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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绵羊到恶狼全 - 53

[db:作者] 2025-06-23 08:47 5hhhhh 9710 ℃

               (五十三)

  小母鸡手里提着酒和半块猪腿,大声招呼着二财跟她去火房烧火。

  「林知青哩,吃过响饭再回吧,俺打了酒肉,你和二财喝几盅。这肉可是新的,俺一早就到猪场里是看着他杀的,还是头半岁猪哩。」

  小母鸡脸上挂着笑容,像是捡了大便宜似的,不过她笑起来比他妈的哭还难看。

  我和二财都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怎么才好。

  「二财,你咋还坐在地下啊,来呀,帮俺烧火。」

  她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伙房,妈的,昨晚那事是不是我做的梦。操!

  「林知青?」

  二财傻愣愣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土看着我。

  「恁是咋回事哩。」

  我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可脑子还是一时没有转过来。

  「操!我那知道。」

  吃饭时,小母鸡很客气地又是给我倒酒又是给我夹菜,始终笑眯眯的,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反倒把我弄的脸红脖子粗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又不好当着小母鸡的面问旁边的二财,这会的二财正一脸茫然地瞪着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安地看看我,又不解地看看小母鸡,可爱的像个三岁的孩子。真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呀!我只好勉强地喝了几口酒胡乱的吃了几口饭,最后灰溜溜的逃出了小母鸡的家。

  后来二财跟我说,小母鸡原来那个死了的男人,从来没有把她操的这样恣过,她们结婚好几年才有的孩子,就是因为那个男的这方面一点也不行,插进去就射,要不就是还没有进去就软了,所以小母鸡一直对这事从心里厌恶,原来她以为二财也是这样一个无能的男人。

  回到张集,一个人也实在闲着无聊,便主动去找老队长要点活干。再说一个人做饭也实在是麻烦,我最烦咕哒咕哒的拉那个破风箱。

  不过快过年了,地里也没有什么农活,老队长说要是我实在闲了慌就在牛棚里跟牛官喂几天牛吧,三顿饭都跟老牛官一起吃,到晚上回知青点睡觉就行,等工地上的人回来再说。

  喂牛比喂猪轻快些,也不像喂猪那么的脏,更比去工地当那个假英雄好多了,有空的时候我还能对着那些牛吹吹口琴。有时候跟牲口在一块感觉比跟人在一起还好。

  过小年的那天,就是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一日那天,张惠涟来张集找我。

  我从牛棚回来时老远就看见了站在雪地里的张惠涟,她那红白黑三色的大围巾太显眼了,我想几百里外也能看得见,这个浪妮子戴个围巾也非要个这么扎眼的。妈的,我这是怎么了,看到张惠涟我的鸡巴比脑子反应的还快。

  「哎哟哎哟哎哟,你怎么才回来呀,冻死我了,人家都等了好几万年了。」

  「哎哟哎哟哎哟,找我有事呀。」

  我走到她跟前轻声说:「想我了?」

  「哎哟哎哟哎哟。恶心,我是和二财一块回来的。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明天从这里去工地还近一些,唉!我最怕坐拖拉机了,妈的,真是颠死我了。」

  她一提二财我的鸡巴更硬了。

  「找我么事?」

  「哎哟哎哟哎哟,烦死我了,我今天去县里给小葛他爸爸打电话,然后回到皇庙拿东西,小母鸡说什么也要我和二财一块到张集来开证明,她想和二财登记结婚。」

  「那个小葛家里有电话呀,操!官不小呀。有什么消息吗?云南的知青?」

  「还没有结果哪,不过这事长不了了。小葛他爸爸说过了年一定给我办回城的事,一定把我弄到一个省级的文艺单位里去。一定给我安排好了。」

  「是呀,他一定能把你弄好了。」

  「哎哟哎哟哎哟,你小子竟想些不要脸的事,他爸爸都六十多了还能干这事呀。」

  「能不能我怎么知道。」

     ***    ***    ***    ***

  我俩打闹着进了院子。

  「真他妈的冷呀,你别哆嗦了,咱俩到火房里点上火暖和暖和。一块把炕烧热,一会好睡个热炕。这些天我一个人一直在火房的炕上睡。哎!二财和小母鸡是怎么回事?」

  「哎哟哎哟哎哟,你别提了,那个小母鸡跟变了个人似的,对二财那个好呀,没法说了,你没见她在二财跟前那个酸样呀,恨不能呆在二财裤裆里不出来,妈呀,我都看不下去了。她还让我过年回济南的时候给她捎回几瓶好点的雪花膏来,哎哟哎哟,她那脸不抹还好看点,要一抹雪花膏,妈呀,还不像下到猪粪上的雪呀。」

