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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96-100),3

小说: 2025-08-19 07:48 5hhhhh 7710 ℃

  「妈的,哪怕是被抓住当现行反革命,老子也认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有本事抓住他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玉莲姐,跟我来,我有办法进去。」

  他拉起她的手,沿着公园的围墙往前走去。来到一处看不见任何行人的地方,他呼的一声跃起,跳到了公园的墙头上。

  「快,把手伸给我。」

  他对围墙下面的陈玉莲说道。她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他的手掌里。柳侠惠一用力,将她凌空提了起来,拉上了围墙。站在两米来高的围墙上,陈玉莲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吓得两腿直打哆嗦。「侠哥,我 …… 害怕。」 「别怕,莲姐,有我呢。」 他抱住她的腰,从墙上跳进了公园里,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长宽都不到100米的小公园。这里的花草和苗圃都被挖开弄走了,估计要换上新的。此时公园里除了他们俩,一个人都没有,真是一个偷情的好地方。他们沿着一条小径往公园深处走去,陈玉莲边走边伸出胳膊,默默地搂住了他的腰。

  他们都没有说话,周围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咚咚的心跳声。走着走着,陈玉莲忽然停了下来。「怎么啦,莲姐?」 「侠哥,我 …… 我想 …… 小便。」

  刚才他们从外面翻墙进公园里来时,旁边就有一个厕所,但是柳侠惠不想再往回走。他四下看了一下,离他们不远处有一片竹林,只是那附近没有路,需要穿过差不多齐腰深的茅草丛才能到那里。于是他蹲下身子,让陈玉莲趴在他背上,然后背起她往那片竹林走去。

  到了竹林深处,他放下了陈玉莲,对她道:「我去外面等着。」 刚要转身,她却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别 …… 别离开,我 …… 害怕。」 「好的,我不离开。」

  陈玉莲走开几步,背对着他,用手撩开裙子退下短裤蹲了下去。此时的他无暇去看周围的风景,只因为他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她的屁股圆圆的,又白又嫩,腰部肥瘦适宜,大腿的形状也很好看。可能是她故意的,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私处。她那里很干净,阴毛也不算太密,阴唇是粉红色的,让他生出了想要舔一舔的冲动。

  她小便完后,从地上站起来准备系裤子,他走近前去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了。她闭上了眼睛,他们开始热吻起来。他抱起她走了几步,来到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旁边,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石头上。

  「侠哥,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 她说这话时满脸通红,胸部剧烈地起伏着。那天在英模会的会场外面遇见他时,她就期待着眼前的这一刻了。

  他解开了她白衬衣的扣子,将衬衣和连同里面的粉红背心一起脱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小适中玲珑剔透的乳房,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他将脱下的衬衣和背心铺在她身下,她一直在默默地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开始亲吻她的嘴和脖子,亲了一阵后,他伸手握住了她那一对富有弹性的乳房揉捏起来。

  陈玉莲的嘴里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他扯下她的裙子和短裤,将她那两条雪白的大腿扛在肩膀上,用嘴对准她的私处吻了下去,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脏。陈玉莲美妙的低声呻吟马上变成了尖利的喊叫。

  这一个回合的野战虽然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却是柳侠惠感觉最为刺激的一次。陈玉莲过去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传统保守,一心专注于科学技术的才女。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原来还是这么一个热情奔放,性经验丰富的女人。说真的,她甚至还有点儿放荡。完事之后,他们没有急着离开,穿好衣服后又不约而同地搂抱在一起,聊起了各自的童年和往事。陈玉莲敞开心扉,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过去,包括她的感情经历。

  她父亲是解放军的高级将领,一直肩负着镇守一方的重任。她从小就生活优裕,享受着平常人家的孩子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特权。她也有过自己的叛逆期,上初中时她就跟同班的另一个军人子弟谈过恋爱,当然是背着老师和父母干的。她有一个表姐在图书馆工作,她可以看到很多的禁书。除了没有真刀真枪的性交,她和她的初恋男朋友尝试了几乎所有的书上描绘过的性行为。

