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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人(魔面情侠)全 - 2,2

[db:作者] 2025-06-23 08:47 5hhhhh 2320 ℃

  「那赶快说。」於是「飘风女侠」将樱唇贴在卫天麟耳边,细声说道:「妈……刚才差点被乖儿的大宝贝操死了。」说完粉脸飞红,娇羞地将头脸藏在卫天麟的胸腋下。

  卫天麟凝视着她那娇羞的模样,打从心里爱得真想一口吞下肚去,於是扳起娘亲粉脸,吻上了她的樱唇,「飘风女侠」也热烈的回应,并把香舌伸进卫天麟口中,两人又吮又舐,双手又揉着娘亲的大乳房。

  「妈,我还要操你的小穴。」卫天麟说罢用手拉着「飘风女侠」玉手,握住自己硬翘的大宝贝。

  「飘风女侠」手握儿子的大宝贝,又爱又怜的说:「乖儿,你一连射精三次,玩了大半夜,再玩会伤身体,要玩的话,妈随时陪你玩,心肝儿,听妈的话,去洗个澡,再睡一觉,好吗?」

  「好,妈,我听你的,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随时给妈妈的小嫩穴,爽歪歪。」

  「坏东西,又讲歪话来逗妈妈了。」

  「说真的,妈,你刚才舒服吗?痛快吗?满足吗?」

  「舒服,痛快,满足,我的乖儿子。你的花样真多,是在那里学来的?」

  「是跟走镖的镖师学来的。」

  「你呀,真是越大越学坏了。」

  「哈,我的亲妈妈,还不止这些呢!我还学会了好多种欢好的新花样,下次一一施展出来,让亲爱的小穴慢慢的享受吧。」

  「飘风女侠」听罢,粉颊再度娇红,说:「越讲越不像话了,起来洗澡去。」

  说完翻身准备下床去。

  但是卫天麟紧紧抱住不放,并用脸颊揉擦娘亲的两个肥奶,不依道:「妈妈答应了我,才去洗澡。」揉得「飘风女侠」浑身火热,小穴里的淫水,差点又要流出来了。

  「小冤家,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妈什麽都答应你,好吧?妈的心肝肉……

  好了,去洗澡吧。」

  「我太高兴了,妈,来,我抱你去浴室。」说罢翻身下床,双手抱起娘亲的娇躯往浴室而去。卫天麟进了浴室,把娘亲放坐於浴盆边,然后站在娘亲的面前,瞧着娘亲那曲线玲珑、丰满成熟,如莹似玉,雪白似霜的胴体,禁不住蹲下身体,双手在她身上轻轻的抚摸。浴盆的水此时快要满了,卫天麟拿起脸盆盛满一盆水,将她的双腿拉开,再蹲下来将面盆放在她的胯下,要为娘亲清洗阴户,「飘风女侠」一见连忙并拢双腿,娇羞的说:「乖儿,你要干什麽?」

  「我要帮你清洗小穴。」

  「不,嗯,不要,羞死人了,我自己会洗。」

  「妈,你要除掉害羞,放松心情。」

  「可是,妈从来也没让别人洗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打开双腿让别人看阴户嘛。」

  「妈,我是你的儿子嘛,又不是外人,更何况我操妈的小穴都两次了,刚才在床上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你还害的什麽羞嘛?」

  「刚才是在床上欢……欢好嘛,当然不同,现在又没有……妈总觉得不习惯。」

  「妈,俗语说:「习惯成自然」,第一次你不习惯,慢慢的你就习惯而自然了,所以我今天来替你洗,以后玩完后我都要替你洗。」

  「嗯……」

  「妈,好吗?」

  「嗯……好嘛……随你了……」

  於是卫天麟把娘亲粉腿拉开,用手指小心的拨开二片紫红色的大阴唇,肉缝内的小阴唇及阴道乃是鲜红色,卫天麟还是第一次在於此近距离,观赏妇人成熟的阴户,美艳极了,使他叹为观止,看了一阵后,慢慢用水及肥皂去清洗阴户及阴毛,洗好外阴部,再用手指伸进阴道清洗那使人销魂荡魄的小肉穴。

