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里面写生也算是能写在你那什么调研报告里的吧？啊比如说写一写这里的生态，有大树有野花有野草和昆虫什么的，然后也有点野人（改口）有点随机出现的出来活动的人，你写一写他们长什么样儿，感觉随便写写就能混了吧？那就这么定了？你去找素材，我就躺在这里晒会太阳睡会觉。你不打搅我我也不来干扰你，这样可以吧？”

　　——“嗯...嗯。”

　　嗯？我记得刚才不还是上午吗？是我迷糊了吗？都已经来到艳阳高照的下午了吗？

　　橙白条纹的一块野餐垫，一个花朵形状的抱枕已经被小莫当做枕头压得扁扁的。旁边还有一个朴素的蓝色方枕。我呆滞地看着他做着露天睡觉的准备工作，先是用花露水喷了喷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写着“禁止打扰”的黑色眼罩，最后，将手机放在了...啊，为什么要放在那个位置，保险是挺保险的，但是...

　　我打了个电话。顿时，他的裆部就像是亮屏的LED灯一样闪闪发光。接着就是他揭开眼罩，用奇怪的姿势掏出手机，然后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忘了说了，”他眯着眼睛，显然是困意已经席卷了半边的身体，“我不是什么时候都在关注着你的，当心点，别一不小心就「死」了。”他的那个“死”字咬的很轻，应该是因为这算是公共场合所以不敢大声说这比较敏感的字眼吧？

　　我比着一个“OK”的姿势，顺着草坪外的道路向前走。直到走到了他的目光难以顾及的“远方”的时候，我停下了。就像是卸下了繁重的行囊般，我能感受到脸上的来自感情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本以为强健的体魄能够为我抵御外界的纷扰，然而那颗空虚的心脏永远都是在琉璃小道上踩着玻璃碴子，留着血迹向前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走着。

　　哈，好不容易才交了一大笔钱才彻底和福利院的所有人脱离了关系，以为从那个见不得光的集体里脱逃出来是一件难得的好事情，没想到之后的这三年里，我还是没能融入新的集体里。人类有个词语叫“笑面虎”，我啊，估计就是“笑面狼”吧。一边是迎合着与我一起的同学，一边却要背地里去疏远这样的关系，从来都是浅尝辄止的泛泛之交。我想要的自由，应该不是困顿在复杂的关系链中的吧？我也尝试问着自己，不过我也不曾找到过答案，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三年时间。

　　归属感，这个词语适用于我现在的状态吗？

　　即使是现在的情况，我的同事也是小莫一个人统筹兼顾的，很大层面也是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起疑吧？虽然这么想挺悲观的，不过，那也不是证明着我从来就没有往乐观的方面考虑过一点吗？四周全是陌生的生物，全都是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庞，还有异样的目光和打量——即使我明白，他们的意识里会把我划分为他们的同类——可我不同，我始终就是这里的异类。面对着他们的友好问候，我又是什么态度呢？从不真心相待，从来都是机械地用着书本中所记载的应对技巧，努力装作是一个好孩子的模样。

　　啊，在这里一直待着的话，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事情吧。脚下的这条路更像是一条跑道，而这个跑道呈一个不圆整的弧形，围绕着的是一个还算大的湖泊。是啊，现在应该是跑起来的时候了吧。啊，对，只要跑起来的话，我应该能稍微变得正常一些吧。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只要身体动起来了，脑子里就只会想着去运动，去运动

　　...都是假的。

　　啊，野人（改口）公园是公共场合，所以出现其他人也是很正常的对吧。嗯，算是有点凑巧了，那是两个带着眼镜的人。有些奇怪的是，其实太阳光并不刺眼，也没有夏天那么暴晒，但是，两副眼镜上只有白色的反光层。我好像是在试图对上经过的人的眼神，不过很可惜，眼镜完全阻断了眼神交流的初步阶段。他们看待的我是什么样子呢？啊，估计肯定应该是个奇怪的人吧？对啊，我本就不是人，我为什么要去假扮呢？

　　我减缓脚步的速度，然后平视着两副眼镜。

　　......

　　我是什么表情，我又是什么眼神呢？

　　我不停地思考着，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脑子顷刻间闪烁了个想法：

　　哈，要不杀掉吧？

　　......

