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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鲤】断线重连(下)

小说:【棋鲤】断线重连 2025-08-19 07:51 5hhhhh 2110 ℃

实际上,在那个冬天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老鲤还是会做关于对方的梦。

自从离开故乡,他总是在做梦。

也许是现实过于孤独,光怪陆离的梦里充斥着过去的幻影,自小的理想,高中时立下的所谓豪言壮语,大学毕业后志得意满地返乡继承家业,而后是冲突与矛盾,最终是离开——他并不介意在梦境里与那些过去的吉光片羽再会,他甚至会充满怀念之情地看向它们,如同收拾屋子时突然发现的一些儿时玩具,尘灰之下仍是发光的记忆。

而关于那人的梦却与之不同,他在梦里看见很多很多的细节,某一些情节却模糊不堪,对方的眼神是清晰的,对方的温度是不确切的,他一边庆幸于梦境的混沌,又一边为此感到失落。那些回忆将他的夜晚包围,喜悦与痛苦等价,辗转反侧的灵魂甚至开始对那恋情是否真实存在感到疑惑。

于是老鲤开始试着让自己变得很忙,挣钱,做项目,帮别人一点小忙,做一切他能做的事。

是的,在那时,他并没有想过要去当老师,或是做一份更稳定的工作——转机来自于一次高中同学会。

彼时的老鲤三十几岁,无房无车,未婚未育,高中同学们大都知道他现如今跟家里的关系,也识趣地不找他攀谈,可在这群高中同学里,却有一个例外。

当年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同学之一,名叫槐天裴的武痴,说要将自己的女儿交代给他照顾。

“我信得过你。”对方是这么说的。

老鲤并不认为自己能照顾好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但他也知道对方有多么犟,仔细想来,他的前半段人生似乎总是跟这些个犟种拧在一块儿,让人哭笑不得。

不知幸或不幸,作为槐天裴女儿的槐琥和他一样固执,却偶尔还流露出一些小姑娘特有的可爱之处来,老鲤也逐渐地拾回了一些拥有家人的人特有的柔软。

而后,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不得不寻找一份更稳定的工作。

小姑娘总不能和他一样天天东奔西跑,若按老鲤之前的生活,一年里足有三百天在出差,其中还有两百多天在熬夜,这种乱七八糟的生活显然不利于孩子成长。

当然了,他也没想过自己还得考虑这种事……拥有一个家庭,还有一个孩子?对他来说这似乎有些天方夜谭了。

好在他此前几年的忙碌确实有其价值,凭借人脉和实绩,他成为了一名大学教师——这其中的过程有些复杂,不提也罢——又在机缘巧合下来到现在他任教的这所大学。

而现在,他正在学校操场边上闲逛。

说是闲逛,似乎也不合适,毕竟他名义上是来参加校园夜跑大会的,这一届活动要求各学院指派一些教师参与,他初来乍到,就被摊派了这项任务。

不过以老鲤如今的作风,跑么当然是不会跑的,夜跑大会又不是体能测试,再加上他又是教师,没有人会给他记成绩,最多只要求个入场退场打卡。

反正夜间的操场黑灯瞎火,把入场时发放的荧光手环一摘,谁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话虽如此,老鲤还是很清楚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对方似乎是主动报名的,这显然不符合对方的做派,以至于同办公室的老师们当天都忧心忡忡地问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老鲤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快得疑心病了。

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被人跟着吧?

饶是老鲤早就算到会有这么一回事,也还是在转头看见对方那张脸时吓得心跳停了一拍。

对方倒不以为意,反倒在被他发现后很自然地上前两步,干脆跟他并排走。

可这也不过是让场面变得更尴尬而已。

太近了,似乎只要风吹得再猛烈一些,就能把对方的长发糊到老鲤脸上。其他人都在跑道上或快或慢地奔跑,他俩却在操场最外围并肩徘徊,负责活动的学生组织在操场四周设置了音响,播放的大都是一些或欢快或悲伤的情歌,衬得此情此景愈发尴尬。

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想说的,可他们也早已不是能沉默着并肩而行的关系了。老鲤低头看路,砖红色的跑道在没被路灯照到的阴影里透着夜晚的颜色,对方的步幅比他稍短一些,迈步的频率不是很稳定,像是已经很久没和谁同行。

