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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暴食,1

小说:椎名立希的七宗罪 2025-08-19 07:52 5hhhhh 3360 ℃

“Mutsumi酱,没关系吗?你最近脸色都很差哦?”放学时分,素世站在若叶睦的桌前,睦的面庞异于往常的苍白。

“Soyo……”睦抬头时,也能看到素世微红的眼圈。

“祥子她,组了新的乐队,一定很辛苦吧。”素世轻抚着睦柔顺的发丝。

睦瞳孔一紧:“soyo,我……”

“我知道的。”素世温柔地笑,“这不是Mutsumi酱的错。”

但是谁的错还重要么?

当乐队间生出第一丝嫌隙,敌意亦会滋生,而优先将这敌意承受的,就是这跨越乐队沟壑的爱侣。

“我还是很羡慕祥子啊……能有Mutsumi酱一直支持着她……”素世将手插进她流波一样的长发,轻轻地梳着。

“不对。”若叶睦却鼓起了难得的勇气,“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祥子。”

这羞耻的话说到最后,几已成了齿缝间钻出的嗡鸣,却将素世的心灵拨动。

Mutsumi酱是不会说谎的,长崎素世就坚信着这一点。而当她听到如此动人的告白与誓言,素世的心又如何能不惭愧了?

抱住,她除了温柔地抱拥若叶睦,已没有别的事可做。

但若叶睦能做的还有很多。

“Mutsumi酱……这里还是教室……”

“没关系,soyo,她们都走了。”

“不,不行……会被外面的人看到……”

“soyo,有好好地喝我给你的芒果汁,太好了。”

“呜——”

仅在这短暂的时间,足以使她们忘记乐队,忘记祥子,忘记家庭,停驻在只有彼此的世界。月之森的秋装在窗户上反复摩挲,素世捂着脸,明亮的阳光却止不住地透射进来,将她羞耻的模样照亮。

最后,沉重而真实的一切,终将归来。

“周末……live?”

“Mutsumi酱会来吗?”

“会看。”

“那之后的晚上?”

“抱歉。”

“……不用道歉哟。”

“抱歉。”若叶睦坚持说。

素世明白了什么,俯身下去,亲吻她的泪眼。

她想和若叶睦说,这次轮到我来帮你了……但,那多半是和她的乐队有关。素世可以沉耽在与睦的肉体关系里,但灵魂决不能把mygo的大家背叛。

“加油。”她只能噙着泪,鼓励若叶睦那幼苗一般的勇气。

“嗯,再见。”

——

四首歌的时间里,整间RiNG就仿佛被她们的歌声征服,统治。尤其是最新的一首《影色舞》,就将台下化成了喧嚷的舞池,连呼吸也随着律动协调。

“越来越强大了呢。”海铃称赞道。她眼里不止看着立希,更注目着mygo所有的队员。

尤其是愈发自信,愈发帅气,散发出一种中性魅力的主唱,她已经显现出夺取一切目光的雏形了。

如此陌生的高松灯,同样映在若叶睦的眼里。

“祥子,现在还不用担心。”睦低声说。

但前提是,AveMujica能将当前的水平维持下去。

如何描述乐队的气氛?现在的她们连周末惯例的庆功宴都停下,取而代之的,是祥子如应召女郎一样,分别前往初华和若麦指定的地方提供服务。

鼓手和吉他主唱间的矛盾没再激化,但亦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若叶睦有时会想,或许crychic的三人把我们击败,能带来一定的转机,可看着祥子脆弱地承担一切的身躯,睦会为她这样的想法感到罪恶。

“……啊哈哈,所以soyorin真的很严格哦?大家有听到吗,我们晚上的庆功宴都被禁止了耶……”

“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晚上才不能吃太多哟。”台上传来些奇怪的mc。

观众们都附和着笑:“Anon酱卡哇伊!”

