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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全 - 64,1

[db:作者] 2025-06-23 16:32 5hhhhh 8370 ℃

             第四章  左右逢缘

     过了几天,魏子雪讯问完毕,报告粱真的供辞看来不像有诈,周义与众官商议后,遂著陈阁老往与梁真见面,安排受降事宜。

     受降之事方告一段落,周义又接到玄霜和安琪业己抵京,还在宫外求见的消息,心里高兴,于是著人领她们前往寝宫见面。

     「玄霜、安琪叩见皇上。」两女风尘仆仆,一身劲装,手牵著手,连跑带跳地来到殿前,下拜行礼道。看来两女己成好友。

     「起来,快点起来,可知道联多么想念你们吗?」周义高兴道。

     「人家也很惦著你。」安琪喜孜孜地跳了起来,热情如火地扑入周义怀里。

     「现在己经回到王……皇上身边了,还要这么痴缠吗?」玄霜笑嘻嘻地走到周义身旁道。

     「对不起,小妹占了你的位子吗?」安琪让开了身子,调皮地说。

     「你有惦著联吗?」周义探手也把玄霜拉入怀里,左拥右抱道。

     「怎么没有?」安琪不待玄霜回答,笑似的说:「她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做梦也叫著你哩!」「你不也是吗?」玄霜嗽著樱桃小嘴说。

     「两个都是乖孩子。」周义呵呵大笑道:「告诉肤你们是如何打败天狼战天的。」「这是安琪的功劳,她用兵如神,战天根本不是她的敌手。」玄霜赞美道。

     「我算什么?如果不是玄霜,一定会给战天跑掉的,她的青凤剑可真厉害,挡者披靡,连杀十三个拦阻的天狼勇士,才手刃战天。」安琪绘声绘影道。

     「天狼还剩下多少人?」周义继续问道。

     「大部份已经投降,没跑了多少。」安琪答道。

     「你们立下大功,联重重有赏。」周义点头道。

     「赏些什么?」玄霜笑道。

     「赏……有了。」周义心念一动,笑道:「明天我便下诏,给你脱去奴籍,并封你为霜妃,侍候孤皇。」「真的吗?」玄霜惊喜交杂道。

     「君无戏言,联干嘛骗你?」周义柔声道。

     「谢皇上!」玄霜大喜道。

     「那么你赏我什么?」安琪心急地抱著周义的臂弯问道。

     「你想要什么?」周义反问道。

     「我……」安琪粉脸一红,却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玄霜吃吃笑道:「她也想当你的妃子。」「这个……可是你是色毒的可汗,要是……」周义犹豫道。

