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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轮舞曲-大世界小人物篇》:爱与战争的交织:一位农村少妇与打败她丈夫的狮子兽人的故事,1

小说:《人兽轮舞曲》~那是人類被野獸人征服、統治的時代~《人兽轮舞曲》~那是人類被野獸人征服、統治的時代~ 2025-08-19 22:43 5hhhhh 5800 ℃

1."大世界小人物篇"是单篇完结类型。

2. 并且着重于"帝国篇"贵族以外地區发展的故事。

3. 世界观同样在帝国被狮子兽人征服的背景之下,但会因为其短篇性质时间线会发展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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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轮舞曲-大世界小人物篇》:爱与战争的交织:一位农村少妇与打败她丈夫的狮子兽人的故事

***

根据历史记载,这是神圣帝国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战役。

儘管时值夏季,早晨的空气冷冽无比。四周瀰漫着浓雾,就连太阳都驱逐不了这份刺骨寒气。

抬起头,视线望向天空──

天空,阳光几乎被阻挡在厚厚的云层之外。模糊的黄色圆盘在头顶上散发光芒,没有散发一丝暖意。空气里头除了寒风之外,还瀰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不祥徵兆,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低下头,目光望向地面──

地面,是由一片翻飞浓雾组成的灰色高牆,无止尽的灰,寒冷潮湿,遮蔽光线,彷彿连声音都能够阻隔开来。原本绿油油的平原被一片濛雾几乎所遮掩,彷彿试图隐藏及将发生的惨事。

由于长年生活在没什麽保暖环境,对于这样寒冷的气候并不陌生。就某方面而言,冬天所带来的低温还使他为之精神一振。

但是,此时此刻这名步兵团将领并没有什麽闲情逸致享受这环境。

在阴冷光线的照耀下,出现了一排又一排的纵列部队。数千名士兵的头盔闪着冷光,人头与他们手中的长枪都伸出在灰雾的顶端。

更远一点的地方,迷雾更加湿重了,人头在远处成了模糊的身影,宛如从乳白色的池塘里出来一样,从浓雾里只能隐约辨识出戴着头盔的人头,穿着胸甲或锁甲的身体,以及或有或无的军靴,只得看他们买不买得起了。这群步兵横队排成一排又一排,脚步缓慢但整齐划一地行军前进。

距离步兵更后方的,是约一百名跨坐在马上的骑士。他们上下都包复着整套板甲,把身体包得几乎密不透风。有些骑士盔甲的左肩要比右肩宽大且厚重许多。另外一群骑士的盔甲菱角分明,线条锋利,板甲表面上还具有许多开槽褶皱,用于吸收刀剑噼砍的力量。它的腹部护甲和胸板之间则用铆钉连接,使得这身盔甲看起来更加坚固。

骑士们的身上穿着的是人类所能打造的最坚固板甲;它是用来战斗,专门让使用者在最危险的情况下生存而製造出来。

事实上,他们也即将面对有生以来最险恶的情境。

「全体,重组队形!」

从喉咙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命令,手持长枪的步兵立刻停下脚步并摆出架式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浓雾逐渐散去。这时太阳光开始流遍大地,大地溶化在金色的光芒里,同时也揭露出了敌人的面貌。

位于步兵与骑士正对面两千多公尺处,另一支完全不同的军队自雾中缓缓走出来──然而,在此所指的的不同之处,绝非仅仅是飘扬的旗帜或制服等表面事物上。

邪恶的兽族

野蛮的魔物

他们......更精准地说,「牠们」看起来像是人,又像野兽;其中有野兽元素居多的类人型生物 ,身强力壮的狮人、狼人、牛头人、虎人。另外还有人类特徵居多,手持人类大小武器的猫族、狗族。此外更不缺少身体半人半兽,全身上下充满爆发力的人马、人羊......

野兽人!

儘管士兵们没有勇气大声咒骂,但依然满怀憎恶地相互低喃着,窃窃私语中满充满敌意。

野兽人!