  「嗯……嗯……啊。」

  「妈,你怎麽啦?」

  「飘风女侠」娇躯一阵颤抖,说:「乖儿子,你的手指弄到妈的阴核了,好……痒啊……」说完双手扶着卫天麟的双肩,不住的娇喘。卫天麟低头仔细一瞧,原来在小阴唇之上,有一颗像花生米似,差不多大小而粉红光亮的肉粒,他即用手指一触,娘亲的娇躯也一抖,再触二、三下,她的娇躯也抖了二、三下。

  「啊……天麟……宝贝,不要再触了,妈妈……痒死了。」

  「妈,这一粒肉丁是什麽,怎麽我一触你就受不了呢?」

  「乖儿,这是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叫阴核,也叫阴蒂。平时包在小阴唇里边,是看不太见的,你刚才用手指拨开大阴唇,使小阴唇外张,故而阴核也露了出来。再被你手指一碰,阴户内就会发痒,全身发麻,这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总枢纽,知道吗?乖儿,不要再碰它了,痒死人了。」

  「妈,那玩的时候,可以碰它吗?」

  「可以,玩的时候碰它,揉它、搓它都可以。」

  「好,那我以后也要揉它、搓它,让妈妈痒死。」

  「哼,你敢?」

  「我怎麽不敢,到时我要让妈痒得受不了,向我求饶为止。」

  「你呀,真坏。」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阵,卫天麟将「飘风女侠」阴户内之阳精淫水冲洗出来一堆在地上。卫天麟一看对妈妈道:「妈,你看,地上那一堆光光亮亮的是你的淫水,白白的一块一块像豆花似的,是我射到你小穴内的浓精。」「飘风女侠」一听再低头一看,粉面飞红,急忙拿面盆到浴盆内盛了一盆水去冲。

  卫天麟抱起娘亲放入大浴盆内坐好,自己则坐在她的背后,用毛巾去替她擦洗背部,擦好上身再扶起她站立着洗臀部。贪婪地看着娘亲的背部及臀部,雪白肌肤,曲线优美的背部,细细的腰背下,衬着雪白肥大的屁股,诱惑迷人极了,即用手摸在屁股上,肌肤是又白,又嫩,又滑腻,使他爱不释手,「飘风女侠」

  被卫天麟摸得臀部痒酥酥的。

  「宝贝,不要摸了,洗好了澡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好吗?」

  「好,好。」说完两人洗好了澡,赤条条相拥着步入卧室,待卫天麟躺下后,「飘风女侠」拿条棉被替儿子盖上,自己也侧身进入被窝里,相拥相抱地进入睡乡。这次母子开诚享乐,领略了欲中奇趣后,不分辈份,任情寻乐。

  就这样过了一年,卫天麟和母亲「飘风女侠」过了将近一年的好似夫妻般的生活,卫天麟的武功也更进一步,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可惜半个月之前,母亲「飘风女侠」要去探望以前的姊妹,卫天麟一人在家有些无聊,这天练完功,想起了这离家不远的庄园。他听母亲说,这里面可能住着武功很高的人。

  他想出一个主意,就是学着母亲多年前吟诵的那首凄婉的哀歌,他猜想必定会有人出来,他还故意穿了套破衣。果然不出所料,现在已有一个黄衣女孩在听了,他想,还会有人出来的。就在这时,嗖的─声,高大墙头上,飞落下一个面目狞恶,一身黑色劲装的腿髯大汉。

  大汉手中拿着一根马鞭,蹬着一双环眼,凶光闪射,气势骇人,直向唱歌的破衣男孩奔来。破衣男孩,似乎早已看到狰狞大汉持鞭向他走来,可是,他看也不看,仍然兀自唱个不停。持鞭大汉来至破衣男孩身侧不远处,喝声问:「哪里来的小叫花,一大早就跑到这里,唱这种令人听了掉泪的歌?」

