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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五

小说:宿伏「詛咒的愛戀無能無力」 2025-08-19 13:43 5hhhhh 3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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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五

  「宿儺大人會喜歡什麼?」

  禪院惠簡直要分不清裏梅的口吻與眼神,還是四處堆積的冰雪哪個比較寒冷。

  正在後庭掃雪的家臣將惠給上下看了次,淡色眉微蹙,讓惠想起之前禪院家大人們看到地上有散亂沒收好的東西一樣,耐著性子別發作大概就是裏梅現在在做的。

  「你來這也一個多月,應該知道宿儺大人長年修行,清心寡慾,」咳了聲,裏梅繼續掃邊說,「連人肉也是心血來潮才試試看味道,祂並不像其他低等的詛咒那樣受慾望支配。」

  「當然,也不需要多餘的東西。」

  啊啊,早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無情的回答…惠不意外的低著頭走開,邊走邊思考到底該怎麼做?在這裡他能接觸的對象,除了宿儺、裏梅以外,就是每星期都會來教他禮儀的万,不過惠完全不認為問她要送宿儺什麼禮物是好點子,那個超有主見又自信的大公主絕對會推薦他一大堆她自己想送宿儺的東西。

  宿儺不喜歡万,從來沒在她來的時候露面過,因此惠完全不打算問她這方面的事。

  「有人在嗎?」

  踱到前院,惠聽到大門那有人在喊,他剛靠過去就看見一名顯眼的身影,青綠色的頭髮,一身白色修行衣,是鹿紫雲一。

  「我替山下的人送供品來。」背後堆著一座小山米奉與神酒的鹿紫雲對惠說,青色眼睛相當自然地往內瞄去。

  「宿儺正在書房抄經,現在不適合打擾。」惠知道他在找誰,主動的幫忙擋客。

  「嘖,」每次都想找宿儺比劃的詛咒師失望的切了聲,比比後方的供品小山,

  「那麼這些就交給你們了,我先…」

  「鹿紫雲先生。」

  大概是這個本來很安靜的Omega第一次主動喚他,鹿紫雲有些驚訝。

  「怎麼?」

  「那個、你跟宿儺認識很久了吧?」惠咬唇,雖然不怎麼保險,但畢竟難得能夠接觸到其他人,便鼓起勇氣問了下去。

  「也還好,大概四百年左右,」鹿紫雲給了個不怎麼正常的答案,但惠完全不懷疑他是否在說笑,「怎麼了,Omega想知道什麼?」

  「也不是想知道…」惠支吾起來,頻頻望向後院看裏梅是不是發現有人來訪而靠近,

  「我只是…想送點東西給宿儺,但祂說過祂不需要我的身體…」

  惠低頭,沮喪地看著自己平板無奇的身材。

  「裏梅也說宿儺沒什麼俗世慾望,我很煩惱…因為鹿紫雲你似乎對宿儺很有興趣,我想你應該會知道些什麼…像是祂不為人知的嗜好之類的。」

  「這部份我不清楚,畢竟我不屬於詛咒之王的團體,」鹿紫雲聳聳肩,兩根棍般的沖天馬尾微微晃動,「真正與宿儺接觸的是夏油,我們詛咒師與其他詛咒都是透過夏油與宿儺溝通,不然那樣完美的怪物根本不會看我們半眼啊。」

  啊,竟然這麼輕易就承認自己的弱小…惠眨眨眼,對鹿紫雲的坦白相當意外,他一直以為這個詛咒師是想以打敗宿儺為目標。

  詛咒之王與其他存在的差距,究竟有多遙遠呢。

  「不過,送禮這種事情啊,只要是在意的人送的禮物,不管是什麼都會接受的吧。」

  忽然鹿紫雲又說下去,惠怔怔地看他一臉理所當然。

  「你如果想要送什麼給祂,是真心準備的禮物就可以了,畢竟『那個宿儺』都把你給留在身邊,一定是接受你、並且在意你,遠遠比我們這些外人在意。」

  他伸出纏繞繃帶的手臂,指指惠。

  「你都是這麼特別的存在了,如果一直表現得這麼畏縮又缺乏自信的話,可會讓我們很不爽的啊。」

  「…真是抱歉,也很感謝你的指教,鹿紫雲先生。」微欠過身,惠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看著鹿紫雲。

  「有話就說,Omega。」被看的不怎麼溫柔的催促,「我可不想被誤會和宿儺的Omega搞什麼。」

  「那個,你等等就要下山嗎?」惠問,鹿紫雲點頭,Omega握緊手,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可以請你帶我一起去名古屋嗎?我想要買些東西…準備送給宿儺的。」

