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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式感情论证法

小说: 2025-08-19 07:50 5hhhhh 6580 ℃

1.

要成为给予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想成为能被大家依靠的人。

虽然是这么考虑的,但自从进入蓝色监狱,加入team z之后,好像狼狈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因为猜拳输了就莫名其妙变成守门员不用多说,最要命的还是在球场上一点点的表现机会都轮不到……

运气有点太背了吧?伊右卫门一边苦恼地想着,一边因为酸涩的双腿再次翻身,但那股不适感仿佛根植在了他的大脑中,怎么调整姿势都无济于事。

现在大概是几点钟了?离早上的训练还有多久?还剩下几个小时可以睡呢?越是尝试入睡,纷乱的思绪就越是涌上来,头脑就越是清醒。

不知道是翻来覆去时的动静太大,连那几个睡觉时呼噜打得特别大声的家伙也掩盖不了,还是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受难中不自觉地发出了没出息的悲鸣声,总之,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

“伊右卫门?”

那是非常轻细的声音,就像一片羽毛落在耳边,他一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谁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时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久远——蹲在他边上。

“久远?你怎么……”

“有哪里不舒服吗?”敏锐又体贴,就是这个人的风格,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掩饰的必要,会理所当然地产生“接受那份关心吧”的想法。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腿就好像……还在不停地跑一样,只要停下来就酸痛得不行。”伊右卫门努力尝试用最轻细又能让人听清的音量说话,对他来说可真不容易。

“唔,确实是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大概是在运动量突然增大的时候。”

“就算是我也属于这种情况吗?”他有意用了自嘲的语气想冲淡眼前的尴尬局面,久远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轻轻地应了一声后就把双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

“等等等等一下!你不用这么做的!”

“再发出那种声音说不定就会被人发现咯。”久远一瞬间露出了不太熟悉的神情,但很快恢复到了惯常的微笑,伊右卫门在那种注视下心甘情愿地闭上了嘴。

久远在帮他按摩双腿。因为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即使表面上安静了下来,心跳却更快了。大脑里纷乱的思绪也替换了一轮:会不会太丢人了?应该有人比我更值得这种待遇吧?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伊右卫门被迫偏过头去,要是继续盯着那人专注的样子看,会更加心烦意乱。

“还没有谢谢你今天帮我主持了作战会议呢。”

“啊啊那个,其实是我擅自做的决定,本来应该等你回来的……”

“没关系,一开始的我不也是吗?擅自指挥刚认识的大家,没有被质疑真是幸运呢。”

久远的手指碰到了大腿内侧的地方,伊右卫门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

“那是因为你的战术确实有效啊,感觉你很有……这方面的才能。”

久远轻轻地笑了,就像黑暗中晃动了一下的火苗那样轻微。

“单纯是习惯而已,在学校足球部,我就是习惯对人指手画脚的家伙。”

伊右卫门隐约从话语中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情绪,但望向久远时,却又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那之后两个人陷入了不约而同的沉默,伊右卫门试图再把刚刚说的话咀嚼一遍,找出或许有些不妥的用词,可刚刚还清醒着的意识却因为施加在双腿上重复而柔和的动作,渐渐地模糊起来,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睡着了。

2.

来到这里后的每一天接收的信息都是巨量啊。伊右卫门仰面躺在床铺上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一直以来都细心照料着所有人的久远居然会做出背叛的行径,而接下来制定战术带领全队的任务就要交给自己了……消化这些事实所消耗的能量甚至要超过今天那场难熬的比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总是温柔地微笑着鼓励大家,冷静地思考着对策的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眼下的状况感到失望,以至于要以卑劣的手段换取留下来的机会?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吗?还没来得及为那晚的事道谢呢……可惜的是伊右卫门从来都没有揣测他人内心的才能,不管怎么费劲去想都是死路一条。

好像其他人并没有像他这样苦恼……是这样吗?至少房间里还是像平时一样充斥着喧闹的说笑声,唯一比他更苦恼的应该也只有今天的背叛者本人了。把沉重的身体支撑起来四处张望,刚刚一直蹲坐在角落里的久远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现在会去的地方,只有浴室吧?那么爱干净的家伙,就算浑身是伤也肯定不会放弃洗澡的。今天再怎么样也没法面对着大家一起洗,所以肯定会挑所有人都洗完了的时间再去。

