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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注：背景铺垫）

　　梨子是一个成绩优异但沉默寡言的中学一年级生。

　　由于其任劳任怨且相对高效的工作表现，大部分班级杂务都压到了她的身上，同样，如此优秀的人才自然不会被学校的学生会放过。

　　不幸的是，她被指派到协助纪律部负责维持校园规则。

　　这项职务几乎是最直接与其他学生引起冲突的职位，哪怕你仅仅是按照规则履行责任。

　　而以历练的名义，纪律部的学姐为这位新生安排陪同巡查教学楼后部暗廊的工作。

　　那里一直是校园知名禁地，多少阴暗之人经常聚集的场所，自然违反禁令的现场小到吸烟大到赌博甚至违禁品交易已是不计其数。

　　原本只是想借此告知新人，如何圆滑处理这些灰色地带，并说明纪律部过往的解决方式。

　　但这位看似柔弱的沉默新人，竟是个过于耿直的死心眼，甚至因为日常便不善言辞，只认纪律至上的她很快便与暗廊内的学生发生冲突。

　　最初，那些混混也仅仅是对她吼叫，试图将她驱赶离开。

　　毕竟他们也不敢太过高调，老师们知道这块灰色区域的存在，一直以来因其致使学生内耗的功能而颇有收益，省却了管教时间。

　　因此作为社会试验田的如今，只要暗廊内不惹过于麻烦的事情，谁也不想多管。但若是过多惊动，恐怕大家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而莉子正在打破这样微妙的平衡，学姐想要前去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莉子被数名高中级的同学围在圈内，学姐自己也仅仅是初三生，论阅历与资历都难以撼动在场众人。

　　最终冲突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学姐最终决定回去学生部请求高年级的援助。

　　当然，当她回来时，一切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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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前戏）

　　“哪来的臭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面前的壮汉用坚实的胸部压到莉子面前施加压力，而莉子毫不退缩的仰头瞪视其双眼。

　　“不仅逾越既定课间活动范围，甚至在校园吸烟，更何况你这种是禁烟！是犯法的！”她尖声回击，声线因激动而颇有颤抖。

　　一个小女孩面对一群汹涌而来的壮汉，其中恐怕不乏穷凶极恶之徒，任谁也难以保持心态。

　　“哟哟哟，小姑娘，年纪不大，见识还挺宽泛呐？”另一抽着烟的男生也逐步逼近。

　　“违规的都把名字签上来！”莉子对将要到来的危机视若无睹，掏出本子与笔便要开始违规登记。

　　又一个满脸怪笑的瘦高男生，叼着根烟一脸奸相地摇摆着逼近，身上不可名状的气味令莉子知道他已经吸过一轮了，这味道和家里酗酒的父亲几乎一致。

　　“嘿，小姑娘，看来你还没搞清楚情况？”说吧，一只沾满烟味的脏手掏向了莉子扎好的短发。

　　啪嗒一声脆响，莉子反手拍开伸来的脏手，令人群中爆发一声略带兴奋的惊呼。

　　“别碰我！”

　　“芜湖~!这孩子，性子还挺刚烈昂？”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高个子们不论胖瘦壮弱，都自发形成人墙包围着这只有不足一米六的矮小动物，众人心中某些邪恶的想法已悄然升起。

　　“你们想干什么！”莉子无畏地仰头望着一个比一个高，已然成圈包围自身的人墙。

　　“想干什么？嘻嘻，这不是约定俗成的剧情嘛？一个小女生，一群混混，什么路地裏~嘻嘻。”一身着潮流的黑皮辣妹挤进人群起哄，引得人群一整颠笑。

　　“好啦好啦~别把老师引过来了。小妹妹~识相的话，该走咯~”另一个辣妹也凑了过来。

　　人群之中又激起一片嘘声。

　　“大姐，你怎么这么善良啊！”

　　男生们起哄喊叫，然后被称呼“大姐”的辣妹逐一送出巴掌，引起欢声一片。

　　眼前人群陷入各自的狂欢，唯独让出了让莉子返回教学楼的过道。

　　“纪律部。没见过呢，新人是吧。”脸上带疤身披西服外套，活像影视中黑帮老大形象的男人，叼着根烟从人群中缓缓走来，向一脸阴沉的莉子靠近。

　　他绅士地蹲在莉子身边，拍了拍她的头，令莉子邹紧眉头的面容增添一丝阴暗的嫌恶。

　　“走吧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纪律部的学分不是在这儿刷的。走吧！”

　　言罢，借力扭转了莉子的朝向，她的顺从让“老大”误以为她接受了提议，便向长廊另一端轻微用力推了推莉子的背部，却见莉子是纹丝不动。

　　“嘶嘶嘶嘶。”男人仰天深吸了几口烟，呼地一声转头全喷在莉子脸上。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在等纪律部的人，但那些老油条早跟我们打过招呼了，你这是在破坏地方之间彼此的和平与平衡。”

