下的事务。

“啪,啪,啪,啪…”

并起五指,继续左右开弓的挥着巴掌,一下又一下交替着在两边落下,她用稳定的节奏给面前两瓣圆润加热升温。年轻的指挥官向来是个认真的人,尤其是在她笃定有价值的事情上,于是这顿本可逃过的教训越来越朝着能留下深刻烙印的方向发展。能看见每下都让臀瓣被抽得波浪似泛开,伴随着后背猛地一抖浮起浅红。男孩双腿紧紧贴在一起,无意识地抬起、放下,好像这样就能甩掉一点疼痛似的。那只依然呆在背上的手也渐渐不满足于凭空握紧,开始慢慢地向身后挪过去,每次收到简单的言语提醒会立刻收回寸许,可总会在挨了新的一记后前进更多。之前“不敢高声语”的痛呼再难遮住,吸气间卷挟着微颤的鼻音,只有从那点摇摇欲坠的不喊出疼的坚持里还能看出些当初连丧命都不在乎的决绝——现在回想起来,真得在洽谈室的长椅上就把他摁在腿上狠狠揍一顿才对。

“放松!”

“手,回去!”

“腿收了撅好!”

眼看着口头告诫愈发显得收效甚微,葛城终于是没忍住动了火气,直接回手握住最失了规矩的那根腕儿,把他整个掌心掰到男孩自己的腰侧压着。另一只手也不再留力,直接抡圆了连着七八下都掴在半边臀上,从臀峰、臀侧到贴着腿根的软肉都盖了个遍,响亮的噼啪声在不大的房间几乎震出回音。成年人的巴掌对十四岁的少年来说还是有些沉重了,疾风骤雨般的连续抽打让一瓣屁股在不停歇的弹跳中被染上鲜亮的红,其间还点缀着几个明艳的指印。他也清醒意识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规才是陡升怒意的来源,所以碇真嗣只敢踢踏着两只脚尖,断断续续地表达着为时已晚的抱歉。

“噢呜…对,对不起,啊!疼,美里姐,好疼!”

“你自己要求的,不疼怎么叫惩罚?”手上和口头一样不依不饶,已经热腾腾的巴掌贴在还没受过重罚的半边屁股时,她继续向瑟缩着的小家伙给出警示,“如果觉得还不够,你尽管伸手继续去挡!”

明明是个吃不了痛的孩子,每次作战都免不了EVA里鬼哭狼嚎,飙着泪嘶吼到嗓音沙哑,可从九死一生里苏醒后根本就没认识到什么生命的可贵,只会用漠视和敷衍迎合着大家的担忧与关切。现在屁股挨上揍了,他反而开始害怕,开始听话,开始想要寻求依靠了。被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愈发紧实地扣着,甚至是攥住了她的五指头。巴掌好像开发了语言模块,从他嘴里能听到的也不止有毫无感情的“好”“明白”“了解”,少年认错的话语里像洇了水汽似的,尾调软糯的蜷曲着,听上去甚是楚楚可怜。但这不会让身后火辣辣的疼轻上半分,延烧起来的感觉让他心底又敬畏又恐惧,被这位监护人搭着肩、握着手、揉着脑袋时那么温柔的巴掌,蕴藏的力量居然可以让人忍不住想哭出声来。

“哇!我真的,真不敢挡了,抱歉,很抱歉!”连着三下好不停顿地从臀尖铺到坐点,抽得腿上的人儿凹成了歪歪扭扭的一条,仰起头做着诚挚的保证,之后许久合不上半张着的嘴,若隐若现的喘息声片刻未曾停下。原本白皙的两个团子现在是整片微微肿起的水红,无需直接触碰就能感受到肌肤发烫的温度,同样不好过的还有一尉的巴掌。暂停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酸痛,掌心指节也染了点似有还无的红,这也意味着热身完毕,差不多可以开始真正的“严惩”了。

“我的发刷就放在餐桌上,去拿过来我们继续。”

