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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贪婪,1

小说:椎名立希的七宗罪 2025-08-19 07:52 5hhhhh 9120 ℃

“anon酱生日快乐!”

“谢谢大家~”

千早家的阁楼上,迷途之子们笼罩在欢悦中,向爱音献上礼物和祝福。

“ano酱。”高松灯鼓着勇气拿出一盒动物创可贴,“这个,恭喜……”

“诶~”爱音双手合十,“Tomorin喜欢的东西,我也很喜欢哟。”

“那就现在把它穿上吧。”立希瞪着她说。

“啊嘞?”

高松灯低下头:“也,也不是不可以。”

“大家一起帮忙吧。”素世放下手机,沉着脸发令。

瞬间,千早爱音就被七手八脚地抬到茶桌上,像个草莓生日蛋糕一样,要被迷途之子分享殆尽!

“呜哇,rikki轻一点,轻一点。Soyorin不要那样动呀……rana酱不可以用咬的……呜,Tomorin……”

“太湿了,贴不上去。”

“让开,我来。”

“ano酱……很温暖。”

“有趣的女孩们。”

总之,稍稍经历了一番波折,离心灵最近的地方和心灵的入口上都贴好了,一生相伴的乐队也进入了她们惯常的疯狂。

直到雨疏风骤,像一场live结束后美妙的宁静,她们才各自依偎着,掏出手机。

“呐呐,rikki,要不要拍点特别的宣传照?比如说这条丝袜,或者这样的泳装……宣传我们下次的live嘛。”

“哈?为什么会找到我啊,你又是从哪学的……”

“rikki,你是我们中身材最好的啦,还有soyorin,你们要是来拍的话……”

“不要,我们都还是中学生,不能做那种暴露的事。Taki酱你更不能惯着她。”

话这样说,素世却没有把她正在哺乳一般抱着的乐奈酱推开,单手搭在乐奈的头上,正飞快地发着消息。

“Mutsumi酱,那样就太好了,明天手工课一起吗?”

“好的。”

若叶睦趴在床上,翘起的双脚摆动着睡裤,连她的呼吸都带着一丝欣悦。

“soyo的饼干,很想吃。”

—“Mutsumi酱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

—“如果”

-素世撤回了一条消息。

—“大家都在变得更好,真是太好了。”

海铃擦着湿发,坐到若叶睦身边:“今天还要吗?睦子。”

“要。”若叶睦有些不自然地微笑着。

“呀——你怎么又想要了呀!”素世伸脚踹到立希脸上,却也不能阻止鼓手强而有力地探入。趴在她胸前,要乐奈口中的吸力也陡然一紧。

————

“初子。”周末,AveMujica的录音室里,气氛却又与mygo的大不相同,“你公司给我发的函是认真的?”

“啊?”金发的主唱天然地笑,“我不知道呢,怎么了吗若麦?”

人气播主并不让她敷衍过去:“就因为我新的视频,压过了你们的风头?”

“抱歉,若麦的新视频我还没看。上次看到封面太暴露了,我不好意思在外面点开,对不起呢。”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只是祐天寺穿着极度暴露的泳装,做出[AveMujica扒谱系列]的打鼓视频,顺带再用自己半公开的小号,点赞了一下“果然喵姆亲就是Amoris本人”的评论,再用不知名的小号截图解密发到论坛之类的事情……让她的新视频骤然爆火,将三角初华翻唱AveMujica的热度都压下了。

“这是祥子和我们的合同里规定好的吧,怎么,众星拱月的初子公主,连被队友发过的视频超越都忍受不了么?要不要等祥子来了,我们去找她来评……”

“你敢?”金发的主唱天然地笑,“小祥已经这样了,你还敢用这样无耻的事去麻烦她?”

