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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2

小说: 2025-08-18 20:05 5hhhhh 6120 ℃

妁良:“我想不得那么开。”

云缘:“罢了,以后还是不谈这些为好。”

妁良:“好。不过呢,至少我明白,不管怎样修鱼云缘也会是修鱼云缘。”

“嗯。”云缘微笑。

……

妁良:“几日后送你?”

云缘:“还未定,但是快了。”

妁良:“嗯,可惜你不是楚人,不能时常传书与你。”

云缘:“哪需要那么多念想?”

妁良:“真是煞风景……”

云缘:“有这短短十余日便足够。”

妁良:“……”

云缘:“只要偶尔能见着对方,就很好。”

妁良:“现在希望见我吗?以前可不是。”

云缘:“又提从前的事情。”

妁良:“因为早已不在乎那些事,我才会讲出来。”

云缘:“可我还惦记着当初被你弄得几天走路都难受,如此看来是我心胸窄了。”

妁良:“记我也记得啊,你一说我又有点生气…你还糊我一脸口水呢。”

云缘:“那次是你先吐的口水……”

妁良:“说起来,当时我们为了什么争起来?”

云缘:“倒是真忘了。”

说着说着两女都打住,因为回想了当时相拥对哺的情景。

如今儿时的丑事,已经充当作谈天说笑的内容。

她们长大了。

在临别的前日夜,云缘向妁良问了最后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妁良从未见过云缘这般扭捏的作态,她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一该往日模样。

“到底说什么呀?”妁良开始不耐烦

只因这是云缘从未经历过的事情,若不是妁良,对别人她可不好意思问出这种话。

云缘小声问道:

“和男人行…房,是什么感觉?”

妁良先是疑惑自己有没有听错,然后两个人一样地脸红到耳根了。

云缘担心妁良因害羞而不告诉自己,却没想到妁良正在犹豫——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云缘,自己从未与相公有过房事。

她还是决定说:

“我也不知啊,不是讲过你么,我和他没什么情缘……”

云缘有些不敢信,一个成亲五年的女子未和男人有过性事。

接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景妁良小姐这样守身如玉?”

“你笑我?都没男人要你。”妁良不高兴“还问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

“那我不笑。”云缘道

面红耳赤地对视。

“你起的头,说点什么呀。”妁良“不说我睡了。”

“都这样了,还能说吗……”云缘尴尬道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心思这么坏!”妁良佯装叹气

云缘急忙辩解:“我只是,是想知道和别人……会不会…”

接着没有下文。

这种话题,即便是个性清冷疏离的云缘,谈起来也会羞涩。

“好好讲,你。”妁良催促道

“想知道和别人,会不会比自己要更舒服……”云缘挤出几个字来。

“你自己,自己干什么?”妁良有点乱。

妁良有个秘密没对任何人讲过,那就是经常偷偷抚慰自己这件事。妁良一面为此感到羞愧,另一边总是难忍性欲去行这不洁之事。一贯不解自己是被什么教坏,仿佛稀里糊涂地就学会了。现听云缘这样讲,莫非她也是一样……

“你自己想吧!”云缘着恼,不愿再继续聊下去

“我不……”妁良“真没想到…其实我也……”

“也…?”

“你也自己想着去!”妁良实在说不出口。

暂此无话。

女子心含蓄如花苞,不开也闻得见香气,想必二人便已然心知肚明。

妁良想:我和她关系有没有很好?

于是她说了:

“我和你,试一次?”

云缘错愕的眼神:“现在?”

妁良:“可以不是……下次见面?”

云缘:“两个女子?”

妁良:“是……”

云缘:“所以下次见面?”

妁良:“我只是说,也可以不用试…”

云缘觉得要被妁良绕晕了,但她还是听懂。

云缘说:“按你想的。”

妁良说:“我没那么想,是你想知道而不知道,我帮你一把!”

云缘:“好,现在太快,等五月份。”

妁良:“这还不是留了念想?”

