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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的女儿 · 第六章 · 逃离,暴雨与泥泞的绝望挣扎,1

小说:第三纪元的故事 · 女儿篇 2025-08-19 13:43 5hhhhh 4620 ℃

**圣诞快乐!**

**未经行文润色、语句调整、错字修正的先行版**

Chapter 6、逃离,暴雨与泥泞的绝望挣扎

“你们!去那边!给我搜仔细了!她跑不远!”

一群手持刀剑棍棒满脸凶煞的家伙们吼叫着疾驰奔过,在昏暗的走廊里掀起一阵阵急如鼓点的脚步回响。当人声逐渐远去,余音回荡渐散,走廊重新陷入一片宁静。

走廊边缘一处不易被注意的阴谧角落传出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细响,周遭的空间如水波般荡漾摇曳了几下后,便看见一个身形轮廓在夜色中流动成形,最终变成了一个短发女孩的样貌,摇摇晃晃地从黑暗中踉跄而出。

她的白底黑纹修女神袍褴褛凌乱,像被什么人粗暴地拉扯过,从敞开的衣襟中都能隐约看见护住胸口乳团的内衫。一副黢黑笨重缠着锁链的手颈木枷拘束着她的脖子,紧紧扣住她的双手,令她没办法自由放下。铁链随着她身体的摇晃发出阵阵冰冷的摩擦声,在重归宁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这个可怜的修女正是克芮丝。

俊俏又有些中性味道的漂亮脸蛋被一副复杂又难看的皮带束具分割成好几块,一颗大到快要把下巴撑脱臼的口球被粗暴地塞进嘴中,又被那些横七竖八的束带狠狠勒住无法吐出。这是剥夺施术者力量的有效手段,硕大的口球能让任何语言都变成咿咿呀呀的呻吟,而那些需要精准念出才能发挥效力的咒语自然就没了威胁。

那个名叫嘉拉乌斯·盖布·拉维安的玫兰奈尔家的管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把克芮丝骗进了一座华丽考究的庄园,领着她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会客室的房间,并为她递上了精心准备的茶饮。出于在修女会里训练出的本能,克芮丝婉言拒绝了那杯茶饮,见此情形的他立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抬手就给克芮丝施下了一个歹毒且恶心的咒术。克芮丝本想反击,但那个咒术在一瞬间就把她缴了械,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而后冲进房间,七手八脚地给她戴上口球、扣上木枷,甚至还多此一举地扒掉了她的鞋袜。

她在被押送的途中忍着咒术的效力强行撞翻了一个大汉,拔腿就逃,在一个看似安全的角落里,用一个无需念咒即可生效的小咒术,把自己的身形融进了阴影。这个在修女会里学到的隐藏咒术让她成功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可是整个庄园已经警觉了起来,她不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成功逃离这里。

“诸神呀,请为我指明前方的路把,我得赶快逃出去,去通知外面的人……”

她挣扎着站直身子,迈出沉重又艰难的一步,然而还不等脚步落地,膝盖就瘫软了下去,被堵住的嘴巴也在此刻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淫媚娇吟,就连脸蛋上都染上了一层妖艳魅惑的殷红。

“这是什么恶毒的咒术呀。”

骗子管家嘉拉乌斯施在她身上的咒术让她近乎崩溃,他的手下扒掉克芮丝鞋袜的举措并非多此一举。她的足底在那个咒术的作用下,现在正与胯下肉缝深处的腔肉联系在了一起,娇嫩柔软的足肉和弯弯绕绕的足纹已然变成了蜜穴中的腻靡淫肉和逼仄褶皱,只要稍作踩踏就会在蜜穴中激荡出宛如被异物侵犯的凶猛激潮,这股被强行糅合的快感远胜于男女交欢,铺天盖地直触灵魂的刺激几乎要把她的神智淹没。撞翻凶徒,绝命奔逃,这一番激烈的举动使敏感的脚掌在身体和木枷的双重重压下,几度让从未经历人事的克芮丝差点抵达高潮绝顶的境地。她已经濒临崩溃了,现在来自脚底的任何刺激,都可能把她推进无法控制的高潮境地。

大颗大颗的汗珠凌乱了麦青色的短发,每一次呼吸都在尽力压抑着呻吟,这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让她跑也不是、躲也不是,她只能努力稳住身体的摇晃减少脚掌对下体私处的刺激,同时抑制住正在身体里燃烧的熊熊欲火。

“你们几个,那边看了么?”

