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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列世界线•第四条:凝胶 角戒和指骨,1

小说:SAN值维度•衍生世界线 2025-08-18 20:04 5hhhhh 2090 ℃

【塔露拉……】

那白发的龙角女性 停下了脚步 却没有回过头来 这是大概是一种后天学习的习惯 但是 当冰雪终于在融化前落到了她的肩上时 当她确实停止了下意识技艺的释放时

她确实动摇了

于是她回过头来

然后就正如她规训自己的那样

“幻觉吗?”

【并不是】

声音从她脖颈后响起 连带着角与角之间的摩擦

她不敢回头 尽管她确实承诺过割舍那些柔软的 但是

“我如果回头 我希望你不是那条蛇”她咽了咽口水

【蛇?那是谁】

她面色一沉 迅速提剑向身后刺去 肘关节的疼痛反馈只证明这是无用功

“又不见了”

【啊 我理解了 你听到的不是我的声音】一个混杂的 由熟悉人构成的声音混杂着 【我向你道歉】

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无法被辨识的人型

【本该是一个友好预访问的 看来是我准备不足 我会在近期再来的 你会认出我】

随后仅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又是梦啊…… 那就…还是那样”她举起剑

自刎

【】指定用于祂的发言祂说的专有名词

()心理活动

「」祂正在写的东西以及除祂以外的专有名词

“” 生命体的信息交流

烟与火划穿阴云 坠落在这远疆的寒冬 新生整合的众人看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军方的?”九迅速起身 塔露拉则只是将手按在剑上 而部分人则前去勘察

“没听说过 但是没见过”

“几百米 很快 我们就知道是什么了”

传回了安全的手势 部队便开始移动

“我仍然认为 我可以和先遣队一块去”路上 塔露拉再次发问 顺便敲了敲脚上的环

九则回答“在之前的事件中你确实证明了很多 但”

“但?”

“新生整合的同志遍布于这片大地 仅仅是我们 还不够”

“话语是正确的 但我怀疑这只是你的私心”

“你可以当作是 但至少我不赌这种低概率”

在仍有些许距离的地方 传信员报告说“爬出了个人 祂说祂在等着一只德拉克”

九又投来了怀疑的眼光

塔露拉“?”

“那是什么人?”九继续问传信员

“不知道”

“他说的是乌萨斯语吗?”

“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

“不知道”

“……”

“……”

“不是 别看我啊……”塔露拉对着两人无端怀疑的视线表示不满

【啊 塔露拉 很久不见啊 大概本地时间过的三千六百一十五个那耶】

“啊……”塔露拉只觉得背上被刺得生疼“那个……”

“我是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她姑且行了个礼

【但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报出名字?】

塔露拉确实看不到脸黑的自己 同时也在反思 黑蛇的教育和自己牢里的反思显得没有任何用处 反而是当年游击队时的意气风发倒是快压不住了 像是个毫无进展的样子

(你他妈的)

“塔露拉 别破功了”九上前来 顺便把她拔出剑的手又悄悄的拉回去

“那么这位看起来浑身金属……大概是从哥伦比亚来的阁下 你想做什么?”

【?】

【为什么是哥伦比亚?】

“在否决电脑这类器械上加rgb灯这件事情上 我或许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采购上…来说”

【算了 我是来递馅饼的】

(就算你真是掉下来的?)

“状况我大概理解了 塔露拉 交给你了”

(?你就理解了?)

(行吧)

“这位……女士?还是先生 我真的不是很记得我们在哪里相见 能先讲讲这部分吗?”

那人便招招手

她靠过去 在一个仅有她能看到的角度 那人摘下了面具

(!)

“虽然听起来很失礼 但是我想先砍你一刀”

【无妨 反正我之后的会更加失礼的】

(……)

【但是 比如说 回溯的】在剑峰碰到第一个金属尖锐角时

【复活?】

那人确实结结实实的接下了这一击

“确实很失礼呢 但是我能多砍几下吗”剑温开始上升

(但是剑怎么抽不回来)

【我知道 我知道 但结果来说这是将某一时刻的人带过来 我没亵渎什么 你们也还缺人不是吗】

(淦 不会是刃和那尖角融在一块了吧?)

