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一章 十九节

“梅琳达·菲姆特，你当初就不应该来到天中加入oss这个企划里来，跟着她……只会连累她的企划吧？”

那是一只灰色的老鼠，趴在梅琳达的肩膀上，发出尖细的声音来，在阳光下它的灰毛隐约有一层白色的霜气覆盖着，透露出一股腐败的尸体臭味。

“不会，我们是互相在名利场上扶持的老朋友，我知道我的秩维局身份会给她带来困扰，但我用秩维局的投资可以给她后续的入政前途拉来很大的一票，很他妈牛逼。”

梅琳达捋了捋自己那有些散乱的银发，拿起几根简单的头绳扎上了一个简易的大辫子，几缕刘海慢慢地飘下来盖住她两个金色的瞳孔，随着那大风的扬起又被吹起来。

“到时候又要去做那些事情了，我真是受够了，受够了这些秩维局的工作，每天都在拿命和他们作对，但没人去做的话，人类就连这最后一个太阳都要陨灭了……唉，妈了个逼。”

梅琳达从天台上站了起来，那象牙白的小脸上尽是些多愁善感，梅花似的小嘴赌气的嘟起来，想笑又只能苦苦的勉出一丝嘴角的弯曲表达自己的无奈和故作坚强，犹如星星般的眼眸里止不住的流出热泪。

“你成天就是这样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害怕到认为自己要死去或者人类要灭亡，实际上没有了秩维局，每个人也只是这样照自己的活法来活而已，你该治治你那多愁善感的毛病了。” 老鼠咬了咬梅琳达纤细的手指。

“谁知道当初建立秩维局的时候，目标说的要多光荣有多光荣，鬼知道是给天中一个兜底的正义，已经烂到光光的社会里，一个最保底的正义……你没有见过，你没有见过……但我一直都在畏惧，他娘的。” 梅琳达的双手攥紧自己那白色的蕾丝连衣裙，慢慢地站到天台的边缘，一跃而下。

连衣裙子在风中飘荡，那光滑洁白的身躯在狂风中尽显，最后裙子被狂风卷飞，梅琳达穿着那一身蕾丝的白色内衣在半空的翩翩起舞下隐匿在太阳光之中，只剩下连衣裙飘落在大街的喧闹里。

“吱吱吱……” 老鼠借着裙子的掩护钻进了一旁的小巷。

“多愁善感，多愁善感，什么都是多愁善感，我是秩维局你是秩维局啊，妈逼的，我看这里什么样子，怎么看就是那个样子。” 梅琳达躺在一个黑暗的仓库里抱怨，那一身的洁白如玉染上了凡世的尘埃，那些电路一样的白色花纹在梅琳达的身上拓展。

秩维系统是脱离于垄资、破垄双系统之外的独立的系统，目前的技术并不成熟只是交付于梅琳达试用，将自身见证过的那些残酷映射成虚拟的形象武装在身上；在秩维局的大家都用军方系统和米希尔执意要用的破垄系统强上许多的同时也更加难以操控、多变甚至是不那么稳定……梅琳达为了找到更多能够挽救世界的方法，来做起这一次的实验。

“呃……嗯…………” 梅琳达的全身生长出那黑色的数据，双手捂住那一直蠕动的乳房，梅琳达那苍白色的阴道竟然生长出了衣服的纤维来变成内裤，那些黑色的数据也在那些电路的花纹上化作虚拟的衣物。

“滋滋滋……” 那些数据来到现实带着难以启齿的热量，“啊……嘶…………哈……” 梅琳达咬紧了牙关，在那黑暗中小声又压抑的呻吟。

“怎么……这么难用……” 梅琳达只觉得眼皮的沉重，那些黑色的数据正在包裹住自己，心中的心魔被无限的扩大，直到那意识的丧失。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琳达被一阵疼痛激醒，那是老鼠在咬她的手指，“啊……” 梅琳达虚弱的倚靠在墙上，自己的身体穿着一身黑色蕾丝的哥特裙，双腿被那厚重黑丝包裹着，怎么扯都扯不开。

“怎么…怎么回事？” 梅琳达又撕扯自己的那喇叭袖子，那袖子上尽是血迹和蕾丝，蕾丝上的花纹全是人们惨叫时的面孔，全身都被那些数据映射的严实且臃肿。

“看来这是你永远的囚笼了，至少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们没人能分析出来你身上的这些纤维是什么物质，我们只知道这些是数据，就像是游戏里卖的那些数值一样附加在身上挥之不去了。” 老鼠舔了舔厚重的丝袜，它甚至没有一点被口水湿润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来。

“那我要怎么演出……还有十天就要凑齐所有的一期生集体演出了，这次人没事就没事了，但是衣服统一不了了啊！好像鹤群里面出了一只因。” 梅琳达用力撕扯那些衣服，可是衣服仿佛被固定在空间里一样纹丝不动，完全不像那传统的布料，这些布料就似乎是梅琳达身体上的“数值”。

