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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七

小说:宿伏「詛咒的愛戀無能無力」 2025-08-19 22:44 5hhhhh 1090 ℃

  節七

  禪院惠先前是為了姊姊來到此處,如此重要的人出現在面前、自然是比什麼藥都還好的良方,隔天他便乖乖踏出房門,恢復先前正常作息,甚至連床也不賴、還相當努力的多吃一碗飯把自己餓瘦的份給快快胖回來。

  在恢復健康、也給宿儺好好檢查過確認沒有傷後,宿儺於書房讀書抄經時又有人類陪伴,只是,大概是在惠送書籤時發生的那件事,宿儺的四條手臂不再閒閒無事地揣於懷中或隨意擱在榻榻米上,它們會不大安份地繞過惠的腰或肩膀,或撩起那天津美紀幫他修剪過、恢復了半短的翹髮,挾在指間細細搓揉。

  每當宿儺這麼做時,惠的臉頰就會一陣燙熱,像隻嚇到的小鹿一樣僵住,感受大手輕輕挪動,玩弄自己的髮絲,調情一樣的行為過了幾秒後他才習慣,乖乖待著讓宿儺撫摸。

  因為宿儺說過,祂不會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幾次下來後,惠也習慣了忽然拉近的距離,並且在想要離開時主動拉掉宿儺不規矩的手,再投以譴責的眼神。

  禪院惠並不討厭這樣的相處模式,宿儺的身子很暖,在寒冷的大雪天裡,偎著就能得到溫熱,當然在雪積很厚的狀況下,禮儀課自然停止,万不會佔去惠整天時間,因此他有更多時間可以和宿儺相處,把先前關在房間裡所欠的還清。

  「給。」

  惠眨眨眼,在用完晚膳後,宿儺叫住要回房的他,在他手裡塞了個東西。

  冰冰涼涼的金屬懷錶,原本破裂的玻璃表面已恢復光滑,指針也正常的走動,太過驚訝的惠一時半刻竟無法回應、只能張著嘴呆呆看著詛咒之王。

  不是津美紀拿去了嗎,怎麼…宿儺扯扯嘴角,厚掌撫上他的臉頰,又是愛撫一樣的摩挲。

  「謝…謝謝你…」握緊懷錶,惠低下頭小聲說。

  「…你對我真的太好了,宿儺,我很抱歉。」

  「為什麼道歉?」詛咒之王皺眉,祂以為人類應該會高興得撲上來才是。

  惠小小抬頭,不再病氣的精緻臉蛋寫滿愧疚,他不怎麼有把握的緩緩與宿儺對眼。

  「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卻一直給你添麻煩…」

  「你可以報答。」又在胡思亂想,宿儺輕輕捏住人類脆弱的下顎,要他抬起整張臉看自己。

  比自己要大上許多的頭顱逼近,惠在宿儺逼近自己時忍不住緊張地吞吞口水,雖然已經不會害怕宿儺,但祂到底有著半張如被寄生的畸臉,四顆紅眼睛們全盯著自己看實在頗有壓力。

  「和我同房。」

  「啊?」

  突來的要求讓惠先傻了下,隨即火焰般的高溫燙傷了他的臉部肌膚。

  「同、同同同……同房?!」惠幾乎是慘叫的大聲問,猛地退後一大步、摀住狂跳心口以免心臟真的要從嘴裡跳出來,「怎、怎麼……突然…同……」

  「我想看著你睡著的模樣。」看到惠幾乎要因羞恥而暈過去的手忙腳亂,壞心的詛咒之王鬆手,咧開深邃一笑。「我不會碰你,我只是想看你各種模樣,惠。」

  「不、不會碰我嗎……」惠小心的問,宿儺點點頭,「讓我看著你即可。」

  這種要求……藍眼睛快速地在詛咒之王與自己的身體來回飄動,Alpha邀請Omega同房不就是要行交配之事嗎,宿儺卻又給出這種詭異保證…

  不管有沒有保證,他都已經給宿儺造成這麼多麻煩,而且追根究柢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立場,於是,禪院惠在泡完澡、換上睡衣,悄悄拉開宿儺房間的門時說服自己,就算宿儺改變想法要了自己⋯⋯也沒有關係。