云缘:“不算。”

………

梦里妁良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云缘的那里,她以为是自己的,云缘怒不可遏。

醒来想如果是真的,现在的云缘还会因此生气么?就像十五岁的那个夜晚,可她们真的忘了那时的事。

五月份桃花盛开,云缘又会抽出时间来到楚国的寿春游玩。未曾想一别,才觉这十数日短暂尝不得任何滋味。

同年五月,秦将李信、蒙恬率军再大举伐楚,攻下郢都。后于城父李信为项燕所败。此后数年,争战无歇。

总有命数来强迫她们二人获得足够反复遗忘对方的时间。

秦王政二十四年,寿春城破。

至此,楚亡。

[流离久兮归乡]

[老爷在这里将我收养,是很久的事。遇见老爷和小姐前,我时常吃不饱饭,也没有好的地方能睡觉。因此体弱多病呀,就算日子好了,还是怎么都养不回来的。

去年冬天,我带着小姐从寿春回到了我的故乡庐邑。

小姐日复一日地不怎说话了,以前说的不多,但对我说的可不算少。我自负地认为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亲人,虽然好像确实如此。

前些天,小姐在山上跌伤了腿,她从那里滑倒了,差一些就坠入悬崖,好险。我总觉得她不是不小心,按小姐的性格,肯定会注意许多。

也许她想要轻生,自顾地也不刻意地让自己从那里跌下。我又觉得,她也不像会有这种念头吧。

我没有什么想的……我只望着,小姐的明天能比昨天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再慢些……”

庐邑城口,一辆马车徐徐而过。座上翩翩公子,眉间一点朱砂。是又化了男人扮相的她。

紫榭早早地在迎接。

“收到你的书信,我就来了。不过,路上有点费劲。”云缘道

紫榭心情不错:“我早该想到了,你应该还在少梁的。你找不着小姐,我们可找你呀。”

“我可没想‘找’过她哦。”云缘笑道

“但云缘小姐你还是来了。”紫榭也笑

云缘止住笑,问:

“她…在哪?”

紫榭的信中告诉云缘,希望她能来看一看小姐,还说了别的很多话。

云缘在推开妁良房门前,已经思索过她的态度。也许,并不会很想见到自己。

但是紫榭想要云缘见小姐一面,而云缘也想。

云缘敲门,里面传来模糊熟悉的音色:

“紫榭,我还好着,不用进来。”

于是云缘直接推门而入,不等妁良反应出惊讶,直开口问:

“腿好些了?”

这句开场她想好,为的就是不至于相顾无言。

“紫榭要我来的,想来你不至于怪她。”云缘道

“她怎么会找你?”妁良目光不知落何处

“我也不懂为什么会是我,但她是一心想要你开心……所以,见到我感觉如何?”云缘道

“有点……恍惚吧。”妁良道“倒是麻烦,大概又需要重新和你认识了。”

“还好,你没怎么芥蒂我。”云缘道

妁良挣扎从床上坐起,苦笑道:

“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不过要说一点儿没有,是假的。”妁良又道

兄长为秦军所杀,娘亲也在那一年后逝去。寿春还有她的家,却不会再其中有些许欢声。如此面对身为秦人的云缘,妁良能堪堪放下,已然不易。

云缘坐在妁良床边:

“这里是紫榭的家乡。你说过的,这里桃花很好看”

妁良:“那是在很高的山上。有桃林,我还没去过。”

云缘:“那就爬上去。”

妁良:“我的腿还没好。”

云缘:“会好的。”

妁良:“现在是十月,早已过了那时候。”

云缘:“春天也会来的。”

妁良问:“你不走,等到那时候么?”

云缘:“可以。”

妁良心底一酸:“这么自在…你还没有成亲吧。”

云缘:“不愿。”

妁良:“修鱼先生不说?”

云缘:“若爹还在世,也不会说我的。”

妁良:“旁人呢?”

云缘:“不熟的话,都不知道修鱼家有这么一个女儿。”

妁良:“好,好,那是谁也拿你没办法了。”

于是从今日起,便成为她们人生中第三次相识。

第一次长且乏味,第二次短而失意,这一次会不会是刚刚好?

