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心中有些玩味，并没有直接说出是林天做的。

毕竟除了林秋寒以外，他不应该那么清楚其余林家弟子的身份。

一口说出是谁来，这也太武断了。

当然，顾长歌最主要的打算还是让林家自己去揪出凶手来。

林天现在受到反噬，哪都跑不了的。

接下来他等着看一场好戏就成了。

还以为这次气运之子能多玩一会，但没想到转眼间就废了。

顾长歌倒是觉得有些无趣了。

是自己太强了，这些气运之子又太弱的缘故。

如今没有了气运反噬对他的约束，气运之子就像是蝼蚁一般，随他玩弄。

“诅咒秘术被破解，出手之人势必会受到反噬。”

“老奴这就去查，势必找出凶手来，给公子一个交代。”

见公子没有怪罪，冥老心中感动，而后面色一肃，保证道。

顾长歌点了点头，返回了殿内。

“公子，外面发生了什么？”

苏清歌有些疑惑，本来睡的挺沉的，但还是被吵醒了。

“一点小事，现在已经没事了，睡觉。”

顾长歌说道。

随后，冥老很快去召集林家族人，几乎整个林家都被轰动了。

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

一众长老以及林家家主，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

所有人开始挨处挨处搜寻，发生这种暗害顾公子的大事情，今晚谁都别想睡觉了。

诅咒秘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这一点冥老很清楚。

他也在祈祷，这种暗害公子的事情，千万别是自家子弟做的。

不然他可难辞其咎。

……

月光黯淡，院落内，林天在天魔和自己之间的联系消失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

“不好……”

“为什么？”

“反噬！竟然被反噬了！怎么回事？”

林天忍不住大惊失色，根本没预料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

他脸色很快惨白下来，然后开始大口喷血，头发迅速花白，皮肤褶皱，就好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整个人变得无比的虚弱，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诅咒秘术联系断掉的瞬间，林天就感知到了那群域外天魔的恐惧情绪。

那是一种大恐惧，仿佛面对魔中之魔，魔中之帝，万魔之主的感觉。

在顾长歌身上，隐藏着让它们恐惧的源头。

“到底为什么？”

“姓顾的没事，林家绝对不能待了，一旦查到我头上来……”

林天面色在剧烈变化，一晚上苍老了十几岁，只要是人都能发现他的异常。

这个时候，易容秘术根本不会有用，林家的强者只要一看，就能发现谁本源有损。

很快，林天面色变得越发难看。

他感知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今夜整个林家都被惊动了。

以至于林家所在的古城，也被彻底封死。

大量修士出现在高空，威严笼罩四方，彻查一切可疑之人。

林天心生不妙，浑身发凉。

他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些慌了。

“难道我一介神王，会栽在这里？”

“我在林家只是一个废人，应该不会很快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找补救的方法。

这时，院落外面响起了林秋寒焦急的声音，“小天，今晚出大事了，快出来，父亲召集所有人前去……”

林天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第038章 金蝉脱壳之计，正应了日久生情

院落外的脚步声在临近，除了林秋寒之外，还有其余的人。

林天面色很苍白，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这个时候怎么办？

冲出去？还是束手就擒？

但是他的状态很不好，本源受损，导致了剧烈反噬。

连路都走不稳，还怎么跑？

这个时候，他也不禁感受到了一股绝望。

就像是当初破开空间飞升，快要去往上界，结果在半路遭遇空间裂缝时一样。

那种绝望和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难道今晚真的死路一条了？

我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我还没有重返巅峰，怎么能再次栽倒。

林天此刻在心中疯狂大吼。

这时，仿佛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大吼，也似乎是冥冥之中还有一线生机般。

一抹希望的亮光忽然自林天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假死！

对了！

为了死的像一点，林天更狠，干脆自绝心脉，以秘术护住残魂，藏匿在识海最深处。

除非手段惊天之辈，否则无人可看破他这个秘术。

毕竟原本林天的神魂早已被夺舍，如今就剩一具空壳，心脉一断，自然就没生机。

而他此秘法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三天之后，秘法解除，他会自动苏醒，修补破损的心脉。

