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飄在空中的我，看來就像是法師設計出的前衛擺設。有一堆咒語循環，讓人難以忽視。我不僅越飄越遠，還很難控制姿勢，真丟臉。

　　黑影摸了摸妃蒂的臉，一堆觸手都在雙方的私處遊走，牽起的淫水卻沒有我想像中要來得多。

　　主要是妃蒂完全沒有那個心情；大部分的淫水都是來自黑影，還冒出陣陣熱氣，那股略顯甜膩的味道充滿整個空間，不難聞，卻像烈酒那樣嗆喉。

　　和一開始相比，妃蒂是沒有那麼抗拒了，但主要是放棄抵抗，還不得不表現出一定的敬意，而非她的性慾再次燃起。

　　黑影的態度是有那麼點像是在拷問，或許還更接近母親在教訓孩子。有趣的是，雖然她把身體分成兩塊，五官卻比剛剛清楚一點，我是幾乎不敢去看她的斷面，好像有更多類似觸手的東西，看來只像群蟲，還夠成多個漩渦似的結構，

　　不過──試著讓意識有更合理延伸的我，不難發現兩邊都是密度相當高的分身，比很多幻術都要講究質感，而非只是多造出一個投影而已。

　　所以比起她問些什麼，我更擔心她接下來打算對妃蒂做什麼。她看來不算友善，措辭等看來好像情緒很不穩的樣子，但根據我的深入理解，她其實不是真的在生氣，只是被激起玩心，還想要更積極撥亂反正。

　　我的洞察力不會比一般人優秀，只是感官延伸未徹底中斷，以及剛才的幾下接觸，其實她都有向我輸入相關資訊，不是意外，而是她刻意為之。

　　特別是在見到我之後，這位被妃蒂稱為邪神的女孩主要是高興，而在她教訓妃蒂時，更明顯算得上是欣喜若狂。

　　我很好奇，要是感官延伸有機會波及他人，妃蒂得到的資訊是否也和我一樣？

　　想滿足自己的嗜虐傾向，但又不能做得太過分，這團黑影還算有原則，可這一點壓抑已經讓它的內部出現不少泡泡，很像是沸騰，又好像還打算再分裂幾次，讓人想加倍保持距離。

　　很快的，黑影的眼白激增，看上去好像異常兇狠，讓人聯想到某些食腐動物，甚至有可能與古代的大型爬蟲類的氣質重疊。

　　我沒意識到的是，當較遠離我的那團黑影分身變得更為清晰，還四肢都貼在地毯上時，有可能被侵犯的其實不是妃蒂，而是我。

　　地毯消失了，更正確的說，是我身處的地方整個換了。兩團黑影不再纏著我和妃蒂，魔力的流動方式也明顯改變，讓我能夠更輕易的用一點游泳技術就決定頭是要朝上還是朝下，意識的延伸也得以趨緩。

　　一堆煙精靈出現在我身旁，還真的沒有任何男性，連頭髮最短的也不是。我之所以能確定這點，是因為她們有不少都衣衫不整，就算記得遮掩乳房，陰部也還是整個暴露在外，但又不像是自己脫的。

　　我也注意到，她們是待在營帳外的那一群，本來還用各種方式偷窺，現在和我距離只有幾步，氣氛一下變得有點尷尬。可她們卻不提防我，而是都避免靠那團黑影太近。這不奇怪，妃蒂的慘狀她們都看見了，且我不用問也知道，那團黑影不會無緣無故被叫成邪神。

　　雖然身為人類得我是從未聽說過，但很顯然的，她不僅地位非凡，還惡名昭彰。目前也沒有證據顯示煙精靈都是她的信徒，不過，祂一直擺出吃定祂們的樣子，所以就算信仰方面千瘡百孔，祂也已經算成功征服了她們。

　　一堆年紀看來還小的不是抱再一起，就是躲我身後，讓我在心頭一暖的同時，也重新面對一個新的現實，就這片空間雖看來沒什麼，卻是由那團黑影所造；簡單的說，就是她的地盤，即便沒看到任何怪模怪樣的生物，也絕對危機四伏，還早就把我們都一網打盡。