[云缘小姐一来,小姐的气色有好转不少。老爷临去那会儿,我很稀奇古怪,她们为何很多年不见,便突兀地成为朋友了呢?想不明白,我不想了。

我也喜欢云缘小姐呀,打从心底希望,小姐能和她关系处好些。所以再怎么疑惑,也乐得顺其自然。

我们三人住的地方,是用带出来的钱财购置的老宅。虽然旧,可又大又宽敞。多出来的余钱,粗茶淡饭几十年想也足够。能这样生活是好事。

而且这里的仗打完了,没什么好担心。我唯一怕的就是小姐她想不开,她越是强颜欢笑,我越是心慌。她从来不对我哭丧着脸,如果在云缘小姐的面前,她能真正地伤心哭一次,我可能会放心些吧。

夜里有时听见小姐屋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不过云缘小姐也在哪儿,不会有事的。]

与妁良共度几日后,云缘敏锐地察觉到,妁良的状态一直不对劲。

云缘看她的模样,像是书上写的郁症。可是再看,又觉得她只是变了性子,变得不容易笑。

对此云缘颇为苦恼,她已发觉自己其实是在乎妁良的,是那种倘若反目成仇也会记挂的人,不然,自己怎么会因她而困恼呢?

若是郁症,那“非怒不能治”,得惹她大发脾气才行。若是她不开心,那还去欺负她,可不会有好结果。云缘陷入两难。

最后云缘选择试着去惹一惹妁良,很简单,只要自己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妁良很快就变得不满起来。这是云缘总结小时候的经验得来,因为那时的她们才是毫无保留。

云缘也明白,自己说话直起来,尖锐地着实不大好听。

“不过以前她经常说话也很讨人嫌啊,不然我怎么会讨厌她呢。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云缘在心中这样想。

但这法子好像没大用,妁良因为云缘的处处挑衅而窝火,却不至于发怒。云缘也总受到她的回击,总不能再如同孩子般打一架。

罢,这样相处倒也自然。

深秋某天夜里,云缘觉一股欲望暗在心底涌动,应是许久未自爱所致。

然后,她脑中忽然浮现当初的那个约定。

转头看妁良,她眼睛闭着,手指却还在敲打被褥。

既然她也未睡……

妁良像是受到云缘的感召,睁开眼盯着云缘看。

不如一起,尝点不一样的味道吧?

云缘用刻意的语气问出“还记得当时说好?”,而妁良用欲盖弥彰的疑惑反问“什么?”。如此,那就开始。

这种事情常常发生在夜晚,是自古约定俗成的道理。

云缘主动些,她第一次摸到别人的下体。那一处自爱时每触碰便有相应感受,此刻抚摸着触感相似的软肉,虽然不能体会,却也浑身滚热。

过了这么久,妁良全然可以用“忘了”来拒绝。但是她同意了。

两人共入一被,没有脱衣服。

云缘在上面,面红地催促:

“你也…摸我的啊。”

妁良也没功夫多想,顺从着去找云缘的私处。

她们还不敢像对自己那样将手指伸入其中,只在外揉搓湿软的阴肉。两女都觉心悦之至,想到却无暇思考——明明都是一样的手,为何别人抚摸自己所带来的刺激是那么美妙。

闷重的喘气声,隐约可见蠕动纠缠的四腿。

云缘见妁良面色愉快,也算松了一口气。她能有兴趣于此,证明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心境低沉。

带着多年的一个小心愿和新初萌发的情欲,她们很快地高潮,手掌湿漉漉地不知往哪儿去擦,索性再覆上对方的阴户。

妁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可想不到错在哪里。向上看云缘英气的脸庞带着潮红,也许真会让很多女人迷上这张脸的。

再来一次。

再来。

再来……

不知不觉,二人就用这种方式“苟且”到了天光破晓。

浑身都有种被吸干的疲倦感,心里尚未觉足。

有了这种足以成瘾味道,别的东西都寡淡。

第二夜比之初夜反而更扭捏羞涩。

第三夜,她们试着亲吻彼此,嘴唇也是值得交换的地方。

第四夜,脱下了各自的衣服,裸着让处处都摩挲滑过。近距离看着对方的乳房,不禁心又生比较之意,只是不说出来。

第五夜,两女学会了揉捏对方的乳头,云缘的乳首似乎格外敏感,有次妁良仅在爱抚之后掐了一下她的乳尖便使她轻微地高潮。

紫榭时常听见怪声,也就不足为奇了。

过了一段时间,她们于此的热情才渐渐消退。这件事成为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个偶尔会惦记的小节。

云缘:“怪,我好像更喜欢闻楚国的风。”

妁良说:“这世上没有楚国了。”

云缘微愠:“你提这些,难受的不是自己?不要说。”

妁良:“我不愿开心。”

云缘:“学我是吧?”

