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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痕,2

[db:作者] 2025-06-16 11:02 5hhhhh 1930 ℃

     他的手轻轻探入她的穴口,文伶马上因警张而自然的紧缩,夹的他手指有些麻,但他仍执意探进,却在不到两个指节处,受到一层肉膜的阻碍他怕他过于粗鲁会弄破文伶的处女膜,只好将指抽出,改成揉搓她的嫩核,唇也在白皙的大腿内侧来回的吻着,另一掌则是用力的挤压她俏挺的丰臀耳边是她的轻喃叫唤,他心中欲焰更甚,指尖动作也粗暴起来文伶指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像似通电般,发颤的腿都快跪不住,她的手握紧把手,用力的指尖都泛成白色,闭眼蹙眉,已然分不清是舒坦或苦闷「跪不住,就蹲下吧!」文伶摇头不从他圈抱着她的腰将她向下轻压,她心一惊,就想离开,却被他压制住,唇舌也凑了上去「不要啊……这样好奇怪」没有这样体验的文伶惊颤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强力按压着她不断上抬的纤细柳腰,以舌尖攀延她已全然绽放的娇艳花穴,他用力的往上舔着,伸出滑舌灵巧的探掘阴唇内的玫瑰褶缝,使劲的吸吮着她红艳的肿胀花蒂,迫使她流出丰盈的蜜汁供他饮用他以狂野激烈的舌技迫使她屈服,让她因他不止的旋转挑逗,自然的跟随着越来强的情欲而抖动不休她不知不觉的摇摆着她的臀在上官靖的脸上摩擦,口间净是无意识的吟哦嘶喊,当上官靖停下攻击,她才发现她已浑身香汗淋漓,泪水也不知觉的从颊上滚下来「好了,没事了!」上官靖自她身下离开将她搂在怀里轻哄文伶抬眼才发现他的下巴及唇上都因沾覆她的爱液而显得湿亮,她顿时羞的不敢在正眼瞧他……

     「舅舅…」她喃喃的唤道,眉目间仍存着未退的春潮他温柔将她平放在床上,无比认真的说:「不要叫我舅舅,喊我的名字」

     靖!她在心里何止一遍的喊着,如今真能当着舅舅的面喊出,她当是欢喜的不是吗?

     「喊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颚,要求「靖…。靖…。靖…。」她轻轻的喊着,每一声都带着柔情的温存,却在终止时,感受到一种无奈的苦涩蔓延,只有在这张床上,她才能唤着她爱人的名呵!

     「怎么了?…别哭!」他怜惜的吻去她的泪。他何尝不解她的苦楚,这背德的罪恶也同样烙在他身上啊。只是,他心疼她那瘦弱的肩竟要担负那么多,这不是错,而不过只是上帝的闹剧,而他们却演的悲喜…

     「你…还是有选择权的」他压下心头的渴望,装作不在意的说着,给文伶逃脱的借口「你浑蛋…。」她搂着他的颈项,疯狂的啄吻着「你还不懂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下地狱我也不怕」她的眼里仍闪着泪光,但却不曾改变坚持「文伶…」多狂妄的言论!但他却为她心折,他动容的唤着她的名他翻过身体,将她压在身下,身体的贴合,她们才了解彼此的温度有多高,那是因为欲望的需求,也是对情人呼唤的讯息他将她的大腿两侧拉开,让她的私花暴露于眼前,仔仔细细的确认她的湿润度,然后扶着自己的男茎在文伶的穴口确认位置因感受到异物的碰触,她下意识的颤了下,上官靖抬眼看她,眼神像询问着,你怕吗?

