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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灵花开 1A

小说:绽灵花开 2025-08-19 07:52 5hhhhh 8750 ℃

1.故人

一阵并不强烈的暖风贴着河面扫来,本就将尽的篝火被吹得更加微弱,几块灰白脆弱的余烬地在木柴顶端摇摇欲坠。一旁的树桩上坐着的白发少女却似乎不为所动,低头呆滞地凝视着面前灰尘中的一片绽灵花瓣。

武士拨开灌木丛,沉默着走到河边。剑鞘与腰间的酒壶磕碰的声音不小,可她连头都没抬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念旧情,绽新春,小姐。” 武士褪下斗篷的兜帽,轻声打了个招呼。

回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武士又将自己的问候重复了两遍。正当他想继续开口时,白发女子恍然一怔,然后仍是头也不抬地喃喃自语道:“今夕哀愁莫断魂。” 语气如同冰凌一般寒冷麻木。

“你的警惕心都去哪了,锐雯?一个人坐在这种地方居然这么出神。这树林里可不止有和善的灵魂。” 得到了回答的武士似乎放松了很多,竟开始和面前这位旧日的仇敌打起了趣。“绽灵花可不是年年都有,何况这是战后的第一个湛春节,街市上的姑娘们哪个不是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观灯撷花——看来即使是谒灵,我们艾欧尼亚人也浪漫的多。还是这套打扮啊, 难道孔德老伯忘了给你添置新衣了吗?来,就算身上穿得再不堪,至少得配上一朵这个。” 说着,他弯腰摘起一朵开得正旺的绽灵花,略显笨拙地将它放在了锐雯凌乱的发缕间,一头银白的发丝在辉光的映射下如同山峦上终年不化的雪。

“别闹了,亚索。我没有心情。”锐雯转过头,第一眼瞥见的仍是那熟悉的护肩。当亚索开玩笑般的往她头发里插花的时候,她并没有发怒,只是轻轻地摇了摇脑袋,让那朵花飘落在脚边。

那朵绽灵花嵌在掺杂着灰烬的沙土里,极盛的花瓣射出耀眼的的粉白色光晕。而那片黯淡皱折的花瓣,仍在火堆边的暖风中飘摇着。

“既然没有心情,那为什么要离开农舍,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我想,你的劳役可还远未结束。”亚索在那个巨大树桩的另一侧找了位置径直坐下,锐雯下意识地向一旁挪了些,投去一个略带抱怨的眼神。“不是专程来过节的吧?今天这里大约也没什么你认得的灵魂……一个人逃出来了?抱歉,四周太暗,我没看见这里放着你的晚饭。”亚索略带笨拙地挪开腿,将被压扁的纸包递给了锐雯。

“是血……我发过誓,不再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无故流血……我做不到……我只是想修复我带来的伤害,可是…为什么……”锐雯头也不抬,机械地接过纸包,自言自语道。她失落的语气越来越急促,空洞的双眼里逐渐泛起了泪光。不一会儿,手中的饭团就滑落在了面前的草地上。

向来坚毅的锐雯,如今却在自己眼前失魂落魄地落泪,亚索在不禁疑惑。上一次二人分别时,纷争似乎已经平息,均衡得以恢复,那双曾沾染无数人鲜血的双手拿起了锄和犁。不知如何问起,他先是略显无措地四下张望了一会,然后拾起纸包,轻轻放回锐雯手中。见她仍沉浸在悲伤的恍惚中,亚索不得不用在肩膀上的轻轻一拍将她带回现实。“冷静点,锐雯。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不收回了先前那略带戏谑的语气,凑过身来。“是不习惯干农活?还是匪帮……听说最近闹得挺凶。老伯他们…出什么事了吗?”脑海中一下子浮现的问题太多,在故作沉静的语气下更显凌乱。

“我从未觉得耕种艰辛。”锐雯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略微收起了失控的情绪。“自从在老伯那儿住下,这片土地就成了家。那是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没有人顾忌我的身份,甚至不曾冷眼看我。再也没有杀戮和饥饿,没有了你死我活的争斗和憎恨……我终于找到了家人。我学习新的一切,将痛苦的过往和那柄断剑一起埋葬。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得以安睡……”