　　又是一口烟喷上莉子面上，这次呛得她练练咳嗽，眼泪直冒。

　　“这个世界不守规则的人多着呢，你管得了多少个呢？给彼此一些自由空间，你我都好。聚集在这里的人，不就是为了稍微释放一下自我吗？如此高压的环境，连教师们都能容忍的情况，小妹妹，你想管多少呢？”

　　“咳咳...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不去遵守既定规则，这还有什么意义呢！”她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男人稍微一仰头，似乎沉思片刻，而后又摇了摇头。

　　“好，大道理说够多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也还年轻，我尽量不跟你计较。”

　　说罢，起身便向混混们喊着：“大伙今儿都散了吧，给这倔孩子个面子。”

　　此言一出，大家一阵错愕，然后疑问和嘘声成片响起。

　　“老大，你给她面子，谁给你面子啊！谁给俺们面子啊？看看这帮沉迷规则的走狗！除了利用规则打压别人，还会个屁事！”一满脸横肉的光头男性怒气冲冲地抱怨着走来，他的平头来源于早上梳了个莫西干头以示学校对个人财产的限制甚至是破坏性侵犯，然后被教务主任强行剃光，并要求下周上台反思，现在正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达雄，冷静！”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显得很坚决，用半身挡住他和莉子之间的位置。“小家伙，你真该走了。”

　　“不，你们吸烟的，特别是吸违禁烟品，以及交易和携带的人员，我必须登记你们的学生证。”身后的莉子同样以坚决而激动，甚至略带颤抖的声音回复道。

　　“听听！你听听！老大，您给她面子，啊？人儿不受呢！”边说边强硬地撞开老大。

　　事已至此，老大扶额摇头。“丫头，你惹谁不好。再不走，就是你自找的了。”

　　达雄与梨子正面对视，双方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混混群里有人兴奋地起哄，乐子人们彼此喊着拱火的字眼，最后融汇成“亲上去”和“打起来”两种主流模式。

　　达雄身高190，而且还是典型的壮硕人士，一身横肉随着狂躁的呼吸而颠簸，而不足160的莉子笼罩在他庞大身躯的阴影下，活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

　　“达...雄，是你名字？”终于，莉子在气势上败下阵来，强作镇定地询问起来，并装作毫不在意地低头登记，而颤抖的手和浮空的笔记本令她难以完成写作，如同悬在半空的心脏般抖动不已。

　　“还他妈给老子登记是吧！”达雄见状也不客气，一把手抓到她的笔记本上，作势就要抢过来。

　　“干什么！放开！”莉子被达雄的鲁莽所惊吓，惊呼之间手脚倒是没有停下，竟是顺着被拖拽的势头向前抬膝顶向了达雄的胯间！

　　“噶啊！”达雄一声惨叫，蹬蹬两步向后退去，勉强稳住身体，两腿止不住地内夹抽动。

　　“卧槽！妹子牛逼！”后头的混混们彻底兴奋了起来，已然顾不上是否会惊动教学楼的教师，纷纷大声起哄连带拱火。

　　“你！他！妈！！”

　　“达雄！够了！”老大出手制止，却是晚了一步。

　　达雄虽然肥胖，但短距离冲刺起步绝对是力量中的犀牛，无人能在其爆发式的冲击下进行速度与反应的比拼，更何况老大并未预料到达雄会对一个小姑娘发起奋力一击，达雄强大的冲击力将老大摔到一旁，让他难以顾及人设地随人群喊了声“卧槽！”

　　要害处的不完全受击，反而快速激发了生物中最残暴的反击本能，且莉子的攻击为达雄精神上的正义反击做足了理由。

　　“小妮子敢打老子小弟！俺弄死浓！！”言罢，两手大手便缠上了莉子的脖子，一提溜就给她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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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要来力）

　　在此之前，莉子心力早已衰竭。

　　莉子本性上只算是相对社恐的老好人，难以拒绝大部分工作的请求，又因为平日沉默寡言与恪守成规的死板性格，才反而形成了高效工作的好学生形象。

　　但她今日已经彻底突破了社恐的底线，一心只想通过言语纠正规则的漏洞，却没想到将自己卷入难以脱身的境地。

　　当她被围在混混之间而学姐不见踪影时，才在内心深处意识到师生们对“暗廊禁区”的定义是来源自何等极端的名声。

　　社恐重新占据上风，责任内心给予的勇气终究难以持续。

　　可尽管对方的老大给了台阶，她内心深处也实在是不服气，凭什么所有人都在遵守规则时，只有这帮人可以有逍遥法外的空间？

　　她想不通，但她坚信自己一旦退却，便会让规则出现更大的漏洞和更灵活的底线。

　　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底线的破壁者，她必须坚守，她也相信学姐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尽管恐惧，她还是尽全力地承受住了混混们的言语围攻，老大的施压，以及最直接地与暴力者对峙。