     她怕,但她不逃避!!她的眼直直的看着上官靖上官靖微微用力,前端已经穿过肉褶的包夹,进入穴口的前半部「咬着我的手吧!」他将拇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深入她的口腔,害怕她会因接踵而来的疼痛而咬伤唇舌在插入她身体一半时,她因疼痛而闷哼,却只是含着他的指而不敢咬他缓慢退出,再一个用力挺进,终于将自己的大半挤入她窒碍的甬道他持续的钻进,直到她的甬道被他的硬挺灼热充满,但他仍不敢过于躁进,因为,他不曾与处女做过爱,加上对象又是他的文伶,他真的害怕会伤害到她他紧忍自己想疯狂在她热烫的体内捣弄的冲动,她持续的在她体内进行磨擦旋转的动作,直到自己忍的满头大汗,文伶也开始在他身下扭摆蛇腰,不断吸吮他放在她嘴中的拇指,他才放心的冲刺起来他原想温柔的对待她,可是在进入她那潮湿、柔软的花穴,感受到那销魂的轻夹吸吮,他就发狂了起来。

     见她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他忍不住放纵自己加快速度与力道,狠狠的戳刺眼前的女体,听她甜美的声音,娇啼着呼喊着他的名。他的内心飘飘欲仙,所爱之人在怀,他有了身为男人的快慰他一手穿过她的膝窝,按在她的腰上,另一手则翻开那唇缝,将突出的红艳小核,捏在指上放肆的搓弄。文伶因这样激越的快感,而越喊越大声,她不停的唤着他,无言的渴求他给予更多的激情他看见她如雌兽般的发狂!他瞇着眼,更加用力的折磨她的精神感官。在这无边的激情里,他早已疯狂了,既然如此,他也要将她拉下来陪他他抱着她在床上翻滚,变化着彼此的身形,他跪坐着,将她抱在身上,下体仍是不留情的往上穿刺。这个姿势,使得他们彼此的交合更紧密,上官靖深深的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在那无人探访过的领地,刻划他专属的痕迹。

     他们紧紧的拥抱彼此,两人间不留丝毫的缝隙,就宛如一对连体婴。而这个姿势更带来更大的快感,让文伶陷入更加疯狂的欲潮,她的指在在他浓密的发间穿梭,也因激动,而将指尖深陷于他厚实的背肌,划下爱的痕迹她的表现完全不像第一次,不喊痛,疯狂的,热烈的索求着他,只因为她要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

     他被她这样的表现给撼动了,胸口一热,他又将她按回原先的动作,开始剧烈的冲刺起来…。

     在感受到他臀间的轻颤时,看似失神的的文伶,在他即将退出之际,毫不犹豫的以脚圈住他的臀,迫使他留在她体内「别离开我………给我」她喊着。就让她痴心妄想一次吧!她知道她是不能怀他的子嗣,但她仍想感受那样的感觉,让她活在幻想的美梦里,永远都不醒「文伶!?」来不及了!他白浊的热流骤然射入她的花心深处。看着她满足的承接着,他的心又痛又气「你…」他伏在她身上,仍停留在她体内,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他们没用保险套啊,文伶怎么那样傻,她应该知道以他们的关系是无法承接任何意外的,而她却如此冒险「没关系的,今天是安全期,我的经期一向很准…所以没问题的!」她闭着眼,伸手擦拭额上的热汗他抽出自己,躺在文伶的身边,将文伶疲惫的小身子紧搂在怀。罢了,明天再说吧!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先替她顶在前头不忍心再责备因疲惫而昏昏欲睡的文伶,他如同抱着珍宝搂着她,也不敌倦意而沉沉睡去……。

     翌日,天微微的露白时,他就醒了,因长年的病痛,他养成良好的作息,所以即使昨日激情一场,他仍按着生理时钟的叫唤而醒来他不急着起身,而是留在年轻的爱人身边,看着文伶蜷曲而睡的身躯,他突然觉得满足,或许,他真可以留她在身边,他会加倍的宠她、爱她,为她建起一座坚强的屏护,让外头的纷扰流言都无法损坏她笑容的点滴他伸手拂过她垂在颊边的头发,轻抚她脸颊,看她因不堪其扰而搧动眼睫,却迟迟不肯醒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这妮子,到底是累还是只是贪睡?

