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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贺】 当年和虎师傅的二三事 上,1

小说: 2025-08-19 22:42 5hhhhh 4650 ℃

尧火,一只住在山林里的老虎。他不喜欢人烟,以至于他的生活单调到无聊。每天除了猎杀魔物去换点赏金,加上偶尔喝喝茶。这一切就是他的全部。但是孤独是让人会感到恐惧的,会让人发狂。尧火的表面却依旧还是平静温柔。甚至过分安静。

至于尧火的过往。处了众所周知那从远古持续到现在魔神,妖邪肆虐的处境。以及家族里古板教条,宗门族规带来的残酷童年,我们还可以看看他家里的一枚古老板戒......

十六岁刚刚成年尧火被和自己冷战了好几天塞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木盒。也不他怎么问。自己就这样被强硬的关进了地窖...

几天后江湖上流传出名为“殇”的魔神为了,寻找唯一能掌控自己的命器。而灭了个满门,殇却也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尧火有时还会打开木盒看一看。不知是时间的冲刷还是一股麻木感。这只是让他在第二天砍翻那些妖兽时下手更狠些。

在山林里他有时会听镇子上的人说到,那魔神早就死了的消息。每次听他都会感到安心,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沉重在心中蔓延。

那魔神真的死了吗?

天气已入深秋,深山的小径上却闪过一抹橙红。一只虎兽人正急匆匆的赶路前往小镇。背上还背着一只昏迷的龙兽。

“诶...怎么还能碰上这种事。” 虎兽人尧火,平时都尧火靠辛苦猎杀的魔物维持生计,刚想带着战利品回去换点钱。半路上却碰见了这只在背上的龙兽。

叩了叩回春堂的房门。过了一会。一只鹿兽人便打开了门。“本店已经打烊.....” 鹿兽人的话只说了半截,就瞥见了尧火背上的伤员,又结合此时虎兽交集的表情。于是开了门把尧火放进了屋。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鹿兽人指挥着尧火把龙兽放到了病榻上。 “尧火,俗话说医者仁心,救人要紧。但是这药钱可不许向上次再赖啊。” 鹿兽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已经搭在了龙兽的脉上。

尧火此时站在一旁,面上却是焦急的很。 “姚先生,他没事吧。” 看着鹿兽人时而紧绷又舒展的眉头。他却也不知怎么心头一紧。 “据我看来他并无大碍,只是普通昏迷。” 鹿兽人,此时走到一旁的药柜开始配起药来。“我这里有副镇神的方子。待他醒后煎给他吃。” “他没事吗?” “当然没事!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给他开了副药方。不过...尧火看你一直是他他他的称呼...” 姚先生突然压低了声音 “这人...不会是你半道捡的吧?”

尧火没说话,只是付了药钱和诊钱,接着默默把龙兽抗到背上。临到要出了回春堂的门。那姚先生匆匆追了出来,把药钱塞到了尧火的口袋。

“嗯?” 尧火疑惑着。姚先生却是把门一关。 “先生这钱我不能要!” 老虎隔着门说到。“你呀赶紧走吧,多去买点别的用的。”

空中已经飘落下渐渐细雪。尧火出了镇。那一抹赤红朝着山林里走去。

小屋的木门被推开,屋内简单的陈列着家具,里屋就是个杂物社,靠近窗台的地方还有一个灶台。把那只龙兽放到在床上。尧火却愣在了原地,自己现在究竟要干什么。望着窗户外飘落的雪花,又看了看昏迷的龙兽。他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去灶台下了碗鸡蛋面吃了起来。

三日后...

半夜,躺在床上的龙兽伴随着模糊不清的一声呢喃,脱离了昏迷的状态。敖尤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只打着呼噜的大猫,胸膛起伏。光滑的皮毛如同微微的涟漪伴随着呼吸起伏。

“师傅...师傅!”敖尤伸出手指戳了戳虎背。虎毛随着手指形成了一个聚拢的小凹陷,接着快速回弹。不知怎么他突然有种想要蹭一蹭的冲动。

头慢慢的接近咫尺的虎背,就在其打算偷偷贴上去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两块结实的胸肌。没错尧火真好疑惑翻了个身。

“你醒啦?”一种富含底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感觉像是在身后那种最结实的后盾。“嗯。” 敖尤低低应了一句。脑袋却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就这样靠着。“你刚刚唤我师傅?” 老虎的这句话不像是疑问反而像是在确定这什么。 “是...是的。” 尧火没在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揉了揉他的额头。默许他接着靠在自己的胸口。