(……)

“那么 代价呢?”

【我们不是那种狂信徒 不会要求什么复国的美梦 】

【代价嘛 我们会从第二件礼物中得到的】

(虽然很蠢 但是)

“能只要第一件礼物吗”(超小声)

【你做梦吗?】(同超小声)

“确实睡眠不怎么好”(超小声)

【滚呐 是那条蛇把你变成这种逗比的吗?】(超小声)

“等下我一定会多砍几下的 你先把我剑松开”

【那么 说正经的 这里有两件礼物 当然 还有个试用装】那人翻身下那个胶囊仓的翻找

【锵锵 第一件礼物是一张看起来是白纸的东西 嗯 简单来说 它能复活某人 】

“代价呢?这一个的”

【完完整整的复活哦 包括病痛 当然 只能复活熟人 我也不认识其他的 得要你的记忆当锚点】

(这确实有点地狱笑话了)<(来自九)

“那试用装”

那人拿了个小纸片出来递给塔露拉 【随便想一个无关的死者?别到时候又砍我】

白光过后 一个确实无关的死者出现了 来自于切城中被处决的某人 仍在迷茫中

祂起身 即刻处决了他

死后仅仅留下了那片纸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塔露拉选择后退了一步

【明明就算不后退也仍然保得住良知?】

(坏了)塔露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服从生命意志的部分在尖叫 或许现在马上离开就是上策 现在就应该撤退 要马上走 会来不及的

“jiu……”她试图去拉住九往回走

【你们 缺人】

然后九向前踏出了一步 “那么另一件呢?”

(啊……完蛋)

【问得好 一份是几袋的分装 而另一袋则是指定塔露拉的后果 你可以提供一个病危或残疾的伤员 一把断掉的武器 这部分则是试用装的】祂拿出两根一毫升的凝胶注射器 里面充满了银色的液体

祂切开了原本愈合的断肢 用掉了第一根针管 对患者底语道

【你仍记得 你的左手对吧 在每个惊醒的夜晚 在每个梦里】

(手…长出来了?这么少的量? 一整条手臂?!)

【这几袋应该够你们完全摆脱大部分药物依赖了吧?】祂问向九

“那么 代价呢?”九如此发问

【我们向来公平又可憎 但至少受害者总是会提前知道】

“那么 告诉我代价吧” 塔露拉阴沉着脸 拿起火堆旁那所谓的【第一件礼物】和【代价】

面前这个没有面孔 外形模糊的【人】则原原本本的坐在对面 至少身上此时没有那副躯壳

【拉住……啊 不是 这是带领纯真的人用的 那么 跟着我吧】那人站起

塔露拉也顺势站起 或许是坐久了 看东西有点发白

(运动不足吗……已经 很久没有强行军了)

“九就在帐篷外 ……整合运动也在帐篷外 我又能去哪呢?”

【帐篷外?】

“那是当然……”

(这是哪?)

白皙的视界骤然回归 或者说 来到了万花筒的世界 众多情感的范围填满了所有的色彩 一切变得可视化 或者 这些正在各个方面推着她 挤压着她的也是各式的憎恨?

(后退 后面会是树林 而不是营地吗?)她无意识的回头 也感到身体的形变

但并没有 身后的情感只是相对无动于衷 她仍处于夹缝中 便从一个缝隙被挤到另一个缝隙中 像是摔进了杂乱的被单山 柔软 又沉重得不可抗拒

【?塔露拉 快跟过来 你在做什么?】那人回头

【你没有情感吗?还是忘了爱憎?】

“那种东西……”她回想了一下 仅是这样就减轻了压迫感

【没错 在这里 放纵它 如果你不想被集群意识流放到思维的边疆】

【现在 走到这边来】

祂注视着塔露拉的情感范围扩散 直到足以自由走动 便继续向前走

过了一会 他们站在这门前

“这是哪里”

【这是所有人对所有人的认识 里面有着所有人 塔露拉 除了我】祂便如此推门进去

“没有什么称呼吗”

