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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八-1

小说:宿伏「詛咒的愛戀無能無力」 2025-08-20 08:46 5hhhhh 7090 ℃

  節八

  「円鹿!」

  積雪已清除的寬廣庭院裡,身披黑色厚羽織的禪院惠一見到那頭從影子中冒出、閃閃發光的白色雄鹿時瞪大眼,隨即開心的撲抱上去,鹿也溫馴地伸出舌頭舔式神使的臉。

  滿院笑聲比開滿枝椏的春花更吸睛,坐在長廊上、身邊放了一卷卷攤開術式書籍的宿儺想,祂安靜地看著成功召喚出第六隻式神的惠盡情嗅聞美麗的馴鹿,這個冬天很忙碌,在確認禪院惠的術式後,他們便一起埋在書庫裡研究起影法術,宿儺翻出所有描繪動物的古書讓惠看,尋找召喚其他式神的靈感。

  惠先召喚出了另一隻白色的狗,然後是蝦蟆、傳說中的鵺,不過除了狗兒們一出現就很聽話以外,其他的式神似乎沒這麼乖巧,本來不太擅長戰鬥的Omega為馴服這些動物式神、竟然也卯起來學習戰鬥方式,只為收服式神,而在打倒動物們、成功馴服式神後也大大增加了惠的自信。

  不過在與滿象的對決中,因為象的體積實在太大,踩壞了部分的倉庫,讓裏梅的臉色變得非常可怕,惠也因此安份了一兩天,在修繕期間都乖乖躲在書庫裡抱狗看書不敢造次。

  這次新召喚出來的円鹿相當乖巧,不需什麼戰鬥就很聽話,惠心滿意足地抱著鹿厚實的頸部,轉回頭對宿儺笑。

  啊。這笑再次讓詛咒之王著迷得移不開視線,禪院惠來到這裡後,祂的目光總是常常放在這個人類Omegag上,因為自信吧,他變得耀眼又強大,不再總駝著背縮在房間足不出戶,惠現在很喜歡叫出玉犬出門走走,若遇到宿儺也會主動邀請祂要不要一起出去。

  完全變了個人啊。為這份成長感到開心,宿儺取出書卷中、惠新剪的紙籤,一樣是鹿的形狀,祂往紙中注入咒力,惠領著円鹿過來,感應到了什麼的鹿低下頭,以濕冷的鼻子親吻宿儺手中的紙籤。

  「真是迷人。」宿儺說,在円鹿舔祂的手指時,不過並不是在說鹿。

  「是啊,好漂亮呢。」惠微笑地拍拍鹿身,「不曉得牠有什麼能力。」

  「我看看。」宿儺輕輕轉動手指,円鹿歪頭,相當疑惑地看著兩人,沒有任何行動。

  思考了下,宿儺舉起左副手,另手豎起兩指,忽然噴灑在雪堆上的鮮血嚇著惠,藍眼也因驚恐而瞪得大大的,不過在円鹿湊過鼻子去親吻宿儺斷開的手腕、發出淡淡的白光時便會意過來。

