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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刀客的命运更新至24章 - 21

[db:作者] 2025-06-23 08:47 5hhhhh 3660 ℃

  一个刀客的命运(廿一)

  三国时候有一个很有名的军事家思想家文学家在这季节的某一个风云变幻的日子里青梅煮酒,那时候的他春风得意豪情万丈,几杯小酒下去萌发了内心里浪漫主义的英雄气质,就指着天上吞云吐雾兴云作雨的龙来自比。他身边另一位日后大有作为的杰出外交家感慨于他的气概凛冽,就扔掉了筷子以示击节赞赏。

  当时他们两个虽然都已小有名气,但是和他们日后的成就想比却远远不如,倘若他们从那以后泯然于众人,那么上面这一段故事也不会流传为一段佳话。

  所以看似平静实则蕴藏着巨大动荡的契机,江州城这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正在一如既往地流去,又有多少人知道,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场大的变动正随之拉开了序幕。

  栾霆在渔村等候,望向江岸,官船上的灯光向江心移动,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虽然吴二和何瑞水里的功夫是那么了得,但是要在水里将官船底板凿穿,倘若船行得太快,或者木板太硬,那都是会使计划失败的可能。最无奈的是这件事自己只能在这里观望,看着船越来越靠近江心,除了紧紧地盯着他只能静静地等待。

  对于吴二和何瑞来说,这件有趣的差事让他们显得十分地愉快,只不过在他们两个凿船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一个随他们来的兄弟浮在水面让船上的人发现了。「无常剑客」比平时的时候更谨慎,站在船头望着江面,夜色仿佛唤醒他更强烈的直觉,他就如这环境中一个冷静融洽的幽灵。

  船很快就被凿穿了,使之下沉的缺口就在童醒的旁边,此刻他却依然沉醉着。

  船上的人都开始慌乱起来,铁颜把童顺从里舱抬到外面,看上去他的表情始终都没有变化。他看到江面上飘起血花,跳进江里逃生的人都一一变成了浮上来的尸体,手中紧握着腰间的软剑盯着江面,猎人和猎物之间的区别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耐心的较量。

  吴二本可以等到船彻底沉了之后再出现的,只不过他绝没有料到船上还有这样一条可怕的生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自己,胜负总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被轻易地改变。当吴二露出水面的时候,船已经沉得只剩下最后的部分了,月光下一条银蛇发出一声凄厉吐信的鸣响,盘旋着向吴二袭来。

  吴二只觉得眼前一黑,生命来去如此之快让他猝不及防。何瑞并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也再没有机会去想了。或许他作这样仓促而危险的决定,只是因为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感情所驱使,如果这个人是宝慧,他或许就不会这么做,他对她也有感情,可是这两种感情却不同。

  在铁颜运力于刃的同时,吴二看到自己兄弟何瑞随着软剑向上收起的生命在月光下被残酷地结束了,鲜血像雨雾一样飘落下来洒进他的视线之中,一股痛苦的味道逆流到咽喉处又落下。在尸体落水的一瞬间又是一道银色的闪电再次向吴二扑来,但是这一次它只抓到了它无法抓紧的水花。

  铁颜在一击不中之后立刻窜入了水里,他本不可能这样轻易地逃走的,只可惜当时的吴二眼睛里出现了短暂的失明,只剩下一片血红光芒,等江水将他的眼睛洗净,视线之内已看不到铁颜的踪迹了。吴二一手托起童顺,一手抓着何瑞残缺的尸体,有一会儿他浮在水面上没有安静地像是一个浮标。提着童顺的手出现了犹豫,本能驱使他让这个人的生命在水里结束,另一方面又有一个声音在劝他恢复理智。

  栾霆已感觉到事情不对,时间过去地太久了,派去查看的船终于回来,一些事确实发生了,吴二脸上的表情告诉他事情比他想象的也许还要糟糕。然而对于他来说,童顺始终是被带来了,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很想知道发生的一切,也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人逃走,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可是他知道吴二此时内心的痛苦,就没有问。

