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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的故事,2

[db:作者] 2025-06-16 11:02 5hhhhh 9580 ℃

  我听到冯峰兴奋地叫道:“红药水和放大镜我都找到了,给你,给你。”我觉得冯峰很可笑,我怎么可能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老娘们呢?但这时我忽然感觉小腿肚上一阵巨痛,原来是宁雪在我腿上用力咬了一口。我坐起来一看,几乎把血都咬出来了。我的头出来的时候,宁雪的屁股已经从短裤露出一半,我干脆把她的裤子全扒了下来,发现经过几天游泳,她屁股显得特别白。

  由于腿上很痛,我有些恼火,于是“啪啪”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几下,以至于她雪白的屁股上出现了明显的血红的手指印,在某些程度上很象胡丽屁股上的藤条印子,此时此刻宁雪却没什么动静了,只是沉重地喘着气。

  宁雪的肛毛很浓密,从臀大肌的中间透出了几缕。我掰开了她的底部的时候,她惊恐地扭动起来,并且开始向我告饶。看见她下面小孔四周的肌肉都在不停收缩、拼命夹紧,我却兴奋起来,用力将她的两条腿分开。我在她的阴唇上轻轻刮了一下,听见她无比痛苦地呻吟了一下,这声音离我那么近又好象隔得那么远,同时我看见潺潺的溪水从一条沟壑中渗出。

  我转身正面压在宁雪的身上,宁雪无声地看着我,目光中却燃烧着一团熊熊火焰,这时候冯峰叫道:“哎呀,我爸爸马上要回来了。”我还是看着宁雪的眼睛,她却傲然地把头扭向一边。我无声地从她身上下来,走到门口,回头见她悠悠地看着我。

  (五)

  返校的时候,狄安仪回头和我大聊了一番关于“PINKFLOYD ”乐队的话题,十分投机,三年以后我和狄安仪等人组成了“伊水”乐队。狄安仪在谈话结束时轻轻对我说:“明天你到我家来吧,我这儿有几盘磁带你可以听听。”我答应了。

  狄安仪很小样,一米六一的身高,但长得蛮可爱的,说话嗲得一塌糊涂,大家都叫她“泥娃娃”,我则叫她“小狐狸精”。

  许欣怡在走廊里遇见了我,她居然把头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给我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她从后面叫住了我:“你明天要到狄安仪家去?”我大感惊奇,今天许欣怡并没有坐过来,她怎么会知道的?看着我惊奇的样子,许欣怡说:“你不要去,宁雪她们要修理你了,她们已经干了很多次了,狄安仪现在也和她们在一起。”

  我笑了,对许欣怡说道:“她们当中也有你吧。”

  许欣怡忧郁地看了我一眼,低头走开了。

  我自行车停在狄安仪楼下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些害怕,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冯峰同志所受到的待遇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在1988年我16岁的时候,我很难容忍自己的退却,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狄安仪开门的时候,穿着一条巨大的T 恤,光着两条大腿,看不见她的裤子。我没有什么举动,如果是林琳我就会撩起她的衣服说一堆疯话,但对于自己班里的女士我一向温文尔雅。这两者里不存在哪一个是伪装的因素,因为在两个地方我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三班的洪芸拿口袋准备套我的时候,我早已发现她了,过去在团伙里我们经常用这着来擒拿对手。

  由于我人高马大,洪芸特地站在了方凳上面。我飞快地贴到了洪芸身上,她立刻慌乱而不能自已,干这行她还差远了。我抱住了她的双腿将她驮在右肩上,她的双腿交叉摆动很是好玩,我估计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扛在肩上,我用左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觉得她瘦骨嶙峋,就听见她不停兴奋地大声哼哼着。

  我直接进入了狄安仪的卧室,把洪芸扔在床上,洪芸在床上惊叹地看着我,就象旧社会资本家太太小姐惊叹于码头工人的神力一般。后来的数年中,她总是在操场边、走廊里,图书馆的窗前用这种眼光打量着我,那时候她是“伊水”的主唱,在一年中丰满了起来,音域开始无比宽广,由此我为她写了首大三度为主旋律的歌曲《迟来的第二春》。

  我破门而入的时候,宁雪和她的强奸小组都在,加上狄安仪一共六个娘们。如果她们一起上,大家拉拉扯扯,我又不能象对付沈季康那样痛扁她们,我估计自己够戗。

  但这个局面并没有发生,因为我看见许欣怡退在了后面,还轻轻拉了拉另一个三班的女孩子。她们一定过高评价了我打架的能力,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采用套口袋的战术。

