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妖魔世界

　　离开调教积茜嘉的酒店房间，项飞羽去到另一层的另一个房间，以有暗号的节奏轻敲着房门说道：“嘉芙莲姐姐！碧凤。是我，开门。”

　　确认过暗号之后，替项飞羽打开房门的，是比他仅少几个月的妹妹项碧凤。

　　项碧凤有着一张清秀典雅的鹅蛋脸，乌黑油亮的长发扎成可爱的马尾，脸上那张郁郁寡欢的忧郁表情，因为看到哥哥而浅露着一个似有若无的轻笑。她身上流露着一股一种深山灵女的气质，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山中精灵。

　　纤秀娇小的胴体，穿着一件衣料单薄的黑色露背迷你裙，和她的气质不相配的大胆且美艳，雪一样白的肌肤有八成以上都暴露在衣服之外。纤足穿上黑皮鞋和颜色雪白纯洁的白色短袜子。

　　在项飞羽眼中妹妹实在非常可爱，但是这种可爱却让他感到一种可恨的程度。要是以食物来比喻的话，就像一道颜色鲜艳，香味扑鼻，精巧雅致的甜品。一看就知道非常可口，可是却偏偏只能看，不能吃的那么折磨人。

　　项碧凤以有如出谷黄莺清脆的声音喊了项飞羽一声哥哥，项飞羽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没有礼貌的直接举步而入房内。

　　在拜师之前，项飞羽一直都是四海为家，和妹妹一起四处流浪。而师傅不止教他法术，更提供居所给他和妹妹，可说是他的再生父母的大恩人。作为师傅嘉芙莲安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甜甜一笑的说道：“飞羽你回来了吗？事情办得怎样？”

　　嘉芙莲那张沉鱼落雁的美貌，其程度绝不逊色于项飞羽的妹妹项碧凤。看起来双十年华的她，自从项飞羽三年前认识她，跟随她拜师学艺起，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模样。

　　纤瘦骨感的娇小体型，还没有十六岁的项飞羽来得高，只比项碧凤高上一点点，身上流露着一股不像成年人，倒像少女的楚楚可怜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想表演出男子汉的气度，挺身以出的保护她。

　　嘉芙莲的脸蛋和那玲珑浮突的娇躯，都像是东方的美人，但是却有着像蓝宝石一般闪亮动人的美眸，还有一头柔亮顺滑有如飘瀑的金色秀发。那种融合东西方特点的美态，带着一种遥远异国的神秘色彩。

　　她穿着一件有蕾丝边的白色女装衬衣，双峰虽不算丰满却娇小坚挺，纤腰窄小到仿佛不堪盈握似的幼细，下身则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窄身短裙，脚上则是咖啡色的鱼网丝袜和高跟鞋。

　　项飞羽心里略感喜悦，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语气没有一点抑扬顿挫的诚实回答道：“积茜嘉那头母狐狸被我在床上驯服得贴贴服服的。需要的情报也已经弄到手！”只是他的用词未免有点高傲，难掩年轻人的自满。

　　嘉芙莲以婀娜多姿的动作来站起身来，走到项飞羽的身前，纤手轻抬，赞赏的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师傅我为你感到自豪。虽然是美男计，但在床上驯服这些淫荡的女妖，也是为了除魔灭妖的工作需要。”

　　项碧凤脸上微带不悦的在旁边插嘴说道：“我不喜欢哥哥做这种事！这样子和做男妓有什么分别？”

　　项飞羽粗暴的对项碧凤大声怒吼道：“用不着你来多管！师傅吩咐我做的事，自然是对的。”

　　项碧凤一副泫然欲泣的受伤模样，一对荑葇紧握在一起，低垂着螓首坐到床上不敢再说话，满脸害怕看着项飞羽这哥哥！

　　嘉芙莲一脸苦笑，同时以冰冻冷漠的眼神看着项碧凤说道：“妖魔一族的雌性，骨子里都是好色的淫娃荡妇，只要能够在床上征服她们的肉体，就等于征服了她们的内心！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大计，利用积茜嘉是有所必要的。你也别一脸厌恶的样子，因为你还是小女孩，体内的妖性才没有醒觉。等你再长大一些，你身体里另一半吸血鬼的血脉，就会让你明白到，妖魔一族的女子有多么淫贱放荡！”