到时候就算被林家众人发现，也可以用失忆为借口，混淆过去。

很快林天想通了这一切。

他毫不犹豫。

哇的一声，猛吐鲜血，双眼一翻，身子颤抖，直接倒在了地上。

砰一声！

而此时，院落的门也被推开了。

“小天，你怎么了？”

“林天……”

眼前一幕，顿时让林秋寒等人大惊失色。

……

第二天。

天色熹微。

顾长歌睁开眼睛，是被大殿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昨晚吞噬了大量域外天魔以及那缕林天的寿命本源后，元神力量得到壮大。

那缕寿命本源，说起来是属于原本神王境界的林天的。

其中倒是蕴含不少寿元之力。

顾长歌消化之后，倒也睡得很沉。

毕竟他可不像其余修士一样，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盘坐修炼。

加点的方式突破速度那么快，又何必活受罪呢。

“公子，殿外很多人应该在等您。”

苏清歌早已穿戴整齐，青丝柔顺。

脸上精致无瑕，闪烁动人光泽。

一边唤着顾长歌。

一边有些好奇、疑惑地看着殿外。

昨晚在她熟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长歌没给她说。

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为何包括冥老在内的林家所有族人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恭候在那里？

看这样子，应该是在等着公子。

“看来人应该是抓到了。”

顾长歌伸了个懒腰，随意说着。

苏清歌在一旁服侍他起床。

闻言不禁疑惑道，“公子所说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昨晚想杀我的人。”

顾长歌随口回道。

在林家的层层封锁之下，林天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是逃不了的。

这一点顾长歌还是很放心的。

“昨晚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竟然都没任何感觉。”

听到这话，苏清歌一愣。

自己睡的那么熟吗？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还是说，其实是公子特意把动静维持得很小，没有吵到自己。

想到这里，苏清歌又有点感动了。

顾长歌这样身份的人，高高在上，自当随心所欲，无所再意。

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和想法？

却对她如此细心，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但正是因此，才让她越陷越深啊。

顾长歌倒也不知道苏清歌此时竟然在想这些。

女人的心思，他哪里能摸得这么清楚。

倒是系统提示他气运点又提升了不少，看来苏清歌对他的臣服之心，又深了一层。

果然正因了那句老话，日久生情。

“昨晚睡的跟猪一样，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顾长歌随口取笑了一句，往殿外走去。

苏清歌用鼻子轻哼一声，然后好奇道，

“难道昨晚想杀公子的，是那个叫林天的少年？”

“你怎么猜出来的？”顾长歌微讶。

“毕竟根据林秋寒姑娘和公子的对话，我也能感觉的出来，那个名叫林天的废柴少年，身上很有问题。”苏清歌解释。

“你倒是聪明。没让我白宠你。”

顾长歌赞道。

只是苏清歌还是有些不解。

为何那名叫林天的少年，会如此想不开，来杀公子呢？

活着不好吗？

有时候无知和嫉妒，真的是会害死人的。

很快，顾长歌已经来到了殿外。

放眼看去，眼前一大片的人头，全是林家族人。

“公子，老奴管教不力，还望公子责罚。”

冥老站在前面，面带愧疚，上前一步就要跪下，准备请罪。

“人找到了？”

见状，顾长歌手里法力涌动，虚扶住他，只是面上依旧一片平淡，让人看不清喜怒。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在明知故问了。

问题毕竟没出在冥老身上。

估计林家谁都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废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面上肯定要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毕竟由林家发现林天的真实身份，比他这个外人揭穿，要更有趣很多。

“启禀公子，人是已经找到了，但是……”

冥老说到这里，面色更是愧疚了。

而林家众人，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林家家主更甚，额头上和后背，此刻全是冷汗，双腿发软。

