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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干涸,1

小说: 2025-08-19 07:50 5hhhhh 3710 ℃

他想,这是一场失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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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泽范人的双手只得垂在地上,局部神经近乎断裂的疼痛差不多被他咬着牙强行用浅泛的喘息熬过去,所剩的只有麻痹和隐约泛起的被拖长的一阵不适。比起这些,他被厚实的领带蒙住双眼,超出常人的特殊五感全都集中在听觉上——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混着快要把舌头咬断的口水和血沫间歇张吐着,卷起的红肉把口腔完全堵塞,在不断的压榨中把自己逼得几乎窒息,鼻子里脱垂出阵阵闷声。显然已经不好受,但漫无尽头的行动才刚刚开始。除去自己,还有另一重声音。

而就在他身边的是山内彻,靠得很近,手掌流连在他的腰间,面部正试图凑去他耳边轻轻地吻下。没有紧闭住的厚润的双唇时不时在井泽的皮肤上碰触出琐碎气泡般的声音。而山内好像听不到这些——他作为向导本来就还没有井泽那样独特的体质,他们也还没到完全的精神结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了,都无所谓,只在专注要往井泽的脸侧和脖颈不停涂满怜惜的情绪。

井泽知道,山内的嘴唇是颤抖着的,那对饱满丰软的上下两瓣试图主动去爱抚和挽回他的神志,温柔到连触觉都大过声音。但那又只好微弱地哀鸣着,用气音说出「抱歉」,一次、再一次、又一次地。他的下身还在井泽的身体里有节律地进出,被拓开的软肉像是违背意志般吸附上去,如柔嫩的小手那样牵扯着山内的性器,试图牵引到更深的位置,仔细吮吸。随着肉体的撞击声在井泽神经线路里占据的幅度越来越响,井泽范人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过度伸出嘴里那块软肉,再用牙齿重重嵌咬在舌根以了结自己的冲动。山内在他的身后,不怎么能看得清井泽此刻的动向。他只感觉到对方不再像先前那样过度挣扎,也没有再尝试着甩开自己抱住他身体的手。

他们的姿势是在沙发上相连,井泽腰身以下的位置和他相接在一起,随着性器的贯入而不断摇摆着上半身。井泽半褪下的裤子还勉强支挂在腿弯的位置,自己的下体高高翘着。他差不多是被山内抱着坐在对方身上,自己的臀肉就被拍打着发出沉顿的碰撞声,又被山内刻意地想办法去压低。他实在很害怕井泽作为哨兵的超常感觉会让他陷入过度的不适应,从而通向自毁的道路。

井泽不愿意从口中吐露出呻吟,山内用单手试探着摸向他的后颈,已经是冷汗涔涔。而山内自己却也近乎忍不住那种浮躁在身上的高热,以及内心的挤压,从眼角滚出大滴烫水般的眼泪。他并非不想要和井泽的身体做这种结合,出于他对井泽不自觉的过度关注,还有随时间推移只在不断累积的好感和爱意。不过,假如现在也不过是一次两情相愿的自发性爱就好了。他就不会遭受这般人格上的鞭笞,也不会让井泽受这种折辱。

曾根崎坐在不远处,右脚腕跨过另一条腿搭在上面,翘得很高,就算是在桌后也看得清楚。他脸上是玩味的表情,显然非常享受。井泽的痛苦无法掩藏,就算他努力挣扎过,山内更是觉得胸口泛起痛楚。井泽要在另一个人面前、在不认同他的人面前,做着哨兵和向导的肉体绑定。这种折辱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分,甚至是在曾根崎的办公室里进行一场毫无快乐的身体开拓,像动物表演一样,被对方清楚地坐在客座上供其赏玩。

记忆里,在模糊的一阵风吹来的烟气下,如火柴般稍纵即逝地点亮起的灵感里,井泽想起自己女儿说的话来。在那个堪称平和的夜间,他们曾做过约定,由一只手牵住另外一双稚嫩的手,推挤着掖入织物。他用力点着头,答应了她担忧的请求。井泽那时几乎想要回到过去,像是她更小更需要时常照顾的节点里总会做的,在夜里回家后就悄悄坐到旁边去,面对那重无心事的孩童睡颜,靠着自己女儿的被间眠着。