彷彿要将那个名字给咬碎般,士兵们低吟着眼前这群半兽半人模样动物的来历。自从历史的黎明以来,人类便已经和这些邪恶又野蛮的物种打过不少次的交道,而且付出的代价抑是十分的可观,那些半人半兽们大多都是残暴、傲慢、目中无人的傢伙。

牠们可不只是一群空有肌肉与蛮力的蠢蛋,而是拥有着知性、文化与睿智的强大族群。儘管如此,野兽人们却是十分崇尚力量与权力。就算是同族之间,也是经常用各种的方式相互较劲,更喜欢用自身的力量,狡诈与权势来衡量这世间的一切。

简单来说,野兽人们的观念就是:拥有力量,便能为所欲为。

不过更多的士兵一看见的面色凶恶的野兽人,他们便背嵴发凉,面色惨白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马儿在听见敌军踩出宛如地鸣的行军声,不禁左右摆头,紧张不已地原地踏步起来,就连骑士们都试着安抚骚动不安的坐骑。

这些士兵的年纪不是太老就是太年轻,某些人甚至完全没有实战经验──但这些人不是瞎子,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正处于劣势。他们大多数人只是乡下地区的平民百姓。他们是商人、铁匠、马夫、织布坊老闆、麵包店师傅……某些人身上甚至连像样的装备都没有。

援军不可能前来支援,因为站在这里的便是所有愿意挺身抵抗的人。逃跑更不可能,因为他们没多久便会轻易被强壮的野兽人给追上。野兽人比起打仗善更善于追猎,而且非常享受猎捕人类的快感。

但是无论如何,这群人不会投降。

原因很简单:位在身后的是他们的家以及家人。

为了保护更弱小的人,弱小的人必须披上战袍迎敌;纵使那战袍只是一副磨损的头盔,以及一把简陋的长枪,人们也得挺起胸膛硬战。

「只要当我们人类齐心协力,都足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胜利!胜利!胜利!」士兵们一边高举武器,一边高喊声呼喊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敌人开始移动了。

随着牛角号角迴响,一开始野兽人战士踩着小步伐的移动,接着慢慢转变为小跑步,最后再逐渐地加快速度。

野兽人大军发出令大地也为之震撼的震动。牠们开始了正面突击,各式各样的野兽在奔驰中引发沙尘飞舞。大地摇曳,本来一望无际的视线,顿时变成跟清晨的薄雾一般看不清。

一时间,杀声震天。

四周充满着令人寒毛直竖、带有鲜血色泽的凄厉惨叫。抑传来了野兽人的嚎叫与盾牌碰撞的声响、刀剑互击的尖锐金属声音——当所有非自然噪音融为一体之时,那听起来宛如就是来自地狱的大合唱,彻底摧毁了安宁与幽谧。

这是战争,而且是最血腥暴力的那一种。

根据历史记载,这是人类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战役。

根据历史记载,这也是人类最后一次大规模战斗。

因为人类战败了

***

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

玛丽安翻身仰躺,好减轻腹部的疼痛。她放慢动作以免吵醒其他人,但她的丈夫彼得睡得文风不动,鼾声不减。她十岁的女儿爱丽丝睡在旁边。玛丽安伸出手摸到女儿床边,发现她的额头很烫,但手掌触感冰凉得像隻青蛙,玛丽安将她的手塞回羊毛被底下。

房间里很幽暗,但任何母亲在生病的孩子旁都睡不沉。冬季的夜里鑽进的床铺的湿冷寒气,加上胃部的灼热感,都让玛丽安难眠。她确保女儿爱丽丝的身体包裹在羊毛被单下以防失温。她未曾忘记几年前悲惨的景象,亲眼看见摇篮里冻死的冰冷婴尸。只因为她当天睡得很沉,因而没有给踢开被单的儿子。