一旦这位年轻大人发怒，受到牵连的何止是他，就连整个林家，乃至先祖，都得遭殃。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这样的，心中惶恐不安，宛如等候天子下令责罚。

当中的林秋寒同样面色发白，有些不敢相信，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打击之中回过神来。

“哦，人怎么了？”

顾长歌问道，倒是饶有兴趣。

他想知道这林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逃又逃不了，难道是辩解？装做不知道？

“昨晚……”

随后，冥老有些自责和愧疚，开始解释起来。

第039章 假死可还行，但等着你复活呢

昨晚四处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凶手。

正是林家家主最不待见的小儿子，林天。

同时也是林家公认的废柴少爷。

当时震惊了所有人。

当众人赶去的时候，林天寿元受损，面容苍老，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早已经心脉破碎，了无生息。

想要追寻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可能了。

一个死人，能怎么办？

他们也很绝望，找不到交差的人。

整个林家都得遭殃。

所有人都恨死林天了。

“死了？”

听到解释，顾长歌微微一愣。

金蝉脱壳之计？

下意识他就觉得不可能。

不过恐怕不是真死，而是纯粹的装死罢了。

这世间假死的秘术太多了，想瞒过众人，倒也不难。

加之有这层虚无缥缈的气运在。

林天能想到这个方法，顾长歌倒是不意外。

毕竟一缕本源受损的残魂，脱离肉身之后，能躲到哪去？

天地间的罡风一吹，分分钟魂飞魄散。

另外气运之子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林天恨死自己了，没弄死自己之前，自己先自杀？

那他这个气运之子也太废物了。

连系统都没动静，说明气运之子还活的好好的。

用秘术假死可还行。

真当我看不出来？

顾长歌心中各种想法掠过，脸上神色不变，也不说话。

林家众人更是惶恐不安了，心中恨透了林天。

连林家家主也是如此，恨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坑爹玩意来。

这几天还听林秋寒说林天转性了，让他有点欣慰。

可昨晚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他整个人都要吓裂开了。

“叮，林天遭遇全族排挤，气运点损失一百，天命值加五百。”

脑海里系统声音适时响起，让顾长歌心中啧了一声。

这样也行？

不过也好，林天所剩的价值也没多少，估计最后就在和林秋寒的关系上面了。

“犬子管教不力，请求公子责罚。”

“林家发生林天暗害公子一事，让我等心中惶恐不安，也请公子责罚。”

而这时，大殿外，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顾长歌身后是何等背景，冥老已经解释的很清楚，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心存辩解之意，该做的事就是老老实实认罪。

不管事情和他们有关或者无关。

“这就是权势的味道啊……”

这时，静静站在顾长歌身后，苏清歌脑海里响起了另一魂的声音。

带着赞叹，更透着股恐怖邪性。

苏清歌表情平静，不为所动。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另一魂之中，很多记忆在苏醒了。

其中涉及到一些关于上界的信息，让她有点迷惑，所以才经常翻阅古籍想要了解。

同时一些古老的功法传承，也在她脑海里渐渐复苏。

苏清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她还没有告诉顾长歌这件事。

毕竟一体双魂这种事情，涉及到她最大的秘密。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公子，这件事情请责罚老奴，难以找出真正的原因来，林天身为老奴后人，他行如此之事，让老奴无颜面对公子……”冥老一脸愧疚地道。

他不知道林天身上发生了什么，一个平日里都不能正常修炼的废柴，怎么会这种歹毒秘术。

但是他也不可能解释说是有人想陷害林家。

“此事的确透着古怪。”

“林天一事，我听秋寒姑娘提及过一些，想来一个普通的废柴少年，也做不出杀我这样的事情来。他也没这种胆子。”

“毕竟上界也有一些秘术可改变神魂，操纵他人行事，虽然此事和林天有关，但我也清楚和林家应该并无关系，看在冥老你跟随我许久的份上。”

