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个多小时后，另外一群游牧团伙的陆战队进入了基地。居然不是我方的增援？

永永在电站的廊道间左躲右闪，仿佛在玩吃豆人的游戏。新来的敌人很老练，躲避的难度越来越高，最后还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被敌人的三人小队撞上了。

女剑士立刻全技能发动，闪电般的踏步和挥砍，紫色光线在半空绽放，一次呼吸的时间内，两个普通身材的敌人就被光剑切掉了脑袋和胳膊。但剩下一个极为强壮的硬汉，堪堪切开颈部装甲和头盔，没能断掉脖颈。陷入疲劳期的少女，勉力招架了两下，被对方用棍棒磕飞武器、打中脑袋，倒在地上。

敌人抓住永永纤细的小腿，把她倒提起来。一只手调整高度、甩过来晃过去，另一只手则挥拳击打，胸脯、肚子、小腹……随着沉重的猛击，少女痛苦地张开嘴，咳嗽干呕，银白色的头发凌乱摇晃，额头处鲜血横流，紧身长裤包裹的双腿无助晃动，一条腿被提起拉直，另一条腿无力地朝下耷拉着，由于柔韧性很好而张开到了接近180度。由于倒立而愈加显得突出的双乳连续挨了几拳，不停摇晃；然后是紧凑的腰腹，受击后引发整个身体弯曲扭动；最后，两腿之间微微隆起的耻骨和布料上勒出的细缝吸引了敌人的攻击，狠狠一拳下去，永永凄惨地哭叫了一声，臀部剧烈抽搐，双手往上扬了扬似乎想去捂痛处，却没有力气举高，随即无力垂下，任凭敌人继续在身上殴打。

这是典型的吊打啊！我从没想到队长会被人吊打。印象中的队长总是形象优雅，无论是在仿真沙盘游戏里扮演帅哥，还是单独相处时的娇羞，还是战斗时的迅疾果断，都和眼下这种悲惨无助的样子大相径庭。

“怎么办？”我和小黑焦急地回头问阿欣。

“急什么？等着。”阿欣抱着胳膊，表情淡定。

被倒提着的永永一只手捂住嘴，抽抽搭搭地哭泣，眼泪流淌，梨花带雨。

壮汉看着无力反抗的俘虏发出了狞笑，用空出的手捏住永永被提着的那只脚，扯掉靴子，先握住连裤袜包裹的小小脚掌，揉弄把玩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狠狠握紧。

骨头破碎的脆响和少女凄厉的嚎哭声从监控音频里传来。

愤怒和悲伤令我浑身颤抖，然而隔着屏幕没有任何办法。

敌人松手后，满意地发现俘虏的脚已经完全变形，像一只弯曲的鸟爪。壮汉接着又抓住永永的另一条腿，一路捋到脚腕，又把脚掌抓住。少女哭得连连咳嗽，摇头乞求，却没有得到敌人的饶恕。再次残忍握捏，令人心悸的脆响，她已经没有力气大声哭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和颤动。

壮汉放开永永的脚踝，把失去跑跳能力的俘虏摔在地上，看她捂着被摧残的双脚无力喘息，一对哭红的大眼睛绝望地看向自己，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施虐者发出残忍的笑声，抓住永永的头发把整个人高高提起，问：“说什么呢？”

永永因头顶的剧痛本能地要闭紧双眼，却因为头皮被扯而无法完全合上眼皮。颤抖的嗓音在细小喉咙里滚动，听不清楚。敌人把她提得更靠近一些，问：“大声点，说什么呢？”

下一个瞬间，永永的双手五指聚拢，分别刺入壮汉的两个眼球，赶在头颅后仰之前，将两个拇指伸进大张的嘴巴，掰开、撕裂下颌。受害者含混的惨叫只短暂发出了一声，就被径直插进喉咙的纤细胳膊堵住。

受到突然袭击的壮汉手上猛然用劲，永永的一小半头发带着头皮被撕掉了。但她不为所动，双腿紧夹对手的身躯以固定位置，整条手臂从壮汉被撕开的喉管里捅进去，摸索心脏和肺的位置，掐、捏，用最小的动作完成彻底破坏。

永永一边给对方掏心窝子，一边望向天花板，好奇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从一个树洞里摸索宝物。

壮汉慢慢地跪倒在地，身体后仰。

永永继续掏挖，同时用冷静的语音和我们联络：“整体战局不利，咱们的援军被打败，这个电站拿不下来啦。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先躲在这里，让小黑活着。不要再发送通讯，以免暴露，等我们回来。”