　　此處的空間設計不真實，白得像是由雲朵組成，卻一點風都沒有，還沒有一絲泥土和雜草的味道，距離自然十分遙遠，絲毫不像是精靈會喜歡待的地方。如此抽象的感官體驗，也讓持續待在半空中的我有點不好分清楚上和下，就算睜大眼睛，也多次失去平衡感，

　　突然，我的屁股著地，不是從高處落下，衝擊相當有限，但兩腳擦過一個煙精靈的背，還是把她嚇到差點跳起來。

　　我很快起身，然而還沒來得及道歉，黑影就出聲了。與先前偷溜過來時的情況不同，此時她的存在感過於強烈，一附好像光是開口就會伴隨大量雷聲似的。

　　我只知道祂是神，卻一直不清楚她是司掌什麼的，只知道她的能力不太自然，好像什麼擾亂視聽的招式都會一點，還不介意讓自己看來既卑鄙又嗜虐。

　　剛收回分身的黑影，說：「不好意思，這個法術我也不怎麼熟悉。」

　　指的是讓衣服變少這件事，我想，至少沒人受傷。

　　黑影吐出舌頭，看來很孩子氣，給人的印象卻不算誠懇。相反的，她越是讓自己看來像一般的煙精靈，就越是突顯出她惡劣的一面。畢竟再怎麼說，她的笑容多少都帶點威脅性。

　　無論她多客氣，都不會是真的，還要注意她會不會趁大家都開始失去戒心時考慮進一步的恐嚇。

　　注意了，所有的轉折都不見得有什麼道理，多半只是這個邪神一時性起，也許純粹是為了追求某種演出效果，卻說得像是大家都欠她不少。

　　我是很悲觀沒錯，但通常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想像自己會怎樣被害，更不會輕易擴大他人的負面形象；然而，在一堆煙精靈的感官延伸至我這邊後，突然間，我也能夠掌握黑影的一點思路，還開始預測她接下來的行為。

　　先不論腦中浮出的各項細節是否可靠，可以肯定的是，剛才的許多思緒都明顯不是來自於我，而是週圍的煙精靈；我和黑影只是剛見面，她們遠比我要熟悉那團黑影（顯然還常常被逼著成為受害者），所以在意識延伸的當下，她們除了私下抱怨之外，也希望我知道自己等下要面對的事。

　　多數煙精靈都這麼關心我，讓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腦中的問號也越冒越多。

　　同一時間，讓我多次分神的還是黑影，她的舌頭本來是一片粉色，但在幾次伸長後，又給一堆黑黑油油的物質纏繞。這使她看來好像充滿毒素，卻幾乎不損她的俏皮感，多麼神奇，睜大雙眼的我，越是觀察就越覺得納悶。

　　很多煙精靈都選擇移開視線，不只是因為這個場面她們都還挺熟悉的，更是因為光與她距離不超過百步都會給她們帶來難以忽視的生理不適。

　　不用說，黑影沒有試著改善，而是強調：「要實行再教育，這很重要！」

　　說完後，她的牙齒看來更尖了，還吐出一股帶點螢光的熱氣。

　　本以為黑影打算加倍針對妃蒂的我，還想著等等該試著幫忙辯護，哪怕我口才也不算好，也不懂這裡的規矩，可能到最後還是只剩跪地幫求饒這一招，不僅沒創意，給人的感覺也很窩囊。

　　然而過不到幾秒，黑影兩手都指向我，眼中的寒光還加倍。

　　一股很複雜的感覺在我胸腹深處升起，雖不至於影響呼吸節奏，卻已經讓我的腸胃有種快要打結的感覺。

　　臉色發青的我，首先還是先替妃蒂感到高興。被邪神拋到腦後，也許還被忘得一乾二淨，絕對遠好過再次成為什麼焦點。

　　不難注意到，有些煙精靈的臉色非常難看，就連膚色最接近煤灰的，此時也透著一點焦黃和墨綠。是反胃導致的，我想，特別是在聽到黑影的聲音後。

　　說真的，黑影的聲音不難聽，態度也是挺樂的，就是她的暴虐形象已經給太多人帶來壓力，配上深不見底的魔力波動，不僅時時強調她身為邪神的影響力，更是讓本來就對魔力極為敏感的生物起雞皮疙瘩。