　　项碧凤虽然满脸不服气的样子，但受到伤害的她却无从反驳。

　　项碧凤和哥哥项飞羽并非普通的兄妹，项飞羽是血统纯正的人类，父亲是除魔师，项碧凤却是吸血族，或者一般人口中所理解的吸血鬼与吸血僵尸，与人类所生的混血儿。

　　八年前项飞羽的父亲项龙和同样是除魔师的妻子离婚，而在离婚之后，项飞羽就没有再见过母亲那怕一次。项龙则在跟妻子离婚之后的短短半年，就和项碧凤的母亲娜塔沙结婚了。项碧凤就是在那时候改姓，成为项飞羽的妹妹。

　　项飞羽对她这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折散自己一家的妖妇女儿，心怀怨恨。

　　尤其是父亲对她的宠爱与关怀，更甚于自己这个亲生的儿子。这让项飞羽怀疑父亲就是项碧凤的亲生父亲！他还为此在父亲生前质问过他此事，却没有得父亲明确的回答，避而不答的父亲，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个怀疑直到父亲死后也无法证实，但是在父亲为除魔灭妖奋战，受伤濒死之际，却握着他的手，用最后的力气说道：“飞羽！要照顾好你的妹妹。”那时父亲的眼实充满期盼和忧虑。

　　项飞羽始终没有弄清楚妹妹是否真的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去做基因鉴定就可以知道结果，但他却害怕去做这种鉴定。要是证实项碧凤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岂不是说父亲自从自己出世之后，就一直瞒着母亲跟那个叫娜塔沙吸血鬼的妖女在偷情吗？

　　嘉芙莲不再理会项碧凤，接过项飞羽交给她的光碟，开动手提电脑后将之放了进去。

　　在电脑萤光幕中映现着三幅地图，一幅是南非的全国地图，一幅是约翰内斯堡的街道图，还有一幅是阳明学园的建筑物结构图。

　　嘉芙莲弯腰低头的对着电脑，神色肃穆的跟项飞羽解说道：“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打倒地球上三大妖魔之一格古落，还有攻占他的领域。他的领域不只包括了南非的全国，还延伸到境外的几个小国。”

　　紧靠在嘉芙莲旁边的项飞羽，却无法专心一致的听她解说，因为嘉芙莲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幽香，实在是太过让人陶醉。之不过尽管他在心中暗恋着师傅这个大姐姐，可是看着她纤手上戴着的婚戒，这股无法表白的暗恋，就只有永远的放在心里。

　　看着电脑萤光幕的嘉芙莲神光锐利的说道：“这次的行动是联合了好几个不同的领

　　域，由不同的宗教共同联手，再加上像我们师徒一般没有宗派，独立行动的除魔卫道之士。动员的人数以万计！可以说是过去五十年内，最大型的一次除魔灭妖的活动。包括飞羽你在内，举事之前我们前后会派遣五千多人潜入进南非境内。潜伏在各地，先行打探情报和进行袭击，打击格古落的手下，削弱他领域内的防御力量，再配合大军的进攻。一举消灭这凶猛的魔头！“

　　提到格古落这个名字，项飞羽就深怀恨意。因为他父亲就是死在这魔头的手下，同时被杀的还有娜塔沙那个妖妇。那血腥且痛苦的回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

　　格古落是妖魔中的一个特殊种族，独眼巨人族。作为一族的首领，他凭着族人的力量，在黑中支配着这个国家。政府和媒体都在他的操纵之下。在黑暗世界里他的名声极为响亮，一直鼓励在各地潜伏的妖魔前来投靠，并且秘密的整军经武，公然和人类所支配着的大多数领域加以对抗。对人类全体来说，他绝对是一股必须要加以排除的潜在威胁。

　　嘉芙莲无奈的跟项飞羽说道：“可是飞羽你也知道，妖魔的存在是一项秘密！他们用魔法或变身术伪装成人类，在人类社会里躲躲藏藏的活动。一般普通人根本无法分辨人类和妖魔。因此我们除魔灭妖的活动，也得要秘密的进行，以免再造成中世纪猎杀巫女的那种惨剧！”

　　项飞羽点头表示明白，并回头望着床上神情忧郁伤感的项碧凤，不论是自己的这个妹妹，或者她的妖妇母亲。单看外表又有谁能够看得出她们不是人类？

　　中世纪时教会猎杀巫女，其实是以此为藉口，来进行对妖魔的搜捕与消灭。结果死在火刑架上的受害者，十分之九都是无辜的人类。真正的妖魔不足十分之一。

　　如果给普通人知道，有一群非人类的异族，一群淫荡嗜杀的妖魔生活在人类之中，表面上跟他们一起工作一起上学，暗地里对人类加以袭击捕猎，奸淫杀害受害者之后甚至吃死尸的肉，并且抢夺其财产的话。恐怕整个人类社会都会恐慌不已！而恐慌下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作出为求自保的反击！

