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人生後半段的故事，所有事情都往未來發展，把我遠遠拋在過去，我成為了惡德的典型，不管現下有多少衝突的人群在爭鬥，我都是惡德的、錯誤的、有罪的、不可饒恕的壞人，如果你明明聽從內心指引而行動，卻經常被指責成犯錯的惡人，或許，看著我的遭遇也能有所共鳴吧。

　　我的父親在以前的鄉里中心經營古術診療所，幫鄉里週邊的女人解決有關性的疑難雜症，幾乎每個女孩與少女在婚前都給父親「教育」過。

　　隨著國家迅速的現代化，都市化迅速發展，鄉里瞬間發展成都市旁的衛星城，法制規範瞬息變化，父親也就成為「黑牌醫師」又「猥褻兒童」的犯罪者。

　　最終判刑 100 多個罪，合併處刑 17 年有期徒刑鋃鐺入獄，父親他也在監獄裡過世了。想當初我立志讀醫，也有一絲為了延續父親理想的意思在。

　　理想嗎？好像也沒那麼偉大。

　　我人生的前半段在大醫院和合夥個人診所打拚了數年，終於我取得了一定的財產、人際關係與社會地位，讓我能回到父親的古術診療所，我把舊診所重新翻修改成高級事前預約制的醫療中心會所，承接少量高規格醫療療程服務，並增加新的業務：性冷感治療。古術診療所也更名成性學醫學中心。再請人進行一系列的私密社群宣傳，透過筆友群、特殊餐廳茶會與私人藝妓巡演等等群體，宣傳我的性冷感診療所。

　　於是今天，終於有第一個病人來光顧。雖然花費了不少積蓄，不過前半生的工作就為了這時刻，本來就不是為了發家致富，而是一個兒時的嚮往，一個對父親的情懷，對過去的情懷。

　　「醫生，病人來了。」女護士面無表情和我報告。

　　「好的，帶到診間吧。」

　　這就是我的 0 號病人，娜娜。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娜娜，國內農、牧業寡頭總裁的夫人，說是夫人但年齡差距極大，娜娜就是個被老人娶進門的嫩妻少婦。

　　但娜娜仍然扮演好她的角色，頭髮燙著象徵尊貴的捲髮髮型，皮膚看起來比電視上的還好上不少，真正白裡透紅。平常外出會戴著眼鏡，私下則用隱形眼鏡，眼睛碩大而顯得過於可愛，裝扮也和公眾場合不同，處處都顯得有著可愛的少女心。

　　「妳好，Rina 姐已經和我說明了，結婚後那方面不順利的情況，我已經大概了解了。」我說道

　　Rina 姐是我找的行銷業務。

　　「是…是的醫生，那個，真的，其實我也很努力，但就是不到點上，每次都只能用假裝的，假裝久了，老公也開始懷疑了，我不想因為這樣就…！」娜娜說到差點泣不成聲。

　　看來是很心急的類型。不過至少能開口，不會隱瞞病情。不過話說回來，我也只是為了個人的性慾，把這些性冷感問題偽裝成疾病來欺騙病患，還談什麼隱藏病情呢？呵呵，看來正規醫學體制也讓我得了點職業病。

　　「醫生，我還有救嗎？」

　　「不用那麼擔心，我先確認看看。」

　　「好的醫生。」

　　「目前夫妻間多久一次？」

　　「幾乎每天一次。」

　　「途中妳都沒辦法感到快感嗎？」

　　「是的，醫生，有時候還會覺得痛。」

　　嗯，相處起來的感覺，娜娜是個很一般的新婚婦女，不像是長期性冷感的樣子，長年的看診經驗讓我這麼認為的。

　　「冒昧問一下，另一伴的陰莖，大概多大。」

　　娜娜舉起右手，比出了一個不到兩公分的長度。

　　什麼！不不不，不可能這麼短，這是指寬度。

　　「看起來還滿常粗的。」

　　「啊不不不，粗細的話，大概小指這麼粗吧。」娜娜比出了個小拇指。

　　「那…勃起時怎麼樣？」

　　「勃起？」娜娜甚至不知道勃起為何物。

　　這下原因很清楚了。不是娜娜有什麼問題，而是她老公是個性無能，不然就是個小雞雞。不過我不能說她沒問題，要是就這樣放她回去就失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病人。