  卫天麟停止歌唱,冷哼一声,满不服气地说道:「我唱我的歌,与你何干?」

  大汉万没想到,这小家伙竟敢出言顶撞。於是,用手中马鞭一指,大声说:「大爷不准你唱。」

  卫天麟以极轻蔑的目光,望了大汉一眼,问:「凭什麽?」

  大汉无话可答,只气得竖眉瞪眼,嘴唇发颤。半晌,暴喝一声,说:「小子找死。」话声未落,身形疾向男孩扑来。呼的一声,一挥手中马鞭,直向男孩劈头抽下。

  卫天麟眼望鞭梢,嘴露冷笑,正待出手。倏然,一道红光,挟着尖锐刺耳,慑人心神的啸声,由那座高楼上划空飞来,直射持鞭大汉的右腕。大汉身手竟然不凡,闻声抬头,立坠冲势,滑步闪身,伸臂将飞来的红光物体抄在手里。

  叭,持鞭大汉一声闷哼,身形被飞来之物击得踉踉跄跄,向后一连退了几大步。只见持鞭大汉,眼闪泪光,脸肉抽动,双手紧紧互握,痛得他龇牙咧嘴。卫天麟心头一凛,他确没想到那飞来的红光物体,劲道竟然如此惊人。

  大汉左手虽然痛如刀割,但他仍强自忍耐,伸开手掌,低头一看。顿时,大汉的面色骤然一变,冷汗倏然流了下来。卫天麟本能地向大汉手心一看,竟是一个色呈赤红,形如龙眼,上有九个小孔的小圆球。那颗小红球,闪闪发亮,好看极了。

  持鞭大汉,面色苍白,吓得浑身只打哆嗦。两只环眼呆滞地望着手中的小红球,不禁颤声自语说:「这这……这是夫人的……的九孔赤珊珠啊……」说着,神情异常紧张,并缓缓抬头向高楼上望去。

  大汉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竟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楼上立着的不是夫人,竟是庄主神君的唯一爱女高兰娟。这时,大汉心里不停地暗暗叫苦,心想:神君视小姐如命根子,一切百依百顺,今日白昼出庄,已犯大忌,再惹恼了小姐,哪里还有活命?

  卫天麟见大汉一脸颓丧,方才的凶劲傲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但他自己的小心眼里,也正不住地往上直冒凉气。他真没想到,发射那颗小红球的,竟会是楼上的黄衣女孩。他越想越战粟,越想越不安,这对他夜探庄院,偷看庄主究系何人的计划,无异是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蓦地一声清脆娇叱,由远处传来。卫天麟立敛心神,转头一看。只见远处蒙蒙的薄雾中,一道娇小的碧色人影,沿着高大的红墙,向着这边飞驰而来。那碧色人影,来至近前,像只大蝴蝶似的,由墙头上飘身而下,一个纵身,已至大汉面前。

  男孩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身穿碧绿衣裳,年约十三四岁,头上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侍女。持鞭大汉一见小侍女,立即满面堆笑,谄声说:「小妹妹……」

  小侍女小脸一沉,一蹬眼,竟然毫不客气:「呸,谁是你的小妹妹?」卫天麟看得一愣,心说:好凶。

  大汉被小侍女一顿抢白,一丝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乾笑,掩饰他的窘态。??小侍女满神气地一手叉腰,一手向大汉面前一伸,沉声说:「拿来,小姐的九孔赤珊珠。」

  卫天麟的眼睛一眨,顿时想起了妈妈似乎曾谈过和她同辈的几位女侠中,有一位是以珊珠为名的女侠,也曾深深爱过父亲。这时,大汉已将赤珊珠放到小侍女的手里。小侍女接过赤珊珠,立即在衣角上,极快地擦了几下,好像珠子已被大汉弄脏了似的。