  「真是…至少先說聲啊。」拉過宿儺已經治癒完全的手,惠譴責的皺眉,竟然敢瞪祂,宿儺感到很新鮮,也不生氣的看他兩手握住剛剛被砍斷的腕。

  「円鹿的能力是治癒,這樣你便能自行戰鬥了,」宿儺說,「能夠同時戰鬥與恢復,是很厲害的術式,難怪禪院會尊為祖傳術式。」

  「不是說了,別提那名字。」惠沒好氣又白來一眼,宿儺忍住笑沒告訴他自己就是想看這反應才故意說。

  「以後再砍自己手就自己用反轉術式,円鹿不讓你用。」

  膽大的人類。宿儺笑著收起鹿形紙籤,已與影式神共鳴的籤讓祂也能驅使伏黑惠的式神,這個發現讓宿儺非常開心,這代表有自身擁有的術式與惠配合後能發展出更多可能性。

  真是,太迷人了。

  「等等用過午餐後,和我去後山一趟吧,惠。」

  收起円鹿的惠沒做多想的點頭,和宿儺一同進屋,裏梅已經準備好午膳在等人了。

  惠第一次來後山,放眼望去都是高聳入天的松針與檜木,插在堆得厚厚的雪裡抖擻,因為這裡沒人會來,自然也無人清雪,走幾步惠就常常得把腳給從雪裡拔出來。

  宿儺看他在後面掙扎,沒說什麼,伸手便把人類給拔出雪堆,左副臂單揣他在懷裡,惠睜大眼、像是在猶豫一樣的看他,不過最後還是屈服於殘酷的自然,乖乖坐著讓宿儺帶他前進。

  從天空中央垂下一條條粗長的枝柳上、別著朵朵精緻白花,被雪凍住的時間也因此給人種錯覺的永恆感,惠從很遠的地方就發現這棵開在冰雪山谷中的白色大樹,宿儺下了丘後也直直走向它,但是當真正靠到面前,看見細節與每朵鑲冰襯雪的花後,還是會深深感動。

  「好美。」惠讚嘆,一開口嘴便呼出熱熱的白霧,遮掩住美麗風景,卻更增添一抹神秘。

  「我也這麼覺得,」宿儺點頭,「很久以前發現的,當我覺得無趣或煩悶時便會來這兒走走。」

  「啊,宿儺的心情…不好嗎?」惠小心問,他頭頂上的大頭顱搖了搖。

  「沒比現在更好的時候。」宿儺將人類給放回雪面,牽起他的手,四隻紅眼睛溫柔地望他,「現在我覺得你比它更美,讓人移不開視線,惠。」

  「啊…」臉又紅了起來,雖然周遭被冰封的世界是多麼寒冷,在宿儺放開他後又重新感到寒意,但惠還是覺得心口暖得亂七八糟。

  為什麼這頭詛咒要用那樣深情的眼神、在這麼美麗又莊嚴的地方說這種話呢,這樣他會覺得,彷彿就是要…

  「我想和你分享美麗的景色,術式,還有我的一切,」宿儺又說了下去,語速刻意放慢讓惠忍不住臉燒得更紅,

  「你已魅惑我,讓我完全愛上你了,千年來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想要和他人組成家庭。」

  大手掌們包覆住惠的手臂,宿儺對臉已經像熟章魚的惠微笑。

  「請嫁給我,不只是Alpha與Omega間的關係,我想要和你結婚,惠。」

  啊啊——惠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哭出來,只知道過度的害羞、興奮與要跳出胸口的心臟讓他忍不住低下頭,把臉靠上宿儺的手背,輕輕的「嗯」聲沒有被雪直接吸收,宿儺的確聽見了惠的答覆。

  大手一撈、人類雙足便離開了雪面,落下些細碎的冰花,方才偷偷鑽進來的寒冷都在深吻中不復,惠閉上眼,抱住詛咒之王寬厚的頸肩,這次他沒再緊閉住牙齒不讓壞舌頭進來。

  粗舌過於巨大令惠含得有些吃力,他還是努力張嘴,讓宿儺完全伸進自己口中,同時細細吸吮對方的舌,濃烈的Alpha荷爾蒙席捲了鼻腔,薰得Omega醉陶陶的,但他們不會再只是Alpha與Omega這麼原始又無力的關係,宿儺向他求婚,他們將是正式的夫妻……

  吻得有些缺氧、頭暈眩炫的惠坐在宿儺懷裡,他們已經離開雪樹,正在回程路上,惠想不起那個吻何時結束的,也沒有多餘心力,貼在自己背上的、Alpha寬厚的胸膛是如此堅挺,Omega能感覺到臀部正靠著塊塊結實的腹肌…給荷爾蒙迷惑的藍眼不安份地瞄向更下方、隨著走動而在布料下若隱若現的巨大輪廓。