　　「了解，那麼請娜娜小姐上躺床。」

　　女護士協助我引導病人娜娜上躺椅，讓娜娜脫下長裙，並蓋了一件高級毛毯在她的下半身。

　　那毛毯可是非常高級的進口貨，厚重，摸起來很舒服。但對於娜娜而言應該只是普通的毛布。

　　我來到躺椅側旁，戴上防菌手套，營造我不會直接看陰部的感覺。

　　「娜娜小姐，腿稍微鬆開一點點…嗯好，這樣就可以了。」

　　娜娜腿倒是開得很大方，一下就張到能正常位做愛那樣了，也太容易打開了吧？

　　我拉起毛毯，阻隔她與她自己下肢間的視線，同時讓裸露的下體露出來，讓她的膣穴進到我的視野。

　　很不錯的腿型，腳掌也很可愛，陰毛都沒有處理。

　　「來。」我指示女護士幫忙扶住毛毯。

　　接著我雙手試探，探入她下體的花瓣，拉開陰脣肉後，對著陰蒂輕輕逗弄一番觀察情況。

　　「嗯嗯呀♥️」

　　病人娜娜突然身體顫抖了起來，我沒有做多想，繼續刺激，既然她表示有時會感覺到痛，至少還是讓膣穴濕潤起來才保險。

　　「嗯嗯…♥️哦哦…？啊啊啊♥️啊啊啊♥️♥️猴哦哦♥️♥️！」病人娜娜身體開始緊繃，雙腳甚至抬起懸空，眼球往上翻。

　　這…？這！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診斷判斷能力是一流的，即便是在當住院醫師期間，沒日沒夜加班工作的情況下，病人的細微變化我都是不可能錯看的。

　　所以即便我不願意也不相信，但還是必須承認，必須下判斷。這位病人娜娜，身體敏感的要命，已經幾乎要陰蒂高潮了。

　　這可難辦了。

　　娜娜第一次感覺到高潮，只要等她快感稍微平復，她一定會問她是不是高潮了，從來沒有高潮過的她，一下就給個陰蒂高潮，太明顯了。

　　失誤。

　　沒想到娜娜竟然是個身體如此敏感的女人，這樣敏感的她，明明能夠好好享受性愛的，要是父親在的話，要是這個鄉村規則還存在的話，娜娜絕對是能夠獲得無比性福的女人，甚至能夠體驗女性的瑰寶：連續高潮。隨便一個正常的好男人，都能讓她在一夜間連續高潮破百次。可恨這個現代化的都市規律，造就了這個女人的悲劇。

　　我給了女護士一個眼神。

　　「醫師，劑量要調整嗎？」女護士搶先在病人娜娜開口前先開口。

　　「換Btree，藍色。」我把手收回，脫下除菌手套。當然我說的外文字詞根本不存在，只是為了讓病人娜娜聽不懂而已。

　　女護士將毛毯蓋好，前去幫我拿藍色的除菌手套。

　　「娜娜小姐，剛才妳應該會感覺到有點難受的感覺，那是交感神經活性阻斷的過程，為了判斷妳器官神經冷感的狀況，所以先強制開通一次，接下來我會進行細節的診斷。」

　　面對我的胡言亂語，病人娜娜點頭如搗蒜。

　　女護士回到我身邊，將藍色手套交給我。

　　「來。」

　　病人娜娜聽到我的聲音，她就自動將合起來的雙腿打開，她的眼神對我充滿了信任，這不意外，她方才經歷了她人生第一次的性快感，轉變，是對病人最大的安慰。

　　既然信賴關係已經建立，我也就不用客氣了，挪動位置到了病人娜娜的雙腿之間。稍微再推開她的大腿，她沒有反抗，順從地再敞開雙腿，完整的把整個陰部嶄露了出來，我再順平她陰唇上整齊的陰毛後，拉開大陰唇。

　　女護士再次把毛毯拉起，我拿起了自己採買的最新型號數位相機，對著這個被拉開大陰唇的陰戶，連拍了數十張照片。把病人娜娜最隱私的部位做足數位存檔紀念。對的，在那個時代，手機可當不了好的相機，大部分的人也都在用底片膠卷相機。

