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同悲

　　清晨醒来的时候，方圆觉得自己全身疲乏，一点力气也没有。昨晚回到宿舍，已经23点多，张军强已经搬到他与王晓媛新租的房子里了，证领了，也就差个婚礼仪式，因此这宿舍成了方圆一个人的世界。

　　方圆刚刚穿好衣服，准备洗漱，却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他拿起这封信，方淑娟隽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方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返乡的路途了，原谅我不辞而别，忘了我吧！

　　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为了读上大学，我把自己卖给了村子里一户有钱的人家，我依靠着他们的3 万块钱资助，才读完了大学，条件是和他们家的傻瓜大儿子结婚。就在你出发到省里上公开课的那一天，王家的人找到了我，他们的大儿子已经被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为了冲喜，也为了看他能否在婚礼后康复，并顺利和我圆房，为他们王家留下香火，王家的人要求我立即回乡结婚，我的父母被他们扣在手上，我别无选择！曾几何时，幸福离我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触手可及，当我在你出发前为你献上一切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可以和你白头到老，可是我太天真了，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抓住这幸福，所以我放弃了你啊！方圆，忘了我吧，但是你要记住，我永远是爱你的！

　　　　　　　　　　　　　　永远属于你的娟

　　看完这封信，方圆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浑身颤抖，刚刚在省级公开课上获奖的喜悦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春风得意的状态中一下子坠入了隆冬时节的无底冰窟，怔怔地望着窗外，一声不发。

　　十六年的寒窗苦读，出来工作三年来的小心翼翼，苦心钻营，忍气吞声，到头来竟然因为那该死的3 万块钱，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也保不住，这一切有什么用！这一切有什么用！这一切难道有用吗？

　　方圆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已经完全崩溃，以往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恨，充满了沮丧。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候，那时，父母亲为了家里的一些琐事争吵起来，将自己扔在一边不管不问，自己饿着肚子，流着眼泪，看着家门前那棵白桦树，那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啊！还是孩子的方圆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已经离自己而去，而这种他历来惧怕的感觉，现在又再次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他犹如一个溺水的旱鸭子，拼命的挣扎，却死命的往下沉。

　　3 万块钱，3 万块钱，这个不小的数字在方圆的心中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假如我有了这3 万块钱给那家姓王的，淑娟肯定不会嫁给那个傻瓜儿子的”，想到这，方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猛地振奋起来。钱，方圆是存了一些，但是远远够不上3 万块这个数目，但是他可以向别人借，无论是张美芳、杨芳，还是董梅、耿志敏，每个人借一些，总归可以凑齐这笔款项。关键是，方淑娟为了防止自己跑去阻止她完婚，竟然连半个地址也没有留下来，到哪里去找方淑娟家乡的地址呢？

　　方圆绞尽脑汁，把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想了一遍，想找出知道方淑娟家乡地址的人——男教师肯定不知道，因为比起宋思思、孔双华这些年轻貌美的女教师，方淑娟相貌一般，很少男教师愿意主动接触方淑娟，那女教师方面呢？平常与她关系较好的只有吕小华和王晓媛，吕小华刚进学校不久，和方淑娟相处的时间还不长，毫无疑问，只有和方淑娟走得比较近的王晓媛才知道方淑娟家乡的地址。

　　一想到这，方圆再也按耐不住，出了屋子，也没有把门锁上，快步跑下楼梯。在楼梯口，遇到了提着一大袋东西的孔双华正在上楼。

　　孔双华一见方圆，大声叫起来：方圆，我可把你见着了，哎，你去哪呀？

　　方圆仿佛没听见孔双华的话一样，像风一样，从孔双华身边掠过。看着方圆远去的背影，孔双华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滚落下来。刚好给下楼买早餐的吕小华看到，吕小华好心地慰问：双华姐，谁欺负你了？

