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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线重连番外二:卡通饭盒

小说:【棋鲤】断线重连 2025-08-19 22:42 5hhhhh 3080 ℃

由于槐琥上的是离家近的大学,回家的次数也比寻常大学生多得多,若不是学校提倡住宿,恐怕老鲤也会同意不出那点住宿费,干脆让槐琥就住在家里。

当然,棋手是不赞成老鲤抠这几百龙门币的。

究其原因,他总认为老鲤不该“背着他”多出这么个女儿,更不该把他的地位摆在那孩子后边儿,况且只要槐琥在家,对方就跟育儿期的雌兽一般拒绝他越界……话虽如此,视情况而言这倒不完全是坏事,可要是他真把“觉得这副态度颇有些欲拒还迎”之类的话说出来,恐怕那条脸皮时厚时薄的龙就会直接把他从屋里踹出去。

而每每谈起类似的问题,老鲤的说法又总是大差不差。

“那孩子摊上个不省心的爹,鲤某又是受人所托,总得帮一把。”

——无趣。

抛开那孩子的亲爹不谈,棋手可不认为槐琥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她再怎样也是个大学生,还勤习武术,学的也不是花拳绣腿,又自律自强,这自理能力不比棋手自己强多了?

照这么看,比起那养女,老鲤应该照顾他才对。

但显而易见,老鲤不这么觉得,他不仅在生活上要照顾槐琥的喜好,还要保护养女的精神世界不受某些人突如其来的过分亲密表现侵扰——虽然他自己就是侵扰的一部分。

而即使是那小菲林住宿舍的那些日子,也总是不能尽兴的。道理也简单,槐琥住宿舍的日子自然是上学的日子,棋手和老鲤又都是教师,要么是一方有课,要么双方都有课,念着工作也不能胡作非为。

好不容易捱到休假,才刚刚温存一会儿,尾巴都还没缠上,就听见大门那边有插钥匙的声音。棋手倒还没什么,老鲤是一下就撤开了,要不是眼角还存着些水气,真就好似方才的意乱情迷都不过是幻觉。

呵,他赶着去向孩子证明妈妈没被拐跑呢。棋手这样想着,在心里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

如果老鲤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也许会感叹,这十几年过去,棋手也成熟了不少,居然知道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又或者还会顺带着骂他一顿,并澄清自己不是槐琥的“妈妈”。

不过其实这些都没什么,说到底,他也不是非得对老鲤做什么事儿才满意,虽说能做点儿什么当然更好,但做不了也无妨,毕竟现在双方关系稳定,他不需要急于一时。

可话又说回来,“槐琥能时常回家”这件事所造成的问题并不仅仅是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对老鲤动手动脚。

“——你不能在这儿过夜,”老鲤一边洗碗一边说,“孩子在家呢。”

“又不是偷情。”棋手木着脸回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鲤总喜欢用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当了许久寡妇。但这话由棋手自己来说未免有些不太吉利,兴许还会被老鲤当成回嘴的把柄,还是取旁的说法为妙。

老鲤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论调了,现下是头也没回:“你敢保证晚上盖着被子纯睡觉?”

棋手没立刻回话,倒不是不自信,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可他不动心思,不代表老鲤就不动心思,别的不说,他是没法保证自己大半夜冷不丁被对方那条肥肥尾巴蹭一下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

尽管老鲤坚称这不是那意思,但半梦半醒的棋手可不管这些,逮着那尾巴尖儿就指责对方这是纯粹的勾引。

可饶是如此,龙族依然记着养女就睡在隔壁,怎么也不愿让棋手得寸进尺。

那一夜最后以棋手愤愤地抱着老鲤的尾巴昏睡而告终,次日老鲤则抗议说自己一晚上都没睡着。

自那之后,凡是槐琥在家时,老鲤就坚决不让棋手留宿了。

但纵观全局,这事儿显然不能算作棋手的问题,至少不能全算。

“……这也得你先保证。”他思虑再三,严肃而客观地对老鲤说。

对方听了这话,动作突然僵了一下,又马上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擦碗:“鲤某没什么需要保证的。”

“挺会装傻。”棋手哼了一声。

对方但凡随随便便地保证一下,他也就信对方是真没那个意思了。

只可惜老鲤知道在他面前最好别乱做承诺,他又太清楚老鲤有多了解他的脾性。

总之,今夜还是照例不能留宿,他又得回到教师公寓去,明天还有一个例会,行政组好死不死把时间定在一大早,老鲤不负责相关任务,倒是不用去,可棋手还得混在那群同事里听相关负责人的废话,光是想想就够让他的黑眼圈再重三分。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糟糕,又或是他沉默太久,临走前老鲤若有所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槐琥明天要出门,午饭不在家吃。

“你明天中午到食堂等我。”

