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聖誕節，兩人卻像平常一樣。

所謂的像平常一樣，包括但不限於米奧琳涅扯開蘇萊塔的人妻圍裙，卻發現裡面還穩妥地穿著上衣和內褲；浴缸裡似乎是新漏好的洗澡水，和過去常常能見到蘇萊塔的使用痕跡完全不同。本來最喜歡聽她說「是剛剛才洗過的洗澡水，為了節省希望米奧琳涅桑不要介意」這種話，現在卻只剩下清潔乾淨的空間，冬天裡顯得有點單薄。平常在家裡要穿的厚襪子，也完整地躺在門前；過去明明總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發現，例如廚房洗手檯、臥房枕頭邊，米奧琳涅會一邊猜她都用來做什麼了，一邊掩蓋雀躍地穿回去。今天卻是一切都非常精簡、正常、一絲不苟地毫無缺漏。

回到家裡看到這些，其實有點懊惱，看看時間，甚至是比平常下班更晚的十點半。

「蘇萊塔，抱歉，今天本來應該是很期待的日子，結果卻還是加班了，可是我有帶那個回來喔，聖誕蛋糕。」

「嗯，也不能這麼說吧，米奧琳涅桑已經很辛苦了，快累壞了吧？」

米奧琳涅這才想到，早上的時候，上班前還忍不住要吸的兩人，看著時鐘指針已經快要25分，再不出門完全會遲到。

「等一、等一下，」手忙腳亂地也不好去推開她，雖然抵在她嘴裡，卻也還不到完全硬起來。「對不起，晚上再一起想想辦法好嗎？真的快遲到了…」米奧琳涅小聲吃力地說著。

蘇萊塔張嘴換氣，鬆開以後，依依不捨地搓弄了兩三下。

「要快點回來喔…」

「好嘛，妳也小心一點」米奧琳涅用拇指抹掉蘇萊塔嘴角邊的白色濕痕，湊上前去心疼地吻了幾口。

──才回憶到這邊，又更覺得錯愕。所以到底怎麼辦，早上這樣分開，晚上絕對有鬧脾氣的理由。

結婚以後的吵架，沒有像婚前那麼轟轟烈烈搞得人盡皆知世界毀滅，但也足夠動搖到每個理所當然能夠睡著的晚上。通常在睡覺前，蘇萊塔會不太說話地繼續吃著她，偶爾速度放慢，喘息換氣的聲音變少，最後整個人埋進棉被裡，看起來像是已經睡著。

有時候會假裝不在乎地騎上來，搖動了一陣子以為已經舒服了以後，微微張開眼睛從上而下地看她，再猝不及防地全身用力往下扭。「嘶、啊──」還沒等米奧琳涅喘過氣來就抽出身體。

不過這些還能用身體接觸的生氣，都還算是能處理的範圍。

比較傷腦筋的是像現在這種，連說話也感受得到的生硬感，即使說著和平常一樣的句子，語氣間卻少了一點期待，像是已經放棄一樣的聲調，這時就算想說些什麼道歉的話也很奇怪。

米奧琳涅想現在家裡的氣氛到底是屬於哪一種，實在有點難判斷，又拉不下臉偷偷打電話連線去問大姑，畢竟艾莉克特正與普洛斯佩拉愉快地參加七天八夜北歐聖誕旅行團。

苦惱地一邊將蛋糕收進冰箱裡，一邊準備收好身上的大衣，西裝外套脫到一半，忍不住地還是看向妻子。

「蘇萊塔……？」既然這樣，好像也只能直接問當事人了。

蘇萊塔反而自己先說開來：「米奧琳涅桑，是不是不喜歡被這樣吃了？像今天早上，明明就快要射出來了，還不讓人吃到最後……」

「不是，是真的時間來不及，而且那時候也還沒有全硬啊？」至少兩個人擔心的是同一件事，也許還是能稍微放心一點了？

「就是那種時候才會很快可以出來啊！米奧琳涅桑，早上的時候本來就會有點快，就算沒有全硬，挺到後面很快就會有了，為什麼不相信我嘛…」

「不是，我、嗚呃……」

實在不想為了這種事情鬧得那麼僵啦？？！

「還有聖誕蛋糕，上禮拜明明說不買也沒關係的，現在草莓都缺貨，真的要買到好吃草莓也很少，既然這樣不吃也可以，趕快回來陪我就好，為什麼、為什麼還硬是要在外面找那麼久，待到那麼晚才回來……」

辛苦去找的聖誕蛋糕竟然收到這種回覆，米奧琳涅簡直慚愧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比起聖誕蛋糕，更希望看到妳早點回家呀……，手上空著也沒關係，不然東西忙著放冰箱的時候，妳一回來，我們就又沒空，」