“哇哦哦哦哦，我知道了，我只要把你这身衣服运算起来就好了，这身衣服在现实里只是贴图和建模，但是因为在现实里，这个虚拟的东西没有物理引擎，所以是固定的。”

老鼠变化成人，那是一个一身灰色运动服的黑短发少女，捧着一个平板电脑，把数据线插在梅琳达的下面。

“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琳达感觉自己的下体都在涌动着那些数据，那股热流让整个阴道仿佛塞满了一堆蠕动的热水袋一样起伏跌宕，热的梅琳达又觉得爽又难受的来回翻滚着。

“嘣！” 那铁板一样的裙子突然落了下来，蓬松了下来，物理引擎就这样被植入在这里面了……这时候，少女又舔了舔那黑丝袜，果然出现了湿漉漉的痕迹。

“真神奇……” 梅琳达噗嗤笑出了声，淅淅沥沥的尿液透过丝袜流淌了出来，吓得梅琳达赶紧夹住了双腿。

“你在内地里还是挺sex的嘛，说吧说吧，被哪个老头开发到什么程度了？”

“才没有老头，那叫日常的生理需求。” 梅琳达红着脸站了起来，那一撮撮的银发被刚刚发热产生的汗液粘连在脸上，显得她如此狼狈。

“不需要人气就能来到现实的虚拟系统真是…神奇，后面去视维度那边再用这份力量吧。” 梅琳达关闭那个系统，重新裸露在少女的面前，少女拿起梅琳达原先穿的白色连衣裙套在梅琳达的身上。

“啪哒…啪嗒……哗！” 梅琳达身上的那些汗水哗啦啦的流淌在地上，犹如下落的瀑布一样，浇的这满是尘土的地面尽是长河奔流。

“走吧，小灰，回去让大伙多给你摆些祭品。” 梅琳达示意少女变回老鼠，这次的实验算是不太圆满的成功了。

“视维度的行动就在明天开始，等到那个老朋友就位，还有……” 周启看向视维度大楼那门口的一个乞丐。

“林浪川？” 周看见那个乞丐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那茂密的胡子和盖住面容的长发，还有那略显青涩的脸微微在头发的空隙中漏出来，一身军绿色大衣躺在这栋大楼的对面假装睡觉，实则睡觉。

“哈哈哈哈哈哈！按照媒体的叙述，我们天中肯定没有这样的人，我猜我们走到了美国，才能看见这样的流浪汉。”

格林提起手中的拐杖，拐杖里面露出一刹寒芒，然后拐杖就被格林扛到了肩膀上，那一头金色的卷发此时已经变得很长很长，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高大的身板犹如一头雄狮；

碧绿如湖面的瞳孔和那年轻白皙的脸孔又显得他的年轻力壮，眼神里的沧桑和下巴上的胡须又冒出久经百战的不凡。

一身的黑色西装站在周启和周的身边，光是看着就能让这三位女士感到百分之三万的安全感。

“hallo！咱……是被林浪川拉过来的……” 几个流浪汉把纳兰霜鸰推推搡搡的，一直推到了周启的面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纳兰霜鸰在的公司就在视维度的对面，只要纳兰霜鸰出去买点午餐，就能轻易地被那些流浪汉推过来。

“不管怎么样，我是认识你的，一只大刺猬嘛，得亏没人把你分成七个，拿你一个还不算，还得拿你六个尸块才是完全体，可惜这是属于成长的现实……就是说，我需要你的仙术。” 周启扯了扯纳兰霜鸰的长发说道，纳兰霜鸰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他第一次被陌生人这么怼着摸头发。

“哎呀，我就替他拒绝了，别跟这样的女人扯上交道啊，万一被骗了。” 纳兰天地拉着纳兰霜鸰离开了周启那些人的视线，“不想有生命危险，就别找这帮人儿，老老实实的击破垄资，做自己的直播，别傍他们。”

“咱……”

“这些人可是不速之客，万一你被抓进去了，我靠关系都捞不回来你。” 纳兰天地拿出那张几十年前的通缉令，周启的面孔丝毫未变的出现在那张通缉令上面。

“周琦，身着红色旗袍，脸部保持笑脸，身材高挑，通过徒手撕扯肢解了五十名警察和三十名政府官员埋在山林里，举报者有奖：530000。” 纳兰天地的那张通缉令直接给纳兰霜鸰吓呆了，这简直不像个正常女人可以做的事情，直到格林拍了拍纳兰霜鸰的肩膀。

“你们俩，看什么呢？” 格林的眼光很锐利，觉察到了那张被纳兰天地魔术般的藏起来的纸质通缉令，“我肯定找不着它，但不要追求你们不应该追求的深渊，老逼登，操你妈。”

“哈哈哈哈，外国的小拉布拉多犬什么时候也来我面前凑热闹了，长的壮、西装革履实际上还是洋人那野蛮的小无礼，小狗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主人吧，让我这个老逼登摸摸。” 纳兰天地轻轻踮起脚尖快速撸撸格林那一头的金毛。

