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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ENTO MORI,2

小说:JAIL WRECKERS 2025-08-19 13:42 5hhhhh 7810 ℃

定睛看去:是一只老鼠。

它身型硕大,简直像一只倒嘴儿的葫芦,尾巴细长,全身的毛发由于长期活动在藏污纳垢的通暖管里而泛着灰黑色,在我掌下的防水布里正惊恐愤怒地窜来窜去,洁白的浴缸底因为它的剧烈挣扎而留下了一大滩污水的痕迹。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展开,我并没有太惊讶。而是歪着头又一次陷入了回忆——

军校的课业,其实不全是无脑的体术锻炼,也包括野外生存、极限求生、枪法、格斗、策略、统计、基础药理、心理、化学、高数、物理、外语……等等方面,原谅我现在并不能记得很清楚了。以及——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神学。

我在进入军校之前是预科班出身,因此对理科的适应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这里不是在岛内排名首屈一指的精英私立学院,在这里,所有人的起点应该是一样的,所有人的智力水平也该是差不多的,无论是哪一门学科,大家都是从零开始,都是第一次接触,都从一样的基础学起。

跟我到此为止的人生中接触的学校完全不同,这点倒是使我觉得很新鲜。

说到底,书本上的功课,无论什么样子的地方都有得教,有得学。真正使军校相较于其他任何学校显示出奇特之处的,永远在白纸黑字的内容之外。

比如说:活体解剖。

医药学的大课,通常都是几个连的人一起集合到实验室里听教官讲授,有些像现在的大学公共课。那天是我们年级的第一次进实验室,有灵通的同学早就把消息探得很熟。毕竟是脱离课本和教室的新奇活动,所有人都很兴奋。

于是,列队,集合,进实验室,教官花半个小时,讲解示范完小鼠的抓取、处死和解剖流程。末了弯腰从讲台底下抬出一个大生物箱,里面盛满了小白鼠。

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两人一组,各自搭伙练习,谁准备好了就下台去教官那里领小白鼠,一个小时之后以小组的形式上前宣讲实操报告,教官在评判后会选出五组做得最出色的十人予以奖品鼓励,最差的则是有罚。

随着教官下达宣布开始的指令,整个实验室瞬间炸了窝,所有人迅速地投入了给自己寻找搭档的行动中。

我不想在大家全组好后排队下去领小鼠,就想先发制人,先从老师那里拿回小白鼠,再说别的。

刚挤出过道,我就听到一道和煦的声音叫着我。

原来是神宫寺,我有些惊讶,我不知道他们连今天也来上实验课。

“你这么着急要去干嘛啊?”他眨巴着眼问。

“我想先领回来,不然一会儿人会很多。”我远远地指了指讲台下的大箱子。

托了惩戒室的那次奇遇和这位新朋友的福,十五天的惩戒也就静悄悄地过去了。

我们的行事既不粗心也不缜密,但结果却是好的,两个新一年级小鬼头成功地在纪律严酷的军校里实现了一次“完美犯罪”。说起来在那之后我们似乎就没怎么交流过了,但此时此刻能在这里看到神宫寺,我还是很开心的。

自然而然地,我们成为了搭档,这正合我意,我高高兴兴领回了两人份的小白鼠。

“谢谢你!”

神宫寺从我手里接过一只小白鼠,我们俩学着老师的样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捏住它们细长的尾尖位置。

我手里那只似乎十分活泼好动,即使被抓住却还是不安生,总想着顺着我的手指往上爬。

“……嗯……是像这样吗?”我举给神宫寺看,为了保险,只好暂时换个姿势擒住小白鼠。

“啊、时空院同学,这孩子好活跃啊。”

他立刻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趴在我身边轻轻说。

“是啊,不过就像教官说的,只要牢牢抓稳、保证它不会逃跑,应该就可以了吧?”

“嗯,你做得很好。”他点点头,又一次看向我手中依旧在扭动个不停的小白鼠:

“不过……实验用的小白鼠,不是通常应该温顺喜静的吗?”

“也许被我恰巧抽中了那个例外吧。”我回答道。

他又点头,也坐直身子,将小白鼠放进了面前的实验盘中:

“……那我们要开始了?”

