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泽范人缩在杂物间后，听着门外传来的响动逐渐消失。他将后额抵着墙壁，喉结滚动着，一点点卸下自己过度紧张的防备情绪。

额角在跳动，神经也有些疼痛反应。他在隔绝的相对安全空间里细数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他这次是来执行任务的，手里的微缩相机却快要被颤抖的指尖抛在地面。也许他出了汗，这是通常会有的。自己像是有些发烧，轻度的晕眩感让他快要支撑不稳。索性井泽就去撞墙，转回身一边听着响动，另一边用空闲的手握成拳头，抬起来搭在门侧的墙沿上，侧过脑袋，将太阳穴附近的位置一下下锤向那面墙。直到颅压和思虑都随着皮肉之苦被短暂掩藏进了更深处。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好受很多，夹在逼仄的黑暗处里他一直在不停地转动大脑。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这副身体……

失去了能够用身体传递荷尔蒙信息来压制自己的伴侣，再加上作为元刑警，长期都处在过度的紧绷状态。自那天他从悲伤抽离后，身体就总会不自觉地陷入潮热，又无法反抗。用药只会让身体更加紊乱，其他的饮食治疗、心理治疗，那些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而一切都适得其反。他只好把自己的病症抛在脑后，在日常装出可以随时应付变化的样子，实则被暗涌的涡潮卷入危险的海洋，且孤身一人。

外面没有动静了，等到他们把这个时间段的戒备撤了就可以走出去。他透过骨传导耳机向其他人确认任务完成。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虚浮的语调不免会被担心。井泽只是挤出笑声，干巴巴地，说其实没什么，只是太久不施展身手有些陌生地累了。

「从外面查看，就拜托你们了。到时候再通知我」他说完便切断通讯，嘴角挤出可怖的晦涩笑容。

井泽的双腿支撑不稳，只好再转回身倚靠在墙壁上。他在犹豫中作出了决定，把绑在腰间的枪袋打开，抽出了自己的配枪，掂在手心感受重量。

这里没有窗户，就剩下门缝里传递进来布满小块空间的一条亮橙色灯光。但井泽不需要看，他记得自己的枪在阳光下是怎样的质低，循着光线看去是多么美丽的一把武器。就算很久不射击，硝烟的味道在此时依旧如幻觉般填满鼻腔，仿佛他还记得某几道子弹从手中脱出的轨迹。他早就已经走不动了，再过一会儿甚至也没有力气对谁扣动扳机，全都是因为自己陷入发情的身体。

如今再抱怨什么也没有用。他将手枪暂时插了回去，又把微型相机放在地上，近在眼前，能够守住它。井泽操动手指急切地解着扣子，扯开马甲，随便扭到几枚衬衫上更难对付的圆物，手指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指甲毫不留情地掐在已经涨起的乳尖上。

他仰起头，张开嘴唇，用吐息来代替痛呼。快感循着身体的骨节和神经全都汇入脑中。井泽却更加明白，他只有得到更多的刺激才能在这场情潮里释放出来，获得解脱。

立挺的马甲其实是为了掩饰他发情时肿得过分的乳尖。总比里面用绷带裹住要稍微轻松些。拇指和食指一并握住它们，其他三根手指也在胸膛流连搓揉，井泽时不时又把已经硬生生突起的肉粒狠狠按在乳晕里，强烈的快感让他双腿发抖，真的摇摇欲坠。

再等一下。他这样想着，手掌离开了胸口向下，试图解开自己的裤子。好在他不算笨拙。手掌摸进腿根时，已经碰到湿哒哒的整片。他吐气，扯烂底裤拽到旁边，把手指上挂着的液体擦拭上去。

啊，还是挺麻烦的。

他分开双腿，向前跪在地面，上身直立。确实已经有些站不动了。裤子被褪到膝盖附近。他用食指和中指摸到自己的穴口，已经有些不成样子。

他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手淫，另一只手循着湿润的液体戳到会阴的位置上下滑动。手臂的线条明显可见，身体不由得向前倾。没办法发出呜咽，他从不善于那种脆弱的表现。但聚集在双腿之间，随着空气被抽干的凉意，就着他因为身体发热已经不算作完全清醒的思路，给大脑带去了失血的错误体验。

深究来说，人刚被破开的时候，血也是鲜红温热。但被置之不理，或者大面积地失血，会带走身体各个器官里残存的体液。皮肤自然也感觉不到应有的正常体温。

可井泽还是觉得前额很热，下身流了那么些也还是没能阻止他的发烧朝着意识蔓延。他的手指也没那么多力气，不论是卡在阴茎上下撸动的那只手还是刚刚就着自己的水液插进穴口的额外两根手指。从他的口中仅能透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双腿打开的他已经不自觉地挺着腰前后摆动，这里却没有他能用来泄欲甚至摩擦的东西。

