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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别记】(3-4),2

[db:作者] 2025-06-16 11:03 5hhhhh 6820 ℃

  反是那蓝衣少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对身旁女子低声道:「姐姐,咱们会不会过于张扬?这样一身古怪打扮,移花宫就算是聋了瞎了也能寻到咱们!」

  这对男女自然是云平和绛仙,他们离开了先时居住的「满江楼」客栈,租住在城东一个富户的外宅。这日两人遮住脸目,上得街来打探风声。

  绛仙神态自若,先隔着面纱向街边一群色授魂予的男子抛了几个媚眼儿,这才好整以暇地道:「好弟弟莫慌,姐姐自有计较!你没听过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吗?想那移花宫的爪牙此刻定然在城中各处客栈打听咱们的下落,你我这般体貌,想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门,赌他们猜不到我们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动。

  「再说咱们倘若躲藏起来,那就落了下风,全然受制于人,可不知什么时候会给他们寻到。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探听他们的部署,到时要打要逃都能从容定计。这些日子以来咱们的合藉双修大法略有所成,你我二人联手,也不用惧它什么劳什子移花宫!」

  云平听得心下折服。绛仙虽只大他四五岁,但见识智计却高了不止一筹,这般反客为主,以攻代守的法子他便自问想不出来。尤可畏者是绛仙对人的心理把握得一清二楚,着着都是针对敌手的弱点而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绛仙有如此才智,无怪乎白道中人屡屡追杀也奈何她不得。

  两人谈谈说说,不觉转入了一条小巷,行人渐少,房屋却愈发精致起来,店面鳞次栉比,间间飞阁流丹,雕梁画栋,卖的不是金珠玉石,便是字画古玩。绛仙平素虽然千灵百巧,性子却颇有些顽皮,看到满眼的珠光宝气,也忍不住像寻常少女般雀跃不已,拉着云平便钻进了一家最大的珠宝店「长庆斋」。

  绛仙看到一只翡翠手镯晶莹剔透,又见一副宝石耳坠灿然生辉,不知如何取舍,便要云平替她拿主意。云平从未见过什么珠宝,师娘师姐平日戴的饰物更远没有这般富贵奢华,因此他也评定不出高下。正在随口敷衍,应景凑兴,忽闻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到「长庆斋」前戛然而止。

  他举目望去,便看见一座暖轿停在门口,四个轿夫气喘如牛,正以袖抹汗。轿帘掀开,先出来的竟是一张滚圆的大肚皮。只见那肚皮挪蹭了半天,才极尽艰难地从轿中钻将出来,肚皮上直接扣着一个圆球也似的大脑袋,四只手脚又粗又短,浑身上下都是层层叠叠的肥肉,叫人疑心如此一大坨猪油是如何塞进轿里去的。

  云平见那胖子累赘笨拙的丑态,心忖难怪四个轿夫累成那般模样,其实别说四个,就是八个也一准叫他压死。云平这般想着,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那胖子闻声一愕,仿佛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怒目圆睁,向他狠狠瞪视一眼。

  云平颇为尴尬,轻咳一声,移首别向。那胖子见他示弱,怒火稍减,接着注意力自然落到绛仙身上,顿时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绛仙看见他的丑恶行状,几欲作呕,轻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脸去。

  这时几个人从内堂快步奔出。当先一名精瘦老者,须发皆白,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哈腰地向那胖子做躬打揖:「陆大管家,您老安好啊?这么久不来,可想煞小老儿啦!昨儿个有个游方和尚进来化缘,说我今日生意大旺,我还不怎么信,这不,开店遇贵人,就碰上您老啦,看来那和尚倒还有些道行。来,您快请进里屋,尝尝我侄子刚从杭州带回来的西湖龙井,滋味不差。小柱子,快上茶!」

  老头子说着当先引路,一脸谄笑。那肥肥胖胖的陆管家跟着他走了几步,兀自回过头来色迷迷地狠盯一眼绛仙丰满饱胀的酥胸,狂咽一口唾沫,满脸尽是猥亵的神情。

  「哪里来个这么可恶的肥猪!」绛仙朝那胖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愤愤地道。

  「瞧那老板的巴结样儿,莫不是个大人物?」云平道。

  「什么大人物,就一管家,顶多不过是仗着他主子的面子,狗奴才!」绛仙想起那副丑陋嘴脸,心中越发鄙恶。

  「陆大管家,今儿是哪阵仙风把您老吹来的呀?」店铺老板的声音从里屋响起,虽然内堂距外厅足有数丈之遥,但云平和绛仙皆身怀上乘武功,耳力通玄,老头儿的话听来丝丝若扣,无有遗漏。