  「啊?」突來要求讓鹿紫雲抓抓頭,他看往大宅裡面,「我剛都說不想被誤會了你這傢伙…」

  「如果問宿儺的話,祂會說可以陪我下山,只是市民迎接宿儺的場合太盛大了,我也不想讓祂知道我買了什麼…」合起雙掌,惠小心地看著鹿紫雲,「拜託了。」

  「嘖,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你要問的應該是你的Alpha,人類Omega。」

  啊,對喔。惠急忙轉身,跑向書房去。

  「你要去名古屋?」一隻眼睛從書頁上飄往門口的惠這廂,宿儺顯得意外。

  「嗯,鹿紫雲先生剛好送貨來,我想他能順路送我下去,」惠小心點頭,藍眼偷偷盯著宿儺的臉想看出祂的情緒,「…我想要買東西。」

  再補上一句,宿儺的粉眉動了下,祂點點頭、闔起書本。

  「如果你問我,我也能帶你去。」

  「不用,我可以一個人去。」果然會這麼說呢,猜中的惠不禁微笑。

  看來祂的Omega興致勃勃。宿儺看著他笑,也忍不住心情飛躍,身為一個Alpha,要拒絕Omega的要求果然很難。

  「去吧,放心的出去走走,裏梅。」

  「在。」熟悉的聲音一貫迅速於紙門外出現。

  「拿些錢給惠,讓鹿紫雲那傢伙帶他去名古屋,待你忙完後再去接他回來吧。」

  「是。」

  啊啊,果然宿儺吩咐就是不一樣。坐在鹿紫雲召喚出的雲形咒具後。懷中揣著錢、也與裏梅約好晚上何時哪裡見的惠忍不住如此想,完全沒有半句話就塞錢給他真是不可思議啊。

  禪院惠很順利的到達名古屋,這次沒再跟上次一樣驚人的降落排場,他們沒引起什麼騷動,在城內偏僻處就落地,鹿紫雲向他指指市中心方向後就說不想和詛咒之王的Omega走太近、便揮手離開了。

  問過市民,禪院惠很快就找到他要的店家。

  描金、繡線、混合紙與進口美術紙,美麗花紋和高雅的素色,一張張漂亮紙張擺在陳列木盒裡,惠小心拿起、對光審視,看它們的纖維在光線中的千變萬化。

  小時候的記憶裡,與姊姊相處的美好時光中他們沒有太多玩具,只有禪院本家的孩子過來跟他們一起玩時才有較多的選擇。

  大多時候玩具是自製的,用現成的東西,像是竹片或紙張,津美紀會教他如何使用雙手,比握成動物的形狀,狗、貓與鳥,對著燭光讓影子在牆上放大,互相玩耍。

  他們也會一起在紙上塗鴉,畫下動物的剪影,一隻隻飛鳥、狗、青蛙或在書本中看過的動物,拿著紙片在天空繞呀晃的。

  簡簡單單就很快樂,是惠珍惜的回憶,他從店員手中接過以牛皮紙精心包好的和紙,輕微的重量如同他的心情,滿足的同時又有擔心。

  微不足道的東西,宿儺真的會接受嗎?

  不過買都買了,惠搖搖頭、甩掉這個負面念頭,離開紙店。

  「啊啦,這不是惠嗎?」

  才剛站在太陽光下,連接下來要去哪裡都還沒決定,就有道耳熟的女聲傳了過來,惠轉頭,看見有著橘紅色頭髮的女孩正拉著個人朝自己揮手,她鮮豔的紅色和服在街道上很是顯眼。

  「釘崎!」惠難以掩飾心中的開心,她隨即跑了過來,後來拉著個粉橘色髮的同齡男性。

  「惠,又見面了!」她開心的左看右看、把惠給打量了次,「嗯,真不愧是我裁剪的,很適合你啊!」

  「感謝妳把衣服送來高山,」惠有禮貌的傾了傾身,「這位是?」

  「啊,一個笨蛋而已啦不要在意。」

  「妳說誰笨蛋啊。」大男孩噘嘴發出抗議,「他就是妳說的那個人嗎?」

  「對啊,他就是前陣子跑來名古屋說要去詛咒之王那的Omega呢,」釘崎壞心的以手肘戳戳惠,「這是虎杖悠仁,我鄰居,今天放假就拉他出來一起逛街,沒想到會遇見你,你一個人嗎?」

  「對,晚上會有人來接我。」惠禮貌地和大男孩點頭打招呼,「我是惠,請叫我的名字就好。」

  「啊、好啊,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悠仁露出個熱情的笑,「不然每次我釘崎買東西時都快無聊死了。」

  「啊、我是沒有安排,不過突然加入你們的話…可以嗎?」惠看往釘崎,後者回以一個大拇指作為肯定的回答。

  那天應該是禪院惠十五歲的人生中、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並說了一大堆話,釘崎是個很好的陪逛同伴,她一聽到惠下山的理由就馬上給出一堆建議、並付諸行動的拉他去其他的文具店、禮品店等轉轉,而虎杖大概是習慣了,只要結帳時就很自然的伸出手說我幫你拿東西吧。

