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魂牽夢縈

　　再次醒來，連著下了好幾日的春雨已經停了，難得露出的朝陽灑在藍曦臣的臉上，把這大難不死的男人曬得幾乎睜不開眼。

　　「阿澄⋯⋯」恍惚中，藍曦臣卻還記得惦記著江澄，一想到對方即將煙消雲散，儘管全身上下彷彿被萬斤輾壓一般疼痛，藍曦臣依舊掙扎著試圖坐起身來。可他的腿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歪歪扭扭地，一碰即倒。

　　在藍曦臣差點將自己又摔回地面上時，一雙冰冷的手，笨手笨腳地將他攙扶了起來，略帶緊張地道：「慢點，你的腿折了。」

　　聽得那聲音，藍曦臣心中一動，「唰」地一聲睜開雙眼。令他驚訝的是，落入他眼中的竟是沐浴在晨光之下，被太陽曬得彷彿有了幾分人氣的少年幽魂。

　　原本縮得只有丁點大的江澄已恢復成了原本模樣，並用纖瘦卻有力的身板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藍曦臣。

　　藍曦臣頓時便有些癡了，他張著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怎麼⋯⋯」

　　怎麼碰得著我了？怎麼不怕陽光了？怎麼不會煙消雲滅了？

　　怎麼⋯⋯怎麼就傻傻的一起跌下來了？

　　想問的問題太多，一時間藍曦臣有些啞口無言，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你怎麼哭了……」

　　此刻的江澄，抱著藍曦臣躲在山澗泉水旁的樹蔭底下，陽光穿過葉縫灑在他的周身，將少年照耀得透出幾縷燦光，從藍曦臣的方向看去，彷彿能看見對方眼角染上了幾分濕潤。

　　但身為幽魂的阿澄又怎麼會哭呢？藍曦臣自嘲地想著。

　　殊不知，一滴晶瑩的淚，猛然從對方眼角滑落，砸在藍曦臣還帶著三分迷惑的臉上。

　　那是樹梢上凝結的晨露，經過一整夜的懸掛，終於在此時滴落，挾著滿滿的濕意，穿過江澄溢滿了情緒的雙眼，落向藍曦臣詫異的容顏。

　　「……渙哥……」江澄緩慢地彎腰，慢慢將腦袋壓向年長道士的胸口，隨著簌簌發顫的身子，緊繃了一整夜的心中大石，總算因為對方的甦醒而落了下來。

　　他曾以為，早已身殞的自己，在死亡面前必然無所畏懼，可當藍曦臣如斷了線的風箏離他遠去，江澄才發現，儘管二人相識不過匆匆，但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溫柔，卻在不知不覺中深入骨髓，成了一片空白的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的印痕。

　　在初始的驚訝過去後，藍曦臣很快便伸手回擁懷中少年，他微笑著輕拍對方冰涼的脊背，輕聲安撫：「抱歉，是渙哥讓阿澄擔心了。」

　　聽得對方自稱渙哥，和過往感覺到的羞怒不同，江澄只有股想大哭一場的衝動。他沒有回話，只是將腦袋死死壓向藍曦臣的胸口，蒼白的十指用盡力氣攥住對方的衣襟，明明什麼都沒說，但藍曦臣卻已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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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江澄緩過情緒，藍曦臣才從有些彆扭的少年口中得知昨日發生的一切。

　　原來，當那顆因為連日大雨造成山體坍方而猛然滾落的巨石撞在他身上時，藍曦臣因為內傷而吐出的鮮血濺上了離他最近的少年。

　　不知什麼原因，被藍曦臣的精血澆了一身的江澄，在不小心嚥下對方噴出的血液後，只覺身軀一震，原本消散的魂體竟因此凝結了起來！其效力驚人，甚至在天泛魚肚白後，因為無處可躲而被迫曝曬在陽光下的江澄也沒因此灰飛煙滅。

　　藍曦臣在得知真相後還有些不敢置信，踟躕地伸手指了指自己，驚訝道：「……我的血？」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血液竟有如此奇效！

　　而藍曦臣身前的江澄，不知為何卻繃著嘴沉默了許久，似在猶豫些什麼，躊躇不定，經過一番天人交戰，最後還是咬牙開口：「……其實也並不完全是你的血……」

　　「那還有些什麼？」少年的回答讓藍曦臣更加疑惑了。

　　而隨著藍曦臣的發問，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江澄忽然將腦袋貼向了年長者，還不待對方做出反應，便將自己略帶冰涼的唇舌，覆上藍曦臣訝異的雙唇。

