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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山河(全) - 13

[db:作者] 2025-06-23 08:48 5hhhhh 5480 ℃

              八、天涯沦落人

  张所歌罢,又取笔墨写同样文字的短简两封,分别交付王经和寇成说:「尔们到得磁州,面交宗修撰。信中已说,尔们官阶为承节郎,宗修撰定当重用。尔们两个官告,可留于家中。日后也可依凭官告,领取朝廷恩泽。」

  两人说:「难得张察院为自家们想得如此周全。」

  张所等酒足饭饱,就更换便装,张所只带一张驿券,而寇成和王经各自在头髻中藏了檄书蜡丸,衣服里缝了张所的书信和驿券,此外,三人又各带一口剑。

  告别之时,三人同他们的妻儿免不了有一场生离死别的痛哭,连一直强忍泪水的张所也不免儿女情长。

  与亲人忍痛诀别后,三人快步来到开封城西最北的咸丰水门,水门之下有金水河流入城中。他们登上城墙,察看动静,最后选择了西北角楼以南,咸丰水门以北一处。

  寇成和王经凭藉武艺,贴着城墙纵身下城,而张所却须用麻绳攀缘下城。

  他们利用无月昏暗的夜色,踏着厚厚的积雪前行。  今年正月完颜斡离不军初攻开封,曾在城外西北的牟驼岗设立大寨。这回宋人决堤放水,水灌牟驼岗一带,金军在卑湿冰冻的地区无法扎寨,只是来回用游骑持火把巡绰。

  张所等三人接连躲过了两队巡逻的金军,暗自庆幸。不料却被第三队金军发- 现,一谋克的金兵,约有八十馀骑,用女真话大喊,向他们猛扑过来。

  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张所低声对寇成和王经说:「我引开番人,你们夺路而走!」说完,就手持宝剑,大喊道:「我是大宋监察御史张所!」向敌军冲去。

  金骑包围张所,其中一人投过来一个麻绳网,将张所套住,绊倒在地。趁着金兵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张所的身上,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的王经和寇成袭击敌军的侧后,两人分别用剑刺倒敌兵,夺马而逃,然而却招来六十余敌骑,在后紧追不舍。

  女真骑兵手持火把,大喊大叫。王经和寇成担心其喊声又招来更多的敌人,从前面拦截。他们所乘两匹马的鞍上都挂有敌人的弓箭,但女真兵配备的弓,弓力只有七斗,两人目测与追骑的距离,知道施放弓箭,对重甲骑兵并无威力。

  按金军的规定,弓箭不得虚发,所以追骑也不向两人施放弓箭,只是穷追。

  王经灵机一动,他想到金兵的马甲颇为轻薄,就喊一声:「放箭!射人先射马!」他略为放慢马速,背射一箭,一匹敌马顿时倒地。两人连放六箭,射倒六匹敌马,方才摆脱敌人的追击,消失在冰天雪地的黑夜之中。

  张所被押解到城南的青城大寨冲虚观。青城是宋朝皇帝举行南郊,祭祀天地诸神的所在,类似北京的天坛。金军占领青城后,特意保护其中的斋宫、殿宇之类。

  张所被押进冲虚观,见到了李若水,原来吏部侍郎李若水奉命出使,而被金军扣押,如今被拘留在附近的道教冲虚观里。

  李若水,字清卿,二十八岁,时任宋朝吏部侍郎。吏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人事部长一职,从官职上讲要比张所高一个级别。

  此人天资聪慧,性格刚毅,十九岁便中状元,历任翰书、知枢密院事、中书侍郎等职,可谓少年得志,无奈朝中朋党倾咱,多次庭辩均不为宋钦宗采纳,最后干脆命他出使西夏,结果途中被金兵所获。

