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經過中午了！」

情事過後，五條悟抱著悠仁前往浴室，悠仁瞄到外頭客廳牆上的時鐘，赫然才知原來過了這麼久。

悟把悠仁拉進淋浴間，打算幫自己心愛的少年清理一下。

「老師，我自己來。」

見悟修長好看的手指，又朝自己的私密處伸來，剛經歷情事仍血氣方剛的少年好不容易理智回歸，為避免一不小心又擦槍走火，趕緊婉拒。

床第間發生的一切彷彿還在眼前，少年的心跳仍然飛快，不過接下來到底該怎麼面對這層師生關係，悠仁暫時想不清楚。

「我弄的，當然是我來。」悟認真地說。

「可是......」聽見老師的語氣就如剛才枕畔私語那般深情，悠仁馬上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悟的神情：「這不好吧。」

悟見悠仁躲閃，以為剛剛弄傷了對方，以致於現在不肯讓他碰，於是擔心地追問：「悠仁，有哪裡不舒服嗎？我看看？」

「沒有。」

「讓我看看！」

「不要！」

「我是怕你哪裡傷到了！」

「不用了！」悠仁拍開悟伸過來的手。

悟緊張了，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抱起悠仁，拉開他的大腿打算端詳一下情況：「是後面會痛嗎，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悠仁以為悟打算在浴室再做一次，嚇得大叫：「老師你還是不是人，我是你的學生，你要繼續這樣對我嗎！」

悟愣住。

見青年遲遲不放自己下來，悠仁長久以來的不安終於爆發：「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都希望透過我的死獲得好處！詛咒們想吞了我，獲得宿儺手指的力量；咒術師們想判我死刑，讓我帶著宿儺去死；宿儺也挖我心臟，想藉此霸佔我的身軀。」

「老師，你知道嗎，我剛剛在床上睡醒的時候，房間好暗，害我以為我的靈魂到了死後的世界裡。」

「幸好，因為有你在，我才知道自己還是個活人。」

「可是，老師，是不是連你也想要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嗎？」悠仁兩手扶住悟的頭，朝看透一切的六眼，顫抖著聲問：「畢竟外面的世界都以為虎仗悠仁已死，五條老師，你也打算利用我的死，來獲得什麼嗎？例如我的身體？」

「為什麼會是我？」

少年突如其來地靈魂質問，把五條悟問愣了。

直至此時此刻，悟才真正理解自己這幾日的所言所行，對悠仁意味著什麼。

原來自己帶給心愛的少年這麼大的不安。

因此，五條悟思考了兩秒，便回望著少年說道：「只能是你啊，悠仁，我當然也想從你這裡獲得我想要的。」

悟自己講完後，在心裡自己笑自己：哈哈，原來我真不是個人啊。

不然怎麼會面對著悠仁脆弱的神情，聆聽著他心碎的質問，還能為其話語中透露的在乎，而樂得心安理得呢？

「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想要的不是什麼力量，也不是宿儺，就單單只是你啊。」五條悟溫柔地回望著他的人，輕輕笑了：「我剛剛在床上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我要你，悠仁。」

五條悟引頸向前，強勢地親吻呆住的虎仗悠仁，並唇瓣相貼地說：「我要的是，從此往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正好沒幾個人知道你在我這裡，不如，我們就不公開你還活著的事了吧。」

五條悟分開彼此的唇，對悠仁滿懷深情地說。

他小心翼翼地把悠仁放落地，並打開蓮蓬頭的水。

悠仁還在咀嚼悟的話語，任由水花把頭和身體打濕，呆在原地無法反應。

「如此，再也不會有別人能覬覦你、傷害你了。」

五條悟大手一伸，把茫然無措的悠仁緊緊抱住。那姿態，如同長久居於冰天雪地的北方居民，剛經歷完永夜的肆虐，眼見終於迎來了久久未見的第一抹陽光，便緊抓這那份洋洋暖意不肯撒手的模樣。

「我愛你，悠仁。」

緊接著，浴室裡，熱水的霧氣糊上了淋浴間的玻璃門。

只能聽見從裡頭，陸續傳來不間斷的嘩嘩水聲。

再也沒人能知道這樣一處地下室，還能發生什麼樣子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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