　　之中穿袍子的人已經連站穩都很勉強，我猜她們都是法師，因為本來就輕裝，現在給送到這個異樣的環境來，中間要是有任何衣物無法同時穿梭的問題，就會導致她們一下就近乎全裸。

　　但此刻，哪怕是之中最為矜持的人也無暇顧及這些細節，不因為別的，就黑影又有所行動了，他先是消失，然後又迅速出現在我面前。我沒嚇到後退，但還是輕咬雙唇，又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好一陣。

　　就算早有心理準備，我還是會出現生理上的抗拒。這幾乎是反射性的。可能是因為她老給我一種不潔感，更可能是因為她的氣質實在不像其他煙精靈，更像是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猴子，所以就算是給她握住龜頭，我還是興奮不起來。

　　雖然有法術在那邊努力扭轉我的情緒，但從剛剛開始，我就只有乳頭充血。無關性刺激，純粹因午後多了些涼意。即便週圍養眼的畫面更是要多少有多少，不少煙精靈的體香又不時竄入口鼻，我的兩腿間仍是十分安分，甚至看來還比剛脫衣服時要小些，還略顯蒼白，彷彿曾長時間浸在冷水中似的。

　　黑影最不爽的就是這一點，她作勢要狠拽我的陰莖，讓怕痛的我不得不一路順著她。然後，就像我最擔心的那樣，她在所有人面大聲呼籲，卻用不著聲帶。

　　一個邪神要是很認真的讓意識擴散開來，那我們就算是摀住耳朵也一定聽得一清二楚，有如直接烙印在腦海中，一個字都不會漏掉，還多少會讓人的太陽穴發疼。

　　我很確定，她實際上沒有吐出任何完整的句子，只是一邊套弄我的陰莖，一邊強調和我產生戀愛錯覺有多糟糕，並接著強調下個重點：「多麼可悲，這個愚蠢的年輕人沒有勃起，為什麼？」

　　說得好像我有多不應該，但在這種情形下，真的有人血液會往那邊跑嗎？

　　充滿很多讓人心癢的要素，但邪神的出現硬是撕裂這一切。我當然不敢吐槽，只是持續低著頭；一副什麼都不在乎，也幾乎沒在思考，只想躲藏在黑影身後的孬樣，比奴隸市場上的新貨還要缺乏氣勢，讓妃蒂當初為何會選我更添謎團。

　　黑影伸長脖子，繼續說：「就他還對自己的身分存在太多誤解，呵──不過是剛脫處而已，他就以為自己可能有機會談一場像樣的戀愛，甚至在談到晚點該和誰來一發等概念時，他還很擔這樣會對不起誰，真是太好笑了！」

　　可怕的是，她講到這段時根本沒笑，不僅嘴角下垂，還露出兩排齧齒類似的尖牙，又不時有油亮的唾液流下。

　　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說要試著傻笑一陣，看能不能緩解氣氛。她右手緊握我的陰莖，左手則是扣著我的右邊鎖骨，逼著我全力彎下腰。

　　接下來，她兩手都抓著我的頭皮，對著我奮力大吼：「你顧及到那位將軍的感受，而那不過是個跟你發生關係的女人，她沒資格享有任何特權！」

　　語氣極不友善，還多次提高音量，看上去就像是快要發狂，黑影突然變臉，我沒顫抖已經是奇蹟。聽完後，我整個人是有些無力，離號啕大哭只差半步。

　　所幸，她已經把大半注意離移至其他煙精靈。不知是否為我的錯覺，她面對煙精靈時看來更為嚴肅，笑容也更假。

　　連口腔內也近乎一片漆黑的黑影，接著說：「看啊，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該扮演哪種角色，絲毫沒有覺悟。真要討論責任歸屬，我左思右想了一陣後，發現還是只能怪妳們。因為有人使用錯誤的教育方式，在選擇隱瞞部分訊息，甚至有心誤導，其他人就算有意識到哪邊不對勁，也在那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害他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成為別種東西！」

　　大致上，我很清楚有煙精靈試著少跟我分享情報，那感覺比較像是希望我在面對妃蒂時少東想西想的。她們一定有考量到我的教育水準又不高，所以乾脆迅速進展到下個階段。

　　至於其他的段落，我幾乎都聽不太懂。黑影的懷疑或許有些道理，但涉及的層面太多，還講得有夠不清楚，我不僅無法理解任何細節，甚至無法大致想像她所描述的情況；總覺得連跟自己息息相關的部分也在那邊摸不著頭腦很遜，日後還可能害自己陷入更多危險，可我在面對壓力時，往往只會選擇縮起四肢，還幾乎無法思考。