  「有个人跑了。」吴二却告诉了他。已有兄弟拿布盖住了何瑞的尸体,「是那个黑脸使一把软剑的。」

  「兄弟,这里恐怕不能待了,还是立刻转移到我那边去吧。」

  吴二看了看他的兄弟,视线又落在白布残缺的凸起上面:「大哥,你带着童顺走吧,这里这么多人,他们是走不了的。」

  有几个兄弟在劝吴二离开,栾霆却知道他不会走的,他绝不会抛下这些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愿意跟着他的原因。况且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办实在是没有时间再逗留了,栾霆就向他告辞:「事情紧急,我先回去,看看能不能补救。倘若抓到那个凶手,一定送来给你手刃报仇。」

  送到岸边上船,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栾霆离开,吴二就不再问,船向对岸撑开,他听到背后一声凄厉的叫声。何瑞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了,月色下显得如此荒凉,它的旁边躺着刚刚昏倒的宝慧。

  时间再退回到白天,我被栾秀珊软禁已经两个时辰了。客栈里的宝烟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然后她毅然地来到了这里,可以理解成为了我的安危冒着与栾霆再不相见的风险而来。等到她将我解救出来之后,她们就建议我留下来喝杯茶压压惊,我向两位姑娘表示遗憾,因为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能与她们共度美好时光。

  在离开的时候我问宝烟她是否还会回客栈,或者是还在生谁的气也好,或者是来见见我这个朋友也好。她愉快地表示答应,并告诉我她很高兴可以认识像我这样的一个朋友。

  回到客栈,丁子还没有醒,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他,便留了个字条。再回到烟雨楼里,栾霆他们已经离开了,可以看到江对岸停泊的官船,童顺果然在烟月楼里,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动静,我还是静静地等待。直到黄昏时分丁子来这里找我,告诉我「左手」并不是真的左手。

  「你怎么知道的?」我当然会好奇地问。

  「事情是这样的,」他开始说道,「我醒来之后,看到你留的字条,就立刻去童府打探,快黄昏的时候「左手」从屋里出来,我看他行走间丝毫没有大家风范,左右手又有失协调。就请他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询问,没想到这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口角,他开始大喊大叫,我情急之下就……」

  「就什么?」

  「就给了他一刀。」

  「所以他一定不是真的左手,否则你就是那个死的人了,是不是?」

  丁子点了点头,说是虚惊一场,并感谢我并没有因此而怪他。我们在烟雨楼里吃过了晚饭,直到这里关门打烊,站在江边,他才问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向江对岸点头暗示,丁子这么问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官船正向这边驶来。

  「你怎么知道船会沉的?」在赶去童府的路上,丁子问我。

  「我不知道船会沉,只觉得会发生一些事情。」没有作过多的解释,「现在「左手」也已经死了,童府里面最有可能知道证据下落的会是谁?」

  见过盒子的人并不多,现在童府里知道盒子下落的只有童顺的夫人王氏,因为丈夫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已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童府里面一片灯火通明,王氏在大厅里面坐着,她的身边两排守卫安静地站立着。

  「夫人,大人……大人他……」王氏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人冲进大厅跪倒在地,低着头一边口吃着一边用手指着门外。

  王氏急忙向门外赶去,那个家丁跟随在她身后,等到出了府门外,王氏感到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是一把冰冷的利刃没错。丁子嘱咐她不要声张,慌乱之中手忙脚乱地刀子挺容易不听使唤,等到她表示理解与支持之后,丁子就把刀放到她的背后。有赶上来的守卫吃惊地看着夫人和她身后的家丁,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童顺的存在。

  「你们先回去休息,」王氏只能照丁子说的吩咐他们,等他们散得干净了,惴惴地说道,「好汉如果需要银两我立刻让人去取来。」

  「夫人,我知道这几天府里找到个东西,你应该知道它藏在哪里吧?」

  看到她点了点头,我又道:「那就麻烦夫人在前面带路,不过我劝你不要像现在这么紧张,因为我这个小兄弟看上去已经很紧张了,夫人千万不要轻易和他开玩笑。我们拿到了东西就走,既不要银子,也不想要谁的命。」

  童夫人王氏不愧是一个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充分展示出了那份端庄贤淑荣辱不惊的气质,这一路无惊无险,她领我们到一个书房,手指着斜上方交错的横梁之上,可以看到红色盒子的一角。刚想要回头,一声闷响昏倒在地上。