　　她内心的情绪随着自己肢体的反击行为而逐渐激动，早期以气势与勇气压在心底的恐惧也同时随着情绪的激荡喷发而出。

　　坚信规则是唯一支撑她不至于因畏惧而瘫倒在地的信念。

　　但连续三次的精神打击，也早已充分告知她内心所处环境的危险程度，为她的怯懦提供了完美的借口。

　　而当她彻底惹怒了对方的暴力人员后，自己最后的理智也已经在瞬间崩溃。

　　她此生第一次因绝望与恐惧而在肢体上主动与他人发生直接冲突，激动，惊恐，畏惧，愧疚等难以言述的情绪混杂着肾上腺素冲击身体各部，彻底麻木了她最后的反应神经。

　　而她的信念也在此刻帮了倒忙，让她误以为转身便会失去一切，而勇于面对暴力则显得自己拥有勇气与底线。

　　事实上，面对对方的巨型魔爪，她也只能觉得两腿发软，连转身逃走的勇气也彻底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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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黑影彻底笼罩莉子的身形，廊道中仅有的灯光也因此黯淡。

　　近距离的压制与狂躁热烈的气息迎面而来，让莉子几乎心脏骤停，双腿已然无法控制地开始打颤。

　　她没能来得及瘫软在地，青筋暴涨的手指近在眼前，巨大的手掌掐着她的颈部单手便提溜了起来。

　　她下体有些湿润，既有过于紧张而快速蔓延的冷汗，也有随恐惧的迸发而几近决堤的尿液，所幸裤袜即时吸收并引导了少量液体的流向，深黑的色调令混乱中的其他人没能看清情况，也不至于让她当众出丑。

　　不过她当然清楚自己什么情况，但情况越是危机，越是将她推向顾及面子与信仰的深渊。

　　围观的众人同样如此，他们叫嚣着，呼喊着，仿佛欣赏一场世纪大战，却没人知道自己的言语如恶魔般挑动着二人的神经，也无人知晓两人对峙的性质早已发生改变。

　　莉子强行忍住了痛苦，甚至把尖叫和救命都咽回了肚子里，不足对方巴掌大的小脸通红着憋了一口气，在半空中死死瞪着眼前陷入狂躁的人形怪物。

　　周遭传来各种惊叹声，仿佛她完成了某种壮举，但依旧没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这让她觉得自己攒足了面子，甚至觉得还能坚持一会，籍此自己仍有机会用眼神制止面前这践踏规则的莽夫。

　　弹簧效应是把双刃剑，而错误的判断将令她最后的勇气葬送得更加彻底。

　　达雄那几乎翻白的双眼仿佛捕捉到莉子眼中的挑衅，耳边吵闹的众人更是熊熊燃烧的导火索。这让他更加愤怒，手上摆动的幅度也逐渐加大。

　　周遭的惊叹声逐渐落下，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呼啸的风声提醒着众人，莉子在半空中正以夸张的幅度被摇动。

　　瞬间的抬升冲击让莉子一下子喘不过气，随着两腿离地越来越高，她内心也被恐惧捕获而同步悬起，缺氧逐渐带来了毫无依靠的绝望感。

　　原本积蓄已久的恐惧在内心深渊无尽向外喷发，随着高度的抬升，窒息感逐渐模糊莉子的意识。

　　随着空间的快速挪移，周遭的一切仿佛扭曲着逼近，窒息感的逼近让莉子的视觉过度集中在那青筋炸裂的丑陋脸庞上，邪恶的面孔仿佛因享受着破坏的快感而狞笑。

　　此时的莉子双眼开始涣散，扭曲的空间进一步压缩，仿佛要压缩她最后的生存空间以及肺部所剩无几的空气，眼前那愤怒的方脸正在歪歪扭扭地逼近。

　　她的勇气愈发崩溃，双腿不再挺直，下半身如上岸后缺氧的弹涂鱼般开始抽搐跳动，双腿如被雄鹰抓住双耳的兔子一般在半空乱踹，

　　她甚至有目的地试图踹向达雄，但她的攻击显得如此软绵无力，仅仅是浪费着宝贵的氧气，加速脑部的缺氧。

　　双手胡乱拍在对方的面部和手臂上，仿佛被落地技术所压制的摔跤选手一般拼命拍地以示投降饶命，但面对失去理智的达雄这一切显然为时已晚。

　　她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向天张大嘴巴，试图祈求一丝一毫的空气流入；又想象自己能长出血盆大口，想要猛烈吸取周遭扭曲的一切。

　　“怎么...如此野蛮....武力...毫无..理性....无视....规则....”