男孩盈着泪光的藏蓝色瞳孔是一眼就讨喜的样子,他确实是乖巧懂事的有点过分了,听到这个目的再明显不过要求后,面对板着脸的监护人也只是小小委屈了几秒钟。随后便定了定神从腿上起身,只是在听到“就这么过去,裤子不许提上”之后,他脸上的羞红直接蔓延到了耳垂,走起来也是磕磕绊绊的,像是还在学步中的孩童一般。刚站起来时本能地想伸手揉揉还在疼着的屁股,可刚碰到时就像触了电似的,悄悄回头看见室友双肘放在腿上、正扶着额头思考着什么时才算缓了口气,赶忙把手移走,拉开门走出房间,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葛城美里通过指缝尽收眼底,而她也在努力用严肃的样子强压下笑出来的想法。

虽然是无需照明的下午,客厅里的灯也依然开着,映得浅黄色的餐桌锃亮,边上那柄深棕色的发刷也因此格外显眼。想乖乖交出一件明知道即将用在自己身上的“凶器”是需要勇气的,尤其是在亲自体验过它的质感后。水滴状的短柄轻巧合手方便持握,椭圆形的发刷背顺滑中带着木器的光滑质感,弧形的边角轮廓经过悉心打磨,可以确保没有磨到皮肤的可能。只是他一个不留长发的男生此前从没用过这种东西,想到即将到来的不寻常初体验还是自己求得的,碇真嗣的心就跳得快到目眩,甚至回想不起是怎么走回房间、重新趴上去的。

“请,请惩罚我吧,美里姐。”望着同一屋檐下的晚辈恭敬地俯下身子,双手捧着发刷举到和眉心同高,再严厉的人都挑不出什么能苛责的了。葛城接过那柄刑具时不忘道了声谢,随即轻轻拉住手腕扶着人重新趴回自己腿上,把发刷平放在少年的腰间。将皱起的衣衫打理整齐后,出于对诚恳请责的奖励和作为监护人基本的关怀,她先揉了揉面前刚挨完大几十下巴掌、余痛还未消去的臀。这家伙本就是个容易羞的体质,面对直接的触碰,不仅脸颊瞬间又红了一个度,嘴上都是藏不住的哼唧,但在感觉到屁股舒服了一些后也是任凭处置,像那种表面上拒人千里,但在被抚摸时还是会舒展开身体的小宠物。可惜,哪怕毫无征兆地出走消失猫猫狗狗,淋了雨沾了泥,被捡回来后也逃不了一顿数落,而本应该更明事理、更容易沟通的人干出了相同的事情,现在将要面临的,只会是更严峻的结果。

短暂休息后的肌肤恢复了敏感,也保留着未消去的余温,所以当发刷背贴上来时,几乎冰凉的触感激得真嗣猛一下绷紧了后背,平放在床上的两只手骤然叠放起来,但能握紧的只有彼此。离了腰身无从依附,衬衫像空悬着的纱幔,堪堪遮住背后的风景。好在美里也不急这点时间,她一边轻轻揉着此时格外突兀的肩膀,一边握着发刷沿着两侧臀峰绕着圈儿摩挲,与此同时还在细数着男孩的“罪状”。

“我知道紧张在所难免,但拿枪这种简单指令都做不到,平常的训练真的有在认真嘛?”

“电源被切断还拒绝撤退,如果那刀没扎准,或者使徒核心再硬点,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嘛?”

“如果觉得指挥有问题,我希望你说出来,而不是摆出那种态度耍小性子。”

“一句话不说就离家出走,你知道连你的同学,剑介和冬治他们都在担心嘛?”

“你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连着一周夜不归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对良心交待?”

“是的,碇司令的召唤很突然,让你背负这些很残酷,但你的背后还至少还有我,至少你怎么想都可以说出来啊!”