走廊尽头传来了一个令人作呕的吆喝,辨得出这是嘉拉乌斯的声音。

克芮丝一惊,猛然抬头,却带着木枷上的锁链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摩擦,这让她连忙止住动作不敢再挪动一分一毫。

“看过了。”

“没看过吧?”

“到底看没看过!”

“看过了吧……”

如同激流奔涌的心跳几乎都要窜到了嗓子眼,时间的感觉也仿佛被拉长,让每一次心跳都长如年月。克芮丝闭着眼,拼命又无助地祈祷那群凶徒不会再扭头回来,这窒息般的等待,和一场决定命运的审判无异。

“别废话!再去看一遍!立刻,马上!”

审判的结果宛如霹雳。

奔近的脚步声容不得她再做犹豫,她得重新躲回到身后那个角落的阴影里才能让隐藏身形的咒术生效。起身、挪步、在平日里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动作,此时却掀起了一浪更高一浪的快感浪潮,近乎要把她压垮。借着最后一缕勉强还称得上完整的意识,她狼狈地把自己的身体摔进角落,心中随即唤出一个简短的咒语,在一股微弱得近乎无法察觉的魔力波动后,她的身形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凶徒们的脚步几乎是在克芮丝抹去身形的下一个瞬间就追到了这里,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实际上狡诈恶毒的骗子管家也在其中。

紧握成拳的双手,指甲深陷入掌心,沉闷不安的呼吸,轻微摇晃着身躯。骗子管家嘉拉乌斯每一次扫向墙角阴影处的视线,都能让克芮丝的心脏停顿一下。汗水从额头滑落到下巴,又滴落到木枷,每一滴汗水的落击都会让修女小姐的双臂颤抖一下,仿佛马上就要被压垮一样。

“快走开吧!你这个恶心的混蛋!别再这看了!”

绝望的祈祷只换来了更长更久的驻足,嘉拉乌斯似乎咬定就能在这里发现什么。匆忙躲进阴影里的克芮丝并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半蹲半俯的腰身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左脚上,小穴深处此刻就像被粗壮的硬物撑开塞满一般肿胀难忍,身体的每一次摇晃、每一次颤抖、每一次震动,都会无比清晰地传到足底再传进蜜穴,宛若正在被人粗暴地抽插蹂躏,无论她如何告诫自己的阴穴里其实什么也没有,那份感觉就是无法被驱散。

“要忍住……不能……哈……不能发出声音……不能……”

“不然就……哈……”

“嗯……呜嗯……”

如果双手还自由,她还可以捂住嘴巴为掩盖声音做出一点努力,可现在,双手被箍住脑袋两侧,除了扛起木枷的重量为脖子勉强分担些许压力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况且,手臂此刻已经酸痛到几乎快要感觉不到了。

哗啦……

一声轻微的锁链摩擦木头发出的声响引起了嘉拉乌斯的注意,他扭过头望向墙角的阴影,踱步靠近,附身细看,而后露出了一副狞笑:

“你可真让我好找呀,格温艾拉小姐。”

伴随着能令人心脏骤停的冰冷话语,面露险恶狞笑的骗子管家嘉拉乌斯伸手探进阴影,一把抓住克芮丝的头发,将她从藏身的角落里拽出,丢在了众人面前。

“这就是你们说的看过了?”

“非常抱歉,拉维安大人……我们的确看过了,但是没想到她能藏在那里……”

倒在地上的克芮丝仍在艰难地试图立起身子,可沉重的木枷紧锁着她的颈项和手腕,任她如何挣扎努力,都只是无力地拖着重枷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绝望又沉闷的声响。骗子管家嘉拉乌斯厌倦了她这番毫无乐趣的表演,撇了撇嘴抬起脚,冲着她裸露的足底,狠狠踩了下去。

