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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贞历险记(绳缚),2

[db:作者] 2025-06-16 11:02 5hhhhh 4470 ℃

  娟娟眨了眨大眼睛,说:“你是说那个警察姐姐吗?她可给这群坏蛋整惨了……”

  云云悄悄地摆了摆手,示意娟娟别再往下说。她站起身来:“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喊她过来!”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云云领着我的妹妹走了进来。

  美琳还是一身警装,似乎并没有遭到侵犯,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没有被绑着,就这么手脚自由地出现在我面前。但是她的神情却很委屈的样子,见到我躺在床上,眼圈立即红了,快步扑到我跟前,问:“姐姐,你……你怎么样了?我看他们折磨你的录象了,他们真无耻!”我坐起身来,和妹妹紧紧地搂在一起,说:“没事,总有一天我们会逃出这个魔窟的!咦,他们没绑着你吗?”妹妹低下头,说:“和绑着我差不多,他们在我的腰上和手腕、脚腕上都上了多情锁……”

  这时我才注意到,妹妹的腰间扎着一条金属材质的腰带,用暗锁锁住的,腰带的后腰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小铁盒,小铁盒有四个小孔,通出来四根透明的细尼龙丝,分别与妹妹手脖、脚脖上的四个精钢镯子相连。我诧异地问:“这是干什么的?”

  “哈哈!”忽听一阵得意的笑声,黄依从外边走了进来:“你们都在这里呀,好热闹!”

  妹妹见到黄依,眼睛里露出既愤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黄依说:“美贞,这个多情锁是由我们研发中心发明的,拥有多国专利的最新SM用品,这一套是从日本订做的,科技含量非常高。看,我手里是它的遥控装置,可在五十米内使用。现在缚警官暂时是自由的,随着我一摁开关……”

  说着,只见他摁了一下,妹妹惊叫了一声,双臂不由自主的向后拢去,紧接着“扑通”跪倒在地上,双脚也向后收紧,只几秒钟的工夫,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聚拢在了身后的小铁盒上,整个姿势成了个“四马倒扳蹄”的姿势。黄依解释说:“后腰的铁盒里有四个微型强力电机,带动绞盘收紧尼龙丝,可迅速把人由自由状态变为捆绑状态,特别适合用与会武术、反抗能力强的女性。独特的尼龙材质,可承受300KG 的拉力,抗剪切,耐挣扎……”

  “好啦好啦,你快把我妹妹放开!”我心疼地叫道。

  黄依继续补充说:“遥控器上有密码,即使被绑者的同伙得到了控制器,也无法实施解救。输入密码后,系统提示有三种释放状态:1.拘押状态,电机回放18CM,被绑者只能蹲伏,不能直立,双手无法拿至身前;2.受限状态,电机回放45CM-60CM ,被绑者可以行走、进食,但无法进行出拳、踢脚等攻击性行为;3.彻底自由状态。怎么样,设计科学吧?”

  妹妹叫道:“我服了你了,快把我松开!”

  黄依放开了妹妹。妹妹从地上爬起来,质问道:“你要把我们关多久?什么时候才能放我们走?”

  黄依从怀里套出一本书递给我:“什么时候你们帮我把这些戏拍完了,我就放了你们!”

  我接过书,见书皮和金庸小说《天龙八部》的封面设计一样,只不过书名换成了《缚凤八部》。我翻开目录,其内容让我瞠目结舌……

  我打开一看,见目录共有八章,分别是:1.女警花匪巢蒙难2.靓主播舞台纵情3.美医护做茧自缚4.纯情妹初尝禁果5.十三妹王府遭擒6.俏黄蓉君山受辱7.小龙女夜半失贞8.玉堂春屈打成招我问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古代的、现代的,大杂烩呀?”

  黄依说:“你可别小看这八个剧本,这可是我穷尽脑汁,翻阅了大量绑缚文学资料,精心策划出来的,它涵盖了古今中外所有的绑缚手法、典型情景,如果能按照我的想象和要求拍出来,那可真的能称之为SM史上的一大里程碑!我之所以不惜冒着犯罪的风险把你们找来,就是为了完成这一杰作!”