被不明所以的念头驱使着,伊右卫门悄悄溜出了房间。

这简直就像那家伙背叛大家溜出去的时候一样啊!在走廊上不安地快步前进时,他忍不住想着。

刚刚挤满了人的浴室现在只有角落里还在传出水声,在看到雾气中那家伙孤零零的身影时,伊右卫门一瞬间意识到现在凑上去搭话也太过于诡异了,但除了现在,大概很难再找到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于是依然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久远站在淋浴喷头下,正用力揉搓着手臂上的一块淤青,他身上还有许多那样的伤痕,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那样用力去揉的话其实不太好……”开口比想象中更困难,伊右卫门感到说话时一股酸涩的痛楚抵在喉头。

久远稍稍回了下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没有想来责怪你……我理解你会有那样的想法,毕竟目前为止遇到的对手确实都很强,但是你看,今天我们不也还是胜利了,所以我想……”

“所以是来嘲笑我的吗?觉得我做了完全没必要的事?”

“不不!我也绝对没有那样想!”

“你最好还是那么想吧,因为我也这么觉得。”久远转过身来,神情和语气都陌生极了,“真是自以为是的傻瓜啊,指挥了两场比赛就觉得摸透了每个人的底细,明明还应该再多装模作样一阵吧。”

“我不觉得那些是装模作样。”

久远静静地注视着他,伊右卫门感到勇气在胸口一点点地积攒起来,能够继续说下去。

“被背叛大家的事是无可否认的,但你这段时间来对大家的关心和照顾不是假的,你只不过是遵循了这个地方的‘规则’,我还是会因为接受过你的好意而感谢你。”

终于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伊右卫门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久远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平静地开口道:“你非要在光着身子的时候说这些话吗?”

“啊啊!抱,抱歉!”伊右卫门突然开始注意起久远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躯体,微红的面颊和潮湿的发梢……瞬间让他大脑充血。

“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让他们也开始怀疑你。”久远转过身去继续冲洗身体,发现他还呆愣在原地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后也会回去的。”

伊右卫门在跑出浴室的时候差一点滑倒。

3.

明明说完了想说的话,失眠却并没有改善,更严重的是,一闭上眼睛,久远那裸露的身体就会像烙印在视网膜上一样挥之不去……这样真的正常吗?!伊右卫门惊恐地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明明不仅是久远,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该把彼此的身体看了个遍,却都没有今晚那短短一瞬留下的感受强烈。没有来由的冲动与焦躁掌管了整个大脑,无论尝试去想什么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最终都只会回到一个原点。

那一晚久远触碰他的感受深深地留在他的记忆中,甚至残留在他的身体上。一旦放松身体平躺下来,那双手在他皮肤上游走的触感就像纤细的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双腿攀援而上……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伊右卫门谨慎地环顾了四周,把被子拉到胸口下方,随后缓慢地将手向下探去。应该不算太奇怪吧?其他人……应该也会做这种事吧?胡思乱想时他甚至又环顾了下四周,好像真的在思考谁会做这种事一样。

只要不发出声音,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么想着,他闭上了眼睛。

于是两段深刻烙印在他记忆中的画面重叠着出现了:全裸的久远涉,跪坐在他两腿之间,脸上的表情是……他所不熟悉的那种,似乎只有这样去想象才不会有太强的罪恶感。之后,那双手,纤细而修长的手,轻轻地贴上了他的下身,用熟悉的手法抚摸着……

伊右卫门感到自己的呼吸也被那动作所牵引,意识变成了一摊黏糊糊的烂泥,在那双手中被揉捏拉扯。浴室里缭绕的雾气和那人身上沐浴露的气味也如同幻觉一般出现在他的感官体验中,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到了可怕的地步,但奇怪的是他却并不认为这是一场噩梦。

直到第二天他被人推着肩膀叫醒。

“……伊右卫门,还不起来吗?”成早关切地看着他。

稍微翻了下身就察觉到了裤子那里潮湿黏腻的触感,于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抱歉……稍微有点头晕,我可能要过会才能过去。”

“咦?那好吧。”成早只是困惑地偏了下头,就撇下他跑了出去。

在确认了房间里没有其他动静后,伊右卫门痛苦地支起身子爬了起来。

“做了很难忘的梦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他惊愕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久远就站在门边,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到来。

“还是做了很难忘的事呢?”