　　又一次，她笑出來。我要等過了一段時間才注意到，笑聲是從好幾個角度發出，好像她的身上又多了幾十張嘴一樣，是觸手也張口的緣故嗎？

　　我不敢太仔細觀察，只知道現在她光眼神就很不對勁。而在跟我接觸的時候，她全身上下的溫度也明顯升高。

　　相信在場的煙精靈都看得出，黑影說教育啥的都是藉口，她主要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連當著大家的面教訓我，也是她偏好的助興方式之一。

　　這麼羞恥的玩法我不喜歡，說不定之後我會很害怕做愛。但面對如此邪門的存在，我也只能接受，最好還要表現得能讓她滿意。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幾乎都瑟縮著身體的煙精靈中，有不少顯然都比我有勇氣，雖然多半都稱不上肌肉發達，但她們身上散發出的正氣絕不輸妃蒂。

　　之中頭髮最長最白的一個站了出來，略為曲起雙臂的她，眼中的光芒讓我印象深刻。聲音柔美的她，指著黑影的鼻子說：「你不可以這樣侮辱妓巫，他可是我們的──」

　　我很好奇接下來的內容，可黑影沒打算聽她囉嗦，只稍微扭一下右腳掌，一堆散發不祥氣息的觸手觸手就大量升起。其中一根又黑又油的觸手像鞭子那樣甩出，我用肉眼實在很難捕捉，只知不足半秒，觸手就撞到那位煙精靈的口鼻，還瞬間分散開來；像是被大量魚苗充滿口腔和腹腔，黏膩、濃稠的滋啦聲在半空中變得密集而尖銳。那位給瞬間撐起全身的煙精靈不只是表情扭曲，肚子也是瞬間隆起，她在失去意識之前，只發出短暫的尖叫聲，與她先前的模樣重疊有腺，不僅顯得可憐，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死去。

　　它們多半自半空中出現，看不到紮根處，莖部還有相當突兀的斷面。本體顯然在更遙遠的地方，卻異常穩固。在這片白森森的空間中，它們不僅活力十足，還頗具侵略性。果然，不能把這個地方想得太單純，即便是看來最乾爽的地方，也隱藏著跟沼澤一樣的結構。

　　這究竟是什麼原理，說不定連最有經驗的法師都無法解釋。終於開始狂冒冷汗的我，又看到海量的觸手升起，全往剛才站出來仗義執言的煙精靈身上竄，像是要揍她，好像還打算咬下她幾塊肉。

　　我瞇起眼睛，很不想再看下去。謝天謝地，黑影只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的脖子掐住，又分開她的雙腿，用我從未見過的瘋狂節奏去抽插她。沒有流血，但可能也快了，任誰都能看出來，結合處沒多濕潤，只靠著我先前送出的那一點精液來潤滑，或許還混了點觸手的唾液，光這樣其實是不夠的。

　　觸手的舌頭還開始舔她的硬顎等處，讓她更不好呼吸。纏繞她陰蒂的部分尤其細長，簡直像是絲線，卻更為濕滑、靈活。

　　那算是觸手的一部份，或另一種觸手，以及黑影究竟還能變出多少東西，這些我都很好奇，又不敢問，連想都盡量別想，就怕她把眼前這個女的折磨得更厲害。

　　過沒多久，那個被觸手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煙精靈高潮了。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痛苦還是快樂，只知道跟先前的樣子比起來，如此狼狽不堪的她別說是勇氣，連氣質都給徹底破壞了。

　　現場的人都知道，黑影這麼做是為了羞辱對方。如此迅速、粗暴又缺乏情調的連續侵犯，確實不是尋常生物能做到的，應該會把一堆煙精靈嚇到快昏過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很多煙精靈看來是更火大了。過沒多久，她們都握緊拳頭，站了出去。

　　黑影是插著腰，看來特別得意，不只笑聲，她光表情就挑釁意味滿滿，又故意不把觸手都收回去，好像還很期待看到誰會在她揮舞幾次觸手後怕到尿出來。所以當她看到一堆人膽敢對她高舉拳頭、不停叫囂時，表情是有些僵硬，嘴角也是拉得很薄很平。