　　当然不会这么做的吧，这是犯法的哦，好孩子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好孩子为什么会翻过栅栏然后走到湖边斜着身子站着，然后无神地看着倒影中的自己呢。

　　黑色的皮毛，深蓝色的双眼，半截身体却只有模糊不清的泥泞掩盖。接着，平静的湖面被颗颗水滴打破了小片的宁静。

　　啊，是下雨了吗？并没有，连雨声都没有，怎么可能下雨呢。

　　水滴从我的视角滴落...原来是泪吗？明明今天不是已经吃过抑制药了吗？现在可没有什么办法控制了不是吗？只能等着这样的怪病却是无能为力不是吗？

　　白色和黑色的抽搐倒影，被泥泞掩盖的半截倒影就像是涂鸦笔勾画的黑色线条搅在了一起，黑白色的图像构成中，还有一双红色的，发光的双眼。

　　哈，事情不是变得有趣了吗？

　　接着，我绷直我的身体，朝着岸边走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才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就像是一颗怪石坠入水中，巨大的水花从平静的水面突然炸开，躁动的水浪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从我的皮毛旁逃开。衣服完全黏在身体上，我能感受到裤子正因为吸水而变得沉重，闷在鞋子里的脚爪有一股脱力的感觉。湖水并不清澈，已经被这怪病缠绕的视野里只能看到浑浊的黑色。身体像是自动做出了反应一般，在关闭了呼吸系统的同时，肺里的空气正在为逐渐坠落的我提供清晰的意识。

　　五分钟，这是一个正常狼兽人能够在水中完全停止呼吸的情况下的基础水平。——水流冲刷着我的眼球，这种源源不绝的涌动让我保持着相对的专注，来源于眼泪的恐惧感完全消失。挥动着手臂，我将头发向上缕，接着就是挥动手臂，用着标准的泳姿向上漂浮。

　　我刚才做了什么，一个人在自怨自艾，接着就是一直保持着消极的状态。没有了限制，那股情绪被脑子持续恶化。那双红色的眼睛是什么，上一次提及它，又是什么时候？

　　（回忆）“昨晚，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倒影中的那个东西，就是我自己吧？

　　那个时候，不是只有我自己了吗？从来就没有其他人，是我在做着那样的事情吗？

　　包括这次的落水，也是“他”搞的鬼吗？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的脑子很清楚，我为什么要下水，是为了解决这可恶的流泪感，用更充足的水流让意识保持得更清楚...这是我自己做的。

　　“他”到底是什么？

　　我浮出水面，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游到了湖的另一边。流泪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该庆幸自己是急中生智还是歪打正...啊，这是...

　　奔涌的逆浪拍打着我的身体，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身体浮在水面，即使是用已经湿透的手臂也要把遮挡视线的毛发理顺干净，眼前的漂浮着的，是那个熟悉...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我很清楚我的体力，载着他从湖的中央游回去完全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时间。溺水的兽我都没救过，现在溺水的人又该怎么救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时间啊，时间越早越安全，所以，所以达沃安啊，快用你所有的力气划起来！什么助人为乐，什么善良，什么勇敢，什么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要活着！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

　　我的身体却在不受使唤。明明保持着平常的泳姿却是艰难地原地踱步，拖拽的右手抱着他的身体往前运动，明明平常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呢？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这一切都要怪我，到头来，倾注了那么多情感还是要无功而返吗？明明，明明我也是在珍惜着不是吗？我其实真的在用心啊，为什么就要这么对待我。我不是那个选中的人，所以一切都是在捉弄我吧，所以求你了在捉弄我一次吧，他可不能死，他还有没有对我说的话，我还想听他唠叨，我还想吃他做的饭，我还想，我还想，我还想...

　　泡在冷水里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没有经历换毛期的皮毛耐不住这之后的寒冷，我感受到身体变得寒冷。我的心跳的比平常快了很多，但是，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哈，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吗...

　　天空，是黑白色的。水，是黑白色的。我，也是黑白色的。

　　他的脸，因为泡在水里有些发白。他的头发是黑的，有着几块不规则的挑染。他耳垂上的那个十字架吊坠，红色的轮廓黑色的实心。他的嘴唇是红色的，也被湖水泡得有些褪色。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胸口的那些图案就像是儿童画，是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杂乱色块。而接着的是什么呢？是黑色的水流下我看不见的东西。如果此时此刻问我最想看到的是什么的话，

　　一定是他的微...哈，还是让他对你求着看老子的肉体吧。

　　......