　　「好來，這樣有感覺嗎？」

　　「沒有。」

　　「看來有點嚴重，這樣呢？」

　　「也是沒有，醫生，我連有東西放進來的感覺都沒有。」

　　正常，其實我的手指根本沒有插進去病人娜娜的陰道，她當然什麼都感覺不到。

　　「YUdram，七型。」我又胡說八道一通。

　　然後伸出中指，往病人娜娜的陰道插了進去。

　　「啊啊嗯嗯嗯嗯♥️！有了！醫生！啊啊嗯嗯…♥️哦哦哦哦…♥️有感覺！哈…哈…♥️！」病人娜娜的陰道裡非常濕潤，陰道壁也非常健康，不停在收縮，把我的手指夾得緊緊的，死死絞綁著。

　　「嗯，好，那這樣呢？」我把手指往上彎，去掏小腹下方與膀胱下方的敏感點。

　　「哇啊啊啊啊啊…♥️♥️♥️！呀啊啊…♥️！什麼東西？喔嗯嗯嗯嗯嗯♥️♥️！咿咿呀呀…♥️啊嗯嗯嗯嗯♥️好…好那個…啊哼♥️啊哼♥️！啊嘿♥️！」

　　病人娜娜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了，女護士把她按了下去，她的雙腿也不自覺夾起來，陰道裡一股淫水分泌而出，順著我的中指，撒出來噴到我手掌心中。

　　這女人過於容易以至於我陷入短暫的恍神，我空有滿身性愛絕技，結果牛刀殺雞，我的神秘藥品沒有用上，我的絕世道具沒有登場，這個女人只是簡簡單單的用手摳，就高潮了，還高潮地如此劇烈。

　　「醫生…♥️啊嗯嗯嗯…♥️醫生…我是不是♥️？呀啊啊…這感覺好舒服♥️我是不是去了♥️？」

　　「娜娜小姐，這是高潮的前置程序，我們醫學上來說叫作前潮，這說明妳神經系統還是有建立的，不過因為沒有穩定建構好，需要中長程的治療。」

　　「誒？剛剛那還不是嗎？…啊嗯嗯♥️♥️…抱歉…發出難聽的聲音…」

　　「沒事的，畢竟是性學治療，不用特別忍耐，自然反而是好的。真正的高潮是令人開心的事情，我相信妳未來就可以體會到。」

　　病人娜娜連忙點頭。

　　「我們約下次診療，妳的『前潮』狀況良好，我們多嘗試幾次，讓神經建立回來，就可以解決冷感問題。」

　　這就是我的0號病人，作為開章姑且能算是順利吧。

　　「那麼醫生，我先下班了。」女護士和我道別。

　　「那個，今天，妳方便嗎？」我詢問女護士願不願意「加班」工作。

　　女護士搖了搖頭，她可能要和她朋友聚餐。我不會強迫她，這是我們的默契。診所裡除了女護士外，還有一位助理小妹。兩人都是我在個人診所時聘的員工，她們願意跟隨我到性學醫學中心：我父親的古法診療所，助理小妹應該只是覬覦我的錢財而已，但女護士似乎有著什麼其他的理由。

　　相較於女護士，助理小妹倒是早就下班了，助理小妹完全不把我看在眼中，我只是一個能穩定發錢的工具。

　　夜深人靜，我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假如有人認為我的行為是在騙色，我也不想要去反駁。

　　但是只要我有那個意願，我方才就能和病人娜娜小姐做愛，甚至可能能做愛到晚上，而我沒有這麼做，我尋求女護士的意願，她沒有空，我也沒有施加壓力或強求。

　　稍聽我一言，我的行為是鄉村規則，鄉村是社會的離散，但卻是人與人的緊密結合，相反的都市是社會的聚集，但卻是人與人的疏離，是的，曾經鄉村是有著自己一套生活的規律，規律包含了生老病死，也包含了性與養育。但在都市規則蠻橫不講理的介入後，集中了社會的人卻離散了關係，曾經鄉村規則的父親成為了階下囚，對於常年在都市規則下生活的我，明明已經適應了都市規則，卻還矛盾的堅持懷鄉與念舊。

　　可笑吧，我知道我的行為不具有合理性，我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但這就是我人生後半段的故事，一個注定連失敗與成功都沒辦法定奪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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