  继而,把闪闪发亮的珠子,拿在眼前看了看,认为满意了,才冷哼一声,指着卫天麟,对大汉说:「小姐警告你,以后再违犯庄规,再殴打这个唱歌的,定要报告庄主。」

  持鞭大汉浑身一颤,立即躬身说:「请姑娘回禀小姐,小的下次不敢了。」

  小侍女听大汉称她姑娘,小心眼里也极高兴。於是,满神气地一摆手,说:「你知道错就好了,去罢。」

  持鞭大汉,心里虽然不服,但怎敢得罪小姐身边的侍女?於是狠狠瞪了卫天麟一眼,纵身飞上高墙,身形一闪,不见了。小侍女见大汉走了,又向卫天麟走来。卫天麟看了小侍女方才对大汉的那副神气相,心眼里就有些不服。

  小侍女来到男孩面前,仍绷着小脸,毫不客气地问:「喂,你叫什麽名字?

  家住哪里?为什麽跑到这里来唱歌?」

  卫天麟本来就有气,听了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火更大了,不由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要你来管?」说着,转身向前走去,并又自语似地加了一句:「没礼貌,一点不懂规榘。」

  一声娇叱,碧影─闪,小侍女已挡在卫天麟的前面,怒声问道:「你往哪里去?」

  卫天麟一瞪眼也怒声道:「你管得着?」说着,又转身急步走去。

  偏偏小侍女也是一个倔强性子,又是一声娇叱,一闪身,又挡在男孩的身前。

  这次,卫天麟可真光火了,叭地一跺脚,两手把腰一叉,大喝一声说:「真不害臊,你是个小姑娘,我是个小小子,你三番两次地拦着我,你是什麽意思?」

  小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一跳,她确没想到这个小叫花,竟然如此凶。细想他说的话,不禁小脸通红,立即一晃小手,恨声说:「你不说出名字来,我就不让你走。」

  卫天麟见小侍女的小手,在他面前直晃,不啻火上加油,不禁冷冷一笑,不屑地说:「怎麽,要打架吗?去喊你哥哥来,我从不跟小姑娘打架。」

  小侍女眼圈一红,眼泪几乎掉下来,不知是气的,抑或是真的想起自己没有哥哥而伤心。蓦地,一声清脆似乳燕的声音,由不远处响起:「小翠,回来。」

  卫天麟心头一凛,转身望去,眼睛顿时一亮,不知什麽时候,黄衣女孩,已立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前。碧影一闪,小翠疾呼一声「小姐」,掠过卫天麟身侧,飘风般,向着黄衣女孩立身处扑去。就在小翠扑向黄衣女孩的同时,数声清脆的嘻笑声破空传来。

  卫天麟循声望去,在小翠来时的墙头上,又见扑来三个穿淡紫、浅蓝、粉红的小侍女。三个小侍女看到黄衣女孩,显得高兴至极,同时欢呼一声「小姐」,飞身扑了下来。四个小侍女围着黄衣女孩,十道目光,一直瞪在卫天麟的脸上。

  小翠在黄衣女孩的耳边,一阵叽叽咕咕,不知道她说些什麽。之后,四个碧绿、淡紫、浅蓝、粉红的小侍女,如众星捧月般,跟在黄衣女孩身后,向着卫天麟走来。卫天麟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烧了起来,於是冷哼一声,心说:哪个还怕你们人多不成?心念间,右手本能地摸了摸系在腰内的软金腾龙剑,两只朗朗有神的星眸,一直登在黄衣女孩的粉脸上。苹果型的小脸、晶莹的眼睛、深深的酒窝。卫天麟看呆了,他见这女孩长得甜、长得美,显得温静、秀丽,没有一丝小翠那种凶相、狠劲。