Mygo现在也是RiNG的大人物了。

曲终时分,若叶睦抓着海铃的衣摆,转身离开。没留下任何的慰问品。

——

情侣酒店。

这就是从前的若叶睦绝不会去的地方,但她有听说,若麦都是在这里享用祥子。

若叶睦终究作了决定。

她要遗忘一切,成为祥子真正的半身,替她分担这支离破碎的命运,甚至成为一个……廉价的替代品。

旖旎暧昧的灯光,沙哑的电视放着奇怪的节目,仿若天人的她,从未降临这样光怪陆离的大地。

让她恐惧,让她陌生,让她不由自主地将眼前人抱紧。

“不怕哟,睦子,你是和我过来的。”海铃轻声地安慰她。

能让AveMujica的任何一人求助时,都最先想到的名字,亦只有八幡海铃了。

“嗯。”她亲昵地蹭海铃的脖颈,那是让她安心的地方。

但当她开始解下衣衫时,早有预备的八幡海铃……心头亦是一紧。

动人心魄的伤痕,仿佛一幅鲜血淋漓的画,就用若叶睦苍白的身体做了画布。如同缤纷落英一样凄美,可任何一位胸腔里有良心跳动的人,都断然不忍将这样的美丽欣赏。

“帮我,海铃。”若叶睦释然地说,“帮我……覆盖它们。我不能带着这些……去见祐天寺。”

她递上了同样的皮鞭。

“如果是海铃的话,我会接受。”

苍白的少女俯身,全不设防地跪在海铃面前。

海铃能接受她的觉悟,但她接不过这皮鞭:“睦子,不需要做到这一步,你只要说是我做的……”

就行了么?

伤痕累累的人仰头,琥珀色的眼里没有神采,她的疑问简单,却宛如倾天的海潮,势不可挡。

舌做的谎说,能掩住血写的事实么?

唯爱能替爱,唯血能洗血,唯海铃能背负一切。

“为了祥子,为了AveMujica。”若叶睦冷静地催促。

海铃手震不已,究竟是什么,会迫到无辜的若叶睦活在这样的地狱里,又究竟是什么,要迫到这已经可怜至极的少女做出更残忍的付出了?

她举起皮鞭,将八幡海铃的内心凌迟。

“睦子——原谅我吧!”啪地一声,若叶睦的背上绽放出极致的鲜美。

皮肤和肌肉带来创痛,若叶睦却欣然地笑了。终于,她从这非人的凌虐中,感受到无可置疑的爱,和将她整个人也淹没的……幸福。

“海铃,不要哭。”她幸福洋溢地说着,“给我更多吧。”

——

暧昧的霓虹闪烁着,电视里放着荒诞走音的歌,洁白的床上侧躺着受虐的天使,施暴的恶魔流泪成河。

仿佛深海的窒息和高压,一刻也不停地折磨着八幡海铃,但她没有停下。

这时的伤害,在睦子的人生里只会是微不足道的一瞬,可如果她的快乐与幸福并非伪装,海铃亦只能继续对自己的凌迟,维系着对少女的抚慰。

反应过来的,是从云端跌落的若叶睦。当她睁开迷离的眼,却看见奔涌的泪水糊开了海铃的妆……若叶睦又怎能不担心她了?

“海铃!”若叶睦的脸泛着红潮,让她多了几许生气,“是我的错么?”

“不……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海铃温柔地拥抱她,从她每一寸完好的肌肤里感受她的幸福,感受她的活力,这就足够……成为她给自己心灵的创口贴了。

八幡海铃扼住了自己的软弱,重新捉住若叶睦的双手:“若麦亲是喜欢用道具的,睦子,我有必要让你也习惯一下。”

绽放的小黄瓜花,就像木偶一样乖巧,她任海铃绑住她的双手,温柔地蒙上眼,又沉溺在舒畅的振动中,即使双腿仍能移动,她也乖乖地折在一边,完成海铃的命令。

“我一会再回来。”她听到海铃这么说,于是关门声把她扣锁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一个人很可怕,但海铃做了许诺,所以不再可怕。

海铃,果然很温柔呢。若叶睦感激地想着。

——

情侣酒店。

这是椎名立希从来未到过的地方,但突然今天就被素世拉来了。

“你提前说好不办庆功宴我就很奇怪了,不会是你今天本来有安排,结果被放了鸽子吧?”一个通一点人性的生物,大概是不会像立希这样发问的,不过素世的臭脸亦是别有风味的珍品,值得体验。

“来还是不来。”

“来。”立希倒是想起了她对野猫的承诺,承诺总是要履行的,“不如你教一下我,你和爱音玩的那个……”

素世的脸虽然涨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论怎样,立希也是她的队友,且有着……比较正当的理由。

但长崎素世绝不该信任她的那张嘴,因为在作着羞耻的清洁时,立希的话就是这样扎心。

“噗,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你是充气的气球吗……”

“出去!”恼羞成怒的素世,直接将立希赶出了房间,甚至忘记把她拿着自己的胸罩夺回,“过十分钟再回来——”

“嘭”地一声,两扇门近乎同步地关上。

椎名立希看着仓皇逃进走廊,眼圈泛红的海铃,愣在原地。

“海铃……”她试探着,要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但这朝夕相处的密友,她又怎会认错了?

