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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卡缪】【中国語注意】食在洛特泽塔西亚,5

小说: 2025-08-19 07:51 5hhhhh 1940 ℃

“我,我去找些吃的来!”

然后站在最后面,回程的过程中一路无言的卡缪,突然这样叫着,也不顾大家的反应,就带着短剑冲进了一旁的树林。

尤格诺亚的遗迹早就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四处都是灌木、魔物和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

伊莱文说过没失去记忆前的他一个很适应旅行的人,捕猎、搜集食材一类的事,应该也都是会做的,虽然现在他的脑袋里对这些东西的记忆是空空如也,但是,莫名地,有股情绪在推着他。

现在的他应该也是可以对大家派上点用场的,对吧?

他就这样心急如焚地,莽莽撞撞地,在尤格诺亚的废墟和树丛中穿行着,在周围找起了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而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他径直撞到了一只王者蜥蜴的背上,随即与魔物那闪着红光的眼睛对视了。

“啊……”

然后,巨大的魔物摆起尾巴,他被那强劲的气流甩起来,狠狠摔在了后面的废墟的石块上。

“卡缪!”

与之相随的是赶来找他的伊莱文的喊叫声。

胸口剧痛的卡缪也听到了那声音,他想爬起来,却做不到,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他能感觉到喉头正涌上一股铁锈的味道,能感觉到自己在没有规律地胡乱喘息,颤抖着发出狼狈的,恐惧的声音,在这样一个毫无记忆的状态下,在剧痛和恐慌中,他连判断自己伤势的知识都不具备。

那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伊莱文的剑上附着闪电,狠狠劈向了那只刚刚开始警觉的魔物,他的招式是那样干脆利落,只一下就使那魔物轰然倒地。

“卡缪,别乱动,让我看看!”

然后他马上转身,奔到了卡缪身边。

他快速地检查着卡缪的伤势,一边对卡缪用着治疗魔法,一边轻轻拍着他,叫着他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他松一口气。

“别紧张,别紧张,没事的,卡缪。”

他抓着卡缪的手。

“深呼吸。”

卡缪依他所言深吸一口气。

他的呼吸在伊莱文的声音里慢慢平复下来,实际上,或许是身体有着回避致命伤的本能,或许是单纯的运气,他挨上这样夸张的一记,折断的骨头也没有对脆弱的内脏造成二次损伤。

不过过了一小会儿,伊莱文把他的手贴在那一块受过伤的地方,示意他低头看去,那里已经连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好厉害的治疗魔法……

他呆呆地瞧着,不可思议一般看着那个刚刚还剧痛的地方。

“为什么要一个人突然冲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然后马上就听到了少年勇者急切的声音。

“如果我没及时过来,连你也……我该……”

伊莱文死死抱住了他,就好像生怕他马上跳起来,又一个人跑掉一样,但是这实在是杞人忧天的一件事,因为卡缪现在还强烈地后怕着,腿上根本没有那样的力气,心里也再没有那样的冲动了。

“对不起,伊莱文先生……”

他道出这声歉,突然意识到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实际是多么千钧一发的状况,在实际感受过魔物那强劲攻击的势头后,别说憋不憋得住眼泪的问题,他连嘴唇都在发抖。

“对不起。”

他的声音里夹了哭腔,颤抖的手轻轻搭在伊莱文的后背上,这一举动让勇者的身体也大大地起伏了一下,抱紧他的力度松去不少。

“……很痛吧?”

“嗯。”

“现在呢?还痛吗?”

“已经,已经没事了……”

伊莱文扶着他的肩膀,皱着眉表情担心地看着他,看上去也快要哭了,卡缪一瞬间察觉到,这样的目光,似乎不止是在看着现在的他,难道过去那个可靠的,习惯旅行的他,也一样是会这样突然不管不顾地乱来,让面前的勇者大人这样担心的吗?

“伊莱文,先生,那个……”

他突然开口了,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想说这样的话。

“我好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可以帮帮忙吗?”

然后他看到眼中泛着泪光的勇者,吸着鼻子点了点头。

他被勇者不知何时经过锻炼,变得有力的手臂拉了起来,如他自己所讲的,他腿软了,所以站起来也是一个趔趄,所以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他扑到了伊莱文的怀里。

活生生的,温暖的肉体,在衣服底下起伏着,就是他现在摸到的这件衣服底下,他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在靠近伊莱文的时候,其实总是在想着一样的事,今天早上他身体那样的一个反应,或许并不是意外,而是一种必然。

是他在依恋这份体温。

“卡缪,你的短剑呢?”

