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良田蹲下去，将长长的裙摆撩起来。重重叠叠的荷叶边，一层一层，繁杂沉重得让人厌烦，宫城轻啧一声，揭起一角，将整个上身探进裙裾之中。

“诶，小良。”抱着蛋糕那样抱着外袍的少女退了一步，在头顶上促狭轻笑，“在当变态吗？”

别说话啊。宫城恶意地凑近腿肉，和缓而用力的呼气。感到面前穿着长袜的大腿，微微抖动起来。

好啦，很快就好。宫城伸手朝上，从绷紧的膝盖，摸到腿袜边缘的软肉，继续前进，是自己亲手鞣制的腿环。黑暗中看不清模样，宫城却明白它是怎样牢牢系在腿根下方。带着手套的手指，绕着腿环转了一圈，如愿以偿地在侧面摸到一把枪。

以同样的方式向另一条腿进攻，却什么东西都没碰到。宫城的声音，从裙底闷闷传来：“花道，其他东西哪儿去了？”

“不知道，被小猫偷走了吧。”樱木花道松开外袍，将宫城整个罩在其中。

“——吃天才一发裙摆攻击！”

宫城良田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动作。樱木有点慌，用腿去碰男孩儿的脸颊，却惊呼一声，被对方掐着腰，顺势跌坐在宫城的胸口。

“在这儿啊。”宫城良田剥开层层裙边，探出脸来，不紧不慢地解开樱木的束腰，其中别着三把匕首，一柄刺刀，一把日产蝴蝶刀。

“你真的是……”宫城叹了口气，甩开一把蝴蝶刀，仰视身上胆大包天的少女。

樱木花道的发丝，如同鲜红的雨雾，密密落下。狡黠的女孩，在雾中探出脸颊：“我藏的很好，你该夸我才对！”

宫城抓起一把漂亮的裙边，如同破开饱满的风帆，用刀划了过去。樱木花道有点心疼，这么漂亮的裙子，自己这辈子只穿过一次。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宫城良田说：“我会给你买一条更漂亮的。”

“我保证。”

看着和裙子搏斗的小良，樱木使劲点头。

红发的孩子，在村落之中宛如诅咒。她赤着脚，从绿色的山坡上跑过，笑声和溪流一同回荡。没有人爱她，所有人都恐惧她，所有人都想得到她。樱木花道独自一人，为什么那头鲜红的长发不染尘埃。为什么不对男人低头，去讨半口袋用以过日的麦粒？为什么要在蓝天下放声歌唱，毫不费力地提起成年人也扛不动的水桶？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她是女巫。

如何合理地杀死女巫，人们分成两拨意见。一派秉持旧义，要将其囚禁起来，作为向神明献上的祭品。一派简单利落：割断她的喉管。

前者占了上风，没人愿意去做明面上的丑事。“我可以将匕首插进她的心脏！”有人宣称，“但那是在抓住她之后。”樱木花道的眼睛有魔力，不能和她对视。猎人说，我曾在山中与她相遇，以为那是一头野鹿，便抬起枪口，瞄准镜中，樱木回头，一双淡棕色的瞳孔看了过来，枪便应声落地。

于是人们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女巫到来，在把酒言欢中将其吊死。筹备之中，有人敲开宫城良田的房门。

要杀死女巫，不然整个村子都会完蛋。宫城，你从不信神。你这种孩子，你这种人，肮脏的活计再适合不过。

宫城良田接过短管猎枪，调转枪口，杀了对方。

“万一他是女巫呢？”宫城转身，用枪指着另一个人，“对吧。”

藏在裙摆中的武器没能派上用场——猎枪实在好用，威力和后坐力一样巨大。松脂和兽皮是绝佳的燃烧物，宫城打碎神像，用藏在其中的火药烧光了整个祠堂。

樱木拉着宫城的手指，在山坡上奔跑，山谷中映着火光与人群的尖叫。宛如野生动物一般的花道，在树木笼罩的黑暗中，也能精准地提醒宫城跨过沉眠的蟒蛇。

宫城说，你跟我来。

穿过重重夜晚的幻影，他们跑入山洞之中。

还没学会使用枪的时候，宫城常在这个山洞中避雨，雨天的雨和晴天的雨。那天下午他发了低烧，抱紧手臂生了堆火，呛得自己头痛，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红发的女孩和他睡在一起，身上盖着破破烂烂的毯子。

她的头发可真漂亮，宫城良田将手指插进去，从没摸过这么好的东西，宛如绸缎织就的云朵。

“我也要摸你的头发。”

你是樱木花道。宫城低下头，任由樱木的手落在发梢上，是在摸绵羊吗？或者摸一条小狗。宫城看到女孩被草尖割伤的小腿，有着细细的血痕。

“我也知道你是小良。”樱木蹲在宫城身旁，和他暖乎乎地挤在一起，“我经常看到你呀。”