“一个人坐在这里,那…你的家人呢?”亚索用树枝捅了一下将熄的炭火,微弱的光芒又回到了两人脸上。

“我……”短暂的沉默后,锐雯竟又开始了抽泣,紧接着便爆发出哽咽的宣泄。“都是…都是我的错!我曾以为自己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过往……竟为我的家人带来了灾难!诺克萨斯人找到了我…我不得不再次拿起了武器。对他们来说,我和这把剑就是耻辱和威胁。数不清的杀手无谓地死在我的剑下,一如既往的留下遍地的尸首。直到有一天,孔德老伯收养的小儿子忽然失踪,我闻讯找遍了整座农场,最终在黄昏时分找到了他……我可怜的兄弟已经……已经在树林里,孤零零地悬着……”说到这里,她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止不住地从掩住脸的指缝间涌出来。“是我害了他!”她痛苦地喊,“那天母亲强忍着悲痛安慰了我一整夜,但是我…我原谅不了自己。当看见老伯组织了村民,发誓一定与凶手强盗战斗到底时,我就很清楚,自己必须离开了……”

亚索听着她的哭诉,一时竟不知所措。营火的微光中,熟悉的身影在颤抖中抽噎,现在似乎很难将面前涕泪横流的女孩与昔日勇武的战士形象连接在一起。武士的宿命吗?憎恨,死亡,而哀求原谅与刻意的救赎……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作徒劳,负罪之人永远没有荣誉可言。这和从前的自己何等相似,可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有默默倾听了。

“也许……我注定一生飘零,如同这些花瓣。我渴望的安宁,终究是虚妄的泡影。我已经厌倦了逃跑,也已经对战斗麻木。我试图找寻自己的道路,可是我所到之处,灾难总是如影随形。我不想一辈子作为一件工具,一颗棋子,一把武器。我刀下逝去的每一条生命,都是我的血债,也是我生存的唯一理由……”长久的流泪已经让锐雯的情绪逐渐冷静,但语气已如浸透冰霜一般冷淡,干涩而机械。我问过许多神,新的,旧的,我们的,你们的。始终没有答案。”

当锐雯哭干了眼泪,嗓音已几近沙哑时,一揉眼睛,一只竹筒做的酒壶出现在了眼前。“呃,独行的浪人很少携带酒杯……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找几片叶子……”亚索显然不擅长处理类似的场面,只得奉上略带尴尬的殷勤。“不用,拿来吧。”锐雯说着直接拿过竹筒,豪饮了起来。过于浓烈的口感让她不习惯地咳嗽了几下。“亚索,我过去的愚蠢也给你带来了耻辱,素马长老和永恩的事……真的很抱歉。”察觉到对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往事又浮出了脑海。“我恳求原谅,并接受关于此的所有怨恨,哪怕是生命的偿还……”锐雯垂下了头,悲伤再一次回到了眼眸。

“够了。”回应她的声音此时格外冷静。“这里不该再有仇恨了。当盘子破碎时,愧疚于事无补,鲜血也一样。我曾今走过的歧途和你一样,是看不见终点的迷航。追逐已逝的一切,生命,荣誉,如同一味的拼接那些残片,伤痕永远无法抹去。你知道吗,锐雯,我不久前才见到永恩。他……”提到兄长时,亚索的声音还是不觉颤抖了几分。“他变了很多,在灵界也有了新的追求。当问起过往,一致的答案是就让它如河水中的花瓣一般流去。我们为了维护均衡而行事,既是这个世界,更是我们自身……”锐雯似懂非懂地听着,目光不安地在亚索四周闪烁,一种复杂而饱满的情绪逐渐笼上心间。“过去无可挽回了。谁人无罪,但并非每人都能享受宽恕的仁慈。对于这些,再来到这里的一路上我已参悟许多。过去的一切,对于现在的你我来说,已经不在重要,如所有灵魂一样,生来善良,却难料世事。锐雯,当初见到你时,我就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归途……”