　　隨著軟舌鑽動，藍曦臣可以感覺江澄的柔軟在自己溫熱的口中橫衝直撞，因為絲毫沒有技術可言，完全是憑著本能在舔弄，這讓藍曦臣有種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自己正在被少年用嘴「鞭笞」的錯覺。

　　「唔！阿澄……等、等等……」被親得措手不及的藍曦臣試圖拉開自己與少年的距離，但從未做過「輕薄他人」之舉的江澄，卻因為過度緊張而緊繃了身子，堅硬若頑石。

　　擔心傷著對方的藍曦臣根本無從推開少年，只能順從地任由對方用自己的軟舌在他的口中「胡搞瞎搞」。

　　片刻，使盡全力「瞎攪和」的江澄總算紅著臉（如果他能臉紅的話）將自己從藍曦臣的口中抽了出來，用怒氣掩飾自己的害臊，蹙著眉、惡狠狠地道：「還有這樣！」

　　當江澄跟隨藍曦臣一起跌落山崖，卻幸運地沒有摔個粉身碎骨，而是落入山澗的泉池之中，幸運保住一條小命後，辛苦將藍曦臣拖上岸的江澄卻發現，對方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嘗試過呼喚並拍打昏迷的男人，但對方卻怎樣都醒不過來，以為藍曦臣即將因為落水而溺斃的江澄，心下一慌，下意識便張嘴給對方來了場「以口渡氣」的壯舉，壓根忘了自己只是一枚幽魂，連命都沒有，更別說人氣了。

　　可在給藍曦臣「渡氣」之後，江澄卻意外發現，吞嚥對方的口津，竟也能保全他散亂的魂魄，和喝下對方鮮血是一樣的效果！

　　這才演變成如今順水推舟的情況。

　　藉著給對方演示如何「渡氣保魂」，江澄這才把一直隱藏在自己心中，對藍曦臣真正的心意展現給對方知曉，可面對他的「表白」，藍曦臣卻只是訝異地瞪大雙眼，直勾勾地回望他……

　　這反應登時便讓江澄有些拉不下臉了，惱怒地再次抓起藍曦臣的衣領，威脅般怒道：「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

　　比起大膽直白的江澄，被少年亂七八糟親了一通的藍曦臣，卻是壓根沒想過事情會如此發展，呆愣的臉上滿是錯愕，嘴邊還殘留著被少年軟舌勾出的條條銀絲。

　　他剛剛是被一縷幽魂、被阿澄給……強吻了嗎？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被一只小幽靈輕薄的藍曦臣，在初始的錯愕後，變成了啞然失笑。他扶著額頭，笑道：「阿澄你真是⋯⋯」

　　縱使他或多或少知曉縈繞在兩人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曖昧代表著什麼，但明白人鬼殊途的藍曦臣，卻從來沒想過戳破他和江澄之間隔著的一層薄薄窗紙。

　　他知道這樣有違自己道士的身份，也知道待他尋得對方命魂的那一日，便是二人分開之時。

　　但面對少年的主動，藍曦臣又怎麼有拒絕的理由？他面帶輕笑地伸手攬過少年，開口道：「……我認栽了。」說罷便反客為主，捧著少年的腦袋便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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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於對方青澀的吻，藍曦臣的吻顯得溫柔且游刃有餘，他絲毫不畏懼小幽魂冰冷的軟舌，反而堅定地用自己火熱的柔軟，捲起對方並與之共舞，打著熨透對方的決心，一吋吋地深入。

　　「唔……」從未與他人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江澄，頓時被親得透不過氣（如果他能喘氣的話），一邊發出模糊的呻吟，一邊因為腦羞而不斷閃避對方的攻勢。