　　热，不，滚烫。

　　是那种，血液在身体里燃烧的滚烫，就像是已经正在分化的细胞再次突变，身体里有着源源不断的能量冲刷着我的肌肤。现在的我完全感受不到周围的水温，甚至，甚至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在浴池泡澡的水一般。我拍打着前方飘来的浪流，那远方的彼岸或许只会在几秒之间瞬间到达。此刻的我，除了燃烧的血液，还有那一直未曾消散的胸臆。

　　完全失去意识的小莫被我平放在草坪上。身体的那份灼热自上岸以后瞬间消散，牙齿都在打颤的寒冷让我差点一不留神后仰栽回湖水之中。我简单地挤了挤积聚在上半身的水，接着就是注视着等待救援的他。

　　额，首先是看看有没有心跳对吧？我把手按在小莫的胸口的位置，嗯没问题，心跳比我稍微慢一些。然后呢然后呢？嗯，先把呛在气管的水吐出来对吧？我看看，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应该是？我把失去意识的小莫反着举起来，双手抓住他的小腿部分，然后一上一下地甩动他的身体。嗯，我记得这么做的话，呛奶的孩子都能马上吐出来的。但我这么做了快一分钟了，感觉除了吹在身边的风有些凉飕飕的，他完全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啊，既然自己吐不出来的话，那是不是得来点更重的刺激呢？

　　我把他的身体放在我的膝盖上，变成弓型的手掌朝着他的背进行了数次重击。

　　啪！快把水吐出来啊！

　　啪！快把水吐出来啊！

　　啪！快把水吐出来啊！

　　不起作用啊！嗯，下一步是，抠小舌可以吗？不管啦，还要试一下才行。再一次地翻过他的身体。左手捂着他的鼻子，右手强硬地掰开他的下巴，接着，右手的三根手指配合着手掌的用力，支撑着向下的下巴，食指和无名指寻找着人类的小舌位置，再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啊...呜啊！！！

　　带着腥臊味道的污浊的液体随着小莫的身体的一阵抽搐喷涌而出，胃酸和清水的混合物里，好像还有饼干的碎屑？不过味道是真的有够奇怪的。我捂着自己的鼻子将身体挪开一段距离，接下来应该是人工呼吸了对吧？

　　是人工呼吸是吧？那个，嘴对嘴做这种事情吗？那个，啊啊啊啊不是在救人命吗？达沃安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就亲上去又不是占便宜你知道吗？待会如果要是醒了也是死也不要承认你知道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拼了啊！！！

　　人类的嘴唇是什么味道的呢？难道是薄荷味的吗？我撑起他的上半身，斜着脑袋，心里默念着三个数字。

　　要上了？要上了——要上了吧？

　　对的？对的——对的！应该这样是吧！

　　当我的嘴唇吸吮上去，我将自己的舌头卷成一团。坏消息是，因为刚好是催吐过，嘴里的味道并不是想象中的薄荷糖的味道，而是带着咸味和食物碎渣的稍有点不适的感觉。好消息是，我向他的嘴里吹气的时候，感觉自己嘴边的肌肉有反被吸吮的感觉。

　　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眩光袭击了我的眼球，我奋力地向后一倒，朝着光的反方向猛地向后一退。强光让我的眼睛无法睁开，惊喜的是，我听到了猛烈地咳嗽声和喘气声。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呜啊！我知道这是你的应激反应啦，眼前的是达沃安不是什么要杀你的人啊小莫！”用手臂挡在眼睛下面，我挪动着因为久坐还有些麻痹的双腿，挥动着另一条手臂向前触碰。在抓住他湿透的衣服的时候他还在向后退，可我已经无法忍耐，凭借着意识，我直接向前伸出了我的拥抱。

　　我幻想着影视节目里配上的奇怪特效，可惜并没有。

　　好痛...几乎是摔下去的。那股亮眼的完全睁不开眼的光芒瞬间消失。可周围的一切与我何干？我的视野里有些什么已经全然无所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里已经完全不再顾及，我看着披头散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他...抱歉，我好像忘记了。我好像又哭了，不过这次，我感到眼泪是温暖的。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你这混蛋啊！刚才我才说你不要轻易就死了，然后我就看到很大的水花，一眼看上去那个黑色的背影我就觉得不太对了，然后我就冲下来了！”

　　诶，你还不是睡着的吗？为什么...嗯，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我忘了给这个世界里的水元素的神打招呼了，结果也浮不起水，就只能咕噜咕噜往下沉，结果还没看到你沉到哪，我先一步遭殃了。好在提前用符文给自己做了一个保险，不然真的就见不到星星了。”

　　——“可我不知道。”我看着他，胡乱地用还没有晾干的毛又擦着眼睛不断涌出的液体。“如果你真的就这样不在了的话...”