“不!只是——”伊右卫门惊讶于自己居然一瞬间想要坦白。

久远静静地望着他,就像在浴室对峙时一样,随即便愉快地笑了起来。

“只是想着叛徒自慰了?真是好健全的行为啊。”

伊右卫门能清晰地感觉到整张脸都在发烫。

“我有提醒过你吧?发出那种声音的话,就会被人发现的哦。”

伊右卫门愣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开,满脑子想的都是,若是有本日历就好了,一定要把这一天标记上“最狼狈的一天”……

4.

“你好点了吗?”久远的声音把伊右卫门从恍惚的神游中拽了回来。

“真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了你们下一轮的比赛。”在那种情况下晕倒,再加上本来通过第一关的时间就很靠后,直接把第三关的赛程拖到了明天……不管久远和今村介不介意,本身就又是一件狼狈过头的事了!伊右卫门恨不得把头埋进枕头里永远不抬起来。

“这可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久远的语气意外的强势,不知是错觉还是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发生的变化。

“……比刚才好多了。”他于是勉强地把视线移向久远,发现久远坐在床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就好,其实也不算坏事吧,接下来的比赛看上去是会让人轻易分开的样子,能多一天待在一起的时间应该算幸运吧。”

那么轻松地说出了残酷的事实啊……伊右卫门感到心里某块地方沉了下去,一时间没法再接上话题,只能在沉默中不停地往房间门那边看,今村怎么还不回来?

“今村说还要再训练一会,他好像对今天的名次有些不太满意呢。”久远不出意外看透了他的内心所想。

“啊,其实我也应该……”

“你最好还是休息着吧。”

“哦……”又是一阵难言的尴尬,伊右卫门只能放任思绪延伸向别的地方。

久远刚从浴室回来,正在用毛巾擦着洗完的湿发,一些旖旎的回忆画面又不合时宜地钻进脑海里,包括但不仅限于裸体和……等等,现在可不是该想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明明马上就要面临更困难更残酷的比赛,甚至会决定未来的人生,不管怎么说都不是能做春梦恰当时机啊!

伊右卫门痛苦地抱着头缩成一团。

“咦……是又头疼了吗?”久远关切的声音从背后靠近,不禁让伊右卫门心中警铃大作。

“没关系的!只是……想到一些现在不该想的事罢了。”

久远沉思了一会,接着问:“和我有关吗?”

“不,不是的!”

“是我做了让你误会的事?比如那天晚上帮你按摩?”

伊右卫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真的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啊。”久远的语气突然轻松起来,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我一直在想,你自慰的时候会怎么幻想我呢?”

“笨蛋!这也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伊右卫门无比惊愕,猛地坐起来凑到久远跟前,然后迅速压低声音,“我,我很抱歉……”

“可我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久远的神色出奇的平静,“我不介意你幻想我。”

伊右卫门瞪大了眼睛。

“意思就是说,你现在可以不用幻想了。”

伊右卫门终于感到大脑彻底宕机了。

5.

伊右卫门很在意气味,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天生是容易出汗的体质,刚来到蓝色监狱的那几天过得非常提心吊胆,因为从来没有和这么多陌生人同吃同住过,几乎时刻都在担忧身上的汗味。当然,这种苦恼很快就消失了,在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下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谁出汗多谁出汗少,他也就慢慢放宽了对自己的苛责。

但是久远,伊右卫门总是感到难以置信,明明同样经历了训练和比赛,那个人大汗淋漓的狼狈样子好像格外短暂,没过多久就能恢复到干净体面的状态。不仅仅是在这方面,在赛场上从不冲动,在人际交往中从不发火……是怎么做到永远游刃有余的呢?伊右卫门开始忍不住偷偷地观察那个人,越是观察就越是羡慕,那么冷静又那么温柔,简直是完美的,能让人放心依靠的对象。