难怪这人跟在他后面时偶尔会直接撞在他背上。

老鲤想到这儿,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这学期都已经快过半了,对方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也许他该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可他还是没想明白,究竟该说些什么。

想让对方放弃这种意义不明的行为当然有很多办法,可现状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被对方跟着,或者说,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他早就能用各种手段让对方停止这么做。

尽管对方总是执拗的,老鲤也不知道如今的对方到底会不会好好听他说话。

但他毕竟还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在漫无边际的思绪漂流中,老鲤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

在跑道上奔跑的人们已经超越他们第二圈了,最多再过十五分钟,这场沉默的散步活动就要结束。

老鲤突然想要叹息,为了某些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的情绪。

还是该开口的,无论怎样,他们都必须前进,他不能被困在这里,对方也……不能。

可正当他打算开口时,斜侧里突然跑出个人来,欢快地叫了声“臭棋篓子”,而后极其用力地拍了对方一下。

这下力道之大,差点直接把那人拍得摔在地上,老鲤下意识去拉了一把,可对方一句谢谢都没说,反手把他裹着明黄色手套的手握住了,比常人低一些的体温透过皮革表面抵达老鲤手心,竟让他在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然而这失语只能是一时的——对方似乎就打算这样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了。

“您这,”老鲤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可脱口而出的敬语表明他还是有些语无伦次,“这不好吧?”

他终于看向对方,感觉自己的声带滞涩异常,像是停滞已久的齿轮终于决定运转,

但那双异色的眼睛并没有转向他,对方的音调也十分平和:“有什么不好?”

“……会误会的。”

“误会?你是指什么,”对方仍然没有看他,“那些学生,还是别人?”

不,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老鲤吞咽了一下,听见自己的唾沫进入咽喉的声音。

“我是说……我会误会的。”

他还是说了。

对方终于看向他,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变化,异色的眼里带着一些冬日凛冽的风,合着漆黑而柔软的冬天。

老鲤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眼神,可是他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十几年了,他甚至分不清有些记忆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等会儿有事?”对方问。

“您这说的,我也不敢有啊……”这语气听着像是他要是敢说有,对方就敢把他就地打一顿。

“好。”对方点了点头。

直到被对方不由分说地从操场拉到教师公寓楼底下的时候,老鲤也没反应过来那个“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来得及在被拽进门之前给槐琥发给短信,说会晚些回家。

对方拉他手的力度不算很大,只要他有那个想法,从对方手中挣脱可说是轻而易举,可他没有,他默许对方一路上牵着他的手,就算这样在路过的人看来恐怕会非常奇怪。

老鲤只是踉跄着跟着对方,恍惚地看着路上的灯,想起刚刚在操场入口处给他们做签退登记的那个学生的表情,突然有些想笑。

就好像在这个夜里,他突然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

这一切,是否仍是他做的某个梦?

对方关门的声响将他拽回现实,而后是一个触感过于真实的吻,略显干燥的唇带着冬夜的气味,湿润的舌舔舐他的上颚,腰上环着的手急切地将他圈禁,对方的尾巴缠上他的鳞尾,像是要将他就此拆吃入腹。

可惜老鲤已经太久没有与谁耳鬓厮磨,实在吃不消这样的热情,不一会儿就闷哼着拍对方的背,示意他松开。

对方倒也老实松开了,可下一刻又不依不饶似的蹭了一下他的脸。

“不是误会,”他说,“没有误会。”

“你……”老鲤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想起,他确实见过那个眼神。

是那个冬天,那个除夕夜,在烟火的光和爆炸声中,他撞进了类似的眼神里。

“我已经,重新考虑过了,不,我已经考虑太久了。”对方这样说着,又递给他一个吻。

不同于方才的急切,这亲吻只贴着嘴唇的表面,显得有些犹豫,像是邀请,又像是试探。

可他究竟是从何处得来这样的自信,认为老鲤这些年来仍旧惦记着他,甚至像是打定主意认为老鲤不会拒绝,又怎么会像是突然想起来“可能会被拒绝”似的,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太混乱了,不像对方会干出的事,可这是否也能说明,对方其实和他一样忐忑不安?

“……嗯。”老鲤发出一声鼻音,用自己的舌撬开对方的唇缝,接受关于夜晚的邀请。

如果这只是个梦,就算这只是个梦。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脱对方的衣服,衣物一路从门口摊到卧室,最后摔在床上时双方都只剩下了最里面那点儿衣物。要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说,老鲤趴在床上,背对着对方,太久没有接纳别人的身体显得有些生涩,老鲤甚至在对方的手托在他尾腹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对方在耳边问:“冷?”

