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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得来的做爱体验 - 5,1

[db:作者] 2025-06-23 08:45 5hhhhh 9280 ℃

             第十四章 回家再聚

  楼下的歌放到时,我们依偎着说起话来,摸着她还发烫的脸颊,我轻声地说着,「是啊,我怎么会这么迷上你呢?」

  「呵……我勾引的呗。」她现在已经和我彻底亲密无间了,说话也随便了。

  「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它就是。」我和着歌声说着心里话,她已经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如此美丽,更是可爱之极,啊呀,晓月,我好幸福。」我心里想着。

  漫长的等待,艰难的忍耐,也许就是在期待这重逢一刻的到来,也许就是等待你的到来。傣族的特有乐器发出如此悦耳的音调,把意境升华,望着那无边的蓝色,我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离经叛道是否会引发更大的欲望,一直是困扰我内心的一个问题,人总是得陇望蜀的,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现在我把时间分给了两个女人,母亲和晓月,但她们都不满足。一个因为是对儿子的疼爱而需要尽量的陪伴,一个是分别了很久的爱人也需要更多的抚慰。

  作为一个刚刚十八周岁的年轻人我如何处理好这么复杂棘手的状况,是很富有挑战性的。毕竟生活就是这么实在,你面对的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动物。

  春节的气氛从来没这么紧张过,独自一人的晓月以前都是和湘云一家过节或是去深圳探望父母,但如今她已经不想和别人分享节日了,但我怎么能把她带回家呢?即使高数和理论力学也没让我的脑袋这么大过。老爸也没回来,我总不能把妈妈一个人扔在家里,去和女朋友过节吧,那我的那番感孝的言论不就成了狗屁了吗?

  农历小年,我和晓月包了顿饺子,虽然我捏的形状不敢恭维,但好在没成片儿汤。吃着我们第一次共同合作的食物,我俩都挺开心甜蜜的,而晓月却以更让人感动的姿态让我接受了一次再教育。

  「耀宇,三十儿你就不要来了,在家陪你妈吧。我一个人在家就行。她说这话时,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做作,很自然。」

  「你?今年不去湘云家过了吗?」我小心地问着。

  「不了,咱俩的关系她还不知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跟她讲,现在我见她都有点尴尬。她说的很实在,确实有点那个。」

  「那?我初一再来。」我尽量让语气淡化,把这个孤独的结果施加给她。

  「恩,你自己决定吧。」她回答得很轻,看来还是很希望我来陪她,但有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火。

  「你真的行吗?」我还是不放心,怕她难过。

  「真的,孝顺是你应该做的事,再来我们也要为将来打算呀。」她说的很诚恳。

  放下筷子,我过去抱住她,这一刻我感觉我们就是一家人,虽然现在还无法让其他人接受她。我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下巴轻轻地在她的头发上摩挲,胸中被怜惜和歉意填得满满的。那天我为了让她高兴,吃了三十个饺子,结果回家发现老妈也包了一堆,强撑着又吃了十个,差点没冒了,被老妈好一顿数落。怎么能让两个女人都失望呢?我真得好好想想了。

  我妈爱打麻将,她的麻友可谓是遍布整个住宅区,所以我琢磨着在年三十为她安排一场通宵牌局,这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溜出去陪晓月了。但还有个麻烦,小舅也和我们一起过年,他怎么安排呢?我决定前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不是令有安排,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还不上赶子去未来的丈人家拍拍马屁呀。

  果不其然,小舅要去文欣家过年,所以只要搞定老妈就行了。我先鼓惑我妈去和徐阿姨家一起过年,因为她的叔叔也在外地,她和女儿也是俩人过年,而徐阿姨是我妈的超级牌友。经过不懈地斡旋,这事很自然的成了,而且她们如我所料还叫上了其他两个阿姨计划了牌局,真是天算不如我算呀。

  我决定给晓月一个惊喜,事先并没告诉她。爆竹声中,旧岁将尽。我到花店买了十一支马蹄莲,还买了一捧蓝色草本的勿忘我,这可是提前预定的,又准备了些烟花,准备让二人的除夕过的温馨浪漫些。(其实我早就对放炮没兴趣了,但看电影电视里女孩子都喜欢,所以也就效颦一把)

