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不想掀我的鳞片啊♥～我感觉我的力量似乎回来了点♥——”古月娜抬起自己尚还比较干净的柔软手臂，挑逗一样地遥遥勾着他的下巴。想着先前她那副圣洁的模样，空丝毫没有犹豫地重重点头。

“真是的♥～”古月娜微微一声娇喘，身后再度缓缓伸出漂亮的银龙尾巴，脑门上也浮现出美丽的长角，被白毛盖住的耻丘处缓缓冒出半透明的龙鳞，把小穴缝隙盖压在下面，空好奇地摸向她穴上的鳞片，倒是意外的柔软，而且十分光滑，随着触摸娜儿也发出比起先前更为淫乱的娇呼声，仿佛鳞片不但没有起到保护她免受侵犯的作用，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敏感了。

古月娜挺起玲珑的胸脯，从胸下冒出的鳞片倒显得坚硬许多，甚至像乳托一样把她本就挺拔的娇乳撑托的越发翘立，先前小小的米粒珠子也胀大成了坚硬的红豆粒，看得空不由得心中一痒，伸手便抓住了她的乳首。“唔♥～别闹了，陈总，快点填满我♥～”

“叫我主人。”

“是♥——主人快点～”

古月娜此刻一副下贱弄姿的模样，两条小腿都翘了起来，被空抬手狠狠抓住，他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缓缓靠向古月娜被“逆鳞”包覆的阴户，龟头在柔软又有凹痕的半透明鳞片上蹭来蹭去，蹭得古月娜娇嗔不止，小穴也从鳞片的缝隙处不断冒出晶莹春水，空对准她冒出淫水的缝隙处，然后狠狠一顶。

“♥啊唔——淫荡小穴的处女被主人夺走了呜呜呜♥♥”古月娜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淫笑，柔软的鳞片仿佛她的第三对阴唇一样被挤压得高高翘起，上面还沾染着从小穴中被挤出来的淫靡水光。出乎他预料的是，古月娜的小穴穴口虽然紧致乳处子，但捅入膣穴之后又豁然开朗，恰到好处地刚好夹住他粗壮的阳具，要不是他的龟头感觉到了一层柔软的薄膜，他真觉得这只淫荡的小母龙是在戏耍糊弄他了。见空愣着没有再让肉棒深入，古月娜似乎也猜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唔唔～龙也要下蛋的嘛，所以说只有主人的大肉棒才能满足我啦♥～～快点，在我的身体里播种吧♥～”

随着噗一声轻响，陈空只觉得自己仿佛直接顶到了古月娜的花心，但自己的的肉棒还大半都在外面，他只好无奈退出一些，点点泛着银色的落红沾染在他的肉棒上，一部分从她的穴口处渗出，不知是春药的缘故，还是古月娜本来就过于淫荡，她不但在被破瓜的时候没发出痛苦的呼声，更是被空捅得直翻白眼淫呼起来。

“主人♥～怎么就出来了，还没到头呢♥～’”古月娜一脸欲求不满地扭动着娇臀，倒是惹得空一阵无语。“你阴道太短了，我一下子就捅到头了。”

“♥啊？怎么可能嘛，离我的子宫还好远呢♥——不信你使点劲试试♥”古月娜抬着小手拉住空的大肉棒，欲求不满地想要自己塞进去，空看着她这番模样，继续将信将疑地提腰蓄力，然后肉棒再度狠狠刺入她下体紧致的白嫩小嘴。很快便又撞到了她的“宫颈”，但她这回似乎早有预料，刻意放水张大了那里，然后被空的大力冲刺下穿颈而入，结果又是一片豁然开朗，依然还是没有摸到尽头。直到他把大半肉棒肉棒都塞了进去，才触碰到了她真正的“花心”。“不愧是主人，好厉害♥啊～如果是正常人类的话♥～在第一层那里就望而却步了呢♥～”古月娜扬起脑袋，一副被陈空填满的享受模样。空这才明白，古月娜的膣腔就如一根长条形的双球葫芦一样，在入口不远处便有一个狭小的第二个“洞口”若非是像他这样又粗又长的肉棒，恐怕正常男人想让她常规受精都是难上加难——大部分精液都会直接卡在第二个洞口前的膣腔之中。