他明白的,作为她的父亲,他不应该死去。因为她总在祈求着不要他死去。

而井泽只觉得现在头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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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吧,要承担责任。”曾根崎坐在特殊设置的专用椅子上,漠视过未范系统屏幕前自动调取出的信息,还在关心着周围人怀持的意见。他不需要负责搜查,知道那些情报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想要的只有井泽带领着他的队员,在抓不到这次的嫌疑犯后主动低下头承认自己的失败。这样就能极为稳妥地处理掉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是最好的。

“搜查还没有结束。”山内彻盯着曾根崎,骨传导耳机里是井泽那边迟迟没有开口的沉默。他想他必须作出辩解,为井泽争取更多的空间。毕竟他们是未然的团队,井泽也不应该为这种没来由的突然施压与打击承受过多的痛苦。他的所想和表情都没有瞒过身边的人,曾根崎在表明意图时总显得太过直截了当。

“要开除你最喜欢的井泽,肯定很痛苦吧。”曾根崎抽嗤出冷笑的鼻音。从座椅上站起来,眼神锐利而高傲,好似要把全部的愤恨和扭曲都投射在不在现场的井泽,还有站在近处的山内彻身上。他企图触及对方的肩膀,另一只手掌抬起来,两根手指向内弯曲了几下,抵在他衣身,被山内侧过头来的视线所捕捉。“我真心希望你不必遭受这种事情。”他说着,又把审判似的眼神传递到香坂身上,随即慢悠悠而得意地路过未然的领地,晃着身子出了门。

山内彻冷静下来,攥起拳头。他已经理解了,刚才那种手势是曾根崎不动声色下达命令的方式。很快,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对方秘密联络的消息。

「井泽回来就带他来我这里,你也一起。」

他想,无论对方要做出什么样的事,就算他逼迫自己对井泽下手,他也绝对不会轻易答应下来的。但起码那里是警视厅所属的办公室,他不敢在那里强迫着自己做些走火的事情。山内背过手去再次摸到了它、那只手枪,被打磨成细而坚硬,又泛着金属的冷银色,在一些时候说不定能用这把枪来保护暴走的井泽范人。山内彻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不得不带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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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泽跪在地上,过度前倾到快要栽过去的上身再一次被山内彻用手臂抱着捞起,那么牢靠又显得安稳。他的眼神空荡,周边噙续着泪水。曾根崎站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井泽。对方没有刻意地抬起头,周身散发出的气质是不同于往常的默然。山内在他身后搂着,撩拨过井泽后脑的头发,轻轻地试探。索性他还没有陷入感官或在的状态。井泽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但很多与之相关联的理智都告诉他现在不可以对曾根崎做什么。他冷淡地扫视过刚才从周围冲上来企图压制自己又被掀翻在地的警护们,几乎狞笑着,又从地上缓缓站起,摆脱开山内的双手。又向后比了个手势:手腕贴在后腰上,五指分开,又团握成拳头。意思是叫山内在原处停下。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他讥讽地看着充满质疑与不确定的曾根崎,与其对视。“我可以给你,把这种权利交给山内彻。我没关系的。”他顶着那道来自狙击枪的激光,挡在山内的身前。现在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也没办法解决掉另一栋楼里的狙击手。他不能只凭着冲动就让山内也陷入困惑的境地。如果现在想办法躲过去,恐怕立刻就要面临“塔”的全面追捕。不管是为了未犯还是为了山内不会落入和自己一样逃亡的境地,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再反抗起来。

“好!”曾根崎慢慢地鼓起掌来。曾根崎随着狙击枪的视线看过去,再走到山内彻身边,从他的后腰里拽出那把略微袖珍的枪,用它顶在山内的喉节。“那就开始吧。让我看看山内和你要怎么通过肉体结合让精神链接成为一体。”

井泽不打算搭理他,转过身来,看着山内。“我这边的情况可能会比你预计过的任何还都要复杂。你从来没作为觉醒向导和哨兵做过完整的链接,这次就要辛苦你了。”他努力地挤出微笑,又期待山内可以放轻松。“记住,你一定不可以迷失。”