　　可是无法分辨妖魔的普通人，胡乱反击的结果，只会把目标对上了错误被他们怀疑的无辜者身上。事实上经过数千年的演化，妖魔一族用来伪装成人类的魔法或变身术，已经极为完美，单看外表根本真假难辨。就算跟他们上了床，甚至一同结婚生子，不知多少人类，到死为止也不知道自己配偶的真面目。

　　项飞羽知道，新闻报道中的那些变态杀手，其中十有八九都是妖魔化身而成的。这些人平常就跟常人毫无差别的在生活着，甚至是在家人和邻居口中的好好先生。

　　地球上的人口现在已经增加至八十亿，一旦妖魔存在的事实成为世人所共知的消息。

　　估计在第一阶段的恐慌与暴动中，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死者，三、四个百分点的伤者。就意味八千万人的死亡，二、三亿的人受伤，数目比起上世纪时，二次大战中的死伤者还要多。

　　除了由政府和国家造成国界线的分隔，地球上还有着除魔卫道之士与妖魔之间，各自分割支配着不同的领域，大大小小的共有千个之多。

　　项飞羽从嘉芙莲口中知道，就像历史上美国和苏联这对死敌在冷战中一样，透过联合国维持着表面上的平衡，避免了全面核战的发生。除魔卫道之士与妖魔之间，也有类似的机构，领主协会的存在。对敌对的双方来说，唯一能够达成共识的就是保密。对妖魔来说，保密可以方便他们在黑暗中活动，悄悄地进行对人类的杀戮，大部分的人类却还不自觉。

　　事实上据嘉芙莲所言，每年被妖魔杀害甚至吃下肚子中的人类，就隐藏在失踪人口的总数中，占了失踪者中的十至二十个百分点。

　　嘉芙莲用手指着阳明学园的地图说道：“我们人类有学校教育下一代智识，妖魔一族一样有。阳明学园就是妖魔一族的校学。只不过学习的目标不一样，除了人类的常识，妖魔一族是为了练习武术、魔法和在人类社会中隐藏身份的技巧而就读。这间阳明学园就是其一，此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格古落跟其他领域留学而来，别的妖魔领主的下一代建立关系，培训他们如何对付人类！”

　　嘉芙莲侧着螓首，忧心看着项飞羽说道：“分配给飞羽你的目标，就是这一间阳明学园。你要藉由控制数名女教师，了解学园内的保安系统，学生的资料，以配合我们将来行动时占据整间学校。不止可以将学生作为人质，还可以消灭妖魔们的下一代！这是很重要的任务之一。你和碧凤的入学手续我已经帮你们弄好了。”

　　项飞羽恭敬的对着嘉芙莲说道：“我一定能够完成任务的！”

　　嘉芙莲温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值得信任！关于这次任务的酬金。成功之后我会给你二十万元。”

　　项飞羽听了为之暗喜，感激的说道：“多谢师传你！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和碧凤两个人根本花不了那么多。”

　　嘉芙莲笑着说道：“正义之士也要吃饭的！这是你冒生命危险所取得的报酬，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是充公没收来的妖魔财产。”

　　嘉芙莲接下来用手踭轻撞在项飞羽的胸膛上说道：“你要是不知道钱怎么花？我介绍些电视上的女明星给你好了，也算是增长见闻啊。”

　　项飞羽腼腆的举手推拒说道：“师傅！你已经把我教得够坏的了，玩小明星这种事太夸张了。”

　　嘉芙莲举起纤手，手指头点在项飞羽的鼻子上嗔怪说道：“你这算是埋怨我了！我也不是喜欢看你成天跟那些妖女亲热的。可是那些淫娃荡妇就是喜欢小男生，为了引诱她们也没有办法。偷偷的告诉你好了，其实看着你去牺牲色相，为师我也有一点点妒忌的呢！”

　　项飞羽在心中哀叹，嘉芙莲这样说不过是说笑的成分居多。可是比起什么电视上的女明星，项飞羽其实更加喜欢眼前这个教导他何为性爱的美丽大姐姐！

　　在说完任务相关的事情之后，在临别之际，嘉芙莲对一直闷闷不乐，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的项碧凤警告说道：“就算你是人类和妖魔的混血儿！始终有一半妖魔的血统。纵使你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你伤害和出卖飞羽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项碧凤丝毫不退让的反瞪着嘉芙莲反驳说道：“我才不会伤害哥哥！你自己才是问题，一直把那些有生命危险的任务，交给哥哥负责。”