  李若水家中还有俩个哥哥,均在朝庭中担任要职。尚未娶妻,去年与东京西直门首富之女乔宛儿订亲,但在年初完颜斡离不破东京时失散,从此渺无音信。

  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个秉性颇刚的人至此都涕泗纵横。

  李若水感叹说:「我此次奉使西上,沿途守边与防河将士都不战而溃,望风而逃,西道总管王襄败逃,东道总管胡直孺又被虏人生执,开封无援兵,国家如何有望?」

  张所介绍了城中和自己的情况,李若水说:「主上外不能授宗修撰以全权,而统两河之兵,内拜何焱为相,恐不济事。」

  张所说:「开封城池高深,急切不易攻。但求延捱至明春,南有李大资(李纲),北有宗修撰,他们定能尽忠竭力,兴师勤王。」

  两人空有两颗焦虑的忧国之心,却又苦于一筹莫展,只能久久互相凝视着。

  正在此时,一名金兵走入观中,道:「兀那俩个南蛮,随我去见国相。」

  金军元帅行府设有营帐,左右饰有白色灯笼俩挂,这若是在宋朝,便是挂殇用的,但女真人崇拜白色,饰以在元帅行府前。

  李若水与张所入得大帐,见帐内正中处放一虎皮将军椅,上嶓坐一大汉,红脸黑须,双眼炯炯有神,料得便是金国相完颜粘罕;旁坐一人,环眼大嘴,身高体壮,头发卷曲,想必是金朝四太子完颜兀术。

  帐中俩人都在用午饭,完颜粘罕身前案几上跪趴一女,窘迫的将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门口,整个营帐里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用手掰开的秘处。此女虽看不见容貌,但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双腿修长,显见是个美人。

  李若水与张所俱是文人出身,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对营帐中的香艳异境并不多看,只是对完颜粘罕一揖之后侧身而立。

  完颜粘罕见进来的俘虏,均气宇轩昂,并无丝毫萎靡之色,料知是宋朝的重要人物,发问道:「你等为何不跪?」 张所不卑不亢的说道:「南揖北跪,礼仪有别,我是大宋朝臣子,你们是大金朝臣子,何跪之有!」

  完颜粘罕说:「看你等煞是个好南人,且报上名来。」

  张所答道:「我乃大宋监察御史张所。」

  李若水也答:「我乃大宋吏部侍郎李若水是也。」

  听到李若水的回答,案几上撅着的雪白屁股忽然一震,颤抖起来……

  乔宛儿用极为屈辱的姿势跪趴在案几上,口中衔着完颜粘罕丑陋的阴茎,雪白屁股正对着她芳心已许的李若水。

  营帐外吹进来的寒风进入她自己用手掰开的屄洞中,将这种奇特的羞辱仿佛- 刺入心底,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那英俊挺拔的相貌,超群的才学,温柔的笑容,荷塘边的携手,二十四桥上颤动心魂的初吻,月色下琴萧合奏的高山流水……

  过往的一切瞬间从乔宛儿已经沉入黑暗的脑海中闪现出来,化做了锋利的匕首,一直刺到心里,将无尽的黑暗刺出鲜红的窟窿。

  清卿,乔宛儿心中默念着心爱的情人的名字,滴血的回忆化作一行珠泪,顺着秀丽的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贱奴,用心点。」

  完颜粘罕感觉到胯下这个女奴的异状,大手猛地抽打在撅起的雪白屁股上,将粗大的阴茎深深插进乔宛儿的喉咙中。

  「呜……」

  乔宛儿疼痛着呜咽出来,突如其来的剧痛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所有的一切幻作了眼前粗大的阴茎,这个身体奇特姿势的支点,正毫不怜悯地刺入自己的喉咙,越来越深……

  李若水听到了凄泣的呜咽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使他侧过头去看着完颜粘罕。

  完颜粘罕还是坐在虎皮将军椅上,脸向下看着,面部的肌肉已经有些扭曲,眼中射出一种残虐、兴奋以及略带蔑视的神色。

  案几上跪趴着的女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窘迫的将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门口,身体在苦闷的挣扎痉挛,自己掰开秘处的雪白小手不停颤抖,嘴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李若水看着那女人修长美丽的身形,竟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难道……不可能,李若水再也不敢想下去。

  完颜粘罕用阴茎肆虐的玩弄着胯下这个女奴,这个女奴有着美丽的容貌,高傲的气质,或许有着不同凡响的过去。

  而现在她就象母狗一样趴伏在自己的胯下,泪流满面,却又不得不张开小口讨好自己的阴茎。

  或许回到原来的地方,她能够过着贵族般的生活,但在这里,就只能这副德行,让自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她高贵的身体。