     「你不要我吗?」安琪粉脸变色道,「我可以不要当这个可汗。况且黑山天狼己归大周,为什么色毒不能?」「可是……」周义心里大喜,假惺惺道。

     「不用可是,色毒臣民早有此心,我只是代他们说出来罢了。」安琪央求似的说。

     「好吧,联封你为安妃。」周义捏了安琪的细腰一把道。

     「你还封了多少妃殡?」安琪问道。

     「现在只有你们两个。」周义皱眉道。

     「吃醋吗?」玄霜笑道。

     「才不是哩,大丈夫也要三妻四妾,何况是皇上。」安琪当是从玄霜那里知道灵芝等诸女,嗽著樱桃小嘴说:「我只是想知道灵芝和四个美妃封了什么。」

     「她们吗?暂时还没有加封,迟些时再说吧。」周义点头道。

     「玄霜说她长得很美……」安琪试探似的说。

     「要是不美,怎能当联的女人!」周义淫笑一声,双手在两女身上摸索著说。

     「当了皇上还是这么顽皮吗?」安琪粉脸一红道。

     「皇上又不是和尚。」周义大笑道。

     「就算是和尚,我们的皇上也是酒肉和尚。」玄霜偷笑道。

     「酒肉和尚最爱小母狗了。」周义怪叫道。

     「皇上,我……我能不能先洗澡?」安琪慑慑道。

     「好,大家一起洗!」周义兴高采烈地长身而起,搂著两女往堂后走去。

     「我们去哪里?」发觉周义穿过旁门,走进了暮色四合的御花园,偎在周义怀里的玄霜奇道。

     「洗澡嘛!」周义笑道。

     「这里有地方洗澡吗?」安琪讶然道。

     「就在竹林里。」周义点头道。

     三人搂搂抱抱的走进林里,走不了多久,便见到一个背靠小山波平如镜的水潭,潭水清澈,可是水声涂涂,看来是活水。

     「这儿吗?」玄霜问道。

     「没错,有一道地下温泉流经这里,便筑了这个水潭,潭水全是温泉的泉水。」

     周义笑道。

     「温泉!」玄霜欢呼一声,走到潭旁,伸手一探,潭水果然是暖洋洋的。

     「我们……我们在这里洗澡吗?」安琪怯生生地问。

     「是呀,脱衣服吧。」周义伸手去扯安琪的衣带说。

     「不……不行的。」安琪害怕地叫。

     「你不是要洗澡吗?」周义怔道。

     「这里……这里会给人看见的。」安琪著急地说。

     周义哈哈大笑道:「联的寝宫是禁地,没有奉诏,谁有胆子乱闯!」「怪不得没有看见卫士、宫娥了。」玄霜若有所悟道。

     「好了,脱衣服了,我们比赛脱衣服,脱得最慢的,便要受罚。」周义笑道。

     「罚些什么?」玄霜问道。

     「罚……罚任人呵痒,不准闪躲。周义怪笑道。

     「好呀。」玄霜格格娇笑,立即宽衣解带。

     「你是不是不怕痒了?」周义扶著安琪的腰肢,捏了一把说。

     「不,不是的。」安琪慎叫一声,唯有含羞动手。

     玄霜追随周义己久,惯能荒淫,不知羞耻为何物,三两下便脱掉衣裤,还把抹胸解下来,只剩腹下的骑马汗巾。

     「要脱光才算的。」周义把玄霜抱入怀里说。

     「我比她快便行了。」玄霜笑嘻嘻道。

     「我不依呀,你们一起欺负人家。」这时安琪才脱下外衣,正在动手解开裤带,看来是输定了,禁不住撤娇道。

     「你要不脱下去,那便一定输的。」玄霜美目乱眨道。

     「是呀,她还没有脱光,你不是没有机会的。」周义把玩著玄霜的大奶子说。

     「人家就是输了,也不算数的。」安琪嘀咕一声,继续动手道。

     不用多少功夫,安琪也脱掉裤子,身上只剩下绣花抹胸和翠绿色的骑马汗巾了。

     「皇上,你给人家解下汗巾吧。」玄霜旎声道。

     「骚穴发痒了吗?」周义手往下移,覆在汗巾上面轻搓慢捻。

     「快点吧,安琪快要脱光了。」玄霜呻吟道。

     看见玄霜忙与周义嬉闹,安琪发觉有机可乘,手中一紧,连撕带扯地拉下了抹胸和汗巾,欢呼道:「人家赢了!」「我也没输。」玄霜拉著周义的怪手,扯下自己的汗巾说。

     「为什么没有?」安琪怔道。

     「还有人没脱衣服嘛!」玄霜吃吃笑道。

     「没错!」安琪咯咯娇笑道:「皇上,对不起了,你领罚吧!」「两个小鬼头!」周义笑骂道:「看联待会怎样惩治你们。」「你要赖皮吗?愿赌服输嘛!」