  因为谈恋爱,她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周末被她父母关在家里不许她出去玩。她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打开卧室的窗户,让她的男朋友从外面爬了进来,然后两人脱光了钻进被窝里胡搞一通。后来那个男孩的父亲被调到西北一个省的军区任职,他们全家都搬去了。她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也消停了许多。没过多久她又故态复萌,跟另一个同学好上了。

  后来表弟廖新民走进了她的生活。廖新民是她亲舅舅的儿子,比她小一岁。他身材高大,英俊潇洒,又多才多艺,很快就俘获了她的芳心。她感觉自己遇到了一生的真爱,见到他的第二天就和他上了床,向他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双方的父母发现后,火速将他们强行分开。她为此绝食了三天,不过最后还是屈服了,接受了现实。从那以后她不再放荡,而是一心扑在了学习上。

  她没有依靠父母,凭着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考上了名牌大学。因为文革开始了,她只上了两年大学就毕业了,被分配到一个隶属于军队的研究机构工作,随后她又被送回到学校里继续深造。她立志要当一名伟大的科学家,居里夫人成了她学习的榜样。幸运的是,她的父亲官运亨通,一直手握大权。不然像她这样的『白专典型』,在文革中肯定会大吃苦头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热爱过的表弟廖新民后来成了流氓团伙的头子,被判了无期徒刑。

  柳侠惠可以说是她爱上的第二个人。除了他出色的身体条件,他敏锐的思维,宽阔的心胸,幽默的性格,还有他与生俱来的强大的自信,都深深地吸引着她。别看他年轻,却有着丰富的知识,让身为学术尖子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为人处世方面也很成熟,似乎经历过许多事情。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知道他对女人并不专一。比如,他跟那个大权在握的韩副局长肯定是有一腿的。她不得不承认,他看女人确实很有眼力。但是她不在乎,她已不是那个脑子里充满了幼稚的幻想的小女孩了。她追求的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享受,而不是婚姻的名分。

  她现在的丈夫跟她一样,也是一名出身于军队高官家庭的儿子,同时还是她中学时期交的的第二任男朋友。她是为了躲避父母和其他长辈亲友们的催促才和他结婚的,他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但是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于是他们一拍即合,达成了秘密协议,成了夫妻。

  陈玉莲把自己心里的秘密,几乎全都跟柳侠惠说了。柳侠惠这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一个敢爱敢恨,领先时代的女人。如果她父亲不是手握大权的首都军区司令员,那她的遭遇肯定会是极为悲惨的。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她既优雅端庄又性感迷人,还对他一往情深,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

  不知不觉地,他们已经在这个小公园里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两个年轻人感受到了风中的丝丝凉意。

  「侠哥,你在想什么呢?」

  陈玉莲伸手在他胸脯上按了一下,把他丛沉思中拉了回来。这个年轻人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最初那个电子短跑计时器,虽然技术上不怎么复杂,但是如果没有他的指点,她绝不会那么快地研制成功的。她从前对体育运动没有什么兴趣,自从认识他以后,她关注起报纸上的体育新闻了,还阅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她对他的能力和天赋越来越感到惊奇。

  就在他打破全国纪录的那次全运会上,她听到了一位田径教练和别人的议论:柳侠惠这个家伙几乎从来就没有进行过系统的短跑训练,至少是没有人亲眼见到过。难道他的超乎常人的速度是天生的?别的不说,刚才他带她翻墙进公园时,一下子就从地面跳到了墙头上。她没有看见他用手攀附任何东西,更没有助跑。这墙的高度即使没有两米也有一米八九。她是钻研技术的,对物理力学自然也不陌生,不用推敲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若是允许助跑的话,他应该可以轻松地跳过至少两米三的高度。那可是又一项惊人的,足以让中国载入体育运动史册的世界纪录啊!