“……”

“时空院同学?”

“唔?”我顿了一下。

“……时空院同学,也感觉下不了手吗?”

神宫寺口气依旧,还是那种绝不掺杂任何讽刺或嘲笑意味的询问。

我把眼睛转向他,发现对方也在认真地看着我。

“你说了“也”……那你呢?”

我原是想捏着这个字眼揪出他外露的情绪——那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擅长也最常做的一件绝活。可对方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面露窘色或表现得坐立不安,神宫寺沉默不语。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顺着小白鼠的背一下一下抚摸着。

“有一点。”他轻轻说,像怕吓到手里这命不久矣的小东西:

“这很平常吧,大家都会这么觉得……”

这会实验室仿佛也跟着神宫寺的话而变得逐渐安静下来,教官刚宣布开始时群众的那阵儿高昂已经褪去,很多找到搭档的人也都纷纷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中,一时间,钟表都停止了走动,只听得周围压得很低的窃窃私语声。

这声浪好似念咒,虽听不清内容但魔性十足,一股脑地往我身子里钻,头发、手指、胳膊、躯干……低沉的咒语一路攻略城池,从内部击打着我,一步步,一点点,慢慢地主导,控制。从单个的细胞开始,从最细微的情绪波动开始。

我的心静静的沉重,但这依旧不妨碍我拈起操作台上的手术剪,平稳地握进手心里。

不过是会活动的肉块罢了。按捺下无名躁动的心,我冷酷地想。

我没有再去看神宫寺的脸,但我知道此时的他跟我表情一致:

“开始吧,”我们俩之中有人说话了:“要记得教官刚才强调的重点,别发慌。”

“一步一步念着来。”

“嗯。”

“……”

“首先把小鼠置于操作盘上,一手捏住尾部较粗位置,一手用手指指腹安抚,从头部到臀部。”

“放置、进行安抚。”

“等待小鼠安静下来,不再活动。”

“等一会儿。”

“看好时机,右手大拇指食指夹住小鼠脊椎,左手拉住尾部用力向后拉扯。”

“右手夹脊椎、左手扯断。”

“左手持续动作,稳定发力,右手注意感受脊椎的脱臼,切勿随意多段扯动,给小鼠造成痛苦。”

“左手一直拉、让脊椎脱臼,”

“观察小鼠是否存在下肢抽搐,如时间较长应再次实施拉扯,直到小鼠不再活动。”

“观察它是否彻底死亡、如没有则应及时补刀。”

“在小鼠脑死亡后,使其翻转成仰卧位,一手持镊子,一手拿手术剪,夹起小鼠胸腹皮毛,用剪刀剪开切口。”

“翻转对象、从下腹下剪、剪出切口。”

“分别向左和右延伸剪切。”

“向两边伸展切割。”

“沿胸腹中线继续剪切,同时慢慢打开胸腔。”

“向上继续剪、直到暴露整个腹腔。”

“……”

“我操!快看快看它腿还在动!怎么办啊!”

“哎呀怎么这么恶心……”

“我要受不了了……”

“呕……好想吐……”

“不行了,真不是人干的事啊操……”

“……我们做到了。”

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我从轰炸的耳鸣之中捕捉到了神宫寺的声音,也有许许多多其他人的,奇怪的是,来自别的声源的,我只觉得是刺耳的噪音,唯独来自他的,像向导一样领着我,带我从一片模糊混沌之中走了出来,意识也随之恢复。

我不确定原因,就好像只有神宫寺说的是人类的言语,又或者只有他说的话能使我听懂,其他的不过是聒噪家畜的呻吟。

我们两人配合得当,默契无间,进度也很快,将报告完成的十分漂亮,毫无疑问地作为模范学生得到了教官的奖赏。他从兜里掏来掏去,拿出了一把什么东西,让我们列队成一排,然后伸开手掌:

奖品是巧克力,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高级货,不大的长条形块状,被漂亮的金箔纸四四方方地整个包裹住,甚至不是来自岛内的工坊,包装彩纸的前后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塞尔维亚文——冷淡粗犷的东欧民族,却生产着在这个世界上最为扎实丰富、口感细腻的糖果糕点,不足小孩巴掌大的一口甜蜜,无论是炼乳、奶酪、亦或是蜂蜜味道,都蕴含着能用来抵御极寒的巨大能量。

美好的糖分!

