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都这般年纪了还犯浑!”

京城高宅正厅内传来一高煜的呵责声，昨日连夜落了一场大雪，使得府内银花珠树，白霜遍地。

“樘儿这不是也没瞧见嘛，你何须生出这么大的火气?”二老爷低着眉头故作委屈，又接着说道:

“ 今日小节好不容易得以休沐一日，本老爷也可以睡个晌午，这天寒地冻的，还不是你硬拉着我起来，我也不必端着持着，着实难受得紧。”说完二老爷又朝前打了个哈欠。

高煜从老林手中接过丝绒氅衣，转过身有些心疼又无奈的说道:

“早些就让你穿着了 ，若是又染了风寒，新伤旧疾一块复发你让我如何放心?”

二老爷虽脸上还摆着臭脸，但也相配合着高煜两双胖手，待穿紧后，高煜坐回矮塌上低头持着柄杓，匀了匀茶叶继续言道:

“早知道你坐不住，可好歹也等了樘儿出了门外，我多说几句对他日后的春闱也无坏处。”

二老爷紧了紧氅衣闻言脸色有些不满说道:“你这爹怎还越当越回去了?樘儿也已是弱冠之年，你何须处处为他忧心!”

高煜听出了二老爷话里的醋意，低声说道:“ 春闱到底人生大事，平日我公务繁忙，就已少有看顾，倘若这事我都不能为他周全一二 ，那我如何对得起这份身份?对得起他生父的委托?

昔日旧忆忽的涌上心头，二老爷不觉眼眶有了热意。他想起那一场十多年前的变故，他原可以与高煜重返竹翊书院，过回从前那般平淡可贵的时光，那时候的高煜还是个小胖子，他喜欢看高煜蝉鸣瞌睡的模样，喜欢那时候小胖子冬夜熟睡在他怀里憨态可掬的模样，可自打二人踏入扬州、入京赴试，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到亲手戴上乌纱帽的那一刻一切已然无可挽回。

二老爷忍着热意猛的扭过头去，高煜见状以是真的让他生了气，一时无措赶忙起身慌忙道：

“你……我…”

“我也没有责怪你之意，你别瞎想”

见二老爷还是没有动静，高煜一时也顾不得这在哪里，只向老林使了个眼神就倾抱住了二老爷，细声说道：

“好了…樘儿春闱之前不会再过来了”

高煜还想着该当如何安慰，二老爷竟反手勾住高煜脖颈，盯着高煜恶狠狠说道：

“那 大 宗 伯 准备该当如何补偿下官呐？”

高煜心头一颤，坏事，又着了这老货的道，这翻脸的速度可是比换脸还快。

“你该当如何？”

二老爷右手也没闲着，反手挽住高煜的熊腰，随后视线往上一仰露出讪讪的神色。

“这茶哪有咱家大老爷的好喝？”

高煜会意立时耳根有了赤红之色，一晃神的功夫二老爷早已贴上了自己唇齿，幸得今日已无登门之客，这二老爷就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了，高煜也不做予反抗了，任由二老爷在内搅覆云雨。

偏这二老爷还有点小坏心思，时不时会用硬茬的胡须扎他几下，引得高煜是又痒又难受。

二老爷的贼手也没闲着已经偷偷伸向了大老爷的腰带，见高煜没有阻止，更是肆无忌惮的向着肚皮揉搓起来。还未五更就将这位慵懒的二老爷从卧榻拉起来，高煜到底还是有些理亏，就放任着老二爷这么做了。

直至察觉高煜喘不上气，二老爷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他，就这一会的功夫，高煜乌青色的常服虽说还看的过去，可衣襟内早已惨不忍睹，束发冠也有些歪了，见高煜被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虽有些心疼，但更多是一阵满足，先前的窘迫样子早已被他忘却后脑勺了。

高煜起身时又是一阵后悔，看来真拿这老家伙没折，理了理衣襟逃避似的坐回主位上，而二老爷还一脸坏笑的看着面红耳赤的高煜，似乎怎么看都不够。

随后高煜抿了口茶，打趣说道:“ 你方才不还说冷呢?怎的这是不打算回榻里了?”