屋里一片漆黑,门上连一丝晨光或月光都没有。玛丽安感到十分寒冷,一片安静之中传来树皮从木柴剥落的细微声音,表示炉火尚未熄灭。可是她的鼻子和爱丽丝的一样冰冷。

爱丽丝忽然惊叫一声,接着嚎啕大哭起来。玛丽安伸手过去,摸到温热的呕吐物。惊觉到小孩子窒息的危险性,玛丽安坐起身扶起爱丽丝,开始给她轻拍背部。这个举动吵醒了彼得。

「让她躺回床上,自然就会睡了。」彼得咕哝道。

「被子和稻秆可能都是呕吐物,她刚刚被冻坏了。」

孩子哭得彼得睡不着,他坐起身露出些微不悦的神色。

「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玛丽安说,想让自己安心。

「抱她一会起回床上睡。用毛毯好好盖住她睡在妳那一侧,她就会再睡着。」彼得催促她。「爱丽丝的小床可以等明天再清。」

两人结婚十年的婚姻养过六个孩子,都经常夜里生病,总会打扰夫妻俩的安眠——更悲伤的是,至今只有爱丽丝成功活到十岁。

玛丽安的思绪从爱丽丝漂移到她所有的孩子;思想着一个母亲是如何从对每个孩子付出再付出,从怀孕、生产、餵养、挡风遮雨。然而即使如此,都还力有未逮。这麽多孩子在婴儿时期夭折,爱丽丝是唯一一个稍微比较健康的孩子,其他的孩子都太病弱了。

唯一一个最清晰的,是个受洗名为诺利的四岁男孩;玛丽安几乎就以为他快能撑过冬天。当时是四月,天气尚冷。她回忆起彼得要她把诺利放回摇篮,回床上睡。『他现在安静下了,会再睡着的。妳累坏了,回床上躺吧。』他一直劝说她,她再忧虑且筋疲力竭后终于答应了,把儿子放回竹编摇篮,自己在旁边的床上躺下。

隔天早上她一觉醒来,诺利就死了。她身上裹着布料因汗水而湿透,和摇篮里的稻秆冻在一起。

对玛丽安而言,她的悲伤中夹杂了对彼得的怒意,是他要她把诺利留在摇篮里。而她更内疚的是自己竟顺从了。她没有让彼得知道自己的怒意,然而她也从未真正释怀。假使她抱着儿子一整晚,假使她保持他暖和,诺利或许就不会死了。

儘管玛丽安始终无法对彼得说出:『若不是你要我把诺利放回摇篮,他可能就不会死了。』但这些『或许』不断进出她悲伤的思绪中。

但玛丽安清楚明白,寒冷的天气并非唯一能杀死她孩子的凶手;如同许多夭折的婴孩,病弱的肠胃会让他们死于突然的腹泻、疼痛哭叫,吃不了任何东西,消瘦直至死亡。又或者是莫名的高烧——他们先是身体发烫成小火炉的温度,然后眨眼间就变成冰冷的遗体。

爱丽丝!

即使以玛丽安这样的农女来说,婴儿夭折的比例也还是太高了。她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只想要保住爱丽丝这名好不容易才养到十岁的小女孩。她被腿部僵硬的疼痛弄醒,爱丽丝仍静静躺在她腿上,沉重要潮湿。空气中充斥着鸟鸣。玛丽安在瞌睡中听着。

「幸好她把坏东西吐出来,而不是拉肚子。」玛丽安心想着,腹泻总比呕吐更为致命。

她想知道自己和爱丽丝究竟吃了什麽才这麽难受。可能是今天中午的豆子剩汤,爱丽丝也吃了一点。那些豆子和最后剩下的一点培根一起煮,几乎只剩猪皮的部分。豆子汤现在都吃完了,真是万幸。晚上全家还吃了一点麵包配牛奶,牛奶是家有母牛的邻居送的,但不可能是牛奶出问题,因为彼得似乎完全没事。

随后,玛丽安又打起盹,思绪变得断续。

虽然在回忆起诺利时对丈夫感到悔恨,可是她也有感于自己嫁了个善良的丈夫,多麽难得能拥有如此一位温柔好脾气的男人——好吧,也不尽然。她会对木头的品质抓狂,执着于工艺细节。只要玛丽安把他的工具乱放,他就会抓狂起来,但没打过她。他总是善待她,不计较饮食,对孩子很温和——好吧,也不尽然,女儿还小的时候他很温和,但现在却对女性细腻的内心不太在乎。