  宿儺的房間與想像中不大一樣,一樣的是很寬廣高大,大概是配合祂的身量吧,高牆上掛著具古老盔甲與長戟,更多的依然是堆滿榻榻米角落的書卷與酒甕,宿儺正坐在桌前,藉著盞火翻閱新購的書。

  「…打擾了。」

  除了這些以外就沒有多餘的裝飾…惠小步踏進房內,空間裡自然瀰漫著地盤性極強的Alpha荷爾蒙,滲入惠的鼻腔裡,讓他有些暈眩炫的。

  「先睡吧。」宿儺沒特別動作,只這麼吩咐,在較靠近窗邊的那側已經鋪好了兩張床鋪。

  一張明顯是宿儺的雙人床鋪,另一張尺寸與自己房間的相差無異,惠鑽進給他的那張床鋪,露出頭來,宿儺依然在看書,聽說夏油會定期送來新的印刷品看來是真的。

  裡面的房間牆上除了字畫也沒什麼擺設,樸素得難以想像,不過寬敞舒服就好…惠聽見自己的心臟因為第一次在宿儺房間與祂單獨相處而緊張得怦怦不己,不會的,宿儺說過不會碰他,雖然他也有些期待起來。

  啊,胡亂想什麼呢。惠拉起被子用力蓋住頭,逼自己快點入睡。

  身後呼息很快就趨於平穩,詛咒的副眼緩緩滾往側邊,黑暗中也能將床鋪上人類的姿勢看得一清而楚。

  本來全包裹在被子裡的身軀,大概是教育良好的關係,先轉成側睡、再緩緩翻身,躺成了乖巧的正面,不需宿儺任何動作就能讓祂把禪院惠給看個一清二楚。

  真可愛呢。宿儺邊想邊猶豫要看完這章再過去,還是拿惠送的書籤先押著擱置,夏油送來的這批新書講了許多海外術法,挺有意思,因此祂這幾天花了很多時間在讀。

  不過,就在宿儺還沒做下決定前,有另個東西先吸引了詛咒之王的注意。

  藍紫色影子爬過潔白床鋪,覆蓋了竹黃榻榻米覆蓋,它悄悄蠕動,無聲無息地伸長,大概延展的程度從十到二十公分不等,影子宛如活過來一樣的安靜舞躍。

  若不是它們帶著咒力,宿儺想自己也不會發現的,祂充滿驚訝的注視著影子的主人,禪院惠,從他均勻的鼻息能判斷人類Omega依然在熟睡狀態,而且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影子正在活動。

  不只甘於平面,影子們又延得更開,碰觸到牆面,宿儺在它們爬上牆壁時睜大眼,一瞬間全忘記自己正在閱讀,轉過身看那些如泥又如繩的黑影在牆邊又攀又抓,它們想撈住支撐點而試圖聚集起來,化作某種形象,因此像極了有生命的活物。