妁良:“怎么开心总会过去。回忆过去的快乐,就越走不出。”

云缘:“还是死气沉沉的,你可知道紫榭她现在天天想法子让你活泼一点,想要她难过你就满意吗?”

妁良:“你回去把嬴政老儿刺了,我兴许开朗一点。”

云缘:“我……唉…”

她这才反应过来妁良故意呛自己。

“你恨秦国吗?”

“恨。”

“对我呢?”

“有,但是很少。”妁良道“我不是小女孩,不会把莫名其妙的东西怪罪到你头上。”

“幸好。”云缘道

[庐邑是小地方,不比寿春。这里的人却质朴许多,我很喜欢。

小时3候的那些苦日子,我想它干什么呢?想着明天吃什么便好,真教人满足。

云缘小姐才来一个多月呢,因为她只要上街都是扮男相,有不少姑娘似乎还对云缘小姐颇有好感。偶尔真会有女子上来找她搭讪,云缘小姐装模作样地不说话,那些女人们一点也不恼,反而更热情。

后来小姐和她说,要她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哈哈,然后,就没见过云缘小姐再着男装。]

妁良斥责她:“一次两次算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总要装成男人满意?”

云缘不知妁良为何因此生气,只道:“习惯了。我觉得这样扮相,也很漂亮不是吗?爱美有何错。”

妁良:“我也喜欢漂亮,可没像你这么奇怪。你再男不男女不女,我就不同你说话了。”

云缘只得顺从。

[小姐的眼睛最近害了病,经常看得见血丝,到后面开始畏光。

请人来看过,说是无碍。每日须给小姐上一次膏药,还用软布帮她缠起来。我是不嫌麻烦啦。]

“你听过‘琼桃’吗?不是那种琼花。”云缘扶着妁良问道

妁良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是琼花,那是什么?”

“紫榭告诉我,在此处高山上的桃林里有这样一朵桃花,它和别的都不一样。每年开一次却每每不生在同一株桃树上。没有缘分,是找不到它的。”云缘道“她也是曾经道听途说。”

妁良:“我知道桃花罕有六瓣,却不知什么琼桃。”

“所以我觉得很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我倒真很想见一次。”云缘道

“传说传说,应当会有来由的。”妁良道“话说,紫榭她怎么没和我讲过这东西?”

云缘少见地狡黠神色:“也许她和我关系更好吧。”

妁良:“真是好笑啊,你。”

说着,妁良顿住脚步,伸手去解眼带。

云缘:“能见光吗?”

妁良;“我想看路。”

云缘:“太任性了。”

妁良笑笑:“不要紧的。”

人的眼睛。

云缘是棕色的瞳仁,和妁良紫榭的都不一样。妁良缓缓睁开眼,第一下便是望云缘的眼睛。仿佛生怕几天没见云缘模样,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做个女孩子顺眼不少。”妁良满意地笑了

她心血来潮地:“我给你画幅画像吧,你还不知道我会这一手对不对?”

云缘:“可。”

“我可能会很慢,但在你回去之前,一定完工。”妁良“你要把它挂在屋内哦。”

云缘:“会的。你今天心情不错。”

妁良:“何以见得?”

云缘撇嘴:“这大概不需要问。”

妁良这时才开始四处转头,原来云缘带她不过绕着屋子外走了几圈。

四周看了一会儿,再回看云缘,妁良又眯上了眼。因为还有些痛。

猝不及防地,嘴唇被人轻点一下。

妁良惊错:“大白天,怎么!”

云缘吸口气:“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妁良低头“周围总没人吧。”

默契地、同时地、揽过对方的项首。云淡风轻地交吻。

她们心里都明白两件事。一是女子之间若有情爱,与乱伦何异?二是彼此应当只有性而无爱,大抵不会有错。

独不明白的是——第二件事情是真的明白吗?

“啊?!”一声惊呼

“谁!”一声慌乱迷惘

“紫榭你什么时候躲在那里…!”