彼得是个複杂的男人,但她从未希望自己嫁的是别人。她一直都明白,爱对方与否,她都不可能嫁给村中其他男士。她的彼得是个能干的木匠,她把时间都投注在製作工具之中,并让一名邻居代他耕田,因为他近视很严重,但双臂以内的范围难得一清二楚。所以其他人帮他耕田,而他为众人製作梨具,有时候玛丽安觉得这让他更快乐。他製作的工具被广为使用,让村民得以顺利耕田或在暴雨后修缮房屋。

善良的彼得啊,玛丽安心想。一股感恩的暖意充满他昏沉的意识。可是一阵新的肠胃灼热感,伴随着绞痛袭向玛丽安,将她的意识带回现实。

她想,至少这表示没有新生儿要到来,但这些念头是她的秘密。她知道村中的大家——包括彼得在内——都期待她生下下一个男孩。

『什麽时候再生一胎呢?妳现在只有这个女儿,不是吗?』

每次怀孕都意味着在生产中赌上她的性命,也等于赌上前几个孩子的幸福。一个人能信任一位父亲、继母或善心的邻居养大自己的孩子吗?她曾向彼得解释,但他仅以「妇人家瞎操心」驳回,自那时这份担忧只能埋藏在她心里。

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得出丈夫想要个儿子多过于女儿。

彼得大概是希望我再生一个、两个、甚至三个,有何不可?

她回忆起他做爱时的情境,在炽热甜美的部下体内,彼得的阳具会稍稍膨胀起来,但仅仅只是插入不到几秒钟,就已让他的下半身迅速爬上快感的边缘,甚至一下就射了出来。

他几乎是把肉棒放入玛丽安的小穴里面一下子就射精了;他还使劲顶了几下,然后就气喘吁吁倒在她巨大的乳房上休息。

为了不让场面太过尴尬,玛丽安总会用热切的双手托起她那对令人惊叹的美丽乳房,把脸贴在她的乳房上,挤压、亲吻,然后让他吮吸她的乳头。她停下来再次亲吻彼得,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

玛丽安其实还想要更多——然而,彼得的肉棒射一次后就怎麽样却再也无法硬起来了,总要等到隔几天后才能再战。所以夫妻间的水乳交融总会结束得有点仓促,可是玛丽安对彼得的爱依旧没变;她作为被教育成一个良善的妇人,必须认定性爱并非夫妻间唯一绑定的事物。

而且至今为止,怀孕孩子这件事似乎都没什麽问题。

她今年刚满三十岁。如果几个月后再怀一个婴儿,他或她会在收成季节前后出生,那会是给孩子哺乳期间粮食最富足的时刻。

玛丽安闭上双眼躺回床上,脑内的思绪却越加奔腾。

她默默接受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并只能在婚后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尽可能生更多的孩子;对农家的女人而言,这是为了增加劳动人口。对贵族女性来讲,这是为了增加血亲继承者存活的机率。

无论是贵族或平民,结果似乎没有什麽不同。

紧接着,这份消沉忽然转为恐惧。

她害怕长时间的分娩,害怕在产后没多久,产妇就发烧接着死亡。这经常发生。如果真的发生,没有哺乳的新生儿就会死亡,除非身旁刚好有乳母。但那样爱丽丝又该怎麽办?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丧母。她知道彼得是个和蔼的父亲,但一个父亲真的能做什麽养大小女孩吗?

这时爱丽丝稍稍抽抽鼻子,又安静地睡去。

玛丽安幻想这孩子的未来,如果爱丽丝能有个弟弟或妹妹的美好未来。这是她为一个力量,得以盖过恐惧的支柱。如此季復一季、年復一年,她想像不出其他生活的可能性。

玛丽安从未想过自己该毫不怀疑地接受命运,但也从未想过自己对任何可能遭逢的事拥有自主权或选择。

假使没有世界末日般的事件,她和她的丈夫将会继续这生孩子、照顾孩子平凡的生活吧?