老鲤听得愣了一下,十几年过去,这人倒还学会关心人了,要搁十几年前怎么着也得笑他几句。

“没,就是有点……不适应。”老鲤挪了挪腰,试图在床上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把老鲤的尾巴向旁边托去:“你胖了。”

“……”撤回前言,这人好像还是不怎么会说话。

可老鲤身后那双手又揉了揉他的屁股,摸向大腿内侧的嫩肉,见他又被激得抖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

“挺好的,手感不错。”他这么说着,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那两瓣臀肉,声音清脆,把老鲤听得老脸一红。

“你话倒是越来越多了,”老鲤哼了一声,“别是太久没用,已经不行了吧——唔嗯!”

“你倒知道‘太久没用’,”对方毫不客气地把沾着润滑的手指伸进了他的甬道里面,“你自己不也……”

话说到这儿,他的话和手上的动作都突然停住了,老鲤僵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这人究竟是怎么在自信和不自信之间随意跳跃的,他又为什么总在发觉这点时觉得对方有点可爱呢。

龙族稍稍侧过身,将眼神投向对方——或许这姿势在对方眼里多少有点儿太具有服务性质,但他不想管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就会真的冷下来。

“是啊,留给你的,”他努力无视了脑海深处那点儿正在抗议的羞耻心,“别让它空着,嗯?”

真要命,就算是十几年前最热衷于情事的那段时间,他都没跟对方说过这种话,也不知道对方突然听到这种台词会不会真的阳痿。

这种担忧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对方听完这话之后确实沉默了一会儿,可正当老鲤疑虑自己是不是真说错话了的时候,对方又突然开始了动作。

“谢谢……我很高兴。”对方的手指深入了甬道,另一只手则伸向老鲤的身体与床铺之间,抚慰他半硬的性器。

“……你真的很不会说话。”老鲤被摸得低喘一声,又把头偏了回去。

他知道对方不善言辞,也早已包容对方很多次,但现下还是有些好笑,偏偏耳鳍又浮起一层热度,体内那根搅动的手指又有些不得章法,只有身下那只抚摸他性器的手还算能给予些快感,可照这么下去,被插入之前他就得先被对方撸射一次。

对方显然是打算做到最后的,要是他在被插入之前就先射一次,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后面的事……毕竟年纪大了,体力有限。

“我自己,来。”老鲤这么说着,把手伸向了自己身后。

说来有些羞耻,这十几年里他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那些与对方有关的梦里自然也少不了床笫桥段,有时春梦半途中断,他便不得不自己动手解决,可偏偏有时只靠前面也没法解决问题,他就只能紧闭着眼,做那些对方曾对他做过的事。

但无论如何,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龙族侧着身躺在床上,手指在两腿之间进进出出,润滑液被带进带出,金绿色的眼尽可能避开对方的目光,眼角早已泛起了暖色的潮,粗大的鳞尾时而弹起,藏不住任何情绪。

对方什么都没说,可那视线也足够给他的羞耻心添砖加瓦。

他想要把自己打开,但又要尽力避免戳到那个会让他浑身战栗的点,这实在有些困难。

而等到他真的把自己完全打开时,对方似乎也已经忍无可忍了,老鲤犹疑地看向对方勃起的下半身,有些搞不清自己当年是怎么把这恐怖的东西完全“吃”进去的,甚至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了。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是现在说些什么“要不算了”之类的话,好像也不太厚道。

“好了吗?”对方倒还特地问了他一句。

“嗯?嗯……”

老鲤犹豫了一下,可还没等他那犹豫的话音落下,对方就把他的手从他的甬道里拔了出来,而后将自己的阳具捅进了那来不及合上的穴口里,那东西比手指粗太多,老鲤被顶得闷哼一声,差点以为自己的老腰要就此报废。

可在下一刻,久违地被填满的喜悦又缓慢地升起,粗大的柱头碾过甬道的内部,酸胀感在对方的性器摩擦过某一点时变作了快感,像是电流,又像是久违的暴风雪,他的体温逐渐抬高,在对方的怀抱里被沉积十余年的热情灼伤,说不出口的话被灌进他的身体里,经由他的颤抖而上升,又从他的眼角流出,被对方舔舐干净。