到这里为止都还只是憧憬吧?可当那份游刃有余的温柔落到自己身上,伊右卫门才猛然发现,这份感情已经在悄悄变质。

然后,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久远刚刚说的话,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不是你想要听到的吗?”久远依然是直直地盯着他。

“不!我是说……呃,是的?但是这也太突然……”

“确实很突然,不过很可惜,我们大概没有时间在这里暧昧太久。”久远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果断,“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场谈话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我才希望,能现在就坦白一切。”

伊右卫门没有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告白的场面会如此严峻,简直到了好笑的地步,或许也是他在蓝色监狱所要承受的坏运气的一环。

“今村他……”

“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但你要再犹豫下去,可就说不定了。”

于是伊右卫门深吸一口气,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久远。

接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埋进那人的颈窝里,不出意外闻到他所期待的干净而温暖的气息。同时一双手抚上了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我就说你有时候真的很像妈妈。”

“希望不是烦人的那种?”

久远略带笑意的声音很让人安心,伊右卫门忍不住把头埋到他胸前,既然刚刚都已经说到了生离死别的份上,不好好珍惜这一刻可就说不过去了。

手……应该不会太冷吧?伊右卫门小心翼翼地把手从久远的衣服下探进去,触碰在他的幻想中出现了太多次的躯体。

“可以告诉我,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吗?”

“很诱人。”伊右卫门知道现在没必要再去掩饰,“就像是……狐狸变的。”

久远笑了起来,伊右卫门能从指尖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两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的感受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我们就只是这样一直抱下去吗?”

伊右卫门再一次愣住了。

“还可以……再继续吗?”他抬起头来试探地询问,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个吻。

这下真的永远忘不掉这一刻了。

6.

Q:最近一次哭是因为什么?

A:一个人练习足球后,感到空虚。

久远看着手里的社团申请表,他一直一直留着这张写满名字的纸。在足球部成立的那天,所有人都在欢呼着,未来仿佛充满了光明,梦想仿佛唾手可得……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社团活动室里一片寂静,打开的柜门里堆着没叠好的运动服,墙上的日程表早就失去了作用,桌上的训练签到表也留着大块的空白,细小的灰尘在夕阳余晖下轻轻地飘荡着。

他们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比赛落败时他并没有哭,却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足球固然是他的梦想,但在他内心深处真正渴求的,似乎是其他的东西。

夕阳总会让久远想起那部最喜欢的电影,在一条仿佛世外桃源般美好的街道上,住着一群互相关爱互相信任的人们,夕阳是如此的温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的坚实可靠……

信任,是啊,能被人相信着是多么的好。从他加入z队的第一天起,他就自发地担任起了司令塔的角色,编排位置,制定战术……而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竟然也出乎意料地信任他,有几个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关系”。

然而他也终究是亲手毁掉了一切。

下定了决心,要不再依靠任何人,独自去追求梦想,明明真的做到了,可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在同样空无一人的浴室,热水淋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上时,孤独感再次如巨浪般向他涌来,从脸颊滑落的,又是泪水吗?

但那个人靠近了他。

“……你只不过是遵循了这个地方的‘规则’,我还是会因为接受过你的好意而感谢你。”

久远花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与那个人在某个晚上的交流,可这种程度的善意,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下意识地给予出去,根本没必要来道谢吧?这么温柔地原谅了被众人视作不可饶恕的背叛者,甚至还……对他抱有幻想?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可伊右卫门的真诚令他惊讶。在球场上坚守着从未接触过的位置,对每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球都奋力地扑出去,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因为最开始被众人所需要……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毫无保留地奉献自我的人。

啊啊,如果能和那样的人建立起“关系”,一定是坚实的,可靠的,当然也是温暖的。

伊右卫门的手又大又粗糙,抚过皮肤的时候会留下强大的存在感,进入到身体里的时候当然更加难以忽略。久远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手指在后穴处扩张的动作,也一并搅动着他混乱的思绪。

“久远?”伊右卫门担忧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是我弄疼你了吗?”