  自己,已經完全不排斥與宿儺親吻和擁抱,甚至可以給出回應…惠燒熱的腦袋緩緩轉動起來,雖然才剛被求婚而已,但他已忍不住想像起與詛咒之王成親那天,他們一起洗澡,裸誠相對的景色,宿儺長年練武的身軀抱住自己時會讓他窒息吧,惠也自然想像了下底下沒看過的那包驕傲,有點擔心起身體到底能不能接受宿儺的全部。

  惠又忍不住往上偷偷瞄宿儺,求婚成功的詛咒之王看起來心情非常好,連小眼睛都愉快地往上翹,真是的,惠忍住偷笑,往宿儺懷裡鑽得更進。

  不過回到宅邸後,沒有如禪院惠妄想的一樣一起共浴,裏梅依然抓他去小浴室,不過心急總會壞事,渾身熱呼呼的惠穿著睡衣,走進宿儺臥房裏,發現詛咒之王今晚沒待在書桌前、竟然坐在床鋪上時倒抽一口氣,血液又衝上臉頰與耳根。

  不過宿儺顯然沒有抱著與Omega一樣的壞念頭,祂只是招招手、要惠靠過去,副手臂們雙雙攬上他的腰與肩。

  「今天帶你去那麼遠的地方,怕冷到了。」躺下後,宿儺輕聲哄,「冷的話便儘管靠著我吧。」

  啊,原來是自覺暖爐啊。惠冷靜的想,不過這樣也好,他吁口氣,伸出手,爬上詛咒的大臉。

  覆蓋住整張右臉的寄生物摸起來還是猶如鐘乳石的奇特質感,尤其用手掌覆蓋住兩顆大眼球時,能夠清楚感受到它們在底下滾動,一般人一定會覺得很噁心吧,惠安靜的撫摸宿儺的臉想,宿儺也任他摸,紅眼睛始終溫柔的望他,直到人類擋不住睡意的閉上雙眼,呼息趨於平穩,祂才輕輕的拉起還黏在臉頰上的小手、塞進被窩裡。

  「這封信也要送去禪院家嗎?」撿起信紙,夏油抬高細長的眉,「你應該沒有要邀請他們過來參加婚禮的意思對吧,宿儺。」

  完全不是疑問的口氣,宿儺也懶得理長髮僧侶,只繼續寫其他信柬。

  信件大意是:老子要和禪院惠結婚,但是沒有要宴客,通知而已。如此這般無禮又很宿儺風格的內容讓夏油聳聳肩,將紙扔回桌上,他只是個被叫來用咒靈的跑腿,不想多費心思幫宿儺修訂內容。

  「不過你說禪院惠的術式是十種影法術,對吧,我某個人類老友說過那是他們的祖傳術式呢,」大喇喇往榻榻米躺臥下來,夏油傑躺得舒適等宿儺寫完所有信時不忘煩祂。

  「這你應該沒讓禪院家知道吧?那可是能和我老友的六眼打成平手的超強術式呢,要是他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放手的。」

  「不需要多餘的事,我已跟那些傢伙說過禪院惠是我的,這就夠了,」宿儺哼了聲,完全對夏油明示老友是誰毫無興趣,副手撿起硯條自個兒磨起墨來。

  「雖然這樣問很失禮,不過這句話的意思……請問宿儺大人您標記禪院惠了嗎?」

  夏油傑完全失禮的拄著頭問,他顯然已經預設自己會得到什麼回答,因此在宿儺搖頭時那雙細長狐眼驚訝的瞪大,露出黑色的瞳孔。

  「什麼…這真是一點也不像…不,這才像你。」被打敗了的夏油坐起身,無奈地抓抓一頭綁高的黑髮,「雖然你真的無人能比的強悍,但禪院惠畢竟是單獨行動的個體,你這樣不是在告訴禪院家還有機會的意思嗎?」