  我觉得他真是疯了。在我的眼里,他既不是色魔,也不是罪犯,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精神病患者。我顺着他的话题问道:“你是学影视创作的吗?”黄依激动地说:“不,我是学机械的,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工厂当技术科长,那时就有SM倾向,发了工资全都买了带捆绑镜头的黄碟,在宿舍研究。后来我们厂和日本合资,来了个日方代表SOSO先生,由于我的日语还可以,厂里就让我安排他的接待工作。有一天他喝多了,非要让我找个花姑娘绑起来玩玩,这一下正中我的下怀,我高价雇了两个漂亮的三陪小姐,带到他的宾馆房间里。那一夜真的让我大开了眼界。临走时,SOSO先生略有遗憾地说,就是这两个小妞太顺从了,没意思,他答应回国后帮我联系一个投资商,资助我建立一个真正的绑架俱乐部。我以为他是说着玩,没想到后来真的汇来了50万美元注册了娱乐公司,指名要我出任总经理。就这样,我辞了职,开始了绑架公司的不归路……”

  “那你一共绑架了多少女孩子?”妹妹问道。

  “嚯,可多了,前后算起来有上百个吧!最得意之作是扮演小龙女的女明星来访问时,我们把她给绑架了,拍了部《神雕》之完全版,仅这一个拷贝的海外发行,我就把日本老板的全部投资赚了回来,乐得小鬼子一个劲儿邀请我去日本发展。”

  “啊!原来横店的案子是你做的!她为什么没报案,只说中了迷药,东西被盗了呢?”我对02年那件轰动一时的龙女迷魂案至今还记忆尤新。

  “是啊,那些其他的女孩为什么也没报案呢?”妹妹也奇怪了。

  “1.她们不敢,因为我手上有她们的所有资料,包括裸照、录像、受缚过程、自愿被凌辱的申请书和证明信,以及家人、男友、单位领导和老师的通讯地址,一旦报案,她将在社会上难以生存;2.没用,她们根本说不清这是什么地方,来去都是在被迷昏后,蒙着眼睛,捆着手脚进行的,连你这样的大警花都束手无策了,谁还破的了这样的案子呢?”

  “你们真歹毒!”妹妹愤愤地说。

  “哈,过奖了,只不过手段巧妙一点罢了,我们还会努力完善的。现在我们公司有自己的科技研发部,下设器械科和药物科,对各种迷魂冲剂、针剂和气雾剂有独特研究,对人体无毒无害,使用安全可靠,已通过国际质量认证,并远销韩国、日本;器械科发明的多情锁、迷魂车和极乐羁勒床都已获得大量海外订单,并大量创汇;我们的人力资源部从最初的三、五个三陪小姐现发展为几百个花季青春美少女,行业跨及艺术、教育、政法等部门,形成了侦察、绑架、羁押、训练、拍摄、接待、放飞等一条龙作业,可谓天衣无缝……”

  “我不信你们这么猖獗,就没失手过?”妹妹不服气。

  “你们抓住过我们的几个负责绑架的小贼,可对我们丝毫没影响——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地址,他们捉了人后先关在一个地下室里,几小时后由我们的人去提,你们的设诱饵、跟踪、包围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我回想起来了,我和妹妹被擒的时候,确实是在一间黑屋里关了几个小时,原来,他们是在观察我们是不是诱饵,当确认安全后,才把我们运到了这里。这帮狡猾的家伙!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里却甜甜地说:“黄大哥,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你能带小妹在你的工作室参观一下吗?”