     安琪嗽著樱桃小嘴说。

     「你要怎样处罚联?」周义笑问道。

     「你说过不许动,任人呵痒的。」玄霜在周义腋下摸了一把道。

     「联不怕呵痒的。」周义大笑道。

     「我可不信!」玄霜调皮地说:「安琪,我们一起动手,剥光了他再说,我知道他哪里最怕痒!」「那里?」周义怔道。

     「就是……这里!」玄霜伸手握著隆起的裤档说。

     「小淫妇!」周义笑道。

     在两女的侍候下,没多久,周义也脱光了衣服,仿如初生的婴儿。

     「不见了一阵子,你还是这么凶!」玄霜握著一柱擎天的鸡巴,爱不释手地说。

     「害怕吗?」周义怪笑道。

     「我怕什么?」玄霜放荡地说:「人家喜欢还来不及哩!」「你害怕吗?」

     周义在安琪身上摸索著说。

     「我也不怕!」安琪不知是羞是喜,腼腆道。

     喜的是看见周义雄风勃勃的样子,安琪便春心荡漾,当日那些快活甜蜜的时光,又重现眼前,怎会害怕,羞的是除了周义,她从来没有在别人身前赤身露体。

     玄霜虽然同是女儿身,经过天狼之役后,亦结成好友,可是这个样子毕竟羞人,更何况身处室外,难免担心有人乱闯。

     「那么你喜欢吗?」周义探手把安琪抱入怀里说。

     「喜欢……」安琪脸泛红霞道:「我们下水吧。」「不用忙,让联看看……」

     周义淫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安琪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说。

     「看看有没有长胖了。」周义打量著说。

     「差不多吧。」安琪含羞放开玉手道。

     「这儿却好像胖了。」周义握著涨卜卜的肉球搓揉著说。

     「不好看吗?」安琪呻吟一声,没有气力似的倒入周义怀里说。

     「才不是,皇上最爱大奶子的。」玄霜也靠了过来,好奇的检视著安琪的粉乳。

     「怪不得皇上这么疼你了。」安琪羡慕地说。

     「人家……」玄霜念到自己要不是吃了丰乳丹,恐怕长不出现在的豪乳,幽幽的看了周义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联两个也疼。」周义把两女搂入怀里,大肆手足之欲之余,扣心自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多一点。

     论姿色身段,两女均是世间罕见的大美人,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而且奶大臀圆,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没有一点瑕疵,可说是春兰秋菊,难分高下。

     难得的是两女不仅长得漂亮,还武艺高强、冰雪聪明,自己能够顺利登上大宝,亦是全赖她们几番出力。

     要说功劳,两女也可以说是不相伯仲。

     安琪扫平天狼,献上色毒,除去北边大患,自是功不可没,然而玄霜剪除宋元索,亦是不世之功。

     一念至此,突然记起玄霜还不知道宋元索已死一事,要是知道了,后果实难逆料,顿使周义上心下心不安。

     事关玄霜忍辱负重,枷心为奴,就是为了习成奇功,手刃宋元索以报血海深仇,目下宋元索已死,大仇已报,倘若她心里记恨周义之辱,恐怕会生不测之变。

     周义暗里踌躇的时候,两女也悄悄地斜眼偷看,发觉对方除了脸孔长得漂亮,身体亦是完美无缺。

     经过天狼之役,两女本来己是互相钦佩,结成好友,此刻不仅没有生出嫉妒之心,还更是惺惺相惜。

     「皇上,下水吧,要是有人闯进来便糟了。」安琪腼腆道。

     「没有人会闯进来的。」周义长笑一声,便搂著两女走进水池里,池水不深,仅及腰际,池里有些平整的石头,可以坐在上面,如此大半身体便浸在水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真舒服!」玄霜赞叹道。