听着漫长却宽慰的开释,锐雯缓缓地弯下腰,拾起了落在沙土上的那朵绽灵花,在手中轻轻拨弄起了洁白的花瓣,她抬起头,安静地望着缠绕着云雾的满月,干裂的嘴唇似乎竭力压制着一些词句。

“亚索,带我走吧。”

她低声说道。声音之小让亚索仅能勉强听清。但寥寥数字让他愣住良久。他不可思议般的看着锐雯,仿佛时间已经停格。

“带我走吧。”这次是明确的字句,却又沾染上了泪水的气息。“锐雯,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开玩笑……”回过神来的亚索瞬间没了方才说教般的神色,明显乱了阵脚。而接踵而至的,则是又一阵他所不熟悉的梨花带雨中夹杂的袭击“我是认真的啊!我……我现在找不到……任何人来陪伴我了。什么是家,什么是最后的依靠……我曾经两次被剥夺了这一切,我已经受够了一个人走在孤独的恐惧和痛苦里……亚索,现在我能倾诉这一切的,只有你了……”在呜咽中,锐雯不禁倾向了眼前的武士,抱住了他的左手,一头埋进了他的臂弯。

才组织好的防线又被意想不到的突袭冲得溃不成军。望着依偎在身边大哭的女孩,亚索内心的柔情竟不住多了几分,轻声安慰着她。“我不想当战士,从来不想!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是有个温暖幸福的家……”对于面前随着抽泣而不停起伏的一头白发,他能做的只有劝她先平复一些,在数不清的安抚无果之后,女孩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我之中。“求求你,无论你去往何方,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啊……不要…不要让我在一个人面对这些了……嗯……噗诶呵呵……诶嘻嘻别……你干嘛……”

锐雯下意识的收缩了左侧的腰肢,而接住她的则是陌生却温暖的怀抱。猛然的痒感让她一阵激灵,这才发现那只“毁了气氛”的手。瞬的清醒让她对自己方才的失态和撒娇般的求饶有了些许了解,脸颊更是红得发烫。“讨厌……哪有这样幼稚的……”傲娇的嗔怒作为了还击。

“你听不进去劝嘛,只好出此下策咯。”亚索不失狡黠地轻拍了一下锐雯的脑袋。“看看你的小脸已经被哭花成什么样了……”

“真是轻浮……”

欲擒故纵般的不满。

“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

“从未如此美妙的开局,不是吗?”

“傻瓜,下次能不能选一个小一点的护肩,这个很飘逸,但是磕到头的时候真的很痛……”

“傻瓜?”

“欸嘻嘻……不是哈哈…不要!别急呀哈哈……闹着玩的……”

微弱的炭火最终还是不敌春风温柔的征服,只留灵花淡粉色的荧光与河中的灯火与长夜作伴。

A. 猎

晨曦初现前的两个小时是最寒冷的,人们都这么说,薇恩心想着。即使隔着厚厚的布料,她也能感受到身下的岩石透过苔藓传来的寒意。后半夜凝结的露水已将她的伪装布微微洇湿。

它就在这里。她活动了在寒风中逐渐僵硬的手指,又将食指放回了弩机上。幽暗的森林雾夜,月光在枝叶的遮荫下极为微弱。除了风掠过树梢和灌木的呼啸,她几乎分辨不出任何动静,但萦绕四周的煞气预示着危险的迫近。

来吧......此时此地,做个了断。她咬了咬牙,瞪大早已疲惫不堪的双眼。山崖下的草丛中,几个小时前割开喉管的野兔虽然早已干涸,但鲜肉的腥甜仍应足够吸引嗜血的恶魔。

不知盯了那片摇动不止的可疑灌木多久了,该死。

冰冷刺骨的露水已经让她感受不到脚趾,但燃烧着仇恨的双眸从未离开瞄具。这篇深山在夜里浸满了死亡的寒冷和苍白,似乎恶魔也残忍地将这片土地的色彩扯出了胸腔,留下的只是痛苦扭曲的树干和石头上血渍般触目惊心的黑色苔藓。