【最好不要有标准的称呼 留在你的记忆里】他们便如此 走进了这【惑星图书馆】

在塔露拉来看 这一排排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使用架子归纳的纸和卷轴】空气中同时弥漫着古旧与新颖 有的资料带有乌萨斯的印章 而有的则像是从笔记本撕下的 部分薄的资料却镶嵌着金

【别发呆了 塔露拉 想象它们是书 然后找到你那本 】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看起来还在找东西

或许这是一种暗示 但她确实在眨眼后发现这里是一种类似图书馆的地方 厚重的红木架散发着她记忆里厌恶的味道

(特权 苦难)

随后她却笑了起来 因为她看见了 她看见了她的名字命名的书本正摆在这红木书架上

“这本?”她随手翻开 里面记载着最近的事情 但她已经感觉到倦怠了

(这一个又一个神鬼乱力的 东西倒是记载的挺详细)

(为什么会累呢)

“!”

“这一个又一个神鬼乱力的 东西倒是记载的挺详细?”她翻到了能翻到的最后一页 那里确实写着这行字 她向前翻 各个时间能精确到毫秒 可她想再往未来翻 却一页都掀不开

【没可能的 】祂轻描淡写的拿走了 随后高举 视界再次模糊 空白中 在这空旷中 她看向上方 【她的书】牵连着大量的的丝线 尽头连接着其他的书本 但那线 是什么颜色的?

“我眼花了 吗?”

【关键词搜索 死者】

分支毫无预兆的稀疏了不少

【那么 塔露拉 既然你先前已经有所选择 便开始吧】祂将【她的书】交给塔露拉 丝线连带着其他的书籍收缩 最后环绕在她身边 以书籍面对她构成了密集的圆柱形

“每一个……我都记得”尽管愧疚 但她还是尽量在扫视过每一个人后再放弃这种控制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那几本书

其他书自觉的退去 那被指定的几本飘到了她的面前

【选好了?】

“选好了 就要马上离开吗?我想先翻开看看”

(尽管如此这么说……估计)

【你还想看谁的?无妨 反正来到这里就已经够亵渎死者了】

(要不是剑不在身旁……)

惨白色的那本书 她翻了翻结尾 她觉得自己本该落泪的 向那些乌萨斯文学或者武侠小说那样 但是没有 她只是觉得十分凄凉

(眼泪又能拯救什么呢?)

转过身去 她决定去翻那本棕灰色的 这次 向书走去的部分更快了些

(我在期待什么?我想要看到什么?是什么让我有些迫不及待?)

(我在想什么?我又在做什么?)

她端起那本书 毫不犹豫的 去打开最后一页

“嗯?”

“为什么……打不开”

【什么问题?】那人轻飘飘的过来

“翻不开”她递过去

(虽然……但我还是想要……)

【翻得开啊?】祂随手翻了翻

“最后一页”

【翻得开啊?】 祂瞥了一眼

塔露拉伸出手 想接过来 那人却啪的一下把书合上了 再递过来

“不 …翻不开”

【说明执念相当强呢】

(不…可是……可是我已经违约了……我没有…)

(遵守那个约定)

“告诉我 那最后写了什么?”

她如此发问

在这一刻 塔露拉鄙夷这个样子的自己

【这是一个委托 我刚刚接到的 所以我告诉你 不】

“不?!你怎么…敢?”

(冷静下来 要克制住)

【……】

“回答我!”

塔露拉已经做出了选择 但她仍盘坐着 看着那棕灰色的书 一遍遍的抚摸那上面压印烫金出的名字

那人则站得更远些 白纸碎裂 构成了白兔子的躯壳 额外的线从惨白书本引向白兔子的大脑 祂则拿出了几张同等规格的的纸塞进了书里

【她如果倒向罗德岛怎么办?】

“我知道”

【我是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我会拜托她的 以一个失格的友人身份”

【哦?】

“然后她估计会打死我吧……”

【醒来……该起床了……

她的意识逐渐远离了

当她是醒来 或者说 眼睛仍然闭着 但她醒来时 她感到了乌萨斯的寒冷

(我终于从俘虏的身份都不如了……吗?还是 风暴掀翻了屋顶?)