  「莲姐,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的。」 他们站起身来,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片竹林。

              第99节:陈家父女

  送走了陈玉莲,他回到了北京饭店。还没有来得及洗脸上厕所,就听到有人敲门。来人是华总理办公室的一名机要人员,他将一个信封交给柳侠惠后就离开了。柳侠惠打开信封一看,里装的就是那张写着太祖的『临终遗嘱』的纸条。也就是说,华总理已经将这份东西给政治局的委员们看过了,他的任务是在24小时之内将它送交到陈司令的手里。

  现在天还早,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天黑以后他就骑着自己的那辆自行车出发了。白天在小公园里肏陈玉莲时,他再一次考虑过:是不是通过陈玉莲来见她父亲呢?那样就不用他硬闯军区司令部了。最后他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刚出了北京饭店的大门,突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借助于路灯的光线,他看到有二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民兵,他们手里拿着棍棒挡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 领头的那个人喝到,其他的人迅速举起木棒跑过来,将他围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看得出来,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在维持治安的民兵。他们有二十多个人,对付一个普通的路人,完全没有必要摆出这种如临大敌的阵势。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他决定不跟他们纠缠,利用自己的超能冲过去。

  还没等他动作,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他看到从黑暗里冲出来七八个人,对这伙民兵大打出手。这些人的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练过的。那些民兵们被打得东倒西歪,哪里还顾得上柳侠惠?

  他不再耽搁,骑上自行车往前冲去。前面的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汽车。他骑得飞快,风嗖嗖地在他耳旁刮过,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首都军区司令部的所在地。这里果然戒备森严,大门口站岗的士兵就有一个班,不时有车辆和人员进进出出。还可以看到周围有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

  柳侠惠将自行车藏在草丛里,一面观察周围的地形,一面思考着刚才路上发生的事情。华总理把太祖的『临终遗嘱』拿给全体政治局委员们看时,自然要向委员们说到这件东西的来历:「这是主席生前托付柳侠惠同志转交给我的。」 这样,柳侠惠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了。那二十多个民兵肯定是极左派那一方派来监视或者抓捕他的,后来的那七八个黑衣人大概是华总理和汪副总理安排的在暗中保护他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出手快准狠,有可能是8341部队的战士。汪副总理虽然不再担任中央警卫团的领导了,但是那里的很多人是他的老部下,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关键时刻还是会有人听命于他的。

  柳侠惠已经为华总理这一方做了这么多事情,被曝光是迟早的事。当然,也不排除华总理在政治局的会议上故意突出了他的作用,好把他牢牢地绑到自己的战车上。政治手段嘛,说穿了就是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因素来达到最终的目的。

  他观察了大约一个钟头,确信自己已经掌握了哨兵的活动范围和巡逻队的行走路线后,便躬着身子,悄悄地向前面的禁区接近。他的目标是一段围墙,那里的墙高约有三米,地形很开阔,没有任何树木,附近被路灯照得通明透亮。正因为如此,那里是最不可能布有暗哨的。

  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远后,他腾身而起,向一阵风一样飞速奔到那段墙下,然后纵身往上一跳,双手扳住了墙头。以他的超能,正常人如果不是正盯着他要去的放向,是很难发现什么异常的,最多只能感受到一阵疾风刮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屈臂攀上了墙头,然后轻轻地跳了进去。围墙里面的光线稍微暗一点,有不少树木,还有一米多高的灌木丛。他俯身趴在灌木丛后面等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被发现后,这才开始向围墙里面的主建筑群移动。

  根据华总理的秘书做出的描述,他很快就找到了军区的办公大楼。那栋楼有五层高,军区的主要领导们都在里面办公,晚上则回到旁边的家属楼里。柳侠惠在后世是美国一家大公司的资深程序员,偶尔也参与过跟军方有关的项目。他开项目会议时曾经去过几个美军的基地。他对美军基地的印象是,占地特别大,里面的建筑物大多是平房而且特别分散,即使敌人的飞机扔下几千磅的巨型炸弹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中国的土地资源有限,军事禁区也不例外(大山里的基地除外)。这里的建筑物跟美国的比起来要密集多了。不过,文革中的中国以北面的邻国苏联为主要假想敌,全国到处都在大搞『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积粮』的运动,军队当然也不会例外。因此这些建筑物的地下或者附近很可能都挖有防空洞和地道。

  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还是有人不时地进出办公楼。凡是要进入大门的人,哨兵们都会仔细地检查证件并搜身。他决定先去陈司令的住处看看,如果他在家,那就用不着他硬闯首都军区办公大楼了。