  陆管家呷了一口茶,施施然道:「还不是咱家老爷的寿宴,老夫人说短了一只玉烟壶,着我出来置办一个,你这儿可有好的?」

  「有,有,翡翠玛瑙,各色款式都有!您老放一万个心,对别人不说,对陆家小老儿岂能不尽心竭力?这些年来,府上真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啊,不仅自己帮衬,还提携小店得了不少生意!」

  「哦?此话怎讲?」

  「陆老爷下月大寿,城里巴望着登门送礼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天来便有很多客人光顾小店挑选珠宝。小老儿知道是送给陆府的,也不替他们俭省,介绍的尽是最好最贵的货色,这不是帮携了小店的生意吗?」

  陆管家呵呵笑道:「这是你老儿黑心无良,可没咱陆府的关系。我家老爷从来不贪求财货,对富人穷人一律等同视之,尽心救治。那些个俗人以为送个把贵重礼物就能巴结到咱家老爷,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板赔笑道:「是是,陆清风陆神医仁心侠骨,谁人不知,这个……谁人不晓?月前听说陆神医治好了刘知州府上小公爷的伤寒病,刘知州事后想送他一对夜明珠作为答谢,陆神医却执意不受。这般高风亮节,真是世间少有啊!」

  「这事儿你也知道?」

  「那可不?襄阳城里早已传开了,人人都对陆神医交口称赞。不过,小老儿倒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陆管家讶道。

  「那些天刘知州府上派人来小店订做一只盛夜明珠的檀木匣子,小老儿送货过去,有幸一睹了那对宝珠的风采。乖乖不得了,半夜里满室生辉,照得跟白昼似的,那叫一个美呀。小老儿做了一辈子金珠买卖,也没见过这等稀罕物,陆老爷还执意不收,哎,可惜,可惜啊!」店老板说着连连叹气,言下大是遗憾,仿佛与夜明珠失之交臂的是他自己。

  「这么说来,那还真是一对宝贝。不过也用不着可惜,咱陆家虽不是富比王侯,但家中珍宝收藏不少,也不缺它那对夜明珠。」

  「陆管家有所不知,明珠能于暗夜生光的已是万中无一,可以发出那般亮度的更是奇闻罕见,起码得在深海中积育千年方能成形,绝非那些寻常金珠宝物可比!」

  「瞧你神得跟什么似的,不就是老蚌生红珠么,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嘿嘿,真正的稀奇宝贝你连听都没听说过。我问你,玉你见多了,可是能化水成冰的玉你见过没有?」

  云平和绛仙正在外堂佯装挑货,凝神窃听,闻言俱都悚然动容,绛仙更是娇躯微颤,美目异芒大盛。

  店铺老板也似愣了半晌,这才吃力地道:「什么化……化水成冰,哪……哪有这样的玉啊?」

  陆管家见唬住了对方,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没有?咱们陆家就收藏着这么一件宝贝,叫做寒玉玦,搁在一只杯子上,整杯水都能立马冻结成冰,要是把手靠上去,嘿嘿,那就成了五条冰棍儿啦……怎么样,厉害吧?这才叫真正的宝贝。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是我们陆家的不传之秘,你听也就听了,千万不能传出去……」

  云平正自欢喜赞叹,啧啧称奇,绛仙突然拉起他的手,低呼一声:「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扯着他掠出了「长庆斋」,店伙只觉眼前一花,两个客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僻静处,云平急忙甩开绛仙的玉手,怨怪道:「姐姐,你这是干嘛?」