一夜无梦,没有起伏。敖尤第二天醒来时尧火已经不见了。自己衣服挂在床边。伸手去够的时候,却不由得愣了一下。所以昨天晚上是师傅给我脱的衣服?没想太多。下床一掀开锅。里面放了碗中药和一个馒头。

地上似乎还有用碳灰写的字。“把药喝掉,不许乱跑,中午回来。”敖尤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勾起了唇角——他笑了。从小到大这是除了一位客栈老板娘之外有人这样和他说话。

很可惜客栈老板娘死了...敖尤没有接着想下去。自己那坎坷的身世不需要回想。右臂处如同黑色染料般的裂纹浮现出来。他慌忙捂住,环顾四周。他忘了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话说回来那老虎也真是心大。火竟然一直烧着。馒头是热乎的但是却有一丝中药的苦味。敖尤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那碗棕黑的药汤。

自己的昏迷完全是身上的黑纹造成的。这次是发作最严重的一次。脑中的嗡鸣声音和眩晕感加上突如其来的目障。导致自己一个不留神就磕到了树上直接晕了过去。

尧火此时和魔兽正酣战着。虽然自己不大会什么法术。功夫却是了得。手中的那把刀如同一只银色的飞鸟,每次攻击都精准的直击要害。对付魔物也是不在话下。

那只叫昏豹魔物此时已经被尧火砍伤了右腿。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却是不要命般扑了过来。尧火眯着眼。却没有丝毫慌乱,镇定地站在原地。“呵!” 尧火身子往前一俯。刀锋向上一划。那昏豹落地后却是直接软瘫在地上,被剖开了肚。

尧火没等那豹子消散就把虎爪伸到了肚子里。掏出一块魔晶后,熟练地扔到腰袋子里。急匆匆的就往镇子上赶。

虎爪急匆匆踏过青石板铺的路,来到金银栈里换了赏钱,紧接着就去酒楼买了一大只烧鸡。“小二,怎么大家今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等烧鸡的时候,尧火和正在一旁的小二闲聊起来。 “诶,尧哥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说吧,保证不打你!” 尧火却是捏了捏拳头。“尧哥!你...你这样我可就不说了。” 老虎粗犷的笑了两声,吸引来了店里不少客人。 “今天你不说也得说!” 小二明显感受到了威胁。特意边擦边往后腿,方便从门边逃跑。

“有人说,你昨天,你昨天捡到个老婆!”

店里也有不少客人,听到这话也都笑了起来。尧火用那砂锅大的拳头锤了下桌子。“砰!” 店里一下就安静了,大家都回过头把头埋到桌前,也有些不怕事的,被尧火眼神一扫也底下了头 “老子他妈捡的是徒弟!男徒弟!” 木制的桌子被捶出一道裂痕。小二见状,忙从后厨把用油纸包好的烧鸡塞到尧火手里,又塞了瓶桃花酿。 “尧哥,是我多嘴,我多嘴!您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尧火皱眉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小二却是把尧火拉到店外。“尧哥,你这样会把客人吓跑的!下次没人来照顾店里生意了!” 他点了头,随手又把在怀里的酒塞了回去。 “尧哥,不要吗?” “我,我不喝的。” 尧火正要转身离开。注意到小二还是看着自己。于是补了一句。“真的是男徒弟。” 紧接着就走入了散散落落的街道。

尧火把烤鸡捂在怀里。烤鸡最好吃的时候是刚出锅那会。用锅加热后会失去原有的油香。红虎就顺着小镇一路走着,从青石板到尘土,从尘土再到山泥。

尧火不喜欢人烟。所以他选择了山隐。尧火又不喜欢孤独,于是他选择“收留”了敖尤。 空谷回响,尧火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到家。而是在离家两里原的地。他坐在一块山石上,盯着烤鸡犹豫不决。想了半刻。虎爪迅速的扯下一只鸡腿。连鸡油都来不及落下,就风卷残云地全进了他的虎嘴。吃完后又用袖口抹了抹嘴,包着剩下的鸡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推开屋门,那龙兽两条腿垂在床沿,两眼呆呆地盯着屋顶。一听到“吱呀”就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师傅!师傅!” 那口气似乎是看到黑暗中救星了一般。

看着桌子上还剩半碗的中药,老虎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没喝完?” 尧火质问道。 “太苦了,师傅你喝一口。” “没喝完不许叫我师傅!” 尧火边说边端起碗喝了一口凉掉的中药。事实证明家里确实要备冰糖。 面子上却是在强撑着:“明明就不苦,算了下次煎好药,我亲自盯着你喝!”