“啊……”

他回过神来,才想起现在手上只拿着剑鞘,他们这才想起回头看那只王者蜥蜴,卡缪的短剑结结实实地,准确无误地插在了那魔物的喉咙上,而那短剑只有柄露在外面,剑柄也残留着雷光烧过的痕迹,看来是勇者的劈击恰好把匕首深深送进了要害,才葬送了魔物的性命。

两个人哑然地看着这一幕。

“好厉害啊,卡缪。”

“欸,不,这真的是我干的吗……”

他站在已经没了声息的魔物旁边,不可思议地瞧着自己的双手,他拼命回想,确实想起这双手似乎确实有下意识地掷出了什么东西,他就像是,身体在那一瞬间并没有和大脑同步,只是出于纯粹的本能做出了这样的攻击一样。

而魔物的尸体旁,躺着几只被这场战斗中逸散的雷电所波及,尸横在地的野兔。

散发着轻微的焦香。

不得不说着实是可怜,但是此时,或许是两人的咕噜叫唤的肚子更可怜一点。

卡缪想着野兔能做成什么样的食物,悄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而他的小动作却被他身边的勇者尽数看在了眼里。

“……卡缪,今晚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咦,伊莱文先生还会做兔子吗?”

“可不单是会做,之前你可是赞不绝口呢!我们顺便采点调味的东西回去吧?我是村里长大的,这些东西我可熟了。”

“是、这样吗?”

他们带着几只野兔和野菜回到了城外溪边的露营地,三个准备好了柴火的同伴看到野兔欢呼雀跃。

“来做饭吧!”

撸起了袖子的伊莱文跃跃欲试,卡缪在旁边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剥皮取出内脏,一边用旁边的溪水清洗着,也不知是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工程,他不禁感慨,勇者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到啊。

却不知道几个月前伊莱文第一次帮另一个人做这件事的时候,是多么手足无措,洋相百出。

但是他切起菜来一下就泄了底就是了。

无论是在伊希村的自家,还是和同伴们一起时的野外厨房,切菜这活不知为何就是很少排到这位勇者头上,他用严肃的眼神举着菜刀,却切出了灾难性的成果,卡缪看他的眼神慢慢变化着,最后是伊莱文终于受不了了,狠剁几下,把那些都胡乱扔进了锅里。

“伊莱……”

“没关系的!这肯定不会影响口感!”

伊莱文摆着一副“卡缪就等着吃吧”的表情,额角却流下一滴冷汗来,那厢三个人没在瞧着锅这边,而他这副模样害得卡缪的心底痒痒的。

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短暂的瞬间。

他俩本来是蹲在锅边上的,左边蹲着伊莱文,右边蹲着卡缪,锅里翻滚着切好的野兔肉和形状各异的野菜,在那个瞬间,卡缪轻轻的侧过了头,亲在了伊莱文的嘴角边上,他们的唇瓣确实是短暂地接触了,经历了长途旅行,战斗和奔波,两片干燥的,有着褶皱的嘴唇碰到一起。

这是一个非常粗糙的吻。

而伊莱文差一点就把锅给打翻了。

“我,我喜欢,伊莱文先生。”

“……!”

勇者大张着嘴,脸逐渐变成了卡缪腰布的颜色,他用眼神疯狂在向卡缪确认刚刚是发生了什么,而他这样的反应传染似的,卡缪也红透了脸不说话了,那边西尔维亚在喊着小勇者锅要烧焦了喔?伊莱文才着急麻慌地灭了火。

兔肉糊锅了,油脂粘连着不规则的野菜,就这样焦了一半,勇者不死心地把这锅分盛出来也没能拯救它的卖相,他脸上还是红扑扑的,哪怕做饭失败了也没法把那热度降下去,几个人以为他是觉得做坏了饭菜觉得害臊,一人一句安慰着他,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越过弥漫着焦味的兔肉,看的是那边捧着碗咕嘟咕嘟喝着汤的卡缪。

糊了一半的杂煮飘着不规则的菜叶子,汤里也都飘着焦香,但是旅行的人们通常不会选择浪费食物。

“没事,能吃,至少它是熟的。”