不盖被子会着凉的，千万不要睡着啊。樱木花道蹭蹭宫城柔软的头发，从口袋中抓出几朵奄奄的花，将其点缀在有点微卷的发丝之中。

宫城良田不信神明，从不相信有什么好的东西会从夏日的天空中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在火光映射的洞中，没有任何征兆，出现了手指可以触摸到的真实。如果明天再也不要来临就好了，宫城躺在樱木的腿上，如果现在山洞立刻坍塌就好了。

破开最后一片碍事的布料，樱木的膝盖终于解放出来。她松了口气，绷紧大腿夹了一下宫城的腰部。“好啦，”宫城良田拍拍她的腿肉，“让我起来。”

“小良，”樱木突然俯身，长发落在宫城胸口，“你受伤了。”

肩部的布料被血染透，黑暗中看不真切，花道的眼睛比猫头鹰还亮。宫城任由她趴在身上查看，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听说和女巫做爱可以治愈一切。”樱木花道抓住宫城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上，“要试试吗？”

可你不是女巫啊。宫城良田顶起膝盖，樱木弓着腰倒在自己怀里。

你只是小小的，拼命活下去的樱木花道。

他们都是孩子，细细密密的情欲烧上来，即便如此也是无垢的。宫城咬着手套脱下，将干净的手指插进樱木肉嘟嘟的腿缝之中。

樱木膝行两步，裙摆破破烂烂，好像卖花的女孩。像是有些羞耻，她一只手挡住脸颊，另一只手朝后绕去，隔着裤子胡乱触碰着男孩的胯部。

还敢往前啊……宫城良田侧过头去，舔咬腿袜的边缘，大腿肉从这里鼓出来，正是樱木最敏感的地方。她呜呜叫着，肩头一颤一颤，就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樱木花道的眉头，极度用力地皱着，露出一种混合着紧张，快乐与难以言喻的表情，使她美丽非凡，异于常人，好像下一秒就会长出翅膀，旋即熄灭。

想到这里，宫城托住樱木的腿肉，无师自通的把脸埋进去，鼻尖顶着阴部，腥甜的滋味让他头晕目眩。可怜的穴口，在宫城的舌头下溃不成军，抽搐着将自己送得更深。

“小良……小良！”樱木花道胡乱喊着，喊一声，嘴唇贴在穴肉上的宫城就停下来，答应一声。

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宫城堪称凶狠地吸吮着花道的女穴。樱木崩溃的哭声，潮湿的喘息，让他一再确定自己将要出发。身体不再是寂静的，他找回了血液流动的方向。

樱木花道没法低头，只要轻轻落下睫毛，就能看到宫城良田高挺的鼻梁，沾满自己的清液，十足色情。她只看了一眼，就慌乱的转过眼睛：宫城良田有点急切的脸上，满溢着真诚、不含一点轻浮的爱意。

天啊，樱木花道捂住脸颊，红透了耳尖：我好喜欢他。

激动的肉道，没有违背主人的意愿，急匆匆地紧缩起来。宫城抬起脸，扶着花道紧绷的腰，伸出两指插入穴口。

“呃……”樱木花道皱着脸蛋，汗珠沿着眉峰渗出，从腰一直湿到腿心。她试图躲避，却被堵住后路，不断落在宫城手中。

我不会放开手了，肩膀的血迹蹭到白色的布料上。真疼啊，那是一道烛台造成的贯穿伤，樱木花道没法治愈它，却带来了更好的东西。

人们将一切自己不理解的东西视为恶，加以恐惧和厌弃，包括特立独行，包括离群索居。稚嫩的，人造的女巫，被人群的目光簇拥到火刑架下，依然拒绝避难。“小良，”低烧不退的火光下，她抚摸着宫城的头发，“金星最亮的时候，我们去神奈川吧。”

挺翘的胸部颤动着，看一眼就使人心惊肉跳。宫城的牙齿，在轻薄的衬衫上留下水痕。樱木用手臂遮挡，却使绵软的乳肉从边缘溢出。

整个人催熟了似的，樱木的眼皮、鼻头、手肘、皮肤覆盖的薄处，都透出了红色。我不要山洞崩塌，我不需要瞬间才能掌握的东西了。宫城吻了吻她的锁骨，加了一根手指。

樱木花道尖叫起来，到达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她高高扬起脖颈，仰望着黑漆漆的洞顶。宫城良田将樱木放在大腿上，直起上身，像第一次抚摸她那样，手指插入世界上最美丽的红发之中，轻轻吻着樱木的嘴唇。樱木花道伸出手，顺着宫城绷紧的小臂向下，如同一朵纸做成的花，颤巍巍就要脱落。

他们的手指纠缠在一起，黑夜中，第一颗星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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