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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a C1S1,1

小说:Nora 2025-08-20 15:14 5hhhhh 2730 ℃

活着就是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所谓意义只是人这种自以为是的物种所创造出,为自己谋得心安的东西。

而是否会赋予事物意义则是区分人与动物的,一种本源上的方法。

举个例子吧,项链,一条毫无亮眼之处的项链。

那可能是丈夫手中,珍爱妻子的唯一遗物。

也可能只是那个疯女人留在他手里的赔钱货。

在人们自以为是的“情感”下,一厢情愿的愧疚完成了人与人间的搭桥,物与事之间的联系。

人们起舞,杀戮,交合,背叛。

放眼望去,却只是在无边泥潭中挣扎,直到被吞噬殆尽。

在不久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回忆)

女孩:“呐~我们不可以出去玩吗。”

女孩坐在纯白色的床上,荡着双腿。

男孩:“他们不允许我们出去。”

男孩捧着书,同样躺在纯白色的床上。

女孩:“为什么呢?”

男孩:“因为我们是病人?”

女孩:“嗯……”

“你就一点也不无聊吗?”

男孩:“我?”

“……我看看书就够了”

女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略带忧愁地望向窗外,同样苍白的天空与树干让她的兴致高不起来。

车流依然像往常一样,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

鼻腔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

老师:“平井见,起来回答一下第三问。”

见:“啊……”

老师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条件反射般的站起,却并不知道她说的“第三问”在哪里。

老师:“这一页,你走神了?”

老师将我的书向后翻了一页。

见:“抱歉。”

(一阵笑声)

老师:“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吧。”

见:“没事的。”

老师:“那就先好好听课,对了,下课来教职员办公室一趟。”

见:“嗯……”

是因为压力吗……总感觉最近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特别是住院时的回忆……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也早早康复出院了吧。

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我握着铅笔在笔记本上排列着无意义的线条,试图让自己停下胡思乱想。

窗外,春天的柔和仍留有几分余韵,蓝变得更蓝,绿变得更绿。

夏天,已经恭候多时了。

下课后,和我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回头向我搭话。

廉陆:“又打瞌睡了你,昨晚熬夜了?”

见:“嗯,看了会书”

廉陆:“又是看书?你还真是……唉…我说你真的是个青春期男高生?”

“这么好的校园时光,你就天天拿来看书?”

见:“说实话,做现充…没什么兴趣……”

“刚上完课,我现在头晕的很,结果就连休息时间还要听你的说教。”

廉陆:“总之,快打起精神吧你。”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后背,便离开了坐位。

见“呼……那我也该去办公室‘喝茶’了。”

我离开教室,向教师办公室走去,走在走廊上,却像是大脑在拖着一具尸体。

老师:“刚开学,不是很在状态啊,我知道这些内容对你来说很简单……但是你得快点打起精神来。新学期第一天可不能这样抑抑郁郁的……”

……

我假装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嘴里回应一声“好”“明白了”或是“我知道了。”

老师:“一会就是开学典礼了,你先去礼堂吧。”

见:“是……”

三五成群的友人团体,成对的情侣。

我作为“失格”的高中生,混在他们这些“合格”的人当中。

就像是我不是独自走在人群中,而是人群在推着我向前。

听着周围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互动,我不由得在心底骂了一句。

然后紧接着的,就是对自己的可怜。但稍微可怜一下,剩下的,就只有卑怯了。

自己一人时脑子里就停不下来。

学业,人际,家庭,出路……问题一个接一个,互相绕起,打成一个死结。

为什么我非要担忧这些啊……为什么非要我担忧这些啊……

现在我的脸一定很难看吧,难看到被周围的人拉开距离。

无所谓了。

我是如此娴熟的避开与所有人交心,独自一人度过了高一一整个学年。

可能我就是那种既不活在当下也不活在过去更不活在未来的幽灵。

大概因为我的过去,使我被迫离开人群。

……  

接下来在礼堂里,将是成山的人群,还有滔滔不绝,无聊透顶的客套话与政治任务。

我并不想像某些人一样,接着机会去“品鉴”新学年的晚辈们。

于是我排开人群,钻了出来。

见:“呼——终于有新鲜空气了。”

不知是哪来的胆量,让我这种时候在校园里闲逛。

却只是单纯的觉得,我想这么做,或是说,我该这么做。

沉浸在这纯粹的静谧之中,任凭孤独将我淹没,而我则做了正确的选择。

“唦唦唦”树枝突然发言。

见:“嗯?起风了?”