有些问题早有答案,有的自己也不清楚缘由,有的听上去毫不意外,有的却足以让人心头一惊。此刻时间的流速像是悄悄放缓了,纷杂迷乱的情绪如同翻滚搅动着的海浪,这叶白帆孤舟带着疮痍走过了数不清的漩涡和暗涌,却第一次在地平线那头看到象征港湾的鲜红旗帜。只要能有依靠就好,哪怕代价沉重,他渐渐地放松了身子,认命似地长舒一口气,准备好迎接这顿自找的痛打。

“三十下,允许哭,允许喊,但如果敢挡或者躲,我保证会让你后悔的,明白了吗?”点头时碎发跟着抖活了两下,冰凉的触感消失也意味着惩罚进入了倒计时,他不动声色地再努力撅得更突出了点,尚未褪去稚气的面孔因为咬着牙显得有棱有角。

“啪!”举到肩膀的发刷划出了个优雅的半圆,带着风声甩落在臀峰上,坚硬结实的木制品哪怕再轻便也比巴掌实打实狠上一个等级,炸开的剧痛登时便让人脑袋空空。碇真嗣只觉得那片挨打的地方被瞬间点燃,口齿间滚落出带着哭腔的嗯嗯啊啊痛呼,昂着头才硬生生憋回了泪水,但两条腿却控制不住地抬起,几乎要和腰臀摆在相同的高度。他赶紧重新伏下身子摆好姿势,可依然颤抖着的双腿在昭告着灼烧般疼痛仍然存在的现实,那块椭圆形的区域也浮现出更深的红。

“噼啪,啪啪,噼啪…”发刷以稳定而坚实的节奏轮流照顾着屁股两边,隔上三两秒就能听到紧随着清脆响动的急促低喘,偶尔还有强忍着不敢高声的呜呜呼痛。但手脚上的小动作就没那么遮掩,衬衫在挣动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卷起来,每挨上一记,露出的小半截窄腰都要跟着一缩。两只袖子也悄然向上爬了一截,在手肘处绷出层层叠叠的褶皱。原本应该老实等着揍的屁股,一会向外小幅扭动着想躲,一会又跟着抬起的身子撅高上半寸,每次帮他摆正了位置,却总难免因为痛得双脚乱蹬有所偏离。所以其实男孩可怜地喊着“好痛”得不到回应,并不是因为女人铁石心肠,而是因为光逮着他揍得稳准狠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了,她实在分不出精力去说教或是安抚。

狠揍落在身上前,自认该罚的驾驶员还有心思去琢磨那些问责,去反思、去忏悔犯下的错。但压抑不住的狠烈疼痛一旦荡漾开来,脑海里所有的思考都瞬间断了线,除了抓住触手可及的枕头,手指嵌进去几乎要把表面的料子戳穿。他感觉浑身上下从身到心都不再听从意识的指挥,只知道每一下都觉得身后被抽得要迸开,斜着腰弓着身子几乎硬挺挺悬在半空,紧接着就会被不容抗拒的力量收拢回来,本就不算大码的衣服被汗水浸得紧贴着瘦弱的躯体,伴着鼻腔里传出的泣音起伏不定。

“啪!”“疼就对了。”

“啪!”“难捱的话正好长长记性。”

“啪!”“好好想想你干的事是多幼稚,有多该打!”

给了很大限度的宽容,可挨揍的那位却偏偏像和她对着干似的,明明已经疼得蜷成一团,连听到的“疼”都屈指可数,照旧是那副什么都硬生生自己扛到撑不住也不愿开口的心态。望着腿上像一条鱼似的扑腾个不停的少年,葛城也有点失了耐心,干脆直接钳着他的腰,照着已经染上一层玫红的臀尖连着抽了好几下不留情面的。可没曾想痛到发昏的男孩竟直接背了手想挡,反应过来时连胳膊都被压住动弹不得,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美里歪过头望向床边,刚好对上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回过神来,很清楚一切都是自己违规在先,但好像说什么都已经无可挽回了,真嗣艰难地挤出一句颤巍巍的“对不起”,没了勇气望向严厉的目光,只敢咬咬牙往人怀里再靠近点,再把屁股向外撅高些,不顾胳膊被勒得酸痛。