“哦?初子,你似乎知道很多祥子的事……你也清楚她不希望我们知道的吧?果然,你只是——”

“早安。”海铃和若叶睦推开门,“初子,若麦亲,你们来得很早呢。”

若叶睦像是习惯了贝斯手为她致意,她乖巧地跟在后面,轻轻点头。

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与往日不同,但正针锋相对的另外两人,似乎就无暇将她们的变化体察。海铃一如既往地对每个人施以关心,在她的努力下,那仿佛火山爆发前的硫磺气总算沉寂,让录音室内陷入死一样的安宁。

直到祥子推门,拖着疲惫的脚步进来。

“开始练习。”她没一丝拖延地说。

——

AveMujica内,原本稀薄的和气正在消失。

海铃感觉得到。

已经历二十三支乐队停止活动的海铃,能清晰地将这预兆感到。

明明队中的每一个人,连她在内,都将队长祥子尊敬,甚至恋慕。可最初的裂痕,也就因这他妈的恋慕而滋生,而现在,当这裂痕连利益也涉及时……

唯一能解救她们的丰川祥子,却被更繁杂的利益缠住。

职业乐队就是这该死的东西,尤其AveMujica要使用许多的资源,在乐队背后的人们,总贪图着利用它赚到更多,祥子也只能靠着事事的亲力亲为,勉强将这些烂事拖延,将乐队的黑暗停驻在黑童话般的舞台上。

而今天又是周末。

已近乎枯竭的丰川祥子,对队友们的表现仍不满意,将她们一一训斥:“初华,你明显不在状态。若麦,你后半段的鼓也完全没力。睦,你的吉他太跳脱了,会影响初华的发挥。”

不能反驳,初华和喵梦甚至都开不了口,没法邀请这摇摇欲坠的女孩,去参与例行的乐队活动。

“对了,我订好房间了。”出言的,却是刚刚被祥子训斥,对这活动从不主动的若叶睦!

有些惊愕,即使是丰川祥子,望着睦坚定的目光,她只能说:“好的,那我们过去吧。”

还在车上,祥子已睡着了,而眉头仍紧皱着,其他的人们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守着她的尸体。

由一群少女围着,海铃就抱着祥子进去,这诡异的场景里,却没有多嘴的人来问话。若叶睦便选了个相当高级的所在。

进了房间,她们的动作仍然尴尬,似乎谁也不敢将祥子吵醒。初华只用着最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笑:“若叶同学,你该知道小祥已经快不行了……”

“所以让她休息。”睦低声地说,“而你们……”

喵梦也作冷嘲:“太天真了,你这比杀了她还难受。祥子不是会接受人同情的。”

“那你们呢?”海铃给祥子盖好被子,回身,凌厉地问道,“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在杀她了吗?”

各自横了一眼,初华和喵梦一言不发。海铃知道,她怎样也无法将她们劝回。

她于是解衣,若叶睦也一样。

“那就来战吧。”海铃说,“你们虽然得不到丰川同学,但另一人也会失去亲近她的机会。如果你们还算满意,就跟醒来的丰川同学说,我海铃……已经履行了职责,把你们夺走了。”

这不是立希的乐队,人和人的矛盾不能靠这荒诞来解决。但,海铃至少要尽全力,挽留这乐队也好,为祥子分担也好……

她伸手挑起若麦的脸,坚定的意志传递过去,让祐天寺若麦脸上浮起期许的红潮。

若要她去艹,她就去艹。若艹一个不够,她两个也一样地艹!

“够了,八幡同学。”身后,却响起坚定的声音。

是丰川祥子。

她其实早些醒来,但某些足以让她自尽的情态,和入室后奇怪的氛围,就教她做了装睡的选择。直到听见海铃与睦牺牲似的话。

到了最后,能让丰川祥子稍微地放下戒心,只带一点刺相处的人,已经只剩这两个了。而她更是知道……她们心里都有别的爱存在。

反正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祥子跪坐起来,解衣。露出她简陋的内衣,精美如白瓷的身体……

与背上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

喵梦捂住了嘴。

初华攥紧双拳,右手上甚至有血滴下。

“是谁?”她的微笑再也不能维持,露出一副骇人的面孔。

祥子深低着头:“做你们该做的事,没有我必须回答的规则……”

“是我。”海铃却说,“抱歉。”

“你——”初华扑了上去,一把将海铃砸在地上,伸掌就打,却打在扑来的若叶睦头上。

海铃推开睦,反向跪着,将她光洁的背露在初华面前:“三角同学,做你想做的事吧。睦子,不要拦了。”

喵梦知道海铃在撒谎。但她更知道海铃的苦心。

睦知道海铃在撒谎。但初华的怒火必须发泄。

初华亦已知道海铃在撒谎,但为了最优先的祥子自尊,她必须佯装得什么也不知道,抡动衣服,用衣袖上的金属扣狠狠地鞭打下去。

背、臀、腿上,道道血痕,初华释放出无名的怒火,更用着噬人的眼光望向若麦,本该在这受她惩戒的人,祐天寺冷漠地回看。

祥子抱着手臂,强迫自己不落下一滴泪来。

但她怎能做到?

