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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背叛指挥官转入他人怀抱的Z46(上),1

小说:小希的碧蓝短篇合集 2025-08-19 13:47 5hhhhh 5060 ℃

  初遇时心灵的悸动,共同走过的风雨,初朦迄今与你共渡的记忆,是编织纯白花衣的缕缕银丝。

  倒映花顶教堂的蓝天下,在纷样的目光中相互诉说一生的誓言,白洁于誓词中祝福相拥的身影。

  珍重的记忆始终悬于心上,每一次的心跳都为此温柔跃动,一声又一声,一眼……又一睦。

  悬着轻浅的笑意,珍重的白色笔记本细细抚摸,这些记载的心声,都无声的映诉着她对指挥官的爱恋。

  点点滴滴,涓流成海。

  Z46自己有个专属的小书房,几排书架跟一个木桌,朝阳的窗户在此时的夜晚看不见大海,柔黄的灯光蜷缩在这小小的书桌……就是这里啦。

  明日与往昔的事情百般繁多,记叙着于墨纸间,记载往昔珍重的人的记忆,悲时所受的轻拥、海崖相映的轻笑、纯白的心戒与相望一生的誓言……

  明日之事尚不了全,此刻就仅记着那些构筑港区的纷繁琐事与对指挥官的依恋,故而纵然忙碌之中也享有几分轻抚。

  嗅嗅纸卷汾人的清香,浅笑随尔痴痴,怀着未来的希翼,金色的瞳孔间不觉勾勒出未来的光景:“未来啊未来~那些糟糟糕糕的思绪很快就会不见啦~”

  ……

  身为秘书舰的Z46受本身严谨的性格影响下,港区物资的采购大多喜欢自己亲力亲为,亲自去最近的沿海城市购买交接的。

  当然,也有一些个人爱好的原因,透透气,去给港区的一些舰娘们带点礼物,看看长长海提边日落,再看看新的文学周刊什么的……

  毕竟自己很早就从一线战场退了下来,现在在港区基本都是负责处理各项工程作战计划的审批,做了一个完全的文职……不出去走走自己会闷死的。

  不然工作什么的早就全程在通讯器上完成了。

  指挥官总在忙着管理着新的舰娘,打好与她们的关系,自己也不会去打扰。

  常去的属于海事局官方的物资交易站,习惯办事的窗口换了一个新员工,模样有些清秀与温和,是个华国的面孔,正在与另一位没见过的生面孔在交谈些什么。

  “君别兄,你为什么对旧历史有这么多的了解,这些除了浪费时间之外,对于我们就没别的作用了吧…?而且这些断代好久的历史也并不收集跟整理吧……”

  被唤作君别的男人摆了摆手,稍有认真的回应道:“怎么会没有用呢,对于文明的历史而言是有用的,那可是我们的前身与过去,而对于那些为我们而战的舰娘们,那更是无可取代的……因为我是真切属于她们的记忆、过去,与灵魂啊。”

  “没有历史的文明就像是无根浮萍,如果没有那段历史,那也不会有如今保护我们的舰娘存在了。”

  “不然就是纯粹的兵器,而非所谓舰娘了。”

  这番话题引起了Z46的兴趣,收回了原想打扰对方准备办事的心。在一角静静的听着,君别瞥见了她的身影,笑了笑,继续的说着。

  历史是记忆过去与…灵魂吗?没有历史就没有我们舰娘吗,很有意思的说法呢……

  他的话语似乎隐约触动了Z46心中某些角落,她想到记忆里零碎的一些片段,却又如雪沫般虚幻,还未抓住就已经消散了。

  维略的好奇滋生些许。

  君别在接下来的谈话里又与那个男人分享了许多旧历史相关的故事,谈到了那历史久远的几个国家与险些埋于尘土的宏伟战役。

  其内容自然也包括她所在的德国,有很多的历史知识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哪怕记忆来自过去,她对于那个时代的了解也少的可怜。