敖尤此时已经快饿的不行了。顺着鼻子的指引。三两步扑到师傅的怀里。伸手掏出了那油纸包着的烤鸡,没顾上师傅的话语。拿起鸡就撕了个腿吃了起来。

“吃慢点,小心噎着。” “师傅这鸡怎么少个腿啊?” 敖尤抬起头,两眼盯着大虎。 “有的吃就不错了!” 尧火敲了下龙兽的脑袋。转身去灶台下面。

“师傅,这鸡吃的有点腻。” “废话,光吃鸡这午饭能吃饱了。” 尧火搅动着锅里的面条。浮沫,翻腾的白色面汤以及在水中翻腾的面条。“小子,你帮我去拿点青菜。”

这种活,敖尤是最熟悉的。之前在客栈也经常帮忙做做下手。从菜筐里拣出两颗青菜,熟练地掰好了菜叶子。尧火的虎爪端走了菜筐。一股脑的下到了锅里。

“小子,今年几岁了?” 尧火还是搅动着锅里的面条汤水,目不转睛。虎嘴却是打开了话闸子。 “十四。” “再过两年就成年了。你有名字吗?” 敖尤没有回答。在他的心里有些东西不能轻易透露给陌生人。

“没名字吗?” 尧火扭头,见龙兽一直没有应。尧火还是扭头回去接着煮面。

面端上了桌子,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吃着各自碗里的面条。“小子,既然你没名字。那我给你取一个吧。” 敖尤没有说话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面条。 “要不就叫你十四...感觉名字里有“死”字不大吉利啊。嗯...叫十三吧。”

“咳好...好啊。” 敖尤似乎被噎着了。“你...你没事吧?” 尧火马上丢下了碗筷。那厚实的虎掌一下下拍着敖尤的背。“等、一、下!” 敖尤扭着身子在自己快被拍死前离开了木椅子。“师傅...我没事,就是噎着了。” “那以后就叫你十三了。” 尧火皱着眉,笑咪咪的看阵着他。“那师傅的名字?” “我叫尧火,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师傅。”

“那十三,帮师傅把碗筷收拾掉吧。”

尧火揉了揉肚子,转身躺到了床上。“啊?师傅,师傅这么懒。” “臭小子!师傅要午休!” 敖尤只能撇撇嘴。把碗筷给收拾干净。

不一会里屋就传来师傅的鼾声。接下来该干什么呢?敖尤坐在长凳上。盘算着接下来的时间。白皙的手臂上却再次蔓延出黑色的裂纹。该死!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敖尤此时只能尽力控制住自己的精神。恍惚和精神被割裂的感觉可不好受。

“咚!” 敖尤的头敲在了桌子上,接着就昏死了过去

“十三!十三!” 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从我的外界进入我的脑中。不停的回荡着。犹如荡漾的水波,从模糊越来越清晰。“师傅...”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敖尤抬起头。对上尧火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起来师傅并没有发现异常。

“十三晚上想吃什么?” “师傅有钱吗?” 尧火整理着衣襟,随手扔了一袋钱到了桌子上。“赶紧起床了,裁缝店还没关门。还要给你整天两套换洗衣服。”

出门前,敖尤贪心扑在师傅怀里。把尧火吓的一个踉跄。 “你,你干什么。” “好久没人这么关心我了。” “那听话快撒手。” 久未经人事,尧火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从来没有人会来如此触碰自己的身体。

龙兽此时还用脸禁脔着小腹。“臭小子!” 感觉到自己师傅可能要生气了。敖尤才恋恋不舍的把脸挪开。感觉有点意犹未尽。敖尤抬起头吹着师傅的虎耳,直到被师傅用手敲了头。敖尤才跟在师傅后面出了门。

两人就这样一直到小镇的仪门前。敖尤突然停了下来。扯了扯尧火衣角。“怎么了?” 尧火回过头。 “我怕生...” 那怯怯的声音从龙兽嘴里传出。似乎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哈哈。” 尧火笑了两声。“怕生?怎么不怕我?最开始和我睡一张床的时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敖尤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师傅那宽阔的虎掌握住他的手。一扯,一扯的进了小镇。