挫骨揉筋的疼痛和直冲云霄的快感重叠在一起,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撕碎了克芮丝的理智。异样又不详的扭曲快感将她直推向高潮的顶峰,疲惫的身躯在刺激中剧烈抽搐,戴着重枷的脑袋高高仰起,大团大团的口水合着半是痛苦半是高亢的淫靡呻吟不断从嘴角溢出,被撕碎了理智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就连瞳孔都涣散到不知望向何处。待到高潮过后,克芮丝余下的就只有沉闷凌乱的喘息和一副瘫软无力的身躯了。

“隐藏气息藏于阴影,能轻易骗过人的眼睛,羸弱,但有效,有意思的咒术。你们这些小偷的创造力可真令人刮目相看呀。”

骗子管家踢了踢身体已经软得和一团烂泥一样的克芮丝,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他们把这个无力反抗的修女小姐拎起身。

“如果不是事先给你下了这个‘感官连接咒术’,恐怕真要让你逃出去了。”他捏着克芮丝脑袋上的束带,拽起她怂拉着的无力脑袋,表情里满是得意,“我有点好奇,你的身手不像个普通的神职人,你真的只是个教会庭的修女么?”

只剩羸弱娇喘的克芮丝自然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算了,这不重要了。你们几个,把她看好了!帝拉坎(Dilarkan)大人的仪式已经进入最后准备阶段了,再出岔子我们都得完蛋!”

* * * * * * * *

法迪米娅丝立在一扇紧闭的门前驻足不语,门上挂着一块造型略显滑稽可笑的写有“危险!怪物的巢穴”字样的门牌,门后则隐隐约约传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音律奇怪的音乐。她抬起手想要叩响房门,手指却止在了半空,望着冰凉的门扉,在她那双黄水晶色的眼睛中流淌着的情感复杂难解,凝重、忧愁、茫然,混合在一起,拧在她的眉头,看不透她犹豫的动作中究竟藏着多少复杂的想法。

她扭过头,看了看跟随在身旁沉默不语的因朵蜜,还有领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女仆琥珀月七日,深吸一口气,鼓了鼓勇气,用坚定压住了眼中复杂多变的杂光。门后的这座偏楼的主人很可能掌握着维塔诺娃的重要信息,现在不是让她犹豫不决的时候。

抬起的手指缓缓敲响了房门,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西偏楼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小七么?等我一下哦。”应门的声音隔着房门懒懒地传了出来。

“软软,是我,法迪米娅丝。”回答的声音里听得出一点儿不自然的变调。

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哗啦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音律奇怪的音乐也戛然而止,咚咚的脚步声迅速来到了门口,却又在片刻迟疑后才缓缓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两双同样颜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唔呐呐?法,法迪米娅丝?”软软的脸上神情复杂,既有期待喜悦,又有忐忑不安。一番沉默的对视后,她的黄眼睛首先躲闪开了,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气势羸弱地说了句:“呃,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软软。”

“嗯呐,我没想到法迪米娅丝会来我这儿,啊咧咧,我这儿有点乱。”蓝发少女一边说一边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房间,露出一脸尴尬的窘态。地上、桌上、柜子上,书卷纸张和工具设备堆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扔着吃了一半的餐盘,房间里满满当当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能隐隐闻到一股霉味。她一步跨出了门框,急忙关上了房门,企图遮掩住自己脏乱的住所,差点还夹到了自己的两条尾巴。

“你也不帮着你家主人收拾一下房间,看都乱成什么样了。”法迪米娅丝转头望向引路的独臂女仆,话里带着训斥的味道。无法说话的独臂女仆立刻低下了头,不停地鞠躬致歉。

“这个不怪小七,最近在……在研究东西,临时记录的数据很多,一时也就来不及收拾了。”

软软挠绕着自己头发里的小触肢,蓝头发下的目光游离了一会儿,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重新和那对颜色相同的颜色对上了视线,仿佛为了可以寻找话题一般,生硬又刻意地说到:

“我们去隔壁坐吧,虽然那边也有点乱,但是,但是好一点。小七,给法迪米娅丝泡杯茶,茶饼还有嘛?没有了的话得去主楼找努比丝拿了,啊,努比丝不在家里,得去找默茜老师拿。”

“不用麻烦琥珀月小姐了,我不是来喝茶的,就想问你个事儿。”对面的黄水晶色目光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唔……是吗,只是问个事么?”好不容易对上的视线又躲开了,“也行嘛,要问什么?”