  我估计我如此利索解决了洪芸,已经彻底摧垮了她们的心理防线,以至于我进门之时,她们都四散遁逃,如同一群受惊的母鸡。我感觉有些错位,倒好象我成了个上门强奸的罪犯,她们是一群惊恐的淑女似的。我在床沿坐下,点燃了一根香烟,冷冷打量着宁雪。

  她手里拿着一捆绳子,让我觉得分外刺激。

  宁雪忽然大声说:“不要怕,大家可以一起上的。”

  我笑了,把香烟掐了说:“你的声音发抖了。”

  许欣怡在一边唧唧咕咕:“我早说过他很厉害的,你们没看见上次沈季康……”

  宁雪大声说:“别说了,你到底帮谁的?上!”

  然后她勇敢地冲了上来,我一下子就把她的两只手擒住了,感觉此时的宁雪就象只蚂蚁向大树吹响了冲锋号。

  我用余光打量众人,发现她们都在原地一动不动。

  本来想就此溜走算了,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在众人面前表演我的兽性。但听到宁雪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把他绑起来,把他绑起来。”却忽然发现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童年时代,电影里没有幽默,更没有爱情。所有的主人公都浓眉大眼,声音洪亮,用同一方式思考问题,即使女主人公也总是穿着性别模糊的棉袄,用八路军团长的口气说话。

  而坏人相比之下却要有趣得多。

  那时电影里为数不多的亮点之一就是那些坏人把漂亮的女主人公五花大绑押上刑场或进行拷打,交缠的绳索就象紧身衣一样使得她们线条毕露,女人味十足,即使她们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也丝毫不能掩盖她们的性感。

  我以为当时有良心的电影工作者一定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几乎在每个电影里,他们总是要把女地下党员和女游击队长拷打几回枪毙几回。每当我想象我是个鬼子或是国民党特务把江姐、芳林嫂、党的女儿或是史秀英捆作一团、大肆凌辱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爽。

  对于如何剥光宁雪我已驾轻就熟,她可能的反应和动作我都了如指掌。于是在前两分钟我就象一个澳洲的剪羊毛工人把宁雪整个躯体都剥离了她的衣服;在后两分钟里我又象一个西部套牛的牛仔把宁雪四马攒蹄捆作一团。

  我捆绑宁雪的动作是如此的流畅,捆绑的线节又如此清楚而具有观赏性,以至于一旁的女孩子都目瞪口呆。狄安仪实在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居然坐在我旁边帮我理绳子的线头。

  我深深沉浸在捆绑宁雪的兴奋之中,我从脚髁的地方把她的双脚交叉地捆在一起,然后再与反绑她双手的线头系在一起,这样她就很象一个正在表演的杂技演员一样柔软无比,呈现一个反弓形。

  我把她的正面转了过来,这样她就只能仰面跪在床上。

  宁雪的双眼紧紧地闭在一起,长发遮住了她的面部,膨胀的乳房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乳晕上满是细小的颗粒,而健美的肌肉因束缚而更具有了一种强烈的张力。

  是不是被束缚的美丽才是更美丽的?我记得罗丹在雕塑的过程中总是让模特处于被束缚或扭曲的境地,因此他的作品总具有无与伦比的延伸和极具的表现力。

  她的阴毛杂乱地交织在一起,由于她不得不叉开腿跪在床上,并且双手被反绑在脚髁上,她的阴部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六)

  狄安仪弯下腰好奇地用食指轻轻刮宁雪的阴唇,宁雪大声呻吟起来。

  很多年以后我终于知道狄安仪是一个同性恋,她参加宁雪的小组只是因为她喜欢宁雪,后来她参加“伊水”据说也是因为想从我身上找到一些宁雪的感觉(这是大学里她有一次喝醉酒以后坐在浴缸里告诉我的,那天我也醉了,居然坐在旁边帮她洗了澡)。

  几个女孩子看见狄安仪的举动,都一起围了上来看宁雪,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对某些局部进行探讨,完全就是在看宁雪新订做的一件时髦的衣服,就差没有问裁缝:“帮我做一件多少钱?”我自然就是那个做衣服的裁缝。