　　在這片空間中，一堆煙精靈是找不到盔甲和盾牌，所以沒出現戰場上常聽到的那種敲擊聲，但無論是嘗試跺腳，還是把所剩不多的衣物拿來揮舞，都可以給一堆好像多少帶點吸音功能的白色區塊變得比市集還嘈雜。

　　她們的訴求很多，還有人試圖施法阻斷感官延伸。有好長一段時間，各種尖聲叫罵混合，對剛習慣感官延伸的我，突然改只用耳朵來聽，還真是很難辨識內容。我已經很專注了，卻只能聽出像要求黑影「善待將軍」，和「停止繼續用法術來協助說教」這兩句。

　　她們不敢要求她道歉，也不敢逼她消失。這很複雜，我敢說，她們其實還是很依賴她，只是希望她平時別那麼可怕而已。

　　要是我的意識有機會再次延伸，或許可以感受到那種對神的敬意，甚至愛意。無論哪種信仰，都是以這類情緒為基礎，聽起來不是那麼有力，離理性也很遙遠，卻是必要成分。

　　難怪──仔細回想，在黑影出現後，我有感受到一點身在神殿中的感覺。那竟然不是什麼誤會，表示我的直覺還算可靠，至少不至於太遲鈍。

　　可同樣難以忽略的是，身為一個極為具體的神，祂與我們接觸的方式實在過於直接，少了些神秘感不說，還沒花多少心思讓自己看來更柔美、亮麗些。以上，是否為現場少有她信徒的主因，我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這邊的多數人都無法輕易接受她所帶來的多數結果，也不會因為她有意和大家拉近距離就讓一堆人忍不住向她跪下。

　　幸好，沒發生更糟糕的事。妃蒂說她是邪神，一堆煙精靈也在那邊惡鬼、臭妖怪甚至套皮魔頭的叫，而她即便收起笑容，也沒有很執著於要把誰揍得鼻青臉腫，更沒有把誰大卸八塊。

　　當然性侵也很糟糕，但──我總覺得，她已經手下留情，還不只一次。即便形象不佳，又總是樂於讓自己看來比前幾秒時還要更猙獰些，這樣滿身邪氣的傢伙至少很懂得控制輕重，稱不上有德，但絕對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腦中甚至浮現出一個不算對得起妃蒂等人的結論：或許，是我們的標準太高了。

　　仔細想想，如果在這團黑影面前，我們都跟螻蟻差不多，那光是她沒有一個激動就殺了所有敢對她大小聲的煙精靈，就已經比不少暴君要理智了。

　　儘管說服自己別輕易累積壓力，我還是不敢把頭抬高，在一陣吵鬧中，我甚至聽見有個很矮的煙精靈說：「妳這樣對小孩的教育不好！」

　　「這邊有未成年的？」我問，眨了眨眼睛，不會剛才她們也有機會接收到我的精子吧？

　　希望過沒幾天我不會被逼著跟這些人之中最為幼小的上床，想到這裡，我的腦袋又是一片混亂。

　　如果只因為聽到很句衝擊性的消息就昏厥，像各類老派戲劇中的丑角那樣，那我至少不用面對接下來的場面。

　　不意外的，黑影的表情變了，沒再繼續笑下去的她，眉頭緊皺。過不到幾秒，她身上的繃帶開始爆出一連串光芒，還纏得更緊。

　　沒等黑影伸出雙手，一堆剛站出來的煙精靈就開始後退。有幾位採取低姿勢，準備迎接衝撞。可她們要面對的畢竟不是山豬群，而是加倍增生的觸手，既沒有辦法用多直接的方式對付，甚至不存在逃跑的可能性。

　　尖叫聲四起，但有更多的人連哼一聲都沒機會，就給觸手給堵住嘴巴。被捆住手腳的那幾位都顫抖了好一陣，還在吊起之前又變得過於僵硬。我猜，可能是觸手的液體具有某種效果，像是提升感度，導致她們看來跟觸電沒兩樣。