  「好弟弟,咱们的运气到了!」绛仙喜孜孜地道。

  「运气,什么运气?」

  「你没听到那肥猪说的寒玉玦吗?」

  「哦,寒玉玦,怎么,姐姐你想去偷那块玉?要照我看还不如去偷那个刘知州府上的夜明珠,好像更值钱些。」

  「什么钱不钱的!」绛仙弹了云平一个爆栗子,嗔道:「我姹女教总坛中有的是金山银山,用得着稀罕它什么劳什子夜明珠?」

  云平抚着额头,抗声道:「那你又说要去偷寒玉玦?不贪钱又能图什么?」

  绛仙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柔声道:「傻弟弟,美玉不仅仅是值钱而已,像寒玉玦那等异宝自有其妙用。你想,它能化水成冰,自然具有无穷寒气,而我身上的火云丹却是至刚至阳,这不正好是一对绝配吗?」

  云平似有所悟,沉吟道:「唔,就像你我合藉双修一般,至阳配至阴,能生无穷造化。」

  绛仙赞道:「对了,好弟弟你真聪明!以前我找不到九阳之身,无奈之下才从玉虚身上抢得火云丹,想借其阳刚之气修炼本门神功,后来得你臂助,这丹丸也就没了用处。如今却出现一块寒玉玦,当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抢到它,将来你服用火云丹,我凭借寒玉玦,合藉双修定能事半功倍!说不定十年之内就能趋达九九之数,到时称雄天下,你我二人尽都风光无限!」

  云平听得悠然神往,欢喜道:「姐姐,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上陆府去偷寒玉玦吧!」

  绛仙笑得花枝乱颤,娇声呖呖道:「小猴儿就是猴急!这事儿可不能仓促进行,须得从长计议。陆清风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他医术冠绝两湖,本身武功也颇为不弱,听那肥猪管家的言语,似乎还跟官府交好,这样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倘若随便用强,一个处理不善,偷不到寒玉玦不说,还得惹翻了陆清风,平添一个大对头,加上移花宫正在四处搜寻我们,到时腹背受敌,处境可就危险了!」

  云平闻言也觉有理,不禁颓然道:「那可怎么办,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陆清风在襄阳城势力如此之大,咱们又不能明抢,却如何拿得到寒玉玦?」

  绛仙轻叹一口气道:「我眼下亦无善策,惟有静待,以候良机。移花宫遍寻我们不得,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撤走,那时我们行动就会方便些。」

 

              第四章  色诱

  两人说着已转出小巷,重回东大街。云平午间尚未用膳,此时颇觉饥饿,他见路边有一档面摊,便拉着绛仙过去。绛仙天性爱洁,本不愿在这等污秽小店用餐,但云平是她练就神功的希望,日来又对她温柔多情,绛仙不知不觉间早已彻底臣服于这个「小弟弟」的俊朗相貌和床上神勇,对他千依百顺,无有不从。

  刚点好几道小菜,面档老板忽然舍下主顾,朝路中心嚷道:「吴老六,你不是跟你婆娘上香去了吗,怎么这就回来啦,难不成你婆娘跟庙里和尚跑啦?」

  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布衣汉子从街心走来,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道:「日你奶奶个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婆娘几时跟人跑啦?你婆娘才他妈的跟道士私奔呢!」

  面档老板也不着恼,兀自嘻嘻笑道:「就我家那黄脸婆的模样,丢到大街上也没人要,你可不同啦,婆娘那叫个水灵,羡煞旁人啊,眼红的小白脸怕没把院墙挤垮?」

  布衣汉子走到摊前,拖过一条长凳坐定,朝老板骂道:「我老婆水不水灵关你鸟事,你有闲功夫就管好你自己的婆娘。人老珠黄又怎样?她可攒着你的全副身家。嘿嘿,如果拿去贴小白脸,那你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血本无归啊!哈哈!」

  面档老板顿时满脸通红,酱爆猪肝也似,怒道:「她敢!老子喀嚓喀嚓把她砍成两段!」说着舞起切肉的菜刀,一脸愤愤。

  布衣汉子斜眼睨他,冷笑道:「就你,有本事回家凶去啊?在这里逞英雄,见了婆娘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

  面档老板怒不可遏,戟指道:「你……你……」

  布衣汉子也不理他,拿过酒壶,斟满酒杯,一口饮尽,而后喟然道:「其实我那婆娘算什么水灵,你没见过陆家的二姨太,那才叫国色天香啊!」

  老板来了兴趣,怒火不翼而飞,忙道:「难不成你见过?」

  布衣汉子挺起胸膛,两眼圆睁道:「怎么没见过?刚才我和婆娘从承恩寺出来,正好看见陆夫人和她公子下了马车要进庙里上香。哎……那个美呀,她儿子怕也有十六七岁了吧,还保养得跟个闺女似的,嫩得能滴出水来。那身材,那风姿……」