“立希……”海铃抬起头,惊慌地看着她。

“哈——?”终于将这不敢置信的情形确认,立希的脑子便成了一摊浆糊啦!

——

“容我理一理。”立希顿了一顿,条理分明地说。

“首先,八幡海铃,我是喜欢着你的。”

“我很荣幸。”

“其次,八幡海铃,你也喜欢着我。”

“你能记住这点,太好了。”

“然后,我们在情侣酒店的走廊上相会了。”

“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你理解了吗?”

“怎么可能啊!”立希随手一砸。

想起来这是素世的胸罩,又赶紧捡起来,掸了掸灰,继续拿着和海铃说话。

“你作为乐队人还有欠成熟的地方呢,立希同学。”

“这世界癫了呀!”

“欢迎你来到真实的世界。”

海铃倚着墙,同立希的说话,就给她一种虚幻的喜悦,可以把流着的血忘记,把痛苦的坟茔平塌。

“我果然还是喜欢着你的。”海铃双手搭在她肩上,欣慰地说。

“事到如今怎么又说这个……”

海铃慢慢地凑到她的耳畔,用轻于一羽的吹息,发出重于山海的哀求:“帮帮我,立希。”

看到海铃绝无仅有的媚态,立希几乎连站也不稳!似有他妈的朗基努斯、昆古尼尔、比那卡、天丛云剑、定海神针都一一轰在她心里呀!

“我要怎么帮你?”立希被海铃顶在墙上,勉力抽出几缕思维来,“我们可都是……带着人来的。”

“请她过来吧。”海铃低头说,“我没听错的话,和你在一起的,是长崎同学吧。”

当长崎素世看到八幡海铃进门的时候,当时她就吓得尖叫一声,从床上跌坐下去。随后看见立希,更是怒不可遏:“变态!痴女!姓誉支配的怪物!”她抓着床边的各种衣物,不管不顾地砸去。

海铃似有着丰富经验,就全不受阻地冲了过去,将素世压倒,在她一副“咕,杀了我”的表情下面,准确地凿开她的心防:“长崎同学,若叶同学就在隔壁。”

“诶?”

——

若叶睦蜷缩在黑暗中,宛若婴儿。

她不停地回忆海铃,回忆海铃的温柔,于是海铃为她亲手带上的玩具才能给她快乐,让她在什么也不能掌握的世界里短暂地失去意识。

但那之后就空虚了。

若叶睦恐惧着孤独,更恐惧着被说“一会回来”之后,父母就仿佛从人类变成了其他东西一样的情形。她拼命呢喃着海铃的名字,期待这个从没伤害过她的人给她些微的安全感。

门开了,关了,若叶睦纯洁的心也雀跃。她期待地说着:“海铃,继续。”

到来的却是触摸,温暖的触摸,异样的触摸。

不是海铃。若叶睦本该惊慌的。

奇怪了,明明第一时间认为她不是海铃,可为什么,为什么若叶睦能从这触摸里感到爱?为什么她又能感到幸福?为什么她不能兴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因为她嗅到了熟悉的气味,那同样让人安心的气味,那让若叶睦不敢奢望的气味。

“soyo……”她哭了。

“Mutsumi酱,接下来交给我吧。”长崎素世流着泪说。

她真的很温柔,也很谨慎。隔壁房间,椎名立希已经被海铃扣昏了。

——

长崎素世抚摸着睦,指腹划过她苍白的皮肤,凌乱的发丝,委顿的脸孔。

为什么从没去了解这具身体呢?为什么心安理得地接受Mutsumi酱的主动呢?素世的心一时被愧疚填满。

她头一次觉得被另一个贝斯手彻底击败,不是在音乐上。

素世能做的只余下了拥抱,她张开手,如同严冬里的狐狸拥抱幼小的鹿,被冰封的世界困锁了食肉的天性,紧紧地依偎取暖。只用着虔诚的舔舐,舔去她的血滴和泪痕,稍解对这血肉的饥渴。