一声是羞耻满心,无地自容。

……

[我心乱的不行,小姐她们在搞什么啊……见过男人和女人亲嘴,没见过……如果是外人,我也会奇怪极了。更没想到会碰着小姐这样子……]

呢喃细语,肉体缠绵。

“今晚我都不知该怎么和紫榭说话了,还有明天,明后天。”妁良道

云缘在她耳边:“我也羞,你说她怎么会突然在那里呢?”

妁良责怪道:“还不是都怪你,发什么疯!”

云缘不悦:“我又有什么法子。”

妁良在她腰上狠掐一下,云缘生气地放开妁良。两人从相拥相叠的状态坐了起来。

瞪着眼睛对视,云缘心里多少有点羞恼,为何白天那会儿莫名其妙地就想亲妁良一下呢?她还是先泄了气,说道:

“本来就是很多天没做今晚才…别因为这种事弄的不欢而散。”

妁良见云缘有认错态势,只得叹了口气。

气氛缓和,云缘又贴近妁良。

“我真烦你。”妁良言毕,和云缘相吻。

两女坐着,下体私处仅一拳之隔。甚至感受到从对方那里传来的热气,通过下面能闻到那带有悸动的香味。

就像雨后一只鱼跃在长满青草的河岸,贴近就能嗅出的气味。腥,但是很喜欢。

“想不想…?”云缘忽道

“不要问我。”妁良皱眉

云缘便径直贴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滚热刺激令两人浑身都为之一颤。是相互啮咬还是温存抽吸,取决于她们自己。这举动对二人来说又是一种新的东西,值得用一整个夜晚去尝足新意

云缘向来不瘦弱,她的腰却很细。是让妁良都自愧不如的。二女的胸脯都是不大不小,肌肤软嫩且具有年轻女子当有的坚挺。

妁良忽地提起:“今晚后,我们不要再做了。”明明下身还在一直蠕动。

云缘:“为何?”

“很简单的,我们是两个女人,这样做…有违伦理。”

“就是这种理由?”

“我不喜欢。”

不喜欢…那么是为了迎合我么?云缘想着,于是带着三分不解、三分愠怒、三分珍惜,继续什么也不说地和妁良做下去。

妁良湿软的阴唇同云缘相互包裹,粘连,痛快淋漓无以复加。

云缘一把压倒妁良,用自己的私处践踏了她的,妁良销魂地呜咽。说什么不喜欢,现在你不是很舒服吗?一阵折腾后,妁良已止不住地水流。云缘还想要更进一步去欺凌她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妁良却好像察觉她这心态,发力反将云缘压至身下。

二人争夺起来上位,一来二去都起了胜负心。床戏逐渐变成肉体上的角力。

几经体位更换,两女厌倦,索性剪刀般相互夹紧,想让对方先一步高潮。

不过这样争胜,也没有太多意思吧。

屋里灯火忽明忽暗,呻吟沙哑若有若无。

[我那天清晨看见云缘小姐起的很早,昨天看见的那一幕,让我还不是很敢去和她说话。

云缘小姐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她和往常一样,问我粥有没有煮好。

她为我和她自己盛了一碗米粥,我们便没有等小姐一同早饭。

云缘小姐当时问我一个很突然的问题:“紫榭,假如妁良她不能在你身边,你会怎么样”

我说:“肯定会难过啊,更多是,孤单。”

我心里想,如果没有了小姐,也许还会有人喜欢我的但是……那样我和一条招人爱的小狗有什么区别呢?

我忍不住问回云缘小姐,为何问我这个问题。

云缘小姐说:“我觉得总会有一天,我将难再和妁良见面了。可能我会同你一样觉得孤单吧。”]

那是妁良和云缘相处的最为平淡,静悦的日子。

来年五月,三人一同上山,往桃花深林游历一番。山路崎岖,攀爬许久。

但觉得世上桃花都一般模样,没有看见那所谓“琼”。

妁良说:“这说明和它没有缘分吧。有的话,一眼就找到了。”

比起云缘初来庐邑,妁良已没有那种黯然的心境。

桃林漫步,趁紫榭在远处时,妁良告诉了云缘三件事情。

她说:“你来的时候,我不是跌伤腿了吗?其实,那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因为我那段时间里经常逃避,所以生了不愿活在世上的心意。现在说出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云缘:“我早就知道了。”

妁良:“啊?”