而古月娜的那片“葫芦颈”就仿佛第二个花心一样，宛若下体内部的小嘴一样挤压“吮吸”着他的阳物，爽的他差点没守住精关喷薄而出。

“你可真是个绝妙的活体飞机杯。”

“讨厌啦♥人家可是有生命的♥——不要把我和冰冷的机械相提并论啊♥～”古月娜一边娇喘一边反驳着。陈空一把托起她满是精液的腰肢，让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根上，原本顶入花心还有一部分在外的肉棒又进去了一点，把古月娜的丰盈宫壶都顶得后退了几分。真正的宫颈也在吮吸着他的龟头，似乎想要在下一刻就把浓稠腥臭的精液全部从空空的肉棒中榨出来一般。当然，不知是不是小草神刻意强化了他的身体能力，还是他本来就这么猛，即便受着古月娜如此名器小穴的多方面夹击，也不过是在马眼处渗出来些许半透明的“先走液”。“讨厌啦♥～主人快把精液射给我嘛♥♥”

“我看我还没把你透饱啊，我还没‘动弹’，急什么。”陈空也喘着粗气，被古月娜的膣穴夹得也渐渐入了状态，他从娜儿光洁无毛的腋下缓缓将其赤裸娇躯托起，肉棒也随之滑出来一大段，带出古月娜泛着银色的骚香处女阴精喷洒在床上，然后忽然间松开了手。古月娜恍惚间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被大肉棒再度贯穿，这回直接全根没入，古月娜挺翘的娇臀也与空的腿根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啪”声。

“啊啊啊啊啊啊♥♥♥♥～”

古月娜毫无防备地被空破了宫——本就因为发情而张开三四指的花心哪能受得了如此冲击，龟头直接便“撞破”了她柔嫩的宫颈，然后直接钉在了她颇有弹性的宫壁上。顶得古月娜小腹处都冒出一个小小的凸起——比起面灵气和迷迭香，她的膣穴容纳力还是很强的，至少没在她光洁的腹部冒出一条肉棱。当然，古月娜这种发育程度才是应该最适合他这种级别的肉棒性爱的，面面和小猫的那种多少有点提前“偷吃禁果”的意味了。

想到这，空不由得联想起前两位少女/女孩的嫩穴：面面的阴阜就同她的面庞与面具一样洁白无瑕，还丰厚无比，穴里更是时时刻刻都散发出一抹淡淡荷香，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浊臭的白灼精液狠狠玷污她，让她纯洁如荷的卵子被浊泥浸透，怀上罪恶的孽种；而迷迭香因为年纪过小，小穴都还没完全发育好，连小阴唇都基本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条粉嫩的缝隙，在透她的时候，虽然她小穴容纳力很好，恢复力也很强，但依然有种在透小○生的强烈悖德感。像迷迭香这样的可爱小菲林（猫），更多的应该是像尊长一样的疼爱，而不是天天馋着她的幼女小穴——毕竟自己的大肉棒透起来确实有点费力。

至于古月娜……

空只有一个评价：天生的红颜祸水和狐媚女子。虽然她本体更应该是某种西方的龙，但她此刻的这番模样，让他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成了纣王，享受着九尾骚狐苏妲己的激情温柔乡。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那个世界”学到的知识。

即便是所谓的神明，创造“东西”也应该是需要参照物的，自己那些仅限于片与奇怪文章，图片的“小雏男”经验显然不能带来特别大的帮助，这么看的话，小草神确实是白虎馒头屄，自己那会看得清清楚楚一干二净。

他不由得开始联想yy起纳西妲的膣穴到底是何般内样了，如果此刻被博士提起身体焦头烂额的小草神能窥探一下他此时的想法，估计会在心中大骂变态色魔旅行者之类的词语吧。

空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挺腰了几乎上千次，古月娜的雪臀都被他的大腿撞得一片通红，本来淫靡的啪啪击打声此刻却因为古月娜“水漫金山”，变成了滋滋咕咕的淫靡水声。“主人♥～空，快♥——停下来，小母狗♥～要遭不住了♥♥已经——去了♥十几次了♥啊啊啊啊♥～”话未说完，古月娜又白眼一翻，香舌大吐在外，浑身触电般颤抖，湿透早已看不见落红痕迹的小穴又是一抹小小的银色阴精喷射而出，显然是高潮到都要接近脱水了——毕竟床单已经完全被她的银水糊到湿透，阴户上的白毛被自己的淫水浸透紧紧贴着阴阜，穴口处的鳞片更是摇摇欲坠，都快被空撞到要脱落了。