     忽然,不意瞥见她交夹的腿跟处,因翻动而从被单露出,上头混着血迹与白浊干涸的液体,是昨晚交欢的证据他眼神微暗,起身前去拧湿一条毛巾来为她擦拭,他扳开她的双腿,看见她微微红肿的阴户,心里还是窜过懊恼,他终究还是太粗鲁了他的手劲放的更轻,为她仔细的擦拭着,手在她腿根处按摩着,为她纾解酸痛。文伶因温热的舒服触感,发出如小猫咪的慰叹。

     待他拭完,文伶还是没醒反而睡的更香甜,他伸出手按在她雪白的平坦小腹上。

     这儿,他昨晚将他的种子射入她的子宫内,或许这次是侥幸,但下次呢?

     不!他无法承受失去的可能性,结扎吧!为了守住这逆伦的爱恋,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由他来承受好了!而文伶,她只要持续的在他手心里为他绽放美丽,他就满足了!

     下了决心,他断然起身,忽地,喉咙一阵搔痒……

     「咳……咳」往日,起床时,都会咳上一阵,早不以为意了但喉窜过一阵腥甜,手再放开,点点红,印在手心,妖艳的炫耀着………

     幸福,或许还是离他们很遥远吧……

     文伶一起身,就见到舅舅背对她坐在床头,她的心里还是觉得羞怯,毕竟他们的关系已不同往日「你醒了?」察觉到他身后的动静,他没回头的问道「靖?!」对他冷淡的口吻窜过不解他回过头,脸上面无表情的的凝视她疑惑的双眸,淡然而无感情的说:「既然你醒了,就起来梳洗,我们昨晚没避孕,今天我要带你去一趟妇产科」

     震惊、不敢置信。那被人狠狠耍弄的痛,正鞭笞着她一片热情,她的心逐渐失温…。

     原来,人的心可以变的那么快!昨晚的温存与柔情,在清晨醒来后,竟已不复存在看着她的眼神由诧异转变成对他冷冷的嘲弄,他的心痛了起来。伸出手想拥着她,边唤着:「文伶」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无奈与苦涩她挥开他欲伸来的手,步下床,赤裸的身子背对他「妇产科我会自己去,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添麻烦」她忍着眼泪,学他冷淡的口气她没敢回头,直直的走向房门,在握到门把时,她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甘背叛的怨恨,口不择言的道:「你就躲回你的壳里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她想伤害他,却在出口时,先伤了自己。再也无法忍耐这疼痛的感觉,她的泪成串落下,在哭声溢出口前,她头也不回的离去「文伶…文伶…」独被留在满室寂静的房内,上官靖不舍而痛苦的唤着尝过禁果的甜美,却再下喉时,体会到那无法忍受的苦涩…。他终究还是错了,不该啊!不该………

     ※※※※「文伶,吃饭了!」

     「…………」

     「你爱看的节目开始了,文伶?」

     「…………」

     「文伶,你要不要看看,我帮你带回来什么?」

     「…………」

     不管是什么样的问话,回答他的是永远的沉默表面上,他们仍住在一起,生活照常,但文伶却完全无视于他,她以他的方式惩藅他的逃避,却让两个人变的更加寂寞「文伶…」他在餐桌上,唤着文伶东瞟西看,却不正面看他以往,他会放弃,但这件事很重要,他非得告诉她「我…。后天会去一趟德国」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不顾意愿的将她的手拉来,将手中物放在她手心「这是,我留给你的生活费…。」

     她翻开手中的存款簿,在瞧见里头的巨额存款时,她的心里又惊又怕,这对她而言,够她几年生活了!他要离开她了是吗?