——默默接受自己甘于平凡,她终于带着这份情绪睡去。

***

那天早上,远方传来「噹——噹——噹」的声响,沿着村子远方逐渐接近。

「弥撒时间到了?」

但玛丽安仔细一听,那不是教堂的钟声,而是乐器的声响;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捲上她的身心。先是昨晚拉肚子的事情,如今又听到了陌生的乐队演奏声响。

当玛丽安牵着爱丽丝来到农村村庄广场时,她看见了几百名穿着各种亮眼颜色服装的佣兵战士,头戴羽毛帽与「开叉」服装,并从开叉处露出或拉出对比色的衬里。这种风格甚至被应用在宽头鞋上。此外,有些战士也会佩戴特殊造型的刀剑。

这是一支由神圣帝国皇帝派来的徵兵军团!

「玛丽安,我必须去。」

「什麽!」

玛丽安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不安,她紧紧抓住彼得的手臂。她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但也夹杂着不愿放手的坚决。

「彼得,你不可以去。我们有爱丽丝要照顾,你怎能把我们丢下?」玛丽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双手颤抖着。

彼得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尝试安慰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和痛苦的交织。他知道作为一个工匠,他的技能在战场上将是无比宝贵的,而且皇帝的徵召不是可以轻易拒绝的。

「我知道这困难,玛丽安。但是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去了,可以赚到足够的钱,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彼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玛丽安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彼得说的是实情,但作为一名母亲和妻子,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想到了无数个夜晚可能孤独地度过,想到了爱丽丝问起父亲时她该怎麽回答。

「但如果你...如果你没有回来怎麽办?」玛丽安几乎是在耳语。

彼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他那因近视而有些模糊的眼神凝视着她。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我会回来的,玛丽安。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会回到你和爱丽丝的身边。」

玛丽安的心被这句话深深触动,但她的内心仍充满了怀疑和恐惧。她知道,在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里,任何承诺都显得如此脆弱。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的心跳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清晰。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时刻,他们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彼此的存在。

在他们紧紧相拥的那一刻,玛丽安轻声地说道,「彼得,我担心如果你走了,我们的粮食会不够,爱丽丝还小,她需要吃的饱饱的。」

彼得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平气和地回答,「我知道你的担心,玛丽安。但记得去年的收成吗?那是一次丰盛的收成,我们的储备足以让你和爱丽丝度过两个冬天。」

「我知道,但是⋯⋯」玛丽安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心中充满了不安。

「而且,我们的邻居都是好人。」彼得继续说道,「他们都知道我的去意,如果有什麽需要,他们绝对会伸出援手的。你也知道,我们村子里的人总是互相帮助的。」

玛丽安点点头,她知道彼得说的都是事实。她想到了村子里那些也有孩子的妇人——不论刚结婚或已婚数年——她们彼此间的情谊和支持。她们经常一起分享食物,一起照顾彼此的孩子,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是的,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但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和爱丽丝都会很孤单。」玛丽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

彼得轻轻地抱紧了她,「我也会很想念你们的。但记住,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答应你,一旦这一切结束,我会马上回到你们身边。团长说过了,这场战争最多只会持续一年,更别说我只是个工匠。我负责修缮而不是在前线作战。」

玛丽安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却又显露出一丝坚定,「我相信你,彼得。我会在这里等你。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这时候,爱丽丝的小脸上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神情,她抬头看着父亲彼得。她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和困惑,「爸爸,你要去哪里?」

彼得蹲下来,温柔地把爱丽丝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柔和而充满爱意,「爱丽丝,爸爸需要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

「为什麽呢?」爱丽丝的眼睛湿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不安。

「我要去帮助保护我们的村子和所有的人。」彼得的语气尽可能轻描淡写,避免提及战争的恐怖。「就像你在家里帮妈妈一样,爸爸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爱丽丝垂下头,小小的心灵难以理解这一切。彼得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说道,「而且,爸爸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一份特别的礼物。」

爱丽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真的吗?」

「当然,亲爱的。」彼得微笑着,「你要乖乖的,帮妈妈照顾好自己,等爸爸回来,好吗?」

爱丽丝点点头,虽然仍然不太明白,但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彼得轻轻地抱了她一下。

接着,彼得从口袋中拿出一件精心製作的小物件,他的手轻轻颤抖着,展示给玛丽安看。它是一个精緻的木製项鍊,工艺细腻,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凋刻。项鍊的中央刻有一朵矢车菊的图案,这是他们村子的吉祥物,象徵着希望和重生。