“软软,你知不知道维塔诺娃在哪。”

“啊……嗯,那个……”软软的嘴巴磕巴了一下,“我不知道呢。”

“法迪娅,她在说谎。”因朵蜜凑到了法迪米娅丝耳边小声提醒。

“我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糊弄不了我。”法迪米娅丝说完抬起手,扬起手指上戴着的一枚镶有魔素石的戒指,指向软软,一字一顿地说,“软软,和我说实话,维塔诺娃在哪?”

“呃呢呢……我不知道……噫呐!”

“不知道”这个词眼还没说完,一股疾风便从软软耳旁啸叫着疾略而过,一撮蓝色头发应声而断。

“我再问你一遍,维塔诺娃在哪?”严肃板硬的面庞贴到软软眼前,黄水晶色的眼睛离得近了才看得到,滔天的火焰早已在其中暗暗怒烧,咒术的魔力还在指尖汇聚,随时等着下一次施放。

“别别!吧法法……法迪米娅丝!不要动手!这不关我事!”

“现在想起来维塔诺娃在哪了么?”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稍,稍等,我去拿钥匙。”

房门再次被打开了一条缝,软软伸手探身向房内摸去,不过她摸索的位置显然不是摆放钥匙的地方。

“法迪娅!小心!她在拿手杖!”

“百丝千织,万皆禁锢!”

一步方圆的白色咒术阵式在软软脚下形成,十几根带着生命的红色绸带从阵中呼啸而出,不给阵中的猎物丝毫的逃脱机会,径直瞄准脚腕攀缠而上,一圈又一圈地圈绕收紧,直到深深得勒进肉里才善罢甘休。

“好痛!好痛!法迪……住手!我知道错了!”

不理会软软的哭喊求饶,绸带继续延伸向上,缠住那双柔软无骨的手臂,野蛮粗暴地把它们扭到了身后。这些有生命的绸带好像很清楚这双无骨的手臂能扭曲成什么模样,缓慢又细密地交织着编成绳网,将那双手臂套入其中,而后猛然收紧,把那双手臂近乎扭绑成了一体。到了这个份上,那些绸带竟还未结束,用着对于普通人类的手臂来说不可能达到的角度,把那双已经看不出现状的手臂吊拉到后颈,缠死固定。

捆住双腿的绸带从脚腕开始,穿过两腿中间,绕上了脖子,缓缓收紧,强迫这位似人非人的蓝发少女在法迪米娅丝前面屈身跪下,这弯腰屈膝跪下的程度连一点自由的空间都不被允许,甚至连戴着玻璃片饰品的鼻梁都几乎贴到了地板。

“你的那些小花心思我太了解,我的‘女儿’。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我相信还有人也一定会知道。”寒光四溢的视线转向了另一个人,冷酷的话音则咄咄逼人地念出了她的名字:“琥珀月小姐,你知道维塔诺娃在哪里么?”

* * * * * * * *

积攒了五十次的欲念在一瞬间释放,宛如沉眠许久的火山迎来爆发般凶猛盛大,把维塔诺娃的意识推向了无边无际一片空白的极乐境界。

她紧绷着玉背柔躯向后昂仰而起,双手紧扯着箍住手腕的镣铐,却又被周身的锁链拉扯,引得黑锁撞出一串叮铃的声响。艳媚身躯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都在畅舒着憋闷的高潮快感,浸透着油光粘液的皮肤泛着淫靡的红润,敏感得经不起任何一点触碰。可缠在身上的触须可不管这些,依旧在少女的身体内外蠕动着,硬生生地把极乐高潮拉长拉远,久久无法终结。

白发少女瘫软着身子,任由触须们在自己缠着锁链和束带的身体上蹂躏,胯下似乎有液体正在流出,她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尿水还是潮水,只是感觉沉重的身体在变得轻盈。她咬紧了口中的软球,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被压住的舌头,像是溺水后重新活过来一般,发出了几声软腻的喘息。身体软得像一滩醉泥,任何想动一下的念头都会变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好舒服!好舒服!我还要!还要……”

可快乐终究是有尽头的,高潮的刺激翻过绝顶的高峰渐渐变成余韵,又慢慢溜走,成了悠远的回味。

“就……结束了么?受了五十次苦才换来的……这就结束了……”