實在聽不下去她的抱怨了，畢竟句句屬實的指控讓人太內疚，想不出別的說法來反駁，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心裡也很難過，底下卻也跟著熱熱地顫動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嘛……」只好默默地自己抽開皮帶，拉下拉鍊掏了出來，牽著她的手放上去。「不要生氣……。」感覺自己終究只會這種直白和彆扭參雜的安慰認錯方案，實在有點沒用，可是這種時候到底還能怎麼辦？

「……」蘇萊塔有些脹紅著臉，收緊了掌心圈住她，雙手摀著以後又抬起頭：「我想跪著吃。」

「可以啊，妳舒服一點的都好。」米奧琳涅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不再掙扎，挺直了腰又在把西裝褲往下褪了一點。

「米奧琳涅桑會不方便嗎？脫下來會不會冷？」

「沒關係啦……」再繼續這樣說話，怕等一下又很快就軟下去，不知不覺又開始緊張。

蘇萊塔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用手指從根部一下兩下地往上挑，另一隻手握在底端搓揉。

「米奧琳涅桑，好像總是很擔心硬得不夠快不夠久。」

「唔、那也只是，擔心妳…」

「可是我不會在意，妳知道為什麼吧？」

看著平常純真可愛的妻子，聲音和動作都變得那麼令人困惑，忍不住底下又漸漸開始抽高。米奧琳涅回答不出來，一隻手撐著桌角，努力地不讓小腿軟歪地倒下去，繼續吃力地往前挺。

蘇萊塔也不再說話，因為嘴裡已經開始含住舔了起來，順著她的形狀先從頂端吸了幾口，口水都往下漏了以後，再一點一點地越含越深。米奧琳涅揉著她的紅髮，就算想要她慢一點也不太敢說，畢竟現在自己屬於需要拿出誠意賠罪的一方。沾濕口水以後表面顯得更加潤澤，原本就已經是白色偏粉紅的莖體，頂部開始有些綻開紅色的軟肉，又被一口一口舔得又硬又挺。快要喘不過氣，腿也蹲得越來越低，幾乎是已經快半蹲下去的狼狽模樣，只剩下手肘還徒勞地抵在餐桌邊，桌巾也跟著被扯得歪斜一角。

「嗯、哼…」咬著嘴唇地呼氣，耳邊也傳來蘇萊塔悶在下面的呻吟，眼角餘光看到她另一隻手也在快速抽弄著，還搞不太清楚狀況，以為不是只有用嘴在吃而已嗎，套得那麼快會一下就射了……過了一下才想到她那個方向是在揉插自己裡面，所以才會跟著叫出聲音。想到這裡，本來以為已經硬到緊繃的前端簡直快要全部挺露出來，除了興奮也感到生氣，竟然寧願自己弄也要繼續吃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放進去，為什麼啊……

有點惱怒的心情，按捺住想對她發火的情緒，前後扭著腰往她的嘴裡面抵。原本快要滑到地上的身體又重新站直起來，扣著她的後頸反覆地塞進去。蘇萊塔似乎是感到得逞一樣，原本插在自己底下的手指也拔了出來，捏進米奧琳涅西裝褲底下的臀肉，絲毫不留餘地地將硬物往嘴裡更深處吞。

「唔，呃嗯」進入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濕滑的通道裡，蘇萊塔忍耐住一點喉嚨哽住的衝動，再用舌腹挑了幾口凹陷的邊緣，最後忽然完全不放過地反覆用力吸住、放開以後輕輕張嘴摩擦了一下，又重複地再用力吸了好幾口。「喂，我這，啊──」受不了反覆地來回夾擊，米奧琳涅終於湧出了到現在才噴出來的今天第一發。

「啊……」還沒辦法阻止，不用想也知道蘇萊塔會張嘴全部接著吞下去，但是量好像真的還是有點太多，滴了好幾道流淌到下巴，快要漏到地上。

「妳慢一點嘛……」米奧琳涅有點絕望地仰起頭，感到又斷斷續續無法控制地跳動著漏射出了許多，卻還一直被張嘴吸掉，簡直是切身感受到被榨乾是怎麼一回事了。終於身體也撐不住，靠在桌腳邊全身快要軟癱地往下滑。

「米奧琳涅桑，這樣還好嗎？」蘇萊塔有些緊張地湊向她，嘴邊還留了一些濃濃白白的液體，靠近以後還有點鹹味。「我，妳呃……」完蛋，開始思緒跟不上嘴裡要講出的話了。

「我還想要在地上做，可以嗎……？」

開放式廚房連接著客廳，餐桌旁有簡單的電磁爐和碗櫃等等，冰箱和烘碗機、杯盤架在牆角另一邊。

餐桌底下90度直角的牆邊，兩個人各自抵著背在喘氣，地板還有幾灘剛剛滴出來的東西。

「可是、我已經，」喘得呼吸都亂七八糟，感覺底下的皮膚直接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全身襯衫和西裝褲似乎全都是鈕釦敞開的。好像還沒洗澡，一整天弄那麼晚，還沒洗就全部給她吃，怎麼有這種人。心裡忽然想起這些，卻累到連慌張也無法反應。