  舰娘继承旧时代的记忆数量因个体而异,她就是属于自带历史记忆比较少的部分,但是能肯定她深深的受其影响……具体的,她也说不出来。

  那应该是自己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或许也是自己内心极其重要的部分。

  指挥官给她采购的时间很宽裕——实际上是她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她可掌管着港区大部分的权力呢,毕竟她大型港区的总秘书舰可不是其他港区那样权力分了一堆。

  不过主要还是她工作能力比较强就是了。

  此番等待无过于将原本海边散步的时间变为听故事罢了,同样算是出来休息的延伸。

  Z46的存在感并不算低,手上拿着随身带的一本小说祥装看书,倒是不至于让自己偷听的行为显的过分突兀。

  在看了一会儿后,君别像是注意到了这位一直在看书的女孩,向其询问是不是来办业务的,被搭话后不好再装死的Z46只好顺势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咳咳,请不要跟我的领导说我上班摸鱼的时候,我自掏腰给你打个折好不好?”君别像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一样,慌慌忙忙的说道。

  “不用不用。”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的,Z46摆了摆手,回道。“其实我也对这些旧历史很有兴趣……,也不忙,不碍事的。”

  “那就好…如果你有想了解的旧历史也可以来问我,我们先办理业务吧。”

  “不是我说,可能关于旧历史的事情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一定有人比我清楚呢。”君别莫名的说道,随后便开始处理Z46的业务。

  君别处理事务的效率并不如面孔般生涩,很快就处理完了Z46的部分,虽然Z46对于旧历史有种本能的好奇,但也不至于赖着不走。听故事所用的时间并不多,原本的计划与安排也无需再做变动。

  物资会在后面运到港区的货装港口,Z46则准备先去买答应给拉菲的礼物,只是还需要想一想要买什么回去。

  酒是必须带的,还必须是拉菲,82年的倒是不可能了,几千年的老古董了,不可能买的到,不过相似的挂着这个牌子的倒是有不少——毕竟专项生产,拉菲的舰娘也不少,自然有需求就有市场。

  想起拉菲的睡颜,Z46最后在酒之外还买了一只大熊玩偶跟几个小的动物小玩偶,还有一些小零食,打包完放回宾馆后,时间也临近黄昏,便匆匆的往海边赶去,准备去看看日落。

  ……

  早已看过数次的风景,但是似乎每一次都能从中看到新的东西,周而往复的看,行为贯彻在一丝一缕的执着里……

  触动着她的究竟是什么呢?是异日不同的沿滩一景,所向微异的稍叶与叠草花曳吗……

  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所以她也并不知道答案,只是仍会经常的来看着。

  久望的看着海岸线吞没太阳,那轮红阳的血融入了海岸线边一轮轮朝她涌来的波浪中,在白与红的交错。

  总是会那么静静地看到黑暗抚上自己的双眼……

  会想起书中勾勒黄昏的词汇与诗篇,但也清楚这些梦幻的描绘也非触动她的原因——纵然未去阅读进这些,她也仍会眺望大海,凝望日落。

  黄昏将至,匆匆的脚步携着她来到海堤,意料外的身影也出现在眼前,走在她前,留下阴影铺在她的下一步上。

  “你也是看日落的吗?”君别主动询问道,白发少女点了点头,坐在他稍远处。保持了与异姓间必要的距离,也不至于到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既是尊重,也是警惕。

  “能跟我说说你对于大海的感觉吗?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

  或许是担心引起误会,君别又开口补充道:“在日常中,能与舰娘交流的机会不多。”

  “对我这种人而言。”他自嘲般的说了一句。

  “我喜欢大海与历史,对于舰娘的存在既有好奇也有懂懂,那些娇小的女孩身躯里面蕴藏着无以伦比的力量,各异的性格中又倒映着历史记忆的神秘一角……就像是精灵一样。”

  “精灵?”Z46疑惑的出声,她对于他这段话语有些异样的在意,自己也未发觉。

  “想一想,明明是从经历过那么多伤痛的战舰里诞生的灵魂,却大都是健康开朗的性格,模样又都是那么的可爱,简直就像幻想的精灵一样……”