「玛丽安,这是我为你做的。」彼得的声音柔和而带着一丝颤抖。「这朵矢车菊代表着我们的村子,也代表着我的承诺。」

玛丽安接过项鍊,她的眼睛在木质的温暖和细腻的凋刻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抚摸着项鍊上的矢车菊,感受到彼得对她深沉的爱与承诺。

「而这个,」彼得从颈上取下了一条与之一模一样的项鍊,「是我会随身携带的。无论我走到哪里,这会提醒我要回到你和爱丽丝的身边。」

玛丽安深情地看着彼得,她轻轻地将项鍊戴在脖子上,项鍊上的矢车菊图案贴在她的心口。彼得轻轻为她扣上鍊子,然后两人深深地拥抱在一起。

「这会是我们之间永恆的联繫,无论相隔多远。」彼得轻声说道。

玛丽安抬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我会永远戴着它,等你回来。」

在这个寂静的农村早晨,彼得和玛丽安之间的爱与承诺在这对简朴的木製项鍊上得到了鲜明的体现。

***

随着彼得的离去,玛丽安的日子变得漫长且充满了煎熬。

每一天,她都带着爱丽丝完成日常的家务,但心中始终挂念着远方的彼得。她经常站在村庄的边缘,眺望远方的道路,希望能看见彼得的身影。

「妈妈,爸爸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噢,爱丽丝;我亲爱的孩子,爸爸他现在一定也在想念着我们的,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要坚强,要相信爸爸啊。」

「但是,我好想爸爸,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望着泫然欲泣的爱丽丝,泪水早已在这一名母亲的眼眶中打转,但她却不敢让眼泪滚落脸颊,更不愿让爱丽丝看见。

每个夜晚,当爱丽丝熟睡以后,玛丽安常常独自坐在窗边,手中轻抚着彼得送给她的木製项鍊。她凝视着上面精细凋刻的矢车菊,心中默默祈祷着彼得平安无事,并期待着他的归来。

然而,时间在等待中悄悄流逝,玛丽安的忧虑与日俱增。

直到有一天,农村里传来了消息,帝国在战场上遭遇了惨败。这个消息像一道霹雳般击中了玛丽安的心,她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她不愿相信这个消息,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从战场返回,彼得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玛丽安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安,她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任何关于彼得的消息。

村子里的邻居们都尽力安慰她,提供帮助,但没有什麽能减轻她心中的痛苦。玛丽安的心如同被抛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在那个灰暗的时期,玛丽安并不是唯一经历失去的人。整个村子都笼罩在哀伤与绝望之中。许多妇女与她一样,面对着丈夫在战争中的失踪或死亡,而且大多数的遗体都无法被运回家乡。

对这些妇人来说,甚至无法为她们的爱人举行一个像样的葬礼就成了一种深深的悲痛。她们中的很多人,每天都带着期盼和恐惧,等待着任何可能的消息,但往往结果都是空虚和无果。

村庄的氛围变得沉重,原本充满欢笑与活力的地方,如今被悲伤和沉默所取代。妇女们常常聚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忧伤,试图在彼此的安慰和支持中找到一丝慰藉。

玛丽安也加入了她们,虽然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但她们都共享着同样的痛苦和失落。在这些艰难的日子里,她们学会了互相依靠,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

对玛丽安而言,彼得的失踪不仅是个人的痛苦,也是对整个家庭未来的巨大打击。她必须强忍悲痛,为了爱丽丝坚强地生活下去。她与村子里的其他妇女一样,试图在破碎的生活中寻找新的希望,为了她们的孩子们重建一个安全和充满爱的家园。

但正是在这充满动荡的时刻,战争的胜利者现身了;他们是狮族兽人。

「那....那些是什麽生物!?他们怎麽会在这里?」

「是....是恶魔的使徒,那外表简直就跟邪恶的猫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是会用两条腿站立啊!」