     她第一次抬头正眼注视他的眼睛,但眼里却燃着恨与淡淡的忧伤她无言的起身,在与他擦身时,抛下话「随便你爱去哪就去哪!我不在乎!」漠然的口吻,彷佛已无感情,她的心已经因绝望,再也说不出挽留他的话。看着他清峻的侧颜,这是让她一夜长大的男人,但他却忘了教她,成长伴随而来的痛竟是那样的深沉她离开了!这两天都没再回过家门,没有说一句再见,他也飞往德国了!两人留下的是一座寂冷的大宅,美好的记忆,疯狂的激情,喃喃的爱语,都被锁在里头,没人可以带走※※※※「丁铃铃~~丁铃铃~~」不绝于耳的电话声响着,文伶由先前的不耐烦,逐渐变的迟疑她当然知道是谁打来的,这几个月,她很少回家,今天回来是因为要将留在这里的东西带走,因为她已经在学校附近找到一间便宜的套房,却没想到舅舅会突然打电话来接与不接?不接的话,也许今天之后,再没机会同舅舅说话了。一个冲动之下,她拿起电话,却没说话「文伶!?……文伶,是你吗?你说话啊…。」

     「……」因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鼻尖窜过热潮,这才知道,她是真的很想念他的,原来自己从来也没忘记过关于他的一切「文伶,我打电话给你,为什么都不在家?」亦或不想接?

     「我搬家了……」调整好气息,她终于开口「搬家!?为什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他的语气充满着急「因为,我没办法在住在这…」他打断他的所有疑虑,缓慢的说着「文伶…。」他的猜忌停顿了,取而代之是了解后的酸苦她无言以对,她该挂电话了,但她还是眷恋着,希望听到他的声音,即使是呼吸的喘息声,都让她感到满足………

     「文伶…。文伶…。」他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没有说爱,但却比任何爱语要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无限眷恋「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她还是充满对他的寄望「我…。」他迟疑了!而她却懂了!她忍不住想嘲笑自己的痴心「舅舅,到现在我还是爱着您,但是,有一天,这样的感觉会淡掉,那时候…。我还是你的小伶…。你也还会是我的舅舅…。如果那天到了,你就回来好吗?」她忍着喉中的哽咽,将话说完。无论何种形式,她都不想失去舅舅,如果要选,就教她至此绝情断爱,她此刻只希望舅舅有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上官靖没有回答她颤着手,将通话键按下,另一头的声音被阻隔了!她不想听见他说出任何的拒绝,她需要一点希望帮助她继续生活下去她在台湾继续的生活着,白天上学,晚上打工,自己付生活费,除了学费,她没动用到舅舅的一毛钱。她变了!不再是茶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大小姐。现在的她,很努力的生活着,对那天许的承诺,没敢或忘。她总有预感,在这样的的生活之下,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忘记对舅舅的畸恋,忙碌,是遗忘最好的抒发剂 .当那天到临,舅舅又能重回到她身边,纵有遗憾,她仍是心甘情愿一天的早晨开始,她打扮的清清爽爽,正要出门时,在门口遇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人那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疑惑的看着他,开口:「你是…」

     「请问小姐是颜文伶吗?」他突兀的打断她的话,见她点头,接着说:「你好,颜小姐,我是上官靖的委任律师,敝姓王」他将名片递给她她接过,奈不住性子问道:「我舅舅怎么了吗?」

     他迟疑,而后开口说:「在这说话不方便,我想颜小姐还是跟我去一趟事务所,有些上官先生交代的文件,我还留在办公室」

     她疑惑的随他驱车到达律师事务所,助理款带她落坐,且奉上热茶…

     她端坐在牛皮沙发上,感到万分不安那王律师翻动一阵,取出一份文件,来到她身边站立着,看着她而后开口:「我是上官先生的委任律师,也同时是他的遗嘱执行人,现在我要宣读他的遗嘱。本人上官靖,将名下财产三分之二及名下不动产分属于本人之甥女─颜文伶小姐,其余则捐助慈善机构…………」