  年夜饭局我顾作胃痛状草草吃了几口,等牌局伴随着晚会开始,我就借机溜了出来。到存车的贮藏室把东西取出,我就悄悄来到了晓月家的门前。门开了,一张充满寂寞疲倦的脸被我的花吓了一跳,她半天没有动,只是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接着就有泪水落下。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木木地走进房间,我和她还是无言的相对着,仿佛时间凝固了。突然,楼下一阵破锣般的嗓音吼出几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

  (王三哥居然亲自操刀演唱,唱到我心里去了。可惜嗓子破了点,要不然崔健估计没啥戏了,这辈子我要不请你喝喜酒,我就不姓江了。)

  「你听见了吗?那就是我想说的。」我深情地望着她,又把花递上前一点。

  「谢谢……」她有点失语,声音也有点抖。

  「这是马蹄莲我知道,但这是什么花草?惊讶让她的思维停留在具体物质上,而精神还在迷幻状态。

  「勿忘我,知道你喜欢蓝色,正配你那房间……」还没说完,她已经扎进了我的怀里,谁说稚气不能感动人,她的泪水就是最好的注脚。

  冲天的烟火印着她的笑颜,仿佛人生在此完整。那边妈妈也一定很开心,我的任务完成的很圆满。但另一个危机却在不知不觉地逼进我,是因为我重新打开了一个女人心里的那扇窗户,而她又不想再把它关上。

  我妈听说我前一段时间的事了。晓月不无忧郁地说着,看来不到我临走的这几天还下不了决心说这事。

  「恩。」我正琢磨着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联系吗,故此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她现在正急着托人想给我介绍对象,估计想早点把我给嫁了。」她的话不紧不慢,却象大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什么?」我惊得如同枪口下的兔子。

  「不过我不会答应的,即使她亲自回来,也没用。」看得出她的决绝,却不知道她心里那个惊人的计划,这就是社会阅历少的缺陷,我考虑事情还太嫩。

  「你害怕吗?」对以后的事我并不害怕,但我对她的问题感到害怕。

  「害怕,曾经有过,但现在我已经不怕了。怎么?你害怕吗?」我希望她坚定地相信我,事实上她是,而且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捍卫了自己的忠诚。

  「不。我现在挺幸福的。」她笑着摇摇头,类似天真的表情把我弄的很迷惑。

  四年,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啊,已经过了半年了。我希望用实证来稳定我俩的情绪,其实这是多此一举,女人在感情上有时是最坚决的。

  「只要你坚持,我是不会改变了。」她曾经调侃的表情又出现了,似乎在试探我。

  「我一定不会的。」我看着她说。(还是孩子气,世上无绝对,虽然有时心不会改变,但行为却被迫地违背了心意,好在我们的境遇要好的多。)

  最后一个星期我们天天如胶似漆,感觉又要一段漫长的等待,所以有点忘乎所以的放纵,而我一点也没察觉她的反常,只是加倍的依恋她。等到我登上返校的列车,她居然一反常态地平静,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事情终究要浮出水面的,刚回校园的一段时间我们的电话还是照旧的频繁,只是她好象突然理智了,说话以安慰我为主,让我既感慨又有点奇怪。老大终于完成了他的初恋,尽管只有一个半月,他彻底和我成了无一不谈的好友,尽管我还有个秘密埋在心底没告诉他。

  三月末,晓月突然消失了,电话没人接,信也不回。我就象陷阱里的野兽一样焦躁,终于忍不住又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单位,得到的答复却是她办了停薪留职然后人就不知了去向。

  我快疯了,甚至想往深圳她父母那儿打电话,问是不是他们把她给藏起来了。

  这期间我人瘦了很多,学习也没了心思,维修的活儿也不干了。

  老大那段时间天天陪着我,怕我想不开,以至后来把新交的女朋友也给气跑了,虽然他说那女的也不是真心喜欢他,只不过拿他解闷,可我还是很感激他,心里默默地把他当成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来看待。丢失了晓月,却认识了一位真朋友,我多少有点欣慰。

  又过了半个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这人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她说是晓月以前的同学,在重庆涪陵地区的地税局工作,还说晓月在她那儿让我放心,暂时安心学习,不要找她,说她现在有事要处理,过段时间再和我联络。

  我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强烈要求直接和晓月通话,但她说晓月并不在她身边。

  我就要她转达我的意思,如果晓月不接我电话,我就到深圳去和她父母摊牌,她无奈表示会告诉晓月我的话。

  第二天,我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当我说了很多不理智的话以后,晓月也发了一通火,说她在重庆学习,先不要打扰她,说等年底都结束了再来讨论以后的事。

