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將豆腐從包裝中滑出，看著它保持完美形狀沒有任何破損站穩在盤子上，IRyS滿意地彎起嘴角。

輕輕下刀將豆腐切成小塊，淋上醬香濃郁的日式醬油，一小匙麻油，確保醬汁流入每個縫隙，捏起少許柴魚花與紫蘇細絲灑上，單調的食材點綴上色彩，頗有畫龍點睛之感，最後鋪上薄薄一層白芝麻，涼拌豆腐大功告成。

一手拿湯匙一手端宵夜，IRyS愉快地哼著歌往餐桌走去，她突然想到Baelz已經忙碌一整天，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想著是該讓那個工作狂休息一下了。

決定後便轉身往她的工作間走去。

—

「Bae，妳要吃宵夜嗎？」

IRyS側身推開房門時Baelz正戴著耳機認真盯著螢幕上的google文件，手指動得飛快在鍵盤上起舞，嘴裡念念有詞，完全沒聽到同居人的聲音。

IRyS走到Baelz右側，一手護著脆弱的豆腐，加大音量開口：「Bae！妳該休息一下了。」

「嗯？！妳說什麼豆腐？」

Baelz被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到大動作地摘下耳機，差一點就揮到端著盤子那隻手。

熟練地拉開距離，IRyS把豆腐放在桌子稍遠的地方，此時她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

「噢Baebe，我剛剛完全沒有提到豆腐喔。」

Baelz下意識把眼神撇開讓她看起來有些心虛，儘管她其實有看到被端進來的那盤主角。IRyS餘光瞄到副螢幕的瀏覽器其中一個分頁寫著屬於自己直播的開頭標題。

她把臉湊近Baelz，挑了挑眉。

「嘿——想我就出來找我啊，幹嘛偷聽我的直播。」

「我、我只是，隨便挑了一個影片當工作BGM而已。」

「隨便？」IRyS帶著疑問，重複一遍。

「隨便。」Baelz點點頭，試圖說服問話的人，順便說服自己。

IRyS嘴角上揚，她默默移動身體確認自己完全遮住身後那盤豆腐無法進到Baelz的視線範圍內。

往前一步。

「嗯哼，那妳想吃豆腐嗎？」

悄悄布下陷阱。

「哪、哪種豆腐⋯⋯？」

而可憐的小老鼠毫無自覺的一腳踏進去。

「那就看妳想吃哪種豆腐了——」

拉開Baelz的椅子，俯身靠近，一手撐在扶手，她刻意挺胸。

Baelz在閉眼跟屏息之間選擇了前者，放任IRyS拉近距離，她聞到她們共用的沐浴乳香味，紫羅蘭加上柑橘，調和過的香味很柔和，讓人不自覺放鬆下來。

感覺到壓著扶手的重量加大，膝蓋被輕碰，在最突出的那塊骨頭間上下磨蹭，這人是在撒嬌嗎？她想。因為身體力量放鬆，雙腿輕易的被撐開，卡進來那隻腿直到跪上椅墊才停下。

IRyS喜歡看Baelz緊張時繃緊全身的樣子，所以當右腳很順利到達定位時她確實有點意外，看著Baelz的雙眼從緊閉變成右眼微睜，她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拉，居家服雖然寬鬆，但領口的敞開程度還是有極限。

「應該穿襯衫的。」IRyS低頭扯著領口，噘起嘴小聲自言自語。

Baelz的眼睛就算只有睜開一個小縫也足夠從自然垂落而敞開的上衣領口往內看進去，沒有內衣包覆，從鎖骨到上乳的肌膚一覽無遺，她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IRyS也注意到了，左手抓過Baelz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交疊的手隔著衣服輕輕按壓，「好看嗎？」

惡魔的嗓音，足以把Baelz的魂勾出心口，軟肉晃的Baelz一瞬間有點暈。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腦裡關於工作的資料早已自覺退場。

她往上瞪了一眼。

Baelz從不吝嗇讚美，雖說偶爾會表現得比較傲嬌，但並不影響IRyS喜歡她的這一面，尤其是當她的肢體動作比說出來的話反應出更加誠實的內心時，每每都讓IRyS喜歡的不得了。

「嗯⋯⋯」

交疊之下的手脫離掌控，虎口張開由下往上托高，用稍微有些強硬的力道揉捏，Baelz看向IRyS時，那人臉頰已經染上紅暈，哼著悅耳的輕吟。

「這麼有興致？」Baelz右手食指劃過頂端使IRyS瑟縮了一下，她問。

「誰叫妳一整天都關在房間。」

沒了控制權後IRyS的左手依然輕觸在Baelz的手背上給自己一點支撐，她引導那隻手在硬挺的乳尖施力。

「不去床上嗎？」Baelz無視掉抱怨，聽話地用食指和中指夾緊輕輕向外拉扯。

「啊——」IRyS的背拱起來，她想要另一邊也被照顧到，但Baelz的左手正扶著她的腰，沒了支撐自己一定很快會站不穩，她想了想，俯身給Baelz一個吻，「去沙發好了。」

