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我可不是你的——」

無理的發言讓已經瀕臨爆發的寧寧手指著司罵道，正當她想要說出自己的立場時，司還是和剛剛一樣吊兒郎當的神態，他露出戲謔的笑容說道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倆發生關係該怎麼辦」

「！！」

「妳最珍惜的大小姐說不定會——」

司突然停下話語，因為他抓住了正想往他臉上打巴掌的寧寧的手

「……你要是敢這麼做——」

殺氣，如果是眼前這個人(司)，她一定下得了手，司如此確信，但他也有十足的自信，在達成目的之前，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更加乘勝追擊挑釁道

「哈哈哈！怎麼！昨晚誘惑我的人是誰？」

「！！那是——」

「藥，對吧？但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你這混帳！！！！」

寧寧想要解開司抓住她的手以反擊司，但那隻手的力氣卻大到這麼激烈的掙扎也還是分毫不動，這讓寧寧更加火大，也更加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掙脫不開！）

「要是我把我們的關係散播出去，妳家小姐的名聲可就不保了啊」

「——」

那天，司知道了寧寧最重要的事物是什麼——鳳笑夢，雖然他不知道那女孩有什麼魅力能讓她如此忠誠，但他知道那女孩能成為她的把柄，這就夠了

「啊，說不定難堪的是妳呢」

「……」

接著司將話鋒一轉指向寧寧，挑釁的材料當然是越多越好，讓對方氣得跳腳的同時也能在她心中種下恐懼的種子，給人一種『時時刻刻都被監視』的感覺，這是司在時常調解酒館鬧事時學習到的技巧

（好了，妳又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下流的女僕』『不論是誰都能提供這種服務』——妳應該也不想變成這樣吧？」

「……那種事怎樣都好吧」

「嗯？」

突然，寧寧的掙扎停止了

感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應該說，她終於平息了她的怒火，回到了最原本的她，司愣了愣，連正在掙扎的手的力道也跟著縮小

「我被說什麼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笑夢小姐」

接著她低下頭，默默地說了一句

「我，早就已經不純潔了」

（……什麼意思？）

正當司還在反芻寧寧剛剛說的那句話時，像是故意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寧寧馬上又說出了下一句話

「比起這個，你的名聲也會變差吧」

她說的沒錯，自己和妻子的女僕發生關係，多少還是會有影響，但是——

「是啊，我的名聲也會變差，但那又怎樣？」

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

「欸……？」

說出這句話的司，有一瞬間露出悲傷的表情，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寧寧並沒有看走眼

「妳不會懂的」

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司語氣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兩人各自懷抱自己的秘密，在今天，似乎稍稍纏繞住彼此，締結了奇妙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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