二老爷一听这话， 顿时色心渐起，支棱起老脸坏笑起来说道:

“大老爷若不介意这里也不是不行。”

高煜闻言心头一跳， 赶忙护住身下的腰带，这没皮没脸的老家伙还真打算在这吃了他!

二老爷嫌坐着碍事，毅然站起身来贴身靠近高煜，二老爷霎时贴近了高煜的双眼之中，两人的气息好似更温热了，见大老爷耳根之赤，更是激起了二老爷深处的兽欲，高煜见状慌忙说道：

“你不是刚……唔……唔”

还未等大老爷说完，二老爷已是迫不及待的堵上了高煜的嘴。

看着高煜脸上已经泛起的微微潮红，二老爷不禁感慨到，这么多年了，他心中的小胖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尽管他俩加起来都可以算是期颐之年了。

二老爷到底没有在矮塌上强要了大老爷，毕竟矮塌上哪有被褥暖和呢?趁着高煜解衣卸冠的功夫，二老爷已经按耐不住熟练的解开了高煜的腰带，迫不及待的伸进里衣，随后向下伸去捉住了那起了反应的根物，高煜先是一个激灵，随后正了正神色淡然说道:

“这刻都等待不得? ”

二老爷讪讪笑着又将贼手缩了回去，麻溜的躺在塌上催促道:

“你穿着也没事，这会天寒，免得冻着。”

高煜低头看着二老爷这坏笑的模样，微不可觉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于待到大老爷上了床榻，二老爷立时就连人带被褥飞扑了过去。

“这算是对下官起早的补偿吗?”

交缠之间还不忘向着大老爷耳边说着下流的话，高煜面色听的炙热发烫，身上的温度也不自觉的上升。

二老爷总觉得差点了东西，缓缓将目光投向了那桁挂着的大红官袍，那是高煜每日上朝所必需上身的，他曾无数幻想，当然，只是想想。

　　高煜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过去，当即脸上就升起了一股愠怒，只是从外在看来，已经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怒的，直道让人觉得好生可爱，随后撑起双手欲将眼前这位“好色之徒”推开去。

　　二老爷被瞪得发麻，感到身下高煜胖手的将来之势，立马将一整个身子压了下去，带着浓烈的爱意狠狠抱住了眼前的老胖子，“哎哟，我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嫌弃上我了，你别看我老了身子弱了怕寒，可是我宝枪这还未老！”

　　高煜看着二老爷的表演一言不发，还感到身上小二老爷一直在不安分的挪动，这么多年了，高煜的敏感点在哪，什么样的力度有什么样的反应，二老爷都一清二楚，高煜知道如果再不作为他就要更加不安分了，稍了稍脸色不再作挣扎。

　　“松开。”

　　“那 你 不准生气。”二老爷看着高煜的脸色，虽红颜依旧，却难觅小胖子的影子。

　　“我没生气。”高煜面色平静的看着二老爷。

　　“你每回都这样说，我可不信。”二老爷知道眼前火还得及时灭，再不灭自己这团火也快包不住了，恰时屋外响起了一阵簌簌。

　　“你听外头可是又下雪了？”

　　“管他下什么呢。”

　　高煜静静的看着二老爷，似乎在提醒他什么重要的事。二老爷这下是装也装不得，一声叹息，恨不得将那东西打发的越远越好，总来坏自己的好事。

　　高煜只简单给自己披了件外衣，见二老爷还在榻上只俯着半个身子，落寞的像个无依无靠的老年人。

　　“你快些。”

　　听着高煜的催促，二老爷也不得不起开身来，因为这件事确实重要，不是因为对他自己重要，而是对高煜重要。

　　高煜耐心的给二老爷系好毛氅，看着他一副落魄的样子。

　　“除了那事，回来都依你。”

　　闻得此言，那劲头可是比牛还足。

当清晨第一缕光穿过窗棂，内中闪着星星点点映在高煜的身上，晨光熹微间这一刻好像被拉的老长，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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