  黄依笑着牵住我的手,:“好呀!”他一摁遥控器,只听“吱嘎嘎”一声响,妹妹又让他给绑了个四马倒盘蹄。妹妹怒道:“你干什么?凭什么又绑住我?”黄依对娟子说:“你在这儿,照顾好你的警察姐姐,她渴了给她喝点水,闷了和她聊聊天,我陪你的美贞姐姐在里边转转,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搂住云云的肩膀,左拥右抱地走出去了。

  我无奈地依偎着他,东张西望地四处打量着,希望能看到逃生的路。我这才发现这个地方很大,象一个大迷宫,墙上到处挂着一丝不挂的女孩子被缚照,每一个拐弯处都站着一个凶巴巴的警卫。忽然我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女子的抽泣声,我凑过去一看,见屋里的几张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她们大约都是十七八岁,有的被绑成了“苏秦背剑”,(即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有的被绑成了“叶底偷桃”,(即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两手捆绑在胯下,然后把两脚绑在一起)还有中式五花大绑、日式蛇缚,总之惨不忍睹,象是人间地狱。更可恶的是,还有一架摄象机在拍这些女孩的惨状,可怜这些女孩子被绑得一动也不能动,眼看着摄象机拍摄着自己的裸体,却丝毫不能遮掩,一个个羞得俏面通红。

  我突然发现这些姑娘个子都很高,身材很修长,皮肤很白皙,气质也很迷人,象是受过专业训练。尤其是躺在西边的一个雪白肤色的女孩,她的身材大约有一米八高,虽然双手和双脚都被反绑着,衣衫也被剥光,却透出那么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冷峻感,让人顿生寒意。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却觉得她很眼熟,好象刚刚在哪里见过,猛然一想,啊,想起来了,她竟是前几天刚刚率队到我市参加“维纳斯”杯模特大赛的国际名模岑芷虹!她旗下的“飞燕模特队”曾在多个国际大赛中获奖,她本人更是本年度风筝节的形象大使,来到我市后成为众多媒体关注的焦点,频频出镜,我们领导正准备邀请她作客“心有千千结”栏目,由我对她进行一次专访,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竟被绑到了这里!不用说,其他几位漂亮MM一定是飞燕模特队的师姐妹了,黄依对她们来了个一窝端,这真可谓是“昔日王谢堂前燕,绑入寻常色魔家”啊。

  黄依见我看得出神,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怎么啦?被名模给迷住啦?想不想进去采访她?”

  我窘了,慌忙说:“不,不,人家被绑架已经够难受的了,我还能再去出她的丑吗?”

  黄依话音一变:“我要是命令你去采访呢?”

  “不!我宁可让你给捆绑起来,也不能在她们的伤口上撒盐!”

  “看来,我应该通知娟子,让她再挠一挠你妹妹的小脚丫喽?”黄依威胁我。

  云云也不怀好意地在一边打边鼓:“去呀,美贞姐!你这著名节目主持人,还怕采访几个捆着手脚的黄毛丫头?要是她们不说,你就打她们耳光,挠她们脚心儿!”

  无奈,我只有软了下来,厚着脸皮走了进去。

  黄依向摄像师介绍说:“这是我们的缚美栏目组的美贞小姐,要做个专访。”

  摄像师马上把镜头对准了我。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上又充满了职业的微笑:“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我现在正位于5*22特大名模绑架案的犯罪现场,为大家做实时报道。大家看到我身后躺着的这几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她们就是这次绑架案的几位受害人,大名鼎鼎的飞燕时装表演组合的女模特们。大家通过镜头可以看到,她们此刻都被人用棉绳紧紧地捆绑着,浑身上下的衣服也被脱得精光。究竟是谁对她们下此毒手?她们又是怎样全体落入坏人的手中的?带着这个问题,我们随机采访了其中的一位受害者……”我把黄依递给我的话筒对准了岑芷虹。

  岑芷虹此刻也象我妹妹一样被绑成“侠女倒背弓”式,细长的双臂反扭着,洁白如玉的酥胸被迫高挺,雪白修长的双腿呈跪姿反缚于臀后,侧卧在床上,半点也动弹不得。她见到我把话筒对准了她,脸上露出了羞恨交加的神情,她怨恨地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过脸去。

  我追问道:“岑小姐,请讲一下被俘获的经过和感受好吗?”