格雷格这么说,被西尔维亚用手肘狠狠打了脑袋。

在这个夜晚,伊莱文钻进了卡缪的小薄被里,和大家一起露营,他们只能压低了声音,卡缪被伊莱文勾着手指,勇者身上是焦掉了的兔锅的味道,闻起来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浪漫。

他红着脸对卡缪说,他也喜欢卡缪。

在周围都是同伴的露营地里,在这缱绻的气氛下,两人蒙在被子里偷偷接了个吻,就心跳加速地相拥而眠了,卡缪混沌的记忆在这样的怀抱中闪现着,他看到一些过去那刚刚踏上旅行,在他面前显露着不安的伊莱文的模样,但是这些很快又模糊下去,他又继续做起了那个清晨时分的梦。

只是这次他瞧见了那个和他紧紧相拥取暖的人,和他一样有着蓝色的头发,和他一样有着蓝色的眼睛,他就差一点,就要在梦中把对方的名字叫出口了。

“玛……”

然后怀中的身体,一下变得如同金属般冷硬。

他惊醒了。

十三、奶油卷心菜炖羊肉

为了解决克雷莫兰城黄金化的异状,他们前往了维京人的老巢,前往了黄金城堡,卡缪在大树枝条的帮助下恢复了记忆,然后他们直面了坐在黄金玉座之上的铁鬼军王——从黄金的诅咒中苏醒的,卡缪的妹妹玛雅。

她操着和卡缪一样的海上水手会有的粗鄙言辞,有着和卡缪相似的眉眼,因为五年来一直化为黄金塑像留在此地,她的时间停止了,看起来就和卡缪回忆里一模一样,但是伊莱文感觉到了她身上来自于乌尔诺加的黑暗气息,就跟盘踞在迪尔卡达尔的尸骑军王、还有海里那只把他掀入了海底的巨大魔物迦寇拉一样……

他们与她战斗,而后,时隔五年,在卡缪抱住了妹妹的那一刻,兄妹之间的时间终于又开始流动了,这份兄妹之爱最终还是战胜了诅咒,和来自于黑暗之中玩弄人心的低语。

而现在,找回了记忆的卡缪,正和伊莱文一起站在克雷莫兰的广场上,他终于明白卡缪一直以来跨越海面,向远方看去时,都是在看些什么了,卡缪的目光在旅途中一直是朝北看去的,他一直有意识无意识地,在看克雷莫兰的方向,他一直以来,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一直都记挂着玛雅的事情。

而现在玛雅的诅咒解开了,现在正在教会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他们刚刚从教会出来,还亲耳听见她说着梦话喃喃着什么笨蛋老哥。

也不知她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卡缪因为那几声梦呓自觉在搭档面前丢人,挠着脑子苦笑,伊莱文第一次见到未曾失忆的他表情像这样完全放松下来,他忍不住靠近一步,想偷偷亲一亲这样的卡缪。

却因为卡缪说出的话止步了。

“搭档,虽然我记不大清楚了,但是一路上,好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啊。”

“咦?记不大清楚……?”

“是啊,嗯……我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是,以很丢脸的形式上了西尔维亚号,是吧?”

然后那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吗?

伊莱文本来抱着一种解决了大事件要跟恢复记忆的恋人撒撒娇的心情,还撅着嘴唇,心里的甜情蜜意一下像是克雷莫兰的寒风一样急速冷却了下去。

“其他的呢?没有其他记得的事吗?”

他感觉欲哭无泪,只是巴巴地抓着卡缪的两肩,希望这只是个玩笑,或者对方还能记得一点彼此之间浪漫往来的碎片。

然而看起来卡缪只是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搭档,我难道在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伊莱文瞬间有些泄气,又不知该和眼前的卡缪怎么讲才好,他的搭档瞧他这一时之间找不到措辞又突然失落的模样,拍拍他的脑门。

“要不去吃点什么?有什么需要说的慢慢说就是了,是吧?”

和之前来时不一样,救回了妹妹的卡缪,终于是能放松地走进城内的酒馆了。

“这不是,卡缪?这么多年你们兄妹俩个都到哪里去了?”

一位有些上年纪的顾客看到他,惊喜地叫了他的名字,又上下比划,不住地感慨卡缪比之前拔高了个子,于是伊莱文就看到了卡缪少见地尴尬挠了挠头。

看着他们寒暄,伊莱文一下有了卡缪确实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真实感。

“嘿嘿,这店也还是老样子,当年的厨师竟然干到了现在,点菜就交给我吧,保证你把舌头都吃下来……怎么了,搭档,笑得那么奇怪?”