于是他们不再需要语言,只需要彼此的体温,肉体碰撞的声音连同喘息和呻吟都变作情欲的佐料。

老鲤甚至以为自己已经熟透了,他已经太久没有被浸泡在在这样的温度里,被肏得软了腰,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对方却仍不愿放过他,一下比一下进得更深,完全不顾老鲤那里面太久没被打开,手指也根本伸不到那样的深处,眼下几乎是被硬生生肏开,老鲤错觉自己的小腹被对方顶出一个轮廓,失神之际带着一副恍惚表情去抚摸肚脐下方,没成想这动作让对方的理智又少了一分,操弄的力道愈发狠戾。润滑液合着其他的液体从穴口里被带出,老鲤却已感觉不到那些黏在皮肤上的不愉快,只觉得穴口的嫩肉也被磨蹭成了敏感地带,那些细微的疼痛也变作快感,堆积在身体中央,最终被对方给予的快感推上顶峰。

兴许是十几年的岁月实在太过漫长,久别重逢之后又是干柴烈火,情欲上头之后双方都有些不知分寸,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之后差点又在浴室里做起来,万幸对方还是在老鲤昏昏欲睡的状态下勉强刹住了车,在龙族大腿根内侧的软肉之间又泄了一次。

可是等到清理完那些体液,跟对方一起躺进被子里的时候,老鲤的脑子又变得清醒了一些。

“那再做一次?”

“不了不了,”老鲤连忙摇头,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们……聊聊?”

虽然连床都上过了再谈这个,好像有些次序颠倒,但他还是想再听听对方的声音,再……把夜晚的时间变长一些。

他似乎,还是有些害怕从梦中醒来。

“好。”对方答应得很简洁。

然而,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他们,还能聊些什么?

“你最近还好吗?”老鲤沉默了好一会儿,搜肠刮肚,却只能抛出一个最俗套的问句。

“现在很好。”

对方伸过手来摸他的耳鳍,刚被热水洗过的手指是温暖的,但耳鳍毕竟敏感,还是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我不是说现在的事。”老鲤叹了口气。

他想知道的是,过去的十几年,又或者稍早前的时候,对方过得怎么样。

他有没有错过一些,不该错过的东西?

对方也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却像是要把自己剖开给他看。

“我跟他们……我那些弟弟妹妹们谈过了,关于你的事,当然,也跟大哥谈过了,”他翻了个身,异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老鲤,像是不允许他逃跑一般,“他们并不介意。”

虽说他的表情更像是在说“我不允许他们介意”。

“……这样。”

老鲤没想到对方会选现在这个时间点说这事儿,这似乎表示对方比他还要耿耿于怀。

“还有个事,”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刚才,操场上那个……”

“那个差点把你拍摔倒的?”老鲤回忆了一下。

“对,”对方不情不愿似的点了点头,“那个是我妹妹。”

“哦……等一下,所以那是——”“是故意的,”对方拒绝了和老鲤对视,“那个必然是故意的。”

那个差点把对方拍得摔在地上的人是对方的九妹,在这所学校的机械工程专业任教,当然,她已经知道自家二哥的前男友也来当同事了,兴许是看不惯臭棋篓子这么扭捏作态,又或许还有些别的私怨,才搞了这么一出。

不过就算是她,大概也没想到后续能发展得这么迅速。

“不过照这么说来,也许还得谢谢她。”老鲤笑了笑。

原来这真的不是个梦,他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突然感觉方才消失了一些的困意开始浮上脑海,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似乎是由于终于放心了,于是大脑也放弃了无意义的坚持。

对方把尾巴搭在他腰上,也不再说话。

是时候做个好梦了。

——可是,似乎还有些事情被遗漏了。

第二天,老鲤睡眼惺忪地醒来,身下是不太熟悉的床铺,眼前是自己的前(现)男友,对方拿着自己的手机,脸上那经年不化的黑眼圈不知去了哪里,眼神里却透露出一种崭新的疑惑。

“槐琥是谁?”

龙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昨天跟小姑娘说的是“晚点回去”,而不是“今晚不回去”。

“我的……女儿?”老鲤犹疑地说。

从对方的表情变化来看,他可能还需要对这句话做更多的解释。

好在,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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