  完颜粘罕拿起搁在案几上的木勺,猛地插入了乔宛儿自己用双手掰开的屄洞中。

  「啊……」

  乔宛儿扬起了头,雪白的屁股抽痉着向里紧缩,木勺突如其来插入,屄洞内的剧痛使她惨叫出来,凄惨的声音在整个营帐中回响。

  凄惨的叫声,使站在帐中的李若水浑身一抖,这太象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未婚妻乔宛儿的声音了,李若水身体颤抖着,不敢认同自己的想法,默默希望一切都是幻觉。

  完颜粘罕看着雪白屁股中痉挛的木勺,似乎不在意的说:「贱奴,把屁股撅高一点,木勺掉出来就把你送到洗衣房去。」

  洗衣房是金营中最低等的女奴住的地方,相当于军中妓院,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玩弄这里面的女奴,一般人送进去后,在那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中,都活不了多久。

  乔宛儿知道洗衣房的情况,以前有几个女奴被送去之后,过不多久都在屈辱中死去了。

  「嗯……嗯……」

  她默默的撅起屁股,用力的夹紧木勺,异物插入敏感的屄洞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勺同屄洞中紧缩的内壁嫩肉相摩擦,使身体内部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悸动,越是用力,这种悸动就越加强烈,保持着被强迫的怪异姿态,乔宛儿低低的呻吟看着眼前在恐惧中高高撅起的雪白屁股,完颜粘罕再次将阴茎插入乔宛儿小口中,继续享受着她被调教的相当熟练的口技。

  身后是魂牵梦绕的情人,而自己用奇特的姿势趴在案几上,伸出灵巧的舌头舔着阴茎,主人粗大的阴茎仿佛主宰一切的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整个重心。

  绝望、羞耻和屈辱夹杂在一起,随着口中粗大阴茎的悸动一下一下地敲击到心灵深处,而屄洞中木勺产生的痉挛加重了这种感觉,使这种感觉变成黑暗一般的电流传遍了全身。

  「呜……嗯,呜……呜……」

  乔宛儿开始发出苦闷的呻吟声,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这种奇特而错乱的感觉,雪白的屁股开始扭动,不停摇晃着,拼命舔弄主人的阴茎,眼睛向上看着完颜粘罕,流露出苦闷、羞涩以及哀求的复杂眼神。

  「把屁股对着我。」

  完颜粘罕并不顾忌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从乔宛儿口中抽出了阴茎,在这个女奴灵巧的舔弄之下,他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失去了身体重心支点的乔宛儿仆倒在案几上。

  挣扎着爬起来,乔宛儿默默的调转身体,将雪白的屁股对着完颜粘罕,双手保持着掰开屄洞,身体只能靠奶子压在案几上保持平衡。

  李若水站在堂中,看到案几上的女人转过了身体,但是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真切容貌。

  完颜粘罕用手玩弄着插在屄洞中的木勺,每绞动一下,乔宛儿身体都震动一下,她美丽的脸侧伏在案几上,眼神苦闷的哀求着完颜粘罕。

  「贱奴,是不是想让主人的鸡巴插进去啊?」

  看着乔宛儿美丽的侧脸,完颜粘罕继续玩弄着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是的,主人。」乔宛儿轻声颤抖着答道,那种奇特错乱的感觉笼罩着她,双手掰开的屄洞产生了一种空虚感,使雪白的屁股不停摇晃,哀求主人阴茎的进入。

  「你这个贱奴还真是淫秽,流了这么多水。」完颜粘罕继续羞辱着乔宛儿,用插在屄洞中的木勺刮了一些液体伸到她的嘴前。

  「给我舔干净。」完颜粘罕指着木勺命令道。

  「是的,主人。」乔宛儿小声答道,侧过头伸出舌头舔着木勺中自己体内的液体。

  看着这个女奴舌头灵动顺从的舔着木勺中自己体内的液体,完颜粘罕不觉呯然心动,站起身来,用手抓住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完颜粘罕将阴茎故意放在颤抖的屁股上,戏弄着胯下被折磨的快要发狂的女奴。

  「啊……呜……主人……求求……」

  白晰细长的手指还在掰开着屄洞,露出粉红湿润的内壁,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不停摇晃,拼命哀求主人阴茎的进入。