  宁雪被捆绑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美丽,实在应该拍一张照。

  从那些女孩子的表情,我真的觉得她们也跃跃欲试,我甚至想我可以开一个专门捆绑女孩子的服务所,替她们拍照留念(当然是收费的)。多年以后我终于听我公司里的一个很扭曲的男孩子说在日本早就有这种行业了,还说有个头上一撮白毛的恶棍每次收取数十万日圆对女孩子进行捆绑式包装,有四马攒蹄式、海底捞月式、反吊上梁式、遍身网眼式等等成百上千种,生意好得不得了,端的门庭若市、顾客盈门。

  据说绝大多数女人一生都在期待被这么捆绑一次。

  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敌对关系在这种奇怪的过程中消逝得荡然无存,宁雪甚至已经很安于被大家观赏的地位,没有谁急着要为她解开,从床头镜子里她可以看到自己,她瞥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

  然后我看见她甩了甩头发,偷偷打量镜中的自己,甚至不起眼地摆了几个姿势和表情。

  我想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继续和狄安仪聊PINKFLOYD ,女孩子们似乎也没人会反对这样,但我觉得这实在有些怪怪的。

  于是我决定把我的艺术品——宁雪留给她的伙伴们,然后匆匆告辞。

  在门口,许欣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眼光。

  在回家的路上,我几乎一直弯着腰推车,因为我的内裤里全部是我射出的黏液,我不想留下很主要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我不想在众人面前露白,生怕她们看见我这样而失了档头。

  在后面的几天里,我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绳结的打法,我忽然意识到我很有可能成为这方面的一个大师,类似于一个服装设计师或是雕塑家,我已经把这当作了一种发自生命的艺术。小时侯我就一直想成为一个艺术家。我不在乎是哪一种艺术,我一直觉得只要是能够表现出人性最深处的力量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东西。

  我在闸北公园的溜冰场里搔首弄姿,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溜冰的姿势不会很好看,但我还是愿意作出世界冠军的架势。在我试图完成一个我从未完成过的高难度动作时,我摔了一个屁股蹲,旁边两个女孩子都立刻被我逗笑了。**近栏杆的时候,看见宁雪穿着一件白纱的连衣裙,笑眯眯地靠在栏杆上。

  我很潇洒地在她身边来了个急刹车,说道:“看见我出洋相是不是很过瘾啊!”宁雪点点头,递给我一瓶可口可乐。我吸着可乐,把她的发际撩到了她的耳后,说:“一起溜?”她握了握我的手。

  我们手牵着手,默默地向前滑行。

  今天是个阴天,一点都不热,于是我们象傻瓜一样无声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洪芸忽然过来对我们说:“我拉着冯峰去看电影了啊,你们好好玩。”说完还对着宁雪挤了挤眼睛。

  他们走了之后,我和宁雪还是在那里一圈一圈地傻转。

  然后我们开始聊起了武侠小说,中间有几个别的团伙的人过来扔了几根烟给我,还和我互相嘲笑了几句。最后我和她谈妥了我有义务要把全套的金庸一一借给她看,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雷阵雨……

  我帮宁雪脱下溜冰鞋的时候,捏着她的脚弓,竟然觉得满脸绯红。

  她也把头转过去,一句话不说。

  雨一直下不停,我们冒着大雨奔到了宁雪家楼下。

  宁雪家就在公园旁边的洛川东路上。到楼下的时候,我说我该走了,她说没关系,上去避避雨吧,她父母这个月都出国考察去了。她开铁门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白纱连衣裙都湿透了,紧紧贴在她身上。我们关上了门,她抬头看着我,说道:“你长得真高。”

  我抬头打量她家的装潢,说道:“那是打篮球打的。”

  她扔了件白色的浴袍给我,说是她爸爸的,我说我从来没有穿过浴袍,她笑着说你就光屁股好了。

  然后我开始脱衣服,发现宁雪对着我看,于是把身体侧了一侧。我留下内裤没有脱,因为不太湿,然后套上了浴袍。

  抬起头,发现宁雪面对着窗,背对着我,已经把衣服都脱掉了。

  朦胧的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折射在宁雪的裸体上,显现出苍白的光晕,她双手撑在靠窗的写字台上,一动不动。

  我别无选择,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她全身颤抖了一下,悠悠地出了一口气。我的心也随之颤抖,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整个面部都深深地埋在了她的潮湿的长发之中,那股混杂着POISON香水和飘洒洗发水的香气沁入了我的嗅觉中枢和记忆的深处。