她睁开眼

就这么很简单的 看见友人举着冰锥抵在头上

塔露拉看见她再次绷起了手臂

塔露拉知道自己有很多想说的 有很多 很多 或者是道歉 或者是 某些过程 她甚至因为这个场景 只是看到了友人而开心

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直视着友人的眼睛说

“刺下来吧 霜星”

奇迹的发生让她似乎放弃了掩盖自己的软弱

然后就被拖下这草垛 她只觉得拳头源源不断的向她砸来 她没有挡

……

(打累了?……但还是不够)

那淤结在胸口的情感 没有半分缓解

“情况我听说了”

“嗯……”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嗯……那个……”

“你不说我就去罗德岛了” 霜星起身就打算离开

“不! 那个……”

“连名字都忘了的家伙 我没有帮的必要”说罢 她准备推开帐篷

“叶莲娜!”

“有话就讲!”

“请你 再次回到整合运动里来 ”

“凭什么?我的所有人几乎都死在了过去”霜星站着 但是回过头来

“或许我作为塔露拉已经失去了资格……作为一个失去资格的友人 叶莲…不 霜星 请向我约定吧 请与我决斗 ”

“输赢 你赌什么?”

“赌你会站在整合运动的这边”

“那你呢? 你在哪边?”

塔露拉没有回话

“行吧 就当是久违的 适应身体” 霜星只觉得头痛

(难道是没适应身体吗?血压总感觉挺高的)但霜星决定不再去想这些

“你还要继续戴着?”九问

“戴着也能用”

“你会赢吗?”

“她会帮助整合的 ”她拖起剑 走向了那片空地

(不会写打斗)

“塔露拉 你走来时这么嚣张 怎么轮到如今这地步?”霜星近乎浮在半空

塔露拉如今十分的狼狈 防具完全被打碎后 打斗变成了折磨 每次倒下对方就冲着肚子踹

(那恶趣味的裙子也烂得一片片的 想穿回军装)

(估计早就被丢弃了……)

“气息不稳成这样?塔露拉 自那之后 你生疏了”霜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站起来 别趴着 ”

“说得倒轻松……”

霜星凝出冰锥

“我……说不定……可能是呢?”她试图爬起 随后看见霜星的手势挥动

(啊……终于……你拥有这个资格 )

(尽管这是我的私心)

但塔露拉所期待的处决并没有到来 她看到霜星站在面前 旁边是那人和九

【我就说了 那是 也不是拜托人的态度】

“整合的火确实已经再被点燃了 但是表述十分奇怪”九说

霜星则揪住塔露拉 “你他妈的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在求死!塔露拉!告诉我!你在求死吗?!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接下来就可以把这摊子甩给我?自己就可以走了?”

“不…我从未……”

“你的嘴不是一两天了!不用技艺就正面冲过来!?当我是瞎的是吧?”

说罢 塔露拉又被踢了出去

“我…咳……我不否认我的过错……我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够了!你……唉……”

九则招呼人将昏厥的塔露拉抬回去

“所以呢?她这样子多久了?”

“好像就这几天”九看向祂 这个仍值得被警戒的存在

【八小时零六分钟】

【但你拿冰锥指着我没有任何用处】

“醒了?”

“……”

“装死?”

“别伸手进来 冷” 塔露拉本觉得自己语气至少会坚硬一些 但是

“完全就是硬接的对吧 虚弱成这样子”

“……”

“选我是故意的?还是 来托孤?”

“别伸手别伸手 冷啊”

“什么时候想的”

“醒的时候 ”

“为什么不是其他人…比如 老爷子”

“因为我不想死” 塔露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啊 是那时候想的” 她在掩饰自己的失言

“我就当是 而不是因为那支队伍的被误导”

“不依靠火烛就想穿越寒冬?”

“我两手空空不是吗?”

“……这……或许是真的”

“真是毫不留情啊……我困了…让我休息吧”

【看来是比较难了】祂看向霜星 后者点点头 离开了帐篷

【完全被看穿了呢】祂坐下

“于公于私估计都是”塔露拉看着祂“你满意了吗”

【第一件是礼物 又不是苦难】祂拿出针管 【还记得这个的作用是什么吗?】

她看着其中流动的银色光芒“刺激伪精神信息的补全 同时作为伪信息本身会逐渐消失”

“所以呢?”