刚进小镇。只见一双双眼睛就打在自己身上。敖尤只管低着头。脑子里只有“嗒嘀嗒”的脚步声。“十三,我们先去裁缝店好吗?” “嗯。” 师傅的手掌就一直牵着他走。就像拉马车的马。如果师傅现在放手。自己肯定会原地变成一座僵硬石雕。

“哟!尧火,稀客啊。”一只披着羊毛毡的白猫正翻阅着一本书。经营这家裁缝店的是一对猫夫妇。大老虎揪出了躲在自己身后的龙兽。 “这位是我徒弟。”

“呀,老公!尧火收徒弟了。” 白猫扭头对着屋内喊到。 一只黑猫从屋里探出头。 “二位是要买点什么?” 尧火拍了把敖尤的背。“给他置办点衣服。”

“那让他跟我去量一量尺寸。”黑猫朝敖尤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子里。进门前敖尤回头看了眼尧火,可惜师傅正和老板娘聊的起劲。

敖尤好久没照镜子了,当他看向镜子里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了。铜镜里,一条条让人忌惮的黑色纹路蔓延在他的左胸,左臂,一直到左脸。

黑猫只是用着软皮尺测量着他的胸围腰围。“身材真好。” 镜子里的黑猫正盯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小哥贵姓啊?” “我叫...十三。” 黑猫收了皮尺,示意我穿上衣服。“量完了,要去看下布料吗?” “不用了,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深蓝色的布。” 黑猫点了点头,紧接着从架子里翻出一块。敖尤看着布料,点了点头。

尧火付了定金。转身就带着敖尤走出了店门。 “吃什么?”天已经黑了,小镇依旧灯火阑珊。街上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行人。“我随师傅。” “啧,十三快帮师傅想想。” 尧火伸手揉起了敖尤的脑袋。

“蛋炒饭吧。” 脑中不知怎么,想起了以前客栈老板娘经常做给他吃的蛋炒饭。于是就脱口而出了。 “好,师傅陪你吃。”

大晚上也只有酒楼了。两人进了店门后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师傅常来吗?”“没有。” 尧火拜了拜手,咂了口茶。看着敖尤只是低头扣着桌子。不经皱起了眉。“臭小子,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心事。” “我再想自己能不能认你当师傅。”

听见面前的龙兽这么说,尧火当机坐到敖尤身边一把扯到自己怀里。用假装威胁的语气凑到他耳边。“你小子,不要说这么多天白照顾了,要不是你那天半夜师傅师傅的喊。老子早把你赶走了。” 敖尤一阵害怕,人也不知到往哪里缩,只能缩到师傅怀里。

“好了,师傅吓你的。” 尧火捏了把他的肩膀,又坐回了原位。敖尤只是依旧盯着桌子。“蛋炒饭。” 伴随着小二一声吆喝。啪嗒啪嗒。两盘蛋炒饭就端上了桌。

“到底在想啥啊?” “我养母。” “怎么了?” “她死了,我命里克父母。” 说着说着,敖尤眼睛就红了。“那克师傅吗?” “不知道。” 敖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从敖尤记事开始,自己就一直住在一家客栈里。一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场大火。他亲眼看到冲天火光一把利剑刺穿了养母的胸膛。 “你把那孽畜藏在哪了?!说啊!” 而他的养母只是摇了摇头。接着直直的倒了下去。一切在火光沦为废墟...

“好了,别哭。” 尧火夹了筷蛋炒饭塞到龙兽嘴里。泪水无声,但是此刻他的心正在嗡鸣。 “那...那师傅不会离开我...” 那双蓝色竖瞳此时渴望着肯定。虎兽抿起唇角。 “不会,不管十三徒弟以后变成什么样。师傅不会离开你。”

一月后

敖尤已经习惯了师傅每天早上出门,自己守家的生活。 至于师徒之间的传授功法剑诀之类的。敖尤确实问过。师傅却说他用的是刀,要学剑就要送他去镇上的武馆。

“那是不是要认新的师傅?” “对...对呀。” “那我不学罢。” 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十三...那你就甘愿打算在我这里当个扫地和尚?” “能更在师傅身边就够了吧...” “可是师傅不可能护你一辈子。”敖尤似乎是心烦了,转头升起闷气。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大不了以后跟师傅学刀就好。”

半夜,敖尤此时正走在山林的小径上。周围却越来越昏沉,直到伸手不见五指。自己的师傅此时正站在远处。敖尤心中莫名的恐慌起来开始大步向师傅跑去。

周围黑色的阴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幻化成一根根黑色的尖刺。朝着虎兽刺去。敖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刺刺穿师傅的身体。“不!不要!” 龙兽绝望地呼喊着,手无助地朝前方抓去。自己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一阵眩晕,再次睁眼自己正站在一处黑色的湖面。“师傅?” 不安充满了他的身体,一低头黑色的湖面浮现出他的倒影。黑眼珠,赤竖瞳,可怖黑色的裂纹...