　　緊接著，她們之中有不少都被迫張開四肢，露出陰唇與肛門，在大家面前，幾個看來相當年輕的煙精靈像代宰的牲畜那樣垂下頭髮，卻都因為觸手的調整而不可能遮住乳房。

　　轉眼間，獵物都成了戰利品，。即便沒有火把和音樂，現場也漸漸變得像某種舞台，黑影則彷彿是仰躺在神轎或王座上，無論有沒有人在一旁護著，她看來都是一副比誰都驕橫的樣子，還顯然無所畏懼。

　　該說不愧是邪神嗎，她不僅很懂得怎樣掌握氣氛，還很擅長把特定戲劇效果給再強化。

　　同樣不讓我十分意外的是，一堆圍觀的煙精靈都試圖轉過頭，可即便再配上閉眼與摀住耳朵等動作，感官的延伸還是找上了她們，且程度還明顯高於我先前所體驗到的。

　　那團黑影又吐出細長的黑舌頭，同時，她的一堆觸手冒出相當遙遠的尖笑聲，還都長了幾排尖銳的牙齒，就等著享用眼前的獵物。

　　沒有煙精靈肩膀或腳踝在這個過程中脫臼，可同時，也沒有哪個被綁到快不好呼吸的煙精靈是真的失去意識的。這很不幸，因為發現她們都還能夠承受更多，黑影自然是省略前戲，甚至把調情的感覺也給減半，

　　把一票剛剛敢指著她罵的煙精靈倒吊，還強逼幾位先弓起身體。我很快就注意到，沒有被壓倒在地的，顯示黑影就是要當著大家的面羞辱她們。

　　跟對付頭髮特別長的那位煙精靈時差不多，似乎黑影還更樂在其中，連觸手的嘴角都好像能擠出笑意。

　　轉眼間，數根帶點螢光又十分油亮的觸手便開始來回抽插，無比濕潤又尖銳的聲響自她們的兩腿間發出，還有一堆濃稠的溫熱體液在抽動瞬間灑落。那些煙精靈看來都不算經驗豐富，往往會在腹股溝等處浮現觸手輪廓的瞬間就痛到流淚，這已經夠殘忍的了，黑影居然還不打算放過她們的嘴巴，所以有幾個看來身體不算強壯的看來已經不好呼吸，淫叫聲也是又悶又無力，只在掙扎到極限的時後才顯得尖銳。

　　那堆又黑又亮的觸手卻都沒有慢下來的意思，甚至還給幾位煙精靈的直腸灌滿一堆混濁液體。

　　一下讓好幾個看來比妃蒂要年輕許多的煙精靈都不停哀嚎、流淚，黑影不但看來沒有一絲罪惡感，還好像只會在不得不讓觸手表現節制點的時候才多皺幾下眉頭。是覺得不夠盡興，又或者對承受能力有限的煙精靈感到失望。

　　在這種情形下，高潮要是迅速逼近，會導致她們腸胃翻騰，甚至有可能在嘔吐的瞬間就失去意識。她們的雙眼已經失焦，還多次往上翻，卻得不停忍受像觸手已經把子宮撐至極限，連肚皮都浮出過於複雜的輪廓等事實。

　　更讓我意外的是，觸手比較接近生殖器，而非比較接近蛇或魚等那一類生物。牠們是否有自己的意識，現場沒人敢確定，但有個事實不難觀察到，就是牠們只聽黑影的，還都同一時間射精。

　　意識延伸尚未恢復，可我看得出，灌入直腸的精液與灌入喉頭的精液相會，形成多道漩渦，讓那一票煙精靈在短暫的失去意識後又迅速回神。

　　黑影全身顫抖一陣，看上去像是又要分裂，而事實上，她只是高潮了，身上的幾處線條變得極為柔和不說，臉上更是寫滿了優越。

　　這片白色的空間會吸收精液，卻阻止不了濕度上升，也沒法讓現場氣味變得好聞些。現在，與其說像是魚市場，似乎還更像是直接進到大型魚類的五臟六腑中翻滾，讓我這個習慣到處打零工的人也受不了。不意外的，很多煙精靈就算是發出驚呼聲，也不願大口呼吸。

　　眼見同伴被精液包裹，兩腿間的精液瀑布也是不停的流，甚至口鼻也有機會吹出混濁的泡泡，不少煙精靈仍是握起拳頭，但已經從氣到在那邊揮舞變成瑟瑟發抖。沒有哪個人敢再說一個字，就怕也被盯上。