若叶睦停止了抽噎,仿佛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迎接她的亲昵,她的摇篮,这世上的一切都将消失。

或许这就是她一直以来,从素世身上渴求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女儿本该从母亲身上得到的,哪怕是虚假的爱。

“为什么……Mutsumi酱要做到这一步呢?”她已听海铃说了,关于若叶睦的决断。

“……”睦沉默着,钻进她的怀抱,脸贴在离素世心脏最近的地方。

“我只是希望Mutsumi酱能不再痛苦,不想说也可以的。”

“乐队……”若叶睦哽咽了一声,“很开心,所以,想保护它。”

“啊~”素世的声音很轻。

却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若叶睦愈加悲伤了,她抱得更紧,像是像把自己揉进素世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一声道歉,都像是剜着她们血肉的刀,但也唯有如此,她们破碎的心才得以舒展。在那废墟般的心里,会有新的种子萌芽。

素世咽了一口唾沫。

“Mutsumi酱,既然这样,你把在那之前的时间都交给我吧。”长崎素世的手沿着她伤痕累累的背脊,一路滑下她曼妙的曲线,似乎拿起了什么,“我要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紧皱的小黄瓜花,油状的润滑感,若叶睦便感到一股温柔的侵入,和异样的扩张。

她不禁轻哼一声:“不要,soyo……那里脏……”

“很快就干净了,Mutsumi酱。”素世的微笑渐渐变质,“Mutsumi酱的所有地方,我都喜欢,最喜欢了。”

“如果……Mutsumi酱是喜欢痛苦的坏孩子,我就给你另外一种痛苦吧。”

若叶睦抿着嘴,呼吸不觉地急促起来,仿佛抱着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亲昵的野兽,是一只要将她撕碎、吞吃的饥饿野兽。

而她也是野兽。

躯体的本能在战栗,在抗拒推挤着素世,可她的灵魂却吸吮着这接近,渴求着素世的探寻,让这温存漫到她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

连海铃也没有触碰的地方。

兴奋里夹杂着慌乱,想到本该在这里的人,连死亡也不畏惧的睦忽然有些动摇:“不,不要……不该是那边。”

“Mutsumi酱。”素世一次次抚平她的焦躁,“Tomori酱对我们说过一句话。”

“嗯?”

“迷路也没关系。”她的手指旋转着,为若叶睦叩响天国的门,“就算走错了方向……也要前进下去。”

——

“多久了,立希?”海铃睁开眼,问。

“也就一会,我没来得及数清睫毛。”立希趴在枕边,下意识地说。

双刃剑般的话一出口,她们都愣了下,各自红着脸转身。

“能把我弄到失去意识,立希进步很大啊。”海铃又笑着说。

“还是海铃厉害,先昏过去三次的人是我嘛……”立希埋下了头。

拥抱和紧贴,似乎是不必要的事,她们并排躺着,隔着一点最舒适的距离,只有手紧握在一起。

不想起身,不想时间流逝,不想去到那必须坚强应对的世界。这旖旎荒诞的房间,就仿佛最后的避难所,将她们同命运隔离。

但她们又都有着该死的责任心,这是她们的天平上比情更重的东西。

“该去看看她们了。”立希挺身起来,“素世万一情绪失控,伤到睦就不好了。”

“长崎同学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呢……”

“你也不像是会拐带睦那种孩子来情侣酒店的人。”

“被拐带的是我。”海铃规规矩矩地举手。

“吵死了,那不就更不像了吗!”

她们吵闹着穿衣,凌乱地推开隔壁的门。

“嘘。”素世抬起头,轻盈地竖起食指。

若叶睦正在她怀里安睡,仿佛接受哺育的婴孩。身上的污渍都被拭净,若非她身上依然红肿的痕迹,人们便只能看见她令人敬畏的纯洁。长崎素世跪坐床上,瑰奇的灯光从她背后投下,宛如教堂里彩绘着圣母抱子像的马赛克玻璃窗。

“Mutsumi酱这样的孩子,本该幸福地活着呀。”她温柔地说。

沉默之后,海铃便抬头道。

“那么……要来一次么?长崎同学?”

“诶?”

——

又个晴日,哼着欢欣的小调,要乐奈游荡在音乐的街道上。

乐奈是很乖的,立希说了需要调查,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思调查,听了好多场live,又被一些无趣的人从录音室里赶出来,乐奈并不在意。

“啊,抹茶活动!”