敖尤试图不再去看。但是似乎是什么魔力般。他的身体不能移动寸步。最后倒影。咧出一个疯狂夸张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敖尤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叫声吵醒了睡得正酣的尧火。 “唔...十三,做噩梦了?” 还没等敖尤回答。,火便一把将他搂到了怀里。

师傅的心脏还在搏动。依旧是宽阔的胸膛,柔软的虎毛,以及让人贴心的温度。敖尤的心此时也扑通扑通狂跳。不知是噩梦带来的恐慌亦或者是师傅有点过界的举动。

尧火用自己的下巴在龙兽的头顶蹭了蹭,那虎掌的肉垫上下摩挲着敖尤的后背,时不时还会摸到龙尾根。“师傅之前不是很怕痒吗?” 怀中的龙兽突然出声,接着蹭了两下。虎爪随之一顿。尧火打了个哈欠缓缓开口:“十三,师傅不是和你相处惯了吗?要是生人,师傅肯定还怕痒。”

没等尧火说完,敖尤的龙爪就不怀好意地依附在了虎兽的腰上挠起来。“十三别闹师傅怕痒。” 介于身上还有只龙兽在,尧火也不敢怎么扭。只能是用手去包裹住那作恶多端龙爪。 “师傅,...明天能不能带我去镇上买本练剑的书啊?” “可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敖尤如愿以偿得了本练剑的书。“等我练好了,就可以和师傅切磋了。” 敖尤一边走一边就翻看起来。“第二十一式...” 尧火默默的跟在后面,龙兽的尾巴摇的欢快。“十三看着点路,回家慢慢看。”

“诶~啊。” 敖尤一个没注意,左脚被石头一绊,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十三,没事吧?”

尧火从身后,把龙兽从地上扶起来,接着拍打起他身上的尘土。虎掌重重的落在衣服上。“啪啪!”又扯了扯衣襟。“呜...” 敖尤泪眼模糊的看着尧火。“好了好了!” 从地上捡起书抖了抖,重新塞到龙兽怀里。

“噗嗤...” 尧火忍俊不禁。“师傅怎么还笑话...哼...笑话我!” 尧火习惯性的把敖尤往自己怀里拢,也不管敖尤此时乐不乐意。 “不想让师傅笑话。你就好好练功有有朝一日打败师傅,好不好?” 师傅拢的生紧,龙兽不管怎么推搡也都逃不开。 “师傅,我要喘不上气了!”

山间小径上此时正传来一阵脚踩落叶的沙沙声。日光透过树林照射出影子。“师傅这辈子打算怎么过。” 敖尤突然开了口,眼睛正盯着在被自己踩变形的枯叶。 尧火此时嘴里叼着根草 “啐。” 把草根吐到一边。又走了一阵。随即开口道:“我这辈子...其实师傅也不知道怎么过,你看这不还意外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敖尤无言的站在原地,有点出神的看着眼前的赤虎。

山林里飘过一阵清风,卷走了落叶,也吹起了师傅的衣长。随即全部浸润了龙兽情窦初开的心房

一年的时间敖尤进步的很快,有一次练剑的时候还差点戳到了回来的师傅。“师傅我...我练的太入神了。” “十三,师傅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尧火只是抬手轻敲了一下龙兽的头。“好了,去把剑收起来。师傅去给你做饭吃。”

敖尤熟练的把剑塞回剑鞘里,之后放回了里屋。至于这把剑的来历,听说是师傅家里传下来的。 “师傅,你为什么更喜欢用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觉得小刀比剑更利落,更灵活。” “那这把剑师傅送我了?”尧火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不能用剑乱劈乱砍。

“师傅,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当英雄啊?” 敖尤扒拉着碗筷。 “臭小子,吃饭这么浮躁还相当英雄?先把饭给好好吃了。” 尧火顺手夹了块肉到敖尤碗里。转身又去添了碗饭。