  我再次被她的气势所压倒,默认了这件事,但要求定时通电话,她犹豫了片刻答应了。就这样我们每月打一次电话,暑假我回去她也没在,那年的夏天正好是世界杯的举办期,我放松了对她的怀疑,要说这世界上能让男人暂时忘记女人的事也就是足球了,更何况我是个嗜球如命的人。

  转眼又是一年春节,我终于又在家见到了她,当我在她家看见她的时候,感觉她变化好大。原先披散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短髻,脸好象胖了一点,还长了一些棕色的小斑点,尽管还是很美丽,但好象变成熟了。这些变化搁到现在必然会引起我的注意,但当时我高兴地忘乎所以,早把曾她莫名的失踪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自己也长高大了些,胡子开始变重,本来在同龄人当中我就显内向老成,经历了这些事更见了几分成长。

  听说晓月从重庆回来就调到了单位项目部工作,我真相信她是去学习了。她的英语比之一般大学生要好的多,尤其口语好,就是和正宗的英美人士交流也不存在任何问题,她说在项目上收入很丰厚,加上她以前为出国准备的钱,已经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可我现在还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这让我挺惭愧的。

  晓月第一次和我谈到了钱的事,她问我每月的花销和父母给钱的金额,当听到我每月还打工贴补电话费用时,她眼圈红了一下,然后就平静地要求我降低开支把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电话也要改为一周一打,通话也不得超过20分钟,但和父母的随便。我很惊讶,她要干什么?

  另外不知为什么,她也不和我亲热了,即使看得出她很想,她也忍着。这是一次奇怪的重逢,我们虽然少了身体的接触,但好象已经在按家人的方式交流了,所以对她的安排我没有异议。返校前,她居然自己做了很多川式的腊肉让我带回去吃,想不到她还会这个,总之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萦绕着我,让我感觉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在是孤单一人了。

  按照晓月对我的要求,我大幅削减了自己不必要的开支,并立了一个死期的帐户,定期往里面存钱。由于老爸在南方收入增加,他加强了对妈妈和我的经济支援,我的月费已经加到了1500左右,而我实际的花出去的大概不到500元。校外的工作依旧,我的薪水甚至涨到了700块,因为我给老板拉了不少校内的生意。

  季末的一天,老大突然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事了,为什么开始节约并攒钱,如果困难他可以帮我。面对他的真诚,我觉得我不该再隐瞒他了,我破例把他拉到外面的饭馆吃了顿饭,然后把我和晓月的事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了他,这是第一个知道我们事情的人。他吃惊地楞了很久,半天没说一句话,最后冒出一句,「你们打算结婚?」

  「当然,要不然我还是人吗?况且我也离不开她了。」我说得很平静随意。

  「所以你要攒钱为毕业后打算?他木木地问着。」

  「恩,虽然还是父母的钱,但白白花了,多可惜呀,再说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背这么重的负担呀,毕竟她也是个女人。」我的成熟已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老四,你真长大了,虽然原来你就显老成,但你已经和咱们同辈的师兄弟们想的不一样了。」老大叹了口气,显然既羡慕我有晓月这样的女朋友,又有点担心我们以后的发展。

  「其实我家里也有个姑娘在等着我呢。」他突然说出一句让我万分惊奇地话。

  原来他家在广东的乡下,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好了婚事,是他叔伯姻亲家的一个女孩子。老大一直很苦恼,试想一个当代大学生却还要遵从家里的要求去和一个只会种田的女人结婚,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我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表示理解。

  「过段时间有个赚钱的赢当你干吗?」他又甩出一句吓人的话。

  「干嘛?你想提携我呀,君子周急而不继富,我要是在国民革命时期都算得土豪了。你不会是干什么非法勾当想拉我入伙吧。」我和他开着玩笑。

  「切,你把我们广东人都看成奸商了吧。」他也笑着望向我。

  原来他说的赢当是教预算的一位老师带着几个学生给人做标,一旦中标就有钱拿。

  后来我们确实参与了,可老师是要拿大头的,我们一人只分了两三千块钱。

  老大还骂北方人原来也这么奸,后来他自己出去联系了个地方的包工头给人家算材料。对于我们学生来说,完整的标书是做不出来的,但算个土方台班,画个流水图安排个材料计划还凑合。