“我知道了。”山内点点头,却仍然不可置信,小声地问着井泽。“曾根崎刚才说的,难道你真的要……”

“没事的,既然是和山内你做哨兵向导的结合,就算是尝试一下肉体方法也没关系吧。这是‘塔’的指令。而且我可能不通过这种方式就没办法受控制,这些情况,你我应该都懂得。”他的目光落在山内的脸侧,捕捉到的却是一片虚空。山内认真地解读,最终从那里发现出落寞的端倪。“哎呀,山内你不会真的拒绝要和我做吧,虽然身体吸引力这种东西也……”

“我会做的。”山内拉起井泽的手,似乎已经不愿再将时间拉得更长。

“既然你们都这么期待,那就、去那边的沙发上吧。”曾根崎得逞的笑容已经无法掩饰,解下自己的领带,丢在井泽手上,仿佛一种宣判的奖赏。

井泽看着那些被他暴举时轻而易举打败的人都抚着伤口离开,门被锁闭,成为他们三人之间近乎永恒的秘密。

“先来看看这边的模样,拜托你了。”井泽牵着山内的手腕,径直走向沙发,找到边上去。待山内彻和他共同稳坐时,抬起手揽住对方的颈后。他们额头相贴,碎软的发丝搅在一起,山内看着闭上眼睛的井泽,沉吐一口气,也终于开始了自己和他的精神链接。自那次在井泽家外面试探失败后,这还是第一次找到机会、能这么近距离地和他尝试结合。

井泽沉浸在泛着低温的精神之中,快要接近被冰封的零度。他放弃过摆开自己的手脚,也不在精神领域里奔跑。那只作为狼的精神体就在某处形单影只地立着,一点点在结起霜块,快要被无尽的风雪在肢体上割裂出新的伤口,用以掩饰早已糜烂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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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内凑到井泽跟前,和他的身高差让他习惯性地微仰起头去看对方。他把事情告诉给了井泽,透过几乎是耳语的轻声。对方只是笑着,手上旋开瓶装水的盖子,抬起来喝了一口才继续答应,显得爽快又明朗。“好啊,那你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小田切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至他们二人,有些好奇地问他们到底在悄悄说些什么。看起来已经相处地十分融洽。她抬起被人形抱枕搂紧的肩膀,十指交叠着向外打开掌心舒展着身体。回想起山内刚来未犯部门时那副总是写着不高兴的表情,现在倒是跟着井泽就变开朗了不少。觉得似乎现在这种气氛就不错呢——

井泽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要出去一下,加贺美问他要去哪里,井泽只是拉过身后的山内彻胳膊表示自己要和他一起去继续搜查。对方点了点头,继续专注推进自己的工作。而其他人也只是抬头确认之后就再次回归正题。

“不用带着枪吗?”刚才山内彻同井泽轻声说着。井泽只是摇摇头,“曾根崎虽然不断朝我们施压,但他又不会现在就吃了我。我估计早就被他当成什么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了吧。”井泽从嘴角牵出一个自嘲的笑,眨了眨眼睛,又猝不及防地伸手摸上同行的山内的后腰。山内被碰得浑身激灵,反过手臂以压住井泽的手掌来应对。井泽笑了笑,摸到了他后腰的那把枪以后便覆着手掌,指尖抚摸着枪后的击锤处 。

“放心,倒是你可以带着,这是他交给你的检察官的任务。那家伙似乎对自己所具有的权利很在意。况且……”山内侧过头去,有些听不清他突然呢喃般的声音。而井泽没有对着山内的疑问重新叙述,只是打个模糊的解释就扯脸笑着推了过去。山内也不好说他什么,只当作他是因为对案件太过焦虑便产生了混乱的思想。

正如他的判断一般,对方显然是已经把他当做了眼中钉。等走到警视长办公室门口附近,两个人出示身份证件的时候,刚看到井泽范人的名字,左右的人就要靠上来企图包围他,眼神里藏着一些本有的恐惧与不可置信。井泽失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仇视他的曾根崎描述成了怎样的一个家伙。山内彻转头打量着,并不含糊,借机表述身份。