  「哈哈哈哈……」

  多少天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听到小母鸡对二财这么好我从心里高兴。

  自己珍惜的东西也能让别人同样的珍惜,那种心情是很奇特的。

  「二财那小子一定很恣吧?」

  「哎哟哎哟哎哟,他能不恣吧,小母鸡拿他像个宝贝似的,再说公社书记也给放出来了,人家书记一点事也没有。其实谁都知道他里面有关系,一般人是弄不倒他的,听说已经去县里去当书记去了。小母鸡让他爹给二财找个好工作,还当了个小干部哪。二财真是时来运转了。一摘了地主帽子他的好事都来了。」

  「么?么?么?你说的么,摘了地主帽子了?」

  「哎哟哎哟哎哟。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吗?你没有听我的广播呀?」

  「你成天在广播里胡说八道有什么听头,再说牛棚里也没有广播啊」

  「哎哟哎哟哎哟老队长没有召开社员大会传达中央文件吗?」

  「没有呀,什么文件?」

  「哎哟哎哟哎哟,这个老队长,啊?他个人和老刘头有恩怨也不能不传达中央文件啊。那个文件是《关于地主、富农分子摘帽问题和地、富子女成份问题的决定》。内容我记不全了,不过像二财这样的身份以后和贫下中农是一样的待遇了,以后没有成分好坏这一说了。所以小母鸡催我赶紧回来给二财开结婚证明,我看呀,她是怕二财不要她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噪杂声,随后老刘头和地主婆在二财的搀扶下,急急忙忙、颤颤微微的走进知青的院子里,后面还跟着老队长和一些社员。

  老刘头浑身颤抖着走到张惠涟跟前,还没有开口说话,已经是老泪纵横、鼻涕过河了。

  「张知青……」

  声音虽然还是那样的低沉沙哑,可听起来有了一些底气。

  「俺家二财……俺家二财说……俺家二财跟俺说……」

  二财接过他爹的话,「俺跟俺爹说了好几遍了,头先也问过老队长了,可他还是不信。你跟他说说,张知青,你是公社的广播员,你说的话他准信。俺真的给摘帽了,该是哩?」

  张惠涟不解地看着老队长:「这事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有传达下去,难道也没有组织社员听广播?」

  「社员家里都有广播喇叭,俺寻思着等工地上的人回来后再一尊开个大会,这事也不差这几天了。」

  「可是俺家哪有广播,队里不给俺家安。俺上哪听去。」

  头一次听到二财说话这样的有力,我忽然发现二财的眼里放着从来没有过的光泽。眼睛一亮,显的模样更他妈的精神,更他妈的好看了,我真想上去咬他一口。

  张惠涟扶着老刘头大声地宣布着,「刘大爷,中央下文件了,你以后能直起腰来说话了,从今往后你和其他社员都是一样的了,完全一样了。」

  刘老头呆呆地看着张惠涟,看了好长时间,像他妈的过了一百年似的,最后老刘头把眼一闭,瘫在了雪地上,他张开大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种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狂吼,那声音把整个知青院子里的人都惨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噢……」

  老刘头长吼一声正直了身子,双膝跪在雪地上,朝着北面嗑起了响头,这时,地主婆已经哭的快晕过去了,披头散发浑身是雪的瘫坐在地上。

  「感谢共产党,感谢共产党,感谢共产党呀……」

  老刘头和他老婆长跪不起,并且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起来,不,那不是哭,那是从心底里释放出来的压抑了三十年的,火山喷发般的吼叫。

  直哭的院子里的女人一同抹起了眼泪,直哭的院子里的男人也跟着眼圈发红,直哭的院子里的雪都化了好大好大的一片,直哭的我这早已经冰凉的心里也变的热乎起来,同时感到自己嘴里的唾液在不断的增加。

  操你妈的老刘头,让我心里这么难受,欠该让你再多戴上三十年的地主帽子。

  (1979、1、11、中央文件《关于地主、富农分子摘帽问题和地、富子女成份问题的决定》决定指出,除极少数坚持反动立场至今还没有改造好的以外,凡是多年来遵守法令,老实劳动,不做坏事的地、富、反、坏分子,经过群众评审,县委批准,一律摘掉帽子,给予人民公社社员待遇。地、富家庭出身的社员,他们本人成份一律定为公社社员,与其他社员一样待遇。凡入学、招开、参军、入团、入党和分配工作等方面主要看政治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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