接近百次的鞭笞后,初华哇地一声跪下,抱着海铃痛哭。与她做最私密的忏悔:

“小海铃,我,我怎会变成这样……这样忍心伤害无辜的你……”

“……却没有一丝后悔的人了?”

迎着她的,亦只有八幡海铃温柔的目光,似乎鼓励、似乎劝慰,又似乎……在将她看成别的人。

“立希……”海铃就呢喃着,吻了三角初华。

——

“那家伙,”立希望着身后的空座,“怎么没来上学啊?”

从那场暴雨之后,立希和海铃间的关系有些奇怪,每次见面时依然会带着微笑,但海铃再没提着琴箱绕道前排,立希也再没收到柚子奶冻。

问她一下吗?不……有些尴尬了。直接去她家里看看?嗯……万一她在医院呢?

椎名立希,本以为心里已经有mygo的大家填满了,可直到海铃从教室里消失的时候,她才发觉了庞大的空洞,不是任何人能填补。

烦死了。立希立刻就向凛凛子请了假,但询问海铃的信息,她却始终按不下发送的按钮。

于是切了窗口,看了会灯的照片。

爱音在群里抱怨,说她在的sumimi粉丝群跟喵梦亲的粉丝群在互相攻讦,让爱音左右为难。素世发了个“你看看你”的表情,引起爱音的表情包炸群。

立希想了想,那个喵梦是不是她最近看的鼓手播主?Sumimi的话,就是班上的……

“椎名同学?”忽然有人喊她,立希手一抖,差点将手机摔落。

“三角同学。”立希回头,看见天使般的金发少女。

“你要一起去看八幡同学吗?”初华纯良地笑,“她可能很想见你。”

“诶?”不知为何,立希忽然觉得心中的孔洞……又塌了一块。

——

“海铃被打伤了?”一盒柚子奶冻被立希捏爆。

“抱歉,这个我们会买单的。”初华对赶来的店员道。

“糟透了。”立希咬牙切齿。

她不敢想象,是怎样恶毒的人会对海铃下手。那个潇洒,有担当,乐于助人的海铃……

但她看着身边的三角初华。

温柔开朗的三角同学,如果要说的话,应该会把凶手的名字也说出来吧。立希已成长了许多,不会再揪着她领子逼问了。

“椎名同学和八幡同学……是很好的朋友呢。”初华取出湿巾,细心地帮立希擦拭脏了手。

“嘛……也算是吧。你和海铃关系也很好吗?”

“是!虽然是不能透露啦,但我和小海铃在一个乐队里哟。”初华凑到她耳边,只用吐息来发声,吹得立希发痒。

这样……啊。挺好的。立希想。

她买好了礼物,不管是海铃喜欢的奶冻还是她喜欢的巧克力奶,往海铃的家里去。

按了有一阵的门,海铃才启开一个缝,露出门后光洁的肩颈:“初子……立希同学。”

听了她对初华的称呼,立希愈加吃味。

但她照常地说:“什么嘛,衣服也不穿就来开门吗?”

“反正也不会有别的人来看我。”海铃笑着拉开,“现在穿衣服还挺痛的。”

她们进屋,初华立即殷勤地扶海铃趴回床上,检查她的伤口,又给立希倒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立希看着伤痕斑驳泛红的海铃,心里一阵阵地抽痛,可似乎又不只是为她受伤而痛。

“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她只能干巴巴地说着,“就当是你之前看我的回礼了。”

“让你担心了。”海铃似乎伸出手,想要接过袋子,立希摇头,给她放在床边,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八幡海铃是一个虚弱的女孩,立希就从这只手上得到这样一种感觉,她这十几日来的焦虑,空虚,忧愁,似乎已经发酵成酒,就在握着海铃的手时,一气地流淌出来。

“你和三角同学,在一起了吗?”