不提现在,那种稀罕的甜食在部队里弥足珍贵,教官一步步走过来,往我们十个手心里放着巧克力,一人五块——这是只针对优秀学生的表彰,作为小小的褒扬:奖励一个半大孩子漂亮地完成一桩杀戮,奖励他利落的手法,奖励他完美的谋杀报告,奖励死,奖励生,奖励冷酷,奖励狠戾,奖励他们在不远将来的战场上,多给自己谋出一丝求生的百分比。

而作为那十分之一、大多人中的极少数、我捧着手心的巧克力,活像在接受长官授勋的功臣,把它们像荣耀奖章一样晃进所有人的眼里。

剥开金箔纸,把一块巧克力含进嘴里。宇宙最甜的糖也不及此刻口中的分毫。

我的小白鼠活泼好动得不同寻常,但在我真正用力开始拉扯它的时候,它却一动不动了,想来也许是懂得感知危险的反射神经在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刻还是被育种实验鼠代代流传的基因所打败,当本该平等的温顺和反抗同时在一只微小生命的身体里落种、生根、发芽,开始互相缠斗,这场鏖战就注定了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

回过神时,灰黑脏色的硕鼠,依旧在防水布里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左撞一下,右碰一下。

无助又愤怒。

……

“放置、进行安抚。”

“等一会儿。”

“右手夹脊椎、左手扯断。”

“左手一直拉、让脊椎脱臼。”

“观察它是否彻底死亡、如没有则应及时补刀。”

“翻转对象、从下腹下刀、剪切。”

“向两边伸展切割。”

“向上继续剪、直到暴露整个腹腔……”

……

我念念有词,我的手一点也没有生疏,不急不躁,一步接着一步,有条不紊,慢——慢——来——

大老鼠在我掌下剧烈地抽搐起来,两条腿乱蹬,仿佛绝望的溺水者,生的养料随着每一寸痉挛和挣扎飞快地被消耗着,油灯枯尽之时,也是死亡来临之时。

干净利索,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出现。

我刚进院就被收走了身上所有的私有物不假,但有时候,只要肯细心观察,敢于实践,一把塑料牙刷也可以制成不错的简易利器。

那是课后的事了。

“……时空院同学。”温和的口气,是神宫寺又说话了。

“怎么了?”我问。

“虽然其实也没什么……我有些难受。”

“哦,我知道了。”

“嗯?”

“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把两只小白鼠埋起来呢?”

“好主意。”

我看了眼窗,天快要亮了,大概三个小时以后就会迎来今天的首轮护工查房。

来回折腾过了大半个晚上,我也应该趁这个空档休息一下。

也许今晚浪费了太多时间。

就写到这里。

……

再后来。

这次微小的杀戮被我保存进了心里,虽然很难言明它对我产生的影响。就如初次尝试妈妈口红的小女孩,你总该想办法记住那些弥足珍贵的第一次。也许一时看不出来,但砸进铁板的钉子,一定会泛出回音。可能不是今天,明天或者后天,是这种信念陪伴我轻松前行,一路无惘。因此,念念不忘的每一天都富有意义。

而那段回响,正是我一直寻求的,甜美的天启。

前天晚上,我去了活动室阅读。

书柜里的存货基本是岛内一些即将倒闭的店家寄来的,它们通常滞销很久,又由于设施内少有患者有读书的闲情逸致,因此,我手上的那本崭新崭新的,甚至连塑封都没拆。

它是一本菜谱,《墨西哥风情圣诞甜品手册》,精装版的,内页厚实,色彩鲜艳,细节丰富,图像质量上乘,似乎是出版社与某位知名摄影师的合作品。

虽然只是打发无以慰藉的睡前活动,我依旧兴致勃勃地翻着,也逐渐被感染上了欢欣的节日氛围。

到每日的服药时间了,护工端着一个盘子,在活动室内走动起来。

她脚上的乳白色中跟鞋将斑驳的水泥地板不停踏出声响。

兜转到一圈的最后,乳白中跟鞋停在我面前。

我没有犹豫,举起水和药片一饮而尽,然后轻声向对方致谢。

“您真客气。”她似乎笑了。

昨天,一样的时间,一样的活动。

我将自己前一晚夹到《墨西哥风情圣诞甜品手册》里的书签抽出,接着之前的进度继续读起来。

一样的护工,一样的巡逻,一样的乳白色中跟鞋。

“谢谢您。”