“我是井泽范人的监察官,是曾根崎警视长官叫我和他一起来的。”他侧目,发现井泽的表情也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就好像是他每次要对吉冈做恶作剧之前的会干的,在心里默默酝酿着什么。此时还处在尴尬的对峙情况下,曾根崎却主动从里面开了门,对着他的人说。

“叫他们两个进来吧。所有人在门口待命。”

哦,原来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为了让井泽认清他身边的山内是曾根崎所安排的人。井泽闭上眼睛笑出声,短暂地嘲弄。过后和山内彻交出手机,带着他一齐进了门。门没有被关上,他们还处于被那些手下所监视的情况。而这时候也不好和未犯做出联系。井泽交叠双手放在身前,摇晃着身子,实际上利用公安的经验和直觉在探查周围的设备。果然不愧是保密性极好的地方,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特地叫我们来,请问您是有什么事?”井泽也不拘束,收回目光直直对上重新站在桌子后面的曾根崎,用视线交锋。

“你的责任,不是吗?”曾根崎不怒反笑,和井泽比起来过于板正。他选择坐下,扬起下巴对着二人。“我正在考虑解散未犯。”

“等等、”山内彻原本站在井泽后侧,此时进了半步,“现在这么说还为时过早,搜查根本就没有结束。”

“呵。”曾根崎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置于脸下,翘着的腿抬在桌后,“你们都要惯着井泽范人这种家伙是吗?”他向前倾身,目光牢牢锁定住井泽。“他也经过未犯是嫌疑犯,而且极度危险。”

井泽范人没有说话,稍微低头看着座椅上的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浮动。

“可同时他也是……”山内彻想说“顶级哨兵”这个词,回过身瞟了眼旁边的戒备,把话题绕开。至少现在“塔”还是一个不能够被随意谈及的词汇。“他是不可或缺的,未犯组需要他。”

曾根崎抬起胳膊摆了摆,门外的人全都自觉转过去,这是他们不能当做自己听到的消息。

“作为哨兵,在自己的向导死去之后就陷入狂躁,这说明和妻子的链接的切断已经毁了他。后面甚至想要冲破规则,他根本就不应该再回到这里。”曾根崎竖起食指,用力地向下点了点,几乎是咬牙切齿。在曾根崎眼中,井泽就应该是一枚被丢弃的卒子,而并非他们口中那个最了解未犯的人才。

“我也是分化过后的向导,我可以控制他。”山内彻瞟向井泽,而对方没有看他,仍旧安静。山内的心中仿佛突然被挖开那层好不容易才掩饰掉的填空。他突然想,自己实际上把话说得好像太满了。要说能够控制他,自己大臂上堪堪擦过,就快挨了一枪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

曾根崎狞笑着,向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悠悠抬起两根手指,又突然倾着身子朝他们愤怒而得意地喊道:“别做梦了!”

“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一、让井泽范人赎罪,未犯组人员再次调整。”曾根崎用一种极力掩饰的和善口吻来说话。“不过山内,你也不是未犯组的人。如果你非要觉得自己是井泽的固定向导,并且就连现在也还这么想,那你们两个一起收监或者被塔召回去禁足也是应该的事。”

井泽把手挪在后面,悄悄攥起拳头,就连唇周附近的神经也拉扯着跳动。他是在显露愤怒,却期望自己仍然不动声色,至少不能让对方看破他显然的不愉快。

山内张着嘴唇刚要开口就被井泽打断。“我说了,责任全部由我承担。我们只不过有一点精神链接而已,他还不算是我的专属向导,没必要让他和我一起背负。”井泽偏过头去,吐出了一句最具有攻击性的话。

“他不属于未犯组,也不是我的人。”

山内几乎瞪大了眼睛,嘴唇张合着自我触碰,又吐露不出怎样的言语。为什么,像是心脏被人掐住了一样,而始作俑者依然表现出那副不经意的态度,掠过他的身体。山内也快要变得不管不顾,箭步冲上去,拽住井泽领口的衣料,强行扯到自己面前和他对视。