  君别并不吝啬自己赞美的话语,话语中也带着一种别样的说服力与气质,那些说着千年往事时的神情,比之近代的旧史学者,多了一抹吸引人的笃定。

  “我以前想过成为一位指挥官,与属于自己的舰娘在一样,在时间中寻觅那些问题的答案,用我的所学,去勾勒她的故事与轨迹,去侧望她的那个时代与海声……”

  “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指挥官的天赋,那些捡到无主或走失舰娘的故事桥段又离我的生活与日常相距其远,飘忽的遥远。”

  “但是,我仍是会坚持着寻觅并为此付诸我的时间与热情。”

  “为什么……这不就像是逐火之蛾吗,无意义且困难的追逐,时间与琐碎会将一切都磨平。”Z46不解的劝道。

  “我清楚我是热爱着的,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我觉得还是应该选择遵循自己的本心,既然明确了,又何必要为其他的理由去歪曲否认?“

  “虽然困难的……几乎不可能实现。”

  “但是……我又何必去妥协?”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坚定,像是锤子般重重敲打在她内心的迷茫上,廖廖回音弥散在血管上的四肢,简短的那么一句话被Z46深深的记在了心中。

  遵循本心,本心……

  “太阳要落了。”望的她走神,君别向女孩提醒道。

  Z46回过神,眼前的太阳一小截没入海面,橘红的光被锯齿状交错的云朵搅七零八落的,交界处一圈一线的红白色浪纹翻滚着,不愿不甘的在蔚蓝中消弥。

  “就像是太阳被大海吃掉了,流下一滩红色的血……”

  他的声音传来,轻飘飘,远呼呼的。

  余末的黄昏拥抱了Z46,无名指上的钻戒折映殷红的光晕,随着太阳彻底落下,不再折映阳光。

  ……

  港区的日常重复且无聊,最初的艰难时期Z46早已与指挥官一同走过了,再多的困难也已淌过了。

  欣欣向荣的盛状尔今也呈现为了一纸纸黑白的文件,再也不需要自己孤零零的独自出击,与指挥官两个人去村镇里来回搬那些大木箱子与沉甸甸物资。

  生活总在向着前,幸福亦也如此,不是吗?

  在案桌上,Z46的动作顿了顿,眼前是件标题为《与企业婚礼的资金申请》署名正是指挥官的名字,内容则是写着交由亲爱的秘书舰策划。

  Z46只是轻轻的笑了,带着宠溺的批准了申请:“真的是……这都是第七个了吧。”

  “指挥官这个笨蛋知不知道累的啊……这样下去迟早把港区的舰娘都婚一遍。”

  不过,这港区也是繁荣的体现,想想自己以前还因为指挥官给自己买契约之戒而骂他败家,结果现在都可以轻松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了……时境变迁啊。

  那只戒指,始终的在她的手上。

  自从戴上,未曾再落下。

  ……

  物资的采购是一周一次的,严谨的Z46喜欢在急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去按需采购——当然,适当的放松也是原因之一。

  有些新发的书刊不好直接运到港区,离开了大城市的运费总是高的离谱,顺路还能省一笔半升油的钱,所以基本都是亲自去购买。

  这几周都会遇到那位叫君别的人,在物资站或海边,他乐于与人相谈关于旧历史的话题,有的时候Z46会感觉他仿佛就来自那个时代,不少残缺的旧闻秘事他都能侃侃而谈,彼此关系在兴趣的推动下稍近了一些。

  意料外的相遇在书店,她来买文学茶会的周刊,却看到君别在翻找着书,一番询问下他将黑色封皮的《灰色的天翼》递给了Z46,里面的主角是与她一样的同位舰娘Z46。

  封面是另外一位“Z46”抚刀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带着,伤痕,带着迷茫与坚毅。