“收到，队长……”

“不要发送通讯！”永永低喝道。

随后，我们在监控里看见，少女掰开尸体的下颌，慢慢收回浴血的手臂，把混合着银白头发和鲜红血液的头皮按回到原处，用还算干净的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刚才剧烈运动形成的汗蒸气从领口处扩散开。她斜坐在地上，拖着重伤的躯体缓慢挪动。血从头上顺着脊背慢慢往下流，经过战斗服的外层，从后臀处淌到地板上。她每挪几下，就被来自脚掌、下体或肚腹的伤痛袭扰，轻手抚按，抽搐喘息，垂头呜咽。

不到4米的距离，移动了近1分钟。终于，永永捡回了掉落在旁边的光剑，并腿坐好，然后仰起头看着监控镜头，朝我们疲惫地笑了一下。剑柄在手里优雅地转了一圈，灼热的紫色剑刃从细细的脖颈划过。她的头颅失去了大部分的支撑物，往前垂下，整个人像只瞌睡的小猫慢慢蜷缩成团，被摧残变形的双脚微微颤抖着。随后战斗服爆炸，身体变成了一大片绽开的烟花。

11

阿欣、小黑和我在备用安保控制室里沉默了一会儿，目送永永的遗体残留物被随后赶来的敌方援军检查、收集、带走。只剩散落在通道角落的小腿和前臂勉强能看出形状，其他的部位都炸成碎片，溅落得到处都是，天花板上都涂了不少。

小黑用手狠狠朝桌面捶去，却在临近击中时收回力道，隐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黑子？”阿欣关切地问。

“我……我真没用，参加的战斗从来没赢过，还总是连累别人……”小黑捏紧拳头，接受了阿欣的安抚。

小雅也叹了口气。

“你又是怎么回事？”阿欣问。

“我是觉得……队长太可怜了。她好痛啊，一直在哭，死得那么惨……”小雅捏紧拳头，承受了阿欣的白眼。

阿欣戳了一下小雅的脑袋说：“不用为队长伤心。自裁加自爆，是最高贵华丽的死法了！永永的确爱哭，想哭就哭，从来不憋着。她不光哭自己，也是哭敌人。她哭得越凶，对手就死得越惨。你记着，宁愿惹她生气，也最好别把她弄哭。”

阿欣拍了拍小黑的肩膀说：“小黑，你这次已经做得很好了。胜负乃兵家常事。就拿今天这场仗来说，哪边的援军来了，哪边就赢。再说，咱们才6个人，只损失了一半，还幸存一半人埋伏下来。而且队长她们也不是真死，这会儿已经回基地复活了。你看看对方，死了多少？三个小队全打光。”

小黑点点头：“的确，按照这种方法计算，咱们真的很厉害。”

阿欣继续点评：“其实永永刚才那场是可以无伤打赢的，只要武器好一点就行。如果是用贵族级别的光剑，早就干掉那些人了。

我问：“贵族用的光剑有什么厉害之处？”

阿欣说：“小雅，你作为近战选手，的确要学会用光剑，这可是帝国的招牌武器。咱们治安部队用的普通光剑输出功率有限制标准，而且不允许有护盾功能，防止被武装分子夺去使用。而贵族成员和主力部队的光剑能量级要高出很多倍，还可以展开强力护盾。永永的技能加速倍率高但不持久，如果有贵族光剑，就不用非得全力进攻，依靠护盾缓冲，拖一拖战斗节奏，以一对多不在话下。”

我指了指小黑：“在他面前讲这些军事情报没问题吗？”

阿欣笑道：“行星6可是剑士聚集的地方，小黑懂的肯定比你多。”

小黑似乎想插话，但欲言又止，只是点了点头。

我问：“咱们队里有贵族的光剑么？”

阿欣想了想，说：“历史上曾有过几个贵族出身的队友，但都已经退役了。现在咱们这帮人都是平民出身，没人能用。其实，就算有，也不敢随便用。咱们队里出过搞笑的事情，那还是十几年前，当时的老队长，是个贵族，有一次跟着皇室成员去剿匪，拿着自己的家传宝剑‘恶灵退散’上战场，结果被一群匪徒把克隆体宰了，剑也被抢走。”

我笑道：“那也太糗了吧。”

阿欣说：“还好吧，聂旗队长当时打得很英勇，给皇子留下的印象挺深。虽然战死，也得到了赞赏。”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小黑从刚才起就很安静，专心地听我俩聊天，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对老队长聂旗的名字，我似乎有一点印象，但记不清楚，记忆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被一层不自然的迷雾笼罩。我换了个思考的角度，问：“师傅，你当时也在现场？”