     「你常常在这里洗澡吗?」安琪好奇地问道。

     「这是第一次。」周义拉著两女坐在水里,说:「据说如果经常在水里浸浴,还能却病强身,延年益寿哩!」「那么以后我们便天天在这里浸浴吧。」玄霜喜道。

     「天天在这里洗澡?」安琪吃惊道:「这不成的,早晚也会给人撞见的。」

     「撞见便撞见了,谁有胆子乱闯,朕便杀了他。」周义笑道。

     「可惜这里无遮无掩,又没有床榻……」玄霜媚态撩人地搂著周义的脖子说。

     「幕天席地也很有趣的。」周义淫笑道:「我曾经和安琪在山上搅了半天,不知多么的快活。」「没有,人家才没有……」安琪急叫道。

     「你忘记了当日我们在山上偷看金花银花吗?」周义的怪手在水里直探安琪的腿根,钾玩著说。

     「那天……那天你是用强的!」安琪涨红著脸说。

     「告诉我,那天是白天还是黑夜,他究竟如何用强,是不是很快活?金花银花又是什么人?」玄霜兴奋地追问道。

     「不,我不告诉你!」安琪大羞道。

     「你不说我便要搔你痒了!」玄霜唬吓似的说。

     「我不说,你问皇上吧!」安琪撒娇似的叫。

     「联帮你拿住她,看你如何让她告诉你……」周义怪笑,翻身把安琪压在身下,双手分别握著玉腕,使她不能闪躲。

     「不要……」安琪大惊道,可是叫声未止,周义的嘴巴便往朱唇印下去。

     玄霜正要作势呵痒,看见两人拥在一起热吻,有点不是滋味,心念一动,便闭著呼吸,投身钻进水里。

     这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昏暗,水里更是暗黑一片,可是玄霜的眼力何等厉害,仍然隐约看见周义胯下那昂首吐舌的鸡巴,正在安琪的肉阜上边作弄。

     玄霜存心献媚,想也不想地便爬到周义身下,挤进两人中间,张嘴把鸡巴含入口里,孰料只是吃了几口,便给周义扯著秀发,把蜂首拉到安琪的大腿根处。

     无需周义说话,玄霜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捧著粉臀,丁香舌吐,就在水里大快朵颐。

     「不……不要这样!」陶醉在热吻之中的安琪忽地挣扎著叫。

     「不喜欢和联亲嘴吗?」周义抬起头来,笑问道。

     「不是……呀……不要!」安琪投诉似的叫:「她……她在水里吃人家……」

     「她这么顽皮吗?」周义诡笑道。

     「是……不……不要咬……,」安琪突然奋力扭动,水里的粉腿失控地乱踢,可是踢不了几下,两只纤巧的脚掌竟然突出水面,不能再踢,原来腿弯给周义架起了。

     周义也不闲著,低头再朝张开的樱桃小嘴吻下,瞬即与安琪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玄霜闭住呼吸,藏身水里,不仅唇舌兼施,又甜又吮,偶尔还用牙齿轻轻咬著那两片花瓣似的肉唇,知道安琪一定受不了,自己也能完成周义交下来的任务。

     果然吃不了多久,安琪便娇吟大作,水里的娇躯扭动得也更是剧烈,要不是为周义和玄霜牢牢缠绕,一定会挣脱的。

     这时玄霜闭气已久,虽然已经运起内功,可是肚里的空气也有点儿浑浊,发觉肉洞里不住涌出许多腥酸的汁液,知道差不多了,便不为已甚,反手拉著周义的肉棒、送到肉洞前面。

     周义当是欲火中烧,熊腰急挺,坚硬如铁的鸡巴,一下子便捅进肉洞里,挤出了许多水珠,接著便听到头上传来安琪娇哼的声音。

     玄霜气息啾啾地冒出水面,见周义站在水里,安琪靠在池边,如胶似漆地拥在一起,完全没理会自己,不知是羡是妒,倍觉空虚寂寞,玉手情不自禁地往腹下探去。

     周义从来只知有己,女人不过是泄欲的对象,此时淫兴正浓,急欲在安琪身上发泄,自然不会把玄霜放在心上。

     安琪与周义阔别多时,饱尝相思之苦,再会爱郎后,已是春心荡漾,盼望再圆好梦,复给玄霜吃得淫情焕发,此时陶醉在欲海之中,更是没空搭理。

     周义与安琪旁若无人地在水里淫戏,弄得池水波涛汹涌,沸沸扬扬,到了后来,安琪还在极乐之中,顾不得声音外传,忘形地大呼小叫。

     不知过了多久,周义终于发泄殆尽,正想抽身而出时,安琪的四肢却紧缠不放,唯有继续伏在她的身上,问道:「还没有乐够吗?」「不……我要你……抱著我!」安琪没有气力地靠在池边,气息啾啾地说。