  “是你同位舰的故事……很有意思,我似乎看到了她与旧记忆的共鸣,你看完应该能理解吧……唉,总是这样,历史的遗憾真是令人无可奈何,借你了,记得还哦。”

  Z46接过他自然而然递来的书,看着对方转身继续翻找着书籍,这种相处方式感觉有些微妙。

  除了指挥官,君别是Z46认识的唯一一位人类了,知道很多,也不会去过界……

  嗯……,如此就好。

  ……

  《灰色的天翼》这本书……它的故事并不复杂,只不过是讲述了一位同为Z46的舰娘被指挥官建造出来之后战斗一生,最终战死在战场的故事,战斗贯彻了她的一生,血液构筑了她经历的文字。

  书中有战场,伤痕的照片,也零散的记叙着一些她的话语。

  「为了认可与不甘而战斗,循从本心的道路,纵然泯灭于大海与尘烟,尔也无悔此生」

  最后的结尾,是记叙者的视角,她是一位跟随她的舰娘,陪她从伊始到终结,最后记叙她的一生。

  最后的叙述,是记叙者远眺到塞壬向她致礼,而她则在微笑中在硝烟中化作烟火沉入大海,没人在战后去打捞,因为她早说过……

  「如果我在战斗中沉没,请不要打捞我的遗骸,我不想再一次让我那可悲的副模样发出现在世人眼前」

  她好像从中看到了自己,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但是很隐约,有一些不真切的远,纷乱的思诸直到被不知何时来到的指挥官抱住才终止,敏感的耳沿被后者玩昧的用舌尖舔了下,浑身轻颤了一下,身子随之软了几分。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我过来了都没发现。”

  “唔……指挥官。”Z46害羞的低着头,将桌上的书递给指挥官,轻声说道“关于另外一位Z46的故事一有些令人在意……看完要给我说说评价哦。”

  那份纷乱的思绪化为了对指挥官回答的期盼,忐忑被抚平,又仍余着几分未知的不安。

  怀着如此的心情过了两天,再次询问回答时,得到了有些失望的答复:“我不会让你陷入那种情况的,永远不会。”

  能明白话语中真切的关心,但是止不住的失落又让她内心的纷乱复寂了,指挥官也没能看出来吗?关于,关于我与书中的她的共逐之处……

  还有谁可以询问呢,Z46想到了君别,拿起通迅器才想起来她并没有添加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放下手,开始期待着星期一的外出与询问。

  事难皆愿,塞壬的进攻在星期一早晨发生,她不得不亲赴前线,港区的设施受损严重,储备的应急物资已经取了出来,忙碌到了日落时,Z46独自一个坐在港区的海边,长刀平放在双腿间,轻轻抚摸。

  像是在与过去无声的共鸣……

  她想起了往日的战斗,想起了很久以前初生时的自己,那与书中的她别无二致的战意……

  无名指上的钻戒曾用温柔抚平她的偏执,她又想到了,看到了,红色的太阳流着血,被大海吃掉了……

  有些错觉会意外的放大感情,因为某些事情,渴望得知某个答案而不断在脑情中重复想起某个人的名字,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在意他?

  再而在错误的方向寻找不存在的答案,最后以所谓合理的答案为收场,纵然有着不合理之处,都会自我的去补齐。

  第二个星期一,Z46有些焦虑,不仅为港区的损失,也为她自己……这段时间纷乱的思绪不减反增,以至于她总是想起君别,频率有些多的过分,她不应该去跟其他的人类太过亲密的。

  ……

  又想起两人相处的态度,他那表现,Z46又自嘲的笑了下。

  别人对她好像没意思……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闭眼回忆起与指挥官的点滴,轻轻用唇沿吻了手指的洁白证明。默想着,去试图肯定着……她会永远喜欢指挥官的。