Baelz舔了舔唇上殘留的唾液。「嗯。」

IRyS正想退開空出一點空間，大腿卻被勾住往回拉，重新跪回椅子上時Baelz的雙手已經環住臀部一把將人抱緊順勢從椅子上站起來，她差點叫出聲，雙手攀上脖頸。

當胸口靠近時Baelz在頂端偷了一個吻。

「這麼有興致？」IRyS調侃道，纏著腰的雙腿夾得更緊了些。

「誰讓我一整天只能待在房間工、作。」她特別加重最後兩個字的語調。

IRyS大力搓揉紅色腦袋，讚賞道：「Baebe辛苦了。」然後作為獎勵似的將腦袋壓往自己的胸口。

Baelz無奈，只能憑記憶抱著人走向沙發，好在這距離轉身走幾步就到了，她背朝沙發用腳後跟確認距離，小心翼翼坐下，全程腦袋都被死死抱著。

她確定IRyS有好好跨坐在自己腿上後說：「妳應該知道我是腿派的吧？」然後捏了兩下手中捧著的屁股，儘管缺乏訓練，還是讓她愛不釋手。

「明明剛剛滿腦子都只想著豆腐。」

「WHAT？我那是早就——嗚」IRyS捧住Baelz的臉用笨蛋三明治的姿勢直接吻上去不讓她把話說完。

豆腐這個詞的意思早已經歪到南半球去，不愧是她，Baelz在唇齒被迫分開時想。不合時宜的腦海裡出現一盒豆腐躺在冰箱的畫面，現在她領悟到原先的消夜時光應該要是甚麼樣子，同時糾結自己怎麼這麼輕易就被誘拐到現在這個狀態。

IRyS咬了一口Baelz的舌頭，兩個人沒有分開，不斷掠奪對方的氧氣，她找到正在自己大腿上游移的爪子，抓起來重新放到自己胸上，「大力一點⋯⋯」她在短暫分離時用氣音說。

Baelz想放聲大叫，或是出去跑個十公里，事實就是——她根本不可能拒絕的了半天使半惡魔的誘惑。

抓揉、擠壓、用指尖隨意挑弄頂端，她享受每一個喘息直接被送進嘴裡，呻吟盡數融化。

IRyS無法掌握逐漸失控的爪子，她輕輕推了推Baelz的肩膀，拉開距離喘氣。

「等等。」

Baelz疑惑的看著她，手還乖巧地握著兩團軟肉，IRyS忍不住笑出來，把她一隻手一隻手拿開，雙手交叉握住下襬將上衣拉過頭頂，隨意放到旁邊地板上，全身只剩下內褲。

她將散亂的髮絲往後梳順後丟給Baelz一個wink。

Baelz不太確定剛才有沒有記得呼吸，她急著將人拉近，或者說是自己傾身、靠近只屬於她的魅惑，

IRyS被強有力的手臂接住往後仰，胸前埋進一顆腦袋，她低頭在鼠耳親一口，任她放縱。

深吸一口氣，已經不只有單純沐浴乳的香味，還混和著鳶尾花和令人迷醉的體香，Baelz舔了舔沁出皮膚的薄汗，落下數個點吻往峰頂靠近，嘴唇來回劃過乳首，不疾不徐，她往上看，在異色瞳的注視下將之含入口中。

兩人都滿足於沒有衣服阻擋的觸感。

肌膚被溫熱包圍讓IRyS忍不住嘆息，她將手指插入紅色髮絲中，輕輕把纏繞在一起的糾結梳順，靠近頭頂時鼠耳會自動讓開位置，她可以看到老鼠尾巴在沙發上輕輕拍打，乖順的模樣讓IRyS心動無比。

小心讓尖齒不要劃傷IRyS，Baelz更多的用舌頭在嘴裡上下挑弄，用舌根抵住頂端，貼著舌面往上舔拭，用舌尖一點一點品嚐，然後再含入口中，她感覺真的嚐到一絲甜味；空著的手撫上另一側，Baelz放慢動作盡可能溫柔，指頭稍微陷入再放開，從外側捧著，食指輕輕在乳暈打轉，每繞一圈都會劃過乳首，促使它越發硬挺。

「哈啊⋯⋯Baeby⋯⋯」

IRyS簡直要忍耐不住馬上把人撲倒，她的小老鼠太溫柔了，儘管真的很享受，還是忽視不了下腹難耐的熱度逐漸上升，但她現在不想主動破壞節奏，只好收緊擁抱偷偷推動臀部，用溼透的布料在光裸大腿上摩擦。