     「皇上,你不管人家了?」也在这时,玄霜的声音在旁响起道。

     「管,怎会不管?!」周义哈哈大笑,挣脱了安琪的纠缠,朝玄霜发声的方向游去。

     安琪仙然松手,粉脸发烫地扭头一看,迷蒙的夜色中,看见玄霜粉颊配红,脸带异色地坐在水里,不禁大羞,慌忙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你怎么了?」周义却是发觉有异,抱著玄霜问道。

     「有了安琪,你还要人家吗?」玄霜幽幽地说。

     「要,当然要,安琪是安琪,你是你,两个也是联的爱妃。」周义暗念此女说话酸溜溜的,当是对自己有几分情意,如果能够善加利用,也许能使她归心的。

     「要又有什么用?你全给安琪了人家一点也没有。」玄霜伸手拉著周义胯下那根垂头丧气的鸡巴说。

     「联歇一阵便行了,待会一定能让你痛快的。」周义大笑道。

     「玄霜姐姐,你是怪责小妹吗?」安琪怯生生地爬了过来,拉著玄霜的玉手问。

     「不,我不是怪你。」玄霜尴尬地说。

     「那是怪联了。」周义叹气道。

     「玄霜怎敢怪你。」玄霜慎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便不许生气了。」周义柔声道。

     「玄霜不敢了。」玄霜感动地说。

     「你不生气,我却要生气。刚才把人家咬得死去活来,我要报仇!」安琪嚷道。

     「你也要咬还她吗?」周义笑道。

     「没错,行吗?」安琪看了玄霜一眼,笑问道。

     「行,可是不能咬痛人家!」玄霜毅然道。

     「你怎样咬我,我便怎样咬你。」安琪格格娇笑道。

     雨散云收了,两女侍候周义洗涤乾净后,便与他一起泡在温暖的池水里休息。

     「皇上,你累吗?我们回宫休息吧。」安琪温柔地问道。

     「不累,再干两次也可以。」周义傲然道。

     「皇上强壮如牛,就是累死了我们,他也不会累的。」玄霜满足地枕在周义胸膛上说。

     「你什么时候和牛睡觉?」周义诡笑道。

     「人家不是常常侍候你吗?」玄霜吃吃娇笑道。

     「竟然说联是蛮牛?看联待会还饶不饶你!」周义唬吓似的说。

     「你……你还要吗?」安琪吃惊地叫。

     「他最爱欺负人家的。」玄霜嗽著樱桃小嘴说。

     「你是愈来愈顽皮了。」周义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

     「玄霜,为什么你刮光了下面?」安琪改变话题道。

     「皇上喜欢嘛!」玄霜白了周义一眼说。

     「是吗?」安琪含羞道:「那么人家也要刮光。」「随便你,你喜欢刮便刮吧。」周义笑道。

     「你看,皇上多疼你。」玄霜羡慕似的说。

     「他也疼你呀!」安琪笑道。

     「我当初追随皇上时,他又打又骂,还要人家遵守什么奴规,却是凶得很哩。」

     玄霜抱怨似的说。

     「这算什么?他还差点杀了我哩。」安琪凑趣道。

     「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周义不想在这个话题丰纠缠下去,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回京途中,可有听到有人谈论孤皇登基之事?」「有呀,无论官民百姓,均说皇上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一定能大展鸿图,大家一定有好日子过的。」

     玄霜点头道。

     「还有什么?」周义追问道。

     「还有说皇上仁厚慈爱,善体亲心,说的全是好话。」安琪续说。

     「一点坏话也没有吗?」「没有,倒是说了许多宁王和鲁王的坏话。」「说些什么?」「说他们两个害死了先皇,死不足惜。」「老三气得父皇城头吐血,固然该死,可是老五早已贬为庶人,父皇之死与他何干?」「当然有关了。他在鲁州的时候,搜罗了许多黑山美女,用来送人,获罪抄家后,其中几个为先皇收入后宫,谁知这些狐媚子淫贱成性,贪图床第之欢,诱使先皇旦旦而伐,因而坏了身子,才会一病不起的。」「还有传言说她们喂……喂先皇吃春药哩!」「这些事怎会传到外面的?」