“主人♥呜呜♥饶了小母狗吧♥～快点射出来♥——要高潮到死了呜呜呜……”好在古月娜精神力强大，很快便回过神，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崩溃，于是便苦苦哀求道。

“抱歉——啊——愣神了——”回过神来的空也已经忍耐不住，先前“贤者模式”下积压的快感此刻都爆发了出来，不过他这番话倒是听得古月娜差点晕死过去，仿佛是在侧面嘲讽“她的小穴不过如此”这样。不过现在接近脱水的她也无力反驳了。

随着空狠狠的几下冲击，龟头再度撞入古月娜的子宫，然后棒身一阵抽搐，积蓄许久的大量精液喷薄而出，仿佛开水一样击打着她的子宫，令高潮还未结束的古月娜又进入了更深层次的高潮，本来枯竭的淫洞又一大把淫水喷射而出，击打着他的大腿和床单。

似乎忍耐太久的缘故，空这一次又把一位发育成熟的“少妇”子宫灌满了精种，小腹处被精液撑得高高隆起，而因为古月娜特别的牝户构造，虽然阴膣并不特别紧窄，但还是把精液完全卡在了葫芦颈中。空抽出肉棒，无力地躺下，“呜呜♥活过来了♥～”古月娜只觉得自己的能力又恢复了许多，空的精液对她来说确实有着很神奇的效果。她不由得用残余的起立努力夹住自己阴阜上的鳞片，把他的精液完全封入穴中。

空倒在床上，或许是因为过于“疲倦”，他眼前一片模糊，很快便昏睡过去。

“主人，主人？♥”

——

又是熟悉的沙漠，不过现在的“沙漠”已经变成了一片辽阔草原，纳西妲穿着一身曾身为“大慈树王”时的衣袍（微缩版本），胸口处裸露着仿佛电路板蚀刻一样的绿色发光纹路。她站在一棵枝干也颇像电路蚀刻一样的小树苗旁边，抬起小胖手，手中溢散出浓重的草元素，仿佛肥料一样滋养着树苗缓缓长高。

“为什么又让我睡着然后来这里？”空看着纳西妲略有些虚幻的身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莫名的疲倦是因为小草神在梦境的间隙呼唤着他的意识。

“要说一些事情。”纳西妲缓缓转身，抬起另一只小手，掌心里浮现出一个球泡，里面是一片看着很赛博朋克的璃月式建筑。“最后一层梦境的世界已经编织好了，让幻想变成现实的准备也已经妥当，不过……”

“终于要结束了？”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先前百般波折让面灵气掏出，找到洛肯水箱，已经让他有点精疲力尽。但看见纳西妲一副凝重的模样，他不由得问道。

“……外面出事了？”

纳西妲深深叹气。“博士多托雷追上我们俩了，还带着一群黑龙……你应该知道黑龙是什么。”

“我去，这两拨大反派怎么凑一起了？！”旅行者惊呼道。

“他们目前暂时还没有动你，梦境尚还不会有之前的波动。但外面的我很危险，我得留一部分必要的能量来做权宜之计——也就是逃跑。”

“那我该怎么办？”

“尽快到达下一层梦境，完成我现在告诉你的任务。然后带她们一起从梦里“醒来”就好。”纳西妲手中的草元素愈发猛烈地溢散而出，撒在树苗上。“记住我接下来说的一切，首先在古月娜这里，你要实现夫目前犯的羞辱侵犯，让她的身心彻底臣服于你；然后在最后一层，只需要完成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符玄，并让她和你一同逃出罗浮仙舟，并且要让她倾心于你，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我一个人都带不出来。”

“……最后一层……困难吗？”

“很难，各个层面上的很难，如果中途失败你可以回溯到开始的时候，但只有五次机会——我残存在这里的剩余能量只够回溯这么点次数。完成任务，通道就会开启，我在这里的能量会全部供给给我种在你脑中的小世界树，不可能再和第一个梦境那样给你那么多提示了。”

