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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路】 (第一章 居洛阳大不易 一)

[db:作者] 2025-06-23 08:44 5hhhhh 1610 ℃

【三国路】(第一章 居洛阳大不易 一)

 作者:niannianyouyu

 2010/08/10发表于:SexInSex本站首发

 ***********************************************************    这是本人的第一本书,我会尽量一直写下去。***********************************************************

    「我说老李,你这棋下的不对啊,怎么着越下越臭了?」薛义一边得意洋洋的敲打着手里的棋子,一边满脸坏笑的调笑着在对面愁眉苦脸的文士。   「你这粗胚修休要嚣张」刚要反唇相讥,下面的话却又被李书佐生生的吞了回去。   「罢了罢了,没想到我李少辅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你这粗货手上」 说罢把手里的棋子扔在地上勾画的所谓棋盘上,长叹一声就要站起来。   「唉!你这厮!别走啊」 薛义一把按住了刚要作势欲走的李书佐, 「你这厮倒真是不顾面皮得紧,说好了输了就给我讲书的!」 李书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要说也奇怪,面前这粗胚本是羽林卫内一小门卒,原是大字不识,终日在瓦肆中私混的主。最近却忽然转了性情,整天围着自己问这问那,顺带把自己房中的书简都翻断了皮绳。    虽然这种久违的为人师的感觉让自己这个早被人遗忘的刀笔小吏着实高兴了几天,但原本懒散了大半辈子的人,忽然让他老老实实做先生,被这么个虎背熊腰的便宜徒弟团团围着真是让他痛不欲生。    其实说心里话,他的这个便宜弟子还是挺可怜的,自小就没爹娘,宫里一个姓薛的太监收养了他。这薛太监就住在李书佐隔壁,虽然是四体不全之人,但却知书达理,颇有几分任侠。一来二去爷俩和李书佐都很熟稔。    虽说宫里出身,但薛太监只是宫中几千太监中最底层那种。况且收养薛义那会薛太监已经五十多岁,没多久就清退出了宫,爷两日子过得非常清苦。    都说捡来的孩子命壮,这话可一点不假。    薛义从小就生得五大三粗,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一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薛太监自然也是越看越喜欢,可是一直靠积蓄度日的老太监也真的是养不起这个大肚汉。于是在薛义十二那年,老太监用自己半辈子的积蓄,又拉下老脸苦求几个当年宫中的后辈,总算给薛义谋了一个羽林卫的铁饭碗。    本来十二是不能从军的,可谁让薛义长的壮哪,说他十二那是谁都不信。就在薛义昏昏恶恶的混进羽林卫之后没多久,薛太监就撒手西归了,薛义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一晃五年过去,因为没什么后台,给皇上勤勤恳恳地看了五年大门,连个伍长也没混上。    几个月前,还生了场癔病。谁也没想到这一场病下来这厮反倒开了窍,这可真是让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李书佐也目瞪口呆。    后来每天只要不用站岗,薛义就会腆着脸来让李书佐来讲书。内容随你,这厮倒是生冷不忌。但讲不到两句薛义就会化身好奇宝宝,由一点发散开来开始发问。问题可以说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每次都能把李书佐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薛义在军中名声不差的话李少辅还真以为是哪个高人派他来折辱自己,每次都能让他张口结舌,「面如重枣」。李书佐不禁在心中嘀咕:「你们家祖坟冒黑烟也犯不着扰我李某人的清静不是。」     万般无奈的李书佐便心生一计,教薛义下棋,并且规定只要赢了他才给讲书,输了自然就要替他做些洗衣叠被的杂役。就不信自己浸淫此道数十年还怕了这粗货。    结果第一天李书佐终于摆脱了那个缠人的便宜徒弟,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午觉,第二天,李书佐就老老实实讲了一天的书。当第三天薛义提出把棋盘改成七横七纵之后,李书佐就坚持宣称,棋乃雅事,安能用此雅事行关扑之实,真真有辱斯文。并对之前的赌约概不认账。