  「啊……主人……呜……」

  乔宛儿长出一口气,叫出了声,主人的阴茎终于插了进来,缓缓的进入着,巨大坚硬的龟头部份几乎比阴茎部份大了一倍,涨鼓鼓的。

  每进一点都将那种羞耻、屈辱的空虚感挤出体外,变成一直痒到心里的奇特感觉。

  「呜……主人……呜,呜……」

  主人的阴茎已经慢慢抽推起来,黑暗一般的电流在全身悸动,身体保持着奇怪的不能自主的姿势,阴茎以征服者的姿态故意缓慢的折磨着她,完全控制了她的整个身心。

  「呜……主人……求求……深……呜……」

  乔宛儿大声的哭泣出来,绝望、羞耻和屈辱随着阴茎的抽插现在变成了黑暗的快感。

  「屁股动快点。」完颜粘罕用左手抓起了她的头发,右手开始抽打催逼着乔宛儿雪白颤抖的屁股,命令她跟上抽拍的节奏自己套弄阴茎。

  李若水站在堂中,看到案几上的女人被抓住头发,仰起了脸,猛然间一种临终的感觉重重敲在了他的心上。

  案几上趴跪着被完颜粘罕玩弄的女人,竟真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乔宛儿。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这一刻都被眼前的现实敲得粉碎。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完颜粘罕「叭,叭」抽打屁股的清脆声音,以及乔宛儿凄凉苦闷的呻吟声。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不停的下沉,一直的下沉,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到无边际的黑暗中,李若水默默地看着乔宛儿,她羞花闭月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的双颊尖削了,满脸都是泪水,眼睛显得格外的大,充斥着一种绝望、羞耻和屈辱以及苦闷的迷离眼神。

  「看你们煞是个好南人,若投拜我大金朝,可封你一个孛堇。」完颜粘罕一边问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一边伸手拉开乔宛儿的上衣露出她美丽的奶子。

  一只手伸过去玩弄着奶子,同时观察着俩名宋俘的反应。

  李若水没有回答,默默看着乔宛儿,她被完颜粘罕抓住头发将头扭在一边,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贱奴,学狗叫。」完颜粘罕「叭,叭」的抽打着乔宛儿雪白屁股。

  「汪,汪……呜……」乔宛儿也看到了李若水,昔日的情人站在眼前,看着自己被别人用屈辱的姿势玩弄,绝望、羞耻和黑暗变成更为屈辱的狗叫声叫了出来。

  「啊……汪,汪……主人……我……」

  乔宛儿疯狂的甩动头发,大声的哭着,被主人巨大的阴茎进攻到了极点,屄洞被撑得膨胀起来,当着旧日情人的面,不停的学着狗叫,屈辱的被人玩弄,所有的一切变成一种支配身心的临终感觉,「我操死你这只贱母狗。」受到娇媚的狗叫声刺激,完颜粘罕感到了一种肆虐的快感,从被柔软屄洞绞缠着的阴茎中扩散开来,抽插节奏越来越快,将阴茎奋力深入,直抵花心,腰眼一麻,射出了阳精。

  「啊……主人……不要……嗯……呜……」、随着阳精打在花心上,屄洞内的阳具急剧收缩,乔宛儿疯狂的哭着,错乱的、巨大快感深深袭击着她,雪白的屁股苦闷的挣扎痉挛,拼命的想夹紧缩小着的主人阴茎。

  凄凉而又苦闷的哭声回荡在大帐中,也一声声的敲击在李若水流满鲜血的心上。

  完颜粘罕抽出阴茎,让乔宛儿蹲到案几上,将射入屄洞的阳精流到先前未吃完的半生羊肉上,命她悉数吃完。

  回过头来,问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

  「考虑的怎么样?」

  张所神色慷慨地答道:「既已被俘,唯有一死,以报国恩。」

  李若水则长吁一声:「拿纸笔来。」

  完颜粘罕拍了拍跪趴着乔宛儿的屁股,让她叼着纸笔爬过去。

  乔宛儿默默的叼着纸笔爬到李若水身前。

  俩人默默的对视着,相互的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哀怜、痛苦和无奈。

  都没有说话,脸上挂满了泪水,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只留下俩个历尽苦难的天涯沦落人。

  时间静静的逝去,良久,乔宛儿默默的磨好了墨。

  李若水取出一纸,写下了一首七律:「胡马南来久不归,山河残破一身微。

  功名误我闲云过,岁月惊人迅鸟飞。每事恐贻千古笑,此生甘与红颜违。艰难重有君亲念,血泪斑斑满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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