“多少下了?”松开的一刹那,那只背在身后的手僵硬地轻颤了两下,随后仓皇逃回面前。强忍到现在的第三适格者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悄然瓦解了,眼泪汩汩地夺眶而出,滑过脸颊在床单上晕开小摊小摊的水涡。

“呜呜…对,对不起,我不知…不知道。”还在喘息中的男孩道歉还没讲完,就因为被呛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监护人赶忙伸手,轻轻地帮他摩挲着后背顺上了这口气,得到的答案倒是在意料之中。

“那就最后二十下,但是要报数,并且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挨打。”手指沿着领口捋过肩头,示意人脱掉衬衫后,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灰白T恤。葛城让出一条腿,使真嗣两脚自然垂落点地,随即右边膝盖贴上去紧紧抵住他的膝窝,直接将人锁在了自己双腿间。左手将他仍然趴在自己腿上的腰向下按了几分,臀腿自然弓成了个直角,翘在最高点的正是还要挨上更多捶楚的屁股。现在两瓣臀肉有些烫手,整体已经被铺开一层微微肿起的嫣红色调,臀峰盖着几个深红几乎发紫的椭圆印记。

初次见面,男孩给她留下的印象中,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和“得体”最为突出,不管是比约定时间迟到还是路上状况频出,都听不见他一句埋怨。只是安静地坐在位子上,读着给到的东西,帮着能助力的忙,显得叽叽喳喳了好久还不认路的她更像是没长大,虽然说着“一点也不可爱”,但看到他被地下都市震撼到双眼放光时,大家还是会露出欣慰的笑。更显得懂事,也更令人揪心的事,碇真嗣似乎已经对困境麻木,甚至通过自我驯服以达成逆来顺受,在最需要陪伴的陌生环境安然接受独居,毫无准备被要求驾驶EVA后也吞下了眼泪硬着头皮上了,而且好像连扶上一把都不需要。可实际上,他曾在机库对着父亲咆哮似的抗辩,在学校挨了一拳后望着天空良久才止住想哭的冲动,也在驾驶室里歇斯底里地痛嚎到失声过。豪猪两难说里,这种小动物并非天生就有乌黑油亮的光滑外皮,只是它一直把带刺的那层翻卷起来折磨自己。呼唤一个拥抱,展示一点真我,向来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愿望,可在久而久之在这里都变得遥不可及。

有好几个时刻,葛城都在想,要么就这么算了,把人拉起来好好抱抱,告诉他辛苦了、一切都过去了就行。但看到他强装镇定的身躯会因为害怕忍不住发抖,隐忍硬捱得久了会忍不住伸手挡住屁股,疼得狠了也会朝人怀里钻寻求依靠。她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个被他被全身心地信任和托付的人,就像第二次冲击后,她希望有这样的人可以揽自己入怀一样。

这从最开头就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矛盾之争,只是一向越云淡风轻的人,为求心安往往越需要付出太多太多。

“噼啪!”

“嘶,一,对不起,我不该,不该不听指挥…”

发刷斜着劈在半球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强烈的刺痛里含着一丝麻木,之后随即升腾起燃烧似的感觉。真嗣疼得腰臀耸起猛得一扭,但因为被牢牢控制着,只能无助地撅着肿起的屁股晃了晃,细长的柳眉微蹙拧在一起,晶莹的眼角滚落出大颗大颗的新鲜泪滴。

“啊!二,作战时,没能完成…完成简单指令。”

另外一边落下的是火辣程度不差分毫的抽打,他控制不住地踢蹬,但因为被牢牢钳住,只狼狈地抬起了一条小腿。原本还挂在膝窝的长裤也因此向下滑落,松松垮垮地堆积着臃起,小半截解开的皮带孤单垂落着,裤腿离掉下去盖住脚踵只差一点点距离。

“三,痛!训练不够,不够专心…”

“呜呜,四,复盘时在糊弄,没认真反思…”

“噢!五,对不起,美里姐,我还和你,和你顶嘴…”

自己算是支成了个人体刑架,摆这这个姿势挨打让人屁股自然地翘起在那块方便她实打实抽下来的位置,不管怎样挣扎都逃不开,反而让受罚的部位更加突出,也显得更加圆润。每次重责都打得臀上的软肉陷下去一块,发刷抬起后缓了几秒才慢慢回弹到原本的位置,短暂煞白后肉眼可见肿起绯红的印记,轻轻触碰上去能感受到其中散发着的骇人温度。

“当时我恨不得自己在驾驶舱里,直接把你从座位上拽出来!”