     提起这棋,坐在地上正在拿着草棍剃牙的薛义吧唧吧唧嘴,心里不屑地想到:「不就是五子棋嘛」 对于他这个来自后世的穿越小青年来说太简单了。    薛义本是一个生长在红旗下,号称无房无车无妻无钱的标准「四无」小青年,在一个月黑风高加班夜穿越到了这里。还好老天有眼,没把他丢在野人山去当花肥,而是附身在了薛义这个京城良家子,羽林军左营内宫南门门卒的身上。    转眼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从最初的惊慌和迷茫到现在的泰然处之,自己似乎神经越来越粗大了。    不过说实话,穿越小说自己读了很多,好多猪脚哥都穿的那么风华绝代,华丽的一个转身,金钱权利美女就都来了。    可真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对于一个来自另外世界的人来说,生活在汉代是如此的陌生和艰难。    不说别的,就那一口带着浓重陕西腔的官话就差点没要了薛义的命。足足一个月都没敢开口说话。即使到现在,在旁人听来,薛逸依然是一口混杂着幽州和江东一代口音的官话。很多时候还要靠装傻充愣糊弄过去。    本来还以为自己虽然既不会造纸之类的科学发明,也不会项少龙一样的绝世武功,但最起码也是受过好多年高等教育的人。怎么着也能算是个读书人吧。    可当自己第一次见到汉朝的「书」的时候就完全傻眼了。    一大卷竹简上刻着歪歪曲曲的似是而非的汉字。    薛义不禁在心里苦叹一声:「天啊,难道我连识字也算不上了吗?」    瞬间变成文盲的挫折感让薛义好几天都没精打采的。    还好自己还认识这位李书佐。    看着远处磨磨蹭蹭地进屋去取书的李书佐,薛义心里就是一阵偷笑。这李书佐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似乎从自己初到宝地的第一天便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    薛义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草棍,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倚在大枣树下。    洛阳初夏的天气远没有后世那么酷热,拂面而来的阵阵凉风让薛义不禁有些恍惚,脑海中又回想起了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形。

     和绝大多数穿越小说一样,本书的主人公也是从并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昏迷状态开始令人绝望的穿越生涯的。    薛义首先感到的是一双小手在不停的撕打着自己,虽然力量不大,但是指甲嵌入肉里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疼得薛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莫不是掉进了野猫窝!」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薛义将手向下一推,却感觉满手的柔软,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定睛一看,原来自己正趴在一个赤身裸体,浑身是水的大姑娘身上,而入手的柔软却不是对白白嫩嫩的鸡头小乳又是什么。    雪白的奶子在自己的揉捏下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让人不禁联想起高更的印象派绘画。而两粒蜜枣大小的鲜红乳头却倔强的从指缝中挤了出来,奋力向入侵者进行着无言的控诉。    看着身下目瞪口呆一脸惊慌的姑娘,薛义也是一愣。   「好美的姑娘」    这是在那一瞬间薛义脑海唯一的念头。

     氛围是如此的旖旎动人,但是时间和空间的法则却打乱了薛义的美梦。    此时薛义硕大的身躯悬正在半空,可向下支撑的双手却是用力也不好,不用力也不好。    最终万有引力战胜了一切,不敢发力的薛义来了一个标准的狗啃屎。    上帝仿佛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一样制造着一个又一个巧合,薛义的嘴正正好好重重的砸在了身下姑娘的嘴唇上。