“有一部分算是吧,我们的乐队也……”

“那就是没有。”立希决然地说。

她伸手,托起海铃的两腋,猛地亲吻下去,索取,探求,将海铃的舌头缠绕,吸吮,仿佛要吞噬八幡海铃的一切。

海铃闭上眼睛。

而后唇分,她们互相微笑。

“立希,你已将真正的回礼,送给了我。”海铃说。

这气氛暧昧得吓人,三角初华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就算她们下一秒大战起来,初华也绝对不会意外。

不过……她并不是害怕。

门铃响动,初华眉梢一挑。

她阻止了想下床的海铃:“小海铃,我去开门就好。”立希回头,想起初华也在,脸上稍稍一红。

“辛苦你了。”海铃撑着床,“初子,你昨天就照顾我一天了,可以休息的。”

“做错事的人……总要承担起来。”初华却意味深长地说。

立希尴尬的目光四下游移,正盯着海铃枕边的淡绿色发丝发呆,初华的话只是在脑中一闪而逝。可当她听见声音,听见进门的人与初华对话时候……

一种莫名的愤怒,一种莫名的仇恨,让立希猛地站起。盯向那无数次她梦到过……应该殴打的人。

丰川祥子。

椎名立希以为,随着mygo的结成,大家愈发亲密的相处,再看见灯日益开朗的模样,自己能把crychic解散时的那种感觉遗忘。

她错了。

看到丰川祥子的时候,立希明白,那愤恨和痛苦从未消退。

永远刻骨铭心。

“你这家伙!”

没有犹豫,身体自然地反应,将丰川祥子衣领揪住。

“为什么要这样不负责任!为什么要让灯伤心!你知道素世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吗!”

丰川祥子依然是那记忆里模样,她露出立希嫌恶的笑:“你这个人,只会用别人的名义来发泄你的愤怒呢。”

立希一拳就打在她小腹,祥子瞳孔一缩,不由得张口干呕。

“你这家伙也知道我愤怒啊。你以为我还会容忍你的诡辩吗?”立希森然道,“祥子,弱小的我已经死了。”

“椎名同学!”初华终于扑了上来,半个身子护住祥子,“你不要再打了!”

没用!立希随便空出手来,就把她一把扯开,掼在沙发上。单手掐着祥子脖子,将她慢慢举起。

“那随你吧。”祥子憋红的脸上仍是嘲讽的笑,“随你解气的来,但不要打我的手。”

她反倒有些释然,面对立希的质问,殴打,远比面对素世的哀求,灯的关心来得轻松。

这份释然,看在立希眼里,却只会将她惹怒,激怒,甚至暴怒——

但她仍有最后的理性。

因为立希就能感到,海铃的目光从床上传来,一直盯着自己。是了,丰川祥子会出现在这,会来将受伤的海铃探望……她们该是很亲密的关系。

立希无论如何,不能在海铃面前,将她的朋友践踏。但心中这憋闷的怒气,同样不能不以释放了!

她仔细看着祥子,似乎也是放学不久过来,仍穿着羽丘的校服……灯的校服。

立希心头一动。有一些对着灯时,从来都压抑住的可怕想法,甚至连爱音她也不忍这样对待的。

但丰川祥子,正好。

立希将她扔到床上,海铃感激而无奈地看着立希。

祥子大口地呼吸着,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解散crychic。我只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立希掀起她的裙子,朝着祥子身上最肉厚,最柔软的部分,狠狠地抡掌一拍!

“啪”地一声,祥子浑身一震,咬紧下唇,眼角登时激出泪星。她双腿也绷弯了起来,羽丘绿袜下的足趾一时都缩紧。

臀上这痛……这前所未有的屈辱,要把人生都否定一般的力量,将祥子伪装成熟的外壳,几乎都打出裂痕。

“不要!”初华爬起来,就在立希腿边哀求,“别再打小祥了,要打就打我吧……”

“我在问她问题,不要打扰——”立希正放着狠话,可低下头来,却看见初华弯腰提臀,挽起裙子,双手抱着脚踝,主动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抬到立希手边。

海铃叹了口气,也屈身起来,将她圆润挺拔,伤痕纵横的地方抬起:“立希……我不会劝阻你,但我和祥子是托付余生的乐队伙伴。我会分担她的痛苦。”

椎名立希沉默了。

旋即,她愈加愤怒!