　　但薑不愧是老的辣，面對少年的掙扎，藍曦臣只是溫柔地撫摸對方單薄的身子，並輕聲開口：「阿澄，不要怕……」試圖安撫少年緊繃的神經。

　　一雙大手順著江澄柔軟的背脊往下方滑去，越過細瘦的纖腰，卻在碰到了意外之物時停了下來。

　　藍曦臣訝異地伸手揉了揉入手的柔軟，頓時興致盎然道：「阿澄你……原來還留著這兩處啊……」

　　因為少年總是以幽魂的姿態在半空中飄著，長長的衣襬遮去了其腿根，只留一段慘白飄渺似不可觸的下肢，所以藍曦臣並未想過，原來在對方衣襬下方，竟還留有其男性象徵。

　　藍曦臣的大手握住少年兩瓣長在腰部下方的臀肉，入手雖稍嫌冰冷，卻依然不失其柔軟的觸感。

　　「別！別碰那裏……！」

　　驟然被抓住臀部揉捏的江澄頓時驚叫出聲，但更讓他大驚失色的是，藍曦臣竟仗著他乃一縷幽魂，全身上下輕飄飄地沒半點重量，忽然抓起他的臀部、將他高舉過頭，並用牙咬開他的衣襬，強迫他露出藏在衣著底下、明明通體冰冷，卻依然高高昂起的玉莖。

　　「不——！不要看！」江澄臉色頓時煞白（雖然原本就是白的了），他嚇得伸手想去遮擋自己在與藍曦臣接吻時便已興奮勃起的陰莖，可對方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張嘴便將他的東西給吞了進去。

　　冰涼的冷物被含進藍曦臣炙熱的口中，激起的快感簡直令江澄頭皮發麻，他頓時尖叫出聲：「藍曦臣──！你、啊……放、快放開！」

　　從那處蔓延開來的舒爽感，令身為幽魂的江澄也幾乎難以招架，激動地不斷用雙手拍打持續吞嚥自己下體的男人，只為從這陌生的快感中逃離。

　　但少年的抗拒只是加劇了藍曦臣口侍對方的決心，他不但沒有鬆口，反而在吸吮中刻意用舌尖快速舔弄江澄爽得直泛冷液的陽具鈴口，同時雙手微微分開少年的臀肉，露出其中瑟縮的小洞，並以手指來回撩撥穴口和會陰，不時稍重按壓或繞圈打轉，用帶著震度的攻勢，逼迫被雙管齊下的少年繳械投降。

　　「藍曦臣──啊啊啊……快、鬆口啊啊──！」

　　江澄的爆發來得很快，初嚐情事的少年根本抵禦不了男人刻意的挑逗，煙狀的下體瘋狂擺動，想從藍曦臣的桎梏中掙扎脫出，但藍曦臣的雙手卻猶如一塊無法撼動的基石，穩穩地錮著對方的下身，一吋吋將少年的胯下壓向自己舔弄得越發快速的唇舌。

　　一時間，伴著山澗水流和晨曦微光的全是少年幽魂難以忍耐的呻吟，以及吸吮時發出的嘖嘖水聲。

　　很快，冰冷的濁液便從少年幽魂的下體噴湧而出，一汩汩射向溫暖渠道的深處，並全數被身下「嗷嗷待哺」之人給吞食殆盡，一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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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精後的江澄整個人虛軟無力地癱在藍曦臣的肩上，不懂早已身死、感受不到任何痛覺的自己，為何會對藍曦臣的觸碰反應如此之大？

　　可還不待他想個明白，那捧著他肉臀的男人，竟又將他往上抬了抬，而這次炙熱軟舌的目標，是江澄因為高潮而微微抽動的後穴。

　　「啊！你、做什麼不……不！那邊……！不可！」江澄頓時瞪大了雙眼，嚇得哇哇大叫，但藍曦臣的舌頭卻已翹開了少年緊窄的菊門，並恬不知恥地鑽了進去。

　　小幽魂的後穴不如常人那般熱燙，卻同樣緊窄，散發著處子的幽香，藍曦臣的長舌在其中穿插略顯得困難，他只能不斷搭配手的動作，努力將之開拓。

　　可被舔穴的行為顯然超過了江澄能夠負荷的程度，少年幽魂立即羞恥地大聲哭嚎：「藍曦臣──！住手──！」他拼死推著男人的腦殼，把男人推得口舌離體，再難插入深處。

　　「阿澄乖……別鬧……你不會滋生出潤液，不舔濕了渙哥進去你可是會疼的……」藍曦臣無奈，只能軟聲哄著。

　　聞言，江澄整個人卻抖得更加厲害了。

　　進去……進去什麼？藍曦臣這是想對他做什麼？！

　　江澄的視線不自覺往藍曦臣的身上飄去，焦灼地瞪著對方衣袍下襬，彷彿能穿透層層布料，看見底下螫伏的猛獸。

　　而瞧見少年視線的藍曦臣，卻扭曲了對方的心思，笑道：「阿澄也想嚐嚐渙哥的味道嗎？」說罷便抓著少年的腰，將對方調轉了方向。

　　被擺弄成頭下腳上姿勢的江澄，蒼白的小臉頓時便抵在了藍曦臣胯間，而他也的確透過衣袍的遮擋，觸碰到對方那根身形巨大的碩物。

　　「……」江澄幾乎說不出半句話，他死死瞪著藍曦臣下體布料突起的褶皺，彷彿被其蠱惑，一時間竟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了上去。