  这份友情,只要她明已心的克制住,就不会有事的……

  毕竟,她是最爱着指挥官的,那个从出生便印在自己眼前的身影。

  这一次君别没有在那个窗口,与陌生的专员完成了物资的采购,内心是而易见的有当低落。

  不知不觉重新走到了那家书店,原本乱槽的心情是不打算来采购的,港区的事务如此繁多……自己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是……为什么,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那本《灰色的天翼》她封了书皮小心的装在包里,视线在书店里打着转,欣喜与庆幸被一道书桌前的身影勾起。

  走到身后,踮着脚看了看后者在写的内容,旁边叠着几张写了字的A4纸,黑色的字迹在纸上勾勒,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干什么呢?”Z46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君别的肩膀,语气是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柔和。”

  君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摆摆看了眼微笑的女孩,方才惊异的应道:“啊…抱歉,整理资料太入迷了,忘记赶回去跟你一声我已经升职了……这次的入侵多谢你们港区了,听说受损有些严重,你们港区情况还好吗?”

  “港区的损伤多是在建筑,人员伤亡并不严重,已经申请了战争重建援助物资的采购也已经完成了……这些文件是关于我的事情?”

  也没什么打算隐瞒的,君别将几处勾上红圈递给坐到自己身旁的少女,并徐徐解释道:

  “那本书你应该看完了吧?最近我在刻意收集同种舰娘的类似生平记事的资料,再加上我自己历史素养进行分析……”

  “通过研究解开谜底,验证猜想,并付诸行动……获得验证是一种很令人迷醉的过程。”

  说时,君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Z46。

  Z46看着手上文件,开头是标着野分的灰发舰娘,下面标着一些战役:菲律宾、特鲁克、莱特湾、还标着一些不同的她说过的话,圈出了予盾点勾出了与之关联的事件,汇成了一个红的刺目的词汇:创伤后应激障碍

  往后有加贺勾了中途岛,圈了病态,有朱诺,勾了三兄弟,圈了共有的温柔……还有岛风、企业等,原本开始被她抽到最底的那页也重新被她再看到,她看到了起始点德希马克造船厂,由此延伸的Z系驱逐舰的故事,建时的故事……

  战役与战斗一栏是惨目的死白,仅记叙的故事是此今她的前辈的一些战斗、一张照片记叙了女孩落寂的容颜,底下红字刺着:寿终前夕未逐得名。

  一张照片是断成数截,生朽的军刀……与她手上无异,本身同位舰的舰装基本就是没有多少区别的,但……

  底下的红字似乎是深红的颜色,写着:原型是德国为军官专门佩制的军力,多是赋予有战功(红圈)之人,这或许是所渴望之愿的映射(补:类于野分的幸运兔脚、祈求真正的幸运)

  几段黑字记叙了“Z46”们击落大量敌机的战迹,与其技能描述,在后面批注的红字里血液像是要溢满而出:

  旧历史中的Z46在未下水的时候遭遇了美军飞机空袭,随后停止建造,终生未踏入大海与战场(红圈)

  注:许多人的误区是放弃建造在空袭之前……实际上顺序相反,两者或许有必然的联系,但是一定是不甘的执念才会衍生出这个技能(大部分的舰娘技能都会体现其执念)

  这些拼凑的话语像是冰冷而炙热的刀、将她的内心剖开了,她许多无意的举动,偶尔走神看着大海,时而夜晚里的落寂,自始而终无法抓住的一角心灵中极其重要的拼图在她的眼中出现了,呈现了,无声的呼唤了。

  时而独白的茫然……手在颤抖着,洁白的银丝在缓步修复的隐秘心伤被撕开了一角,散落的细小碎刺在刻时模糊映出尖锐锋茫的影子.……

  明明仅是一些文字与图像,她却感觉到了刺骨的恐惧……如果是由指挥官递出,她会流下幸福的眼泪并与之相拥,被理解弥补最后这一片缺口,但……

  还有许多“Z46”们说过的话语在上面被勾勾勤勒,辅以殷红的批注,旧历史上为数不多的经历是狐独寂的枝干,延伸出可怜繁多的枝叶交错交织它们在摇曳中交汇在顶冠,扭曲中彼此相触,挣扎的重咬到了鲜红的像是太阳的血流成的字……