子宫里依旧滚烫燥热,像是个焖烧的火炉,应该是魔素粗药炼化的过程还在继续。这感觉并不难受,却会隐隐勾起刚退的欲潮,使五脏六腑都弥漫着被蛆虫啃咬的异样酥痒,让人坐立难安。

她艰难地向胯下伸出手,捅了捅在蜜穴里动作减缓的快乐须,想让它再施舍点能赐予快乐的抽插运动,可它并不理会少女诉求的心思,自顾自地从温热淫糜泥泞不堪的腔穴中退出,像是治愈师施展治愈咒术一般,按覆在两片经历了五十一次蹂躏而变得充血膨胀的娇嫩淫肉上。她又不甘心地拽了拽深入后穴的雌蕊触须,想利用小腹上咒术的力量把疼痛转化成快感,但是身体深处传来的只有纯粹的疼痛,转化的力量似乎已经失效,这令她只得沮丧地松了手。

心里空荡荡的,憋屈又难受。

好在,五十次寸止后的困乏很快就盖住了消退的情欲,把原本难以忍耐的淫痒推的越来越遥远。被遮住的双眼无论睁闭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似乎正凝望着深不见底的沉沦,连思维都因此变得迟缓起来了。

“好吧。还是睡一会吧。”

白发少女合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沉重的疲惫似乎一扫而散,满身的枷锁似乎拆卸一光,如银絮般闪亮的白发,如珍珠般粉润的娇躯,沉在如羽毛般柔软的梦境中,摇曳飘荡。一切是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庄严气派可又家规繁复的大主教宅邸,每日在太阳升起就早早叫醒自己的女仆,又在偷偷摸摸企图从小门偷溜胡闹的艾米忒拉,以及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的母亲法迪米娅丝的声音:

“维塔……”

这声音若有若无,遥远得宛若梦境中的回响,飘渺得让人感觉难以触摸,像是被云雾遮蔽,一点都不真切。

“维塔!”

薄雾被拨散,柔软的阳光悄然洒入,声音变得温暖了、明朗了、真实了。

“醒醒,维塔!”

朦胧的睡眼缓缓睁开,模糊的视线慢慢聚集,在迷离与梦幻之间,一个身披白色裙袍的身影从虚无中逐渐显现,像是从梦的边缘走向现实,浮现成了法迪米娅丝的模样。

白发少女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分清此时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母亲?”

堵在口中的软球卡住了她的话语,让她深刻确信此时此刻正是无比真实的现实——

她的母亲法迪米娅丝就在她的眼前。

冷掉的心,放弃的希望,舍弃的尊严,被丢掉的一切都拾回来了,积压的委屈和不甘此刻全都化成热泪,成为真实而澎湃的情感怦然释放,纵使嘴巴和喉咙还被堵塞着,也不妨碍她拼命呼喊:

“呜啊!呜啊!(救命!救命!)”

“维塔,再坚持一会,我们在想办法那你弄出来!因朵蜜,能拆掉么?”回应着少女的呼救,噙着泪花的黄水晶色的眼眸里满是关切与焦急。

“有点麻烦……她们居然把锁芯都焊死了,没法下刀,皮带也割不断。”伊波拉教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尽管语速稍显急促,但是依旧能听得出可靠和温柔。

“她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你用火咒术试一下,这熔焊的材料好像灰锡,能熔开。你控制一下力量,别烫到她了。”

“我来。寂灭炽焰,黯燃……好,打开了!”

缠扣在脑袋上的皮带一根根松懈了力量,从维塔诺娃柔嫩的脸颊上剥离,可嘴巴里的软球还倔强地卡在口腔里,甚至还往喉咙深处滑了一下。白发少女发出一声哀鸣,想提醒自己的母亲注意这只口球,它的后面有一条奇怪的生物正沿着肠道贯穿着她的身体。可法迪米娅丝并没有明白少女哀鸣,以为她是在催促自己快些取出口中的障碍。

拉拽皮带的力量毫不留情地通过口球传进了身体,伴随着一阵令人反胃恶心的呕吐感,维塔诺娃感觉到一根又粗又长的柔软异物正沿着食道被从胃里粗暴地拔了出来,这应该就是软软所说的雄蕊触须。还没等口球被彻底拽出,身体的更深处就有了反应,雌蕊触须似乎察觉到了同伴的异样,竟然开始搅动起来,在少女的腹中搅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这是什么东西?”