她说:“然后,就是忽然见到你,我很惊讶。我当时很开心的,你不知道吧?”

云缘:“没看出来。”

她最后说:“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感情?你千万别说有!”

云缘:“没有。”

妁良:“好,如果有,那就完蛋了。”

云缘:“如果真有呢?”

妁良:“你应该找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让他陪你过完一生。而不是我。”

云缘:“……”

妁良:“我们俩不一样,你是秦人,我是楚人。我们却又一样是女子。偏偏相同不相同的事情都在反斥,注定无果。”

云缘神色古怪,似是厌恶:“既然如此,那我这次走后,很少再来找你了。”

妁良听见云缘这样讲,长舒了一口气。

心里轻松了许多……可是少了些什么?

她原本还有第四件事准备对云缘说——年少时的二人因为个性而不能相容,谁也不肯先向对方服软。妁良如今才清楚的知道自己讨厌云缘的理由。

其实是埋怨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肯与自己好好相处,那是想要和她做朋友,却求而不得的怨恨。

紫榭跑着追上来,她不愿意让二人抛下自己。

不久后,云缘决定动身回少梁,也许是妁良那番话浇灭她的留恋,也许只是单纯要走而已。

妁良将那幅画送给她。几经观摩,总觉哪儿差了什么。随后想起云缘那一天头上点了红砂,那天妁良说过自己很开心所以记得很真。还顾四周没有工笔,妁良索性咬破手指,往画中云缘额头轻轻一触血红。

云缘带着画卷上了马车,渐行渐远。妁良和她回望对视一眼便是告别。

紫榭扯妁良的衣角:“怎么不留云缘小姐多一点时候?”

妁良不回答。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点儿讨厌小姐了,我莫名地觉得小姐是因为懦弱而不敢开口,为什么我会这样想呢?]

[千载伶俜兮何当]

妁良望着镜子扯下一根青丝。长叹一口气,任何不开心的日子都过去很久了,没想到比起悲伤,孤独更容易让人老去么?手中铜镜映出自己的容貌依旧年轻秀丽,可明年才将满廿八的自己,竟已生出了白发。

这间宅子的正门打开,可以望见远处层叠的田地。如果清晨醒来,即将要被日光散开的薄雾会覆在那里的上空,这时深吸一口气,便无比真切地活在这世间。

妁良几次想要推门而出,却觉得莫名心慌。

她倚靠着门扉,担心自己今后的日子都将孑然一人度过,可不论怎么想也没有法子改变这样下去。

“我真是贱”妁良心想。

她想念云缘了。

“修鱼云缘。”妁良轻念她的名字

门的另一侧突兀传来声音:

“景妁良。”

妁良清楚不过幻听而已。

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打开门,怎么会有这种飘渺的希望?

妁良想自己是靠在门旁睡着了,因为云缘的身影正映入自己瞳仁,就是做梦。

“我看来经常意想不到出现在你眼前?”云缘道

“倘若是真的她,会省去‘景’字。”妁良苦笑

门口的云缘说:“因为听见你喊‘修鱼’,我才加上那个字的。”

“……”妁良突然间不自信了“云缘?”

“妁良。”她浅笑着回应

妁良急忙抱上去,原来她是实实在在的么?

是真的。

云缘自然地环抱妁良:

“呵,怎么感觉你受了不少委屈?紫榭呢?”

那天是六月初三,没人会比她们二人记得更清楚。

在紫榭的墓碑前,云缘迷惘了。

云缘道:“感觉不像真的,可是…。”

妁良伤心地说:“有些事发生的太快,匆忙到没有机会让人去准备眼泪。”

云缘:“谁能想到这样的事情?”

妁良:“她闭上眼的那一天,我才明白所谓无常。”

云缘:“那是什么时候?”