“您太客气了。”

一样的笑容。

今天晚上,我盘算着看完整本《墨西哥风情圣诞甜品手册》。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活动。

还是那位护工,还是巡完一整圈,最后才向我走来的步伐,还是那双乳白色鞋子。

不过今天只有一点不一样。

我照常将盛有安眠药的纸杯送到嘴边,含了口水全部送服。

“……哎呀!”

护工突然嗔怪似的地叫出来。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真对不起,时空院先生,我刚才走了一下神,不小心给您递错了药……!”

三天里,我第一次抬起头,正视这个每天给我递药的女人:

“我没有看仔细,错把那位夜间癫痫患者的镇定剂递给您了!唉,都怪这两种药实在太像了……我,我就——”

“……没事的,我等会回房之后催吐一下就好。”

我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不行,不能这样。”她摇头如拨浪鼓:“是我有错在先,一时粗心大意,而且强行催吐会损伤黏膜,最起码请您跟我来医务室,我记得那里有专门的药水。”

“不用这么麻烦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接着将剩下的《墨西哥风情圣诞甜品手册》读完。

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出口,因为我看到面前的女人已急得眼中都蒙上一层水雾了。

也许是刚下肚的药在悄悄作祟,我鬼使神差地真的放下书,跟上了她。

“请稍等我一下。”

她的眼睛流连地卷过我的身体,然后去了里屋。

等再次折返回来时,女人的手上多了一瓶什么东西。

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我的喉咙瞬间便有些发紧。

枫糖浆。

“……”

像是早就猜到我的反应,女人献宝一样抢先说:

“您不喜欢吗?明明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吧?”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接过那瓶糖浆一饮而尽。

醇厚香甜,是熟悉万分的久违了的感觉,我几乎目眦欲裂,喝得很狼狈,像沙漠迁徙的旅人终于发现了绿洲,好像有粘稠的糖液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进了领口也无心打理。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不像我!尽管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是作为一个人类活着的瞬间,但我变得却不像曾经的自己,这真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戒断反应了吧,那些痴迷可卡因的瘾君子最后的下场通常会浑身溃烂,牙齿掉光,但他们的心却不会改变,百遍千遍万遍也会忠诚于毒品带来的究极极乐,这么想着,我倒心甘情愿变成他们那种模样。

糖浆很快见底,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您……果然真的嗜甜如命啊。”女人发出了声音,我才如梦方醒地从自己的世界中脱离出来,意识到这里还有别人存在。

我笑了出来,女人看向我的目光像我看着那瓶糖浆一样,逐渐透出炽热的温度。

“食物成瘾性,有很大一部分是基因决定的……您自从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我就立刻注意到您了,看着您每日都因此而痛苦不堪,实在是让人很……疼惜。”

她的话语缓慢粘腻,像一条饿极的蛇,女人从后面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脸侧继续亲昵地耳语:

“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您不该被任何人束缚……”

“不是我的、错吗……”

我喃喃自语的回应,大大地鼓励了缠绕在我身上的女人。

她缓慢地解开护工制服裙的上衣领口,用另一只手伸到前面牵住了我的,带着我的手覆到她的乳房上,女人颤抖地抓着我的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滑动,好像我的抚摸就是她剧毒的解药,接着,她彻底撕掉上身的衣服,让我能更仔细地把她毫无保留地看清楚。

我慢慢地收回了手。

“入冬了,您会着凉的。”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

她却“簌”地一下更紧地抱住了我,好像在害怕我下一秒就会离开:

“我很疼惜您,真的……很心疼……”她强压着因哽咽而支离破碎的声线,可怜兮兮地挤出所有使人怜惜的本领:

“所以……所以、哪怕就这一次也好,觉得我恶心的话闭上眼睛也可以,也请疼惜我……”

“拜托您了……”

有什么东西湿润了我背后的衣料。

那两坨肥腻柔软的肉在手心里逐渐发着滚烫的热力,也难怪为什么它们会被赋予孕育年幼生命的能力,女人的乳房上的肉豆也跟着从起初的暗淡慢慢染上了艳丽的颜色,哪怕是没有多少章法的揉捏揪拧,它们也颤颤巍巍地受用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努力地从其中酝酿出一丝快感来。难道女人做爱的时候想要的,在十成之中有八成都是要靠意淫和想象来维序,才能更加尽兴地深入下去吗?那么她们的做爱对象又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才好呢?只是作为一具性欲正常,能满足到她们需求的肉体,沉默地存在着就好了吗?

当下的情形显然没有很多留给我来思考这个深奥问题的时间。女人性急,她再次急切地拉着我的手向她的下身探去,连内裤都懒得脱,她只叫我隔着已经有些潮湿的布料磨蹭几下就嵌进去,她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叫出来,像是在享受。

可能是,痛苦与快乐之间的间隔实在微妙,也许两者之间的转换,仅仅在一念之差。

她继续用软腻的乳房蹭着我的胸口,女人在坐稳了我的手指之后,终于有了空档抬起头来,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我,似乎还想要一个吻。

我腾出左手,尽量温柔地抓着她的其中一只胸,对着乳头画圈爱抚。

女人把我的手心坐得湿黏一片,她几乎要流下眼泪,两只眼睛却还是一直看着我的脸,那视线饱含欲望,但同时也是空虚的,她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我没有回应的能力。有限的抚慰填满不了她的沟壑,任何人都不行。快感和疼痛都是意识的监牢,我们彼此的手指都在对方平面般的身躯上来回蠕动摸索,像盲人探索这个混沌世界的过程一样,他们打算画一幅抽象派的油画。我曾试图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找回,但也同样忘记自己也是这监牢中身陷囹圄的一员,等待我意识到后早就为时已晚,疯癫的生活没有意义,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具有意义。我跟这个女人,跟设施里的所有人,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同种的生物,我们受着一样的苦楚,都被困在混沌监牢中等待着无期徒刑的判决书,无数次藉越都只会回到原处。是的,人人平等,人人受苦!

我在这监牢里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到被囚禁仿佛也已成了我的一部分,成了我身上的一个器官,心、肝、脾、肺、肾,还有它,吸血膨大到它自身的数倍,然后收缩,充血,再收缩,像吞吐着汪洋的利维坦,把那些本该汇入大海的洪流尽数吞并,然后再尝试着分析过滤出一点点对我有用的信号。

我感到下身有些凉,女人脱掉了我的裤子,张开腿骑着我的胯部愉悦地上下活动,我感到那些微弱的信号汇聚起来,一条条细流奔向我,活络地钻进我的耳朵,跃动在我的鼓膜上,咚咚咚地作响,下一刻,刺耳的嗡鸣和微微的疼痛一起袭来,它们穿破了我的鼓膜,顺着我的耳洞逃走了,跑远了,奔向光明幸福的未来。

好在它也还是带走了某些东西的,在富有节奏的颠动,低低的喘息和皮肉拍打的声响中,一丝郁结的情绪消失了,我的内心也跟着雨过天晴,无聊变成充沛,无趣变得有趣。

不管怎么说,我在这个过程中,大概也是得到了些许快慰的。

……

……

……

MEMENTO MORI

MEMENTO MORI

MEMENTO MORI MEMENTO MORI MEMENTO MORI

以上:为最后一篇备忘。

我不再需要外力来阻止遗忘本身。

我跟护工的作为,在一个周后东窗事发,她被剥下裤子,由修道院的嬷嬷将她的臀部打得皮开肉绽,然后强行遣离了疗养院。

我则只是被禁了一个周足。

此刻,凌晨已过,平安夜到了。

各位,圣诞节快乐。勿念,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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