“你到底在说什么!井泽!”山内明显被这样的话刺激到,用力攥住井泽的衣角不肯松手,又被对方抬起手臂从下方架住,卸了力气推顶开。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曾根崎长官。”井泽侧过脸去,朝着提到的那位露出笑容,咧开嘴角,显得过于明朗。“你说的第二个选择是。”

“我要的是,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结合。”曾根崎总算托出自己的目的。建设出这样类似于白噪音房一样空洞安静的房间,他早就做好了让哨兵和向导关进这里把他们强制绑定的准备。这也是“塔”发布的号召之一,不能违抗。

“警视长……”山内刚想要继续质问井泽,又被曾根崎这句话带来的冲击愣了神。快要木然地将求助全部投向身边刚刚还在拉扯的对方,却被拍了拍肩膀。井泽突兀地动起脚步,被曾根崎的哨卫们拦住。

“唉呀,光用暴力可是制裁不了什么的。尤其是这些人,差距都太大了。”井泽抬起手指点了点人数,眯起眼睛,已经蓄势待发。如果只靠打一场就可以脱逃,事情自然会变得异常轻松。

“但是、未犯呢?”曾根崎吐露出最真切的一把刀,凭借它扎进井泽的脚步里使其慌乱动摇。“还有你一直在索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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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内的精神体不难找到井泽,可明明一开始还能看清,随着井泽越来越在意起自己的精神领域,那场风与雪的交织便越来越大,漫布在已经看不出地形的荒原上。地面都被冰封住,甚至长出了碎裂的玻块。山内在上面寸步难移,被攻击的风刮得来回摆晃。明明紧盯着井泽,不久便失去了方向。

井泽睁开眼睛,向山内献出一份潮湿柔软的吻。他刚才喝过水,含蓄地用嘴唇抵着山内的同处,伸入舌头,仿佛在安抚山内那样,扫过他的齿关,又纠缠起红舌,逐步地将两个人的距离所瓦解。牵着他的手将指节交握,仿佛是对身旁无人、又可以肆意宣泄爱意的伴侣。

一定,不要作为向导迷失。

山内很庆幸自己可以在这里遇到井泽。他想着,面前的雪粒几乎快变作无穷的匕首将他的精神体刺出破碎的割痕。而山内只好把对井泽的意愿作为真正前进的方向。他回忆起自己刚见到井泽的时候,觉得他吊儿郎当也不具有什么风范。直到那个第一次出动的案件发生,后来又了解到井泽的过去,才终于对这个表面上人事课的负责人产生了别样的看法。山内没法忘记自己在得知他是失去与最高匹配度的向导的精神链接后陷入狂暴和崩溃的顶级哨兵时那种心酸的感受。他喃喃着,说到两个人是夫妻,还育有一女。却被上级提醒到,在“塔”里不存在着伴侣的关系,只有哨兵与向导之间的纠缠、牵制和束缚。

自己从未犯组诞生以来就被配以这样的任务,可他真的有资格做到吗?从境界的边缘夺回井泽,从他孤寂的精神图景中找到方向,与其产生链接。井泽是需要被重新利用的,至少不能将他收监到“塔”里,甚至处死他。

如果某天,看到在山内彻的眼前越界的井泽,将是对于他来说最痛苦的一幕。

井泽只会笑着和他说话,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明明已经极力抑制住从眼角流露出来的痛苦,主动伸手搂住山内,在他的耳垂处吹着气,厮磨着叫出他的名字。被反过来引导着的山内逐渐清醒过来,极力地向井泽的精神体奔跑过去。与此同时,山内回抱了他。井泽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腰侧挑逗,逼得山内在觉知中率先呼吸紊乱,又被井泽拉着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衣料上。

真的会出现失去链接的哨兵主动要求新的向导来肉体结合的情况吗?山内彻晕晕乎乎地想着,已经不自觉地跟随着“塔”的旨意,先于判断和想要表达的冲动,已经将井泽的贴身马甲解开,又对付起那些纽扣。他将手指探进去,用力揉擦过井泽的前乳,迫使他发出闷哼声。“你不习惯吧,哨兵的身体其实对体温之类的都很敏感。”山内瞥了一眼井泽的表情,对方将他的短袖衫从腰上卷起来,摊开手掌在腹部四下摸摸,终于又想起什么似的,解开山内的皮带。