乐奈打起精神,里面一定有AveMujica的线索!

提着吉他靠近,果然,乐奈隔着玻璃,看到了那个很会弹吉他的女孩子,对方也看到她,目光奇怪,那一定是在邀请乐奈。

她好像有点眼熟?先不管了。

“抹茶馅蜜。”乐奈坐进卡座,期待地说。

服务员闻声过来,轻声探问:“客人,要点单么?”

乐奈重复了一遍,若叶睦轻轻点头。

果然是很有趣的女孩。乐奈想。

“我已经……约了人。”若叶睦轻声说。

“没关系的。”乐奈大度地说,“可以帮你。”

凭着一种天生的直觉,乐奈就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并不想见到要来的人。真奇怪。但她很大方,所以要帮助她。

于是若叶睦低头,啜饮着芒果汁。

“白玉团子,好吃,寒天,很爽口!抹茶冰淇淋球,最棒!”喜欢抹茶的乐奈,就对这道精美的和菓子喜悦溢于言表,连若叶睦也能感到,稍稍地歪了头,嘴角翘起。

“午安喵姆,啊,还有位可爱的小客人,是你的朋友吗,睦子?”在乐奈最开心的时刻,若叶睦约请的人也到了。

若叶睦轻轻点头,于是祐天寺若麦坐下。

“唔,抹茶么……一杯抹茶樱花雪顶。”点过了单,若麦轻扶墨镜,似乎无视了贪吃的乐奈,“那么,睦子,你说你喜欢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若叶睦抱紧了怀里的包。

那是素世给她的东西。

——

要乐奈抬头看去,第二个人的出现,总算让她忆起立希的嘱托:

哦,我是来打探那个乐队的。乐奈恍然大悟。

于是她扭过头去,听着若叶睦说:“喜欢……就是喜欢。”

“啊~”若麦向后靠了些,“我不讨厌这个答案,睦子,但这样真的好吗?”

“你能自由地去和人相爱的时间……不会很长,睦子。海子也好,你曾经的队员也罢……你不觉得连这个小客人都比我更值得吗?”

乐奈警觉地抬头。

若叶睦却低头,并拢的双腿一动不动。

“不能让你,继续纠缠saki了。乐队……会坏掉的。”

祐天寺若麦露出了满意的笑:“应该这样,睦子,你说实话的样子才更动人。唔,你在请我品尝你对祥子的爱么?或许不错呢……”

喵梦又瞥了一眼乐奈:但睦子还是叫了她的朋友来陪着,看来她也很紧张呢,这种萌动的牺牲感……确实是我喜欢的东西。

“可喜欢的,不一定都要得到呀。”她爱怜地打量若叶睦,去过她家里一次,感到那恐怖的压抑,若麦已经知道这是个多么可怜的孩子。

“您的抹茶樱花雪顶。”服务生送来她的饮料,乐奈的眼神瞬间直了:“我要一份。”

若叶睦“啊”了一声,看向服务生,追加了点单。

真是孩子气的举动,喵梦也被逗笑,似乎明白这两个女孩为什么能玩到一起。

有时候,一些过早成长的人,也会羡慕孩子,但她们已是更加看重责任的人了。

“我会让自己……爱你。”若叶睦坚定地说,“请你放开saki。”

“抱歉,我不是能拯救你的人……”若麦遗憾地说。

“可以吗?”突然出声的,却是一直游离其外的乐奈。

“嗯?”喵梦好奇地看她。

“虽然没听明白。”乐奈捧着馅蜜的空碗,一脸认真地盯着她手中的樱花抹茶雪顶,“但吉他的归宿快要坏掉了,你打算继续摧毁她吗?”

童言无忌,乐奈的话就把喵梦的谎言拆穿。说着不能拯救睦的话,却在争抢祥子的行径里同初华互不相让,以至于让乐队陷入冷战般的场面。

初华和她公司纵有99%的错,喵梦便没有1%么?

“真是高高在上呢。”乐奈无情地说。

却仿佛把另两人的心里都戳了一刀,教她们都淌出苦痛来。

墨镜下,喵梦闭上了眼。

“连和我试一试……也不行么?”若叶睦卑微地问,“就让saki休息,休息几天的时间都不能有吗?”