     「是真的吗?」「没错,一个叫雪梦,一个叫丝姬娜。」「她们可真该死!」

     「联己经把?她们处以极刑了。」「她们长得美吗?」「丝姬娜只是寻常,雪梦据称是黑山第一美人,却是不俗。」「没道理……」「为什么没道理,难道不该杀吗?」「不是不该杀,而是……安琪,你忘记了吗?皇上不杀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噢,我真是忘记了,他能饶过安莎,当然也能饶过这个黑山第一美人的。」「当日是你要我不杀安莎的。」「她是人家的姊姊嘛!」「如果你想,联可以立即杀了她的。」「不,不要,好死不如歹活,她……她也是应有此报的。」

     「那么皇上也该没杀雪梦和丝姬娜了。」「没错,联留下她们为奴。就是要慢慢惩治。」「可是万万不要重蹈先皇覆辙,搞坏了身体。」「朕壮健如牛,怎会搞坏了身体。」「她们关在哪里,能去看看吗?」「明天吧,明天去看看。」「玄霜说南边还有几个姊妹,什么时候接她们回来?」

     「迟些时吧……」周义心念电转,毅然道:「迟些时我要南下,便可以带她们回来了。」「你要南下?宋元索又有异动吗?」玄霜问道。

     「宋元索死了,我是南下受降的。」周义道出梁真北上请降的始末,暗里留意玄霜的反应道:「你那一剑不仅刺瞎了他的左眼,剑气还直透脑门,使他不治而死,总算报了大仇了。」「是真的吗?不会有诈吗?」玄霜做梦似的说。

     「应该不会,朕著人反覆讯问,梁真的口供全无可疑之处,还有宋元索的首级,不像弄虚作假。」周义摇头道。

     「宋元索的首级?!」玄霜颤声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取来查验的。」周义正色道。

     「我也想亲自查问梁真。」玄霜叫道。

     「行,联会著魏子雪安排的。」周义答应道。

     退朝回宫后,闻得玄霜和安琪还没有回来,周义不禁揣揣,事关两女大清早便在魏子雪陪同下,前去讯问梁真,至今全无消息,难免担心。

     周义不是担心两女发现梁真有诈,而是摸不透玄霜证实宋元索的死讯后,会有什么反应。

     昨夜周义故意道出宋元索的死讯,就是希望测试玄霜的反应,以便早作准备,无奈虽然觉得她心神不属,神思仿佛,却不知道是半信半疑,还是别有考量。

     相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霜得报大仇后,会不会不念旧情,恩将仇报。

     纵然修习的绝世奇功未至大成,以她现在的功力,要是心生恶念,自己必定凶多吉少,与她一起,不含与虎同眠。

     如果从近日的态度来看,玄霜好像已经不再记恨,还甘心长侍左右,问题是周义知道她没有忘记以前之事,也无法得知她现在是真心还是假意。

     本来目下天下将定,要解决这个难题不难,纵然不杀了她,也可以敬而远之,甚至逐出宫门,可是周义一来爱惜玄霜的武功,二来她毕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要是真心相向,倒是有用的。