  岑芷虹看也不看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把我绑到这儿来,要杀要剐由你们,要是要赎金,那就开个价,别这样假惺惺地羞辱我!你也是半个艺术圈里的人,大家都是女孩子,何必看我们的笑话?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被她抢白了一番,枉我做主持人这几年,竟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黄依见我语塞,赶忙替我打圆场:“岑芷虹!你老实点!你不说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云云,叫人把她抬到审讯室去!一会儿你在老虎凳上哭爹喊娘的时候,你就知道锅是铁打的了!”(注:山东方言,形容一个人遇到挫折才认识到真理的存在)

  从外面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起岑芷虹就要走。其他几个模特纷纷大叫起来:“放了岑老师!你们不要伤害她!”其中一个清秀脱俗的小丫头当时就吓哭了,边哭边说:“求求你们,饶了岑老师……我替她说……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黄依笑着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昂起脸来:“哈,好乖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被五花大绑着,双臂后翻,胸前显出两根很明显的美人骨来。她被迫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里含着泪花,抽泣着说:“我……我叫惜熙……今年19岁……你们放了岑老师吧……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岑芷虹在一边大声呵斥道:“惜熙!软骨头!不能向他们屈服!”

  黄依一把把那小女孩推倒在床上,拿起一卷强力胶带,转身走到岑芷虹身边,“兹拉”撕开一条,往岑芷虹那红红的双唇上一贴,把她的嘴巴封了个严严实实。“呜!姆唔!”岑芷虹愤怒地蠕动着腰身,无效地抗拒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把头摇来摇去。黄依说:“现在你又想说啦?晚啦,你就做个旁听生吧!”他扭头对保安说:“把她给我吊到天花板上,什么时候采访结束了,再放她下来!”

  两保安闻言,把岑芷虹抬到一边,一人摇动墙上的绞盘,将一根细铁链从房顶上放下来;另一人将岑芷虹翻了个身,让她脸儿朝下趴在地上,用铁链上的挂钩锁住她手跟脚之间的绳索,一人摁住她不让她乱动,一人收紧绞盘,随着一阵“嘎拉拉”的金属摩擦声,美丽的名模发出一声声凄惨的闷叫,整个人被手脚朝天地吊在了半空中…………

  我看到岑芷虹的惨状,心中有些不忍,向黄依求情道:“放她下来吧,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难道不觉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被你折磨成这样,很残忍的……”

  黄依笑着对我说:“她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呀,只要你尽快完成采访,我会放了她的!”

  岑芷虹美丽的脸庞涨得通红,愤怒的闷声喊叫也变成了一声声哀鸣。

  我瞪了黄依一眼:“你就知道要挟我!”

  那个小惜熙突然对我说:“好姐姐,快点采访我行吗?你再浪费时间,岑老师就没命了!!”

  说完,她主动调整了一下身子,挺起刚刚发育成熟的胸膛,对着摄象机摆了个姿势。

  摄像师把镜头对准了她。我无可奈何地也把话筒递了过去:“小妹妹,你讲一下被捉获的经过和感受好吗?”