妁良:“两年前。”

云缘:“过了这么久,我才知道。”

妁良:“因为你再没有来找过我。”

云缘:“你可以传书的。”

妁良:“我以为你又讨厌我了。”

云缘沉默不语,她为这已逝的故友上了香。

“你还是想我吧?”妁良道

“我昨日夜里来的庐邑,今天早晨在你门口等。我想等紫榭出来看见我,她会开心地‘小姐,小姐!’叫你出来。”云缘喃喃道“我就靠在门边等了不少时候,未见有人。然后听见你念我的姓名。”

妁良:“我好想你,云缘。”

云缘:“嗯。”

妁良:“我以为不会再见面……来找我,除了同样想我之外的理由,我想听。”

云缘:“因为我再不来看你,真的就变成那样了。”

山间有一对猎户夫妇的小屋,夫妻二人隐居多年却热情好客。认识他们后,妁良每次上山,都会在此休憩。这次带着云缘一同,两女走了大半天的山路,黄昏时分便来此寄宿。

妁良给夫妻二人带了几坛陈年桃花酒,以做这许多次照顾的谢礼。虽是庐邑的小作坊,仍不失为佳酿。

妁良身上的体香、床榻上竹席的清气、空气中淡淡的皮毛骚燥、还有灶台烧出的松木味道。这些是云缘对于此地的全部记忆。那天夜里云缘和妁良都想抚摸彼此,想酣畅淋漓地做一场久违的春梦。碍于这是他人住所,二人没有面皮去行动。

夫妇告诉她们,往东斜着走上二里路有一处瀑布。有心可去其中浮水纳凉。那瀑布层叠而下,景色颇为独致。

日头正盛,初夏清澈的山泉池水中云缘游弋来去。妁良安静地泡着水。

隔的有些远,云缘朝着她游回来。

什么话都不用讲,彼此面庞的水珠沾染,青波下是二人交欢的躯体。插入对方体内的手指上下浮动。这是第一次将手指探得那么深,抽插的那般用力。充满情意的吻中二人止不住颤抖,水中消散几缕血丝。从此她们都将自己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这里。

云缘按着妁良没入水中,她们光滑的躯体缠绕。

浮出来时,二人异口同声道:

“如果我要你跟我一同回去少梁,你会答应我么?/我想你一直留在庐邑,你肯不肯?”

此时瀑布哗啦啦的声响变得很安静。

二人次日启程下山,终于在天黑前回了山下的居所。

关于庐邑与少梁的问题不重要了,因为她们同时问出这句话的一刻,已经作出了给对方的回答。妁良还留了一坛桃花酒,夜里在院子两人喝得醉生梦死。妁良说要给云缘跳舞,她赤着足,体态灵动。

云缘聚精会神的目光和妁良飘动的眼神在某一刻对上,此之间世事俱惘。

这支不知名的舞最终没有跳完,云缘不让她跳下去。她扑倒了她,扯开她的衣物,醉酒了对彼此粗暴地发泄着原始凶猛的肉欲,所以这次她们哭着做完一切。

后来。

妁良回到了儿时久居的少梁,那些熟悉的东西,到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偶尔看不顺眼的修鱼云缘。

妁良想看当初自己为云缘画的那副肖像,云缘却说那天自己郁闷便随手丢了。妁良不信,却又气的不行。云缘也不说实话,不知是为何。

每隔两年,云缘就会陪妁良回寿春和庐邑,去探视那些已死去的故人们。

年复一年过去,不知道会不会等到看见彼此头发苍白的那一天?

[我死后见到两个很怪的人,其中一个问我,想留在人世还是往生投胎。

我想,如果能多陪小姐一会儿,就算她不知道,我也很开心的。

睁开眼,我知道这是庐邑的桃林。于是我变成了一朵桃花。

我等了一天,没有看见小姐。不过我清楚哪有那么容易呢?然后我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周围又是桃花盛开,却不是上次那个地方。

我起初还不知道,后来才发觉,那是每年的花期我才看的清楚这人世。所以一闭上眼,便是一年已去。

想明白这点时,已经过了十一年。

但是小姐一直没有再来。我开始埋怨,为何不将我变成墓碑上的一根茅草呢?而要在这少有人来往的山间桃林中。

[五十年转瞬即逝,小姐大概也已不在,我见到她的希望更渺茫了。不过我还有很多时间去等。等另一个似是而非的小姐。

再久一点也无妨。]

……

[很多个秋冬春夏过去。]

……

[我已经忘了她的名字,样貌。我的意识越来越朦胧,朦胧到像天上的云那样慢慢消散。

虽然我不记得那人的样子。但我相信,只要她在……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一定可以一眼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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