“为什么!”她猛地一掌拍中初华,天使般的歌手痛呼一声,伤处火辣辣地仿佛燃烧。

“你明明就在组着乐队,为什么要让我们伤心,让我们毁灭!”又一掌拍中海铃,立希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尽管她已有旧伤,立希亦尊重着她,没有任何收力。

海铃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低沉如贝斯的长吟。

“我们算什么!你又算是什么!”立希下一掌打在祥子双腿间的谷地,一声嘤咛,她连背也弓起来,立希的手更湿了。

一时间娇吟与痛呼齐飞,铁掌共红臀一色。但不管是谁也好,她们就没有一声的求饶,只是承受着,作为命运共同的乐队成员,承受着被抛弃者的愤怒。

“够了!”十几次响声后,祥子喊道,“别再伤害她们了!这和她们无关!”

她半拧着身,立希却会用更强硬的手迫她趴好:“全都是你的错啊!去向灯好好道歉啊,丰川祥子!”

“不可能!”被压着脖子,身体颤抖不已,祥子却依然嘴硬,“等着吧!椎名立希!我没有错,我的乐队会证明的!”

海铃偏过头去,看见祥子已泪流满面,气急败坏地抽噎:“我会打败你们……就等着吧……到十二月的时候。”

为什么是十二月?海铃知道,是因为这三个月的日程已经排满,没有一丝空隙了。

椎名立希也是热血上涌,她全然不顾双方的实力差距,强硬地连抡几掌:“我会亲手打败你的,祥子,灯的歌是最棒的!”

“灯……”提到她时,祥子的哭声再也不能抑制,看似坚硬的外壳,已给立希打得片片粉碎,祥子无助地大哭出声。

“小祥!”初华急了,拖着疼痛的身躯,就要将祥子抱住,却被立希不自觉地拦在中间。

“……把丰川祥子……你把我尊敬的丰川祥子……还回来啊……”听到祥子的哭声,立希也累了,伏在烂泥般的祥子背后,言辞恳切,近乎哀求。

“她……她不会回来了。”忽然,祥子虚弱地说,做了她面对立希时,第一句诚恳的应答。

“为什么啊?”立希跪在床边,无助地问,“难道你像贝多芬一样,母亲病故,父亲酗酒,家庭破产,只能靠音乐来谋生了吗?呵,我乱说的,那不可能是你。”

“那不可能是我。”祥子将头埋在海铃怀里,呢喃道。

“抱歉,海铃。”立希在她加重的伤处上一吻,“至于祥子……我祝你演出顺利,再见。”

没朝初华搭半句话,椎名立希踉跄着,离开了这怪得出奇的地方。

——

“海铃,你算计我。”初华森然地说。

关于想见到立希的说法,确实是海铃昨天说的。知道立希是旧crychic成员,却没注意到她与祥子竟有这样大的矛盾,初华便冒昧地设计,请她与祥子照面。

结果是毁灭性的。她三个并排趴着,身上尽留下立希暴虐的痕迹就是明证。

“初华,你不要怪她。”祥子仍带着一丝哭腔,让初华怎能继续说话了?

“初子,我只是希望你给个机会。”海铃的嗓音也发哑,“请你把话,和祥子说清楚吧。”

“什……干什么?”

海铃轻轻伸手,将她两人都抱住:“初子你,最喜欢祥子了。”

究极的暴力就将重力克制,当她们心防都被立希打裂,兼着一点同仇敌忾的时候,初华就只能坦诚地满面通红:“嗯。”

“祥子,你知道你贪婪地索要四个人的余生,造成什么结果了吧。”

“我只要有更好的音乐,睦子只要陪着你就好……但,若麦亲和初子,她们就不一样。”

“……”祥子埋头。

“初华。”良久,久到她们羞耻的伤似乎都发出痊愈的麻痒,她低声呼唤,“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

“不不不不……”初华用力摇头,“我没有……都是我不好,我差点,差点害小祥又……”

“那你能和祐天寺搞好关系吗?”祥子问。

初华沉默。

在乐队层面上,她信任那位鼓手。

如果不是她的天赋够好,足够努力,完全符合祥子的基本要求。初华怎会担心自己在祥子心中地位?