“哪个食堂?”反正不会是教职工食堂,棋手知道对方喜欢在各大学生食堂乱窜,哪怕学生食堂不能用教师餐补而只能另充饭卡也一样照去不误,一点儿不心疼餐费。

但他不喜欢,那些本院的学生在学生食堂看见他跟见了鬼似的,要不是对方喜欢,他宁可在办公室吃泡面。

然而老鲤又不赞成他吃泡面,逻辑链至此达成死循环。

“嗯,二餐吧,你开完会去那儿比较近,”老鲤停顿了一下,“先别忙着去排队。”

“行。”棋手回答得很简洁。

于是第二天中午,他就一个人站在了第二食堂的门口。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食堂里不排队闲晃悠有多扎眼,但既然那人让他等,在彻底厌烦之前他也不介意这么做。

好在对方没让他等太久,在他即将在食堂门口绕第二十圈时,老鲤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

“没想到你们结束得这么快。”老鲤喘了口气。

他本以为对方至少还得再开一小时的会,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他匆忙从家里到学校来,现下还有些喘不顺气。

“我早退。”对方毫不避讳地说。

“你……”老鲤一时语塞。

好吧,他想也是,能让对方不情不愿还得参加的会议自然不是随便就能结束的小会,但就算对方不迟到,也没人规定此人不能早退,只是不知这么任性会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

“人多,没人注意,”棋手把手背在身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况且他们喜欢放幻灯片,屋里黑漆漆的。”

言下之意是,就他这一身黑衣黑裤,连带着角和头发都是黑的,在那一片漆黑之中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路可谓是轻而易举。

“但你开门的时候动静不得很大么?”

“开的后门,台上那个声音太大,废话又多,大抵是听不着,”棋手啧了一声,“没准在后边吹个唢呐他们都能以为是幻听。”

“听您这嘴贫得,今儿这会开得该是很没意思了?”老鲤一边说着,一边往食堂里走。

平日里的棋手可没这么多话说,大概还是等久了,在心里兜了一大堆话要絮叨给他听。

“老生常谈,鸡零狗碎……是行政那边干得出的事儿,”棋手跟在老鲤旁边儿,声音很低,像是发牢骚还怕人听见,“他们甚至连新生合唱比赛的选曲都要拉出来讨论十分钟呢。”

“哟呵,咱院不是每届新生都唱我和我的大炎么,”老鲤找了个位置坐下,“反正也没得过好名次,当春游得了,这还要改?”

他听出对方是累了,这人不喜欢早上干活,虽说不是不行,但要是这活没一点儿值当,那他就开始发作了,起床气延迟启动,疲惫感加速爆发,好好一个教授,精神头还不如学生。

“说是要改,”果不其然,棋手打了个哈欠,“备了三个案,一个凑不出女声,一个跟化学那边撞车,最后一个……”

他又打了个哈欠。

“得,您也别报发生啥了,”老鲤摇了摇头,这人说是不喜欢听鸡毛蒜皮,实际上开会的内容还记得挺细致,现下忍着困意絮叨的样子让他想起某些毕业答辩时系错扣子的学生,“来看看喜不喜欢这个。”

而后,棋手就看着他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卡通饭盒。

看起来有些年头,上边的颜色褪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是五彩缤纷,不像会出现在大学食堂里的东西。

他沉默地看了看饭盒,又看了看老鲤。

要不是老鲤紧接着就把饭盒打开了,他准会以为老鲤拿错了东西。

饭盒里的东西倒还比较正经,普通饭菜,大概是老鲤自己做的,看得出菜式是投他所好,可也算不上惊喜。

不过老鲤的手艺确实比学校食堂好得多,安慰一下困倦的棋手还是足够的。

他面无表情地拿过筷子——那筷子倒不像卡通饭盒自带的,大概是老鲤从家里随便拿了双筷子凑数——挟了一筷子菜吃。

水煮菜,没什么讲究,只是火候掌握得好,刚刚断生的蔬菜吃口爽脆,内里又入了火候,回味起来还有些不属于蔬菜自身的鲜味儿,兴许是入了一点点鸡汤或是别的。

老鲤也不去窗口排队,坐在他对面看他吃饭。对方那副昏昏欲睡的麻木表情看似毫无变化,可异色的眼睛却伴随着咀嚼的动作而有了一点光,整张脸却又只有嘴在动,像一只为着吃草而忘却一切的兔子。

“这就当是补偿吧,”老鲤看着那长着黑色枝角的兔子说,“我本来是答应过让你来家里住的……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她录中这里。”

“那不影响什么。”棋手仍旧面无表情。

“多少还是有些影响,”老鲤摇摇头,“所以我觉得——”

“——况且,就这点补偿,显然也是不够的。”棋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有多看重对方,又有多在意这点来之不易的再会,想必对方也是清楚的。

“至少也得一直做到你能够兑现承诺为止,”棋手用指节叩叩桌板,又意有所指一般去勾老鲤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我已经等太久了。”

老鲤沉默一会儿,终是曲起手指,把对方的食指半勾着,叹息了一声,笑了笑:“好。”

不过,等到槐琥无意间发现老鲤把她初中时用过的旧饭盒拿去给棋手开小灶时,事情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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