这样冰冷的容颜,发出这样炙热的哀求。祐天寺若麦,她可能有一颗铁石般的心么?

没有。

于是她忽然笑了。

“对于两个相爱的人来说,她们的第一次对视是一枚宝石,随后经历的漫长人生,不过是弯腰拾起它罢了。睦子,抬起头,让我看看你。”

若叶睦温驯地抬头,那眼里没有宝石,但有一双琥珀。

“我可没有答应你,就当是,当是乐队的私下训练好了。”若麦自嘲地说着。

“嗯。”若叶睦点头。

有趣的女人……训练?要乐奈的眼里忽然有光。

她完全记得立希的安排,是要她打探对方乐队的训练情况!

“不带我一个吗?”她把脸凑过去。

“诶?”这就连洞悉世情的祐天寺若梦也摸不着头脑。

若叶睦眨巴着眼,显出木头般的茫然。

——

这算什么?竞争公司派来的?黑粉的把戏?祐天寺若麦一时呆了。她知道这是若叶睦带来的朋友,但睦子可能也遭到了蒙蔽。

稍有常识的人不难看出,在咖啡厅捡到一个女初中生并带她上床,可能性似乎并不很高。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十分可爱,给人一种猫猫感觉的女孩?

清醒点若麦,这种好事不可能白砸到你头上。

“睦子,这是你的意思么?”喵梦语气里少了做作的味道。

若叶睦轻轻摇头。

她心里有了底,就坦然地面对乐奈:“小客人,你叫什么名字?”

“乐奈。”如猫一样的异色瞳紧盯着她,“要乐奈。”

若麦堆砌起营业的笑容:“乐子,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哟……”

“大家,都这么做。”猫猫柔顺的白发抓挠着她,“你,讨厌乐奈吗?”

若麦的心里有些焦躁,她不该对睦子心软的,后退时的原则最难立足。就如同吃了一小碟爽口的拌黄瓜后,会比口舌干涸时更加胃口大开。

“睦子……”她徒劳地去抓一根救命稻草。

“那就一起吧。”若叶睦,向来是无所谓的,更何况,她全不能从乐奈眼里看到任何恶意。

祐天寺若麦,摘下墨镜,掏出手机。

“祥子,晚上的预约取消吧。嗯,没有别的事,只是想休息一下。你也保重。”她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那之后发生什么,我可不会负责。”凭着双利手和鼓手的强劲力量,祐天寺若麦就有恐怖的自信。

——

“这么好的底子,不能不会化妆哦。”若麦按着乐奈,让她老实呆在梳妆台前。门后传来轻快的水声,若叶睦正在洗浴。

乐奈轻轻点头,脑中却在想着报告立希的话。

“她们训练和我们一样,一半时间都在干那种事,乐队,很强大。”

“若麦,还不来么?”水声停下,若叶睦探出湿漉漉的脑袋。水珠熏蒸着少女的芬芳,把她的纯洁和甜美播散到她们鼻端。

共,共浴邀请!若麦喜上眉梢,果然是和祥子完全不同的味道,是恋爱的感觉!

“那,那我先去吧。乐子,你……”

“一起。”乐奈已经拖起了衣服,嘴唇却抿紧了。

她看见这个女人脸上,正做着千早爱音经常露出的笑意。

祐天寺若麦,看着两个在她眼里予取予求的女孩,胃口大开。

——

Amoris,其名为爱。

丰川祥子招募她时,就知道这幅皮囊下令人畏惧的欲望。“脸和数字”,她就有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同一个令人生畏的床伴数字。而这一切,都是她索求爱的人生里,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往。

若将姛的攻力满分定为一百,那么AveMujica内,八幡海铃或能凭借她的霸道与指法,轻松拿下一百二十分。这还是在她强横的自制力压制下能得到,就连祐天寺若麦也忌惮,而且羡慕。

睦子和这个女孩……喵梦打量着她们,都很不错,也许有七十分的水准吧。Amoris对这有着很精确的判定。

至于她自己?

若只考虑肉体力量,或许只有八十分上下,但若考虑双手的平衡配合,久经床帏的经验,更有道具的百般武艺——便不会下于三百分!

如此力量,如此欲望,可为了向乐队负责,自加入AveMujica以来,她便没对丰川祥子以外的人提任何要求。直到今天,忽然有两位娇嫩的花季少女送入虎口。

不论怎么讲,姛战力是三百分对一百四十分,优势在我!