这风只有微弱的力气,不像是夏天会有的。

它带着忧伤,凉的似乎要透入骨髓,比秋风还要悲上几分。

而我被这风吸引,像是勾住了魂魄一样。

逆着风走去,能感着风力逐渐变强。

我望向那个小角落,透过冬青丛,隐约看到有人蜷缩在墙边。

冬青丛被风吹得阵阵摇曳,大概在那里,就是风的源头。

慢慢地,我不知为何要多管闲事一般,凑到跟前。

在冬青丛后,是一位少女。

她蜷在那里,脸埋在膝盖上,并用双臂遮挡,就像生怕被人看到正脸那样。

她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此时此刻,这个角落就像是电影中精心设计好的特写镜头。

还没搞清楚情况,我的嘴就突然动了起来,让自己大脑都恍惚了。

见:“那个……你没事吧。”

少女:“……嗯?”

她微微抬起头,右眼被刘海微微遮掩,眼角是红润的。

我与她四目相对,她的眼神空洞,分明有眼泪溢出,却显得过分干涸……

再加上这娇小的身子,总让人想要帮他一把,就如哭泣的百合花那般惹人怜爱。

这种可怜楚楚,不知为何让我感到莫名亲切。

见:“那个……是身子不舒服吗?”

少女:“……”

见:“是不知道怎么去礼堂吗?我可以带你……”

少女:“!”

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恐,全身警戒,像是炸了毛的猫咪。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踉跄地起身逃走了,就像是对“礼堂”二字起了条件反射。

我愣在原地,默默看着少女跑远,渐渐的,风也感觉不到了。

见:“呃……是我吓到她了吗……”

“我的表情有这么吓人?”

……

我提前回到了教室,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本该喧闹的环境,静的出奇。

我默默品味着这让我上瘾的感觉,这纯粹的安逸,直到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梦境。

(回忆)

女孩:“唔……唔唔……”(抽泣)

男孩:“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女孩怯怯地抬起头,望向我,我们四目相对。

红润的双眼,空洞,与干涸。

……

?:“喂,起床了。”

见:“嗯?”

廉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能耐,开学式都翘啊。”

见:“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看来开学典礼已经结束,我勉强地从桌上爬起,揉了揉眼睛。

廉陆:“呃……”

见:“怎么了。”

廉陆:“你这表情有些吓人啊,我说。”

见:“我一般挤不出什么表情来。”

廉陆:“呜哇……你真应该照照镜子了。”

“话说你真的没有身体不舒服?总感觉你状态不是很好啊……”

见:“没事,单纯的睡眠不足而已。”

廉陆:“虽说能理解这种情况,但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

“上几次你不是因为半夜赶稿,第二天直接睡到晚上,连学校都没有来吗。”

见:“那几次是特殊情况而已。”

廉陆“对啊,你假期里不是说收到了出版社的邀请吗,就是很有名那个。”

“你接受了没有?”