久远这才发现自己又在流泪。笨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现在的他明明一点也不孤独啊……

“我没事。”他哽咽地回答。

“果然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吧?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会让你受伤也说不定……”

“不,继续,请继续下去。”他埋在伊右卫门胸前擦掉了眼泪。

“然后……请抱紧我,不要放开。”

7.

“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面对抓着自己的肩膀慎重告诫的伊右卫门,久远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他早就做好了第一次的体验不会美好到哪里去的心理准备。要是再犹豫下去,这个只知道为别人着想的家伙大概会退缩一辈子。

痛苦也好,遗憾也好,不都是记忆的一部分吗?要是痛苦不够刻骨铭心,说不定都没办法让他把这一晚记得更久些……

啊,但是这个人即使在理智崩溃的边缘都那么温柔呢。伊右卫门甚至在把他按倒在床上的那一刻都用手稳稳地托着他的背。那双手又大又有力,曾好几次在球门前救下整个z队的命运,而现在只爱抚他一个人。

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啊,那就闭上眼睛吧。于是沾着黏腻液体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指的触感变得格外清晰。久远注意到伊右卫门在触及乳头的位置时犹疑了一瞬,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用生涩而轻柔的手法去揉捏,久远因为注意到这一点忍不住想要发笑。

伊右卫门的喘息声变得凌乱,而且越来越重,久远熟悉那种喘息声,在训练接近尾声的时候,在比赛到达关键点的时候……

但现在和那些时候可不一样啊,你不用再抱着要成为所有人最后防线的念头,独自肩负那么重大的压力了……明明可以让我来承受这一切的。

于是久远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很轻很轻的抚过他汗湿的后颈,用这个动作来传达想说的话。

伊右卫门因为这个动作僵硬了一下,但呼吸终于稍微变得平缓了些。久远随即感受到,那粗硬的性器抵在后穴处。

那即是“联结”,那即是他所渴求的“关系”,这一刻他已无暇去思考其他。

久远能从伊右卫门双手掐在自己腰上的力度判断出他也经受着不小的折磨,不过痛苦总是能通过温存来缓解的,久远也终于满意地发现他开始会主动吻上来,在唇边、脖颈处、胸口……想必到了明天会成为非常引人注目的记号吧。

至于久远的感受,只能说不知道是先前在浴室做的准备工作太过充分,还是心理建设过于完备,被侵入的痛楚好像还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内。不如说在习惯了动作的频率之后,他已经能从那身体都被连带着带动起来的抽插中体会到些许的快感。

就好像是一场只有两个人的训练一样,久远引导着伊右卫门在与痛苦的对抗中,逐渐去接近那最关键的一点,体会到最极致的快感。

孤独依然会如巨浪般朝他袭来,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拥有了大而结实的船帆,足以在风暴中继续前行。久远感觉自己像站在黑夜中的甲板上,骤雨猛烈地击打着他,而他只是面对着汹涌的海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感到无比的释怀。

“呜……”伊右卫门先他一步发出了压抑的低吼,久远敏锐地意识到那个瞬间或许就要到来了,于是更用力地抓紧那人宽阔的后背。

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伊右卫门释放了,虽然他似乎有意识地最后一刻抽身,但大部分依然射在了体内,浓稠的液体顺着还在抽搐的后穴滴落在床单上。

“抱……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

“没关系的。”久远一把按住那马上就想从自己身上爬起来道歉的家伙,品味着残留的温度与气息,“不觉得这样更完整吗?”

伊右卫门沉默地喘着气在他身上休息了好一会,突然问起一个和当下气氛完全不符的问题:

“我记得在对v队的前一天晚上你说过,‘反正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那是……认真的吗?”

天哪,久远从问话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寂寞,和他独自一人留在社团活动室的那个黄昏如出一辙。

“其实当时……确实是认真的。”毕竟做出了那么丢人的事,谁还有脸在和队友们见面啊?

“但现在不是了。”久远感到温柔而酸楚的感情在胸口蔓延开,他情不自禁地去抚摸伊右卫门长着粗硬发茬的后脑勺,“就算在这里分开……我们也一定会再次相遇。”

因为他梦寐以求的,牢不可破的“关系”,已经在两人间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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