Baelz注意到這件事，有意無意地往上頂，引出一聲聲甜膩呻吟，她依舊專注在舔咬眼前的暖香——突然鼠耳快速抽動一下，她想到幾分鐘前——IRyS問的那句話——這場情事的緣由，眼裡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

她不會承認這是個惡作劇，因為她只是想成為一位善盡職守的優秀伴侶而已——

於是她停止大腿的動作，保持一個微妙、不會直接接觸到熱源的距離，這讓IRyS逐漸累積起來的快感硬生生少去一大節，她不解為甚麼Baelz突然就不動了，儘管胸前的刺激還在繼續。

「Bae——」IRyS的聲音輕易地染上哭腔，她不斷收緊臀部擺動。

Baelz用鼻尖沿著脖頸往上蹭，在下顎線親一下，「嗯？」她明知故問，然後伸手將人抱緊，往後靠向沙發椅背。

將身體重量全部交給沙發，IRyS同樣調整到比較輕鬆的姿勢，雙手撐在Baelz頭部兩側，她居高臨下卻楚楚可憐地看著湛藍說：「為甚麼不動了⋯⋯」

湛藍對上異色寶石，雙手不安分地在背上游移，她花了整整三秒欣賞身上人眉頭緊鎖那令人疼惜的樣子。

她故意將眉眼壓低，用無比認真的神情答道：「不是妳問我要不要吃豆腐的嗎？」

「嗯哼？所以？」IRyS不懂她為甚麼這樣問。

下一秒Baelz一反嚴肅，笑著說「所以我保證，為了專心達成大小姐的要求，接下來絕不再分心！」

她那永遠充滿活力的招牌笑容此時在IRyS眼裡顯得十足礙眼。

IRyS的臉頰迅速像隻倉鼠一樣澎起來，極度不滿意，「妳是笨蛋嗎？」

「What？我才不是，妳應該說我是一隻認真負責的乖老鼠！」

「明明就是笨蛋老鼠！」

「妳才笨蛋拿非利！」

「把手從我的胸部上拿開！」

「不行，我要履行職責！」

IRyS很生氣，但她生氣的是自己的身體太老實，剛剛未完全熄滅的火輕易被重新點燃，她在心裡對愛上這隻屁孩鼠的自己嘆一大口氣。

她只能絕望地抱住紅色腦袋，在耳邊輕吟，前後推動胯部，然後用著最軟的嗓音說：「可是我想要了、怎麼辦⋯⋯」

而IRyS總是懂得如何打開她的小老鼠的開關，熱度瞬間從脖子竄上來，Baelz感覺臉燒得發燙，論身體老實她絕對不遑多讓，可憐的豆腐被她當作發洩小物似的揉捏。

順勢將頭往頸窩蹭，IRyS主動抬高下巴，讓她埋得嚴嚴實實。她邊嗅著喜歡的香味邊動腦，臉依然悶著，提議道：「還是我的手借你？」

要是平常IRyS肯定會意識到不對勁，但現在顯然不是所謂「平常」。

「嗯⋯⋯」她不斷扭腰，腦袋沒有思考太多，「怎麼借⋯⋯？」她問。

Baelz伸手拍拍不安分的臀部，示意她起身，「屁股離開，跪起來。」

IRyS聽話照做，換成高跪姿，她雙手撐住椅背使得身體微微前傾，胸部正好正對Baelz的臉。

「Nice view。」

她啄吻鼠耳當作回應，毛絨耳朵舒服地抖了抖。

Baelz接著將左手塞進兩人之間，放在靠近自己恥骨正前方的位置，手握拳朝上伸出中指，她想了想——總覺得不太雅觀，於是把無名指也一起伸出來，擺好姿勢後呼喚IRyS。

「嘿，IRyS。」

「嗯？」軟綿綿的回應直接傳進耳裡。

「抓著我的手。」

當IRyS好奇地低下頭後才終於明白「借」是什麼意思。

「⋯⋯認真？」

「嗯，想要的話就自己來。」

那兩根手指邀請似的勾了勾，看IRyS還在掙扎，咬緊下唇的樣子，Baelz抬手靠近她的大腿根部，直接撫上底褲，一路往前滑，在凸點逗留。「嗯——！」這動作激得IRyS一陣緊縮，她下意識伸出右手抓住作亂的手，一時間卻不知道要拿開還是就這樣讓它停在原位。

「妳可以的。」Baelz用另一隻手托住IRyS的屁股以防她突然腿軟，鼓勵她。

不得不承認，被這樣撒嬌讓Baelz也想直接放棄那無所謂的玩心，但如此順從的IRyS實在沒有多少機會可以看到，她已經連續工作好幾天，值得給自己一點享受。

「嗚——」慾望輕易擊垮羞恥心，抓著的手已經慢慢動起來，前後滑動，讓手指抵住布料，在濕潤源頭打轉。Baelz沒有出任何力，手指不像剛才那樣調皮，一切交給身上的人自行決定。