【诚然 我们在第一个礼物中都……亵渎了死者 按照你们的道德来说的 但综合来说 你还是接受了这个礼物】

【那么 你准备好接受苦难了吗?】

“你选择了我现在动都动不了的情景来谈 我有的选吗?”

【你那一石二鸟顺带逃离苦难的计划又不是我定的】

【你应该记得这戒…虽然我不懂应该戴在哪里】

“……”塔露拉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这是……”

“她的委托?”

【她的委托结束了】祂将戒指吞下

<嘀嗒…嘀嗒…嘀嗒>

然后她看见了

擒纵的机构声在那躯壳里响起 每一个部件都在与滴嗒声共振 颤抖 她确实看见了那被称为躯壳的塌陷 人型突然模糊 随后收缩成一个相对小的女性体型

“可惜了 不符合躯壳的美学”

<嘀嗒…嘀嗒…嘀嗒>

【希望十分钟后你还能这么说】

“肯定的”

躯壳面朝她 在各个琐碎部件的让位中 那人型空洞中倒出了近人型的 银色半固体 塔露拉瞥见了某粒零件的构型 它似乎 也出现在哪过 但没有任何的编号

(ん!……好重)

<嘀嗒…嘀嗒…嘀嗒...(声音变沉)>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胸腔和脸完全被盖住

“不....唔...”

(要死在这了?)

(要死在这了)

尽管如此 她却依然纵容生命意志本能的 同如即将溺毙的 推搡着抓离着

“救....”

(这就是苦难吗……)

(也......勉强可以接受吗?我)

在这放弃挣扎的挣扎中 她摸到了一根枝条 随后立刻换成以正手握持的方式试图撑起

(这次不成吗?)

她勉强撑起一侧 终于是有了呼吸的空隙

(不是枝条?)

当她看清了形状和手中的冰凉时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手脱了力 任由呼吸再被夺走

<どん....どん....どん....>

(啊....这是心脏射血的声音)

(不是我的)

(苦难...还有临终关怀的吗……也好)

她选择抑制了自己的生命意志本能 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

【不是叫往旁边挪挪位置吗?难道还想溺死在她怀里?】

“......”

那具【还没死的尸体】突然动了动 变回了塔露拉 忍着痛 呲牙咧嘴的将身上那人翻到身旁 顺手拉起被子盖住

“不好意思”

【……………】

“……………………”

【她会醒来 在天明】祂准备走离帐篷

“明天....会是什么时候?”祂听到塔露拉如此这样喃喃

【推算差不多345度 但不懂你们的历法 明天大概是....雨水期结束】祂离开了

“惊蛰....吗?”

(【妈的 塔露拉 以为拿了礼物就想跑呢】)祂踢了踢旁边的树干

“她似乎看得开?”

【至少她没来问后果】

“后果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祂看向一旁坐的人

“不知道”

【苦难是不可避免的 闭上眼并不会看不见】

“宿命论?”

【这就是表述和理念上的差异了】

“那个…嗯 那个以前见过几次的老师……和我有什么不同吗?”

【这倒是个好问题 你还是你 而逻辑上的她不是她】

“……”

【选择让你活过来 她的手也不干净好吧】祂稍稍侧过头 躲掉了飞过的冰锥

“是你让她有得选的 很明显你更该死”

【道德只有对与错 没有大错和小错】祂似乎躲不掉了 面对抵着胸口的冰锥祂说到

【我赌你接下来的行为不会导致我的死亡】

“那就试试”她向前发力 刺去

冰锥进入了躯壳间 躯壳本身则通过零件避让的方式使冰锥从胸腔穿过

【我说了……

祂看见霜星迅速向后撤去 随后胸腔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她仍警惕着 这已经是第二次交手 在塔露拉仍熟睡那会得到的经验来看 外部攻击不行 那么内部……

【……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任何用处)

【她过来了 从后面】

“那个老师?她和九谈完了?”霜星走到祂旁边 也在假装着看风景

【今天文书工作这么多 那么是谁在做呢?】

“她活该”

【我突然在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没来问后果是因为那时候被九拽走了】祂用肘撞了撞霜星

“怎么这几次都是枕边人先醒的”

祂看向霜星 用一种为塔露拉开脱的语气说 【是啊 这是怎么回事呢?】

被冻在冰里了

“那个……你是叶莲娜小姐对吧?”