已经拽出到嘴巴外的口球,露出了它的全貌。从正面看起来只是表面漆黑的普通软球,可后半边则是一根通体粉红油润、布满纹理、滴流丝液、扭曲蠕动的筋肉一样的粗壮玩意,伸进少女的喉咙里深不见底。

“啊不呀要拔……”没了口球的阻碍,维塔诺娃终于能说出些听得懂的词字了:“咋东西呀伸在我萨体里……好疼……”

法迪米娅丝连忙止住了动作。

“这一定是软软干的,我在琴十二记录的资料里见过,软软叫它雄蕊触须。”只闻其身不见其貌的因朵蜜出现在了维塔诺娃的视线里,捏了捏筋肉一样的雄蕊触须,说到:“尾巴被强行种在了球上,这只应该是特别培育的。维塔,它的前面是不是还伸到了你身体里很深的地方?”

“嗯。”

“怎么办,因朵蜜?强行拽出来我怕会伤到她的内脏。”

“把它的尾巴底切掉,让它进到肚子里,之后再想办法取出来。”

“这东西进到她肚子里能行么?”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玩意是半寄生型的生物,要靠宿主的体温和体液存活,不会伤害宿主。至少软软的资料里是这么写的。法迪娅,你把口球拿稳了,我来切。”

锋利的细刀摆在了维塔诺娃的面前,刀身上闪烁着的寒光反倒让她颤抖了一下。

“维塔别怕,你也别动,小心刀刃割到嘴唇。”

白发的脑袋温顺地轻轻点了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利刃划出的锋芒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得一清二楚。被割断尾巴的雄蕊触须拼命蠕动着钻进了白发少女的喉咙,把像是血液的粘稠体液甩得到处都是。滑腻的吞咽触感迅速掠过食道,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大团东西落进了胃中,雄蕊触须在胃袋里翻江倒海地翻腾了几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身体深处,再也感受不到。

“呜哇哇哇!母亲!伊波拉教母!我好想你们!”

眼泪、鼻涕、口水、黏液,此刻全都糊在维塔诺娃那张白皙水嫩宛如新剥鸡蛋的稚嫩脸蛋上,把原本可爱软糯的面容弄得一片狼藉。缠在身上的触须们此刻都不见了踪迹,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而藏到了鞍座之下,只留下沾满黏液的黏糊糊的身体,以及杂乱结块的黏得满脸满身都是的白色长发。

“我们这就救你出来,这就来救你……”

噙在黄水晶色眼睛里的泪水也跟着维塔诺娃的哭嚎一起滑落。火焰的咒术拆除了剩余的黑锁,黑色的束带从白嫩的肌肤上一一剥离,余下一条一条暗红色勒痕,密密麻麻的布满光滑黏腻的裸体上。法迪米娅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过那些还凹陷在皮肤里的痕迹,一点点向下,最后停在了仍旧微微鼓胀的小腹上,那块由爱心、波纹与触手花纹组成的纹印,任凭指尖如何摩挲擦拭都无法被抹除哪怕一根线条。心中的怒火开始在胸膛中焚烧,她紧咬着牙关,喃呢地念出了那个曾经令她崇拜尊敬,现在却令她痛苦不堪的名字:

“赫辛!”

这个名字像一条毒蛇,在她心头游走撕咬,注入了名为愤怒和憎恨的毒汁。一抹决然在她眼中悄然涌现,铸成一块不容动摇的决心,她要和赫辛当面对峙,质问她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维塔诺娃。

沾满湿滑黏液的小手握住了法迪米娅丝的手指,法迪米娅丝缓缓抬头,望见了那双血红如渊却又温暖若春的红色目光。

“我还好好的呢……不要哭了。”

糊着各种液体的脸上挤出了一副温暖如晨曦的笑容,这笑容比最卓越医师的药剂都更为有效,一霎那便抚慰了心中的伤痛,甚至连中烧的愤怒都一并抚平。

“不过,这个地方还得想想办法。”白发少女撑着鞍座微微抬起腰,挤出一副苦涩又尴尬的笑容,无奈地指了指撅起的屁股,那根从她后穴里侵入身体的雌蕊触须现在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能感觉它在一点点往外滑,但是要彻底滑出来好像还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这个也一定是软软干的吧。”法迪米娅丝的脸上浮出一抹厌恶的表情,温润典雅的面庞都因此变得扭曲。