她这样付出一整颗心的人,要求祥子也做同等的付出,贪婪吗?

祥子也沉默。

如同crychic 的丰川祥子一样,她知道sumimi里委屈自己维系一切的完美初华也不会回来。

初华为AveMujica透支的一切未来,都在祐天寺若麦的贪婪面前失去意义,而祥子不可能全心地去爱她,否则另一边也会坍塌,这乐队注定将在可见的未来分崩离析。

但果然如此么?

祥子以为能看透椎名立希,可如今羞耻的疼痛却提醒她,连那个一根筋的家伙都能为了乐队克服自己的缺憾。丰川祥子相信,三角初华没理由做不到。

可若初华执意往着悬崖绝路上高歌疾驰……

那就陪她殉葬吧。

这就是祥子能给她最大限度的爱了。

——

晚上,丰川祥子留宿。

即使椎名立希对每人都用着一样力量,但她心中所有的恨,所有的遗憾,终究是祥子一人不堪重妇地承受。

初华做了告别的深吻,安心地离开。把明黄色的灯光留给二人。

海铃的家宁静,如同幽深的井里朴实的宁静。丰川祥子看着她,似乎明白了花女的校服代表着谁。

但没有必要深究,海铃笑着拥她入怀,头颈交叠之后,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谁也依旧依偎着谁。

只有在彼此的怀里,她们不用穿着铠甲。

甚至不用说话,海铃能听到丰川祥子的心跳。明明AveMujica是假面的乐队,可这颤抖着的女孩,却前所未有地贪图一场真心的呐喊。

如立希刚刚做的那样。

如高松灯的歌那样。

高岭之花跪了下来。

祥子轻抬起海铃的腿,亲吻她湿润的唇,柔软的舌熨展她苦涩的褶皱,做了丰川祥子从未对任何人做过的事。

她睁开眼,却从海铃高高在上的面孔里承接泪水。

“真贪心啊。”海铃悲伤地笑,“你也要做到这一步么?”

但谁也不能说这贪心是罪。

因为人人都为罪而活着。

——

“这个,是怎么伤的?”缠绵之后,海铃的手指犹在她身上轻轻滑动。

极尽温柔,就以丰川祥子的敏感,也不能从这些旧伤上感到疼痛。

“父亲,又喝醉了。”她简单地述说一处淤伤的成因。

其实要复杂的多。她的打工在八月结束,当时意外收到了一笔不菲打赏,压抑了三天的激动心情后,终于去买了两份平时不敢仰望的便当。

店员为她加热了其中的一份,丰川祥子带着对那位豪爽客人的感激之心享用。却正好遇到了来便利店里买酒的醉汉。

“——混账,明明给我吃的都是猪食一样的东西——”

他不由分说地殴打了她,祥子没有反抗,只是护住了手。直到终于看不下去的店员拦下了暴行,醉汉又在看到祥子手提袋里另一份打翻的便当后愣住,短暂地苏醒,望着女儿的背影大哭。

丰川祥子没有时间理会,丰川祥子关了手机,丰川祥子还有乐队排练。

那天晚上,就是祥子来到海铃家的第一晚。

“那这个呢?”海铃抚摸着另一道伤痕,那是完全不同的印记,也是周末才出现在祥子身上的。

如果祥子再说是她父亲害的,即使是八幡海铃也要开始磨刀了。

“这是……美奈美女士留下的,给我过分贪心的警告。”祥子的脸摩挲着海铃的发梢。

森美奈美啊,海铃知道,这是睦子妈妈的名字。

——

“喵姆酱,欢迎下次再来~”

“诶,美奈美桑好温柔,喵姆好感动!”

若叶家的大门关上,女演员的演技瞬间结束,冷若冰霜。

“睦,我说过了吧,你不该和这样的人来往。”

若叶睦浅浅地低头,自觉地跪在地上。

“妈妈说过了,这种人根本不重视你,她只会想着利用你来贪图更多,就像那个丰川家的弃种……她都比这个好些,至少愿意为你分担惩罚,所以妈妈还是帮了你们哟——”

啪地一声,若叶睦的睡衣上劈开一道裂痕,裂口下的皮肤已然通红。

“回答呢,睦?”