  惜熙迫不及待地说:“上个星期六,我们跟着岑老师到这个美丽的城市做表演,一连几天,大家都很辛苦。为此,岑老师决定放我们一天假,她向文化局的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带我们到云台山野营。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非常开心。快进山的时候,在山路旁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拦住了我们的车:”姑娘们,现在山上有一种很厉害的山蚊子,会传染恶性疟疾,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的消毒工作好吗?“我问道:”用下车吗?“他们说:”不用,你们在车上坐着就行!“说完有个人拉开车门,用一个喷雾器向车里喷洒药水。车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浓香味。我闻到这种香味,就觉得有点头昏眼花,前面的几个师姐更是大声叫唤起来:”喂!你这是什么药?太呛人了!不行,我们得下车!“她们刚想起身,那两个医生”咣“地把车门拉死了,并且从外面推住,不让我们下车。岑老师觉得不对头,掏出手机想保警,才发现这个地方没信号。她拉开车门想跑,刚跑出几十米,从对面又开过来一辆车,车上跳下来几个人,拦住岑老师,不由分说就把她摁到在地上,用绳子把她反绑了起来。车里的师姐妹也一个个歪倒在座位上,失去了知觉。我坐在最后排,中毒比较轻,只是觉得浑身绵软,迷迷糊糊地困得不行,但神志还有点清醒。我记得岑老师大骂着被他们架上了另一辆车,那些人又拿来一些绳子,把师姐妹们也挨个儿绑了,一个个扛到了那辆车上。最后轮到绑我了,我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没想到反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喂,看哪,还有个没晕过去的!反正姑娘们都到手了,大家逗逗她怎么样?“闻讯又钻到车里两个人,一人捉住我的一只胳膊,把我从车里拉了出来。我急了,一边大喊救命,一边用我的高跟鞋踢他们。但很快有个人就捞住了我的脚后跟,把我的两只鞋子都扒了下来,丢到一边;还剥下了我的长统丝袜,用丝袜拧成绳儿,将我的两只脚腕绑到一起。我被他们给摁得跪倒在地上,当中这个人解开我胸前的衣扣,旁边两人帮忙,把我的衬衣也扒了下来。挣扎中,我觉得后背胸罩上的背扣一松,胸前猛地一凉,胸罩也让他们给扯掉了……”混蛋!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我一边抽动着胳膊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毕竟,我从来没让男人看过我的赤裸的上身……”

  “后来呢?他们又把你绑起来了吗?”我觉得惜熙的讲述节奏有点慢,就追问了一句。

  “没有,他们把我放了……”惜熙抬起头,怯怯地看了黄依一眼,说道。

  “放了?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解地问。

  “正在我窘迫万分的时候,这位黄先生突然向他们呵斥道:”那边观众都等急了,你们怎么还逮着人家一个小女孩逗起来没完?快把她放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耽误了演出,我扣你们奖金!“那些人悻悻地撒开我的手,拾起地上我散落的衣物,上车走了。伴随着两辆汽车的轰鸣声和岑老师的呼救声,他们都走远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盘山公路上,更可气的是,他们连一片布条也没给我留下,我的身上只剩下一条缕花的小内裤……时值正午,烈焰当头,盘山公路上热气蒸腾,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滴,低下头想把脚上绑着的丝袜解开,可费了好大的劲儿也解不开,他们把绳结打在了我的脚后跟上,我看不见,只能用手摸到一个大团,也不知是打的什么死结。后来抠了半天,抠得我手指甲生疼,好容易总算弄开了,我慌忙把丝袜扯下来,双手掩着双乳,顺着公路”呱哒呱哒“地向山下跑去。柏油路面晒得滚烫,烫得我的脚掌象被烙铁烙过一样。转过一道山弯,我看见有两个人在向这边走着。我害羞呀,不敢喊他们,便一头扎进公路边上的灌木从里。草丛里充满树叶和泥土的蒸气味儿,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喳喳地叫,象是在嘲笑着我。我听见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不知该怎么办好。后来,我摘了几根带着大树叶的枝条,一条缠在胸前,一条缠在腰间,然后股起勇气喊道:”喂!两位先生,救救我呀!“