看着师傅那摇动的虎尾。敖尤在心中感叹着。这一年时光里,自己的生活和师傅已经完全分不开了。至于那一层师徒之上的微妙关系。以后估计还有好多时间可以发展吧。“别光看我,快吃饭。饭吃好了等下去给师傅沏茶。”

“哦...哦!” 敖尤反应过来后,马上把头埋到饭里。不知是不是错觉,师傅的脸刚刚好像有点红。

夜晚敖尤又一次入了梦,本以为和往常一样。谁知下一秒面前却是站在一位和自己师傅长的很像的虎兽人,不同的是,面前的虎兽人左臂已经被抓出一道很深的爪痕。

敖尤正在疑惑之际。没想到从自己体内完全发出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把我的命器交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不死!”对面的虎兽人却是仰天大笑。那笑声和自己的师傅平时大笑近乎一模一样。“你休想!那玩意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自己的大脑似乎瞬间充血过头了。那滔天怒气和被戏耍的滋味根本不是敖尤能忍受的。脑袋好像被面团一样揉搓着。随即竟然脱离了自己躯体摔倒在一边。

又或者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躯体,回头看去那完全是被死气和怨戾缠绕的妖邪 “呵啊!”伴随着一声爆喝。虎兽,一个踱步就冲到了那妖邪面前。那把长剑丝毫不拖地带水的捅到了妖邪体内。

随即溅起两股血,一滩是妖邪的黑血,另一摊是从虎兽心脏位置喷出的。妖邪贯穿虎兽的手上此时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不,不要。”敖尤此时只能在看着这一切。手脚完全被吓的不敢动弹但是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如同那已经死去的妖邪一样。“这...这是什么情况。” 敖尤用手去摸自己的喉咙,眼睛却瞥见了。那倒在地上的怪物,此时正盯着自己冷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但是这次他并没有伴随着尖叫和恐惧而过来。

那怪物幽幽的站起身,随手将插在胸口的剑扔到地上。敖尤腿下的发软,但还是靠着理智一点一点摸到了剑。

敖尤利落地把剑对准了眼前的妖邪。殇嗤笑一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漆黑的触手。

“小子,脾气满大嘛。” 那条触手迅速地接近龙兽的身体。敖尤向后一晃,堪堪躲过。那妖邪却不知什么时候闪到了他的身后。顺势就把龙兽拉到了怀里。

“放...放开我!” 敖尤不断挣扎着,手里那唯一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触手卷走了。“别闹,要不然你就和那人一个下场!” 身后的妖邪此时出声威胁到,敖尤也不敢轻举妄动。

待怀中的小家伙安静下来。殇终于开口介绍起自己...“诶,等等你不是什么妖邪?” “那玩意太低级了,怎么能和我比。” “殇,是你真名吗?” 殇抛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你自己猜猜,再说你对你那师傅有说过自己真名吗?”

敖尤沉默了。思考了一番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的。” 殇有点不耐烦了。对着龙兽大吼:“你一出生,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了!从过去到现在包括你身上的纹路都是我干的!”

“那,我是什么呢?” 魔神咧开嘴,似乎敖尤正好说到了他的心上。“你是我的容器,等到一年后,你成年之后我就可以完全占据抢占你的身体。” 说到这魔神强行把敖尤的头抬起来,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而你,就会和你那心爱的师傅一起死的无影无踪!”

敖尤正想要开口。魔神就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说话。 “你想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吗?” 龙兽点了点头。 “杀人,只要你杀了一百个人带着我的命器,到邪之眼给我锻造一副新的躯体。”敖尤锁着眉,似乎在考虑这条件。

“师傅...练剑是为了干什么啊?” “十三,练剑是为了让你可以守护自己心爱的人啊。” 殇似乎猜透自己在想什么,不知怎么变出了自己过去的一段记忆在自己眼前。

“你放心,到那时候,我绝对不会动你和你师傅一根毫毛。” 敖尤还在斟酌,他在思考最后一种可能。殇此时不断在他身边游离。嘴却不断说出些蛊惑人心的话。

“我和你说,杀人如喝水听说过吧。”魔神怂怂肩,接着说到:“说实在的,你也可以去杀些土匪强盗,罪大恶极之人。” 敖尤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去杀死那些人,然后复活你这样一个可以灭世的魔神?”

“哈哈,可是小子你有没有想过一年后你的身体就归我了。”敖尤知道,无论怎么选都是绝路。 “其实还有种方法。”魔神开了口语气却充满了轻蔑。“你现在就可以用剑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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