  老板口水直流,嚷道:「怎样怎样?」

  布衣汉子舔一舔嘴唇,啧啧道:「绝色尤物,绝色尤物……」

  面档老板抬头望天,出神半晌,这才叹道:「若不是绝色尤物,人家陆神医能要她吗?哎,不过也真可惜了这美人儿,年纪轻轻的嫁给一个老头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牛粪?」布衣汉子鼻间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要有人家一半本事,那些小娘子还不照样蜜蜂黏糖一样扑着来?可你行吗?开一破面摊,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牛粪?」

  面档老板怒道:「你别瞧不起人,老子将来把面摊开遍襄阳城,百家联号,日进斗金,比他陆某人富贵十倍!也娶他妈的七八个小老婆,个个沉鱼落雁什么的!老子晚晚做新郎,压了这个压那个,把那些又白又嫩的小娘皮个个干得浪叫求饶!」

  布衣汉子捧腹狂笑,吃吃道:「就凭你?哈哈,笑死我啦,你就睡着做白日梦,等着天上掉下个金元宝砸死你吧!哼,还想得那么美,压完这个压那个?说句不好听的,老子回家还能压压我那婆娘,你说的,怎么着也长得水灵。至于您老啊,也就只有等着享用您那位黄脸婆啦!哈哈……」

  面档老板气得险些呕血三升,脸上由红变紫,又由紫转黑,狂吼道:「日你奶奶个吴老六,损人损成这样?!他妈的,老子再不济,大把银子送出去,找一票窑姐儿,还怕没女人睡?」

  布衣汉子不以为忤,继续调侃道:「嘿,怕只怕你不顶事,一上去就泄了,到时候让窑姐儿大条扫帚赶出来……」

  ……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箭,唾沫星子乱飞,言语愈发粗俗,猥亵下流,不堪入耳。

  云平和绛仙对视一眼,露出会心微笑,也不再等饭食,起身离开面摊。

  绛仙吃吃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样,我说咱们运气到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云平点头笑道:「一个陆家夫人、一个陆家公子,从他们身上着落,看来这寒玉玦是十拿九稳了!刚才那汉子说他们正在烧香,咱们这就去看看吧!」说完两人脚步加疾,穿越人群,电射而去。

  承恩寺,坐落于城北轩台门外一里,殿阁恢弘,屋宇重重,乃是一座百年古刹,历来信众不绝,香火鼎盛。云平和绛仙在前院的大雄宝殿处巡视数次,但见香客虽多,却并无绝色美女。两人心想陆府财大气粗,说不定寺中专有独立佛堂供其参拜,于是齐齐掠入后院,仔细搜索一番,果然在「銮光阁」内发现了一对母子。

  云平见那妇人长得清纯甜美,肤若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妍,姿色比得上师娘梅萱,不由心下暗赞。再看那少年,长得儒雅俊秀,剑眉星目,也甚是惹人好感。

  美妇面朝如来佛像跪拜叩首,神态虔诚,那少年起初也随着母亲跪坐在蒲团上,然而过得片刻却明显不耐烦起来,伸腰曲足,东张西望。美妇杏眼微闭,却知道儿子的小动作,黛眉轻蹙,斥道:「翔儿,不得在佛祖面前无礼,安静的叩拜!」

  少年怕被母亲呵责,惟有强忍不动,但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又开始抓耳挠腮,把玩衣角。美妇颇觉无奈,惟有睁开双目,叹道:「翔儿,你心思如此躁动,没有片刻安分,将来如何能继承你爹爹的衣钵,做一名出色的大夫?」

  少年嘻嘻笑道:「娘,那我不做大夫不就行了呗!」

  「哎,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行啦,你出去玩吧,但记着别跑太远,日落前必须回来。」面对儿子的撒娇耍赖,美妇也只有摇头苦笑。少年如蒙大赦,欢叫着冲出了佛堂。