     没错,是砸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先后翻滚着捂着嘴倒在地上。    紧接着薛义身后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被惊动了的老鸨和几个龟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眼见屋里的一片狼藉,脸上涂了半尺胭脂的老鸨已经是吓的面如土色。   「哪里来的冒失鬼,真真是要了亲命了!」    老鸨一边恨恨的骂着,一边吩咐龟奴去搬一个屏风来把破了洞的墙挡住。吩咐完了有又狠狠地说道:「都给我嘴巴严点,谁要敢泄露半分出去,就让你们尝尝我白凤娇的手段!」    几个龟奴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搬屏风去了。别看这老鸨平日里嬉皮笑脸春风拂面的,但在勾栏里的人都知道白凤娇三个字可绝对是心狠手黑的代名词。    老鸨钻过墙洞进得房中,看了一眼正拉扯着被角要将白花花的身子挡住的姑娘,又看了一眼捂着嘴坐在地上的薛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响之后才柔声说道:「依奴家看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也请这位公子不要记挂在心上。」    说罢挥了挥手,早有一个龟奴小跑着端上来一盘子的银钱。   「这些许银钱或许入不了公子的眼,但是也代表了奴家的一番心思。虽然奴家操的是这伺候人的贱业,但官面上、瓦肆中都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也希望这位公子能将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否则」     白凤娇停顿了一下,明显两个眼睛已经闪出一丝凶光,便如那准备跳入场中撕斗的公鸡一般。「否则撕破了面皮大家都不好看。」   「奴家就不送公子出去了。」    几个龟奴已经一拥而上,将银钱袋子胡乱塞进了薛义的袖笼,半推半架的将薛义叉出了门外。    愣愣的站在天香苑的门口,薛义至今还觉得摸不清半分头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努力的把依然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小星星都赶走之后,薛义开始在繁华的洛阳街头晃荡。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周遭叫卖的小贩,招揽生意的酒保,随风飘扬的酒旗,或推着独轮车或赶着牲口的行脚,熙来攘往的人群。薛义已经完全被吓呆了,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在不争气的发抖。    大脑一片空白的薛义只知道如牵线的木偶一样浑浑噩噩的往前走,口中念念有词的咕哝着周围的人无法理解的胡话,便如得了失心疯一般,引来路人的侧目。    当薛义走到一个卖炸面鱼的小摊前,锅中滚滚的沸油便如一面镜子一般照射出了失魂落魄的自己。薛义伸头趴在油锅上,全然不顾腾起的炙人热气,仔细端详着不断翻滚的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是我吗?」    卖货的小哥此时已经是怕的如筛糠一般。这壮汉来到摊前之后就目光呆滞的站在这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自己先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几句,可对方却完全无视自己,就这般定定的看着油锅中的滚油发呆。想要直接将对方赶走,这位好汉爷一身的禁军罩衫又哪里是自己这市井小民能惹得起的。    眼看着生意正好的时候却要被这泼汉扰了自己的营生,心里叫声「苦也」 卖货小哥终于决定伸出手来推这壮汉一下。可就在这手伸出去的一刹那,发呆的壮汉却动了。他木然的也伸出了一只手,径直往滚烫的油锅探去。   「这厮竟是不怕沸油?难道是南边闹得正欢的天师?」     就在卖货小哥被薛义的举动完全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将他脑海中不断丰富的各种八卦吹了个灰飞烟灭。   「他娘的烫死我了!!」    围观的群众就如看悬疑剧等待着最终谜底揭示的观众般发出了一阵嘘声,本以为能看到诸如赤手入滚油取物之类的只有在庙会时节才能一见的戏法,没想到原来只是个发了癔病的疯汉子。    街上围了这许多人,没多久就引来了一个差役。   「我说薛大郎,你这又是闹的哪出啊,莫不是这几日手头又紧了?还是短了张老板的银钱啊?」 显然这杂役认得薛义。   「我是谁?这是在哪里?」薛义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疯狗一样拉住了这个看似认识自己的差役。差役倒是被吓了一跳,竟本能地向后跳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赧然地伸手摸了一下薛义的额头道:「我说薛大郎,咱们相识一场,你不在这里戏耍你刘哥哥吧?」    见薛义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对着自己指指戳戳起来。刘差役便似被当面揭了面皮一般,不禁火起,「你这腌臜货,还在这里戏耍你家大爷是吧!莫非昨日吃了酒今日还没醒?今天爷就给你醒醒酒!」 