熟悉的黑影,不知从何处窜跳出来,在诱饵上飞般的掠过,消失在灌木丛中。如此突然的现身让薇恩一愣,在反应过来那是寻觅已久的目标后,竭力拖起麻木的腿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崖下追去。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她几乎已经能看清黑色斗篷下那恶魔的巨大身形。这回,那混蛋的心脏必定将会感受到弩箭上倒刺的愤怒,我发誓。

敏捷的翻滚与冲刺让她在繁杂的丛林间极快地穿行着,然而这些天来不断的埋伏与追捕已经将她的身体消耗到了极限。随着右脚绊上一条极不显眼的树根,失去平衡的瞬间,不堪负荷的双腿顿时瘫软了下去。不知在石块密布的山坡上翻滚了多久,她绝望地发现了向自己飞快袭来的粗壮树干。

强烈的窒息感让薇恩猛然睁开了眼睛。四周是暗紫色的深海,可无论她如何划动四肢,身体却只能悬浮在原地。恐惧巨手一般地攥住了她的心脏,然而在水里张嘴喊叫带来的则是更可怕的酸楚。恍惚间,她看见昏暗的深水中游弋着墨团般的黑影。利刃般的魔爪挥下,斩断了勇士们的盾牌,巨剑,以及胸膛。惨叫混着鲜血从他们口中喷涌而出,逐渐晕染出一片诡异的紫色云雾。

她愣在那儿,怔怔地望着这一切……

浮出水面的瞬间她竭力喘着气,新鲜冰凉的空气成了流淌的甘露。永生是最恶毒的诅咒,薇恩从未如此肯定过。回忆着生前那宛如地狱般的最后一夜,她宁愿让那棵大树带给自己解脱。当意识逐渐恢复,薇恩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已不能动弹。眼前本就昏暗的黑夜仿佛又蒙上了一层,只能隐隐看见一道腥红色的微光在眼前漂浮。伴随着自愈时快速消逝的疼痛,一种未知的冰凉黏腻的触感探上了她的肌肤,径直钻入了她上身的衣服。

不妙。关于亚扎卡纳乘虚而入的传说薇恩早有耳闻,可惜几乎不听使唤的四肢让他目前只能任凭蹂躏。“滚开!”她大声斥骂道。

亚扎卡纳毫无理会地继续着它的侵入,当蠕动的粘液爬满了整个上身后,便在内侧生出了无数柔软滑腻的触须。

似乎是察觉到了恶魔的下作意图,无力反抗的薇恩唯一能做的只有又羞又恼地破口大骂,刀刃般的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烈焰。然而触须只是缠上双乳紧紧一卷,挑逗的疼痛便打断了她。“呃啊…嗯……”颤抖的呻吟控制不住地流出,忍耐的尝试最终还是败给了汹涌而来的刺激。还未等她回过神来,遍布上身的触须忽然迅捷地对她所有的敏感部位发起了袭击。软韧滑溜的触须动作不可不谓柔中带刚,附着在尖端的细密沟纹让每一次的点按与划行都带上了无法忍受的巨痒。恐怖的刺激顿时从腋下,双肋,小腹与腰间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躯干如触电一般地猛地蹦起,随之而来的是无助的颤抖和弓起的腰背吃力的扭动。薇恩紧闭着双眼,咬住了下嘴唇,试图拦住满溢而出的笑声。但接连而至的折磨之下,绝望的大笑裹挟着破碎的低吼倾泻而出。

“啊啊啊呵哈哈哈哈......唔嗯......噗啊哈哈......”