尽管他已经集中注意力放在如何爱抚自己的龟头，甚至用戳的方式来间断地刺激着自己的铃口。可只有前面的也还是不够，况且他就快只能躺倒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情欲的波澜消耗殆尽。无休止的，好像在被海岸区临近的水汽所拍打。明明他什么也看不见，反而受到如此剧烈的影响。

额前的发丝也软塌下来，仿佛应证他难以抗争的脆弱。井泽范人紧咬着牙，把亏在地上的双腿岔到更开，强压下心中无名的羞耻体会。

那就没办法了，只好用「那个」。

这是他第一次持枪的状态这么差。双手手腕贴靠在绷紧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将手枪里的满载弹夹拆卸。仅仅手一抖，就被丢在了旁边不远的位置。他快要看不清东西，只好努力地上翻眼球，顺带抬起太过沉重的眼皮。在黑暗与静默的冷潮中，他终于用打颤的自己的手，把枪管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曾经也对别人这样做过，用强迫的手段，让并不浅显的轻型爆炸味混着金属特有的冷腥味道压迫舌头，直至戳在喉口。无论是谁都会泛起生理的恶心，就连对于要被射击、接着一击致死的恐惧感都无法阻挡。把枪管塞进谁的口中，那种抗拒的，像是吞咽一般的动作都微微叫他的手摆动。

他快被自己送去窒息的境地，枪膛刚从嘴里拔出来的时候井泽的眼前甚至也出现了斑块的黑色。但很快就消失无踪。他摇摇头，妄图把多余的想法甩走。同时忍住呕吐的冲动。一手握着枪托向下，另一手在腿间，分剪开两指，撑开自己早就贪婪地想要吸食什么的穴口。

接下来的体验便完全地落在受刺激的下身。后穴痉挛着将棱角分明的硬块吞吃进去，柔软的内里谄媚作出邀请，井泽范人便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用手指抵着枪托，把配枪送进更深一截。

他近乎只能发出濒死的嗬气声，弓着腰感受着无生命的硬物入侵了身体的痛感。可同时他又觉得很爽，在已经被画成错乱的感官用里这种方法榨取最后一点享受。不太能握得稳枪托，但他还可以小幅度地摆腰，从而让枪管前端的瞄准器碾过肠壁，甚至内在的高潮点。他开始刻意瞄准自己敏感的位置撞击，每一下都快要把他捣碎，用精髓榨出更多的汁液。

「这个时间段，他们应该不再防备了。」骨传导耳机突然将另一边的声音播送出来，井泽被吓了一跳，枪管差点掉在地上，又被绞紧的穴口堪堪拉扯住，那里几乎是要红肿了。

井泽抬起沉重的手，拨通讲话的按钮，极力克制住过度的鼻息与胸膛起伏。

「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巡逻……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井泽已经快顾不上自己在通讯中的语调多么苍白。急忙忙又补上一句。「我需要再……休息一下——」他很快就再次按下耳机的按钮，又将其扯拽下，按在手心里。之后把它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他摇晃身体，费力地粗喘，侧着躺倒在地面又偏过头艰难地咬住自己一侧衣领，蜷缩身体，还在转动手腕将尖锐的枪口撞在深处。他的脚尖都抽动，始终绷紧的双腿也泛起断断续续的疼。越是快要抵达那种终点他便越被痛苦拖拽着割裂。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那种由自己亲手施加在身上的快感，一下一下凿进他的穴肉与意识中。前面在积蓄之后终于得到释放，在他夹着各样欢愉的身体在地上来回扭动的同时，体内的潮热也被发凉的浪潮冲刷着全部带去。再缓缓吧，他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仅剩的也在散失出去，逃逸进某个无声无色的空间内。

地上还是太冷了，有些冻到皮肤。而他却大口大口地吸入低温的空气，凭此来撑过手脚发软的这段时间。之后才晃悠悠地站起身，一点点擦拭落在自己身上和手枪上的体液痕迹。穿戴整齐后，井泽深吸了口气，把口袋里的耳机拿出来，重新佩戴上去。

「我很快就出去。两分钟。」他把弹夹重新装回配枪，拇指落到扳机的位置。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先在冰里逐渐失去热度的温暖之人，还是在空气里散去冷气的那块被冻住的冰。

只是那一身差点就没办法掩藏的汗水，依旧印证了不肯干涸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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