     听着律师专业而冷酷的声音,她的心寒了起来,是玩笑?真恶劣啊!!舅舅要她死心的方法真狠,她真的吓到了,他赢了!她想放声尖叫,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梗在喉头,发不出来她的意识逐渐抽离,只见到律师的嘴如鱼般的开开阖阖…。她却听不见他的声音「颜小姐…颜小姐…。」律师见她没反应,叹了口气,转而说道:「颜小姐,关于上官先生留给你的那幅画,待展览后就可以归属于你,一个礼拜后采风画廊会为上官先在台北美术馆进行回顾展,那幅画,也会从德国运回来展览,你还是可以前去看看」

     她没有说话,幽幽的站了起来,离开了事务所,那天她走了好久好久才到家…脚起了水泡又磨破,但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她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出门,吃与睡都很少,大多是静静的望着床上的天花板…。

     「上官先生因为支气管腺体肿瘤而前往德国就医,但是,他的情况已经严重到对手术毫无反应,在无法进行摘除手术下,他只能以药物治疗,但成效不彰…。在前往德国5 个月后,他就不幸逝世了!」王律师悲伤的语调在她脑边回绕,但她仍觉得不真实,舅舅离开她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已经死了?真怪!她或许在梦里吧!或许再睡一觉,舅舅就会打电话来,告诉她,那不过是他故意跟她开的玩笑紧闭着眼,逼自己睡着,即使她一点也不疲倦……

     「搭哩…滴滴…」她的手机音乐响起,一瞬间她若无所觉,突然想到─舅舅!是舅舅!

     她一跃而起,在桌前将它拿起,颤抖的将通话键按下「喂?」她的语音颤抖,深怕希望落空但她还是失望了「颜小姐吗?我是王律师,上官先生的展览已经开始了,今天是第二天,你如果有空就去看一下吧!」身为上官靖的好友,他自然知道文伶是上官疼入骨子的孩子,对她,他有了格外的关注,这是好友的请托啊她挂了!又倒回床上浑浑噩噩,但内心有了异样的躁动,就像有人在催她做什么似的她拿起钱包,顾不得身上的凌乱,在巷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小姐,要去哪?」司机转头询问怎么办?她不知道!但嘴吧却宛若有自己意识般开口「市立美术馆」

     在美术馆前,她下了车,她步进内场,招待小姐追了过来…。她撇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前进,整个室内,挂满舅舅的画,那强烈的色调,看的她眼睛一片刺麻…。

     哪一幅?哪一幅是舅舅留给她的?这些画,都充满着他们俩的回忆,是她伴在他身边,见他一笔一笔绘成,他当真这么狠?不爱她,却把最强烈的痛留给她,放她在回忆里苦苦哀嚎着?

     她一直走一直走,越看,心里越冷…。站在一个窄道前,她环住自己,蹲坐下来「欸,刚刚那幅画跟其它的都不一样喔!而且,我没看过他画人………啊,对了,他画的那个人是谁啊!好好奇喔!」一个年约20出头的娇小女子从窄道步出,在经过文伶时说话「人都死了!况且,这也不关你的事吧!」他身旁的男人冷冷嗤道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她缓慢的站了起来,从他们出来的通道进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小室,里头只挂着一幅画,完全用阳光作为照射的光源,这幅画,她远远的的看只觉得巨大,几乎有一扇窗的大小她缓慢的步入,站在画前,仔细的凝视这幅画。

     泪………自那天后第一次从她眼眶中滑下……。

     画里,一名女子静静的的侧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睡颜甜美的休憩着,她的粉红乳尖暴露于空气之中,宛若上等的红宝石,她的下半身被床单遮着,只有修长的腿从中裸落,带着自然不作做的天真诱惑,全身的肌肤白如瓷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白皙透明,宛若真人这角度、这柔软的色泽,就像情人最深情的凝视,他在等待他的爱人从甜美的梦境里醒来,对他绽放最美丽的笑靥没有声音,那画的本身,就存着浓厚的爱意,不懂画的人也可以知道那画者对画中女子的情深意重那幅画的名字, die Geliebte (恋人),是他最后的允诺─是画的名字,也是他给她的身分她的泪,滚烫的、不止歇的滑下她的腮边,滴滴落在地上那是她啊!舅舅绘的人是她!他用最柔和的色彩将她画下,画中的她,是连她自己也没见过的模样,她在舅舅眼里的模样就是如此?