  陈司令的家是一个两层楼的小院子,旁边还有几间警卫人员住的平房。院墙不高,他轻而易举地就翻进去了。院子里面搭了架子,种了些蔬菜瓜果。他利用这些瓜果的藤蔓做掩护,接近了那所房子。一楼的大部分房间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少数没关的也亮着灯,还传出了说话的声音,他不敢贸然进去。抬头一看,二楼有一个小阳台,通往屋里的门开着,而且没有灯。他看了一下,阳台的栏杆是水泥的,似乎很结实。于是他用力往上一跳,双手抓住了阳台的栏杆,然后弓腰收腹,爬到了阳台上。

  那扇开着的门是玻璃的,门里挂着那种拖到地上的的长门帘。他进去后,发现通往走廊的门也开着,从外面射进来少许光亮。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就听见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两个人,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他只好闪身躲到了门帘的后面。

  那两人进了这间屋子,是一男一女,其中一人打开了电灯开关。柳侠惠虽然躲在门帘后面,但是门帘是用很薄的布料做的,灯光亮得刺眼,让他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来。同时他发现,这间屋子布置得像是书房。

  「我说了今天不舒服,只想回家休息一两天,你跟来干什么?」女人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 ……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病了,我要是不来,你爸爸他肯定会怀疑的 …… 再说,我出差半个月刚回来,我 …… 想你了。」男的答道,明显是一副讨好的口吻。

  柳侠惠吃了一惊。女的是玉莲姐,他白天刚把她送回她所在的研究所的宿舍,还不到三个小时呢。那么,这个男的就只能是她的丈夫了。玉莲姐说过,她跟丈夫都是被各自父母逼着结婚的,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但是她并没有否认她和丈夫之间有性生活。两个精力和需求都旺盛的年轻人住在一个屋里,很难不发生点什么的。再说,这个男的初中时就跟她好过,在这种情况下就更难维持所谓的『纯洁』的友谊了。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那个男人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他正在对玉莲姐上下其手。柳侠惠在门帘后面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的嫉妒和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难受得要命。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现身,否则会引起很多误会的。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直接请玉莲姐给他帮忙,让她安排跟她父亲的会面。据他的观察,陈玉莲对他的要求是不会拒绝的。

  柳侠惠悄悄地用手将门帘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我的天哪,陈玉莲几乎被她丈夫脱光了,她的奶子和大腿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洁白耀眼。再看她丈夫,他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有着黝黑的皮肤和发达的肌肉。他上身还穿着军装,裤子却已经退到脚踝处。他正用强壮的双臂把陈玉莲固定在一面墙上,低下头在她嘴上亲吻着。因为角度的问题,柳侠惠看不见他的性器官,但是可以看见他不停地晃动着的屁股。他的屁股是古铜色的,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申到了大腿上。再看他的腿,那里的毛又黑又粗。

  玉莲姐身上还穿着一条小背心和内裤,他丈夫还没有成功地插入。她的身体一直在扭动着,嘴里发出一些咕咕哝哝的声音,像是在抗议。不过,看这个样子,她马上就会彻底沦陷了。柳侠惠心里五味杂陈,他感觉酸酸的,同时又有一丝期待,想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暴肏的样子。这完全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没有任何权力干预,但是又舍不得离开。他能做的,只是在默默地咒骂自己的变态。

  突然,「啪」的一声,玉莲姐狠狠地打了她丈夫一个耳光。她指着门口吼道:「你 …… 真不要脸!你这个大骗子,你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了!快给我滚出去!」

  她丈夫似乎被她打懵了。他满脸通红,死死地盯着她,嘴里喘着粗气。两人就这么对峙了长达一分钟,然后他默默地穿好衣服裤子,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玉莲姐没有去穿衣服,她就这么半裸着趴在一张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柳侠惠万万没有想到,他来执行华总理交代的任务,这任务极为重要,关系到中国未来几十年的走向,却偏偏赶上了这么一出小夫妻间的煽情大戏。他猜不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最后,或许是出于他内心深处的愧疚,或许是玉莲姐的哭声的感染力太强,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于是他从门帘后面走出来,把手搭在了玉莲姐的背上。