  啊,太有趣了。

  四顆紅眼睛全緊盯住熟睡的人類,副手挾起書籤、要置入頁裡時停住,宿儺想了下,將咒力注入那張犬形紙籤,再緩緩起身、以不驚擾人類的空步走到牆邊。

  咒力成為了誘餌,凝聚不出明確輪廓的影子圍繞到宿儺遞出的紙籤旁,邊緣起了陣小小波漣,隨即變幻為與犬相似的外觀。

  小小的犬影依附在牆與榻榻米之間,繞著宿儺手裡的紙籤打轉,如此神秘又詭譎的一幕讓宿儺忍不住愉快咧嘴,無聲的笑。

  而帶給宿儺如此大快樂的始作俑者,禪院惠,他的呼吸均勻起伏,眉毛也安靜無不動,連夢也沒有做的熟睡著,完全沒注意到這些事。

  宿儺伸手、在要觸及惠的臉時停下,會驚擾到他的好眠,宿儺想,也會讓在身邊打轉的影犬停下,祂還沒有研究夠,先別讓惠醒來。

  我沒有任何術式與咒力,對禪院家來說只是個垃圾。

  先前惠絞著雙手,神色憂鬱的畫面回到宿儺的記憶裡,讓詛咒之王笑得更加愉快。

  你真是讓人著迷啊。厚唇輕輕開闔,宿儺對著沈睡的人類說。

  「啊,今天要下山嗎?」

  端著味噌湯,滿臉驚訝的少年完全沒發覺昨晚的事,很是好奇的問。

  「嗯,吃飽後讓裏梅給你多穿件衣服,帶你下山,。」

  「也是要工作嗎?」惠聽從的繼續用早膳,順口接續話題,他已經很習慣與詛咒之王進行家常的對話了。

  「不,帶你去走走。」宿儺咧嘴,笑的有點神秘,惠皺眉,邊喝湯邊猜是不是自己上次不給祂跟,所以這次才突然說要帶他去山下。

  不過滿腹猜疑跟心虛,都在禪院惠看見庭院裏乖乖坐好的褐色中型犬後全給忘得精光,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好癢、好可愛,太可愛了你們哈哈哈!」

  被兩隻美濃柴犬包圍、施以口水舌圍毆的禪院惠笑得連蹲也蹲不穩,狗兒一撲便將他給撲倒再地,雙足踏上胸口便又一陣猛舔狂親,另一隻也不輸陣,瞄準脆弱的耳朵與臉頰也猛聞亂嗅又舔舔,紮紮實實把他給壓在地上、絲毫不留半條退路。

  「看來惠大人很高興呢。」

  不遠處的緣側上,留著頭黑長髮的五條僧侶滿面春風,兩縫狐狸長眼瞇起緊盯坐著喝酒的宿儺,「雖然突然要我準備兩條家犬有點強人所難,不過惠大人滿意,您也一定會滿意的。」

  「只是想證實某些東西。」宿儺呵了聲,「反正你閒得很。」

  「不不不,快要過年了,什麼閒來著。」夏油哀怨的揮揮手背,「如果下次還需要準備其他動物的話,請盡早告訴我,我直接請名古屋市動物園為您關園一天。」

  「看看吧。」

  沒有否認這個可能性?夏油停手、震驚的看宿儺望人類的神情,異常專注又投入、完全不像以前那個啥都漠不關心的死樣…

  啊啊,看來他真的得先去想辦法訂下整座動物園了。

  「開心嗎?」

  在岐阜渡過愉快的一天後,回程的大魟上宿儺問,坐在他旁邊的惠開心地點點頭,雖然剛剛裏梅把他抓去粗魯地上下全擦了次,但畢竟跟狗兒們混了整天,還是難免殘留些狗味,顯然這是站在後方裏梅臉色超差的主因,所以惠很識相的閃開宿儺的摟抱,保持一定距離。