“嗯……就是觉得真好啊。”

卡缪古怪地看他一眼,被他笑得忍不住又要挠头,闷咳一声,就招呼着店员开始点菜。

不一会儿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就上了桌。

“尝尝?”

眼前是一大盆白花花的炖菜,大块的羊肉和卷心菜浮在其中,虽然不久前这里的生物才刚刚从黄金化中恢复过来。

诅咒解除后,一切又很快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大海没有了霸海军王的搅扰宁静了许多,虽然现在还是只能靠陆地上的畜牧业解决饮食问题,但想必不过多久渔业也会重开吧,不过,魔王还存在在这世上,便少不了比以前更多的魔物会四处肆虐。

魔物军团的六个军王,现在也只剩下了两个。

伊莱文舀上一口炖菜,这道菜的羊肉原来是包在卷心菜里一起焖熟的,炖得松软的肉和浸染了肉味的卷心菜一起吸满了汤水,一口下去,肉汁和汤汁就溢满了口腔,因为克雷莫兰盛产羊奶,炖菜里还有一股奶油的醇香,他不得不更小心咀嚼,因为正如卡缪所说的,他可能会真的一不小心就把舌头给咬下去。

“我们小的时候,那帮维京人来买酒,偶尔会把我和玛雅一起叫上。”

卡缪吃着东西,喝一口啤酒。

“他们通常都会在外边打一顿牙祭再干活,我和玛雅这样只能当底层喽罗的小鬼,也就有机会也在店里吃上一顿。玛雅和我还干过半夜偷偷把他们的酒倒进海里,好让酒看起来像是很快喝空的傻事。”

他的语气满是怀念。

“我们干这个很高明,一次都没被发现过,有段时间他们经常需要来买酒,不过后来次数多了,船上财务吃紧,吃饭就变成了船员自己掏钱……”

难得听他这样聊自己过去的事情,伊莱文把勺子拄在桌上认真听起来,在那段艰难的时光里,和妹妹一起为了吃上炖菜耍的小聪明,如今也变成了珍贵的回忆,他说着说着,眼神也越发温柔下来。

“搭档,等我们把维罗妮卡还有雪妮雅找回来,去把那个混账魔王解决了,我们再来一趟吧?到时候玛雅肯定也恢复了,我们三个再一起吃一顿?你是我的搭档,那家伙是我的妹妹,你们两个肯定合得来……怎么样?”

伊莱文发现卡缪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有点红,才注意到兴奋之下搭档好像已经喝的微醺——可能比微醺更醉一点。

桌子底下好像有两瓶,还是三瓶……?

“卡缪,你少喝点?”

“搭档,你先答应我来赴约?

“我答应你,酒杯给我?”

伊莱文使点劲儿,把卡缪的酒杯从那个有点意识不清的傻哥哥那儿拿了过来。此时炖菜早就吃的见了底,他瞧见他答应下来后没菜吃的卡缪开始撑着下巴傻笑,大开的领口随着动作慢慢开得更大,眼看那胸膛都要裸露出来。

他忙不迭去结了帐,扶着卡缪就开始往外走。

“干什么啊,伊莱文,不信任我的酒量?”

“我信,但是你今天不能再喝了。”

“……你不是还没说到你的话题吗?”

“现在先不说那个……”

他扶着卡缪的肩膀,在夜里宁静下来的克雷莫兰的街道上走,突然感觉到喝得像要栽倒的搭档一个使劲,他就被勾到了一个小巷里去。

然后他就被一身酒味的卡缪按在墙上,封住了嘴唇。

“唔唔……!”

这一下突然袭击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所以卡缪毫无障碍地就撬开了他的嘴唇,混合着啤酒味道的吻缠住了勇者的舌头,这条舌头还笨拙得很,比不过他那凡事灵活上手的搭档,他被卡缪亲得缺氧了,下意识抱紧对方,终于这一吻结束,紧紧纠缠的嘴巴分开时,他还听到了快让他脑袋爆炸的“叭”的一声。

“现在不说,还要什么时候说?”

“卡、卡缪你,没忘吗……?”

“……这种事,倒是叫我怎么才能忘得了?”