  副眼隨著一記斬擊射來,幾縷黑髮落在榻榻米上,夏油嘆了口氣,聳肩做出討饒姿勢。

  「我沒有懷疑或唱衰您婚姻的意思,只是婚前難免會不安嘛,請至少多派個人看管住您未來的妻子,為了您未來的性福——這是小的誠心建議,宿儺大人。」

  於是,在夏油傑以命換來斬擊的忠心勸諫下,換來了禪院惠相當不領情的大白眼。

  「所以、我說啦,到底為什麼宿儺大人會向你求婚啊?應該是我啊、我才對啊!」坐在術式組成的大球、飄往名古屋市的路上,好久不見的万完全沒一刻安靜下來過的揪住惠衣領拼命攻擊,「你們該不會真的就要這樣結婚了吧?你是對宿儺大人施了什麼魅術?還是下春藥把大人給迷得昏頭轉向?Omega都用荷爾蒙迷惑Alpha的不是嗎?太過分了明明大人是我的!」

  「還有啊你到底教了宿儺大人什麼?你這個連禮儀都不懂的傢伙怎麼可能懂愛?絕對不可能懂的啊!」

  「你們結婚的日期訂下來了對吧,那我就排在後面吧,雖然不能當正室、但是我們以前人有五六個妻子都很正常,妾身委屈點做側室也行,放心我不會天天和你搶大人的,但是休想你一人獨占宿儺大人!」

  諸如此類毫無營養的連珠砲轟了一整路,禪院惠落地時眼神已經完全死透,本來裏梅說要他去找釘崎訂作婚服時惠還很高興,可以跟很久沒見的朋友碰面、忙完正事後再一起去喝咖啡、和他們聊自己結婚跟發現有術式的事情,但是得帶著隨扈的要求讓惠不懂,然後万就出現了。

  「婚用布料怎能挑這種單調的款式,愚蠢又無眼光的傢伙。」啪的打掉惠剛撿起的布料,高傲的公主以修長玉指比了比放在架子最上方、那些金光閃閃、惠懷疑是加入金箔織成的彩雲布料。

  「那些給我全包了,你這傢伙搞清楚衣服可不是自己想穿的而已,只有這種布才能配得上宿儺大人,懂嗎?」

  釘崎投來非常同情的目光,不過万真的太過強勢,整層百貨都聽得見她吆喝指使店員拿這比那的聲音,惠只能在量尺寸時跟釘崎稍微講幾句話而已,自然也沒能抽空跟朋友們喝咖啡聊是非。

  「真是,妾身都紆尊降貴的來當你隨扈,還拉下臉求你給個側室位置,有什麼不高興的…」

  在好不容易捱過漫長的婚禮用品挑選行程後,惠疲憊地跟在万後方走出名古屋百貨(買下來的東西都會直接送上高山),並在心底發誓下次不管裏梅說什麼都不讓万跟,反正他現在有鵺,要去哪都能自己去不用式神載。

  前方的長髮美女孩在叨叨絮絮個不休,惠嘆口氣,万雖然一開始聽到他們要去採買結婚用品時大發雷霆,不過她真的很懂禮數,知道該準備什麼,讓他省下很多麻煩。

  不該抱怨啊……惠哭喪著臉繼續跟在万後面聽她抱怨宿儺大人不接受自己的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隨扈,他明明都能使用術式能保護自己,但裏梅還是很強硬的說他與大人得準備書信給其他名門,給我照作不要添麻煩。

  結婚是件很麻煩的事…雖然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結婚,但隱約還是知道這個常識的惠嘆口氣,還好今天万搞定了大部分雜務,就算明天還得再來一趟也…

  注意力被轉角小巷探出的頭瞬間吸引,一隻小花貓正看著惠,圓滾滾的大眼睛好像在說快點過去摸摸牠。

  啊啊,療癒的小東西…喜愛毛茸茸生物的惠很自然的拋下吵鬧的万、走過去蹲下身要摸貓,反正已經被她罵整天了不差這一次。

  溫熱又柔軟的毛茸茸手感果然很好呢。惠眉開眼笑的想,這是他的意識陷入黑暗中最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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