“我连一口水都没来及喝就去接你,结果呢,真的很心寒!”

“你已经那么努力了,我一直都希望你别受伤、不用冒风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真嗣!”

实际上从作战开始到离家出走,再到被NERV找到,遣返后从车站接回来,这次事件的影响远比葛城美里刚开始描述的要严重得多,硬是靠冰凉苦涩的咖啡,她才能在撑住了大脑超负荷运转和四肢到处奔波的同时,用和蔼的态度面对贸然行事侥幸存活驾驶员。既往不咎向来是一尉的座右铭,但今天既然愿意主动提起,那她也不介意帮人回忆回忆。回应她的是紧紧搂着腰时,男孩在每一次抽打后的颤抖,不管是微微弓起的脊背、倏然绷紧的大腿,还是砰砰搏动的心跳,都是对话中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说不好是无情还是动了情,她好像真成了铁腕的指挥官,恍惚间觉得像这样拒人千里却又逞强莽撞的孩子气下属,就应该揍到他泪流满面,愿意坦诚相待把心事说得明明白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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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八,对不起,我真的不敢再擅自行动了!”

“九,九,我以后一定,一定听指挥!美里姐!轻点,轻点好嘛…”

握着木柄的手又紧了紧,连着几下没留力的狠抽落在臀腿交接皮肤最轻薄也最娇嫩的地方,不光是臂弯里挨着揍的下属喊得凄惨,连自己的掌心都被震得有点发麻。听到断断续续,夹杂着哽咽的喘息,看见抓着床单用力到指节发白,已经哭成泪人的碇真嗣,她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孩子气,而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小孩子。冷汗不断渗出,把他额前刘海被浸成乌黑发亮的一簇簇,波光粼粼的湿润瞳孔清清楚楚写满了痛的真切、忍的辛苦。饶是凄惨成这副模样,他也仍然乖顺地趴在那里,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时不时能听到几声闷哼。

不出声地叹了口气,葛城随意地把已经不再冰凉的发刷放在身边,摊开指头细心揉着这个已经受了诸多折磨的屁股。打得确实有些狠了,几乎是刚碰到时就听见了吃痛吸气的咝咝声,新落下的肿印鲜红发亮,其间点缀着紫痧,臀面更是烫得灼手。按在两边臀峰能感觉到好几处大小不均的硬块,都清楚揉开是为了之后好受点,可当稍稍加了几分力气后,他还是下意识绷紧了身子,只好每揉一会就轻拍两下耐心哄得人放松下来。少年竟然比挨揍的时候还要羞,几乎把整个人沉进了枕头里不敢看他,只露出一对浸染得通红的耳根。

没一点胆量启齿,但碇真嗣心底里的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虽然被用发刷抽光屁股既羞又痛,可却能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做过的那些傻事在火辣辣的疼和毫无形象的哭喊中渐渐勾销,现在被悉心地揉着时,除了身体上的舒缓,更多的还有被原谅的感觉,被允许托付的感觉,硬要用一个词来说的话就是“真实”。

收到爸爸消息之后的生活完全就是经不起推敲的荒诞小说,而自己也懵懵懂懂地上了车,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飞驰。更可怕的是,在这里,真实和虚幻似乎无从区分——在和水天使的第一次战斗时,他明明感觉到胳膊被硬生生拧断似的彻骨疼痛,可从插入栓里出来后,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挨了冬治的一拳,食指擦过还在痛的鼻子,他清楚地看到了血。可之后迎战昼天使时,明明腰身被白热的长鞭贯穿,双手也被烫得整个脱了一层皮似的疼,可作战服上却连个伤口都没有。赤木博士解释过“同步率”,他肯定自己是听懂了的,但好像就是绕不过这个弯,不知道别人的态度、自己的心境究竟应该是怎样。