  黄衣女孩带着四个侍女,来至男孩身前,微微一笑,柔声说:「你是不是迷了路?你的家住在什麽地方?告诉我,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卫天麟一见女孩温文有礼,说话谦和,心里的火气早消了。听她这样一问,小心眼里一动,暗说:我何不利用她碰碰运气,说不定,很轻易地便能混进庄去。

  心念间,立将眉头一皱,装出一脸忧伤神色,黯然说:「我不是迷路,我是出来找我爹爹和妈,我的家就在前面不远。」

  四个小侍女见这小叫花似的男孩,对她们的小姐,既不肃立,也不恭声,俱都心里不满。於是,四人同时微哼─声,傲然沉声说:「喂,这是我家小姐,你知道吗?」

  黄衣女孩见四女多嘴,转身一声轻叱,嗔声说:「站远些,哪个要你们在此多嘴?」四个小侍女立即垂首退了两步。卫天麟笑了,显得很得意。四个小侍女看了更加生气,俱都狠狠地蹬着卫天麟,似乎在说:哼,别神气,总有一天,你会让我们姊妹四人饱打一顿。

  黄衣女孩转身又问:「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唱那首歌吗?」

  卫天麟心中想出了应付之词,说道:「那是我妈唱的,我一想起妈妈,就唱那首歌。」

  女孩心头一震,急声问:「你妈妈呢?」

  「出门去了。」卫天麟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答道。

  小翠似乎想起什麽,於是含意极深地急声说,「小姐,快进去吧,太阳已经很高了。」黄衣女孩缓缓抬头,看了看天色,一丝戚然掠上眉梢。於是,又对卫天麟黯然问:「你能告诉我们,你叫什麽名字吗?」

  卫天麟略一沉思,说:「我叫卫天麟,保卫国家的卫,天麟是表示「天赐麟儿」的意思。」四个小侍女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拍手躬腰,小蛮靴跺得叭叭直响。

  卫天麟卫天麟和黄衣女孩,两人俱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忽听四个小侍女嘻嘻哈哈地说:「嘻嘻,天赐麟儿,哈哈,天赐麟儿。」黄衣女孩听得粉脸绯红。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如婴儿学语的声音,划空传来。

  「卫天麟──卫天麟──」卫天麟心头一震,心说,谁在喊我?心念间,转头一看,背后一株高大翠竹上,正落着一只羽毛光亮,全身雪白的鹦鹉。

  这时,那只白鹦鹉正偏着头,用它闪闪有光的金瞳,看着卫天麟和黄衣女孩儿。并且用它朱红钢喙,剔着洁白的羽翎,看来可爱极了。卫天麟茫然望着白鹦鹉,心说:方才喊我名字的,莫非是这只鹦鹉?蓦地四个小侍女欢声嚷着说:「小姐,它又来了。」

  接着,翠竹上的白鹦鹉,跷尾点头,一阵跳跃,在它嘴里,又发出那种如婴儿学语般的清脆声音,学着说:「小姐,它又来了。」

  黄衣女孩神色显得异常焦急地问:「小翠,怎麽办,你们快想个办法捉住它呀。」四个小侍女俱以无奈的目光,望着翠竹上的白鹦鹉,看来小丫头们也是毫无办法。

  卫天麟对四个小侍女讥笑他的名字,仍耿耿於怀,这时,鼻中竟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冷哼。四个小侍女一听,俱都光火了。於是,四女一瞪眼,齐声问:「你哼什麽?有本事你替小姐捉来。」

  卫天麟冷冷一笑,说,「这有什麽了不起,看我去捉来。」说着,转身就要向白鹦鹉扑去。蓦地,一个意念在他的心灵深处闪电掠过。他想,他是不该让她们知道,他是会武功的,他怕因此会影响他入庄的计划。於是,急忙俯身捡起一块小石,用一种拙笨的动作,举手向白鹦鹉投去。