“啊 对 是我 你就是塔露拉的阿…朋友对吧……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坏了 以前都经常路过见到的来着 如今搞得像是初次见面一样)

(【怎么你和塔露拉一样都在这频道搞小括号来着?】)

(更坏了 这你都听得到?)

(【总之先客套一下吧?】)

“唔……叫我阿丽娜就好了 那个……我有点事情想询问你”

“没有问题 虽然我也才刚醒不久”

(【这不是客套得很好吗】)

“请告诉我 关于村庄烧毁和之后的事情”

(……)

(【乐 超直球的】)

“我记得的……大概就这些了”

“………”

“……我那时候也没能阻止她 尽管后面有朋友们去阻止了 但我……”

“叶莲娜小姐……这不是你的错”她将手搭在霜星手上 “我……”

霜星愣了愣 迅速起身弹开了“不是……我…”又靠近过去 “冻伤了吗?!我马上去拿药!……”

“咦?但是叶莲娜的手十分温暖啊?”

霜星 呆滞了

【这是因果干涉前的世界 便是合乎理性的】

“你能不能讲清楚?”

【很难 那么这么说吧 我作为朋友的代理 那朋友曾经干涉了未来的事情 而那件事情与你有间接关联 所以在两种极端的 未来的因拉扯下 你表现为正常人的体质】

“这就是如今的果?因在果后?”

【纠结这点吗?想不到你还有哲学倾向】

【她去做什么了?】

“陪着塔露拉一起去削土豆了”

【我的数据库里记载着 某些国家的军队惩罚方式是就是丢去削土豆】

“那可真的奢侈 食物都多到是种惩罚吗?”

塔露拉有个遗憾 她总是没能再见到她醒来 塔露拉总是会想象着 在晨雨过后的南方 自己会提前醒来 去拉开窗帘 用那温暖的日光唤醒阿丽娜

但如今她则坐在一旁的书桌旁 窗外仍传来雨声 她知道 只需要拉开窗帘 外面便是晴空与金日相伴 她知道 床上那个呼吸平稳的一团是阿丽娜糟糕的睡相 她知道 当她再去掀开被子

梦就会醒

这是片净土 她在其中自由的整理信息 借着微光在一旁的白板上一点点描绘 推演 当她如此意识到时 都在掀开窗帘的前一刻 她再也回不到床上了

如今 不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有种安心感 但是最近记忆的延迟十分阻塞 她倒也习惯了 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嘬着不会见底的黑咖啡 酸苦得皱眉头

(我明明是加奶派的)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了 突然 台灯的微光摇曳了

(?)

((!!))

她对这突然的震动感到疑惑

(((((!!!!))))

但是看着地板以及四周的碎裂 还有裂缝中透过的虚空

她只觉得十分不妙 然后丢掉杯子 扑向了

书桌上的那个【标本】

死死抱住

世界碎裂

连同她一起掉入虚空中

“啊!”

她猛的坐起身 呼吸急促且紊乱 心脏鼓动或许是唯一的真实

她突然记起了最近的事情 然后看向身旁

空的

“……”

“是梦吗?……”

她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醒来后一直处于一种温床感 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不记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了 感觉如果沉睡下去 就会得到安宁

(但这或许又是什么生理反应吧……或者是怠惰)

(但我又怎么有资格去放纵它呢?)