　　孔双华用手抹了抹眼睛，对吕小华笑道：没事，有沙子进了眼。说完，她匆忙地走开了。

　　方圆难过，孔双华的遭遇也好不了哪去。父亲孔子田终于向她彻底摊牌，变态的孔子田竟然为她的婚姻开出了苛刻的条件，而这荒谬的条件，孔双华又无法拒绝，最终答应了下来，可是方圆和她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更何况，那种条件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答应的。孔双华心里想，方圆会同意吗？

　　昨天晚上，当孔双华气愤地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的时候，孔子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平静地对孔双华说：小华，进来书房，我和你妈有话对你说。

　　孔双华不情愿地跟在父亲身后，踱进了书房。母亲正坐在一边，低着头，不敢注视着孔子田。孔双华坐在母亲的身边，带着几分愤怒看着父亲。母亲对父亲的畏惧，让孔双华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父亲对母亲作出的那些肮脏事。

　　女儿的反应，孔子田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啜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小华，你太年轻气盛了，喜怒形于色，你会摔很多跟斗的！

　　孔双华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孔子田。孔子田接下的话，却让孔双华当场呆住了，你知道我和你妈的事了？

　　你说些什么呀，爸？，孔双华眼神闪烁，连忙掩饰。

　　小华，你不会撒谎，大四那一年，你外出旅游，可是你因为有事去不了，中途回了家，那天是星期六，我和你妈在书房里正做着那些事，联想起那天以后你看我眼神中的愤怒、不屑、鄙视和憎恨。我敢断言你知道了我和你妈的秘密。此后，我的书房里的东西经常被人翻动，不用多想，你是想找出那些光碟吧！

　　好，我承认，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以前最崇拜、敬爱的父亲，竟然会对自己的亲人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孔双华向父亲怒吼起来。

　　够了，这些事情不用再说了！孔子田快刀斩乱麻，果断地喝住了孔双华，你不是想解救你的母亲，拿回那些光碟吗，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从今天起，你的母亲不再是我的奴隶，所以光碟，包括原版和刻录的，我全部交给你销毁，但是我有条件。

　　孔双华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痛快地解放了母亲，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孔子田的话再次响起：我的条件就是，你和方圆可以结婚，可是你必须把你的初夜在今晚的吉时交给另一个男人，让他和你生出我们孔家的血脉来！

　　孔双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居然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你说什么，你让你的女儿和一个男人结婚，又让另一个男人和你的女儿生下后代，你疯了吗？

　　孔子田大声反驳：我没疯，只有这样，方圆的命格才能旺我，才能让我的仕途更上一层楼，否则，我的前途就会尽毁。

　　你是一个堂堂的干部，21世纪的今天，你竟然以这种理由来破坏掉女儿的幸福，你简直不是人！孔双华歇斯底里地向父亲爆发。

　　道理归道理，现实归现实，小华，我只问你一句话，同意不同意，同意的话，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一怀孕，我就不会再让那个男人再碰你一下，你永远只属于你的方圆，我会竭尽全力帮助方圆，让他成为滨海乃至清江省教育界里的一颗新星，假如不同意，非但你的母亲继续充当我的奴隶，我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把方圆毁掉，我可以把他调离68中，把他往各个差的学校调来调去，我会吩咐这些学校的领导好好照顾方圆，永远让他担当科任老师，永远指示学生找他的麻烦，永远让他连最基本的职称也评不上，让他永堕无间地狱，饱受种种折磨！我说得出也一定做得到！

　　孔子田的话语，彻底击倒了孔双华，母亲和方圆，这两个对于孔双华来讲最重要的人，已经被孔子田捏在手上，孔双华还有选择吗？

　　犹豫了许久，孔双华一咬牙，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三个条件。一，这件事不能瞒着方圆，必须让他知道，方圆知道以后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不许为难他；二，假如方圆答应和我结婚，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我和方圆的婚礼就不用举行了，穿上婚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都会觉得羞耻；三，我和那个男人办事的时候，把我弄醉，我不想记得他的模样、姓名！