“此事便罢了。本公子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不想过分追责。”

这时，听到冥老的话，殿门口的顾长歌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没有丝毫起伏。

听起来似乎挺深明大义、通情达理。

并直言这一切他不会责怪林家。

但其实是他压根就不在意。

毕竟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甚至还在掌握之中。

林天被强者残魂夺舍一事，和林家可没半分关系。

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如此一来，也可在林家众人面前树立自己的恩德威信、收拢人心。

虽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也没这个必要。

但顺手的事情，顺便给冥老个面子，让他更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

倒也一举多得。

“多谢公子宽恩。”

“公子实在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啊。”

听到这话，包括冥老在内的林家众人顿时齐齐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很是感动和激动。

当然他们也猜测，顾长歌之所以这种随意态度，是因为纯粹对林家就不在意，是另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

“多谢公子。”冥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很是感动。

身为一介仆从，公子竟然会给他面子，让他很是感动，能为公子这样的人办事，也真是自己的福气啊。

倒是林秋寒有点一愣，顾公子特意提及自己，是在帮自己吗？

她脸色有点发红，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林天死去的伤感，也不自觉消散了很多。

“公子放心，此事我等一定会调查明白，给公子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林家家主以及各位长老，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开始表态道，事情肯定不可能这么就算了。

林天怎么死的？

为什么他会暗害顾公子？

以及他好端端的一个废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事情有太多的疑团需要解决。

顾长歌微微颔首，摆手让他们都下去。

老杵在这里，也没用。

不过林天的尸体，他没有让林家下葬火化，毕竟他还要等着林天“复活”呢。

就这么被烧死的话，林天也差不多玩完了。

下葬的话，可就顺了林天的心意了。

但顾长歌可还没把他气运压榨光，很显然不会这么便宜他。

第040章 留在身边的价值，恐怖的丹道天赋

见林家众人退去，顾长歌略微沉吟一阵，忽然把林秋寒叫住了。

“顾公子……”

林秋寒有点微愣，反应过来不禁心跳的很快，脸色发烫。

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顾公子叫自己留下？

顾公子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吗？

还是说……顾公子也对自己有好感？

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神情有点害羞。

“家主生了个好女儿啊……”

这一幕让林家诸多长老面色一喜，但同时又有点羡慕，毕竟他们的孙女，可没有林秋寒漂亮。

身为道极书院最年轻、最漂亮的长老。

秀发如云、粉面玉颜。

她的确有这种资本，年轻一辈追求者众多，如今看来似乎也颇得这位年轻大人好感。

这让林家很多人都很欣喜。

很多年轻男子心中发酸、很多女子则是心生羡慕，总之情绪复杂，各不相同。

林家家主也是露出笑容，对林秋寒使了个眼色，心中舒了口气。

“还好秋寒乖巧懂事，让我省心……”

如果借此和顾公子拉近关系……林家家主此刻已经在心中幻想起来，有些欢喜。

冥老也是想着如果公子真的喜欢的话，到时候返回上界，把林秋寒一并带上也可以。

正好是他的后人，也可以有个照料。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公子喜欢才行。

林家众人纷纷离去后。

殿前恢复了冷清。

“倒是劳烦秋寒姑娘昨夜还亲手送来灵糕。”

顾长歌随意笑着，他脸上又恢复了昨日的那种淡然俊雅神情。

昨日的一身玄色长衣，今日却换成了一袭白衣，长长的发丝，随意束着，少了那种华贵高高在上、多了几分仙意。

林秋寒有片刻的失神。

不得不承认，光是从这外貌来说，世间就罕有男子可和顾公子相比。

“顾公子喜欢吗？”

听到这话，林秋寒有点欢喜。

但又不由紧张起来，平日里在学堂里，她可从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味道挺不错的，从中竟然还有一丝丹意，这让我有些意外了。”