见:“没有……”

廉陆:“欸?为什么,那不是超级大公司吗,而且,你不也缺钱吗。”

见:“他们给的条件不太好,薪资太低了。”

廉陆:“唔……要是换我我可能就脑子一热直接接受了。”

见:“和大公司签约的确对提升名气有益,但是……嗯……”

“目前还是继续在网上活跃吧,稿费也不低,而且相对来说比较自由。”

廉陆:“总之,你那样的表情还是控制一下吧,怨气太重会吓跑周围的人的。”

“好歹稍微和善一点……”

见:“我都说了……”

我刚想反驳,脑内就浮现起那位少女逃窜的身影,让我一时语塞。

或许,我的表情的确很是怖人。

见:“……我会改的。”

廉陆:“哦…哦……”

他略带惊讶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

一如既往,依然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一晃眼,窗外已是夕阳色。

见:“唉——应该也没有人会去社团吧,直接回去吧。”

虽说是有社团在身,但一个几乎只有我一个人会去的社团,也没有什么在放学后光顾的必要了。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孤独感。

一切本来都该是寻常的……

见“起风了……”

一阵熟悉的凉意袭来。

欣喜涌上心头,我抱着一试的心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风越是刺骨,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依然是那个角落的冬青丛后,也依然是那个少女。

我立在风中凌乱,默默注视着哭泣的她。

犹豫了许久,我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静静等她稳定下来。

冽风渐渐淡去,滞留在空中,凝固了空气,她的抽泣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想到廉陆的劝告,我找出那久违的,温柔的笑容,深吸一口气,向她走去……

我从未刻意练习或是学习过如何安慰别人,我能做的也只有设身处地,尽力给他们绝望时可能想要的东西。

见:“你还好吗?”

少女露出一只眼睛,试探的瞄着我,像极了怕生的猫咪。

见:“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说……遭遇了什么?”

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给予她理解、同情与礼貌的微笑。

少女:“你是……今天早上的……”

女孩缓缓抬起头,那双眼依然红润,干涸且空洞。

见:“感谢你还记得我,请问我可以站到你身旁吗?”

少女:“嗯……”

见:“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难过吗?”

我边说着,边递给她纸巾。

少女接过纸巾,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嘴唇颤抖着,微微张嘴,尝试发出声音,却哑了回去。

再次低下头,将脸埋住,在沉思了一会后,微微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样。

这反应让我松了一口气。

见:“感谢你的信任。”

少女:“我……”

“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出了点小情况,有点搞砸了呢……

少女勉强挤出笑容,“我……面对的陌生人一多,就昏过去了……”

“本来想给大家留下个好印象的……”

见:“自我介绍啊,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少女:“欸?”

见“上学前的前一个晚上就开始准备,就连吃饭都要在心中默念。”

“明明想的很好,但是上了台就像上了块烧红的砧板。”

“糟糕,回想起来之前的黑历史,我都想把自己埋了。”

少女:“是啊……”

“哈哈……”

苦笑。

少女:“我还以为你会笑话我……”

见:“虽说人们并不会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人,但人也不是生来就要把事情搞砸的。”

少女:“嗯?”

见:“接下来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怎么样,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少女:“诶?”

“但…要怎么做?现在不是已经放学了吗,同学也都回家了。”

见:“不是还有我在嘛,让我来陪你做练习吧。”

“这样,到了明天,或许就有勇气和同学好好介绍了。”

少女:“啊……”

见:“要试试吗?”

少女:“……嗯。”

我往后退了两步,为她让出舞台与聚光的中央。

见:“那么,请开始吧,你一定可以的。”

少女低下头,默念了几句……然后慢慢抬头,看向了我。

见:“再自信一点,你其实很瞩目。”

少女:“自信……”

少女深吸一口气。

少女“初次见面,我叫诺良弦华,我有些胆小,但是我想尽力改变以前的我,请多多指教。”

她似乎还是有些紧张,忘记了换气,说到后面,竟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说完,女孩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见:“嗯,请多指教。”

“我说,这不挺好吗?”

诺良:“谢谢……”

“哈哈……总感觉有点像过家家啊。”

见:“尽管如此,诺良也已经给我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了。”

诺良:“真的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你是二年的前辈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见:“平井见,二年 c 班,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诺良“啊……”

她吃惊的看着我,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见:“额……请问怎么了吗?”