  执念名字……象征存在……战斗……认可……欲证存在……求知……寻觅答案太阳的血在纸上翻涌着,不断的向着周围蠕扭,一点点红色的折勾都刺的她痛痛无比。

  被旧历史的记忆束缚着,在新生的当下寻觅认同,理解,以期待他人为已赋名为表象的……孩子。

  深红的刺眼,黄昏的太阳彻底的被吃掉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这些血液好红,流淌的时候感觉像是无形的压自己的心上,刺入自己的肌肤。

  她以前笑意盈盈的对指挥官说过,钻戒会折射映太阳的光芒,他是她的太阳,与他的誓约就像海与太阳的相守。

  太阳与大海相互交错,暖了大海与黄昏的交融,原本像是爱意的连绵,是海洋拥胞了太阳……但不是,大海吃掉了太阳……让它流下殷红的血,让大海吞没这曾日夜凝望着的太阳。

  Z46的脸上呈现出惊慌的苍白——是为自己那糟糕的想法而感到恐惧。

  “她们是那样的孩子,你呢?”

  Z46从他的声音中触碰到温暖,只是黄色的眼瞳里浮上了迷茫的阴影,苍白的脸色与她的内心呈现一样的脆弱之色……

  “指挥官……指挥官……”弱弱的,重复着爱人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小,本应坚毅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突兀笑颜。

  她们是那样的孩子,而她自己不也是吗?如果这一幕发生在很久以后,自己这压抑的情感被指挥官的身影彻侵占,那么她可以坦然的面对,不再多言。

  可是……偏偏是现在……

  自己对于君别的看法……那颗埋下的种子,在现在突兀的快长成了树。

  他……了解自己,揭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曾不知的冲动——而她内心的渴望正是这份了解,认同以及…赋名。

  可这样子,对于指挥官,又……对于以前的自己……是什么呢?

  她只能在这两者中选择其一,选择自己的指挥官,然后用时间去尝试拂平决断与欺瞒自我的伤痛,让时间的刀去剥去对他钟情的记忆…或是,选择这认识不久,却揭示并契合她内心深处渴求的人,但一但选择,她将与以往的自己彻底的决裂彻彻…底底。

  君别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愣余之后却是汾人的温暖与安心。

  “你…-开始是带有目的性报近我的吗?

  君别点了点头,手指穿过女孩的发丝,眼润欲后者的眼角不断的溢出显的有些可怜,又透露出一股微弱的坚毅,压抑着情绪,能明显的感觉到处娇小身体的颤抖。

  “如果觉得心慌的话,就先睡一下吧。”

  在他的话语中沉入梦乡,身躯压着堂沿,君别静静的看着女孩在惊恐中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下了。

  事情与她原本的计划发生了一些偏差,原本他只是打算用以上的行为去进一步让她明白自己内心的渴求,并让自己的形象进一步的烙在她的记忆中……

  最后的收尾应该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次利用吊桥效应的拯救,或是不断的利用一些暗喻性的话语去加深他在她心中的占比。

  最后在充足的把握下,才开始正式的攻略。

  只是他也并非神明,也没有料到这份资料对于Z46的冲击性那么大,事情一下子就变的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Z46选择自己,但现在是前在弦上不得不发。

  成则获获一位对自己死心踏地的可爱舰娘,败则意味着这段时间的投入全都会打水漂……她的选择是什么?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认识她不久,卑劣的利用前世关于历史的记忆去试图摧毁她原本美好当下生活的恶人罢了。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幸运儿,没有指挥官的天赋,无法通过建造去获得舰娘,这几年里也未幸运的遇到过无主的舰娘……