“不会,让她来了。”若叶睦卑微地说。

“很好,妈妈原谅你。”而原谅的同时,又是一鞭抽到若叶睦的背脊上。

女孩在颤抖。

“睦,在你现在的年纪,妈妈已经进娱乐圈了,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能容许你这样的单纯。”美奈美苦口婆心地说着,一面在女儿身上留下残忍的痕迹。

“啊,妈妈不是反对你的乐队,你们那个弹贝斯的小姑娘就很好,她只是为你来的,多和她做朋友吧。”

是的,海铃也劝告了睦,不要轻易去联络喵梦。但海铃受伤的现在,若叶睦也想为祥子尽一点力,至少……安抚一下乐队里的鼓手。

美奈美放下鞭子,跪在女儿面前,与若叶睦同样冷静淡漠的眼里,却流露着刻骨的恨意:“你要明白,决不能像妈妈一样,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恶魔。”

母亲总是哭泣,若叶睦知道。

而她在鞭打自己之后,能稍稍地开心一些,但随后又会哭泣。

若叶睦已经学会了不去计较,她的余生托付给了祥子和乐队,而不是母亲。

她虽然拙言,也能看出现在AveMujica,她的余生正冲向深渊。如果不是母亲帮忙,可能AveMujica的解密和矛盾已经曝光在公众下了。

但即使如此,若叶睦也看不到半点好转的倾向。她尽力去挽救的事,总是无法得到好的结果。

于是今天,她亦只能凄苦地坠入梦乡,抱着最后的一丝安慰。

至少和soyo和好了,太好了,这样的话,善良的她应该不会为最终的结果内疚吧。

若叶睦已做好了准备,Mortis无畏死亡。

——

立希:“大家,我接受了一场乐队决斗。”

素世:“笨蛋吗?”

爱音:“rikki是笨蛋吗?”

乐奈:“抹茶芭菲。”

立希:“是和祥子的新乐队。”

灯:企鹅震惊.jpg

素世:“群里不方便讨论的话,来我家吧。”

五张照片摆在长崎家的茶几上,立希揉着太阳穴:“这些……AveMujica应该就是她们的乐队了。祥子有一支超强的队伍啊。”

“海铃。”乐奈指着面罩遮脸的贝斯手。

“丰川祥子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吧。”素世撇过头说。

“soyorin别坐在rana酱怀里玩手指的话,这话会有一点起码的说服力哦……诶这不是初华吗!这不是喵梦亲吗!哇这乐队我超喜欢的——嘛,Tomorin?”

高松灯并没有去看别的,她只是双手撑住了茶几,紧盯着她最熟悉的一张照片,嘴角颤抖,连呼吸仿佛也忘记。

“Tomori!”立希的声音仿佛远在几千里外,被经年的时光冲刷扭曲。但高松灯已不是从前的她了,她已经可以抬头,去面对那些恐惧的遗忘。

肩上感到爱音的热量,面前是立希、素世和乐奈的目光,高松灯便不会被梦魇击垮。

“我明白了……谢谢你,taki酱,让我,让我们……把没能对祥子说完的话,唱给她听吧。”

“太好了。”立希热泪盈眶,“Tomori,我等着你的歌。”

“Tomori酱就是喜欢做这种事的人呢。”素世揉了揉乐奈的乱发。

“等等,大家,那我们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完全没做吗?”

众人望向爱音,不出所料:“衣服啊衣服!我们要先准备能赢过她们的服装啊!”

“嘛,反正还有三个月,你自己也能做出来吧。”

“没有大家一起做衣服的过程就没有灵魂了呀!”

“好好好,等你做好了设计……”迷途之子们宠溺地笑着,就连乐奈也去揉了一把爱音的头发。

毕竟,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对她们前所未有地宽裕。

“除了制作歌曲……你们三个,不负责作曲作词的,多了解一些AveMujica的情况。”立希安排道,“爱音,你去收集网上的消息。素世,你和睦接近……”

“我不会再利用Mutsumi酱了。”素世沉着脸说,“我去给你买些Timoris的人偶怎样?”

“咳——乐奈,你去的livehouse多,找一找有没有她们出没的,能打探到她们训练情况最好。”

“嗯?新的委托?”乐奈的耳朵都竖起,双手也伸出来,“rikki,rik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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