　　“啊停停停，不要说什么如果如果。我是什么人啊，这么多年我还是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总不能什么时候都要去以身涉险。如果像你想的那样的话，那我这个头衔估计是早就捐出去了。”他摸索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就顿了一下，“啊，好像星象石掉水里了。”

　　——“掉哪了，我去取回来。”我想都没想，随口就蹦出来了。

　　“拜托，脑子正常一点，虽然不是大海捞针，但是湖里捞个石头你还是别想了。”

　　——“它重要吗？”

　　“啊就是挂在这里的一块破石头啦，没了就没了呗。”

　　啊...本来还想稍微再逞强一些的，还希望这么做能稍微让他的心情好一点的。

　　“但是，但是，但是，嗯好像还是有点重要吧？但是我一个人好像是捞不起来的呢。”

　　一秒解开一个纽扣，腿上的长裤被我甩在草坪之上，脱离了鞋子和袜子的束缚，闷在封闭空间的脚爪得以伸展。我做起跑步的启程姿势，等待着他的发号施令。

　　“刚才你都沉下去了，你到底会不会游泳啊？”他的语气有些轻浮。

　　——“百米自由泳只需要60秒哦。”我摸着头上...啊今天没有戴防风护目镜（虽然他也不是潜水镜啦），对着有些距离的他投以一个自信的笑。

　　“等会等会！你再扑通下去动静太大了，我先做个隔绝空间，「Laguz」！我会用「Auruz」制造水旋涡把东西卷起来，然后，限时三...”

　　还没等他说完，我早已再次一头栽进水里，不过这一次可不是什么狼狈。

　　手臂间的交错运作再加上跟上节奏的双腿的水中上下运动，即使是在水中，我的身体也难以受到它的阻碍。眼前的水波向后排走，在经由一段距离的奔波后，我又一次来到了湖的中央位置。我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水波逐渐扭曲，形成圆形的涡流，在我身前接近六十公分的位置开始高速转动。一股似乎是有生命的水流从涡流中冲出，我定睛一看，锁定了它的去向，猛地朝空中伸出手臂，接着，就是实物落在手心的那种喜悦。

　　......

　　“先把衣服什么的烤干再走吧，不然湿漉漉的会引人怀疑的，「Sowilo」！”

　　我俩回到了一开始的野餐垫上，小莫扯下又一张便签纸的纸张，一个可以直视的橙色光球出现在前方，而我们刚才完全湿透的衣服们则被挂在被我搬来的一根长椅上。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俩，完全是光着身子。如果说一点点的淫欲都没有的话，那我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成年兽。平时都没有去正眼看过小莫的身体，今天的突发情况的意外之喜让我得到了此次的恩惠。

　　啊，刚才是不是有个会杀了我的眼神经过？啊不管啦，今天我这么棒，他肯定不会太计较这些的吧？应该...不会的吧？嗯好吧我其实也不确定，但是...能够光明正大一睹“芳容”可真是太酷啦！

　　据我所知，小莫并不是个勤加锻炼的人，但是身体上的肌肉确实很不错，虽然比不上我们专门为了生存而点出的基因因子的强壮。嗯，稍微比较了一下，他的胸围比我小一些，浅褐色的乳头就像他的人格一样耷拉着。八块腹部的肌肉并没有特别凸出，附在腹部的肌肉纹路清晰可见，紧绷中又带着放松，再往下看一点，腹部带着的没有刮干净的毛茬下，是一根...

　　“色鬼阿短还要盯着我的身体看到什么时候啊——？”花朵形状的抱枕盖在了隐私部位的前方，无疑是让我想要扒开继续看下去的心情更加急躁。但是如果我真的上手的话，我觉得他绝对会把我的手砍下来的。“被人盯着看那里的话怎么样都是不太对劲的吧！”

　　我拿开刚才为止还在抱着的蓝色抱枕，非常自豪地展示着自己尊贵的肉体。尤其是和小莫相比绝对不会认输的那个部分。它随着我的性情而膨胀变大，我张开牙口，用舌头舔舐着我的外齿，接着，用整个右手向下拉扯已经变硬的烧火棍，松手，向上弹起。——“想不想尝尝狼奶是什么味道呢？”

　　他摆着一副臭脸，尽管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那...“亏你在这种场合这个时候还能脑子里都装着黄色废料。我该羡慕你还是该说你头脑简单呢？”

　　——“那我说什么？我还以为你的身体上为什么没有奇怪的纹身和咒语什么的吗？”

　　“咳咳咳！我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纯正的只靠自己的魔法师！那些身上有纹身的家伙一般都是「恶魔附身」或者「寄宿神灵」，低级一点的话都是「消耗生命力增加魔力」，再下等就是「用诅咒增强能力」。正好，我又看不起天使恶魔，元素领主又不是我的神，自己的能力也不需要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去增强。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可以特别特别的自信的！”