空看着纳西妲因为草元素溢出而越来越虚幻的身体，“……谢谢你，纳西妲。”

“谢什么？”小草神一脸疑惑地盯着他，手中的草元素依然在不停溢散而出。

“谢谢你能让我美梦成真。”

“……呵呵。”原本有点惆怅的草神分身听见他这句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也是有私心的呀……不过谢谢。我们……外面见？”

“外面见。”

空伸出手掌象征性地勾住她已经触碰不到的小手小指，她的身影在甜美的微笑之中缓缓在旅行者的眼前消散。

“……陈总，陈总？不知道您想吃什么，我在楼下买了豆浆和油条……”

——

听见古月娜略微有些模糊的声音，空再度在这层梦境之中“睁开”双眼。

“陈总，不好意思，擅自叫醒您。”陈空揉着双眼缓缓坐起，看着坐在床边的古月娜——她已经穿好了自己来时的衣服，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根油条。旁边的桌子上则放着两个豆浆纸杯。他下意识地盯向古月娜的小腹，只见那里一片平坦，全然不见昨日被他灌成精液孕肚的痕迹。而古月娜看着空一直盯着她的肚子，也不由得满脸通红。“陈总，昨天晚上……只是我酒后乱性……请您现在忘了吧。”

“你的能力恢复的怎么样了？”想起她昨晚的奇妙反应，他不由得问道。

“那个……托陈总您的……那个……的福，我现在……已经有余力可以回去……了。”她的面庞愈发变得通红。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感觉这里的生活……很有意思，暂时不想回去。”

古月娜羞耻地低下头去，她才不会直白承认是因为昨天他把自己透得流连忘返才不打算回去的。

“很有意思？”空微微一笑，拿过她提着的袋子，把油条从袋中挤出来一根，咬了一口。“油条啊……倒是很久没吃过了。”

他这倒是实话，提瓦特可没有油条这种东西。

“原来陈总也曾经喜欢吃这种东西吗？”古月娜惊讶道。

“我又不是神仙。”陈空咬牙撕下一大块油条吞入腹中。“既然你觉得很有意思……那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享受生活？”

“啊？”

……

在一家离酒店不远的早茶铺中，古月娜有些扭捏地坐在豪华的蒙德风桌椅上，在羞耻与不知所措间看着陈空熟练地点完餐点，他甚至手里还拿着古月娜买的那杯豆浆啜饮，一副惬意的模样……毕竟在曾经的地方他可没有女孩子愿意为他买早餐。

“你点了些什么……”古月娜恍惚间只听见鲍鱼，海参之类的字眼，这只是个早餐店而已吧……是吧？

直到她看见货真价实的海参粥和鲍鱼汤被服务员端上桌来，她才算是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

“享受生活嘛，吃。”陈空抬起粥碗吮了一大口，古月娜则有些犹豫地拿起汤匙。

——

“我觉得我们应该尝试去找一下惟神晴之介（安倍晴明）。”

在寂静的稻妻街巷之中，黑面灵气抱着挺着大肚子的白面灵气向前奔跑，后面不远处是紧追不舍的黑蛇众。

先前的“地震”直接震垮了剧院，她们不得不又逃了出来。

“我们可是妖怪……你觉得他会帮我们？”白面灵气犹豫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出来吧，式大将。”

黑面灵气娇喝一声，先前从第三层梦境旅行者手中“顺出”的“纸片”从她微开的衣襟中飘出，正是先前旅行者在稻妻遗迹之中找到的纸武士式神。“你们是旅行者的朋友吧。”式大将微笑道。

黑面灵气重重点头。“可以带我们找到晴之介大人吗？”

“……我确实在这里感受到了大人的气息……跟我来。”式大将飘到了前方的路上，为面灵气她们引路。

“咻！”

听见身后的破风声，黑面面抱着白色的自己一脚蹬上墙壁，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弓兵射出的箭矢。然后跟随着式大将继续向前逃窜。

在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的街巷尽头是一个突兀的大门牌坊，黑面面正欲直接冲过门槛。『从门上方过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黑面灵气听见这话一愣，不过还是蹬脚上墙，从牌坊的上方绕了过去。