  「侠哥,是你!」 陈玉莲吃惊地望着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双臂,将他搂进怀里。

  「刚才的 …… 你都听见了?」 这一次,他点了点头。「莲姐,想哭你就痛快地哭一场吧,我能理解你。」 于是她真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哭完以后,她一五一十地向柳侠惠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今天和柳侠惠道别后,有一个好几年不见的姐妹突然来看她,那人名叫张洁。张洁不是别人,正是她丈夫心爱的女人。张洁和她密谈了一阵后,因为有事情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她走后,陈玉莲却不淡定了。原来她丈夫骗了她,他和张洁早就完全断了联系,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爱的女人。他只是为了把她搞到手,才编出了这么一个故事。陈玉莲竟然信以为真,答应和他假结婚以应付他的父母。说是假结婚,在床上他每次都是来真的,肏得她很爽,同时又愧疚得要命。她怪自己太淫荡了,勾引了好姐妹的爱人,觉得很对不起张洁 …… 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柳侠惠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她痛哭时,他一直用自己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陈玉莲刚才被她丈夫使尽手段抚摸亲吻挑逗,现在面对心爱的人,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她扑在柳侠惠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和脖子都红透来。经验丰富的他当然知道,她很需要一个男人的慰籍。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两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近六十的胖子两手叉腰,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是陈司令!陈司令身为军区的高层领导,同时又是中央政治局委员,经常出现在新闻简报和电视节目中。他的形象早已为全国人民所熟知。柳侠惠当然也认得他。

  「爸爸!你怎么回来 ……. 」 陈玉莲惊叫道。突然,她意识到自己的小背心刚才被丈夫扯破了,已经滑到了腰部,她的两只奶子全都裸露着,下面也只剩一条内裤勉强遮羞。她不由得茫然失措,两臂紧抱在胸前,试图盖住胸前的春光。

  「老子今天在办公室突然觉得头痛,想回来早点休息,远远地看见你丈夫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我担心他欺负了你,就赶紧回来查看。没想到撞见你扑在野男人的怀里痛哭,还不知羞耻地说了假结婚,欺骗你亲爹亲娘的勾当。你娘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不被你给气死了!」

  陈司令气呼呼地吼道。柳侠惠此刻还算镇静,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裤子,替陈玉莲穿好。不过怎么面对暴怒的陈司令,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要是他现在拿出太祖的『临终遗嘱』,陈司令肯定不会去仔细看它,说不定会当场把它撕得粉碎!

  陈司令走到另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五四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指着柳侠惠道:「你,过来!竟敢当我女儿的野男人,破坏她的家庭!」

  陈玉莲见状急了,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儿。她跨前一步,挡在了柳侠惠的面前,叫道:「爸爸!他不是 …… 野男人,他就是你老人家常提起的柳侠惠啊!」

  「老子知道他谁!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给老子出去!」

  这时柳侠惠反倒轻松了下来。他已经想通了,陈司令是太祖看重的人,除了忠于太祖,他肯定也是有不少过人之处的。就凭他在抗日战争和后来的国共内战中的辉煌战绩,他绝不会是一个性情暴躁容易冲动的大老粗。

  他搂住陈玉莲的肩膀,低声道:「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要跟陈司令谈谈。」 陈玉莲完全不明白柳侠惠跟她爸爸有什么可谈的,但是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柳侠惠转身面对陈司令,发现他也正盯着他。他向陈司令鞠了一躬,说道:「陈司令,您好。晚辈柳侠惠向您道歉,打扰了您的休息。」

  陈司令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许,不过他接下来又说了些让柳侠惠惊诧莫名的话。

  「好,柳侠惠,你小子有种。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娶莲儿为妻?」

  这是哪跟哪啊?刚才还骂他是野男人,这会儿就变成准女婿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玉莲姐,她 …… 她现在还是个有夫之妇呢。不过,柳侠惠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怎么回答陈司令的问题,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陈司令,这个要看玉莲姐她的意思。她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吧。」