　　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还总是喜欢长篇大论啊...嗯，健谈是好事。

　——“之前你说的，使用魔法有限制，跟这个有关系吗？”

　　小莫明显顿了一下。“嗯，反正和你说了也没事。你也生活在个没有魔法这个观念的世世界，所以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就理解成，这个世界没有回复魔力的方法，我在殆尽自身携带的魔力以后，使用魔法的代价变成了身体的机能。好好好你别张口，我知道你又要担心我会不会出事，我说了我怎么样都会留有后手的，今天这种程度的魔法也只是稍微活动手脚罢了。不过，老是不用的话，骨头也会生锈的不是吗？所以，关于这点，真的，真的不用担心我。”

　　在我放下心想要张嘴呼吸的时候，手臂的肌肉被狠狠扯了一把。他歪着头，眼睛没有对着我，他好像是有点苦恼的样子，然后，他的嘴变成了波浪形，又上下打量了我一次。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意图，就在这时，他又开口说话了。

　　“那个啊，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啊啊是真心说的话啦！虽然我在那种情况是不会死的啦，不用大惊小怪以后也不用再顾虑什么的。我其实完全不用你担心的。然后就是，也不用这么迎合我了解的东西再和我讨论，这样的套话我其实很不开心啦！仿佛就是被人抓着把柄说话一样，反而会让我觉得很不安的。然后就是，然后就是，额，额，就这么多可以吧！”

　　诶，这是要我回答吗？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该承认还是说提出意见吗？我

　　“还有一点啊，就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可以不要再那么吓我了好吗？你不在了的话，我也会觉得不安的。就是，心里很不踏实。我知道我这么表达会很尴尬啦！总而言之啊，我希望我的生活，还是不能少了你的存在。”

　　我没有说话，仿佛就像那天在烤肉店那样，进入状态的他一直在自言自语，不过情况有所不同，因为，今天，他的心里，为我留了一个位置。作为一个倾听者的角色，我希望，我会是他现在的那个唯一。

　　“还有，你平常写的那些，我其实也无所谓啦，你有你的规矩就那样来吧。我其实没那么爱听啦，有点恶心还有点起鸡皮疙瘩，当然你想让我听听我也不是不可以听的。如果你觉得记录下来有意义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这么做啦！你看我其实也会在网络上写写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所以，所以，所以...我不会限制你的。坚持做真实的你吧，我没意见。”

　　啊，突然感觉好像是有点感动到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脑袋顶上正在用文火煎蛋一样。

　　是不是我也有点变得和小莫一样，也有点不知道怎么直接表述自己的心情了。嗯，无所谓啦。可正当我还沉浸在这样的温情的时候，来自脚掌的瘙痒引起了我的注意。啊，捣蛋鬼在戳戳我脚上的那几个颜色略深的肉垫。

　　——“诶，是不是想让我用我的大脚踩踩你啊？”我故意装作一副欲望满满的样子，身体前倾，主动将被戳戳的右脚伸得更靠近一点。

　　“只是很好奇你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啦。”他将整个食指按了进去。而我则看着肉垫被按压之后，鼓着腮帮子，发出了气球泄气的拟声。噗嗤！嗯，他一下子没忍住，整个身子抖动了一下，简直就是笑得前仰后合啊。

　　——“我想想书中是怎么解释的，嗯...脚上的肉垫能够提供一定的减震作用，提供比人类更强的跳跃能力，还有...”

　　“我想听你说的。”

　　——“啊，比人足还要猛烈的味道，还能给你的身体来点更猛烈的按摩，要是你哪天喜欢上了，我就会狠狠地用它来教训你。”

　　“停停停，真的全是黄色废料，真是恶心死了，你脑子里想点正常的东西好吗？难道你的脑子里就只有繁衍后代的想法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

　　我也伸出我的手，轻轻用手指按压着另一个脚掌的肉垫。被轻松按压的感觉就快麻痹了我的脚部的所有神经，从脚部涌出的刺激让我的身体又被欲火轻易点燃。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还真是完全“不看场合”啊。明明上一秒还在怼我色欲缠身，下一秒又甩出了一个我答不上来的话题。

　　说实话，有点狡猾。

　　——“嗯，我想想，性格古怪的魔法师房东和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单纯兽人坐在草坪上看着大白天和大树还有湖水的那种那种关系。”

　　“麻烦你正经一点。什么什么那种关系，你就不能不卖关子吗？”

　　——“也许现在这个答案还太早了吧？”我柔声说道，将自己已经被光球烘干的爪子盖在他有些冰冷的手背上。“我不值得你那么留恋。”

　　你还有你的单相思不是吗？比起让你留恋的，我永远都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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