嗯,坏消息是,他一如既往地怕痛,却也不得不面对疼痛;好消息是,有人允许他害怕,允许他因为捱不住而崩溃,尽管代价沉重,但安慰总不会落空。

暂停了一会却突然哭得更大声了,眼前突然的变故让美里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稍稍犹豫便听到男孩呛得猛咳起来,她只好先一边轻拍着肩膀后背,一边告诉他点好消息以示鼓励。

“还差最后六下,打完就都过去了。”腿上的人好像又朝她怀里缩了缩,葛城倒也没说什么,由着他贴着自己腰间,轻声安慰道,“你很棒、很勇敢,真嗣!哭出来也没问题,你应该为自己而骄傲!”

“美里姐,可以,可以把手递给我嘛…我保证不会,不会乱动的!”澄澈的眼光里流露出兼具哀求和期待的神情,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她没理由拒绝这软糯的小愿望,原本揽着他腰的那只手旋即伸到面前,男孩在道了谢后双手轻轻捧着握住了她的掌心,昔日他仿佛一盏光洁的冰裂纹琉璃灯,坚强也易碎,每次总是沉默着回归风平浪静;现在却好像散发着暖意的温热小太阳,让人忍不住想拥他入怀。

但也得是在最后六下打完后。

“一,我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请狠狠地…狠狠惩罚我吧。”

“啪!”

嘴上没表现出一点宽容,但葛城手上已经卸了几分力气,但哪怕是不重的一下,打在这已经满是斑斓的脆弱臀上也有他好受的。真嗣疼的揪起了身子,翻卷起衣角露出不过巴掌大的一截窄腰,眨巴了许久眼睛也没能拦住两滴夺眶而出的泪。

“二,大家都在关心我,我不该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

“啪!”

感觉到空出来的左手被握得更紧,美里也活动着指心柔和地摩挲着男孩的手背,缓了片刻后,再一下落在靠外的臀侧。疼的人双腿纠在一起,原本挂在膝窝的蓝灰色内裤也不经意间滑到了脚踝。

“呜哇!三,我不该搪塞着回应问题,漠视自己的生命。”

“啪!”

上半身小幅度弹起来了一下,实在是太痛了。这顿发刷像是开了天眼的火舌,不放过任何一寸它还没燎过的地方,烧灼般的痛连成宽广热区,低垂长睫下眼泪再次织出晶莹的细线。还在呜咽着的少年诚心诚意到毋庸置疑——他从未觉得过不用挨打的每一天是那么值得珍惜。

“四,我们是家人,我用这个态度对家人,真是该…该打”

“啪!”

第一次听到真嗣口中说出“家人”两个字,美里怔了怔,本该落在臀根的发刷歪斜着半边抽在大腿上,白净里弹出的浅红半圆格外突兀,男孩也因此疼得颤抖起来。夹在脸颊和肩膀中间的上衣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得铺开,和哭花了的脸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以凌乱美为主题的人体速写,而模特本人已经出离疲惫,脱了力似的软软趴在腿上,但却依旧高撅着孤零零的一对屁股。齿缝间流露出些呜呜的低声呻吟,毫无保留地向人展示着其他人从未见过的,自觉卸下了所有尖刺外壳,舍弃了一切心结顾忌,和普通的柔弱小孩无异的碇真嗣。

“最后两下,会很重。以后多想想,有什么事情都可和我说,好嘛?”回想起来,孤独惯了的监护人也会诧异,当时是怎么主动背起这么多责任的。但她记得,男孩点头点得实实在在,温热鼻尖蹭在自己手指上痒痒的,这样的话,也能理解为什么律子养猫时,关怀她们甚至胜过照顾自己。

“啪,啪。”