  白鹦鹉非常机敏,一鼓双翅,疾如一道白烟,一直射入远处苍郁的树林里。

  卫天麟望着白鹦鹉飞走的方向,一眨大眼,傻了,心说:糟,牛吹得太大了。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四个小侍女的哈哈讥笑声。卫天麟一声暴喝,身形腾空数丈,双袖向后一掠,疾向前面林中射去,只一两个起落,便不见了。

  四个小侍女呆了,尤其小翠,一想到她方才几乎与这小叫花动手,全身不由一颤。半晌,四个小侍女才齐声尖呼:「小姐,这小要饭的会武功呀。」

  黄衣女孩轻轻一叹,缓声说:「看来,他的武功比我强多了。」

  卫天麟刚刚飞入林中,扑啦一声在头上响起。抬头一看,正是那只白鹦鹉。

  白鹦鹉飞得不高,它在林间穿梭似地游飞着,始终不离卫天麟的头顶。卫天麟一看到白鹦鹉,右掌全力遥空劈出。一道强劲掌风,捷如电闪,破空直上。

  白鹦鹉似未料到这个破衣男孩会突然出手,一声惊叫,身形晃了几晃,几片洁白的羽毛,随着纷纷震落的树叶,飘了下来。卫天麟虽然年幼,功力火候尚差,但在急怒之下,全力劈出一掌,劲道仍极骇人。白鹦鹉虽极灵巧,但仍被卫天麟的掌力馀劲扫中,看来飞行速度似乎减低了不少。

  卫天麟心中一阵欣喜,更是穷追不舍。心说:我妈妈是以轻功独步武林的飘风女侠,我的轻功虽然比不上妈妈,但我不信追不上你这扁毛畜牲。心念间,一长身形,尽展旷古凌今的绝世轻功驭气凌云,疾向白鹦鹉追去。白鹦鹉也真怪,飞行速度不疾不缓,看似慢,实则快。

  卫天麟身形似箭,一直前掠,一直上升,蹬岩石,攀萝酿,仍然拚命直追。

  虽然,他已觉得内力有些不继了,但他天性倔强,仍然不肯停下来。片刻过去了,白鹦鹉仍然不疾不缓地飞着。

  蓦地,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卫天麟头脑一清,心胸大畅,定睛一看,顿时呆了。他不知道现在已追到什麽地方?但见古树叁天,怪石丛生,萝酿腿结,遍地野花。俯视脚下,深涧绝壑,一片云海,哪里还有那座神秘庄院的影子。眺望远处,群峰罗列,森林绵延。仰看蓝天,丽日当空,万里无云,阵阵山风,传来隆隆的瀑布倾泻声。

  卫天麟一看到这大自然的美景,顿时心旷神怡,但他却不知道他立身的地方,正是紫盖峰的绝顶。卫天麟展望过后,纵身飞入浓荫遮日的森林,一长身,登上一块高大的怪石。他张着小嘴,不断地喘息,阵阵凉风,徐徐吹来,疲惫立即消失了不少。

  白鹦鹉似乎也累了,它停在一株大树上,偏头望着卫天麟,并不断用金喙剔着它的洁白羽毛。蓦地,琮然一声乐音,随着徐吹的山风飘来。卫天麟心头一阵狂跳,气血竟然有些浮动。这琮然之声,来的怪异,突然使他心骇不止,他的两腿酸软,忍不住缓缓坐在石上。

  叮咚,叮咚,那声音竟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悠扬悦耳,听来心胸间异常平静。?他侧耳细听,这叮叮咚咚的声音,似乎是发自不远处的石后。他细心倾听那声音,精神不由大振,再不觉得疲惫。因此,他盘膝闭目,凝神谛听,觉得声韵均匀,曲调动人,由微而显,由缓而急。