  她转过身,凝视我的双眼,然后闭起眼睛微微仰起了头。

  我还是别无选择,将我干裂的双唇贴在了宁雪冰冷的双唇上,开始时我们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不知何时起我们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如同两条交媾的响尾蛇;而我们的口腔和彼此的唾液融成了一体,时间象流水一样地飞逝。……

  昏黄的台灯下,我的嘴唇在宁雪的身上四处游走,我喜欢听宁雪的呻吟,她的喘气声来自腹腔,声音很轻但无比强烈。

  我们躺在床上,宁雪飞快扯去了我身上的衣物,然后含住了我的下摆,几下之后,我就产生了射感,我夹紧肛门努力地遏制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当时我们的姿势是69,我的手指反复揉搓她的阴唇,那里始终很干,我吐了些唾液在那里,决心和她干一下,免得她认为我真的不行。

  宁雪几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松开口让出了我的阳具,然后我就进去了,但还是很干,她疼地呻吟了起来。于是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道:“别装了,从开始我们就在期待着更强烈的,因为我们都是变态的。”

  宁雪安静地打量着我,很久没有说话,然后笑了起来,从床下抽出一捆绳子,说道:“干吧!”

  (大结局)

  我把上次捆绑宁雪的方式稍微变化了一下,这次我将宁雪的大腿贴着她的腹部捆了起来,这样她跪在床上的时候头就只能深埋下去,呈现正弓形。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肛门和阴唇四周的括约肌都不停地收缩颤抖起来,而此时从那里沿她的腿侧直到席子上都湿掉了。我知道是时候了,把手轻轻搁在她的臀部上,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体内。

  我进入高潮的同时,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变态,我以一种非正常的方式第一次得到了完全的快感,而过去从没有;我也确定了宁雪的变态,因为直到此时她才进入了高潮,而许多女性连女前男后的姿势也难以接受,后来她告诉我这也是她第一次到达最高潮。

  我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宁雪的身上,那些反绑宁雪双手的绳子随着我进出的节奏在我的腹部摩擦,最终却将我们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不可分离。我们的呼吸、下体的撞击汇集而成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遥远的河流,我们漂浮在奇诡的爱的河流上,通向幸福的天堂。

  那一刻,我爱上了宁雪……

  我们如此和谐,不需要谁去适应谁,以至于我有了一种肖邦第一次遇见里斯特的感觉。我停止了抽动,把阴茎暂时停留在她的体内。

  我扶起了她的上半身,发现她的额头上和脸侧都是席子的红印子,我的手揉搓着她被压扁的乳房,在她耳边轻轻问道:“怎么样?”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手脚有些麻,但还可以,我喜欢。”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玩到了两点,尝试了十几种姿势和方法来捆绑她,并且性交了五次。

  我尝试用横向的绳索勒出她乳房的丰腴度;用纵向的绳索使她进一步感受快感;我还编织出了类似于网眼的索状结构;有时把她反手吊在门框上;有时把她头下脚上地挂在衣架上……

  宁雪和我一起洗完澡,仰面平躺在我的身上,把我当作了她的席子。她体力充沛,极其兴奋,而我已经累得抬不起全身的任何一个部位了。朦胧中我听到她依然兴奋地在说:“你真有想象力,如果你经常当厨子,你就会是易牙;如果你经常当木匠,你就会是公输般;如果你经常画画,你就会是唐伯虎……”

  我大笑起来,把她从我身上掀了下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如果我经常操你,我就会是西门庆。”

  宁雪又扑过来,用力把我压在她的身下,大声笑道:“如果你经常操我,你就会是东方不败。”我的脸淹没在她的乳房之间,她开心地晃来晃去,还吵着要给我喂奶,我却再也没有力气再推开她了……

  我们四班在申太饭店大吃了一顿,欧阳萍萍喝了一点点啤酒竟然醉得不浅,大家都大叫起来:“冯峰!冯峰!”冯峰今年情人节请欧阳看电影,欧阳是我们班级里的女才子,老考前几名,平时正经得很,当然拒绝了他。但后来许欣怡把冯峰出卖了,大家总是拿他开玩笑。

  冯峰扶着欧阳出去以后,大家都一对对地出去了,最后好多人都对我说:“你要送许欣怡啊!”许欣怡低着头一语不发,居然静等我送她。

  我们一起沿着共和新路往北走,一路上许欣怡不停地东张西望,我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满天星斗熠熠闪亮,空气中的热气也被夜风涤荡得所剩无几了,这时候许欣怡抬头“啊”了一声:“流星!”