她主动提出要处理那堆文书和信息工作的梳理

“那堆的整理?”九只觉得这个塔露拉今天很奇怪 要求整理过去遗留的繁杂信息却也昏昏沉沉 塔露拉便希望她把自己拖去那里

“如果你实在不舒服 没必要的 我们不虐待犯人 或者 有罪的同胞”

“我是罪人 我…不再是你们的同胞了”

好吧 她的言行不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是一周 这一周她到底在想什么?)九只觉得疑惑 但仍边走边对塔露拉说

“你听好了 塔露拉 我再重申一遍 整合运动的火种正是你点燃的 你已经挑动了这片大地上所有同胞的神经 他们看着你所站立的高度 也是你告诉他们 人人都值得站到如此高度来的……”

但是塔露拉仍沉默着 任由她的拖拽 九则越说越生气 拖拽也粗暴了几分

她打开门 指着桌上那堆成小山的信件示意

龙女坐到那位子上 在她即将离去前 终于开口

“也是我 将炬火吹熄在切城的”

九终于是愤怒到了极点 但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有些戏谑的回答道

“对 但是火烛的重燃有你的份”

塔露拉则说“这只是回到原点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发生……所以…”

但九不会容忍她的 打断说道“塔露拉 有没有人说过 你非常擅长交涉?”

“啊?……或许吧…所以呢?”塔露拉的先是疑惑 随后目光清澈了片刻 又朦胧回了那温床感

“所以你绝不可能在我这里占到语义的优势的”说完 九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塔露拉则仍然疑惑

“什么东西?”

温床感就像是石垢 常常钝化锋锐 而或许解决办法只能如此表述 【消磨掉】

当她从文件堆中抬起头 过量的用脑不仅换得来工作结束

“还换得来清醒”她看着似乎明亮了几分的玻璃窗“这温度和光才是雪原”

(温床感……上次赖床又是什么时候呢……)

(在醒与梦混杂前吧……那就要更往前推了)

(在……龙门的时候吗?)

稍有些惊讶却也无奈于这么多年的努力大都喂那老黑蛇嘴里

(我真……唉 什么时候我也成了那祥森嫂的角色)

她咧咧嘴 也嘲笑自己的无能

“大概到削土豆的时间了……”她站起来 伸个懒腰

前方的门突然打开 她看见九探了个头进来 说“发生了什么好事情?还挂个笑脸”

“没有……说不定是因为早餐挺不错的 东西也都整理好了”她端起吃干净的餐盘离开这里

“中午的早餐?”九拉开门问

塔露拉走出来 看着灰色但是明亮的天空回到

“没什么差别嘛 雪原……向来如此”

“塔露拉 来去把其他的土豆洗了”

“哦 !好的”

“她似乎看起来挺开心的啊?”霜星从窗户偷瞄着异常热情的塔露拉

【睡迷糊了】祂身上那被诟病的灯光也暗了些

“你刚才还睡着了?在冰里?”

【困了 我去睡了】

“塔露拉……”

“嗯?”塔露拉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塔露拉……我今天 听到了很多事情……”

“是雨水对吧 也是呢 春天该来了 如果我能带你回龙门 ……不 应该往大理或邕桂的方向去 我们便会见到春天”(这合乎逻辑)

“那里……是南方吧?”

“是的 那里……”

“塔露拉 我想和你谈谈别的事情”

“好的 阿丽娜”(?)

“我……听到了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 一些不好的事情”

“……”(会这么委婉吗?)

“……”

“阿丽娜 你为什么不直接质问我?”

“……因为你也从不坦诚的回答”

“那么 来质问我吧……我知无不言”(我等待着)

“不 ……塔露拉 我想听你自己再说一遍”

“那就只有一个结论而已 ”

阿丽娜看着塔露拉的眼睛 瞳虹与如今的天空别无二致 后者只是以一种苦笑的表情拉起她的手

“阿丽娜 我失去了你 我失去了碎骨 我失去了霜星和爱国者 然后我失去了整合运动 但我受够这种解构主义 阿丽娜 你只需要如此这样认为就好 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想再忏悔了 忏悔什么都换不回来)

她继续削土豆

(我不懂 或许我应该将情感一块摘除掉 )

(践行它 整合的道路)

(我看不见它的尽头了)

(就这样给自己定罪吧 用我的余温继续温暖道路”

“塔露拉 你在做什么?!”

“啊?”

她回过神来 看到自己被削伤的手

(介于毛细和静脉之间?吗?算了)

“没事” 她继续削着土豆

“要赶快去包扎才行”阿丽娜想拉起她往外走 塔露拉却不为所动

“塔露拉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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