说罢就把巴掌抡将起来。    正在这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将刘差役的巴掌拉住。   「刘头何必和着混人一般计较,这吃货定是昨日吃多了酒,贪睡又受了风凉被魇住了,让他回去睡一觉估计就好了。」这人不是现今坐在薛义面前长吁苦叹自己命苦的李书佐又是谁。    刘差役没想到有人还敢当街拦住自己的巴掌,刚要做色,回头一见是李书佐,火气立马就短了几分。    说来这李书佐也算是是南街一带响当当的人物。李书佐本名叫李辰,字少辅。本是渭南附近一户大户人家的少爷,好些年前渭南出了乱匪。再加上州县里的老爷们一味盘剥,拼命刮地皮,好好地庄户人家也活不下去。    那些有些亲戚的纷纷离家避祸,没了活路的自然只能从贼了。一来二去把个好好地渭南搞的是鸡犬不宁,十不存二,李书佐全家都折在那场乱事中了。    后来朝廷派了卢植卢老爷领禁军前去平叛,这李书佐因为能识文断字,也就从了军,帮助打理军中的钱粮用度。后来禁军得胜回朝,李书佐无处可去,就跟着一起回来,在禁军羽林卫左营里做了一名书佐。    本来一个禁军小吏也惹不上刘差役巴结,但这李书佐却不太一样。终日掌管着羽林卫左营的粮饷发放,虽然为人甚是孤傲,但你再怎么样每个月还是要去他那伸手拿钱不是。再者军中识字的不多,这李书佐还能帮着写写家信文书什么的。一来二去,左营的军兵对他也是甚是恭敬。    刘差役巡视的这片地头紧挨着左营的营房,很多事情也少不得找李书佐帮衬,所以这个面子还不好不给。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老哥啊!」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历来是这些押司差役的必修课,刘差役自认在这上面还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李书佐既然发话了,那便是一准没事了。咱们自家兄弟哪里能信不过!」 说着恶狠狠地瞪了薛义一眼,转身又扯着李书佐的袍袖道:「李老哥怎么这么空闲,不如到我那里吃杯水酒如何?」     李书佐微微皱了皱眉,顺势推开了刘差役的手,拱了拱手道:「就不耽搁刘头巡街了,我先送薛大郎回家去,省的他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说罢也不理刘差役,拉着还呆立在一旁的薛义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离开了人流熙攘的主街,薛义跟着李书佐东绕西绕的穿过几个小巷子,终于来到一扇油漆已经大半剥落的黑色木门前。   「到家了,你这吃货以后少吃酒,别老是没了爹娘的孤魂野鬼一般到处闲逛。别惹急了你那个死鬼老爹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你!」李书佐老树皮一样的面孔再配上阴测测的语气,让薛义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到底是谁?」    薛义的话刚出口,李书佐已经一个耳刮子扇了过来。   「别再给你那死爹丢人了,要不是当年你那太监爹跟我还有吃过几次酒,我才懒得管你!赶快滚回屋里醒醒酒去!」    说罢也不理薛义,直接闪身进了巷子旁边的一扇黑门。    薛义捂着火辣辣的脸,看了看面前这扇油漆已经剥落了一半的门,一时竟无所适从。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过一天是一天吧。    推开门来,是一个简单的小院,除了院子角上一棵还算茁壮的枣树之外基本就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屋里炕上铺了卷凉席,炕下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空酒坛。一把发黑的铜钱散落在炕头,估计是出去的时候一时着急,散在了炕上。看来如今自己占据身体的这位还真是个标准的懒散鬼啊。    这屋里跟猪窝差不多,最起码先给自己清理出一个能容身的地方吧,薛义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天擦黑的时候,薛义终于完成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次大扫除。房间虽然还是很破败,但最少干净了些。无数的影像在自己的脑海中翻腾,搅得薛义甚至都忘记了饥饿,只是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盯着结满蜘蛛网的房梁发呆。    来了估计就回不去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哪?    一直到月上树梢,薛义依然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深人静时禁不住又想起了天象苑中的那一幕,想起那满手的丰盈。仿佛到现在手指间还绕着一丝淡淡的幽香一般。嗅着指尖的香味,回味着入手的丰腴,想着今后自己前路的迷茫,薛义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等明天去问问救了自己的那个李书佐吧。    渐渐地倦意涌上了心头,两个眼皮开始越来越沉重。伴随着沉沉的鼾声,薛义终于睡死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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