“你妈了个逼！” 格林一把抓向纳兰天地，纳兰天地直接变成个大刺猬滚到纳兰霜鸰的头顶上顺便把尿射了格林一脸。

“操你妈！” 格林想追，被周启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冷静些，我知道你对我的往事有些愧疚，但现在不是你不礼貌的时候。” 依然是那张笑脸，出现在纳兰霜鸰和纳兰天地的面前，依然是那张笑脸。

“怎么？白仙什么时候这么不爱治病救人了呢？”

“他还小，不是涉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会拿偶像的生命去参与你们这些混账的危险行动中，偶像就是偶像，偶像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他们不需要知晓真相。” 纳兰天地说着与周启对视，两个人的拳头已经悄然捏紧了。

“那些仙的事情要藏到什么时候，你们就这样隐瞒着，当年的乱世里看着那些敬仰你们的人，被那些侵略者杀害，看着你们的那些庙宇被侵略者点燃；你们为什么不出手，你们为什么非要以这样高傲的姿态蔑视着那些人，又偏偏帮助一些少数人让他们以为这是奇迹呢？”

“你这破婊子什么也不知道，你这刀尖的舞者只会在刀尖上走，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就没必要了。”

“咚！” 周围的景色一片苍白，两个人进入了虚拟的数据中，在那些互相传输的网络空间中行走。

周启的样貌在虚拟世界中不断变幻，那些青色的花朵在裸露的身躯上生长，苍白色的蕾丝长裙与那些花朵交错在一起，裙拖在地上不断地向周启的身后流淌，漆黑色的长发流动成那更源远流长的银色河流，瞳孔也变成了银色。

青蓝色的黑洞在周启的身后张开，轮转着白与黑的两颗星星。

“怎么？要与我打一场？” 纳兰天地无需多余的点缀，只是那全身的毛发变成了雪白，长发也变成白色在随风摆荡，身后升起了那模糊的兽影。

“亏他们如此敬仰你们，亏他们如此祭拜你们，亏他们……”

“我们只是封建迷信的幻想，人类要离开我们这些虚无缥缈的幻想，走向宇宙的尽头，我们始终是动物，我们始终如一维持着我们的安逸，打破这份的安逸猎杀我们的也是你们，想要拿到安逸崇拜我们的也是你们。” 纳兰天地展开自己的双臂缓缓举起，惊涛骇浪在纳兰天地的身后升起。

“嗒嗒嗒、啪！” 快板和醒木的在身后回响，那些无形的木棍支着海浪的皮影跨越次元压向周启；

周启握紧拳头，轮回被启动，海浪淹没周启之后刚才的那些对话重复了一遍，海浪再度淹没的瞬间，周启再度被淹没，再度重复。

“砰！” 天空中的时钟被击碎，纳兰天地携带那天地万物的皮影从虚拟中撑起千万万的木棍，“啪啪啪啪啪……” 快板的响声越来越急促，纳兰天地的嘴不断的变动，他仿造出万物的声音，万物也如同声音一样环绕在周启的身边。

“啪！” 醒木从天而降，周启猛然惊醒，纳兰天地也从轮回中回归，最终只是两者的拳头彼此相差一毫之隔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各自拉着各自的人离开了，纳兰霜鸰和周都在不经意间的回头中对上了目光，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疑惑，两个人都是那么的摸不着头脑。

除了为什么还是为什么，“妈逼的，两个人就喜欢打谜语，哦哦哦哦，我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要禁止禁止。” 梅琳达在旁边注视着散去的两个人，他们身边的那些人都有些不知所云。

“是吖，要禁止脏话啊，以后做了偶像可不能这么玩。”

“娘了个b，限制真，咳，我靠，限制真多，真他妈的受不了不能说脏话的日子。” 梅琳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主动跑向周启那边。

第二天。

“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 梅琳达拿着匕首扎着那个机械保安的大脑，扎的火花乱蹦。

此时梅琳达已经潜入了视维度的大楼，这是一座八十层高的大楼，层层大楼都有配套的ID锁和配套专门负责开锁的两个人体开关，大楼整体用混凝土浇灌，结实异常，连每层的区域网络通讯都是单独的。

“你在几层了？梅琳达好同事，我们以后可都是一起当偶像的。” 陈一边说着，一个滑铲避开那些监控，握着两把钢刀挖去了那两个机器人的核心扔在地上。

“你妈了个逼的你挺好啊，把人设洗的那么干净还他妈了个逼当公众人物了，我天天逮你这样的人了，最后你一跃而上了。” 梅琳达那边满嘴的脏话，吓得陈闭上了通讯。

“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嗯好的，我在55层，陈阿姨。”

“唉……” 陈只是听见这个称呼就知道梅琳达对自己的厌恶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老公~在哪层了？” 周突然在通讯里对陈来了这么一句，给陈有点整不会了。

“啊我的好老婆，我在42层。” 陈暧昧地说了这句，周那边的通讯立刻沉默了许久。

“好好的，别打情骂俏，你们要是被监控看到了，那不言而喻；我们在这里做的就是记者和正义的工作，要认真，对吧，老婆。” 格林在通讯里插了这么一句。

“嗯，多加小心，今天的监管有些松懈，我看是想把我们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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