  「喂!」绛仙用香肩轻撞一下云平,细声道:「你去盯着那小子,我在这看着陆夫人。」

  「怎么不你去跟着小子,我在这看着陆夫人?」云平两眼一翻道。

  「哟,你对这小娘子动心了是不,想趁机上她?」绛仙咯咯娇笑道,她哪不知道云平贼心未死,色心又起,欲要一尝这艳妇的滋味。

  「嘿,我这不想着你我各展所长嘛。我去缀着那少年,你跟着这女子,说不定一上去就得动真格儿,那不等于硬抢?所以还是耍点手腕,让他们乖乖就范,自己交出来的好!」云平虽和绛仙言笑无忌,但让她一语戳破心事,还是忍不住满脸通红,赶紧砌词狡辩一番。

  「行啦,好弟弟,你那几条花花肠子姐姐还能不知道?」绛仙说着在云平的脑门上轻轻凿了一记。其实她早就有以色相诱的想法,只是担心云平喝醋,不敢明说,如今由他自己提出来,正是得其所哉,正中下怀。

  「不过,你对人家陆夫人可得温柔点,她看起来没练过什么武功,只怕经不起你几下折腾!」绛仙掩嘴娇笑道。

  「呸,你才应该对那少年迁就点呢,看他那样子,上去没三两下就得让你吸干吸尽!」云平反唇相讥。

  绛仙没想到云平这么口无遮拦,不禁俏脸微红,啐道:「小鬼头,讲话没个谱,乱嚼舌头,好不好都说,瞧我不老大耳刮子刮你。」

  「你敢你敢?」

  云平嚷着窝在绛仙怀里乱蹭,一边还在她饱满双丸上大施怪手,搅得她口中雪雪,娇喘细细:「好弟弟,别……别搞了,姐姐说……说错了行不行?再不动身,就…就跟不上那孩子啦……唔……喔……」

  云平也知正事儿要紧,于是暂停攻势,得意洋洋地道:「算你吧!」

  绛仙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这才一整容妆,盈盈起立,蹑在陆家公子后面去了。

  云平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亲自对付陆夫人,却全然不知从何下手,总不能冲进去就把她摁地上强奸一番。他隐身在一处花丛后,正自苦思对策,忽见陆夫人从蒲团上站直身子,向佛像合什一礼,似乎便想就此离去。

  「咦,奇怪,她才把儿子支走,本可以静心参佛,怎么突然又要离开?」云平心中讶异,于是屏息凝神,看那陆夫人欲做何为。

  果然她转过娇躯,莲步轻摇,匆匆走出了「銮光阁」,云平哪还迟疑,赶紧运起身法,悄悄跟了上去。

  承恩寺前院烟熏缭绕,后院却是静谧清幽,鸟语花香。也许因为正值午后,寺中僧侣都在休息,故而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影,可陆夫人看上去还是十分小心警惕,不时停住脚步四下环顾,害得云平要东躲西藏隐匿行迹。

  这样走了半盏茶工夫,两人已经出了寺院后门,来到一方竹林深处。云平心下越奇,不知这看似温柔娴雅的陆夫人究竟在捣弄什么名堂。忽然一座精巧别致的小竹屋展现眼前,风影婆娑间檐角若隐若现,有如蓬莱仙境。

  「呵呵,原来这小娘子是赶着来和奸夫幽会,怪不得那么神神秘秘!」云平心下暗笑,想起自己在华山上与师娘师姐的风流时光,也似这般偷偷摸摸而又兴味盎然,不禁神驰意飞,情难自已。

  「笃笃笃」陆夫人走上台阶,轻轻敲门。

  「是谁?」屋内传来一把男子的低沉声音。

  「潘郎,是我!」

  「倩儿!」木门「呀」的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男子闪身而出。他一见到陆夫人,当即满脸喜色,张开双臂就把陆夫人紧紧搂在怀中,「倩儿,我想你想得好苦!」

  「潘郎,我也日日思念着你,只是这些天要忙着筹备陆清风的寿宴,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

  「哼,那个老匹夫!」叫潘郎的男子放开陆夫人,咬牙道:「他老而不死,专事拆人因缘,夺人妻女,这样的王八蛋,还摆什么寿宴,做什么生日!」

  「潘郎,莫要这么说他!」陆夫人依偎着男子的胸膛,柔声道:「陆清风是个好人,他也没有强迫我嫁给他。你知道的,他治好了我爹爹的病,我王家无以为报,这才要我嫁做他二房,为他延续陆家香火。哎,怨天怨地也是无用,怪只怪我命苦,和你今生无缘,来世……来世我们再做夫妻吧!」