  两人闻声,向树丛这边走进来。他们看到我,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目光,哈哈笑道:“哪儿钻出来这么个女原始人?快过来让我们看看!”我觉得不妙,慌忙转身向树林深处跑去。两人在后面紧紧追赶。脚下的荆条扎得我的一双赤脚钻心地疼,我也顾不上许多了,慌不择路地拼命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救我啊!”跑着跑着,我一不小心被藤条拌倒了,一个嘴啃泥摔倒在地上。还没等我爬起来,那两个人已经追到了,其中一个人一个饿虎扑食骑在我身上,另一个人慌忙绕到我的正面,从包里掏出一台“掌中宝”微型摄像机,对准我的面部拍我的特写,边拍边喊:“摁住她!让我调好角度!”我这个气呀,想爬又爬不起来,只有破口大骂:“臭流氓!放开我!”我身上的那个人捉住我的两只胳膊,给拧到背后,喊道:“先别拍!先帮我给她戴上手铐!”拿摄像机的人笑道:“这么精彩的镜头,怎么能不拍呢?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支上三脚架!”我急了,知道等那人也腾出手来,我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我的腰猛的一弓,一使劲把身上的人给撅翻了,慌忙爬起来想逃,可这时另一人支好了三脚架,跑过来拦住了我,淫笑着:“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又气又急,一拳向他脸上打去。可我一个小女孩儿,又没练过武术,怎是这淫贼的对手?他一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顺势一拉,下面用脚使了个拌子,我“妈呀”一声,又脆脆地摔倒在地上。双手又被他们反拧到身后,我只觉得双腕一紧,一副冰凉的手铐反锁住了我的双手,再也无法挣脱。两人把我象拎小鸡一样架起来,推到摄像机镜头前,扯去我身上遮羞的枝条,给我的胸部来了个特写,然后把我推倒在地,扒去了我的裤衩……

  一个人肆意地戏弄着我,另一个人不知从哪儿扯来了几根藤条,用藤条穿过我的手臂,将我五花大绑地捆缚在树上。我气恨交加,双脚乱踢乱蹬。他们竟捉住我的双腿,野蛮地向两边扳开,然后用带绒毛的树叶刺激我……“

  我注意到,惜熙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一种女性的尊严让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回过头说:“够了吧!现在该把岑小姐放下来了!”

  岑芷虹经过长时间的吊缚,现已脸庞红紫,涕泪横流,原本愤怒的闷叫变成一声声凄惨的哀鸣。

  黄依挥挥手:“既然缚大小姐给她求情,我就饶她一次!把她放下来,云云,给她做个按摩,这么出众的一个大美人,别给捆残废了。美贞,继续把采访做完,我们吃饭去。”

  我转身对准了摄像机,露出了职业的微笑:“观众朋友们,我们从刚才受害者的讲述中可以发现,生活中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消毒员、义务工作者甚至路人,他们都有可能是色魔的化身。大家想知道其他模特的遭遇吗?她们被带上车,又将面临怎样的处境?色魔会用什么变态的手法去摧残这一颗颗情窦未开的心灵呢?请您锁定频道,不要换台,广告之后,我们马上回来!”

  一瓶红酒,几碟精致的小菜,红红的烛光映出如梦如幻的光晕。

  主持完节目,我跟随黄依来到隔壁的情境餐厅,在一个小包厢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早在采访模特们的时候就饿得不行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矜持,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黄依看着我大吃大嚼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你不怕酒菜里又被我下了春药?”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瞪了他一眼:“呸,我豁出去了,随你便,反正你不拿我们女孩子当人看。”说完,我只顾低头吃喝,再也不给他好脸色。

  黄依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生我气啦?”那神情,分明象是对待初恋的情侣。

  我说:“你把这些女孩子都扒光,逼着她们说出心中最痛苦的回忆,还用我妹妹当人质,胁迫我给你主持这么低级下流的节目,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简直一点尊严也不留给我们!”

  黄依说:“没办法,观众就喜欢看这种节目,主人公身份越高贵,态度越冷傲,受辱时观众越兴奋,感觉越刺激。你发现了吗?如果大街上有人吵架,而且一方是个漂亮女子,那围观的人就会很多。人们的潜意识里就喜欢让她受折辱。”

  我说:“那你不能换一种文明的方式?”

  黄依眼睛一亮:“你有新思路?愿闻你的高见!”