诺良:“我……啊……那个……”

她的语气激动,本来拽着衣角的双手不知要安放到何处,神色焦虑,慌忙无策。

诺良:“我……唉——”

似乎是在一番挣扎后,她像个泄气的皮球,放弃了表达,但又很快强硬地挤出笑容。

诺良:“平井前辈,我记住了,请多指教。”

见:“嗯,请多指教。”

她向我鞠了一小躬,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冰冷的空气消散,回到了初夏该有的感觉。

……

见:“成功了……”

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与她的互动竟然能如此流畅。

见:“那孩子简直就像小孩一样好哄……”

我望着她的背影,有些飘飘然,这种感觉,是几年来未曾感到的。

(之后的另一边)

?:“他就是吗。”

诺良:“嗯,错不了。”

?:“看起来变化不小啊……”

“看来接下来是有的忙了。”

……

家里只有我自己,每天自己做饭,自己收拾,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为了买齐这几天的食材,我像往常一样走进超市。

嗯?那边那个不是……诺良吗?

在远处,是正推着购物车的诺良同学,她无意间回头,看到了我。

诺良:“啊……”(望向这边)

我笑着向她挥挥手,她也腼腆的招手回应。

对于刚认识的人来说,在公共场合,这种限度的交流就足够了。

……

采购完食材,我走向收银台结账。

收银员:“欢饮光临,一共是……”

“请问您带着会员卡吗。”

见:“有的,这张是,谢谢。”

……

见:“呼——还好,在预算之内。”

我走到一旁,将食材依次装入塑料袋,回头时发现诺良同学也推着车子走来。

在她的购物车内,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壮观景象。

那购物车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零食,速食食品,和罐头一类的东西。

收银员:“欢饮光临,一共是……”

“请问您有会员卡吗。”

诺良:“我没有会员卡,直接刷卡吧,我找找……”

“嗯……应该是这张……”

在这一刻,我感到了世界的参差。

这孩子,要么是个问题儿童,要么就是的确富裕得很。

之后,诺良看着两个快要被撑到爆满的大号购物袋,陷入了沉思。

诺良:“啊嘞?我应该怎么拿回去呢。”

见:“?”

收银员:“噗……咳咳,抱歉。”

她吃力地一手拎起一个袋子,但没走两步就垮了。

看来这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非常的“聪明”。

我走上前。

诺良:“啊,平井前辈。”

见:“你一个人?”

诺良:“嗯……”

见:“话说,你为什么一次买这么多。”

诺良:“我也不知道…哈哈…”

看着她这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也无语了。

见:“好吧……”

“来吧,你帮我提着我这两个小点的兜,我提着剩下这些大的。”

诺良:“谢谢……”

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却盖不住她红到耳根的脸颊。

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两只脚一踮一踮的,似乎很是高兴。

我与诺良带着这一大堆东西,走出超市。

见:“你住这附近吗?”

诺良:“嗯,最近才刚搬过来。”

见:“不远的话,我帮你提到家门口吧。”

诺良:“麻烦你了,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见:“大概在哪里呢。”

诺良:“在…在…嗯…”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掏出手机打开了地图,将屏幕举到我面前。

诺良:“这里。”

……

路程并不长,步行一会就能到。

夕阳地余辉为街道染上红晕,与她并排走着,竟能让我近来杂乱地内心静如止水。

白昼延长,气温渐升,万物之理依旧,我的内心却像是停在了什么地方,徘徊不前。

诺良:“到了,就是这里了。”

她停下步子,回头望向我的眼睛。

那眸中地纯净得以让我升华,我几乎可以从她眼中瞥见整个盛夏。

或许我也早该意识到,其实夏天早已如约而至。

见:“那我就送到这儿了,你自己提上去没问题吧。”

诺良:“嗯,没问题,给前辈你添麻烦了…谢谢…”

“那个……”

见“怎么了?”

诺良:“虽然这么说有些突然了……”

“请问……”

“我们之前见过吗?”

见:“欸?”