  现在有些包工头目不识丁只会接人待物,理论知识狗屁不通,你让他桑拿按摩洗澡他到是很在行。说起来这位包工程的唐老板还是老大通过前任女友认识的,(现在的女大学生啊,都在干什么呀)我们帮他干了小半年,末了他到很大方,除了买了些东西吃了顿饭还一人给了三万块钱。

  我这辈子还没拿过这么多现金呢,老大却不以为然,他说唐老板至少赚了六位数。其实他们这种人才不会这么大方呢,是老大无意中让他贪到点便宜省了些的材料费,牵扯到偷工减料所以他要糊住我们的嘴。以后他也不会再见我们了,大家两不相干。

  我一直不明白晓月的计划,只是隐隐觉得和成家有关。(社会是现实的,离开了父母的庇护,我们只能靠自己,而且一旦把事情摊开,父母肯定要阻挠,到时没有准备还不两眼抓瞎啊。)深挖洞,广积粮。毛主席的策略到了现代同样可以活用,我们要做好和家里持久战的准备。

               第十五章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十二个生肖,十二年,十二年本是一个循环,没完没了地辞旧岁,没完没了地迎新年……就象鼓书艺人唱的那样,日子过得确实很快。

  转眼我已经毕业在即了,有了晓月的督促,我的学位基本无碍,至于下一步是否继续深造,我倒是想暂时打住。正式迈向社会以后,我已经成了飞出牢笼的小鸟,而且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办,我准备把晓月推上前台,面向公众。

  可计划远不如变化来的更快,晓月制造的重磅炸弹又把我给炸晕了,尽管有点幸福的成分在里面。老爸安排我到南方去工作一年锻炼自己,他联系好了单位,却被晓月浇了我一盆冷水。她反对我去,说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我说,但先要和我对一下帐目,帐目?什么帐目?她要跟我算帐?

  「你这段时间攒了多少钱?」她冰冷地就象里的布瑞。

  「你猜呢?」我对我自己的战绩都惊讶了很久,希望给她个惊喜。

  「三万应该有吧,差不多也行。」她的态度还真是生硬啊,就象我妈。

  「当!当!当!五万七千零三百块,请您笑纳。」我把一张零存整取的存折拍到她的面前。

  「哦?怎么会有这么多,你……」她脸上没有我期待的惊喜,居然还对我表示怀疑。

  「放心,绝对是正当来的。」我好委屈呀,对做男人的悲哀初有体会。

  「好吧,正好把前段时间的生活费给补上了,不错。」她终于见了笑容,不过是庆幸的笑容,而不是感激,真让我失望。

  「耀宇,我们……」说到正题,她却犹豫害羞了。

  我抓过她的手,用肯定的目光看着她,把我心里的答案告诉她,她明白的。

  她也拿出一张存折递给我,我翻开看了看,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赫然竟是二十八万零六千元整。我感觉手有点哆嗦,心里砰砰直跳。她又伸手把它拿了回去,接着说,「我准备在后面单位新盖的对外商品房区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大概80平米左右,虽然离市区还有段距离但价钱也不便宜,找单位的人商量给了个优惠也要三千五百块钱一平米,所以我的钱刚够买房子的,而你的钱,我们简单置办点必须的家具和电器,还会有不少富裕,要留着急用。但你不能现在就离开,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可以独立了,我们要自己打算一下。」

  我昏昏耗耗地听着她的讲话,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什么?房子?我们现在就要……」刚刚的豪气又被她的现实击了个粉碎,尽管我很愿意和她在一起,但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已经二十六了,在女人里算是比较大了,所以我不可能无限的等下去。」

  她一字一句敲打着我的心,是啊,我都忘了她的年龄了,一直还当她是二十二岁的青春女子,我长了四岁,她不也在长吗?

  「恩,我知道了,我会和父母说的。」我也冷静了,事情早晚会有个结果的,不论初一还是十五。

  「在那之前,我要让你见一个人,你做好心理准备。」她眼神里有点愧疚,仿佛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恩?什么人?」我问着。

  「见了就知道了,我明天去接她,一个多星期后你就可以见到了。」好象还要出远门,她要让我见什么人,难道是重庆的那个女同学?我早就怀疑她的身份,感觉她和晓月的关系不一般。

  我在困惑中度过了一个多星期,直到她再次打我的传呼,我立刻赶过去,才在巨大的震惊面前明白过来。门开了,晓月先拦着我说,「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哦,当然。」我定了定神,让自己平静一点。