卡缪脸上挂着个坏笑,如若不是他皱着眉,伊莱文可能真的会以为搭档方才为止只是很有闲心地在耍他玩。

“该死的,我本来想今天这样的日子,再告诉你的……”

他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伊莱文看得出他是真的对失忆期间各种和他本人意愿无关的意外在烦恼了,想到那个吃饭一直大喊再来一碗被史莱姆吓得大叫的卡缪,再和眼前这个满面纠结神色的卡缪一对比,他心里实在觉得无论哪一个卡缪都可爱得不行,便禁不住学那个失去记忆的卡缪,轻轻吻了对方的唇角。

“卡缪,我喜欢你。”

经历了许多成长的勇者,脸不红气不喘地做了如上的事,把他的搭档逼得没了言语,他顺势把卡缪抵在了另一侧墙上。

“卡缪的回答呢?”

卡缪摆着“你明明就知道”的神情,也不是因为究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面上充血,最后还是抵不过伊莱文的灼灼目光。

“我也一样。”

然后伊莱文在他的回答里绽开了一个很大的笑脸。

“所以难道说,卡缪在吃自己的醋吗,真意外!”

“谁吃……”

被戳穿的卡缪想要反驳,他任性妄为的搭档却不等他,他只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却原来是被倒栽葱一样被伊莱文扛在了肩上,他的抗议全部无效,伊莱文就这样扛着他一路跑向旅馆,在众目睽睽之中扛着他上了楼,混乱中他看到几位同伴也刚刚回来,西尔维亚向他们俩挥着手绢,用口型喊着小勇者要加油哦,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面子是丢完了。

门关上了,留下满室寂静,伊莱文把他放下,不过是在床上。

卡缪有些紧张地乱瞟,意外从搭档那逐渐躲闪的目光里读出了自己被这样扛进来的真意。

他松口气,从嗓子里哼出一声笑来,假装自己没有不知所措。

“看来我们的勇者大人还是个雏?”

“我是不是卡缪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我们不是才刚刚交往吗?但是啪呋啪呋你之前就一直有去吧?怎么,原来你进去都是纯和大姐姐聊天?”

“……不行吗?”

和失忆的卡缪交往的时候,他们大概有个十来次差点擦枪走火的机会,却全没成真,那个卡缪实际是主动得很的,可惜快到了克雷莫兰才发现他喜欢的勇者大人实际是个八字那一撇都不会写的新鲜处男,当然,现在这个卡缪也对这些清楚得很。

即便知道,但他还是紧张。

“难道说卡缪其实经验丰富吗?”

吱呀一声,伊莱文坐在了床沿上,卡缪随着那个声音心里一跳,他的搭档看起来满脸忿忿,简直像是要跟他决斗,所以他也莫名燃起斗志,开始吹起牛皮。

“毕竟我以前也是,去偷过兔女郎的心的男人呢?”

虽然是当盗贼那几年为了点情报喝了酒才去搭讪,还被识破失败了。

他坐在床沿上摊开双手,就好像在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还挑着眉头,是的,他就是在挑衅。

他一向对搭档的事情表现出一种如同慈母一般的关怀和包容——哪怕在看着如同小鸭第一次下水一般的勇者成长如斯的现在,但是在这件事的自尊上,他决定和搭档抗争到底。

“所以卡缪不是第一次吗?”

“哈哈,在外头旅行,这是常有的事嘛。”

虽然没发生在他头上。

伊莱文如他所预料地开始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卡缪实在还是错估了村里长大的纯情处男有多经不起刺激了,他还在小得意自己的挑衅有效的功夫里,伊莱文已经把他的鞋袜扔到了房间地板上,他第一次察觉方便穿脱的衣服在此时是那么可恨,因为他根本阻止不了伊莱文几下就扒掉了他的裤子和腰布。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想阻止?

“但是卡缪,我事前也是学了很多东西的喔?”

他被伊莱文顺势压倒在了床上。

“虽然是第一次,我可也是很厉害的。”

他的,恋人,现在他可以这样称呼伊莱文的事情了。他的恋人此时总算是顾不上挪开眼神闪躲着害羞了,而是死死盯紧了他,被他挑衅得完全进入了狩猎状态,他的喉头上下动一下。

“是吗?好呀,放马过来吧,勇者大人?”

他带着半指手套的食指点在伊莱文脱掉了上衣的小腹上。

“让大哥哥瞧瞧你的本事?”