尽管她给我一种熟悉的既视感,但在记忆中搜寻一番后,我再次确认,之前的确没听过“诺良弦华”这个名字。

我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如她这般可爱的女孩子。

见:“抱歉,我不清楚……”

诺良:“这样啊……”

她看起来有些失望,如果她有像猫科动物一样的耳朵,那这时的耳朵大概是垂下来的吧。

见:“但是,从一见面,你让我感到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

诺良:“啊……”

她的眼中再次闪烁出光芒。

诺良:“嗯!这就足够了。”

“明天见!前辈!”

见:“嗯,再…明天见。”

与诺良道别后,我也该回家了。

见:“诺良同学竟然住在这么高级的公寓啊……”

……

在路上,总感觉心情莫名的高涨,随着每迈出一步,心境也变得渐渐开阔。

似乎在心里找回了什么很珍贵,却早已经不见的东西。

见:“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

静静躺在地上的,是我的马克杯。

那是今天早上我急忙赶着出门时碰掉的。

屋内一片漆黑,我却盯着这杯子看了许久,缓过神来,才想起放下手里的食材。

之后像是机械般换好居家服,系好围裙,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

……

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吃饭,也只是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这种感觉……是和她的互动有些多了吗,竟然久违的感到一个人是这么孤单。

饭后,便是及其空虚的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今天的经历吗,让我打开手机,开始了“无病呻吟”。

其实,就是写一段意识流推文,让自己的粉丝或是路人看到,然后自己则在暗处默默看着评论区的互动。

[我没有注意到白昼延长,气温升高,也没有注意到树丛褪去花朵生出绿叶……这本都是遗憾的。但我注意到了你的眼睛,提醒我回首,去捡回我失去太久的东西……]

……

(与此同时在诺良的家中)

诺良:“真是买了不少啊……看来够吃上一段时间了。”

我望着那堆成山的零食再次想到了今天帮助我的“平井前辈”。

诺良:“哥…哥……”(脸红)

“……”

镜子中的我,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螃蟹。

我环顾一周空无一人的起居室。

家具可不能陪我说话,家具可不能给我做饭、

诺良:“唉……点个外卖吧。”

我将校服的外套随手一扔,裙子随便一脱,便瘫倒在沙发上。

今天过得太快,发生了太多,大脑就像还没反应过来一样,迷迷糊糊的。

诺良:“果然融入群体很难啊。”

“怎么这么静啊……”

我掏出手机,疲惫,无趣,手指机械的向上划着屏幕,试图用互联网大杂烩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诺良:“这是!”

我猛地起身。

“新推文!还是一分钟前!”

“评论还很少呢,让我来占个前排,哼哼~”

[爷爷!你关注的老师活了!]

[老师是恋爱了吗,怎么感觉有些暧昧呢?]

[对味了。]

[话说小说什么时候更新!#怒]

……

诺良:“说起来,确实是要到夏天了啊……”

“能从我身上感到亲切感吗……”

“……”(脸红)

”要是先问过名字就好了啊。”

“哈哈,什么吗,又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吗……”

“要是我之前没有……”

“算了……”

我们一直都在追寻着什么。

对着美好的憧憬踮起脚,伸出手。

但当它突然来到你的身边,我们却又会感到迷茫而无所适从。

心真是个复杂的东西,它就像一个空洞,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诺良:“一切都太突然了啊。”

“这样看来,我那些所谓的挣扎,不就都是无理取闹了吗……”

我向着上方伸出手,

那里不是一望无际的苍穹,而是冰冷的天花板。

这天花板在我的眼中逐渐模糊,眼角也逐渐湿润。

是因为流泪,映入眼帘的一切才变得模糊吗?

还是说,

因为映入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我才流泪。

我不懂啊。

好想再去爱什么,好想再去拥抱什么。

除了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我猛地坐起,用袖子随便一抹眼泪,便走向门口。

“你的外卖”

诺良:“谢谢”

几乎是每天都点的那一家便当店,平常我都很喜欢吃的,但今天却吃不出味道。

……

勉强填饱肚子后,便又是向后一倒,瘫在沙发上。

诺良:“哥……哥……”(脸红)

下流的想法无法抑制的在脑内作乱,难以抑制的情感快要溢出。

从内心直顶大脑,弄的我晕乎乎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一手抓过抱枕,紧紧揽在怀中,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向大腿之间伸去,直奔颓废与廉价的快乐深渊。

……

(回忆)

护士:“地上怎么这么多这么多纸片!”