  所以他只能这样,舰娘对她们的指挥官有其特殊的感情,基本上永远不会背版……所以,如果有舰娘背版,人们不会去指责她与第三者,只会去指责原指挥官。

  只是想让有指挥官的舰娘,尤其是感情良好的婚舰去主动背叛何其困难哪怕接近都是其极其困难的事情……

  只有Z46或许是唯一的可能了,固定的外出时间,基本共有的执念,这是他几年来所看到的唯一一种可能。

  女孩轻绵的睡颜像是莹白可人的精灵,君别擦去她眼角的碎泪,将手放在女孩的右手上,手掌很轻易的将女孩的小手纳入掌心,她的无名指上还载着来自指挥官的戒指,他的体温也传递给了女孩。

  他的本性是一个坏人与恶人,有一些良知,但不多………

  这浮离的一日飘您的像是一捧皂沫,她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君别吩咐好了员工不要去打扰,并让其在她醒来后递一杯青柠水,也给她盖上了自己的棕色外套,留下了一封信压在了她的臂弯下。

  他写了一些话,带着一个两日后的地址,他会最后在那里等待几个小时……他已经向她坦言了一开始就是为了她而来。

  他将选择丢给了Z46.

  她这一次没有归还到精心封了书皮的书;未询问到联系方式,带着那几张不再流血的纸与他的外套,茫然里回到了港区。

  强打着精神处理完港区的事情,又回到了指挥官给予她的那片小小天地拿起君别的外套,犹豫后还是小心的放在了一角柜子里,拿出封过书皮的书,用新的共感的状态去阅读。

  眼泪不止的滴落,书中“Z46”远比先前的她更为坚韧,但周围却连一位解理解她的人都没有,他们没有“她”的过去,不能从她话语与行为中去看送她再的执念并去理解——毕竟她自己本身也不明白啊。

  可是……她明白了,被他点醒了,Z46想起了她对他说的那逐火的蛾……不就是这书中的“她”吗,被虚无难逐的执念驱使着,穿越千年的钢铁悲鸣回响在她与“她们”的四肢百骸,她/它们,共承着那个从未迈步,在世界留下脚步的孩子的记忆与遗念

  她与”她们”都是它,所执的刀刃、所化的模样与舰装的旧痕,击破铁翼的流星,无勋与名的军刀,乘破海面的舰体……都是那个在如今被忘却与遗忘,在千年前历史居安一隅,一生无名的,名为“Z46”的。

  孩子啊……

  可是……

  “还有人知道我,理解我不是吗?”她不禁露出笑容,那么苍凉,却又那么、的幸福,她想,她已经没有了选择,只有唯一的一个答案。

  那本被不理解之人记叙了一生的书,最后一幕的话语回荡在她的心中。

  取出了棕色的外套深埋在其中迷醉的气味中,双臂环的紧紧的像是想深切拥抱着某个人,声音变的好柔好软,私语渺渺:

  “从一开始……那一句话,就是为了这样子的局面,真的是太狡猾了呢。”

  他与她都说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她此刻的一切被悬在他的身上,心底如同蜜糖滋润以往茫痛的温言耳语也是出自他之口。

  他理解我的一切,他无疑可以代替……不,现在的他理应就是自己应最珍视最爱恋之人。

  而非指挥官。

  窗外的一番天地里灯处喧喝,共怀着同一爱者的舰娘们在诸处嘻戏打闹,匆的声,忙的步伐与笑语相织远扬,她们簇拥着那位生而恋之的指挥官,走在灯光映照下的道路上,欢笑无忧。

  并肩走在指挥官身边的女孩早已不是她,笑着相爱相依的那个白发女孩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

  沥青路下的泥石造沙,曾有过一个女孩笑着与她爱的人来回奔忙着,留下青涩的挫言爱语与汗水;

  脚下曾是破旧陋屋的司令部,见证过女孩对爱人羞愤的责骂,见证过洁白的婚成被戴上女的无名指,许下断守一生的纯白约定…

  她的心灵与爱意,已经寄予了另一个人。

  她会用自己笨挫的手在镜前着妆,会用经验不多的审美去精心的打机自己的外貌与模样,会带着完全的爱意与屈服的姿态去赴那场约,那场走向所爱,决别过去的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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