不得不说,做到现在还是难免会觉得脸红。山内的记忆里还没有完全出清刚才的混乱。曾根崎将那把枪放在了显眼的位置上,指节扣在扳机附近把玩。这是一种权利的威慑,投射下来,却不被井泽所在意。山内始终不能明确井泽究竟怎么想,他的举动都太突然。明明他也知道曾根崎对他有那么多的敌意,他自己也并非是完全服从于“塔”,现在却勉强屈身下来。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思想甚至被哨兵捕捉,明明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情绪被看穿,井泽在他的颈侧落下了吻,小声地说:“或许是未犯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也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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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内撩开井泽的衣服,露出堪称是饱满的胸肌。井泽脱下上衣,主动跨坐在山内的身上,用臀部挤压着山内的裤口。山内几乎没怎么想就把手掌覆盖上去,推捏着乳肉,井泽更为大方地抱着他的肩膀,挺直上身,把那处送进他的口边。山内的脸上闷红,落在井泽的眼睛里,被他调笑着。

“怎么了,你不是那种喜欢大胸的男性吗?”

山内又想起“塔”描述的关系:纠缠、牵制和束缚。没有固定的肉体关系,也不存在着伴侣的定义。他们仅仅是被推到表演台的一对还未结成的哨兵和向导而已。所以,无论做出什么挑逗和爱抚的举动都不值得被在意。

山内彻将井泽范人放在沙发上,生怕他的感官陷入一种过于错乱的状态,或许柔软的东西会让他好受一些。井泽脱掉的衣服就垫在皮质的表面之上,看来看去又像是在筑巢那样。井泽的裤子也被褪下,山内甚至认真地比较着两个人腰线往下的长度,虽然是对方更胜一筹。山内很快就被井泽抬起双腿,圈挤在他身上。他只好俯下身子,左侧的小臂撑靠在沙发上,就在井泽的头侧。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对视,直勾勾地吸引着彼此。

近在眼前的,那是他需要达成结合的哨兵。

山内凭借直觉选择在此时释放出向导素气息。井泽很快就抽了抽鼻子,不予置评,用手隔着裤子抚摸着山内的下身,又戳挤着它,敏感的龟头经过一点点火遍有了抬头的趋势。山内也将长裤褪下半截,露出自己的性器。他极力地避免自己去想着旁边的曾根崎,心里却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在别人面前做这种堪称交配的事情,果然还是……

“你就像没受过多少训练一样。”井泽适时地用温和的语调嘲笑他,用手臂圈环住山内的脖子,充满玩味地与其对视。“结合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要是太在意那家伙就永远也没法和我的精神体产生链接。”

山内支支吾吾地,明显是想要反驳什么。可他又做不到,只好沉默地挑逗起井泽的身体。他学着井泽,将手指移到腰肢上,井泽却发痒得笑出声来。

“你还是直接来掐我比较好一点。”井泽居然这样说。

山内的尝试着将一根手指拓入井泽紧致的穴口,心里仍旧在怀疑自己的向导素是否能对井泽产生影响,勾起他的生理反应。不用说也明白的、他自知比不上井泽始终的爱妻,也不确信井泽这种因为向导死亡而陷入无以复加的黑暗精神图景里的哨兵能否透过他这种浅薄的诱导再攀援出来。如果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就好了,山内慢慢地帮井泽做着扩张,用动作来掩饰自己对于从未接触过的精神图景的惧怕。井泽就被困在那里,可他更是随时都会抗争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被卷切进漫布的苍白当中。

井泽突然说着“可以了。”山内惊讶于他的过于容忍,看向井泽泛红的眼眶、他用力喘息着,好像山内的向导素对他产生了反作用,刺激得他难以获取足够的氧气,无论怎么缩短呼吸的频率都觉得摄入得不够。曾根崎判断到,又或者是在嘲弄他们,说这或许是他们契合的表现,就算井泽看起来像被扼住般难受,可他总归对于山内的气息达到了过度的敏感。