  我苦笑了一下:“你的这些片子是有点新意,不过太俗,太暴露,换句话说就是太色情。我觉得你的缚凤八部里倒有几个好故事,虽然是从金氏武侠小说里抄来的,但是抓住了其中的精髓。说到金庸小说,我觉得可以称之为SM文学的巅峰之作,为什么?因为金老先生用武侠的情节,塑造出一个个冰雪般纯洁、彩虹般美丽、弯月般冷傲的侠女形象,却用极为洗练的笔法,描绘出她们遭遇SM时的心境,让人阅后感到无比的震撼。美只是一刹那,抓住了惊魂一睹,就抓住了永恒。象你这样把女孩子都脱得赤条条地,东倒西歪地捆成一片,满眼都是肉了,还有美感吗?简直是对美的摧残!

  黄依心悦诚服地连连点头:“高见!我真想不到,我竟然把SM理论老师给绑来了!您说,这个戏我该怎么拍?”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真想知道?”

  黄依迫不及待地说:“快说呀,好姐姐!别卖关子了!”

  我正色道:“第一,马上通知你的手下把我妹妹给放开,以后只要她不反抗,不许再用什么多情锁来折磨她;第二,来,亲我一下……”说着我闭上眼睛,嘟起小嘴。黄依兴奋地喘着粗气凑了过来,我突然一睁眼,嗔道:“慌什么,你先放人嘛!”

  黄依乖乖地退了两步,对门外喊道:“威仔!威仔!”

  “什么事,老板?”门外闪进一个身高过丈、虎背狼腰的小伙子。

  黄依掏出遥控器递给他:“去,把6 号解开。你陪她到处转转。”

  那威仔阴阴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发毛。幸好他接过遥控器,转身就走了。

  他刚一出门,黄依就扑上来一把搂住我,戏谑性地挠着我的腰。我“格格”地笑着倒在他怀里,道:“你还想不想听我的锦囊妙计了?”

  “说,快说……”

  “云台山上有个无量观,现在已经没人住了,风景却很好。你可以做一些道袍,让飞燕模特队的女孩扮演《笑傲江湖》中恒山派的众尼姑,我给你导演一场”万里独行戏群尼“!你想,在烟云笼罩、万山滴翠的茱萸峰上,一个白衣如雪的带发修行尼姑在山间打水。突然,淫贼田伯光出现,一轮快刀挑碎仪琳的僧袍,并对她动手动脚。仪琳的呼救声引来了众尼姑,她们布下恒山剑阵,将田伯光击退。没想到夜半,田伯光再次潜入寺内,用迷香将众尼尽数擒获……”

  “好呀好呀!”黄依象个孩子般欢叫起来。可转脸工夫,他又陷入了沉思:“场地可以搞定,可僧袍到哪儿去定做呢?我不认得和尚呀!”

  “哈,我早就为你想好了!”我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的一个同学丁尚琳,就是学舞台服装和道具的,她还是中国古民俗文化协会的会员呢!我给她说一声,肯定能把她请到这里来!”

  “那好,快给她打个电话,就说你的车马上就去接她!”黄依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狐疑地看了黄依一眼。黄依奇怪地说:“怎么啦?为什么不打?”

  我期期艾艾地说:“你,你不怕手机信号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黄依大笑:“那好呀,让警方顺藤摸瓜,不正好把你和你妹妹救出去吗?”

  我瞪了他一眼:“你……你到现在还把我当成你的囚犯?”

  黄依陪笑道:“开个玩笑还不行吗?美贞,我已经彻底爱上你了,上天怎么把这么完美的一个女孩子赐到了我的身边?放心打吧,我的手机是有二级转发的,警方就算查,也只能查到我外边的转发器!不过,你给你同学打电话时注意语气,别说漏了!”

  我拨通了电话。

  “喂,尚琳?我美贞……你在哪呢?有件事请你帮忙呀,我最近接了个话剧,有件服装想请你设计一下……别谦虚了,怎么,不想帮老同学的忙呀?……你在什么地方?我派车去接你……你到文化局门口等我吧,……好的好的,是一辆出租,司机叫威仔,我朋友……好了,见面谈!白——”我挂断电话,脸色发白地说:“真紧张,我从来没说过谎!这次为了帮你,把老同学也给骗了!快去吧,她现在正在文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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