阿欣开开心心地接过了提问：“那是当然！我可是亲眼所见。聂队死掉时候那个不甘的眼神，真是可怜，我从狙击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克隆人战队就是这样，剑是贵的，人是贱的。幸好，我带着小雅，跟踪那群匪徒，杀穿三个营地，把剑夺了回来。有点像咱俩以前帮友军抓俘虏那次，只不过敌人的数量要多得多……”

“师傅，你刚才说这个事情是十几年前？”

“对啊，有什么问题？”沉浸在辉煌往事中的阿欣对我的插话表示疑惑。

我指着自己操纵的克隆女生的脸：“十几年前就有人用小雅？”

阿欣捏了捏小雅的脸说：“我说的是真正的小雅，你这个克隆体的原型，雅安契修卡。那时候她刚成为老兵不久，用的是她自己的克隆体。她后来接了聂旗的班，当了队长。再往后的队长才是永永。”

我激动地说： “哦哦，原来小雅以前是咱们战队的队长！好厉害……她现在在哪里？我能见到她吗？”

阿欣抚摸着小雅的下巴说：“她本人嘛……提拔了，估计去前线指挥舰队了吧。想见她？照照镜子就行，本尊的长相就和克隆体差不多。”

我回想起自己平时的憨憨表现，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丢了雅安队长的脸？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阿欣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5年前，以雅安本人为原型的克隆体，成为训练用的标准模板之一，这在军队里可是相当大的荣誉。使用小雅克隆体的新兵可多了，其中肯定有比你更菜的。”

被无情吐槽的我，清了清嗓子，做出严肃的表情，试图让自己和战斗大师的形象更接近一点。

阿欣“噗嗤”笑了，食指点了点小雅的鼻子，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想装成熟？反而更加呆萌了呢。”

她的手指开始安抚小雅的脖子，然后习惯性地往下，朝徒弟的胸部探去。

我心里暗叫：等一下，前辈！不要再摸我啦！旁边还有别人在呢！

赶紧咳嗽了一声，严肃地瞟向旁边的小黑，正好撞上他目瞪口呆的眼神。

阿欣反应过来，朝向男生说：“小黑，你去检查一下暗门，确保咱们隐蔽好。万一被敌人发现，我和小雅负责打斗，你就趁机隐身，溜到外面去。实在不行就投降，尽量活下来。”

体会到被关怀的小黑感激地点点头，立刻起身干活。

阿欣朝向我说：“你跟着小黑，帮他的忙。完事再打扫一下房间，咱们三个估计要在这里宅一段时间了……嗯，稍等一下。”

说完，阿欣坐到墙边的简易值班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先脱掉作战服，小心地放在角落，然后脱内层带治疗功能的连体衣，拉开拉链，把袖套从胳膊上扒下，上身部分褪到腰间，随后扭动臀部、手上用劲，把衣服从屁股推下去，最后将两条美腿从裤子里扯出来，完全脱离的时候脚尖还顽皮地勾了勾。现在她身上只剩肤色的打底抹胸和三角内裤了。曼妙的胸部和腰臀曲线，内裤底下诱人的骆驼趾，虽然我经常看到，但这会儿依然感到怦然心动。

我眨巴着眼睛等阿欣脱完，接过她递过来的连体衣。

阿欣说：“刚才我看了，旁边有个休息间，有洗手台。”

小雅很自觉地答道：“好的，我去洗。”

正准备离开，阿欣拉住我，小声说：“如果小黑要碰我，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小雅点点头：“知道。我来揍他。”

阿欣摇摇头：“不，别阻止他。你就当没看见就行。”

我瞠目结舌：“这！……为什么？不是有禁令吗？”

阿欣说：“这次不一样。帝国和暮湾能否真正和平，小黑可能是重要角色。他是对方一个大人物的宠臣。他馋我身子，这是可以利用的机会。现在这个克隆体和上次那个是同一批生产的，也离到期不远了，充分利用也好。”

我结结巴巴地说：“师傅，有这个必要吗？那个混蛋，他对你干出那种事情……”

阿欣再次用上了刁钻挖苦的语气：“小家伙，你不会以为在外星殖民地维持治安，全靠武器和盔甲吧？真正管用的东西，不是法令和布告，而是人类的欲望。”

虽然语气很刻薄，但我发现师傅的脸上微微有点潮红。

我凑近她悄悄问：“师傅，你又脸红了。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阿欣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怎么可能……这个克隆体……还是有点不听使唤。别看着我了，快干活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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