这未必是件好事,山内想着,自己的性器已经完全硬挺起来。井泽看起来明明那么勉强,却还用腿紧缠着他,收紧距离,小声地拜托他现在就插进来。山内照做了,将自己的性器对着穴口一点点推入。井泽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山内的上身,好像是在企图用对方来掩饰他对这场情事在心里泛起的不安。不得不说,井泽就连拥抱使出的力气都钳得他身上很快便发酸,他只好勉强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井泽范人的肩膀,期望他不必那么紧张。

“别离开我……”山内突然听见井泽哀弱的哭喘声,低低地,仿佛脆弱的孩童对着仅此喜爱的物品不肯松手。

井泽的穴口也绞紧,不肯让山内离开似的,讨好地吮吸又挤压着山内的性器。山内就着他的意愿缓缓抽动起来,顶到更深的地方。井泽四肢的力气悄悄减弱,但仍旧不肯放下拉着山内的手掌,邀请着对方和自己十指交叠。山内甚至想着,如果可以暂时不考虑井泽危险的精神体,他们现在看起来可能仅仅是一对沉浸于肉体的搭档者。山内稳定了抽插的节奏,井泽就不自主地跟着对方贯入的动作而摆腰,神经终于传来些许欢愉的信号。他的意识也快要沉落进这种甜蜜的捕捉哨兵的陷阱里。井泽低低叹息着,却好似从来都卸不下自己的防备。要如何去做,才能保护山内不在自己的精神图景中完全迷失。如果他不能返回,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最为可怕的一种结果。不能逃离,也被困在不能相见的地方。

井泽回忆起某段虽然称不上安适却总是满怀期盼的时光。那时候至少所有事情看起来都趋于稳定,他在一次次的行动中也印证着自己作为出色的哨兵。他最初的向导结合也异常顺利,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逐步脱轨的模样,就连同自己也被放置在这条交错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落的路线上。而他面前的道路和自己的步伐都已经是摇摇欲坠。

山内也投以满载的感官,以手掌对他胸口和下身不间断地挑逗,以及早就融汇成习惯性的撞击来重新引回井泽的注意。井泽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吻,眼眶里充满了多余的疲倦,随着身下的声音发出晦涩的闷哼声。山内不忘记帮他抚慰着一同昂扬起的性器,将更过分的愉悦感从井泽的喉间挤出。他快要眩晕,抱着想要释放的心情被山内尝试着链接。只是准备还不足够,没办法全然融合成一团。井泽的肌肉颤抖着,勉强叫出山内的名字,随着全身的疲软感到处冲刷而射出白浊。山内的性器被过度绞吸着,随着肠肉的邀请也无防备地射了进去。井泽靠躺在沙发扶手的一侧,叫山内再靠近些,缠绵又气喘着和他保持拥吻。

过度的放浪没有持续多久,井泽从心底拉下了那枚帘子,接吻过后便不再主动起来。山内恍惚着,看见了井泽身上别样的东西——属于狼的毛发和长尾在他的身上逐渐原形毕露。山内几乎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哨兵的精神体特征在井泽的身上主动显现,这是过度狂躁的症状。曾根崎没有再沉默地看下去,主动走过去,抓扯住已经发出嘶吼的井泽的头发,又摸到他的肩膀,把他用力贯摔在地上。还显得无措而跪坐在沙发上的山内几乎慌了神,看着井泽试图挣扎着起身。曾根崎抬起右脚,用力踩踹在井泽的一只手上,毫不留情地碾压着。井泽躺在原地挣扎,除了过度凸起的眼眶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便再没有其他反应,显然已经迷失了自我。如果这时候他继续如捕猎般跃起身,开始随处攻击别人,山内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哨兵会造成什么后果。曾根崎走回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针剂,撕开透明色印着文字的塑料包装,蹲下身,踩着井泽的另一侧手腕,对准他的大臂全数推了进去。井泽没有挣扎,从混乱的状态里逐渐回复。曾根崎捡起从刚才交过去就被晾在一边的自己的领带,扔到山内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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