“到底谁啊?闲的没事……”

女孩站在床上,将白色的小纸一片一片在空中松开,兴趣盎然地看着它们飘落,盘旋,最后落到地上。

护士:“你在干什么!”

女孩:“啊!”(吓)

护士:“原来是你弄得一团糟!”

“不要再扔了!”

女孩有些窘迫,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急的眼角满是泪珠。

护士:“净给我们添麻烦……”

女孩:“这不是……纸屑……”

她紧紧拽着衣角,低着头。

护士:“?”

女孩:“这些是……白蝴蝶……”

女孩已是眼泪汪汪。

护士“这孩子在胡说什么……”

女孩还是放声哭了出来。

起风了,气流将窗帘吹的飘扬着,“白蝴蝶”乘着气流,在空中翩翩起舞,朝着窗户,朝着窗外。

……

“滴滴滴,滴滴滴”

见:“嗯……唔”

“根本睡不够啊……”

我赶忙起床,洗漱更衣,烤了几片面包,随便吃了两口便出门上学了。

想着今天还能再见到诺良,于是我加快了步伐。

廉陆:“哟~早啊。”

见:“早。”

廉陆:“表情,比昨天好多了。”

见:“是吗?我没太注意倒是。”

廉陆:“跟之前相比,算是有点精神了,之前真的跟死了没埋一样。”

见:“你的意思是我活过来了?”

廉陆:“活了一半?”

见:“为什么是问句…”

廉陆:“这种事情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最清楚吧。”

见:“行吧。”

廉陆:“所以发生了什么,能让死鱼一号翻过身来。”

见:“谁是死鱼一号啊。”

廉陆:“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见:“什么发生了什么。”

廉陆:“我这不在问你发生了什么吗?”

见:“什么啊?”

廉陆:“啊啊啊啊!就是让你心情变好的原因。”

见:“啊,那个啊,其实没什么。”

廉陆:“什么没什么。”

见:“没什么能是什么,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啊。”

廉陆:“停停停……我晕了。”

见:“单纯的帮了别人点忙而已。”

廉陆:“什么忙?”

见:“没什么。”

廉陆:“你玩够了吗?!”

见:“单纯的安慰了几句,帮忙提了点东西而已。”

廉陆:“就这些?”

见:“那还能有什么?”

廉陆:“……”

见:“……对,就这些。”

廉陆:“这就能让自己高兴成这样,您可真是活雷锋啊。”

见:“不至于。”

廉陆:“顺便一问,你帮了谁?”

见:“昨天刚认识的一个人。”

廉陆:“昨天刚认识的谁?”

见:“一个高一新生。”

廉陆:“高一新生谁。”

见:“我说你怎么这么缠人呢?”

廉陆:“还不是因为您惜字如金,搁这里挤牙膏。”

见:“一个学妹。”

廉陆:“啊哈!我就知道!”

见:“唉——我也就知道。”

廉陆:“你知道什么?”

见:“我就知道你会这反应……”

廉陆:“怎么样,漂亮吗?个子多高?”

见:“ok,stop,话题终止。”

廉陆:“诶~你这反应,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吗。”

见:“你给我闭嘴。”

说着,我下意识的挥拳,”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打在他的肚子上。

廉陆:“咕啊!你怎么还急眼了!”

……

廉陆:“话说今年这一届新生质量真高。”

见:“对啊,今年的分数线似乎是又高不少……”

廉陆:“我的意思是说,长相质量很高。”

见:“……”

廉陆:“那天几个学妹来我社团,是真的俊啊!”

见:“你们那边已经开始招揽新人了吗?”