  「你很喜歡狗。」

  「是的…」惠點頭,「以前的鄰居有養過,我很羨慕。」

  「山上地廣,不是不能養。」

  「欸?」宿儺突來的發言讓惠與裏梅都瞪大眼,惠驚訝張嘴,「這是…可以讓我養狗的意思嗎?」

  「嗯。」無視身後家臣臉色越來越差,宿儺寵溺地摸摸惠的頭,「不過,雖然只是畜生,也是條有生命的活物,做為飼養者就必須負起責任,不能先於牠們死。」

  「啊…」聽起來是很應該的條件,惠倒是聽懂的低下頭。

  宿儺的意思是以往總是抱持負面念頭、消極地求死的自己,沒有資格養狗或任何一隻動物吧。

  儘管這完全不是詛咒之王的本意,但還是很完美地勸退了禪院惠在高山養狗的念頭,也讓裏梅稍微放下心來,要是真給惠養了狗,與宿儺大人無關的工作不知道又得增加多少。

  當晚,高山,詛咒之王大宅

  大概是與狗們在雪地玩了整天、消耗掉比平常還多的體力,一下大魟就被裏梅揪去澡堂徹底刷了次的禪院惠沾床就睡,連晚安也省掉。

  宿儺自然沒跟他計較這些小事,繼續看昨晚讀到一半的書,只是才翻一兩頁,背後傳來了祂期待整天的咒力。

  影子又逕自從床鋪延展開來,宿儺注意到它們比昨夜還要有生命力,也熟練許多的凝聚在一起,這次明確的成為了犬的模樣。

  「嘿嘿…不要舔…」

  小小聲的夢囈,宿儺無聲靠近床鋪,禪院惠顯然正在做夢,長睫毛顫動著,從他彎彎的嘴角與夢囈內容判斷是與狗兒們有關的夢。

  看來祂賭對了。宿儺愉快的想,伸出手指點在榻榻米上,稍稍釋出咒力,原來在床鋪邊的犬影宛若嗅見肉香一樣的溜過來,繞牠指尖打轉。

  無論是影子,還是空間,都多出了不屬於自己的咒力。地盤性極強的Alpha對領域內的氣味一向敏感,當然,絕對是禪院惠在無意識中釋出來的。

  這樣啊,影術師嗎?宿儺看著人類幸福的嘿嘿睡顏,也忍不住跟著微笑。

  「欸?」

  隔天早晨,禪院惠驚訝的差些弄掉手中的湯碗,藍眼睛因為過度驚訝而睜得大大的,他先放下湯碗以免真的潑了,才皺眉、斂起嚴肅神色,盯住悠哉喝茶的宿儺。

  「請不要開玩笑…這並不有趣,宿儺。」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嗎?」宿儺反問,惠努努嘴,的確,深諳術法的宿儺怎麼可能會弄錯呢?但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安絞動,目光在詛咒之王與自己的身體之間來回快速飛動。

  「可是…」極度不安的,惠再次開口,「可是…」

  「我不知道是誰把你的咒力給『關』起來,但現在你的確擁有咒力,」宿儺放下茶盞,指指外頭難得的晴朗天氣,「先吃完飯,等等我們去庭院試試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你的力量了,禪院惠。」

  什麼力量啊…悶悶不樂的拿起飯碗,惠心不在焉的邊扒邊想宿儺剛剛突然說「你身上有咒力,而且應該也能使用術式」。

  活了十六個年頭,禪院家總是告訴他他是個沒有術式與咒力的廢物、垃圾,的確,他無論再怎樣努力嘗試、也無法和其他人一樣發出淡藍色的咒力光芒,頂多看得到殘穢,但只要一點靈能力就能做到這件事,因此惠深深相信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宿儺怎麼會認為自己有咒力、甚至還會使用術式呢?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惠還是乖乖在飯後跟著興致勃勃的詛咒之王來到庭院,宿儺很難得地脫掉羽織,露出祂那四條手臂,咧著大且開心的笑站在雪地中看他。

  這麼高興啊…惠消沉地低頭看他的雙手,開始害怕自己無法回應宿儺的期待。

  大手握住了他微張開的雙掌,宿儺微笑地把他反轉過來、靠上自己的腹部。

  咦???臉頰瞬間刷紅的惠倒抽口氣,一掃剛剛所有困擾,清楚的感受到背後起伏的筋肉以及……Alpha的…

  「跟著我做,我教你使用咒力。」

  「啊、好的…」

  完全一點都不好的惠暗自祈禱自己不要太過緊張而發抖,宿儺的主手輕輕握住他的、合在一起,副手毫無預警地撫上他的肚子——這情況更糟了!惠相信自己完全無法專心,宿儺的手掌很粗糙,又熱又暖,包覆住他的驅走低溫,感覺很棒…