  看见我四处寻找的样子,许欣怡轻声道:“不要找了,流星已经消逝了,是不是就象失去的情感一样再也无法找回了?我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让你这样对我。”

  她哭了,我站在她身后,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忽然发现许欣怡的打扮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更象个成年人了,而此时她的背影已经完全让我感到陌生了。沉默了许久,我说道:“你没有错,是我的原因,我已经和别人不太一样了,我是一个变态的人。”

  许欣怡看了我半天,忽然又笑了起来,我问她笑什么,她还是看着我,说:“知道你最变态的地方在哪里吗?”

  “这是我一直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你最变态的地方,就是你始终不肯承认你和别人是一样的,在任何事情上,你都不愿意用和别人一样的方式。其实你没有意识到,最终你还是和别人一样的。你其实象一个皮球,如果别人轻轻摸你,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我知道事实上你不太会拒绝别人;而你之所以能够跳得那么高,只不过是因为别人拼命地压制和打击着你罢了。这一点我已经越来越看清你了。”

  我觉得这句话很对,又觉得这句话很不对,但我知道我的确不太会拒绝别人。许欣怡轻轻靠在我的身上,给了我一个很幽雅的吻,就象中世纪的公主送给王子的一样。看她专注的表情,刹那间我有些感动,于是挽住了她的腰,和她并肩往前走,我们的影子在路灯下合而为一,延伸到了路的尽头。

  但我是那么爱宁雪。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沉溺在与宁雪的游戏当中,其中也有别人想和我或者和宁雪玩这种游戏,但都找不到感觉。我们一直以为这是我们真正的感觉,直到我们彼此厌倦了,我才明白我们都是变态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我们都如此喜新厌旧,总是义无返顾地追寻着最新奇的感受。

  我回到家里,楼下的王区长也在窥视对面的胡丽,看见我以后,立刻一本正经地踱着方步回到屋里;隔壁的杨青青在夜色中光着身子走到了阳台上,看见我以后,立刻惊慌失措地逃进了屋里;对面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的女孩子都开着窗、开着灯洗澡,而五楼、六楼的浴室也都开着窗、开着灯;在深夜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苍白的裸体飞速地跑进了花园的树丛里……

  这就是记忆中的1988年的潮湿的夏天。

  那一年中人们都在追寻新的生活、新的感觉,之后就是动荡的一年——1989年。89年,萧峻去了海南,96年他在萧山开了他第三个服装厂,并且在靖江和南京购买了数栋别墅;林琳于同年与钢材大王金X 同居,后正式结婚,生二女一子;宁雪90年去深圳,从此下落不明;91年起胡丽、杨青青及王区长陆续搬走;冯峰92年中专毕业后从事证券行业,由于贪污而被判刑三年,出狱后创立一航运代理公司,并与在某北美国家驻上海领事馆就职的欧阳萍萍结婚;洪芸93年毕业后退出“伊水”乐队去北京发展,成为一名歌星,并参加了96年中央台新年文艺联欢会的演出;许欣怡94年医科大学肄业嫁给了一个澳大利亚的华裔,婚姻幸福;狄安仪95年辞去某中学教师职务后在一外资企业担任营销策划,同年嫁给该公司总裁(据说此人轻度阳痿),婚姻幸福。

  我大学毕业后在上海市普陀区一著名房地产公司就职,全套藏青色的衣裤,笑容可掬,混迹在奸人中间,用传统的清教徒体位作爱,人们都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人之一,谁也不知道我曾经变态的真相。

  宁雪走回来的时候带上了一副深色的墨镜,胖子也带了一副完全相同的(情侣镜?),她头也没有向我这里回就上了法拉利,然后飞快向西开走了。

  狄安仪费力地系上了连裤袜的扣子,然后手握着奔驰车的方向盘问坐在一旁的我:“去哪里?”

  我闭着眼睛懒懒道:“还能去哪里,回家呗!”

  我一直感觉孤独,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一直假装微笑,因为从未快乐过;在苍茫的大地上,雄鹰展翅飞翔,对于那些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它心生向往。

  ——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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