牌坊后的立柱下站着一位老人，身上穿着灰色的稻妻服饰，布料看起来颇为老旧，不知道多次洗刷了何久。虽然年迈，但老人一副很精神的模样，还对着两位少女微微招手。“不用再跑了，这群东西过不来的。”

黑面灵气将信将疑地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看着那些黑蛇众的空壳冲锋而来，但它们在跨过门槛之后无一例外都停下了脚步，原本冒着光的头盔与武器也黯淡下去。老人饶有兴致地缓缓走近一动不动的黑蛇兵，敲了敲那诡异的黑色盔甲，“果然和我召唤式神的基本原理一致……不过坎瑞亚人的做法更不人道和粗暴很多，没想到他们是直接把活人的灵魂塞到地脉髓核心里面。”

“……您就是晴之介大人？”黑面灵气和白面灵气都凝视着这位老人，白面灵气从黑面面的怀中出来，有些摇摇晃晃地赤足站在地上。“正是老朽，你们……哦不，你……被付丧神附身的人类？有意思，这倒是我第一回见到面具类的付丧神。”

被一语道破真身的面灵气面面相觑。

“我向来不会祓除对其他人类没有任何恶意的妖怪……更何况你是自己对自己充满恶意。”惟神晴之介微微一笑，“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很安全，足以等到你腹中的女婴临盆。”

“谢大人。”面灵气松了口气，一同坐在院前的台阶之上。“哦对。”老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目光移向那道让所有黑蛇兵都失去了活性的大门。“门上的咒法对你这种半人半妖的人类也会生效，让付丧神脱离你的身体。”

“……能让我变回正常人类？”白面灵气惊讶道。

“对。”

白面面看着那道门槛，黑面面则默默坐在她身旁。“……你应该知道变回人类意味着什么……”

“你会消失。”白面面替黑色的自己说出了后面的话。

黑色的自己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看着白色的自己，看着她做出决定。一旁的晴之介则缓缓转身，收拾着自己桌子上备好的符纸。

晴之介不但擅长阴阳术，也很擅长看人。

她确实一直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不然也不至于让付丧神钻了空子。

“——我见过那位旅行者，他其实和你很像。总是自己在折磨自己。像你们这样的人，虽然很少见，但也很有意思，有着近乎无穷的潜力，就看你们怎么自己走出漩涡了。”晴之介一边整理着纸张，一边仿佛自言自语道。

——是她自己造就了现在的自己。

“我尊重你的决定，毕竟我就是你，不一样的斑斓的黑罢了。”黑面面仿佛一个长辈一样怜爱得抚摸着白面面的头顶。

先前的决定是旅行者帮她做出来的，现在，轮到她自己做出选择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

“变成妖怪是我咎由自取，堕入轮回的炼狱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白面面此刻说出来的话倒是同那会的旅行者颇为相似。“但你，另一个我，却在一直尝试着拯救我，哪怕一次次失忆，一次次堕落成污秽的妖物，但依旧飞蛾扑火。”

面灵气此刻才算是真正理解了旅行者那会借她之口所说出来的话。那位俊秀的青年把她的心境看得明明白白。

“你如此为我，我又怎么可能为了逃避自己的现状而将你抛弃呢？”

“——哈哈。”惟神晴之介微微鼓掌，“好，好，不愧是能让须弥的神明所欣赏的人格。”

“噫～肉麻死了，别自己对自己发癫好不好，建议类似的话说给旅行者。”黑面面撇嘴道。

“既然你能够正视自己，也就算是通过了草神的测试了。”晴之介微微一笑，“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一个真相。”

“——这里，只是他的一片梦境。”

——

“小小的神明啊，我为什么总觉得……你是在盘算着什么？”多托雷抬手掐住纳西妲纤细的脖颈，将她硬生生抬到半空。“……咳，咳咳……你……你想多了，叛徒。”面颊憋的发红的小草神怒道。

“叛徒？”多托雷邪意一笑，把她就同丢垃圾一样又扔回沙地上。“违抗教令院的禁令，擅自逃出须弥－施韦特主城，到底谁才是叛徒？”