廉陆:“算是吧,来的人不少,你那边呢?”

见:“我昨天没去社团,估计也不会有新人来……”

廉陆:“唉?你好歹去发发传单也好啊。”

?:“那个……新生已经可以申请社团了吗?”

廉陆:“啊,吓我一跳!”

在那一瞬,廉陆尖叫到破了音,几乎真的要跳起来。

见:“是诺良啊。”

诺良:“前辈,ciallo!~”

见:“早上好。”

廉陆:“欸?”

见:“以防万一,问一下。”

我侧过身小声对诺良说到

“诺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旁听的。”

诺良:“从‘这届新生质量很高’开始。”

见:“哦吼~看来某人的口碑在新生之间要一落千丈了。”

廉陆:“饶了我吧,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真的就是社会性死亡了,会丧失三年择偶权的!”

见:“介绍一下,这位是音乐部的部长,在原廉陆。”

“不折不扣的现充,彻彻底底的‘风云’人物。”

廉陆:“我是在原廉陆,你好。”

“话说那后一句的补充有必要吗?!”

诺良:“我是诺良弦华,你好。”

廉陆:“开学这几天有去了解社团吗?这个学校可是很看重这些的。”

诺良:“还没有。”

廉陆:“这里社团活动时间很开放,基本只要是非上课时间都可以。”

“有兴趣可以在中午或放学后去那边转转。”

诺良:“嗯。”

廉陆:“当然,音乐社欢迎你哦。”

诺良:“谢谢。” 

“平井前辈在哪个社团呢?”

诺良蹦到我面前,换了一副更加温柔的语气。

见:“文学社。”

诺良:“跟前辈的感觉很相符呢。”

见:“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相符的话就不好了。”

“现在还坚持来活动室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诺良“文学社吗……今天午饭时间我可以去看看吗?”

见:“可以,文学社活动室就在图书馆那栋楼,在一楼最里面,有标牌标识。”

诺良:“嗯,我明白了,谢谢。”

她转过身子来,凑到我身旁,与我并排走着。

廉陆:“(你说的学妹是这位吗?)”

见:“(是,怎么了吗?)”

廉陆:“(原来你好这口啊……)”

见:“(……)”

廉陆:“(挺行啊你…这么快就拿下了……)”

(两拳)

廉陆:“咕啊!怎么又急眼了!”

诺良:“嗯?”

……

身体还坐在教室里,魂却早已飞到了窗外,真是巴不得上午的课程快点结束……

一下课,我便迈着比以往快不知多少倍的步子,向活动室赶去。

转动钥匙,推开门,这是在学校里唯一能令我安心的地方,

如果焦虑的话,那泡到纸与墨的海洋中去就好了。

我背靠窗台,打开书本,微风从窗外探进头来,似乎是好奇我在看什么。

于是,它便走进这间屋子,也翻看了几页,带来了些许夏天的味道。

可能是封闭在这一方净土太久了吧,这儿逐渐变成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

尽管这么说有些自私,但我开始反感敲门声打破这片安适与悠闲。

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也不期待任何人进入,虽说平时也不会来人就是了。

但是,除了……她。

“咚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看来一定是她了。

见:“门没锁,请进来吧。”

诺良:“没敲错门实在是太好了。”

见:“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吧。”

诺良:“……嘿嘿,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原本只有寂寥的活动室,也开始染上生机。

见:“请随便看,这里有很多书是图书馆里借不到的,都是历代社员积攒下来的精华。”

诺良:“真厉害,墙壁都被改成书柜了呢。”

见:“那边有之前社员们写过的原创,散文,小说,诗集,都有。”

诺良:“这些有拿去出版吗?”

见:“有几个前辈是很厉害的,现在都是职业作家了。”

诺良:“真厉害……可以拿下来看看吗?”

见:“当然可以。”

诺良:“啊,这本一看就是与恋爱有关的。”

见:“那个是上上届的学姐写的,当时在女生之中人气很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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