顾长歌笑着说道，随口夸了一句。

他让林秋寒留下来，其实是有目的的，当然也是有些好奇。

身为和气运之子有关的女人，她气运点其实不低，足有两百多点。

一般修士都是几点、甚至是无气运点存在。

这个数量已经很吓人了。

像是苏清歌，最开始也是差不多三百多点，但现在已经快涨到了五百多点了。

这段时间，她身上肯定有变化。

顾长歌知道她异常聪颖、身上还有不少秘密。

不过他没有询问，等着苏清歌向自己坦白的一天。

但是像林秋寒，除了漂亮、修炼天赋还行这一点外，顾长歌找不出她有哪一点特殊的。

他不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玩弄一番可以，但他不会像苏清歌这样留在身边。

至于两百多的气运点，顾长歌随便用点手段就可以令林秋寒对自己完全倾心。

正如顾长歌之前询问系统所得到的答案那样。

非气运之子的大气运之人，令其臣服同样可获得天命值。

至于具体是多少，就和其气运点有关了。

说白了，林秋寒在顾长歌眼中也不过是刷天命值的工具罢了。

她没有表现自己应有的价值前，顾长歌不会将其留在身边。

所以让她留下来，顾长歌也是抱着试一下的打算。

“丹意？”闻言，林秋寒有点微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

道意、剑意、道意……

她都听说过，但唯独丹意没听过。

倒是苏清歌有些明悟，她经常翻阅古籍，听说过一些。

“随便做点灵糕，当中就蕴含了一些丹道大宗师都没有的丹意，秋寒姑娘真是厉害呀。”

顾长歌笑了笑，见状，怎么还不明白。

“我可不会炼丹……”

林秋寒被顾长歌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有接触到炼丹。

这才是堪称恐怖的丹道天赋啊。

如果林秋寒诞生在上界的一些丹道大宗，势必是一方丹道神女，前程难以限量。

果然气运之子身边亲近的人，都不会简单。

不过还行，没让自己白花力气。

顾长歌心中想着，脸上笑意不减，对林秋寒道，“秋寒姑娘，闲来也无趣，不如今日带我去城内逛一逛吧。”

“啊……好的好的……”

听到顾长歌这么说，林秋寒忽然有种被惊喜砸中的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

昨晚林家封城、封锁虚空一事，闹得整座古城的修士都很不安宁，在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毕竟上午才听说林家传说中的的那位先祖自上界归来，正在大举宴席。