“咳咳……教令院本来就是由曾经的我创立……”纳西妲正欲接着反驳，却又被多托雷掐住了脖颈。“……那作为神明的你还真是可悲呢……带她回去，给教令院那群死老头交完差，剩下的随你们处置。”多托雷对着那群黑龙说道。

“——爽快，我喜欢。”

群龙之后缓缓走出一个身披黑色甲壳的褐色皮肤少女，头上顶着龙角，显然就是黑龙化形而成的。“孩子们，准备回去。”她冲着身后的龙群喊道，然后是一片震耳欲聋的龙吼之音。

——旅行者——夫君，求你再快一点。

纳西妲心中哀鸣着。

——

“感谢陈总您的款待……我该回公司去交差了……”

古月娜终究还是没忍住把陈空点的“早茶”吃的一干二净，还害羞地打了个饱嗝。说完，她正欲提包离开桌子，却被空一把按回了椅上。

“交差？不用。”

空熟练地拨通了电话。“喂，郭经理啊，是这样……嗯，对，好的？行行行，谢谢，以后还会和你们继续合作的。”说完，他压了电话——毕竟自己曾经当过好一阵子的经理秘书，对这些东西自然是了如指掌。“好了，你这周都不用去公司了，薪水还是会照常发给你。”陈空意味深长的一笑，看得古月娜有点发毛。“陈……陈总，您……您放过我吧……昨，昨天晚上只是特例……”她压低了声音哀求道。

“没关系，你今天只需要陪我转转就行。”空联想起纳西妲的话——自己得加快点进度了，况且他还是更喜欢羞辱古月娜一些。

“……好吧。”

古月娜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其实已经可以依靠自己所掌握的空间之力逃离这个世界，也可以瞬间摆脱他。

——

“推翻旧贵族！”

“推翻维多利亚！”

“荣光属于塔拉！”

在一座大酒馆之中，数不尽的菲林人群聚于此，门口也站着无数手持远程武器的民兵护卫，随着酒馆内群起的怒吼声，众人蜂拥而出，伙同着那群民兵一起向着伦蒂尼姆的市中心进军。

最后走出酒馆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菲林，将自己的面目完全遮掩在褐色兜帽的阴影之下。她轻轻一捋自己耳边的银蓝色发丝，嘴角微微上扬——正是之前连续几日屠戮了维多利亚高层官员与贵族的迷迭香。

她作为一个好奇猫曾经多次偷听自己的父亲同那些官员与朋友的对话，鼓动人心，打理人脉，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曾经的自己甚至在日记里一字不落地记下了这些东西。昔日风光无限的维多利亚权贵此刻已是群龙无首，只有军部那边她现在还尚未完全渗透进去，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随着枪声的响起，伦蒂尼姆的外围也响起了刺耳的警鸣声。“城防炮！大家散开！”人群中有人呼喊道。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一枚炮弹已经飞了过来，瞄准着人流的正前方。正当人们一片骚乱想要后退之时，一束半透明的蓝色丝线在众人上空编织成一层巨网，将炮弹直接反向弹了出去。

“等等，什么情况？”城墙之上，在盯着瞭望镜的炮手震惊地看着那层蓝色的巨网，以及被反向弹射回来的高爆炮弹，“快，撤出，撤出！”

随着轰的一声，一座城墙上的城防炮直接被自己炸成了一片废墟。

迷迭香摘下自己的兜帽，在蓝色丝线的托举下缓缓飘向半空，“站”在塔拉众人的前方。

“塔拉人民，不必惊慌，这是我从炼狱之中带来的恩赐，继续前进。”迷迭香双手托举着“丝线”，向着这群久受压迫的菲林微微一笑。

……先前。

在一片狼藉的洛肯水箱之中，回到这里的迷迭香在洛肯的实验室中收集好他所有的研究资料以及一些重要的物品，将它们装进一个大袋子之中，然后扛在自己纤弱的肩膀上。她戴着兜帽，步履缓慢地走出实验室，推开铁门，进入那条她再熟悉不过的走廊。

走廊两旁的牢房一片骚动之声，毕竟在先前的那场爆炸与混乱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们送过饭了。

“是那位袭击了这里的英雄吗？！”