              第十六章 孩子

  她让开放我进去,然后一指她的卧室。我缓缓地走过去,房间的蓝色色调依然那么柔和,在一片清澈的蓝色中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孩子,看装束是个小姑娘。人说血脉相通,心灵也有感应,当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和谁好象,象晓月,但还象一个人。冥冥中震撼在向我袭来,我转头问晓月,「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她叫升儿,大名我还没给她起,你给她起个名字吧。」她的声音是那么虚无,似乎飘了很久才飘到我的耳朵里。

  一切似乎很突然,又仿佛很合情合理。我俯下身子,静静的凝视着她,她的眼睛真象晓月,大大的很明亮,睫毛很长,嘴巴象我们江家人,很小,不比鼻翼大多少。

  她淘气地看着我,那么小就带着点调侃的眼神,好象在说,你是谁呀?为什么盯着我看呀?我就象面对着一堆巨大宝藏的探险者一样,惊讶中兴奋高兴还有点害怕。轻轻的抱起她,有如捧着颗价值连成的明珠,激动得我心里一阵阵抽搐。

  在那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心里一个巨大的声音高喊着,「我是爸爸了,我有个女儿了。她真的就是我的女儿,我感觉到了。」

  但我表面没有喊,因为我怕吓着她,眼里有水流出来,透过那层水雾,我又盯着她黑黑的眸子。一切仿佛从初中校园开始回放,如同快进电影般闪过我的大脑,最后定格在眼前的母女俩身上。良久无语,我拉过晓月充满痴情地吻了她。

  (就象昨天的耐克广告里说的,老天都感动的哭了,是啊,当时就是那样的)

  我们一家三口人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槐树,就象我四年前站在窗前望着晓月一样。下午的阳光撒在斑斓的树影间,激起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我被巨大的幸福笼罩着,再也没有恐惧。

  绿树听鸿鹄,更那堪,秋蝉声住,雨蛙声切。

  鸣到夏至尽归处,含笑芳菲尽歇。

  算未抵,人间聚谐。楼上亭台水中榭,渡寒窗,移步登宫阙。

  惊烂漫,叹昨夜。

  丈夫百试功名借。向荷塘,回首七年,稚儿啼爷。

  湘水绵绵东风暖,满堂帷幔似铁。

  青秀士,童心未灭。

  倦鸟终知还巢来,垒金枝,比翼发成雪。

  谁共我,赏明月。(这是我为了纪念此日,用辛大人的改的,大家见笑了)

               第十七章

  那个打电话来的女人是晓月的亲姐姐,她妈当年带着年幼的晓月离婚改嫁,而姐姐和他生父留在了四川,她现在在南方的哥哥也不是亲生的,是她继父和前妻所生的儿子。升儿是在重庆出生的。

  那你原来姓什么呢?我问着晓月。

  跟你的差不多。她调皮的神情和升儿的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什么?我糊涂了。

  我原来姓蒋,蒋晓月,赵丽是我继父给改的名字。原来如此,她的身世还真复杂。

  想来可笑,我如若是另一种命运,作为一个乡下青年进城打工,早早的在家乡就完了婚,十八九岁就当了爹,也未尝是新鲜事,只是不会有如今这般潇洒。接受现实,是我的义务,况且还是个如此美满的现实。但既然是现实,也会有相应而来的问题,首先是孩子的户口,她已经做了两年黑户,不可能一辈子做黑户呀。准生证是升儿她姨妈在重庆办的,但她的户口可是要跟着母亲走的呀,但晓月家户口本上的户主是晓月的继父,这下问题可就要摆到台面上来了。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独自南下,跟老爸摊牌,毕竟男人好说话懂道理,现在我可不敢面对我妈。

  晓月本来也要去,但我跟她说,她已经请了很多假了,单位会不满的,为了以后的生计,应该从长计议,她第一次听取了我的意见。对于我来说此番南下的意义甚至比小平同志南寻还来得重要,到了中山,我直接约了老爸在外面见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当老爸听完我的话,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耳光,好在是在茶楼的包房里。我挨打倒是心安理得,本来就是我不对嘛。然后老爸又把我痛骂了一顿,直骂得天昏地暗,把个端茶送水的小姐吓个够戗。本来老爸要拂袖而去不再理我了,但后来听说我和晓月计划买房成家,他心也动了,毕竟我们有了孩子。那段时间我哪是儿子呀,简直就是三孙子,动不动就挨骂。本来计划好工作一年再回去的,我只呆了三个月就回了家,实在放心不下家里的事,还有更大的困难要面对呢,我妈和她的父母。