「撒旦派了一群恶魔要来把我们生吞活剥了。大家赶快进教堂,赶快一起来祈祷,祈求至尊上主,救救我们啊。」

「白痴,别犯蠢了。他们就是野兽人,是我们人类大敌。你忘记之前那些被徵召去打战的人了吗.....」

「我们到底会变成什麽模样.....至尊陛下真的要抛弃我们,让我们在这些恶魔的淫虐之下自生自灭吗。」

狮族兽人的出现,带给玛丽安和村庄的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这些强大的生物,以他们的巨大身躯和野性气息,迅速地成为了这片土地的新统治者。

玛丽安和其他村民,对于这些新的统治者感到极为恐惧。这些狮族兽人不仅外形威猛,而且在人类眼中显得格外异乎寻常,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兽性的特徵,与村民们熟悉的人类形象大相径庭。

村民们不知道这些新的统治者会对他们的生活带来何种影响,他们的不安与恐慌在心中蔓延。这些从未离开过村子的平凡人,对于即将面临的变化都感到无所适从。

接下来的几天,玛丽安都显得十分忧心,她不只担心丈夫彼得,更是担心艾莉丝的精神状况,就连成年人都无法掩饰他们心裏对于未来的担忧,更别提孩子们了。

「妈妈,我....我做了好可怕好可怕的噩梦.....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噢,我的乖女儿,你又做恶梦了吗.....快过来这儿,妈妈唱首圣歌,请天使来陪着你一起睡好吗?」

玛丽安痛心地看着有些消瘦,甚至是冒出黑眼圈的爱丽丝。这几天夜里,爱丽丝一直都睡不好,甚至时常说梦话和发出呻吟与尖叫,但询问她梦见了什麽,她却又含糊其辞地不肯说出来,这让玛丽安感到十分无助

「妈妈会保护爱丽丝的,一定不会让你受伤,妈妈发誓。」

看着女儿逐渐睡去的脸庞,玛丽安真的是心疼不已。对玛丽安而言,她最大的担忧是爱丽丝的安全。在丈夫彼得失踪后,她已经失去了家庭的支柱,现在面对这种未知的威胁,她的母性本能更加强烈地驱使她保护自己的女儿。她发誓,无论发生什麽,都要尽一切可能保护爱丽丝,确保她的安全。

然而,玛丽安偶尔仍会在深夜中纳闷着——像她这样一样平凡的农家妇女,要如何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道下保护最挚爱的女儿。

玛丽安,这位曾经只是一位平凡的农村妇女,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变局。

在这场战争的洪流中,帝国的皇帝、女皇或贵族们的命运对她来说遥远而不可知。她这一辈子绝对不可能涉足过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力中心,也无法理解那些影响着整个帝国命运的複杂政治。

对玛丽安来说,这些遥不可及的事物似乎与她平静的农村生活毫无关联。然而,战争的结果却直接冲击到了她和其他村民的日常生活。如今,随着狮族兽人的到来,她所熟悉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

对于她和其他底层的农民与劳工而言,他们的生活似乎总是受制于那些更有权力者的决策。如今,这些新的统治者,这些强大而陌生的狮族兽人,将决定她们的命运。

虽然恐惧和不安是他们共同的感受,但玛丽安知道,她必须保持坚强,为了爱丽丝,也为了所有依赖她的人。玛丽安深知,她和村民们必须面对这个未知的未来。他们将不得不学会在新的统治者下生活,适应可能截然不同的新秩序。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但为了爱丽丝,为了她所爱的人,她决心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

「所有人类,集合!」

那天早上,负责管理这座村庄的狮族兽人首领,他带领着四位同族的侍卫来到这座位于帝国乡下领土的农村。

随着狮族兽人首领的命令,村庄的中心广场迅速聚集了所有的村民。狮族兽人首领,一个身材魁梧、满身肌肉的狮族兽人,站在人群面前,他的目光威严而坚定。他的身后站着几位同族的侍卫,同样威猛而壮硕。

「我是你们的新村长,从今以后,你们将服从我们的统治。」狮族兽人首领的声音响亮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村民们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眼神,他们中的许多人对于这样的变化感到不安和恐惧。玛丽安紧紧握着爱丽丝的手,试图从女儿的小手中找到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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