　　把嘉芙莲送出了门外之后，项碧凤的玉手拉着项飞羽说道：“哥哥！我们真的要潜入阳明学园吗？那里大部分的老师与学生都是妖魔来的。万一被揭穿了身份怎么办？”

　　项飞羽感受到妹妹柔若无骨纤手的触感，冷静且自信的说道：“你怕什么？有什么事的时候，我自然会保护你。”

　　握着兄长温暖的大手，项碧凤在心中轻叹，冷漠内敛的哥哥，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意。

　　她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项飞羽的安危！

　　项飞羽低头一看，项碧凤那一对像小碗微隆的双峰上，岭上双梅坚硬的突出在衣服之下，一时间色心大动。

　　项飞羽强压下心中的兴奋反应，语气不悦的说道：“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你怎么可以那么随便，连乳罩也不穿！”

　　说完之后项飞羽一掌打在项碧凤的光滑裸背上，脸上微怒的强硬说道：“你给我先去洗澡，顺便把衣服穿好了才出来！”

　　被责骂完的项碧凤，幽怨的回望了兄长一眼说道：“知道了。”

　　看着妹妹跑进浴室后，项飞羽苦恼的坐在床上自言自语怒的道：“该死！那丫头肯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失！这不是在折磨我吗？”

　　苦恼的并非只有项飞羽，在浴室内项碧凤用冷水淋浴的项碧凤也一样！她喜欢哥哥，而且不是兄妹那种，是男与女的一种，但哥哥只把自己当作妹妹。

　　妹妹种种或明或暗的示意，让项飞羽气知道正在浴室内赤裸裸地沐浴的小丫头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喜她啊！

　　对项飞羽来说，自己父母会离婚，还不是因为项碧凤那个淫乱的母亲从中破坏。父亲生前虽然没有说明，但她极可能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而且比自己还要得到父亲的宠爱与关心，让他又妒又限！

　　项飞羽觉得，要是自己能够从心底里憎恨项碧凤这个妹妹就好了！自己原有的幸福家庭，可说是她和她那一个妖妇母亲所破坏的。

　　但是项飞羽无法这样做，因为项碧凤是自己唯一的妹妹。自从父亲被杀后，不想进孤儿院的他，就带着妹妹到处流浪四海为家。

　　捡别人吃不完的食物，露宿野外。倔强的项飞羽不接受别人的施舍，他不是乞丐。而他这小孩能做的工作，就是靠父亲遗下的法术，偷袭猎杀妖魔，除魔灭妖后捡尸体身上的钱。

　　两兄妹八年来同甘共生活，一起渡过许多患难的回忆，生病时只有妹妹照顾自己，圣诞、新年等大节只有两人独对，在苦寒之中两人庆祝。这慢慢培育出来的兄妹之情，冲淡了当初的仇恨。但再怎么冲淡也好，仇恨就像内心中拔不掉的刺。

　　对项碧凤来说，即使兄长态度冷漠，语气恶劣。但一直挺身保护和照顾自己的始终是项飞羽。

　　而在浴室里，享受着温热暖水洗刷着冰肌玉骨娇躯的项碧凤也一样在回想。少时候饿着肚子，没东西吃，而且还天寒地冻。一个人在等待哥哥回来，可是往往回来的哥哥都是除妖失败，两手空空浑身是伤。看着自己失望的眼神，哥哥虽没有表示，但他的眼神却在自责。

　　项碧凤对此只有心痛于无奈，自己心中的牵挂与关怀，是何时变成喜欢的，项碧凤自己也不知道！但她深爱着哥哥。

　　这份爱，两兄妹都明白。但谁都没有坦白直接的说出口！

　　项碧凤知道说出来也不会被接受的，哥哥不是那种温柔率直的人，即使他口硬心软，但要他从口中承认，却是千难万难。对兄长的爱意，她只能透过有意无意间的引诱，希望兄长受不了自己的引诱。一旦发生了肉体关系，那比千言万语更有用！

　　坐在床上的项飞羽自责的想着，要是自己要是因为一时的欲望而占有了妹妹，自己岂非成了乱伦的畜生吗？

　　虽然二人同龄，但自己不只是她的哥哥，更是一家自主！怎能对妹妹有情欲的？自己有责任照顾和保护这个妹妹。不能禽兽不如的监守自盗？但妹妹天生的诱惑力，实在让他情不自禁。可他为人又非常固执，即使受到诱惑，表面上也依然不为所动。

　　项飞羽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喜欢妹妹，可心中总是浮现着妹妹刚才穿着的黑色露背迷你裙下，粉嫩光滑的嫩背！矛盾、自责和烦恼充斥在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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