——

喵梦毫无征兆地抱住了睦,如同捕获猎物的猫,压在水珠润滑的瓷砖墙上,腹贴着腹,胸抵着胸。

“呐……睦子是很不乖的孩子呀。”若麦调笑着,把玩若叶睦身上浅浅的伤痕,“没想到海子对你也忍心下手呢……是她做的,对吧?”

若叶睦瞪着琥珀色的双眼,无辜地望向她。

祐天寺若麦喜欢的是祥子,还是喜欢与一个美貌过人的初华争夺同一样东西的感觉?这答案或许便能在此刻找到。

仿佛猎杀的邀请,捕食者轻轻地咬向她无暇的雪白脖颈。

但在那之前,喵梦的后颈一紧,原来已被另一只凶恶小猫率先咬中!

“乖哦乖哦。”凭借直觉,乐奈并不难以应付,若麦只分出左手,去挠着少女光洁的小腹,就让她泄了力,不成干扰。而她更有余暇挤一手沐浴露,在若叶睦的肩上打起泡,慢慢地划过她蓓蕾般的小丘。

双利手。

这对于击鼓而言极具华丽特质的天赋,其实也是喵梦多年磨炼才显出威力,而她磨炼最常用的,就是此刻!

同时将两名少女玩弄掌中,祐天寺若麦仿佛正在舞台上倾注心血一般,整个人都显现出无比耀眼的光!

但就在她将双手滑进两片青涩的秘谷时……变故陡生。

若叶睦双腿夹紧,瞬间将若麦的右手制住,而她更是毫无羞涩之意,突然地往喵梦猛攻过去,显出她最可怖的杀招:

吉他指法!

鼓手与吉他手,在指法上的差距宛若天堑,本该以持械来弥补的喵梦,此时却是大意地空手走近浴室!

一瞬间就将喵梦点燃,如死亡般深沉的快乐从她的腿间弥散,她们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愈加紧密地纠缠一起。

“小看你了呀……mortis。”喵梦嘶哈嘶哈地吐气,睦子表现出来的侵略性就大大出乎意料,而她那祥子一般的,惹人侵犯的纯洁气质,却也同时地存在,引若麦如扑火的飞蛾一样,继续将她深入,将她拨动。

仿佛在亵渎一具冰冷的尸体,仿佛在被同一具冰冷的尸体侵凌!祐天寺若麦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而这攻不攻,受不受的东西,就是若叶睦扭曲人生里所孕育的死亡力量,mortis的道,她的终级真身!

可真身也没有用!经验的差距是绝对的,喵梦一旦熟悉了她笨拙的攻势,便能更轻易地做出反击,使若叶睦清泉流响,浅奏笙歌。

“soyo……”若叶睦的双眼渐渐模糊,“抱歉……”

是了,若是独行至此,若叶睦必无幸理,她必将沦陷在喵梦的掌控之中,成为不能自拔的掌上玩物。

但还有一人在!

是连海铃也不能轻易击倒的mygo凶兽,要乐奈!

在若麦的侵入中完全觉醒,完全兴奋,就连年幼的乐奈酱也战意高昂起来,她就将她野性的身躯一同压上!

抱即咬,揉即捻,入即抠,这变幻莫测的攻势,已经让喵梦感觉不妙,或许将这女孩低估……而她更可怕的,是同若叶睦若合符节,心意相通一般的协作,震颤,她们的七十分就不止时简单相加,简直是相乘,有四千九百分一样地催人泪下,喵梦怎能挡了!

“不……”祐天寺若麦紧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她慢慢地跪下,失去了压制若叶睦的力量,火焰与热情在她体内肆意地延烧,烧毁她的尊严,她的理智。

若叶睦像藤蔓一样缠绕,紧抱着她,汗水沁润了她的头发,要乐奈更是野兽,撕咬她,进入她,吞噬她的野兽。三人绵密地纠缠在一起,纠缠在水汽升腾的浴室中,模糊的镜子中照出Amoris泄尽的身躯。

她败了。

败在这令她着迷的深渊之中。

惨遭败绩,凌乱的喵梦心里满是感恩。

“谢谢,睦子,你让我找到了……”

眼里噙满水波,祐天寺若麦回头,认真地看向猫女孩捉摸不透的笑颜,寻找那一丝莫名契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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