  我的工作倒还顺利,先到本单位的土建分公司当了一名项目管理员,虽然收入一般,但时间比较充裕。可以说我自己还是个半个孩子,要照顾家自然是笨手笨脚,好在做饭洗衣服小时候培养的还不错,多少可以分担她的辛劳。过日子就要放下恋爱的浪漫了,那是真正的锻炼。家里的活儿俩人都不干,就别指望着别人来干。你不但要干还要自觉地发现新任务,因为你对家务的态度直接影响着另一个人的感受,爱人愿意与你组建家庭,就是需要两个人相互扶持的。很抱歉我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带着黑眼圈去上班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老爸打的那一耳光真是好轻,如果升儿长大了那么对我,我会是什么感受呢?

  我妈通过爸爸的电话知道了这件事,我不知道爸爸说了多少安慰她的话,但她后来的两年基本没怎么再理过我。我可以理解妈妈的伤心失望,我所能做的就是弥补这个过失,我基本天天都回家去看看,买些吃的用的送过去。虽然我很累,身体累,心里也累,但只能这么做。现实和电影的区别就是两家人都没有大吵大闹,晓月的父母也采取了冷处理,老人的心态就是,你们年轻人不是自有主张吗?把事情变成即定事实吗?好啊,我们不管,以后你们该尽孝道你们只管尽,我们不拒绝,那是你们该做的。但要让我们象正常家庭那样对你们,没门。这点晓月比我看的透,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和物质上的准备,所以除了家长的脸色不好看,别的我们也还不算狼狈。

  我们只有两个半的支持者,一个是晓月的姐姐,一个是我小舅(他属于观望态度),半个是我爸。我爸的半票太重要了,虽然他老人家的支持是冲着孩子,但就是因为他的力排重议,升儿的身份才有了着落(我岳母坚决反对让孩子入户)。妈妈为了解气,还要求我去做了个亲子鉴定,晓月虽然委屈,但也答应了,我真是感激,她们俩个都是。(对母亲我无权指责,她已经接受孩子入门了,我们受点委屈又何妨呢。对晓月我更是感激涕泠,她没有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基本保持了礼待老人的态度。)

  升儿的名字是我起的,老爸拒绝了这个请求,我理解他是怕我妈生气。大名叫江萌,草字头下一日一月,取晓月中日月合并,草字头代表着那年她站在槐树的树荫下沉思我们的未来,另外日月又是宇宙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表示她俩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这孩子上户口还真费了一番周折,因为晓月一直想出国,而单位更倾向于给未婚的年轻人机会,所以她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晚几年结婚,我答应了。(感觉欠她很多,也许可以给她些许的安慰)没有结婚证自要和民政部门多纠缠费很多的口舌,又是老爸出面找人给搞定了,这辈子要还他老人家的债实在太多了。总之,我们算是安定了下来。

  千禧年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再次翻开了那本日记。封页里夹着一张字条,我将它打开,上面用小楷写着,出入往复,体情查意,但取六二。

  人是不该迷信的,与其预知未来,不如把握现在。易经其实是古典哲学的著作,它阐述了古人朴素辨证法的理论。我们更多的应该是自己去理解其中的道理而不是盲目信从预测结果,上面的话应解作八八六十四卦里的第二十四卦' 复'卦,简单地说它是指一个人往复行程的不同状态会带来不同的结局,体情查意无非是提醒我正视自己的感情保持正确良好的心态来面对未来,而最好的结局是按照六二爻的爻辞说的美满地返回才能得到吉利。

  我将它揉做一团投进了纸篓,合上日记,把它放回晓月的书桌抽屉。日记带来一段桃色的因缘,前面我称之为孽缘,也许并不恰当,但桃色的孽缘有了好的结局也就成了我生命中佳话。

  晓月这时走过来说,让我们再跳支舞吧。

  伴随着Sweettea的甜腻音调,我拥起了她,思绪却想起前两天我和她抱着升儿下楼碰见王三哥的事,当时他惊愕地望着我说,你……不是搀着胡杨的那个孩子吗?你怎么……

  我笑着递了颗烟给他,又为他点上火,对他说,他因为我失恋,我当然要送他回去呀。

  说完我们一家留下木然的他走出了楼道。

  晓月发现我在独自发笑,就问,想什么呢?又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美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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