一左一右,快狠准的两下砸在臀峰,两瓣臀肉被发刷抽得深深压下去,波浪一样荡开,回到原位时已经能见到泛白,正是所谓“开花”的前兆。如之前所言,这六下他真的没有乱动,也许是忍的太艰苦卓绝,现在意识到不用再挨揍了,这两下直接让他恢复到了之前嚎啕的状态,趴在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曲肘撑着想起身,可长久趴伏发麻的后遗症让人气力尽失,破碎的剧烈喘息引得胸腔都起伏不定,回过神来想起还没报数,急忙想开口时却被一阵从头顶轻捋到后脑的抚慰安顿了下来,渐渐平稳了呼吸,带着泣音道完最后一声歉。

“五,对不起,美里姐,让你…让你为我操了那么多心。”

“六,我一定,一定会听你的话。”

和记忆中的模样相比,面前的屁股肿起了几乎两指高,圆润翘起的程度配上男孩整体清瘦的身形显得格外违和。挨了最多最重打的臀峰情况最为严重,整个都是吹弹可破的绛紫模样,而从臀侧到臀腿交界处也烙上了一圈圈由深及浅的茜红,贴近便能感受到散发的热气。

终于可以把这柄发刷丢掉一边去了,离了凶器,紫发的严厉魔鬼又变成那个温柔姐姐。碰到硬块时得用点力揉开,听见男孩忍着痛的小声哼唧,哼葛城怜爱地轻拍着后背以示安慰。帮他把衣衫理顺的同时,还不忘把散乱的头发揉顺。少顷准备去找点药给他抹上,可刚挪动一点身子,美里就听到一阵哀求似的呼唤。

“美里姐,可以,可以抱抱嘛…”真嗣还是挣扎着起身半跪在她的腿上,撑着床的双臂绷起分明的线条,缓缓举到和腰同高。发现眼前的监护人正歪着头看自己,眼里还透露着疑惑和不可思议时,他瞬间又没了底气,“啊,对不起,当,当我没说过。”

葛城确实觉得难以置信,但并非是对要求感觉过分,恰恰相反,她好像都没做好这个脸红少年突然变得这么亲近她的准备。但一尉向来是个反应敏捷的人,在看见他挂着泪滴的长睫垂落敛起时,美里就张开双手,托住男孩的胳膊和腰窝,将这瘦瘦小小的一只牢牢圈在自己宽广的怀抱里。他被引导着侧身坐在腿上,小心地避开仍然余痛未消的屁股,难免的触碰总会引发些许低声嘤咛,这时只好在宠着他帮人揉几下。

伴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她缓缓地安慰着怀中人“没事,都过去了”“真嗣君真的很棒”,环着脖子的胳膊柔若无骨,渐渐平缓的呼吸惹得她耳垂微微发痒,上次被这么抱着是什么时候呢?脑海里的画面是被刻意拉远了的接近,搅浑了的清晰。

“纠正一下,真嗣。我不可能永远都是正确的,所以,有什么觉得不合理的、让你伤心委屈了的地方,请一定跟我说。”男孩点了点头,下巴抵着她肩膀轻轻戳了戳,“不仅是驾驶EVA,日常的生活也是。”

“因为我们是家人嘛~”想起之前听说过,脖子是人体比较敏感的部位,确实没错,现在甚至能察觉到他升了温的羞红脸颊。

“嗯嗯,美里姐,以后如果我犯了错,也请,请告诉我…”说到最后真嗣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是嗫嚅着讲完。

“好呀,以后这也是我们家里的约定了,对吧,Penpen?”他惊恐地从她肩膀上弹起望向门口,想确认那只温泉企鹅没有偷偷过来旁观,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天真而可爱。身后冷不丁传来两记不轻不重的拍打作为提示,男孩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些什么,回过头来答应的声音如同耳语,再无第三人能听见。手上搂的更紧,发烫的脸颊逗得人没忍住咯咯轻笑出声。

夕阳垂落,透过窗棂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至此,正文内容已完结。新一页是作者一些与本文无关的碎碎念,可选择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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