可才到了晚上，就似乎发生很大的事情。

林家上下震怒，要搜寻某人。

众多修士猜测纷纷，不知道是谁触怒了林家，或者得罪了林家。

先祖归来之后，如今林家的威势，在整个中央天域，都难有势力能和其比肩。

整座古城许多修士和生灵都闹得惶恐起来。

最后有小道消息传来，有人以歹毒手段想要暗害上界的那位年轻大人，借此陷害林家。

最后找到凶手，发现竟然是林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废柴林天。

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此事一时间也引得很多修士谈论，震惊不已。

毕竟现在中州大地很多人可都是知道那位上界年轻大人来头的恐怖、身份的不凡，对他出手，这完全是不要命了。

而这几天，中州大地更是颇不宁静。

另外八域之地。

许多传承超过十万年的强大圣地、皇朝，纷纷派遣代表前来林家，携带大礼，准备拜访其先祖、以及那位神秘的年轻大人。

中州大地年轻一辈的论道大会，地点更是被改到了林家所在古城，据说是各大圣地、皇朝一致决定的。

至于用意，很多修士也猜测到了。

根据东荒大地那边传来的消息。

太玄圣地之所以能够震慑住其余圣地，一举成为成为东荒绝对霸主。

可以说东荒第一美人之称的太玄圣女功不可没。

所以很多圣地、皇朝想要效仿，如果自家子弟能够入那位年轻大人的眼，那绝对是飞黄腾达、祖坟冒青烟的无上机缘。

毕竟连三万年前的林家先祖，据说都是那位年轻大人的老奴。

这等身份，简直恐怖到不可思议，令无数修士震惊，想要一窥那位年轻大人的真面目。

一时之间，林家所在这座古城，变得无比热闹，每天都能见到各门各派的势力到来。

甚至连诸多上古种族也出世了，来自各座上古神山，平日里连各大圣地都要忌惮。

上古神山，可以说是和上界接壤最多的势力了，有传闻说是上界一些道统和族群的分支。

平日里其中走出的任何生灵，在各大圣地都会被当做座上宾对待。

第041章 东荒的神秘俊杰，迦楼圣子金阳

上古神山的来历很古老，可追溯到天青界的上一个时期。

很多修士甚至猜测，在各大上古神山之中，有高高在上的神灵坐镇，曾经神火照亮天际，有可怕波动传遍天下。

如今不少上古神山的生灵也出世了，自各地露面。

有修士注意到他们的去向，似乎也正是林家所在的冲月古城！

很多人在猜测上古神山的用意。

或许也和那位年轻大人有关！

冲月古城。

作为中央天域枢纽、咽喉般的一座古城，连接周围诸域，修士人口足有近亿。

云蒸霞蔚，神雾喷薄。

诸多殿宇楼阁、宫阙酒肆林立。

有神符和光华闪耀，其间修士和各种生灵化作神虹，飞行穿过，神异非凡。

作为最近天骄论道大会的举办之地，如今自然也是吸引来许多修士的目光。

更别说还有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上界年轻大人一事。

许许多多的修士自各地赶来。

各大圣地、皇朝，都派遣高手，皆携带重礼前来拜见。

不仅仅是中州大地，甚至像北漠、南疆等地，也有年轻俊杰前来，既是为了论道大会，也是为了在此一展身手。

很多人都打着小算盘。

抱大腿的事情，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金阳兄，许久未见，如今修为更加深不可测了。”

“哪里哪里，倒是曾天兄进步不少，似乎已经练成那一部神通宝术了？”

“哈哈，侥幸而已侥幸而已，比不得诸位道兄。”

“陈仙子数年未见，现在风采更胜往昔，不愧是万华圣地当代魁首，力压同辈。”

此刻，一座楼阁之中，一群年轻男女正在交谈，皆笼罩宝辉，眼里神光隐现。

或者是气息沉稳、不动如山。

或是容颜美丽、动人无比。

附近的修士，远远看着这里，都不禁眼露敬畏之意。

这群年轻男女，身份都很惊人。

要么是上古世家传人，要么是皇朝皇子、圣地圣子，背后有着大背景。

暗中更是有诸多强大气息隐藏，在保护着他们。

这样一群年轻天骄，在这里小聚，谈论喝茶，简直不敢想象。

如果消息传出去，绝对会惊动许多人的。

“金阳兄，听说前段时间，你和一位来自东荒大地的俊杰交手百招，难分难舍，最后甚至和其结为异性兄弟？”

“此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楼阁之中，有人好奇，出声询问一旁宛如太阳神子般的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男子，连发丝都像是在燃烧一样，神光烁烁，是如今迦楼圣地的圣子，名叫金阳。

迦楼圣地在中州大地，比林家还要古老，祖上同样有先祖飞升上界，底蕴强大。

作为圣子，金阳的修为自然不用多说，力压一众同辈，如今已经有神通境后期的修为。

闻言，他露出爽朗笑容道，“此事自然是真的，我给你们说，我那个小兄弟的天赋，真不是我吹，绝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那种。”

“神通境中期的修为，就和我交手上百招，不落下风，甚至逼我动用了大日真身，才勉强压住他。但我感觉他其实也还有很多底牌没有动用……”

“我这个小兄弟，很是不凡啊。而且性格比较沉稳，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可惜得罪了大人物，遭人陷害，只能远走他乡，来到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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