一定要坚持住。我要......杀死它。她尽力将心中怒火导进理智,紧绷的身体让她的表情不住抽搐,但这对于压制痒感收效甚微。那对柔软的胸脯似乎已被触须巧妙的挑逗击溃,不合时宜地履行着另一种职责。毫无停歇的挠痒折磨正逐渐地摧毁着薇恩的理智,一并濒临崩溃的是她所剩无几的体力。笑声间隔的喘息越发急促,挣扎的幅度却渐渐轻微。

冰凉的海水与鼓膜的疼痛再一次迫使薇恩打了个冷战。这次悬浮的感觉带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眩晕。她顶着刺痛睁开双眼,仍是那方深紫色的地狱。窒息的凉意随着意识流失,但那熟悉的黑雾又一次包围了过来。墙板被尖利骇人的刀刃贯穿,至亲的鲜血带着破碎的木屑和瓷片四处飞溅。边界朦胧的黑雾无情地将他们惊慌痛苦的面容勾勒地格外清晰。胸中的悲愤让每次呛的水都带着酸液般的烧灼,双眼中倒映着的血雾被火光点燃。

她亦步亦趋地试图逃离,四肢传来已是苍白的麻木。

再次呼吸时,薇恩发现脸上浸满了泪水。无力的咳嗽让她确认了它没有带着海的腥咸,四肢的力气似乎恢复了一些。低头一瞥,上衣已经不知所踪,半透明的暗紫色触手占据着这里。似乎觉察到了她的醒转,缓缓蠕动了起来,逐渐向下半身蔓延着,很快贴满了大腿的每一寸肌肤。虽然为它们没有光顾(牙白的地方)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触须探进踩脚绑腿的感觉瞬间让她一阵哆嗦。

不好,这怪物要——“哈啊啊啊!——”惊笑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触须们的突然进攻直接让她慌了阵脚。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按揉与刮挠无情地落在了脆弱的大腿内侧与裸露的脚底,连抵抗准备都没做好的薇恩只能努力缩起脚趾,试图躲避触须的摧残。恶魔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脚心处的触须收敛了动作。但还未等到她略微平复,黏腻的触须挤进趾缝的酥痒又让她害怕地咬住了嘴唇,十指深深嵌进了地上的青苔。趾缝间灵活的钻弄几乎立即让她的防御缴械投降了。随着白皙的脚趾在挣扎中绽放,脚掌已是门户洞开。众多触须疾风骤雨般的猛烈钻挠旋即已至。

“呜啊啊啊不要——呃嗯...呵哈哈哈......唔嗯......”冰冷的触须逐渐温热了以来,巨痒难耐的薇恩不安地察觉到异样的快感正伴随刺激感从全身传递上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不会服输。薇恩的嘴角渐渐流下一道殷红,两只脚丫的竭力抵抗仍在继续。然而当几条触须用力划过趾根时,一切又化为了徒劳。

尖叫与狂笑不知持续了多久后,又是该死的海水。头朝下。咽喉已经无力屏息,气泡竟也诡异地悬浮在无神的眼前。嘲弄。今天,不,这辈子,已经受的够多了。可恨的黑雾还在描绘着生前的记忆。我已经跑不动了,任由利爪刺穿了我的腹部。没有哭喊的时候,疼痛很纯粹。

睁开双眼时,那簇烈火仍未消散。薇恩舔了舔嘴角干涸的血痕。恶魔的触角正在滑向不可饶恕的地方,即使那里早已泛滥成灾。今夜所有的屈辱连带着两世的怨仇让此刻的沉默极度漫长。伴随着她火山爆发般的怒吼,触手们也随之陷入了疯狂。眼前的景象变得夸张而扭曲,红色的鬼火在吞噬一切,刺耳的嚎叫加入了她的咆哮,亚扎卡纳的真容倏然已凑至眼前。长满触须的黑色口器与闪着红光的双眼。

这就是宿命,我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亚扎卡纳的口中伸出了一道腥红的剑刃。毛骨悚然的嘶吼之后,那恶魔便与四周的血红飘散在初晨的空气中了。

母亲......父亲......我...复仇......随着刺眼的雪白逐渐消退,醒来的薇恩也停止了喃喃自语。英俊的男子收剑入鞘,拾起了脚边的面具,并将她破烂不堪的上衣盖在了她胸前。他的声音让薇恩想到了温热的栗子。

肩重负

孤身扫白雪

雾锁前路

他走上前,抱起了瘫倒在地的薇恩。不错的俳句,她心想。

在清醒的边缘,她看了看剑客,又看了看半裸的身体。当目光投向他那被自己完全弄湿的袖管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让她第四次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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