　　事情還沒結束，黑影看似很忙，但只是集中照顧一個小角落。在確定各種意料之外的小插曲都被妥善處理後，她又盯著我。下一秒，她硬是我把意識給延伸再延伸，不僅與多數人連接，還提升全身感度。沒等我說一句感想，一堆觸手也伸了過來，動作明顯溫和許多，還更為濕潤，卻更常拍打我的屁股、胸膛和臉頰。

　　這顯然也是她的助興方式之一，還更為惡質。哪怕實際上沒那麼痛，也具有滿滿的羞辱效果，讓周圍的煙精靈都寒毛直豎。

　　吞下不少口水的我，是沒有再縮著身子，更沒有抱怨，但──說真的，在妃蒂的懷中，我感覺自己沒那麼像性奴，還好像有機會掌握到某些本不該屬於我的浪漫。

　　現在，被這個大家喚為邪神的傢伙跨坐在身上，哪怕她沒有多言，現場觀眾的苦澀表情也透漏，我的最後一絲自由已經失去，還沒有要求談判的可能性。

　　本來就有點怕生的我，現在不僅是被一堆女人的視線貫穿，連接下來得到的快感都要與她們分享。很新奇沒錯，可別說我這輩子有沒有期待過，到底有哪個正常生物是可以真正樂在其中的？

　　黑影鐵定有讀到我的疑問，也意識到我的其實心態沒有那麼配合，只是為了避免受到更多折磨而選擇逆來順受罷了。

　　不知是否算幸運，她在與我面對面時，笑容總是特別誇張。客觀來看，她使勁張嘴的樣子與優雅無緣，更不怎麼可愛。在不知不覺間，她的肢體語言也越來越像是某些節肢動物，就是不帶有明顯怒意這點讓我稍微鬆一口氣。

　　等她跨坐在我身上，不少煙精靈就算是不情願，也被逼得要透過延伸過來的視覺去觀察這一切。

　　這位邪神的邏輯很單純，就是嫌我還沒有徹底進入狀況，更不認為煙精靈有心把事情做到最好，所以，她有必要親自示範最有效率的榨精方法，還保證整個過程都會給大家帶來深刻印象。

　　她看來很激動，卻不似牧場主人，而是更接近剛學會使用炸藥的矮人，有著不輸給龍的貪慾，不惜讓熟悉的景色面目全非也要往下挖掘。從她的氣勢看來，我一定會被掏空，最後還可能失去意識。這聽起來很可怕，卻沒怎麼讓我起雞皮疙瘩，比起一直看其他人受苦，被拿來當教材會讓我有種能替誰分擔的錯覺，就算不怎麼體面，也不至於過分狼狽。

　　黑影在舔我時，看來是尤其賣力，還不會一開始就針對我的弱點猛攻。雖然雙眼看來還是很接近肉食動物，卻常常發出和孩子一樣的笑聲，這樣的衝突感我可能永遠都無法習慣，但至少下半身是已經可以對此有不少反應，還又溢出了不少腺液。

　　應該早有一堆煙精靈發現了，黑影對我是有些過於偏袒，所以才會老盯著我不放，又對其他人特別粗魯。既是用行動向我表示她才是老大，更是有意讓我在這邊的地位能夠再提高些，儘管我對此也不怎麼期待，還更覺得尷尬和罪惡。

　　妃蒂和我的關係明明不錯，根本不存在任何值得一提的錯誤，黑影很堅持要拿我來示範榨精技巧。我是嗅不出任何忌妒的味道，就算沒有意識大幅延伸的幫助，我也早看出，她比誰都期待這一刻，只是要小心再小心，自制再自制，才不至於一次就把我給玩壞。

　　在更多的觸手從黑影身上冒出來後，我就很難再看見黑影身上的繃帶。她身上的幾處脈動都很明顯，還散發出一點類似金屬與海潮的味道。

　　大量的觸手伸出舌頭，把我的陰莖從根部舔起，還觸碰我的肛門背脊和頸子，連肚臍和耳背都不放過。

　　歡愉如海嘯般襲來，但比起像這樣無節制就迅速的快感，我更想再次把口鼻都埋在妃蒂的雙乳間。

小说相关章节：妓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