　　“要死了吗...这就是...人生的终点....”

　　她试图从意识中提取破解危机的方式，得到的只有一堆陈词滥调的大道理。

　　所谓正义，大部分情况下终究是会迟到的，毕竟制定规则之人也总被规则所束缚，他们如此，她也如此。

　　逐渐昏沉的意识中，她终于领悟到，在拥有即时生效的强大武力压制下，人类制定的规则是何等可笑又无奈。

　　但她的器官已因缺氧而无发跟上她的思考，不论她想要做什么，试图呼喊什么，众人看到的只能是她逐渐张大嘴巴后，任由舌头无力地向外耷拉。

　　双手的拍击毫无效用，便试图向上滑动，作出仿佛深海溺水之人试图游向海面的挣扎动作，又仿佛是想要做出投降的姿势。

　　但她只是徒劳地在半空中挥动几下，双臂便因缺氧导致的麻木松弛而向下垂落。

　　“不要....救命....救命！....不想死....不想死！”

　　“对不起...饶了我...我错了....对不起...我不想死....”

　　她想要尖叫，想要哭泣，想要求救，更想求饶，但她仿佛溺水的潜水者般，在一片虚无中无力自控的一切，视界内的事物与感知早已扭曲，仿佛将她置身孤独而永恒的混沌旋涡。

　　现世中唯一能表达她求生意识的，只有失控留下的泪水与鼻涕。

　　持续缺氧的某个瞬间为她全身带来一阵酥麻，一股在腿间突然蔓延的暖流令她本能地感到羞耻。

　　为了顾及最后的颜面，她用尽全力令僵硬的手部拽住自己的裙子，试图控制下体的失禁。

　　但换来的只有令浅绿色的裙子更早与秽物形成接触，布料的引导更是加剧早已失控的涓涓细流，进一步沿着布料的褶皱向外渗透，汇聚成足以称之飞流直下的小瀑布；又或沿着裤袜缝隙形成蜿蜒支流，沿途浸润大腿与小腿，令裤袜的黑色更显深厚，直到水流从脚尖跌落水坑，激荡起啪嗒作响的点点水花。

　　尽管以全身之力去控制，身体余下的反应也只能是缺氧后的阵阵痉挛，反倒是令全身上下的所有体液，以更加彻底的方式加速决堤。

　　恍惚之中甚至听到有人尖叫“...尿了！尿了！！....死了！...”

　　此刻的莉子已然意识模糊，最后的时刻只恨没能彻底激怒对方，以给自己一个痛快。也好过如今在半死不活之间痛苦挣扎，还要在人生的最后体验饱受屈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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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都愣着干嘛？救人！”一切突发情况都只在数十秒之间，老大晕了片刻便醒转过来，马上就去要把达雄手臂掰下来。

　　“达雄！冷静点，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众人见情况不对早就慌了神，老大一声号令便让他们七手八脚地凑上去，帮着老大要掰开达雄的巨手。

　　却见他双手和额头青筋暴起，任由众人如何掰扯敲打皆不为所动，甚至手臂仍是毫无下降的趋势，这是真的要下死手！

　　“你这浓眉大眼平时人挺老实的咋还起杀心了呢！快放开，真要死人啦！”被叫作大姐的辣妹凑到达雄耳边，用足以震碎玻璃的高音大喊，依旧没能得到回应。

　　“她尿了！尿了！！要死人了！快松开啊混蛋！”黑皮辣妹也尖叫着，甚至不顾形象地，如同参加跳高咬面包般一口挂上了达雄结实的手臂上，手脚并用地踢打达雄的身躯，仿佛和莉子身同感受。

　　“达雄，达雄！”老大边叫唤边靠近，见达雄恐是发了巅，身子一跃借这墙壁腾起半空，借助全身力气干脆迅捷地一手刀精确砸到达雄脖子上的经络。

　　啪嗒一声，壮汉达雄连着莉子一块倒地，粗壮的身躯压的莉子一声惨叫。

　　“这...老大，这不会....又死一个吧！？”众人又是一阵慌乱。

　　“死不了！顶多也就脖子歪个把月罢！我说了，散会！不听？现在闹出事来了！”老大嘴上叫骂，也仍是不慌不忙地点了根新烟，稳定下情绪。

　　“美美，妲茜，筱冉，带这孩子去咱们那检查，谁有医学经验去跟一下。

　　小子们别光看着！赶紧收拾收拾把达雄抬去医务室，就说摔到头晕了，有事报我名。

　　完事了都去集合地，咱们得聊聊暗廊的应对方式了。

　　课间要结束了，如果没来得及集合，午饭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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