  声韵突然变了,变得柔腻如丝,悲恻哀惋,凄凉凉,悲怆怆,令人回肠百折。

  卫天麟坐在石上,似已失去知觉,他已完全被这哀怨的声音感应了。树上的白鹦鹉,微闭金瞳,似乎也在凝神细听。琮琮两声重音,卫天麟的身躯一连几晃,险些栽下石来。他的面色苍白,两手发抖,额角已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扑啦一声,树上的白鹦鹉,也几乎被这两声重音震下树来。?卫天麟虽然阅历极浅,但他却知道这琮琮两声中,暗含着仙家真力,非武功已臻化境的人,不能借物发出。他心骇之馀,立即凝神运功,抑制心胸间浮动的气血。

  他一面调息,一面想,这人是谁,竟有如此高绝的武功?没听妈妈说过,目前武林中,有哪些人的功力,已达到「借音伤人」的境地?继而一想,心说,别听了,还是赶快离开吧。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他竟飘下怪石,向着方才那叮咚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倏然,一声轻微的叹息,由前面石后飘来。卫天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然循声向前闪电扑去。但是,石后一无所有。他又继续向前跃去,越过一道一道的流泉,踏着奇异的野花,茸茸绿草,又奔进一座巨大茂林中。

  林中枝干横生,无处可循,腐枝败叶,愈显阴森。卫天麟一阵犹豫,不知应该如何进去,心中不禁暗生闷气。白鹦鹉在他头上,又发着清脆的声音:「卫天麟……卫天麟……」卫天麟抬头看去,见那白鹦鹉已振翅向西南方飞去。

  这时,他的一颗心,已完全被那叮咚的声音,和那声叹息吸住了,哪还有心去追鹦鹉?他继续向林中观察,只见他腾空一跃两丈,双袖一展,直向一株横生的粗枝上落去。白鹦鹉又在他的头上叫了:「卫天麟,卫天鳞……」声音清脆中,显得无限焦急,意似阻止卫天麟不要走进茂密的林中。

  卫天麟正在生闷气,经鹦鹉一叫,更加光火,於是伸手折了一段枯枝,扬手向着鹦鹉投去。白鹦鹉又振翅向南飞去,嘴里仍不断叫着「卫天麟」。卫天麟这时的神志有些气迷糊了,他一心想去看看,是谁弄出这种叮叮咚咚的声音。他狠狠地瞪着飞走的鹦鹉,大声说:「孽禽,小爷总有一天捉住你,把你身上的羽毛拨光。」说着,不顾白鹦鹉的焦急呼喊,迳向巨林深处跃去。

  不一会,来至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圆形竹林,竹叶泛绿,竹身呈紫。

  他丝毫未假思索,纵身落在竹林的边缘。蓦地,那声轻微的叹息,再度由竹林中传来,显得仍是那麽凄恻、遥远。??卫天麟不知哪里来的那份胆量,他竟然迈步向竹林内走去。

  「叮咚……叮咚……叮叮咚……」竹林中,又响起那叮咚声音。蓦地,卫天麟的眼睛一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两眼惊惧地望着前面,微张着小嘴。因为他看到前面数丈处有一个大黑洞,洞前有一块光滑的青石,石上正放着一个尺许长的小琴。

  这时,那小琴的弦,闪着银光,正不断地颤动,这叮咚的声韵,就是发自那颤动的银弦上。但是,琴响,而无人拨动。这真是令人心骇的事,那小琴竟然能自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尤其竟能随着卫天麟的歌唱,而发出那首哀歌的韵调。

  卫天鳞看呆了,冷汗,再度由他的额角上流下来。小琴上的弦,骤然不动了,那叮咚的馀音,仍在林中空间飘荡。卫天麟心中的惊惧,渐渐被好奇心驱走了。

  他移动着有些发软的腿,缓缓地向那块青石走去。来至石前,只见那具小琴,竟是用一块整玉雕成,琴身上,刻有九龙九凤,工精细腻,栩栩如生。琴面系有九条角弦,细如发丝,银光闪闪,眩人眼目。

  正在这时,一块小石幻起一道灰影,挟着丝丝风声,由黑洞中,直向卫天麟身上的麻穴疾射而来。卫天麟对着小琴,正看的出神,待他惊觉,那块小石已至身前。心中骤然一惊,脱口一声惊呼,立展神奥诡异的步法幻影迷踪,身形一闪,小石擦身飞过。