“求求英雄，放我们出去吧！”

兜帽下那副略显稚嫩的面庞神情复杂地用余光看向两旁牢房里骨瘦如柴的菲林们。

先前的蔑视。

先前的辱骂。

先前的侵犯。

一幕幕不堪回首的事情带着些许痛楚地自她脑中回想而起，相比那个“迷迭香”，她可以回忆起过去，但代价就是仿佛割裂脑袋一样的痛楚。

女孩在这段时间之中，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应该厌恶他们吗？

他们有着充分的理由来对自己施虐，毕竟自己所属的便是压迫剥削他们的贵族派系，对于她的虐待只不过是反噬罢了。

如果不恨他们，自己到底应该恨谁？

她缓缓摘下兜帽。

在看清女孩的面容之后，牢房内一片哗然，原本焦急的呼救声也瞬间停止，走廊内一片死寂。

“怎么不说了？”

迷迭香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只见那些囚犯都满脸惊恐地瑟缩后退——他们自然是不敢惹恼一个没了遥控器的“人形兵器”的，更何况之前这里的几乎所有人都羞辱过她。

泛着绿色的猫瞳环视了一圈惊恐的菲林们，她依旧面无表情。“我理解你们。”她缓缓抬手，一辆装满了袋装面包的餐车从门口处被蓝色丝线缓缓拖了进来。“我属于压迫你们的阶级，你们将怒火发泄在我身上理所应当，哪怕我只是个孩子。”

走廊内鸦雀无声，只是回荡着女孩稚嫩的话音。当然，也有很多将目光盯向餐车上的面包的家伙。

“我就好像那深居宫中不止人间疾苦的无知公主，天天吃着珍馐美味却不知道你们只能吃着糟糠。我原谅你们，但我也不求你们的原谅。”

她右手抬起，蓝色的丝线一条接一条地飘扬而出，在她越来越熟练的操控下，丝线仿佛一把把钥匙一样轻而易举地打开走廊中的所有牢门，“不要拥挤，不要抢，这里的东西足够你们每一个人果腹。”她推着餐车，将面包一个一个地分发到牢房门口，实际上她多虑了，他们依然在害怕着她，根本不可能冲出牢房抢夺。

发完最后一个，刚好送遍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她拿着面包袋，看向他们。“……怎么，害怕有毒？包装都是完好的，况且我想杀你们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有一个饿得发晕的菲林实在忍不住，拿爪子撕开面包袋便将里面的面包大口咬下。有了第一个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们在犹豫之中一个个撕开面包袋，咀嚼着虽然不是特别美味但对此刻的他们而言足以果腹的小麦面包。

“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我需要知道你们曾经都是干什么的，会什么。”她现在需要召集一点人来完成她接下来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

……

此刻，从洛肯水箱被带出来的那批无辜的“囚犯”站在人流的最前方，他们注视着此刻宛若神明半圣洁的迷迭香，激动地大喊。

“迷迭香！”

“迷迭香！”

一发接一发的城防炮炮弹射来，都被迷迭香轻而易举地弹了回去，一座座炮台在自己的轰击下接连被摧毁，守卫了伦蒂尼姆几百年的外墙防御此刻仿佛就像一个笑话。

“继续前进，让无耻的维多利亚权贵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吧。”

随着迷迭香的呐喊，激动的人流在迷迭香的壁垒防御下稳步前进。

——

古月娜和陈空站在一座商场的门口。

“……现在恢复能力的你其实完全可以直接离开摆脱我，不是吗？”空盯着她，缓缓说道。

“……是这样没错……”古月娜微微垂着脑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羞红的面颊——总不能直接说出来是她对他的那根大肉棒流连忘返吧。

“那你为什么不跑呢？”

“我还想在这个世界待一阵子，顺便学些东西……”她这理由属实有点牵强加莫名其妙。

“算了，不问你了，进去转转？”

她缓缓点头，有些怯弱地同他一起走入大门。

一楼不出他的惯性“预料”，是摆放着各种化妆品和首饰的柜台，虽然只是路过，但陈空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一直偏移在那些在灯光下晶莹发亮的首饰上。“有个人类的刻板印象我很好奇……你们龙是不是都很喜欢亮晶晶的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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