  藍色的光芒,在惠微微瞇眼,試圖放空不要亂想時從雙手裡發出。

  「咦?」

  「感受流動,想像你體力也有一樣的光。」沙啞、低沉的性感磁嗓忽然出現在耳畔,惠併住呼吸,他能感到宿儺的呼息噴灑在耳蝸裡,又熱又燙…惠覺得實在太過羞恥,宿儺真的靠太近、令他心臟跳得飛快,臉頰也燙到他快哭出來了…

  放空,別去想那些羞恥的事,盡力做好、回應宿儺。惠深深吸了好幾口氣,逼自己盯住手心,想像藍色的光在自己快沸騰的血中流動的畫面。

  「唔!」顫抖的指尖釋出淡淡的光芒,惠眨眨眼,看著它們緩緩散開,包住整個手掌,與宿儺咒力很好的融在一起。

  「你果然有,」宿儺輕輕的笑聲傳入惠耳裡,抱在他肚子上的副手們按了按。

  「用這兒,咒力的核心來自這兒,試圖運用肚子控制它們。」

  「………好…」肢體的引導比口頭說來得有效,禪院惠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厚實的大掌就按在離他私部不遠處,對於Omega實在太過分了。

  總之,在宿儺手把手、又摟又抱的引導下,惠一個早上就學會如何控制體內的咒力,這讓宿儺很高興的樣子,還特地吩咐裏梅準備惠愛吃的薑燒肉。

  不過,沒想到自己真的有咒力…吃過午餐,惠和宿儺回到庭院時想,宿儺是怎麼發現的呢?

  「你說你喜歡動物,也常和姊姊玩影子遊戲,對嗎?」

  宿儺以問題開始下午的課程,惠點點頭,自然的把手給合起來、結出了有如狗的手勢。

  「像這樣,然後對著燭火就會投射出影子。」

  「那你照這樣使用咒力吧。」宿儺點頭,稍微退開一些。

  照這樣使用?惠皺眉,看了看有如狗頭的手形,雖然藍色咒力再次成功的驅使出來、包住了雙掌,不過什麼也沒發生。

  記得禪院家其他人使用術式時,都會唸些什麼東西,也許是關鍵。

  「狗…不對,犬。」他小聲說,依然什麼也沒發生。

  惠抬頭、看往宿儺,後者一副耐心的模樣看他,他只好繼續把注意力放回雙手。

  不對嗎?還是太少?影子是黑色的…「黑…犬…!」

  有什麼東西在腳底下?惠瞥見自己的影子忽然開始流動、變形,緊張的退後一步,看它拉長、變大,接著從裡頭冒出了個……

  「!!!」惠張大嘴,沒作多想就衝上去、用力抱住那隻剛浮出影子的黑色大狗。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開心的笑聲拉回興奮的惠,宿儺主手抱胸,很是滿意地對他點頭。

  「這是你招喚出的影子式神,惠。」

  「啊啊…」惠說不上話,眼前這隻額頭有著咒印的黑犬實在太過可愛,不僅乖巧的讓他抱著,還伸舌舔了舔他的臉。

  而且,更重要的是…惠攬緊雙手,宿儺說這是他召喚出的影子式神,就代表牠是隨著自己出現,不用擔心日後的生離死別。

  實在、太過意外的幸福了。

  宿儺走近惠,他看起來真的很高興,抱著影式神又親又摟,不想放開的模樣實在可愛,令祂忍不住想靠近看得更清楚點。

  惠抬頭,笑容堆滿臉上,嘴角、眉毛與眼睛都笑得彎彎的,閃閃發光令宿儺移不開目光,祂伸手,輕撫上那張太過耀眼的笑臉。

  忽來動作似乎讓惠嚇了跳,但他沒有避開,白皙臉蛋抹上了層鮮豔的紅韻,原來笑彎的雙眼也下垂,長長睫毛眨啊眨,這怎麼能也如此好看?宿儺不禁又以拇指輕撫他的下巴,唇瓣,人體原來可以這麼柔軟好摸的。