  一声轻微的惊咦飘来之后,紧接着,石上小琴的银弦骤然一跳,琮然一声重音,卫天麟内腑如遭锤击,头脑一阵晕眩,立时仰身栽倒。卫天麟虽然昏厥了,但他的心智尚有些清楚。他觉得就在他身躯刚刚栽倒之际,一股绝大无伦的吸力,把他吸进大黑洞里。

  他想喊,但嘴张不开,只觉得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直向洞的深处飞去。蓦地,十个如钢钩似的东西,紧紧将他抓住,心中一阵惊急,竭力想挣扎,但他的四肢已用不上一丝力气。他觉得出,十个如钢钩的东西,缓缓在他身上移动着,似乎是十个蓄有长指甲的手指,正在按摸他身上的骨骼。

  他想睁眼看看,但他的眼皮异常沉重,竟无力睁开。当那双如钩的手,摸到他腰间的软金腾龙剑时,他觉得出,那双手竟然颤抖得厉害。十指在他周身不痛不痒地按摸了一阵之后,突然响起一声震人心弦的哈哈狂笑。狂笑在卫天麟的耳边响着,他渐渐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卫天麟觉得全身有如火焚,像有两团火在他的周身缓缓移动着。他想动,但全身骨散血滞,他想喊,但口内乾燥如焚。一阵彻心的剧痛,他又晕了过去。他一连串晕厥了三次,但每次都觉得喉间有一股清凉津液缓缓流下,清醒后,口内仍留着浓郁的异香。

  这次,他又由昏迷中醒来,睁眼一看,洞内漆黑,他的眼力,已能隐约看清洞中的形势。洞很大,方形,洞壁光滑,洞壁上似乎画了不少曲线。向里看,洞底放着一块大方石,石上铺着一些柔细乾草,除此,洞中再没有什麽了。

  卫天麟缓缓坐起来,发觉自己躺身在地上,回想方才情形,不觉一阵战粟。

  一阵微风,一道黑影,掠身而过,回头一看,不禁惊得全身一颤。那铺着乾草的方石上,竟坐着一个头罩乌纱的怪人。乌纱很厚,长度已将怪人双臂双膝全部盖住了,露在外面的,仅有一双冷电闪射的眼睛。

  一阵恐惧之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看到蒙头怪人端坐石上,两眼冷冷地望着自己,加之想到方才所受的阵阵痛苦,他倏然立起身来,但他愣了,他觉得体重轻多了。蓦地,蒙头怪人一声焦急厉喝:「不要动,快坐下来运功。」

  卫天麟神智一清,顿时想起自己体重减轻得有些奇怪。心说:这蒙头怪人,莫非真是传说中息隐山野的异人?他又想,看这情形,他并无伤我之心,如果他是好人,为何又用乌纱蒙头,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忽听蒙头怪人和声说:「孩子,快坐下来调息运功,否则,我三日来所耗的心血、真元和灵芝果,俱将付之东流了。」

  卫天麟心下一惊,暗说:我在这洞里已睡了三天?怪人见卫天麟仍无打坐运功的意思,显得异常焦急地说:「孩子,时间无多,现在运功尚还不迟,但一场无比的痛苦,恐已难免。」卫天麟心里一动,缓缓坐了下来,盘膝、闭目、吐纳。

  一股滚滚热流,起自丹田,真力充沛,源源而发。卫天鳞心里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功力较前增高了不知多少倍。突然,全身一阵痉挛,血液顿时迟滞不前,心叶间,宛如尖刀在刺,疼痛欲绝。卫天鳞心神一乱,剧痛尤烈,四肢一阵颤抖,手心也渗出了汗水。剧痛愈来愈烈了,周身骨骼宛如脱节,他痛得几乎忍不住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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