他还真是马上就瞧了个够。

伊莱文当然是在虚张声势的,他确实学会了什么是扩张润滑什么是基本的人类身体构造,但是他同时也确实是个实打实的处男,纯的,得比清晨第一滴晨露还新。

他愣是照本宣科,用手指给卡缪扩张了有将近一个小时。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才好呢?

卡缪把半个脑袋埋在枕头里,好几次都想爬起来,但是腰又被偶尔戳到前列腺的手指弄得时不时发软,他很早就因为伊莱文的手指而勃起了,却一直只能得到温吞到几不可记的刺激,然而由于本人也是第一次被用到后面,他也对这个状况发展毫无把握,便只好一直装着有经验的样子硬撑着。

但是不愧是即使这样,他勃起的阴茎也开始胀痛着,提醒他这样温吞的节奏,实在太过磨人了。

“伊莱文……差不多,可以了吧?”

他发出的声音已经显得有些艰难。

“欸,可是,刚刚能让三根手指活动得自如一点……”

三、三根手指?

想象到那个他从来没仔细研究过的狭窄的入口,此时吞入了勇者三根手指的事实,他忍不住在伊莱文看不见的角落,偷偷比对了一下自己的手——伊莱文的手还来得比这更大,那么……

“已经、已经可以了吧,都已经……”

三根了。

他感觉自己的后门几乎要被润滑揉成另一块史莱姆油了,股间完全是湿漉漉的,而他完全是一个背朝搭档,屁股被看得一清二楚的状态,他想像到三根的粗度,又被蹭到敏感的地方,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腰,那边的伊莱文就看到他绿色的长衣地下,硬了许久的分身晃了两下。

“卡缪,碰到这边难道其实会舒服吗?”

“等、等等……!”

伊莱文的好奇心被他的反应勾起来,三根手指一齐向着卡缪前列腺的位置按去,卡缪整个人只感觉自己的腰在难以形容的刺激下条件反射地一个猛颤,一直硬着的阴茎便淅淅沥沥地吐水了。

“呀,啊,啊啊……”

他根本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叫声就已经溢了出来,就像他一塌糊涂的下半身一样,他感觉到伊莱文的手想要掰动他的肩膀,本能让他警觉这是对方想要看他的表情,他在射精的余韵中颤抖着,用死死抱着枕头的动作拒绝了对方。

“好色情……”

但是,即便表情没有暴露,他此时的样子也足够不能示于人前了。

伊莱文的手指终于是一根根从他体内拔了出来,他被伊莱文托在对方膝盖上被瞧得一清二楚的的屁股还在颤抖,卡缪全身上下就一件揉得遮不住任何部位的宽松绿衣,连腰布都被抽走,不知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他的抵抗最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他被连枕头带人一起翻过来了,不得不正面朝上,除了表情之外,正面的模样也全被伊莱文看在了眼里。

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卡缪感觉自己的身体依然战栗着,他死死抓着枕头,挡着自己的脸,就好像这块枕头是他最后的自尊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坚持起了作用,伊莱文最后确实是没有抽走这块枕头。

“卡缪。”

他听到伊莱文在喊他,但是由于枕头的阻挡,他们无法眼神相接,所以他感觉到伊莱文用拍了拍他的大腿的方式来提醒他。

“我可以,进去吗?”

早在他说这句话前,还在扩张的时候,卡缪就已经感受到抵在他大腿上,隔着裤子又硬又热的触感了,他下意识想要沉默地点头,又想起对方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最后从枕头后面深呼吸一口。

“来吧,搭档。”

他用大腿轻轻夹了一下对方的腰以示激励,就听到了伊莱文轻轻抽气的声音,随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硬硬的,有着肉感又温热的东西,抵在了他湿漉漉的穴口上。

“卡缪,放松……”

伊莱文这样喃喃着,卡缪就感觉到某个比手指更具体积的硬块推了进来,他忍不住用脚趾钩住床单,去对抗这种第一次与人身体交接的感觉。

“呜,嗯……”

初次接纳另一个人的内部,并不像是接纳手指那样温顺,伊莱文不禁稍稍发出有些辛苦的喘息声,他看到卡缪的手指揪紧了枕头套,也许几乎都要把那布料撕裂了。

啊,卡缪在紧张。

他突然意识到他还是有必要看到卡缪的表情,握着卡缪的手,他于是凑过去,保持着插在里头的状态,两只手轻轻覆在了卡缪的手上。

“不要紧张,卡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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