     思前想后,周义终于有了主意,决定及早试练姚赛娥传授的咒语,要是能够制住这头母老虎,还可以徐图后计,设法考验她的忠诚,要是不能的话,说不得便要早作安排了。

     「皇上,不好了……」想到这里,魏子雪突然匆匆地闯门而进,报告道:「玄霜要对梁真用刑!她与安琪公主问了半夫,问到宋元索如何伤重而死时,突然说粱真胡馅,还下令严刑拷问。」「她为什么怀疑梁真说谎?」「玄霜说她那一剑的剑气已为宋元索震散,虽然刺瞎了他的左眼,可是只是皮肉之伤,该不能致死,因而说梁真说谎。」「你以为呢?」「战场上常常有人眼睛中箭,便立即送命,属下以为玄霜是多虑了。」「没错,那么你有告诉玄霜吗?」「说了,安琪公主也出言附和,无奈她坚持用刑,所以臣才赶来请皇上定夺。」「她们在哪里?」「本来在释馆的,为了拖延时间,臣著人把梁真送往天牢,以便玄霜用刑,此刻大概己经到了。」「走,我们前去看看。」天牢就在皇宫后面,策马前去,一盏茶左右便到,为免引起骚动,周义披上斗篷,隐藏本来面目,随著魏子雪赶去。

     还没有进入牢房,便听到梁真惨叫的声音,周义赶到门旁一看,只见梁真吊在梁上,一个牢子正在挥鞭拷打。

     玄霜和安琪坐在一旁用茶,两女均以丝帕蒙脸。这是玄霜的主意,因为以妃缤之身,往见外臣于礼不合,遂不以真面目示人。

     「住手!」周义走了进去道。

     「皇上!」两女认得周义的声音,慌忙拜倒行礼道。

     「你们太鲁莽了,快点放下梁真。」周义沉声道。

     「皇上,他说谎!」玄霜嚷道。「没有……小人没有……宋元索回去后,便口鼻出血,没多久便死了!」粱真呻吟道。

     「我那一剑!」玄霜还要再说,忽地大叫一声,烂泥似的软倒在地上。

     「你怎么啦……」安琪大惊失色,扑了过去,扶起玄霜,著急地问道。

     「我……我旧病复发……」玄霜哀叫道。

     「快点找御医!」周义喝道,暗里舒了一口气,心道姚赛娥传授的咒语果然有用,刚才默念完毕,许多年前玄霜吃下的百劫丹便立即发作。

     「没用……大夫没有用的……要……要用内力拍打我周身穴道……才能止痛……」玄霜紧咬朱唇道。「拍打哪些穴道?」周义皱眉道,暗念当日姚赛娥曾经说过,要不念出解法的咒语,便要痛死方休,可没有说过拍打穴道之法。

     「不知道……当日师傅也是误打误撞,才找到此法给我治病……她……她只是随便拍打奇经十八穴……」玄霜喘著气说。「奇经十八穴……」周义狐疑,心道姚赛娥当是故弄玄虚,暗里念出破解的咒语。

     「是……呜呜……救我……快点……痛……痛死我了!」玄霜哀叫道。

     「皇上,我们立即回宫为她医治吧。」安琪著急地说。

     「好吧。」周义点头道:「送梁真返回驿馆,不要难为他。」「不行……天呀……痛死人了!」玄霜瘫痪床上,俏脸扭曲地惨叫连声。

     安琪己经依法先后拍打了奇经十八穴,可是玄霜还是雪雪呼痛,叫声震天。

     「皇上,那怎么办?」安琪不知如何是好地说。

     「让我试一试。」周义装模作样的运气行功,然后往玄霜拍下去。拍到第七掌时,玄霜忽地尖声长叫,接著蚝首一摆,便了无声色,原来是失去知觉。

     「皇上,她晕倒了!」安琪惊叫道。

     「怎会这样……」周义暗叫奇怪,住手一看,只见玄霜沉沉熟睡,却没什么异状,沉吟道:「好像是睡了。」「她生的是什么病?」安琪著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周义装傻道:「待她醒来后,再问清楚吧。」「刚才你可是恼我们吗?」安琪给玄霜盖上被子,怯生生地问。

     「你们也真胡闹。」「我己经尽力劝说了,玄霜……她只是不相信自己那一剑能刺死宋元索。」「无凭无据,怎能瞎猜的。」「她究竟与宋元索有什么深仇大恨,怎能把他恨得这样厉害?」「她全家是死在宋元索手里的,她甘于给我为奴,就是希望能手刃宋元索……」周义道出玄霜的身世,当然隐瞒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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