  我有些担心在她转身倒地的过程之中有没有看到我的样子,因为我不太希望她误会是我打晕了她,事实上丁子出手如此之快使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之后他就在我面前把盒子打开,一封奏折夹着书信是证据没错。再看丁子时,他的脸上浮起了为难的神色。

  「干什么?」我看到他把手中的刀向我递来,就很奇怪地问他。

  「飞哥,女人我下不去手。」

  「那咱速速离去吧。」

  丁子显得犹豫不决的样子:「可她好像看到了你的样子……」

  「我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更何况她脑袋都被你敲了,哪还记得住啊。我们去休!」

  府上的其他人并没有见过这个盒子,虽然觉得这两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人很面生,但是刚才分明看到他们跟着夫人去了内院也就没多疑心。一路上无惊无险出了童府,这一天晚上天气很好,前方的路蒙着一层幽蓝的光洁在我们面前延伸。

  也许这事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想到,证据就这样机缘巧合地落入了看上去最薄弱的一方手里。

  事实上我也不敢相信,一切都如上天的安排一样巧妙,这一条路上风向前方吹过之后寂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了,在行走的过程中我突然觉得匆忙之中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我被什么东西给落下了,就紧张地转头。

  丁子也和我一样在行走,只不过我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而已,在这条路的尽头,我看到他和我的距离在慢慢变大,就停下来等他。丁子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和环境一样安静紧紧地盯着前方,一个浑身湿淋淋的黑衣人正在和我们行走的方向相对而来,若不是手上的剑在飘荡着波浪般光芒,这个人就仿佛是一团比这夜色更深的黑影一样。

  我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我的行走使之和丁子保持着同步,对面的黑影也减慢了行走的速度,他的眼睛正注视着我手中那个红色的盒子。

  「「无常剑客」?」唐盛看到栾霆和乾德提起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这人很厉害吗?」

  「难怪这几年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原来投靠了官府。」乾德像是在自言自语,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他口中的这个人必然十分棘手,「大哥,戏还要演吗?」

  「等打探的兄弟回来再说吧,」栾霆皱着眉,「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这个「无常剑客」回去调动人马去对付吴二他们,那时恐怕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这件事本和他们无关,我栾霆决不能让他们因我而死。」

  见栾霆的神色突变,乾德本要劝他冷静下来以大局为重,一旁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唐盛敏锐地感觉到了栾霆话语中的意气正和自己内心的相投,猛然向前说道:「没错,大哥!兄弟们的性命要紧,等官兵来了,我们迎上去砍杀便了。什么黑无常白无常的,都让他见识见识我这个阎王。」

  有不少兄弟被唐盛的话激起了斗志,都纷纷表示应当一战,在等待着栾霆作最后的决定的时候,去童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栾霆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那边的消息。

  「大哥,那个黑脸人死了。」

  「无常剑客」铁颜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两个人知道答案,这些人听到这个结果都觉得出乎意料,正如我当时看着这个过程时候的心情一样。

  我记得曾经对这个少年说过,两个高手之间决斗,你不可能在一招之内就把对方击倒,所以你需要懂得招数。虽然当一个人的刀足够快的时候,对方甚至都来不及出手。我没有想到的是当一个人的刀练到了一定的程度,生死只不过是在一招之内,因为速度太快,过程远比死亡这结果来得短暂。我看到铁颜右边的脖子在稀薄的月光下喷洒出细细的血的线条,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像一幅静止的画面一样。

  事实上,丁子和铁颜之间的这一次决斗,并不像我看上去这么简单。他们比的不是谁的出手更快、谁的武功更高,而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一段距离,恰好在铁颜手中软剑伸直的长度之外,丁子的刀当然离得就更远了。铁颜之所以会输的原因是被丁子手中的刀给欺骗了,我们知道丁子在少林寺藏经阁学了很多年的内功,他杀人用的可以不是手中的刀刃,而是以内力激发出的伸展于刀身以外的「气刃」。这一点其实铁颜应当比谁都要清楚的,因为他自己就是以手中的剑来欺骗别人而将真正的杀机隐藏于腰间,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实在是够坏,刚游了半条浔阳江以为逃脱了一条性命急急往童府赶路而忘了把软剑收回。否则的话,也许结局就不是如今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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