     舅舅他在最后用尽力气所描绘的竟是她?那是代表,她是舅舅穷尽一生的爱恋吗?

     「骗子…。上官靖你这个大骗子…」她哭着跨过围界,抚着那画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为何不让她伴在身边,陪他走过最后一段?是悔恨,是不舍…她抚着画,哭的不能自己「靖…。」她哭喊着,却没人答她………他死了,真的死了!留下他的最爱,绘画与她………永远的…。再也没人会用那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唤着「文伶!文伶!」

     「舅舅……我爱你,别丢下我………」室内,回荡着的是她内心深处的悲与苦,而他再也无法听见了…。

     十五年后………

     一名穿着黑衣、容貌端庄秀丽的女子,走进了和平而安详的墓园………

     她在一座墓前停下,这里,是她舅舅的长眠之所「舅舅,好久不见…。过的好吗?该不会每天追着裸体的天使跑吧!呵呵…这样不行喔!」没有改变的诙谐语调,照片里的人也笑容可掬的回应着「嗯…你留给我的钱,我帮你设立了基金会,帮助每个有绘画才能却受陷贫困的学童,都有机会学习,这样做,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静静的待在墓前,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因为舅舅葬在德国,所以她难得来几次说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看着照片里的人笑着凝视前方,她转过头…和他看着同一方向「这里很美吧!舅舅!」不是吗?从这山坡上望去,可以窥见一片海洋,天气好的时候,海天一色,蔚蓝一片。这样的景色,喜欢美丽事物的舅舅又怎会不爱照片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一贯温柔的笑着在这样温柔的时刻里,时间在沉默里静静流泄…。

     直到一双小鞋印入眼帘,她才抬起头………

     「妈咪!」甜甜软胖的模样,宛如小时后的自己。她笑着拉过那圆滚的小身子,站在墓前,微笑的介绍:「舅舅,这是我女儿,她叫思遥」

     遥远的思念…。她顿了会儿,才继续问道:「你看,是不是跟我小时后一样」

     「来,思遥,这是舅公喔!是妈咪的亲人,你要跟舅公打声招呼!」

     小女孩怯怯的身子被她拉出身后,不得已,小女孩站在墓前喊了声「舅公」,随即又缩回到母亲身后「老婆」一名身形昂藏的男子迈着稳健步伐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她依偎着夫婿,手里牵着女儿「舅舅,这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6 年了………现在的我过的很幸福喔!」她凝视照片里的人,带着万分满足的笑意「伶,该走了吧!」墓园风大,见她衣着单薄,男人催促着「嗯…」她看了照片里的人一眼,应允小女孩已经跑掉了,男人赶紧追了上去,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舅舅…再见,下次有机会在来看你」她轻轻拜别,转身之际看着前头,她的丈夫拉着女儿的背影她一愣,回到记忆的洪流中…

     那天,也是如同今天一样,是淡淡的三月天,春暖花开的季节舅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抬眼,万分不安的问:「伶伶真的可以跟你一起住?」

     舅舅温文的笑着揉她的发道:「傻瓜,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都待在舅舅家,我的家,就是文伶的家」

     看着舅舅温柔坚定的笑颜,她笑的好甜,彷佛找到一生的归属一滴泪,因回忆往事而滑下,她伸手抹去,绽着笑容,看了身后的舅舅一眼,接着毫不犹豫的追上她的丈夫与女儿,在他们簇拥下离开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似有情人正喃喃低唤着爱人的名,挟带着欣慰与祝福,渐渐的消失于空中………

     这天,风很轻,天很蔚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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