　　入手的東西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其堅硬，一想到藍曦臣的勃發是因自己而起，江澄便難以克制地瑟瑟發抖。

　　我大概是瘋了。江澄沉默地在心中嘲諷自己。

　　接著，有什麼東西被解了開來，而待藍曦臣再度將軟舌探進少年的後穴內時，他自己的東西也被對方含進了口中。

　　「唔……唔嗯……嘖嘖……」

　　二人便這麼以上下交錯的姿勢，互相以唇舌撫慰著對方。

　　只可惜小幽魂冰涼的口腔並不能給藍曦臣帶來絕對的爽意，儘管江澄盡心盡力地用柔軟的唇舌舔弄他的陽莖，藍曦臣卻依然不敵對方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意，被弄得泛起陣陣雞皮疙瘩。

　　他不由得遺憾自己沒能在少年活著時與其邂逅，要不然如今入懷的定是令人無比沉醉的軟玉溫香。

　　「阿澄……過來。」藍曦臣終於舔得少年後穴中滿是自己的口涎，濕漉漉地宛如一池淺塘，他輕笑著躺倒，並對埋首於自己身下的少年招了招手。

　　被藍曦臣性器濃郁的味兒迷得有些摸不著北的江澄，口中滿是對方帶著淡淡沉香味兒的前液，一聽得藍曦臣喚他，便傻傻地調轉頭，將光裸的臀部送至凶狠的巨物身旁。

　　「來，坐下來……」藍曦臣輕聲引導，江澄便依言沉下身子。

　　很快，巨獸入了淺塘，掀起滿池波浪。

　　「唔嗯……不、好漲……」從未用下體吞入過任何東西的江澄，頓時皺著眉頭，難受地低吟，儘管他沒有痛覺，但體內被一吋吋撐開的怪異感，依舊讓他難耐地想抽身逃離。

　　可藍曦臣卻眼明手快地抓住少年的腰身，扶著對方，沒有一鼓作氣侵成掠地，而是帶著對方緩慢畫圈：「來，不急，慢慢的……」

　　很快，天資聰慧的江澄便學會了怎樣扭腰擺臀，慢慢將臀中熱硬的怪物盡數吞吃乾淨。

　　在一聲清澈的「啪」聲響起後，小幽魂總算將「天賦異稟」的大道士給「吃乾抹淨」。

　　「呼……呼……」辛苦了許久，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滿是冷汗的江澄吁吁地吐氣，望向藍曦臣的目光透著幾分嗔怪和委屈。

　　那模樣看在藍曦臣的眼裡不知有多可愛，他愛憐地撐起上半身，主動親吻少年的嘴角，並柔聲讚道：「阿澄真棒。」

　　可他大幅度的動作，卻牽動了二人連接的部位，埋進江澄體內深處的東西狠狠擦過其中敏感的軟肉，引來少年一聲長長的低吟：「唔啊啊啊──」

　　沒想過後方被肏弄竟能為自己帶來如此快感的江澄，難以自持地再次噴出一波冷液，並將之全數濺在了藍曦臣的白衫上頭。

　　而隨著再一次出精，藍曦臣看見騎在自己身上的小幽魂頓時變得透明了起來，顯然是流失的精氣超出了負荷。

　　藍曦臣也意外發現，因為少年幽魂變得透明，他竟能清楚瞧見自己埋在對方膣道中賁張的陰莖，以及頂弄後會讓少年縮著腰身討饒的壁肉凹陷。

　　「……這可真是……讓人意外……」藍曦臣臉上的笑容頓時變了顏色，二話不說擺動起精實的腰身，快速「頂撞」起身上之人。

　　「不、啊！我才……別、啊啊啊──」

　　小幽魂頓時被頂得劇烈起伏，輕飄飄的下肢左歪右扭，顯然受不住這般狂風浪潮般地打擊，悽慘的哀叫連連迴盪在山澗之中。

　　而隨著潺潺水聲，小幽魂江澄也在這山間杳無人煙之處，被迫嚐盡「千精散盡還覆來」的滋味。

　　一遍又一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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