「我知道，米奧琳涅桑，今天為了我已經很辛苦了。」蘇萊塔跪著撐起身體，膝蓋上有明顯牴觸著太久的深色痕跡。「那我自己…弄給妳看，這樣妳才知道以後要怎麼用。」

米奧琳涅還在喘著氣，心裡想這個人在說什麼啊？

蘇萊塔將圍裙掀開，背靠在碗櫃邊，拉下短褲的褲頭，長襪還一高一低地搭在腿上。在米奧琳涅面前，張開雙腿開始撫弄自己中間。

「妳不在的時間太久了。」指腹來到陰核前端。

「我已經、越來越習慣自己用這些。」一隻手撐開包覆的底唇、再將手指底著上下滑弄。

「不過沒關係，因為我也」蘇萊塔自己的呼吸節奏也慢慢開始變亂，手指抽動的速度漸漸加快。

「知道，沒有妳的時候，我要、把這個，想成是，哼嗯、啊──」手指一根兩根地全部送了進去，蘇萊塔跟著有點難受地閉上眼睛，下身放肆張開地挺動搖擺。

模糊之間，感受到有東西抵在自己手背，回過神來，米奧琳涅小小瘦瘦的身體靠在她的身上，一邊吻著她的額頭和眼睛。

「不要想這種事。」接著抽出她的手指，不管還濕濕的就捏在手心裡。「我在的時候，可以不用想這種事。」

拉起蘇萊塔的大腿，米奧琳涅將重新硬起來的陰莖放了進去，順著濕漉的大腿根部慢慢摩擦，淺淺地浸入距離開口不遠處挑劃插動。

即使沒辦法用擁抱蓋住她的全部，米奧琳涅還是盡力地搖動自己的身體，膝蓋和小腿靠在地上費勁地出力，兩人接合的部位隨著插入的幅度發出深淺不一的咕啾聲。再撞進去一點、再插得深一些，如果可以再更滿足她，多辛苦都可以。

沒有想到能夠被這樣寵愛，蘇萊塔驚訝得有點說不出話，看著在上面動作沒幾下，喘幾口氣又吞了回去，奮力地要再進來的樣子，忍不住自己也跟著漸漸開始顫抖，流出的熱液也越淌越多，像是沾了她滿滿一整根，硬棒隨著沾弄和接觸的面積增加，挺起的角度與內裡褶皺的方向更加密合，米奧琳涅已經整個人騎在蘇萊塔身上，彆扭地靠在餐桌桌腳，開始節奏相同地地挺動，撞入、抽出，才拔出一點程度又用力地搖晃著擠回去──持續到簡直忘記有迸發的盡頭。

「啊、啊，米奧琳涅桑，嗯、啊」

「呼，哼嗯，啊啊──」

地板被弄得更濕。

張開眼睛，可以看到防摩擦椅腳套的花紋，還有坐墊綁帶垂下來的線段。蘇萊塔伸出手來漫不經心地拉著線，想著怎麼都已經被布置得很有聖誕氛圍了呢？紅紅綠綠的。什麼時候用的呢？米奧琳涅桑平常又不做家事。桌巾似乎是剛被扯了下來，跟她們一樣軟軟爛爛地躺在地上。

躺了好一陣子，下半身濕濕的地方已經開始變冷了。

「米奧琳涅桑？米奧琳涅桑，我們要不要起來去洗澡。」

「剛剛……洗過了嘛……」

「可以再洗一次嘛。」

「不要！我還可以…，再…給妳好幾次……」話還沒說完，縮在裡面好一陣子的陰莖卻還是滑了出來，又勾出了一灘濃液。

「唉唷，妳看妳……」蘇萊塔有點不自在地夾緊雙腿，見對方還癱軟得無能為力，只好想辦法抱著她坐了起來。

「妳不要不開心……」米奧琳涅依著她的肩膀口齒不清。

「我沒有不開心啊，我知道米奧琳涅桑很努力了。」

「我以後會早點回來、提早就買好蛋糕、戴好保險套……」

「米奧琳涅桑沒說，我都還沒特別想到呢…」

「所以，圍裙裡面，不可以再穿內褲……」

「這、這？」

「洗澡水，只要用妳泡過的。」

「米奧琳涅桑，這是不必要的節省吧？！」

一直到兩人重新洗完澡，終於開始準備吃宵夜和蛋糕。

「蛋糕也是，上面的草莓只有妳可以吃。」

「米奧琳涅桑，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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