  「那個…」惠小聲說,拉回宿儺過於投入的注意,祂放開手,紅著臉的Omega站起身,細毛皺起,不怎麼高興的看著祂。

  生氣了嗎?暗忖剛才的動作的確有些越線,當宿儺還在思考分寸問題時,Omega動了下,握起手肘,藍眼直盯不放。

  「如果,想要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親。宿儺只停了一秒,沒有再作其他思考,便俯下身,直接覆上剛剛觸摸過的柔軟唇瓣。

  剛被召喚到世上的影犬抬頭,不解為何主人要與另個詛咒的臉貼在一起,但牠很乖巧安靜,沒發出任何聲音。

  晌久,當宿儺放開惠後,人類蹲了下來,再次抱住牠,把整張臉給埋入鬆軟的黑色皮毛裡。

  真的親了。從脖子到耳根全部都在發燙,惠呆呆的想。

  厚實的唇輕易地含住了自己的整張嘴,粗舌試探性地鑽入嘴裡,帶著濃濃的Alpha氣味,惠一開始有些害怕、不願鬆齒,宿儺也沒有強迫,只是細細吸吮著他的嘴唇。

  被詛咒親吻的感覺很奇怪,惠抱緊雙手,不過…他不討厭這個吻。

  「我想,你使用的是禪院家祖傳術式,十種影法術。」在尷尬的沉默維持了陣子後,宿儺首先開口,「這也是他們為何成為現今御三家的原因,是因為這是個非常強的術式。」

  「很強嗎?」臉已經沒那麼紅了,因此惠放開玉犬,好奇地看祂金黃紅相間的獸目,

  「但我到底…為什麼突然可以使用術式?明明以前怎麼試都無法…」

  「也許是有人刻意封印起你的能力,」宿儺聳肩,「然後你達成了某種條件,也許是年齡,或者身體能力之類的,就自然解開了。」

  「啊,這麼一想,我十六歲了。」惠像想起一件小事般的說,「前幾天是我的生日。」

  「十六歲啊,這樣也是成年了,的確有可能。」宿儺點頭,「另外,你應該知道,如果讓禪院家知道你能使用這個術式,他們很可能會讓你成為下任家主繼承人。」

  「蛤啊,」惠露出非常嫌棄的表情,「家主?繼承人?」

  「那是他們的祖傳術式,我想是有這個價值,」宿儺扯扯嘴角,「怎麼,不想當家主嗎,禪院惠?」

  惠站起身,再次很不高興的瞪祂。

  「不能當你的Omega就好嗎?」

  這回答讓宿儺抬眉,隨即副手一伸、便不客氣地把Omega拽進懷中,像他剛剛抱玉犬那樣環上惠的腰背。

  「可以,」低下頭,宿儺嗅聞惠的髮間、耳後靠近腺體處,「你想怎樣都行。」

  真是。老實被抱著的惠噘嘴,突然給拽進懷裡時他並不害怕,老實講,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害怕人人畏懼的詛咒之王,甚至像現在被祂緊緊抱在懷裡時還會覺得心安。

  一定是宿儺的懷抱太過溫暖的關係。閉上眼,禪院惠想,他確定自己想待在這個溫柔的詛咒身邊,一直一直下去。

  不過,解開封印、能夠使用術式的條件,真的是年齡嗎?

  當天晚上,惠躺在被窩中,看著宿儺讀書、給術火照亮的背影時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他拉出懷錶,看它光滑的玻璃表面,已經不記得面孔的父母只留這東西給他,他是在還不到五歲的年紀就被帶回了禪院家,如果真的被封印了,一定是他們做的吧。

  為什麼呢,要封印起他的能力?惠忍不住要猜想原因,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擁有這麼強大的術式、甚至能成為禪院家家主,為什麼會選擇封印這份能力,而他們又設下了什麼解開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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