  當然也有些熟悉店家問起同行的陌生人是誰,這時万教的禮儀就派上用場了,惠會微微彎腰,禮貌的說「詛咒之王的Omega、要承蒙各位照顧」來自我介紹。

  雖然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但當市民們聽到宿儺的名號時,都會急忙回禮,還會拿出茶點與小禮物送他們,這導致虎杖手上的東西越來越多。

  儘管有點疙瘩,但惠還是很開心,名古屋市區還沒降雪,比山上溫暖很多,不過釘崎還是嚷著很冷,他們一起去了新開的洋果子店,品嚐鮮奶油蛋糕與咖啡,度過非常非常開心的下午。

  自由自在的走在人群中,原來是這麼容易的事。惠在接近傍晚,與釘崎和虎杖於車站前的廣場分手時忍不住想。

  名古屋人不太認得他的姓氏所代表的意思,只會對詛咒之王的名號做出很大反應,惠看得出來這裡的住民們是真的打從心底尊敬宿儺、並將祂給當成神明般存在的敬拜,看看他腳邊堆的那座禮物小山,都是店家送的。

  等等裏梅看到時會不會又臭臉呢,惠的心情很好,和紙也好端端地躺在紙袋裡面,就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回高山時應該剛好可以吃晚餐。

  宿儺應該會問他今天來名古屋買了什麼,他可以用釘崎來當擋箭牌,去找她改衣服之類的,吃完飯後就躲回房、開始剪紙吧,先把東西準備好,接著就找適當的時間…

  「搞什麼啊,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原來快樂飛轉的思緒在聽見熟得不能再熟的嗓音時倏地斷線,惠怔怔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頭金黑色頭髮的男性。

  他依然是一身白黑色和服、肩處繡有惠怎麼樣都忘不掉的家徽圖案。

  「直…直哉…?」惠懦懦的說出來者大名,直哉很大的「啊?」了聲。

  「嘖,竟然真的是你這傢伙,」他不悅的上下打量惠一圈,輕佻目光落到了後方明顯是購物後的戰利品,「還以為你被詛咒之王吃了,沒想到混得挺不錯、還敢自個兒上街啊Omega。」

  怎麼會遇見他?惠忍不住縮起肩膀,眼前的禪院直哉大了自己幾歲,從以前就非常明顯表現出不喜歡自己,後來惠才知道、在分化測驗和術式檢測結果出來之前他都一直把自己當成競爭對手,因為雙胞胎注定出局,津美紀也與禪院家無瓜葛,同輩的孩子就剩下他兩,未來的禪院家主寶座自然就由他們兩個在爭。

  雖然惠從沒想過要爭取,但現任家主對他寄予厚望,一半是因為甚爾、另一半是想賭看看可能性,因此才讓直哉更加仇視他。

  「啊!」

  直哉走過來,一伸手就抓住他的領口,上揚的狐眼充滿惡意。

  「我啊,一想到以前竟然把你這種傢伙給當成競爭對手,就覺得噁心呢,」他壓低聲音成討人厭的語氣,「現在過上好生活了是吧,那以前的東西應該也不需要了。」

  「你…還給我!」一直安穩躺在領口裡的懷錶就這樣被扯出、過大力道讓鍊子應聲斷裂,惠瞪大眼,急忙撲上直哉要搶。

  「吵死了。」

  「呃!」

  打在肚子上的一拳輕易就撂倒惠,揍得他忍不住彎下腰咳嗽。

  「光是讓你活到現在就要感謝我們吧,」搖晃手中的懷錶,直哉嘲笑,無視四周圍開始聚集、議論紛紛的民眾,「你應該也去改個名,把禪院的姓氏給拿掉,畢竟我們根本不需要你這種連術式都不會的廢物。」」