  柳侠惠心想,他要是直接拒绝的话,陈司令说不定会当场毙了他。当然,真到了那一步,他完全有把握抢先一步将桌子上的那把五四手枪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好,好!」

  陈司令对他给出的这个答案很满意,连说了三个好字。他走上前来,用力在柳侠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接着像变戏法儿似的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取出来小半瓶白酒,倒进了桌子上的两个白瓷杯子里。他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柳侠惠,用亲切的语气地说道:「莲儿和她娘平时不让我多喝,这是我瞒着她们藏起来的。来,小柳同志,咱爷儿俩干了这杯酒!」

             第100节:十月革命

  从陈司令家里回到北京饭店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柳侠惠不敢耽搁,马上给华总理的办公室打了电话。华总理说话的声音里透出了疲惫,明显是工作了一个通宵。当他听到柳侠惠报告的好消息后,马上来了精神。

  「太好了,柳侠惠同志。有了陈司令的配合,我们一定会在这场斗争中争取到主动的。等这件事落幕后,我将在中央委员会的全体会议上提议,为你记一大功,同时会为你安排合适的工作。我已经跟叶帅和其他老同志们说了这件事,他们都很赞成。」 他这么说,就相当于是对柳侠惠封官许愿了。

  「华总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柳侠惠谦虚的答道。停了几秒钟,他接着说道:「华总理,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没有问题,小柳同志。无论是什么要求,你都可以跟我提出来的。」

  华总理显然是误解了,以为他有什么个人的问题需要解决。而柳侠惠所考虑的却是正在发生的天安门广场的『四五运动』。

  因为太祖去世前做出的安排,汪副总理已经不是中央警卫团的最高领导了,只有一部分他提拔的军官们还听从他的命令。随着高层斗争的白热化,突然发动政变的时机已经不复存在了。在这种形势下,双方只能通过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内部的会议进行斗争,夺取最高领导的位子。这个时候首都军区陈司令的立场和行动将是非常关键的。

  「华总理,我个人没有什么要求。最近,我听到了群众中有一些反应,说周总理逝世时有不少下层的自发的悼念活动都被压制下去了。主席逝世后,似乎又人在悼念主席的同时也搞起了悼念周总理的活动,在天安门广场等处还发生过比较大的冲突 …… 」

  华总理不等他说完,就把话题接了过来:「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已经注意到了。政治局的大多数同志们认为,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有可能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方向发展。我们已经做出初步决议,要求基层的党员干部们对参与这类活动的群众做说服教育工作,必要时动用公安的力量加以制止。」

  「华总理,我个人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不对的地方请您多久批评。」 柳侠惠说道:「我觉得,周总理在各级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声望,这些来自人民群众的自发的悼念周总理的活动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就能对目前的局面起到正面的作用。以您为首的党中央目前需要得到全党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如果举措得当,这些悼念活动将在全国各地爆发,形成一股强大的拥护和支持以您的力量 …… 」

  华总理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足有三分钟,然后用稍微紧张的语气问道:「柳侠惠同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对于周总理,我是打心眼里敬重和佩服的。只是这些底层发起的悼念活动有脱离中央控制的可能,我担心会被那几个人抓住把柄 …… 」

  在后世,『四五运动』就是被华总理镇压下去的,直到四人帮倒台几年后才得到有限度的平反。紧接着华本人也因为与元老派和改革派的分歧而被架空,最后失去了最高领袖的地位。这段时间柳侠惠一直在考虑,能否『点拨』一下他,让他站在四五运动的正面呢?这可是中国发生的真正的民主运动啊。当然,他不会指望中国就此走上自由民主的康庄大道,那是不现实的。他只是希望,华总理这个忠厚老实的领导人的执政时间能够更长一些。

  「华总理,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您是总理和党中央的第一副主席,您所支持的任何群众运动都是在党的领导下的革命行动。主席他老人家生前不是多次支持过看似混乱的群众运动吗?」 为了说服华总理,他把太祖给搬了出来。

  「柳侠惠同志,谢谢你!我认为你的想法很好,值得进一步研究。我马上找其他同志特别是老同志们商量,争取拿出一套完善可行的办法来。」 说罢华总理就挂上了电话。可以听出来,他此时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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