  「可……可是……」男子顿足道:「要报答,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呀?只怪我没有本事,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知道,就算你爹不把你许给陆清风,也绝不会让你嫁给我的!」

  「事到如今,还提这些做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吧!潘郎,你不是说想我吗,那快来呀……」陆夫人说着阖上美目,春情荡漾,媚眼迷离。

  男子看着怀中美人艳丽无俦的姿容,曼妙难言的娇躯,只觉欲火不受控制的点燃,急忙拦腰抱起陆夫人,走进竹屋,关上木门。

  「岂有此理,你们在里头穷快活,老子不成把风的啦?」云平心下暗骂,惟有飞身靠近竹屋,透过窗棂向室内窥探。

  只见那潘郎坐在一张大床上,陆夫人往他的裤裆上坐了下去,整个人侧倒在他怀里。

  潘郎用手撑起陆夫人的下巴,舌头堵进美妇的嘴里让她吸吮,四片嘴唇凑在一块,陆夫人只觉臀部压着一条硬邦邦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涨。

  由于陆夫人只穿着薄薄的簪花丝袍,于是潘郎很容易地就将她的衣服拉下,而陆夫人也主动轻移玉臂,让一件粉红色的肚兜袒露出来。潘郎捏住她两边的乳峰往中间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陆夫人两手伸到背后,把自己肚兜的系带解开,一对白皙柔腻的淫嫩豪乳登时纤毫毕露地展现在潘郎眼前。

  潘郎拿起肚兜猛嗅其中的女子芬芳,赞叹道:「闻起来可真香!」

  陆夫人将肚兜夹手抢过,粉脸晕红,娇羞道:「有什么香啦!」

  潘郎嘻笑着,舌头便开始不停舔舐陆夫人的豪乳,并且不断地用牙齿轻咬她的乳头,两粒粉嫩蓓蕾不堪刺激地硬立而起。陆夫人紧闭樱唇,瑶鼻间却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销魂曼吟。她双手捧起盘着的乌黑秀发,身体往前挺耸,不时左右摇晃乳房,让男子的嘴忙个不停。

  潘郎迅速地将衣服脱掉,只剩一条宽松的内裤,裤裆里正有根粗大的肉棒撑着,直如帐篷一般。他劈开双腿,示意要女子蹲在他的两腿之间。陆夫人白了他一眼,柔顺地跪俯到男子胯下。潘郎用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压到裤裆前,另一只手则继续肆虐着美妇的双丸。陆夫人含羞带怯,玉臂轻舒,隔着内裤抚摸肉棒。

  「倩儿,怎么样!它很大是不是?」潘郎自豪地问道。

  「嗯!」陆夫人点点头,神思不属,心痒难搔。她嫁入陆家时年方十八,而陆清风已经四十有六。早些年还过些夫妻生活,并由此诞下一子,然而近年来陆清风年事渐高,加之精研医道,讲求禁欲节制,是以早就不和妻妾行房欢好。

  陆夫人正值虎狼之年,又怎能忍受这等空闺寂寞,便找上昔年恋人潘士元,既有一种补偿往日真情的期待,更有一种慰藉春心的寄予。她见潘士元的阳具坚硬胜铁,不禁欲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让这大肉棒插进自己的销魂私处。

  潘士元用命令的语气道:「脱掉它!」

  陆夫人乖巧地将裤头拉下,一条硕大的肉棒就像挣脱束缚般弹跳出来。她连忙用樱唇衔住火红的龟头,继而饥渴地摩擦着阴茎,最后干脆将大鸡巴含进小嘴里慢慢舔弄。

  「哦,含得好,用力舔,唔……噢……」

  陆夫人本想一次含下整根肉棒,怎料才到一半龟头就已顶住她的喉咙,于是她很有经验地改用侧含方式,让潘士元的龟头顶着她侧边脸颊,从云平的角度看起来就好像女子的嘴里含着一颗卤蛋。