　　好！我答应你！

　　孔妈妈这时战战兢兢地从书柜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把纸包里的麻醉药粉倒进了一个装着水的杯子，匀匀搅拌，再把杯子递给了孔双华，孔双华一口气喝下去，没过多久，身子就软绵绵的躺下来。

　　孔子田扶住女儿，转过头来，对妻子说：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奴隶，以后方圆进了家门，你必须配合我演好戏，不要让他看出破绽来。这样你好我也好。

　　妻子犹疑不定的点了点头，孔子田抱起孔双华，走进了书房里头自己的睡房，自从搬进这个新家以来，孔子田都是在睡房里头的房间调教妻子的，妻子看着孔子田的身影，眼泪不停的落下来，随后，她走出了书房，把门轻轻关上。

　　孔子田把孔双华放到睡房的床上，转身就离开，临走时对早已等待在房间里的一个男人说：新文，对双华要温柔点！

　　原来孔子田从一向照顾孔双华的妻子口中得知，这几天正好是孔双华的危险期，利用这晚的吉时，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孔双华受孕的成功率，免得屡试不中，反倒到时让各方都僵持在那里，坏了彼此的好事。刚才孔双华喝下的那杯水，早已经加进了妻子从任职医院带回来的增加受孕机率的药物，可以说，为了今晚的一击必中，孔子田费劲了苦心。

　　孔子田走后，翟新文看着倒卧在床上的孔双华，不仅咽了咽口水。这孔双华简直就是一个大美人啊！和自己的师母不像一对母女，反而更像一双姐妹花。想到这，翟新文对老师孔子田感激流涕起来，自己坚决站在老师一边，死心塌地为老师效力，才得以一亲孔家两位美女的芳泽，这样的选择真的是没有错啊！

　　翟新文脱干净自己的衣服，走上床，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把孔双华脱成赤裸的羔羊，而后，捧起孔双华洁白玲珑的小脚，亲吻起来。翟新文从脚趾开始，细细品尝，一股股淡淡的味道让他的阴茎愈发膨胀起来，他接下去把孔双华的两只玉足夹住了自己的阴茎，使劲套动起来，那股温润柔软的触觉让翟新文欲仙欲死，几乎想马上射精。但是一想到孔子田今天晚上交代的事情，他也就不敢贸然浪费子弹，而是放下孔双华的两只脚，往她的臀部垫了一个枕头，抬高孔双华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阴茎往下一发力，就刺穿了孔双华的处女膜。点点血迹，将孔双华身下的枕头染红了一大块，翟新文只觉得初经人事的孔双华的阴道，紧紧地吸住自己的阴茎，简直是寸步难行，可是也赋予了自己无上的快感。

　　翟新文缓慢的在孔双华体内抽动，每一次都尽力拔出，又全力敲击，下下都直入孔双华的花蕊深处，慢慢地，孔双华阴道里头分泌出来的液体不断增多，让翟新文的进攻更加顺畅，翟新文牢记老师的吩咐，不敢有丝毫怠慢，拼命压抑因快感而提前缴械射精的冲动，继续在孔双华身上耸动，直到孔双华因快感泄身了以后，才打开闸门，在她身上打出了第一发子弹。整个晚上，翟新文一连要了孔双华三次，才算完成了老师孔子田交付的打种任务。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孔双华就发现自己睡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全身酸痛，她隐隐约约猜到了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再也忍受不住，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孔双华收拾好心情，离开了床铺，在书桌上的镜子前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来，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眉目之间略带一丝风情，少女时代已经彻底离她而去，她已经成为一位少妇了，方圆，你会嫌弃我吗？想到这，孔双华的心情再度黯然起来。

　　此刻的她，急着想见方圆，急着想知道方圆对自己和他的关系下达的最后判决，因此八点钟不到，就拎着一大包零食，来找方圆，可是没想到方圆一句话也不说，就经过自己的身边，把自己当成路人。这一切，怎么不让孔双华悲从中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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