  「還…還給我!」努力直起腰,惠不死心的繼續撲過去要搶懷錶,津美紀給他的、父母留下的遺物,那傢伙一定是故意…「喔!」

  又是猛一腳踢得惠飛倒一邊,發出慘叫,旁觀的人有些認出他來,急忙靠過來要制止。

  「誰准你們這些賤民靠近,滾。」

  直哉彈個指響,屬於禪院家、現在隸屬於禪院直哉管理的炳立即現身,黑衣忍者隊架開人群,惠聽見清脆的金屬聲,懷錶在石地上彈了幾圈,在他面前停住,玻璃面似乎出現了裂痕。

  「呀啊!」

  惠直覺伸手要拿,直哉一腳重重踩上他的手背,惠隨即慘叫,但他咬牙、奮力抓住掌心底下的金屬錶。

  「這麼珍惜?」直哉切了聲,抬起膝蓋,「都是沒有用的廢物,今天一起壞掉吧…!」

  在第二記要踹上惠的手瞬間,晶亮清脆的劈哩爆響自地面竄出、藍白色冰晶凍住禪院直哉膝蓋以下的部分。

  「這名Omega是屬於宿儺大人的,不許外人破壞。」

  一貫冷涼的語氣和眼神,白髮詛咒家臣插入兩人之間,直哉還沒給冰住的另腳一蹬、即時避開雪男的冰掃。

  「嘖,詛咒之王的狗嗎…」禪院準當家震碎腿上覆冰,招手要柄部隊聚到身邊,桃花眼惡狠狠地瞪還趴在地上的惠。

  「算了,反正都是撥出去的水,走了。」

  黑衣忍部隊離去後,在圍觀人民還沒放下心湊過來看個究竟之前,裏梅喚出大魟、一把拽起惠扔上式神,快速離開。

  「惠呢?」

  晚膳時間,宿儺如往常般走進主廳,裡頭空蕩蕩的沒半個人影令祂皺眉,便開口問。

  「惠大人在房裡。」

  家臣沒讓宿儺的問話落空,立即閃現在詛咒之王背後,這回答讓宿儺無法理解。

  「他在山下吃過晚餐了?」

  「不,本來預定要接惠大人回來用膳的,但惠大人說不吃,一回來便進房。」

  「發生什麼事嗎?」

  宿儺出於直覺的問,惠出門時興高采烈的,還問過祂,理當回來後也會講一聲,直接溜回房裡實在怪異。

  裏梅沉默了下,證實宿儺的疑問。

  「我到約定的地點時,有個應該是禪院家的人正在不怎麼好的對待惠大人。」

  這個答案剛脫口,房內忽地起了陣風,刮得術火一抖差些熄滅。

  「禪院家?」宿儺問,嗓音明顯低了數度,原本平靜的紅目也多了份陰狠。

  「從惠的態度來看,我知道他們看不起Omega,但既然都把人送給我了,就不該指手畫腳。」

  「小的也是這樣警告對方。」

  裏梅將腰彎得更低,宿儺大步走過他身邊,咚咚咚的快步離去。

  目的地自然是禪院惠的臥室。

  「請不要進來…!」

  手才剛要身去拉紙門、應聲停在半空,詛咒之王錯愕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禪院惠的氣息在裡面,但剛剛是…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拜託。」

  虛弱卻強硬的聲音再次出現,宿儺的眉間蹙得更緊,深刻如刀劃,伸出去的主右手還停在半空,猶豫到底要不要無視禪院惠的要求直接拉開門。

  這裡是祂的地盤,禪院惠也是祂的Omega,照理說根本不該猶豫,但是宿儺的確停住了。

  為什麼呢?祂不解,可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問題接連浮上心頭。

  顯然惠遇到禪院家的熟人,照裏梅隱瞞的程度來看很可能受了傷,可惠卻不願意告訴自己。

  明明只要說一聲,祂就會去抓那個該死的傢伙回來,在惠面前將他的四肢一根根拆解下來,讓那傢伙此生只能當個活肉壺。

  為什麼不找自己幫忙?宿儺緩緩收回手,瞪著薄薄的紙門想。

  就像今天早上,惠也堅持不讓自己陪、而是找鹿紫雲帶他下山。

  不信任自己嗎?思考半晌,宿儺終於推出了祂唯一能想到的答案,緩步離開惠的臥室前。

  宿儺真的離開了。

  地板逐漸變小的振幅,讓禪院惠意識到宿儺真的照他要求沒闖進來,乖乖的離開。

  縮在角落,惠抱起雙腿,給踩傷的手掌傳來明顯的脹痛感,又紅又熱,不曉得是骨折還是發炎,但他沒有心情治療。

  回來的路上、惠始終握在掌心的那個懷錶,唯一能讓他想起津美紀的物品,除了玻璃面破碎以外,指針也停止轉動,它被弄壞了。

  直哉的臉,過往在禪院家所受到的辱罵,看垃圾的厭棄眼神全都回到眼前、聲音也在腦海中盤旋不去…惠甩甩頭,抬頭看往黑暗的房間。

  裏梅把帶回來的東西全放在他房間裡,惠緩緩移動,爬到它們面前,輕輕翻開紙袋,今天早上他挑的那包和紙相當完好,嶄新的躺在手中。

  就只是疊紙而已,什麼用處都沒有。垂眼,惠低落地將它們擱到桌上,原來預定一回來就要開始動工的興致全都在遇見直哉後煙消雲散。

  即使再精美的紙張,由沒有咒力或術式的自己加工製造,也會成為另一個沒用的廢物。

  究竟自己怎麼會產生錯誤的期待…禪院惠再次回到角落,抱起雙腿,鬱藍眼裡寫滿嘲笑,笑自己的天真與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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