  潘士元坐在床上动也不动,只专心地看着陆夫人染着茉莉花汁的青葱玉指包握住他的肉棒上下套弄。美妇唇间发出「吧唧吧唧」的动人声音,还不断向龟头吐上口水以滋润滑。

  「倩儿,噢,你好棒!」

  潘士元呼呼喘着大气,伸出两根手指径探陆夫人的阴部。女子不堪刺激,双腿紧夹,肥臀狂扭,下体淫水汩汩成流,一片芳草丛湿得淋淋漓漓。

  潘士元见准备就绪,于是抱转陆夫人的娇躯,让她扶着床沿,自己则站在地上。他将女子的右脚扛起,两根手指轻夹肉棒,对陆夫人的桃源秘洞用力一挤,里面的灼热腻滑让他很顺利的就顶到了甬道的尽头。

  「唔……」陆夫人发出一声满足的悠长呻吟,娇美的粉腮上红晕大盛,亢奋的表情激烈扭曲,美眸眯成一条细缝,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樱唇,丰满白嫩的胴体阵阵抖颤,诱人丰臀迫不及待的前后挺动,淫浪风骚地享受着久违的充实。

  「倩儿…」

  潘士元叫唤着,开始卖力地抽送。也许是陆清风少用的缘故,陆夫人的小穴一点也没松,把大肉棒伺候得服服贴贴,缩放自如,有如活物。

  「嗯…嗯…喔……」

  陆夫人醉酒般玉体瘫软,两只素手支撑着床沿不住地来回晃荡。

  看见女子那魂飞魄散的娇媚样儿,潘士元欲火更炽,抱着她粉嫩光滑的玉腿疯狂抽插。一缕午后的阳光洒进房内,照射出陆夫人波光流动的媚眼,雪白迷离的胴体,丰满诱人的豪乳,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艳图,看得屋外的云平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潘士元轻轻按抚摩揉着女子平坦光滑的小腹,她的私处是如此敏感,让潘士元一摸,下面爱液的分泌就增添不少,随着男子粗壮肉棒猛烈的推送,一滴滴沿大腿滑落,流到地上。

  陆夫人不停蠕动着自己光滑白嫩的胴体,这种看似不堪刺激的动作实际包含着丰富成熟的性经验,使得潘士元的每一次冲击都能直顶到她的甬道最深处。男子巨硕粗硬的阳具在己体内销魂的摩擦,令美妇的瑶鼻兴奋的开阖着,嫣红的小嘴死死的紧抿,丰臀狂扭,疯狂迎凑。

  潘士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性器一次又次地挺进女子滑腻柔嫩的秘洞,享受着她体内那无与伦比的包夹快感,兴奋地发出浊重的喘息,双手细细捏遍了陆夫人玉体上下每一寸冰肌雪肤。女子似已快承受不住这媾合的强烈冲击,樱桃小嘴里发出阵阵煎熬不住的浪叫。

  「嗯……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潘士元又再急速地挺动数十下,忽觉龟头一麻,于是猛一用力,粗大的阳具推入女子花心,快活的激射进去。

  「啊……啊……」

  陆夫人让这突然而来的高潮刺激得百骸欲散,娇呼一声,玉体紧绷着瘫软倒地……

  窗外的云平此刻也是兴奋得热血澎湃,想不到参观一次别人的淫戏竟会如此过瘾。这陆夫人表面上端庄矜持,不料在背后却是一副放浪形骸的骚样,真是人不可貌相。他见房中一对男女眼下俱都疲累欲死,气喘如牛,心想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当即一脚踢开木门,飞身纵入竹屋。

  「好一对奸夫淫妇,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如此勾当,还要脸不要?」云平用低沉的嗓音沉喝道。

  陆夫人和潘士元乍闻一个男声响起已然大吃一惊,待听到好事被人撞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是何人……想……想干……干什么?」潘士元突遭大变,声音都不禁微微发颤,陆夫人的身子更是抖得筛糠也似。

  「呵呵,你们用不着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们是谁就行了。唔,你,姓潘,叫做潘……咳……嗯,至于你,呵呵,你是襄樊神医陆清风陆老爷的二姨太,对不对?!」

  两人听这少年一语道破各自身份,霎时精神崩溃。陆夫人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浑身发颤地哀求道:「少……少侠……你……你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儿的事告……告诉我家老爷……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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