IRyS舒服地嘆息。

當Baelz將屬於她又不屬於她的手全權交予對方，正想埋首回渾圓繼續她的任務時，額頭突然被抵住，那是IRyS同樣用額頭強硬地限制她的行動，好像將整個上半身的力氣都交了出去。IRyS將支撐著沙發的左手往下伸，食指勾著腿根處內褲側緣，從右往左撥開，熱度剛獲得釋放，隨即讓指尖貼上，注意力馬上集中在一點，軟肉吸引著手指，或是手指吸引著軟肉，心急地想要吞噬彼此

「我可以幫妳、嗚——」Baelz指的是幫忙撥開阻礙，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IRyS粗魯地將嘴唇壓上來，同時把Baelz的手指推入一個指節。

「哈啊⋯⋯」她重新撐住自己，感覺到雙腿開始發軟，幾乎要坐在Baelz的手臂上。「閉、哈、閉嘴啦⋯⋯妳好吵⋯⋯」呼吸變得凌亂，因為不習慣的姿勢遲遲無法放入更多，她摸索幾個角度後終於成功推入第二個指節。

Baelz無法將視線從臉色潮紅、雙眼緊閉、嘴巴微開喘著氣的拿非利移開，環繞手指的推擠感誘惑著她更加深入，她真的閉上了嘴，只想認真欣賞IRyS努力讓自己獲得滿足的模樣。

當手指被全部放入時IRyS忍不住拱背，她對於Baelz只是在發呆——儘管其實不是——有點惱火，幾乎是將胸部往Baelz面前塞的挺起胸。

又回到幾分鐘前的畫面，湛藍沉醉地凝視著她的天使，如同IRyS接受Baelz的提議，Baelz也接受IRyS的邀請，將香甜含入口中。

「嗯——Baebe⋯⋯」

光是放進去就耗費太多力氣，IRyS的手已經些許使不上力，藉著抬高腰肢讓手指離開，到剩指尖在入口處時再一口氣推回去，每一次深入都讓她彷彿聽到平時沒在使用的肌肉向她哀號，但內裡的每一寸皺褶都被服侍的妥妥貼貼。

「哈⋯⋯哈⋯⋯」

不快不慢，溫吞的速度消磨著IRyS的體力，手開始微微顫抖，她有點想念Baelz的手指、那了解她每一個敏感處的勾勒——

而Baelz似乎也感覺到，鼠耳邊不間斷的喘息與呻吟逐漸將她燃燒殆盡——

尖齒狠狠咬進皮膚，留下一道鮮豔的紅痕。

「嘶——啊！」還來不及對疼痛做出反應，整個人突然被往上頂，IRyS 驚呼出聲。

Baelz的左手脫離早就不成樣的掌控，自己動了起來，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步伐，貪婪地向內擠入再抽出，另隻手牢牢地掐住手中托著的臀部。

IRyS完全無法克制呻吟，雙手獲得自由後只能緊抱著紅色腦袋，跪姿使她全身都很緊繃，在沉淪中起伏，不斷在Baelz耳邊嬌嗔著「好棒」「好舒服」。

如同惡魔的低語促使Baelz不斷加重力道，流入掌心的熱度讓人難以忍受，手掌一次次承接住所有下沉的重量狠狠地壓在敏感上，換來的每一聲嬌吟都以鎖骨上的一道全新咬痕做回應。

IRyS歡快地扭動腰肢，體內手指的角度輕易勾引她向瘋狂，她的大腿開始燃燒，膝蓋因為彎曲太久而酸痛，直到一次挺胯後再也使不上力，整個人往前倒，把人緊鎖在懷裡，止不住顫抖地將所有快感傾瀉在Baelz手中。

等待高潮過去的片刻，淡淡奶香融化，縈繞在空氣中。

Baelz小心翼翼地抽出來，在入口處逗留跟著喘息的節奏一下一下輕輕按摩，等IRyS完全放鬆下來，幾乎整個癱軟在她身上時，慢慢把人放回大腿上坐好。

手臂很酸，脖子也很緊繃，但現在都不重要，她溫柔地把人摟進懷裡，在頭頂落下一個吻。

IRyS累到不想說話，蹭了蹭，在Baelz肩膀上找個舒服的位置後就把眼睛閉上。

聽著平穩的呼吸聲，Baelz的思緒飄到被遺忘在桌子角落那盤豆腐本人。等等兩個人一起洗過澡後再吃吧，她想。

明天休假，現在還可以再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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