“雌蕊触须,麻烦的东西。”因朵蜜的脸上也浮出了同样的厌恶表情,她握住这根粗壮的肉须,稳住手臂的力量向外扯拽,可痛苦的呻吟立刻就从维塔诺娃的口中喊出,让她不得不卸了力气,问到:“维塔,你知道这东西进到你身体里的深度么?”

“不知道。听软软说,好像是……已经把整个身体都贯穿了……”

“它是去找雄蕊的。想让它整个退出来得花不少时间,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说着,锋利的细刀又一次转进了因朵蜜的掌心,“还是先把它切了吧,软软的资料里提到过,它的肢体从本体上切除后会逐渐萎缩死亡,到时候应该就能拔出来了。只是,一开始维塔得受点罪。”

“怎么说?”

“刚切下的残肢,会抽搐扭动得非常厉害。这一根伸进维塔的身体太深了,势必会造成极大的痛苦。”

白发少女的纤弱身躯颤抖了一下,喉咙里旋即传出一阵干涩的吞咽,显然有些被吓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双手落在了还残留着湿热黏液的小腹上,犹豫了一番。小腹上的纹印里有着能让疼痛变为快感的力量,如果现在效力还在她就不会害怕了,可是只有软软才知道如何激活它。

“我要是也会她的那些咒术就好了。”

她咬咬嘴唇驱散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用略带犹豫的目光看向了因朵蜜,说道:

“伊波拉教母,你,你尽管做吧,我能忍得住。”

“法迪娅,你扶好她,可能会挣扎的很厉害。”

母女俩的手互相扣在了一起,闭目等待。

刀刃挥过,只一下就切断了那根触须。

撕心裂肺的疼痛肚子深处突然爆发,仿佛有一只恶兽在她的内脏中狰狞嘶吼。没有锁链约束牵拉的身体仅仅扭动了两下就失去了平衡,从鞍座上跌落,好在守在一旁的法迪米娅丝立刻伸手把她接住。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从她紧闭的嘴唇中挤出,每一次呼吸都宛如被千刀万剐,整个身体都痛得卷屈了起来。

她试图找到一个能缓和疼痛的姿势,可每一次动作的变换都会激出更猛烈的疼痛。十根手指一时拉拽紧扣,一时又撕抓挠扯,十只腳趾一时蜷缩团紧,一时又紧绷张开,蜷曲又绷直了的腰肢因痉挛近乎僵死过去。时间也像那些被刻意拉长的寸止折磨一样,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的翻江倒海才缓缓褪去,只留下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的维塔诺娃软软地瘫在地上。

“结束了么?”法迪米娅丝的颤抖着双手从身上解下裙袍的外衣,披在了维塔诺娃的身上。

“还……有一点……但是,好多了……”维塔诺娃推了推那件精美昂贵的白色衣裙,不想让自己满身的黏液粘污了母亲的教袍,可软弱无力的手臂终究还是抵不过母亲的执拗。优雅圣洁的大主教裙袍披在虚弱无力满身勒痕的白发少女身上,像极了故事中落难的圣女在经历了百般折磨后被拯救的场景。

她扶着那台折磨了她两天的精炼机械台座站起了身,忽然感觉胯下似乎软绵绵地拖着什么东西,撩开裙摆便看见那条在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雌蕊触手,此时正软趴趴地垂在两腿之间,像个淫媚妖惑的道具插在后穴里。

“晚些时候我们再放办法把这个拔出来,现在只能委屈你先戴着它了。”因朵蜜帮维塔诺娃理好了裙袍左右的衣襟,确保她的胴体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挡住。

“感觉好奇怪,像软软的尾巴。”疲惫却又安然的笑容浮在了维塔诺娃的脸上,她开了个玩笑,想告诉法迪米娅丝和因朵蜜自己状态很好,不用为自己担心。可这句玩笑话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除了她,两个人脸上表情即难看又严肃,好像一点都不像听到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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